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央军校七分校的办公室里,郝鹏举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胡长官放心,这批学员我一定亲自把关......"
1938年的西安城。
中央军校七分校的办公室里,郝鹏举正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胡长官放心,这批学员我一定亲自把关......"
挂断电话后,他转身就对副官使了个眼色:"去,把王团长太太请到我宿舍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副官面露难色:"总队长,这...王团长昨天刚从前线回来..."
郝鹏举不耐烦地摆手:"让你去就去!"
三个月后,王团长举着配枪冲进胡宗南办公室:"胡长官!今天您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
话未说完,这个七尺汉子已经红了眼眶。胡宗南看着桌上蒋介石发来的电报,重重叹了口气:"这个郝鹏举!"
此时的郝鹏举正在宿舍烧毁文件。
1940年的北平,六国饭店的包厢里烟雾缭绕。大汉奸缪斌拍着郝鹏举的肩膀:"老弟啊,跟着老蒋有什么前途?你看汪主席现在..."
郝鹏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却盯着缪斌手上的金表:"缪兄说得是,只是..."
"别只是了!"缪斌凑近低声道,"明天汪主席在颐和园有个私人聚会..."说着把金表摘下来塞进郝鹏举口袋。
次日昆明湖畔,汪精卫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的军官:"听说你在苏联留过学?"
郝鹏举挺直腰板:"报告汪主席,我在基辅学过炮兵指挥。"
"哦?"汪精卫来了兴趣,"正好我们准备组建新的和平建国军..."
就这样,郝鹏举换上了汪伪政府的将官制服。他在就职典礼上慷慨陈词:"我们要共建大东亚共荣圈..."
021941年的南京,汪伪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开学典礼上,郝鹏举一身笔挺的将官制服,站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诸位学员要牢记汪主席的教诲,为和平建国大业奋斗终身!"台下掌声雷动,他却瞥见角落里几个日本顾问交头接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典礼结束后,他回到办公室,心腹副官凑过来低声道:"教育长,那几个日本顾问对您今天的讲话似乎不太满意......"
郝鹏举冷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名单:"去,把这几个人安排进下期学员班。"他点了点名单上几个富商子弟的名字,"他们的爹可都盼着儿子能当上军官呢。"副官会意地笑了——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学费"。
转眼到了1944年,徐州伪"淮海省"的成立仪式上,郝鹏举志得意满。他刚宣布完新币制,财政厅长就急匆匆跑来:"省长,市面上老百姓都在抵制新币......"
"蠢货!"郝鹏举一把揪住厅长的领子,"让保安队去各个商铺门口守着,谁不用新币交易,就以通共论处!"他转身对秘书道:"再发个布告,就说新币可以抵壮丁税。"
不到三个月,徐州街头就流传起民谣:"郝省长,真会算,一块新币一条汉。"
1945年8月,南京汪伪政府乱作一团。郝鹏举的办公室里,机要秘书慌慌张张闯进来:"省长!日本投降了!咱们......"
郝鹏举不慌不忙地烧着文件:"急什么?去,把李参谋长叫来。"
李参谋长一进门,郝鹏举就递给他一封信:"你亲自跑一趟重庆,把这封信交给戴局长。"
"这......"李参谋长看着信封上"蒋委员长亲启"的字样,目瞪口呆。
郝鹏举拍拍他的肩:"记住,要是路上遇到共产党,就说你是去谈判的。"
果然,蒋介石一纸任命,郝鹏举摇身一变成了"新编第6路军总司令"。在台儿庄前线指挥部里,他看着作战地图破口大骂:"顾祝同这个老狐狸!把老子放在最前面当炮灰?"
参谋长小心翼翼地问:"总座,那明天的进攻......"
"进攻?进个屁!"郝鹏举把电报摔在地上,"去,把朱副官叫来。"
当夜,一个商人打扮的人悄悄来到新四军驻地。陈毅司令员看完信,笑着对身旁的参谋说:"这个郝鹏举啊,倒是很会挑时候。"
参谋问:"司令员,要接受他起义吗?"
陈毅意味深长地说:"收,当然要收。不过得让我们的部队'配合'他演场好戏。"
第二天拂晓,郝鹏举的部队"仓皇溃退",后方的国民党军看得目瞪口呆。顾祝同接到战报时气得直拍桌子:"这个郝鹏举!仗还没打就丢了三个团?"
而此时,郝鹏举正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哼着小曲,盘算着到了解放区该怎么表忠心。
031946年1月的山东莒南,寒风呼啸。郝鹏举搓着手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口:"陈司令怎么还没到?"
副官小跑进来:"报告!陈司令到了!"
郝鹏举立刻整了整衣领,脸上堆满笑容迎出去。陈毅披着军大衣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个参谋。
"陈司令!久仰久仰!"郝鹏举热情地握住陈毅的手,"我部两万将士,从今往后就是人民的军队了!"
陈毅爽朗一笑:"郝将军深明大义,党和人民欢迎你们。"他环视四周,"不过我看战士们还穿着旧军装啊?"
