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五首冷门却惊艳的神仙诗词!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6 09:48 3

摘要:温庭筠这首《忆江南》,短短二十七字,却将一位思妇的无边愁怨描摹得淋漓尽致。它不似飞卿多数词作那般辞藻华丽、雕琢精工,反而以一种近乎白描的笔法,直抒胸臆,却更显情真意切,韵味悠长。

第一首温庭筠的《忆江南》,写的是思妇之怨,愁绪如山月水风,无处不在。

唐 · 温庭筠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山月不知心里事,

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温庭筠这首《忆江南》,短短二十七字,却将一位思妇的无边愁怨描摹得淋漓尽致。它不似飞卿多数词作那般辞藻华丽、雕琢精工,反而以一种近乎白描的笔法,直抒胸臆,却更显情真意切,韵味悠长。

起句“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劈空而来,直截了当。一个“恨”字,已然沉重;迭用“千万”,更显其多,其深,其广。这恨,不是一时的情绪,而是日积月累,无以复加。然而,这恨究竟是什么?词人不明说,是离别之恨,是相思之苦,是青春虚度之怨,还是命运无常之叹?或许兼而有之。紧接着“恨极在天涯”,点明了这恨的极致之处,不在眼前,而在遥不可及的天涯海角。这“天涯”,既是空间上的遥远,暗示了思念之人远在天边;亦是心理上的距离,那是一种绝望的、无法逾越的隔阂。开口便将情感推向高潮,奠定了全词凄婉的基调。

接下来三句,词人宕开一笔,转写眼前所见所感,却无一不浸染着思妇内心的愁苦。“山月不知心里事”,山巅的月亮依旧明亮皎洁,亘古不变,它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人间的悲欢离合,又怎能知晓她心中百转千回的苦楚与思念?这里的“不知”,与其说是月亮无情,不如说是思妇的无可奈何,她的心事无人能懂,无人可诉,连这本应寄托情思的明月,也显得如此隔膜。唐圭璋先生在《唐宋词简释》中说这三句“即从‘天涯’两字上,写出天涯景色,在在堪恨,在在堪伤”,此言极是。山月本是中性之物,但在思妇眼中,便成了“不知”事的冷漠看客。

“水风空落眼前花”,水边的风,带着湿意,吹拂而过,将眼前的花朵无情地吹落。一个“空”字,用得极妙。花开本是美景,花落却惹人伤感。这风,这花,本与人事无关,但在此情此景下,那飘零的花瓣,不正像是思妇逝去的年华,以及那渺茫的希望么?风吹花落,是自然现象,但着一“空”字,便平添了许多失落与徒然。眼前的美景无人共赏,美好的事物转瞬即逝,一切都是虚空,一切都是枉然。

末句“摇曳碧云斜”,更是神来之笔。碧色的云彩在暮色或月光下轻轻摇曳,缓缓西斜。这“摇曳”,既是云的动态,也仿佛是思妇心旌不宁的写照;这“斜”,既是云的姿态,也暗示了时间的流逝,或许是夜已深沉,或许是残阳将尽。碧云本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此刻却也带着一丝倦怠与迷离。这景象,迷蒙而凄美,与思妇那份飘忽不定、无处安放的愁思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情景交融的画面。栩庄《栩庄漫记》评曰:“‘摇曳’一句,情景交融”,确是点睛之论。

温庭筠的词,向来以秾丽著称,被誉为“花间派”鼻祖。但这首《忆江南》却展现了他风格的另一面——清丽自然。全词不用典,不事雕琢,语言明白如话,却字字都敲在人的心坎上。它所描写的思妇形象,不是特定的某个人,而是具有普遍性。她深夜不寐,望月怀人,那份刻骨的相思,那份深沉的怨恨,通过对山月、水风、落花、碧云等意象的巧妙组合,得到了细腻而逼真的展现。

第二首朱淑真的《寄情》,道尽了相思难递的无奈与绝望,咫尺亦是天涯。

宋 · 朱淑真

欲寄相思满纸愁,鱼沉雁杳又还休。

分明此去无多地,如在天涯无尽头。

朱淑真的这首《寄情》,是一首将女子细腻而绝望的相思之情刻画得入木三分的七言绝句。它语言质朴,却情感浓烈,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一种难以排遣的愁绪和无力感。

