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妈在上海有房子,很大很大的房子。”王秀兰拉住女儿的手,眼神突然清明得可怕。
陈美华看着母亲,这个痴呆了三十二年的老人,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德清县的小院里,梧桐叶还没有完全落尽,老人的话语却如秋风一般,吹散了这个普通农家多年来的宁静。
“在徐汇区,梧桐叶路,三层楼的洋房。”
陈建国和陈美华对视一眼,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身世。
当他们真的来到上海,站在那栋三层洋房前时,两人都愣住了。
房子确实存在,保存完好,只是大门紧锁。
房管所里,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
“我是来办理梧桐叶路那栋房子的产权转移手续的。” 陈建国兄妹顿时愣住了……
01
浙江德清县深秋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小院里。
王秀兰老太太依旧坐在那把已经坐了十几年的竹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
七十五岁的她,痴呆已经三十二年了。
陈建国从县城的饭馆回来,脸上带着一天的疲惫。
五十二岁的他,腰已经有些弯了,这些年为了撑起这个家,他比同龄人老得更快。
妻子李芳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锅铲碰撞的声音在小院里显得格外清脆。
“妈,该吃药了。”小女儿陈美华端着一碗水和几粒药片走到母亲面前。
四十八岁的她,离异后带着女儿回到了这个家,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倔强。
王秀兰机械地张开嘴,吞下药片,目光依旧呆滞。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家里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李芳从厨房探出头来,压低声音对陈建国说:“建国,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妈的药费一个月就要八百多,咱们饭馆一个月也就赚个千把块钱。”
陈建国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母亲,然后默默地走进屋里。
他知道妻子说的都是实情,可是母亲毕竟是母亲,再困难也不能不管。
陈美华听见了嫂子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但她什么也没说。
离婚后回到娘家,她已经够给这个家添麻烦了,实在不想再因为母亲的事情和嫂子发生冲突。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前吃晚饭。
王秀兰被陈美华搀扶着坐在桌边,但她几乎不怎么吃,偶尔会自言自语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奶奶今天又不怎么吃饭。”陈美华的女儿小雯担心地说。十五岁的她,早熟得让人心疼。
“没事,一会儿我再喂她点粥。”陈美华轻抚着女儿的头发说。
李芳夹了一筷子菜,嘴里嘟囔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听隔壁老张说,县里有个养老院,条件还不错。”
陈建国放下筷子,声音有些严厉:“妈养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她老了,病了,我们就把她送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李芳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美华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嫂子的难处,也理解哥哥的坚持。这个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王秀兰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围坐在桌边的家人,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几个字,但谁也没听清楚。
深夜,陈建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妻子已经睡着了,轻微的鼾声在房间里显得特别清晰。
他想起了父亲陈大山,那个在他十八岁时就去世的男人。
父亲临终前曾经说过,母亲是从上海来的,但具体为什么来浙江,父亲从来没有详细说过。
那时候陈建国还年轻,忙着成家立业,也没有细问。
现在想起来,母亲的身世确实是个谜。
她不会说浙江方言,偶尔清醒的时候说的都是带着上海口音的普通话。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知道她是上海人,其他的一切都是空白。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王秀兰依旧坐在院子里,陈美华正准备给她喂中午的药。
就在药片即将送到母亲嘴边的时候,王秀兰突然抓住了女儿的手。
陈美华吃了一惊,因为母亲的手很有力,不像平时那样软绵绵的。
更让她吃惊的是,母亲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那种清明让陈美华有些害怕。
“美华。”王秀兰清晰地叫出了女儿的名字。
陈美华的手开始颤抖:“妈,你叫我什么?”
“美华,妈妈想起来了。”王秀兰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吐字清楚,“妈妈在上海有房子,很大很大的房子。”
陈美华愣住了。她赶紧放下药碗,大声喊道:“哥!哥!你快过来!”