郝鹏举眼珠一转:"这不是...等着新番号下来嘛!"他凑近低声道,"陈司令,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派些政工干部来帮我们...改造思想?"
陈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正好,你有个老同学很想见你。"
当朱克靖走进来时,郝鹏举脸色变了变,随即夸张地张开双臂:"老同学!二十年不见啊!"他亲热地搂住朱克靖,"当年在基辅,咱们可是睡上下铺的兄弟!"
朱克靖淡淡一笑:"是啊,记得你打靶总是第一名。"
夜幕降临,郝鹏举在日记本上写道:"今日会见陈毅,此人不可小觑。朱克靖来者不善,需多加提防。"写完立即将纸页烧毁。
转眼到了六月,国民党大军压境。郝鹏举深夜召见心腹:"去,把地图拿来。"他指着徐州方向,"陈诚的部队离我们不到百里了。"
参谋长小心翼翼地问:"总座...不,司令,咱们真要..."
"蠢货!"郝鹏举压低声音,"这叫审时度势!去,把朱政委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当朱克靖赶到时,郝鹏举正对着蒋介石的劝降信破口大骂:"独裁政府欺人太甚!"他义愤填膺地将信递给朱克靖,"老同学你看,还想收买我!"
朱克靖看完信,平静地问:"郝司令打算怎么回复?"
"当然是公开谴责!"郝鹏举拍案而起,随即又压低声音,"不过...老同学,你说国军这次来势汹汹,咱们是不是该...留条后路?"
朱克靖目光如炬:"郝司令的意思是?"
"不如这样,"郝鹏举凑近道,"你帮我约陈司令来视察,我们好好商量对策..."
当夜,朱克靖匆匆赶到陈毅指挥部:"司令员,郝鹏举恐怕要反水!他今天话里话外都在试探..."
陈毅冷笑:"我早料到了。明天的视察取消,就说我有急事。"
九月的一个雨夜,郝鹏举秘密召见了国民党特使。他递上一份名单:"这是我的投名状,上面都是共军派来的政工干部。"
特使满意地点头:"陈总长说了,只要您拿下陈毅,立马晋升陆军中将。"
041947年1月的寒夜,郝鹏举的指挥部里灯火通明。他焦躁地踱着步,手中的烟斗早已熄灭多时。副官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司令,都准备好了,就等......"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郝鹏举一把抓起听筒:"喂?朱政委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热络,"对对对,就是关于明天转移的事......务必请您现在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郝鹏举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他转身对埋伏在屋内的卫兵们说:"记住,要活的!这可是送给蒋委员长的大礼!"
半小时后,朱克靖的吉普车碾过积雪,停在司令部门口。参谋小声提醒:"政委,这情况不对,要不......"
朱克靖整了整军帽,平静地说:"陈司令说过,要争取到最后一分钟。"他的目光扫过院内反常的寂静,"你们在车上等着,如有变故立即撤退报信。"
刚踏进院子,四周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郝鹏举站在台阶上,假惺惺地拱手:"老同学,别来无恙啊?"
朱克靖冷笑一声:"郝司令深夜相召,就是这般待客之道?"话音未落,埋伏的卫兵一拥而上。院外传来激烈的枪声——随行参谋正在拼死抵抗。
"别伤他性命!"郝鹏举急忙喊道,"这可是要送给南京的要犯!"他凑到被五花大绑的朱克靖面前,压低声音:"老同学,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人......"
朱克靖啐了他一口:"郝鹏举,你连吕布都不如!吕布尚且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南京的审讯室里,特务头子阴笑着递过纸笔:"朱先生,只要写下悔过书,立即官复原职......"
朱克靖艰难地抬起血肉模糊的手,在纸上写下:"身心许党国,一死何足愁!"
消息传到华东野战军指挥部时,陈毅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传我命令!"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活捉郝鹏举,为朱克靖同志报仇!"
051947年2月的白塔埠战场上,炮火连天。郝鹏举在指挥部里抓着电话嘶吼:"增援呢?说好的增援呢?"电话那头传来忙音,他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当解放军战士冲进指挥部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军阀正蜷缩在桌下瑟瑟发抖。"别开枪!我要见陈司令!"他举起双手哭喊着,"我是被逼的!都是蒋介石逼我的啊!"
在临时审讯室里,郝鹏举扑通一声跪在陈毅面前:"陈司令!念在往日情分上......"
陈毅冷冷地打断他:"往日情分?你绑送朱克靖同志时,可曾想过往日情分?"他转身对警卫说,"先押下去,等中央发落。"
北撤的路上风雪交加。押送队伍行至一处山隘时,郝鹏举突然指着远处惊叫:"看!那边有敌人!"趁守卫分神的一瞬间,他猛地撞开看守,向山沟狂奔。
"站住!"战士举枪警告。郝鹏举充耳不闻,拼命往国民党军控制区方向逃窜。
"砰!"清脆的枪声在山谷回荡。郝鹏举一个踉跄扑倒在雪地里,身下渐渐洇开一片暗红。他挣扎着向前爬了几步,最终一动不动地僵在了1947年的寒冬里。
来源:三联影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