首句“欲寄相思满纸愁”,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一个“欲”字,表明了诗人内心的渴望与打算——她想将自己满腔的相思之情,以及因相思而生的无尽愁苦,全部倾注于纸上,寄给远方的他。这“满纸愁”,是何等深重!仿佛那纸张已承载不了这浓得化不开的愁绪。相思之情,本是抽象的,诗人却将其物化为“满纸愁”,既形象又深刻,让人立刻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思念。

然而,这份饱含深情的书信,最终能否寄出呢?次句“鱼沉雁杳又还休”,给出了一个令人心碎的答案。“鱼沉雁杳”,典出古乐府“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和“鸿雁传书”的说法。鱼和雁,在古代诗词中常作为传递书信的使者。但在这里,诗人却说“鱼沉雁杳”,鱼儿沉入水底,踪迹难寻;鸿雁也已远去,杳无音信。这意味着,她连一个可以托付书信的使者都找不到了。一个“又”字,暗示了这种尝试与失败并非首次,而是经历过多次的徒劳。于是,在这样的绝望之下,她不得不“还休”——还是算了吧,不寄了。这“休”字,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失落、多少痛苦!不是不想寄,而是不能寄,是寄了也无用。

如果说前两句写的是寄情的无望,那么后两句则进一步揭示了这种无望背后更深层的原因和感受。“分明此去无多地”,从字面上看,她思念的那个人,离她去的地方,明明没有多远。这“分明”二字,强调了地理距离上的近。也许就在邻城,也许就在不远的山水之外。这种“近”,本应带来希望,带来重逢的可能。

但结句“如在天涯无尽头”,却是一个巨大的反转。虽然地理上“无多地”,但在情感上,在实际的阻隔上,却感觉“如在天涯无尽头”。这“天涯”,不再是具体的空间概念,而是一种心理上的遥远感,一种永无止境的隔绝感。这咫尺天涯的矛盾,正是诗人痛苦的根源。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如在天涯”的隔绝?诗中没有明说,可能是礼教的束缚,可能是人为的阻碍,也可能是对方的决绝。这种未明言的障碍,反而更增添了诗的悲剧色彩和想象空间。它让我们感受到,有时候,最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而是心与心之间的隔膜,是明明相近却无法触碰的绝望。

朱淑真一生情路坎坷,其诗词多写闺怨、相思之苦,情感真挚,风格哀婉。这首《寄情》便是她此类作品中的佳作。全诗围绕一个“寄”字展开,从“欲寄”的渴望,到“鱼沉雁杳”的无望,再到“还休”的无奈,最后揭示出“如在天涯”的深层绝望,层层递进,情感一步步被推向极致。它让我们看到一个在爱情中苦苦挣扎、渴望沟通却又深感无力的女性形象。这种强烈的感情与朴素的语言形成的张力,使得这首小诗具有了超越时空的感染力。

第三首元稹的《晚春》,于寂寥景象中,透出人事皆空,光阴流逝的怅惘。

中唐 · 元稹

昼静帘疏燕语频,双双斗雀动阶尘。

柴扉日暮随风掩,落尽闲花不见人。

元稹的这首《晚春》,是一首于细微处见真情的七言绝句。它没有浓墨重彩的描绘,也没有激荡起伏的情感,只是淡淡几笔,勾勒出一幅晚春傍晚的庭院景象,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与怅惘。

首句“昼静帘疏燕语频”,描绘了白日里的幽静景象。一个“静”字,点明了环境的特征,也暗示了人的心境可能亦是平静,或是无人打扰的寂寥。帘幕稀疏,或许是因为天暖,或许是因为久未打理,透过疏帘,可以隐约看到庭院。在这份安静中,唯一打破沉寂的是燕子的呢喃。一个“频”字,写出了燕语的持续不断,为这幅静谧的画面增添了一丝生机,也反衬出人的孤单——只有燕语相伴。

次句“双双斗雀动阶尘”,视线从帘内转向阶前。成双成对的麻雀在台阶上嬉戏打斗,它们旁若无人地追逐,扬起了细微的尘土。这里的“双双”,与前句燕子的活动相呼应,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然而,这“双双”的雀儿,与独处的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鸟雀尚且成双,人却形单影只,这种对比,不言而喻地透露出一种孤独感。尘土的“动”,也与整体的“静”形成对比,使得画面不至于死寂,反而更添了一份动态的真实。

第三句“柴扉日暮随风掩”,时间推移,已是黄昏日暮。柴门,简陋的门户,暗示了居所的朴素,也可能暗示了主人心境的淡泊或失意。这柴门,不是被人推开或关上,而是“随风掩”。一个“随”字,写出了柴门的被动与无人照管的状态。风过,门扉自开自合,更显出庭院的空寂与主人的慵懒或无心。日暮时分,本是家人团聚、炊烟袅袅的时刻,这里的柴门却在暮色中悄然掩上,仿佛隔绝了外界,也锁住了一份落寞。