02
陈建国正在院子里修理一把坏了的椅子,听到妹妹的喊声,赶紧跑了过来。
李芳也从屋里出来了,一家人都围在王秀兰身边。
“妈,你刚才说什么?”陈建国蹲在母亲面前,声音有些激动。
王秀兰看着儿子,眼神依旧清明:“建国,妈妈想起来了。妈妈在上海有房子,在徐汇区,梧桐叶路。”
“梧桐叶路?”陈美华重复着这个地名。
“对,梧桐叶路十八号。三层楼的洋房,还有个大花园。花园里有两棵梧桐树,秋天的时候叶子黄得很好看。”
王秀兰的话越说越清楚,好像那些记忆突然从尘封的角落里涌了出来。
陈建国和陈美华面面相觑。
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身世,他们只知道她是1960年代从上海来的,至于为什么来浙江,一直是个谜。
李芳在一旁小声说:“会不会是病糊涂了,说胡话呢?”
王秀兰听到了,转头看着儿媳妇:“不是胡话。妈妈记得很清楚。房子是三层的,一楼有客厅和饭厅,二楼有三间卧室,三楼是阁楼。”
她顿了顿,接着说:“客厅里有一架钢琴,是德国货。饭厅里有一张红木的圆桌,可以坐十二个人。”
这些细节说得如此具体,如此生动,不像是痴呆症的幻觉。
陈建国开始相信母亲说的可能是真的。
“妈,那房子现在还在吗?”陈美华问。
王秀兰的眼神突然又开始变得迷茫:“不知道,不知道啊。妈妈离开那么久了,那么久了。”
说着说着,老人的眼神又开始涣散,好像刚才那一刻的清醒只是昙花一现。
陈建国和陈美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和好奇。
接下来的几天,王秀兰又陷入了往常的状态,偶尔会突然说出一两句关于上海那栋房子的话,但大部分时间她依旧是那个痴呆的老人。
陈建国开始睡不着觉。
他反复想着母亲说的那些话,梧桐叶路十八号,三层洋房,大花园,德国钢琴,红木圆桌。
这些细节太具体了,不像是幻觉。
“建国,你说妈说的会是真的吗?”陈美华在一天晚上问哥哥。
“我也不知道。但是妈说得那么详细,应该不会是假的吧。”陈建国点燃一支烟,在夜色中慢慢吸着。
“要不,我们去上海看看?”陈美华提议。
陈建国犹豫了。去上海需要钱,而且饭馆也不能长时间关门。
但是心里的好奇和疑问让他坐立不安。
又过了几天,陈建国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对妻子说:“芳子,我想请几天假,和美华一起去上海看看。”
李芳正在洗碗,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去上海做什么?”
“去看看妈说的那个房子是不是真的存在。”
李芳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建国,咱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哪有闲钱去上海?万一妈说的是假的呢?”
“我心里不踏实。如果不去看看,我总是睡不好觉。”陈建国说。
李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们去吧,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陈美华也请了几天假。她在县里的一家宾馆做清洁工,工资不高,但还算稳定。
请假意味着要扣工资,但她也想知道母亲说的是不是真的。
出发前,王秀兰又有了一次短暂的清醒。
她拉住陈建国的手说:“建国,如果你们真的找到了那个房子,记住,花园里有口井,井边有块青石板。”
陈建国点点头,把母亲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03
上海,对于陈建国和陈美华来说,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熟悉是因为母亲是上海人,他们从小就听着母亲偶尔说起的上海话;陌生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在这个城市生活过。
他们先在一家便宜的小旅馆住下,然后按照母亲说的地址,开始寻找梧桐叶路。
上海的街道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们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梧桐叶路。
这是一条安静的马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正值深秋,金黄的叶子满树都是。
“就是这里了。”陈美华看着路牌说。
他们沿着马路走,寻找十八号。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栋三层的老洋房,门口的门牌上确实写着“十八号”。
两人都愣住了。房子确实存在,而且看起来保存得很好。
红砖墙面,绿色的百叶窗,门前还有一个小花园,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里面确实有两棵大梧桐树。
“妈说的是真的。”陈美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建国走到大门前,推了推,门是锁着的。
他们透过栅栏往里看,可以看到房子的一楼有很大的落地窗,但是窗帘拉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房子看起来没有人住。”陈建国说。
正在这时,隔壁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她好奇地看着陈建国兄妹。
“你们找谁啊?”老太太用上海话问。
陈建国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回答:“阿姨,我们想了解一下这个房子的情况。”
老太太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是这房子的什么人?”
“我们的母亲可能是这个房子的原来的主人。”陈美华说。
老太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们母亲叫什么名字?”
“王秀兰。”
老太太听了这个名字,明显愣了一下:“王秀兰?那个王老爷子的女儿?”
“您认识我们母亲?”陈建国激动地问。
老太太点点头:“我在这里住了四十多年了。王老爷子以前就住在这里,他有个女儿叫秀兰,但是很早就离开了,听说是和家里闹翻了。”
“那这房子现在是怎么回事?”陈美华问。
“这房子啊,已经空了很多年了。偶尔有人来打理花园,但是从来没有人住。”老太太说,“你们如果真的是王秀兰的孩子,那这事情就复杂了。”
“怎么复杂了?”陈建国不解地问。
老太太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这房子的产权一直有争议。王老爷子去世后,房子应该是留给秀兰的,但是秀兰一直没有出现。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最后会归谁。”
听了老太太的话,陈建国和陈美华更加困惑了。
母亲说的确实是真的,但是这个房子的产权问题显然很复杂。
“阿姨,您知道怎么查这个房子的产权情况吗?”陈美华问。
“你们要去房管所问问,那里有详细的记录。”老太太说。
第二天一早,陈建国和陈美华就来到了当地的房管所。
工作人员听了他们的来意,查了一下电脑里的记录。
“梧桐叶路十八号是吧?”工作人员说,“这个房子的产权人确实姓王,叫王秀兰。但是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人来办理过任何手续了。”
“那现在这个房子的状况是怎样的?”陈建国问。
工作人员又查了一下:“房子一直空着,房产税也一直没有人交。按理说,产权人应该来处理这些事情。”
“如果我们能证明自己是王秀兰的子女,可以继承这个房子吗?”陈美华问。
“这个需要法律程序,而且要提供各种证明文件。”工作人员说,“不过我建议你们先找个律师咨询一下。”
04
正在他们和工作人员交谈的时候,房管所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了进来。
直接对工作人员说:“我是来办理梧桐叶路十八号房子的产权转移手续的,我有完整的法律文件证明我是合法继承人。”
陈建国和陈美华瞬间懵了。这个男人是谁啊?他怎么也知道母亲的这个房子?
中年男子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你们也是为了这个房子来的?”
“你是谁?”陈建国问。
“我叫王志强,是王秀兰的侄子。”男子说,“你们又是谁?”
“我们是王秀兰的子女。”陈美华说。
王志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王秀兰还活着?”
“她还活着,但是患了阿尔兹海默症。”陈建国说。
王志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工作人员说:“看来这件事情需要重新处理了。”
工作人员也意识到情况的复杂性:“你们都声称对这个房子有继承权,这需要详细调查和法律程序来解决。”
王志强看着陈建国兄妹,说:“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们在房管所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王志强点了一杯咖啡,陈建国和陈美华要了两杯茶。
“我先说说我了解的情况吧。”王志强开始讲述,“我父亲是王秀兰父亲的侄子,也就是说,我和王秀兰是堂兄妹关系。”
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1960年代,王秀兰的父亲王老爷子在上海经营布匹生意,家境殷实。王秀兰是独女,本来应该继承家业。但是她爱上了一个来上海打工的外地青年,不顾家人反对,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上海。”
听到这里,陈建国和陈美华对视了一眼。那个外地青年应该就是他们的父亲陈大山。
“王老爷子气得不行,说断绝父女关系,立遗嘱把房产留给了我父亲。”王志强说,“但是法律上讲,王秀兰作为女儿仍然有继承权。”
“那你这些年为什么要争这个房子?”陈美华问。
王志强的表情有些尴尬:“说实话,这些年我一直想通过法律途径完全获得房产。我需要王秀兰的死亡证明或者放弃继承权的声明。我每年都会派人打听王秀兰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原来如此。”陈建国说。
“我没想到她还活着,而且你们已经长这么大了。”王志强说,“这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那现在怎么办?”陈美华问。
王志强想了想,说:“我建议我们回到房管所,详细了解一下法律程序。毕竟这涉及到法律问题,不是我们几个人说了算的。”
他们又回到了房管所。工作人员详细查阅了相关的档案和法律条文。过了一个多小时,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一个重要发现。
“我找到了王老爷子的遗嘱原件。”工作人员说,“遗嘱中确实把房产留给了侄子,但是有一个附加条款。”
“什么附加条款?”三个人同时问。
“如果王秀兰能够在有生之年回到上海,并且证明她这些年来的生活状况,那么她仍可以获得房产的一半继承权。”工作人员说。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王志强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这不是他希望听到的。
“那现在怎么办?”陈建国问。
“按照法律程序,需要王秀兰本人到场,提供相关的证明文件。”工作人员说。
陈建国和陈美华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即回浙江把母亲接到上海。王志强表示他也会留在上海等待最终的结果。
05