末句“落尽闲花不见人”,是全诗的点睛之笔,也是情感的最终落脚点。晚春时节,花事已近尾声,“闲花”——那些无人欣赏、自在开放的野花、杂花,也已经“落尽”了。一个“尽”字,写出了春光的逝去,也带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意味。繁花落尽,春天即将结束,而在这空寂的庭院里,始终“不见人”。这个人,可以是访客,也可以是归人,更可以是诗人自己所期盼的那个人。花已落尽,春已归去,而人,依旧未见。这“不见人”三字,将前面所有景物所蓄积的孤寂、冷清、失落之情,一下子推向了顶点。它不是直接的抒情,却比任何直白的倾诉都更令人感到惆怅。

元稹的诗,常以浅近的语言表达深挚的感情。这首《晚春》亦是如此。全诗纯用白描,不着一个“愁”字或“孤”字,但那种萧索、寂寥的氛围,以及由此引发的对时光流逝、人事变迁的感慨,却弥漫在字里行间。它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初看平平无奇,细品之下,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远意境和悠长韵味。诗中的燕语、雀斗、风掩柴扉、落尽闲花,这些看似寻常的景物,在诗人的笔下,都被赋予了特定的情感色彩,共同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晚春寂寥之美。

第四首周邦彦的《浣溪沙·夏景》,则是一幅灵动清新的夏日即景图,处处见生机与巧思。

北宋 · 周邦彦

翠葆(bǎo)参差竹径成,

新荷跳雨泪珠倾。

曲阑斜转小池亭。

风约帘衣归燕急,水摇扇影戏鱼惊。

柳梢残日弄微晴。

周邦彦这首《浣溪沙·夏景》,堪称一幅动态的夏日雨晴图,笔触细腻,意境清新。它通篇写景,却景中有人,景中含情,将夏日午后一场骤雨过后,天气将晴未晴之际的庭院景致,描绘得生动活泼,充满了闲适的生活情趣。

上阕起句“翠葆参差竹径成”,写的是雨后初夏的庭院植被。“翠葆”,指的是草木新生的枝芽叶片,一片鲜嫩的绿色。“参差”,形容竹子高低错落,生机勃勃。“竹径成”,表明春日的竹笋经过雨水的滋润,已经长成一片小小的竹林,形成了一条幽深的小径。这句不仅点明了时节(初夏),也勾勒出一个清幽雅致的环境。

“新荷跳雨泪珠倾”,视线转向池塘。新生的荷叶刚刚崭露头角,雨点打在荷叶上,如同珍珠般跳动、滚落。一个“跳”字,赋予雨点以生命力,极富动感。而雨珠从荷叶上滚落,则被比喻为“泪珠倾”,这既是写实(雨珠的形态),又带有一丝拟人化的娇憨与怜惜,使得画面更添几分柔美。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评曰“字字矜炼”,此句便可见一斑。

“曲阑斜转小池亭”,交代了观景的地点。词人或许正凭倚在池边小亭的曲折栏杆旁,静观这雨后新景。这“曲阑斜转”,不仅点出了亭台的精致结构,也暗示了词人视线的移动与延伸,为下阕的景物描写做了铺垫。

下阕转写雨势渐歇,天气向晴的景象,并巧妙地融入了人的活动痕迹。“风约帘衣归燕急”,雨停风起,微风吹拂着帘幕,使其微微收拢(“约”)。天空中的燕子也急忙归巢。这“急”字,既写出了燕子飞行的迅捷,也暗示了雨势的减弱,天气即将放晴。帘衣与归燕的出现,巧妙地暗示了亭中或附近居所有人的存在。

“水摇扇影戏鱼惊”,这一句更是精彩。水面上倒映出人摇动扇子的影子,扇影晃动,惊动了水中的游鱼。薛砺若在《宋词通论》中说周邦彦的词“于清丽婉柔之外含有一种极细微敏锐的感觉,而以静默自然的意态写出”,此句便是极好的体现。词人并未直接写人,而是通过“扇影”这一细节,暗示了人的在场和悠闲的姿态。鱼儿被扇影惊动而四散游开,又为画面增添了动态美与趣味性。俞陛云也指出:“‘摇扇’句虽有人在,只是虚写。”这种虚写,更显高妙。

结句“柳梢残日弄微晴”,点出了雨后初晴的特定天光。雨已止,云渐开,夕阳的余晖(“残日”)透过云层,洒在柳树梢头,映照出一片微微放晴的景象。一个“弄”字,将残日拟人化,仿佛它在与云彩嬉戏,调弄出这一片转瞬即逝的晴光。这“微晴”,不是大晴,而是将晴未晴,光线柔和,带着雨后的清新与朦胧,意境非常优美。

整首词,从翠竹新荷,到归燕戏鱼,再到柳梢残阳,景物描写层次分明,细腻入微。词人调动视觉、听觉(荷叶上的雨声可想而知)、触觉(微风拂帘),营造出一个多姿多彩的夏日午后。虽然全词不着一个“喜”字或“乐”字,但那种雨后的清新、景物的生机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所带来的闲适愉悦之情,却充盈其间。这正是周邦彦“体物工巧”的体现,也是他被誉为“词中老杜”的原因之一。

第五首范成大的《碧瓦》,以浓丽色彩与奇特景象,绘出春日盛景的无限繁华。

南宋 · 范成大

碧瓦楼头绣幕遮,赤栏桥外绿溪斜。

无风杨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满地花。

范成大的这首《碧瓦》,是一首色彩极为绚烂、意境近乎梦幻的春日写景绝句。它以鲜明的色彩对比和奇特的景象组合,描绘出一幅繁华而又宁静的暮春盛景,令人过目难忘。

首句“碧瓦楼头绣幕遮”,起笔便点染出浓郁的色彩与富丽的景象。“碧瓦”,青绿色的琉璃瓦,暗示了楼阁的华美。在这高楼之上,精美的“绣幕”低垂,半遮半掩。这“遮”字,不仅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感,也引人遐想幕后的景象与人物。整个画面显得高雅而精致。

次句“赤栏桥外绿溪斜”,视线从楼头转向桥外。“赤栏桥”,红色的栏杆,与前句的“碧瓦”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视觉冲击力强。桥外,一条“绿溪”蜿蜒流淌。一个“斜”字,写出了溪流的曲折之态,也为画面增添了动感与延伸感。碧瓦、红栏、绿溪,这些色彩的运用,使得整个场景如同工笔重彩画一般,鲜亮夺目。

如果说前两句还是对寻常景物的精致描绘,那么后两句则展现了诗人奇特的观察与想象,将春景的繁盛推向了极致。“无风杨柳漫天絮”,杨柳絮,本是随风飘舞的。但诗人却说“无风”,在这无风的静谧之中,杨柳絮却依然“漫天”飞舞。这似乎不合常理,却又合乎诗情。它营造出一种奇异的景象:仿佛这柳絮有其自身的生命力,不受外力干扰,自在地充盈于天地之间。这“漫天”的柳絮,既写出了春深时节柳絮之多,也渲染了一种如梦似幻、迷离飘逸的氛围。

末句“不雨棠梨满地花”,更是将这种奇幻感推向高潮。棠梨花,通常是在春雨过后,花瓣被雨水打落,铺满地面。但诗人偏说“不雨”,没有雨水的催促,棠梨花却已“满地”皆是。这同样是一种反常的写法。它似乎在暗示,春意之浓,花事之盛,已经到了无需外力(如风、雨)便能自行展现其极致繁华的境地。这满地的落花,不是凋零的悲戚,而是一种盛极而放的绚烂,一种静默的奢华。

这两句“无风杨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满地花”,是全诗的精华所在,也是最能体现其“惊艳”之处。它们打破了常规的因果逻辑,以一种近乎超现实的笔法,创造出一种独特的审美意境。这究竟是诗人瞬间的幻觉,还是对春日生命力极度旺盛的艺术夸张?或许两者兼有。这种“无风而絮飞,不雨而花落”的景象,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深刻的印象,让人感受到一种蓬勃的、无法抑制的生命张力。

范成大是南宋著名诗人,尤以田园诗著称,其诗风接近白居易、王维,语言晓畅,观察细致。但这首《碧瓦》却展现了他描绘秾丽春景的才华。全诗色彩明快,对仗工整(虽非严格对仗),意象奇特。它不像一般写春景的诗那样着力于表现春光的明媚、生机或惜春伤春的情感,而是以一种近乎纯粹的视觉呈现,将春日繁华景象的某一瞬间定格,创造出一个既真实又虚幻的“仙境”。这种写法,使其在众多咏春诗中独树一帜,展现了诗人独特的艺术构思和表现力。

来源:传承匠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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