回到德清县,陈建国和陈美华把上海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家人。李芳听了之后,表情复杂,既有惊喜,也有担忧。
“妈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去上海吗?”李芳问。
“我们得试试。”陈美华说,“这可能是我们家唯一的机会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王秀兰扶上了去上海的长途汽车。老人在车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清醒时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到了上海后,他们直接把王秀兰带到了梧桐叶路十八号。当老人看到熟悉的房子时,奇迹般地清醒了。
“这是我的家。”王秀兰清晰地说道。
她指着花园里的两棵梧桐树说:“这两棵树是我小时候和爸爸一起种的。”
然后她又指着房子的一个角落说:“那里有口井,井边有块青石板,青石板下面藏着一个铁盒子,里面有我的一些东西。”
陈建国和陈美华惊讶地发现,母亲说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准确的。花园里确实有口井,井边确实有块青石板。
王志强也在现场,他被王秀兰的清醒和准确的记忆震惊了。
“秀兰姑姑,您还记得我吗?”王志强问。
王秀兰看着他,想了想,说:“你是志强吗?小时候总是跟在我后面要糖吃的志强?”
王志强的眼圈红了:“是我,姑姑。”
王秀兰笑了笑,说:“你长得真像你爸爸。”
在房管所,有了王秀兰的现场确认和相关证明文件,法律程序进行得很顺利。最终,法律确认王秀兰确实有权获得房产的一半继承权。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秀兰主动提出,她只要保留一间房让她偶尔回来住住就行,其余的都给侄子王志强。
“这房子他这些年也照料了,而且我年纪大了,也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了。”王秀兰说。
王志强被老人的善良感动了。他主动提出,每个月支付一笔钱给陈建国家庭,作为王秀兰的生活费,这样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
“姑姑养大了你们,我作为侄子,也应该尽一份孝心。”王志强说。
几天后,当所有手续都办完后,王秀兰要求再在房子里住一晚。那天晚上,她坐在客厅里,看着那架德国钢琴,突然开始唱起了年轻时常哼的上海老歌。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是歌词记得很清楚。
陈建国和陈美华坐在一旁,听着母亲唱歌。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母亲唱歌,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妈,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陈美华说。
王秀兰笑了笑:“年轻时啊,妈妈确实是个美人儿。你爸爸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说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那您为什么要离开上海跟爸爸到浙江去呢?”陈建国问。
王秀兰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因为爱情啊。你爸爸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他对我好。我爷爷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什么都不重要。”
“您后悔过吗?”陈美华问。
王秀兰摇摇头:“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这些年过得苦,但是我有了你们,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这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他们准备回浙江。王秀兰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子,说:“我走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我很高兴能够再看一眼我小时候的家。”
回到德清县后,王秀兰的痴呆症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刻。每当这时,她总是对儿女说一些年轻时的往事。
有了王志强每月的资助,陈建国家的经济状况大大改善了。李芳对婆婆的态度也变得温和了很多,陈美华也能够更安心地照顾母亲。
有一天黄昏,王秀兰又有了一次短暂的清醒。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对陈建国和陈美华说:“建国,美华,妈妈年轻时确实太任性了。但是我从来不后悔爱你们的爸爸。现在好了,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陈建国握着母亲的手说:“妈,您当年的选择是对的。如果没有您的勇敢,就没有我们。”
王秀兰笑了,那笑容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已经全部落光了,但是春天很快就会来了,到时候又会长出新的绿叶。
就像这个家庭一样,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困苦,终于迎来了新的希望。
来源:九申体育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