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去世,儿子想独吞150万财产,我准备到法院起诉他,他慌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5 16:25 3

摘要:老伴走到人生的最后关头,用力握住我的手,那已经有些模糊的眼神里,写满了坚持。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老伴走到人生的最后关头,用力握住我的手,那已经有些模糊的眼神里,写满了坚持。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我说:“那一百五十万……都给家俊。他是我的儿子,得延续咱们家的香火……”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冰冷的空气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糟糕。

这一百五十万,可是我们老两口省吃俭用,费尽心思才攒下的养老钱。

年轻的时候,我跟着他在工地食堂忙里忙外,厨房的油烟把我的脸都熏黄了,热气把手也烫伤了;

后来我们开了家小杂货铺,整天没日没夜地守着,好不容易才存下了这笔钱。

儿子是亲生的,难道女儿就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吗?玲玲、佳佳,哪一个不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我看着老伴气息微弱、满脸恳求的样子,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瘦得都脱了相,只有一双眼睛还在苦苦哀求。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辈子我们吵吵闹闹过了大半辈子,到最后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好,我听你的。”我哽咽着回答,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洒在他灰暗的脸上,却再也暖不了他的身体。

葬礼结束后,家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就像守着一座巨大的坟墓。

悲伤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把我彻底淹没了。

然而,等悲伤慢慢退去,留下的却是更多的困惑和不甘。

我坐在那张旧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纯真、那么开心。

“老头子,”我轻声自言自语道,“你说,咱们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钱,真的就该全都给儿子吗?女儿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后代吗?这世上最可笑的事,莫过于有人因为偏爱就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老伴的“头七”还没过,儿子家俊和儿媳杨娟就登门了。

以前他们总是忙得不见人影,十天半个月都难得见上一次。

可现在,他们却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还时不时拎点不值钱的水果和点心。

杨娟变得格外殷勤,一口一个“妈”叫得特别响亮。

但她那双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我锁着存折的抽屉那儿瞟,里面闪烁着贪婪的光。

“妈,爸走了,您一个人可得好好照顾自己。”杨娟一边给我捶背,一边故意装作不经意地说,“爸留给您的那笔钱,我看还是早点取出来,转到家俊名下比较好。

现在银行利息那么低,放着就是在贬值。

再说了,您年纪也大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我听得明明白白。

我看着她那张化得浓妆艳抹的脸,心里一阵发凉。

曾经她对我冷淡得很,嫌我土气、唠叨,现在为了钱,居然装得这么像模像样。

儿子家俊坐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我问他:“家俊,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抬起头,眼神躲躲闪闪的,含含糊糊地回答:“妈,杨娟也是为了咱们好……这是爸的遗愿……”

“遗愿?”我打断他,“你爸的遗愿就是把我们一辈子的心血都给你,让你媳妇拿去乱花吗?”

家俊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这还是我那个懂事孝顺的儿子吗?以前他那么乖巧、贴心,虽然不太会说话,但心里始终惦记着妈妈。

自从娶了杨娟,好像整个人都变了,什么都听媳妇的,眼里只剩下钱和算计。

在利益面前,人性原来是这么脆弱。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依靠,没想到他心里只有那一百五十万。

都说母子连心,看来也不过是靠金钱维系着。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见我一直不冷不热的,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苦涩。

失望、震惊,还有那透骨的寒意,一起涌上心头。

两天后,女儿玲玲从外地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她嫁得远,平时只能靠打电话联系。

这次她专门请了假,回来陪我几天。

玲玲还是那么温柔体贴,回来后就围着我忙这忙那,给我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安安静静地陪着我,听我回忆老伴生前的事儿。

她不知道遗嘱的事儿,我也不想让她知道,免得让她操心。

当天晚上,我们母女俩躺在床上聊天。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玲玲眼角的皱纹,心里一阵酸楚。

她才四十岁,可脸上的疲惫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老了好多。

她叹了口气,小声说:“妈,别太伤心了,爸爸走了,您还有我们呢。

只是……唉,最近家里事儿太多了。”

我好奇地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说:“他爸那个厂子,这阵子效益一直不好,上个月彻底倒闭了,他也失业了。

现在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维持家用。

我的工资也就够两个孩子日常开销。

明年老大就要高考了,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圈也红了。

但她很快擦掉眼泪,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妈,您别担心,我们肯定能挺过去的。

您就好好照顾自己吧。”

我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厉害。

女儿在这么困难的时候,不但没找我帮忙,还反过来安慰我,这让我心里又无奈又心疼。

我手里握着一大笔钱,那是她父亲留给我们的遗产,也是我一辈子的血汗钱,可因为那份偏心的遗嘱,我连句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翻过身,背对着她,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有时候,最让我心疼的不是那些向我伸手要钱的人,而是那些明明自己过得很艰难,却还假装坚强的孩子。

作为母亲,我真的能装作没听见她的难处吗?

内疚和矛盾在我心里搅成一团,像毒蛇一样啃咬着我的心。

玲玲住了几天就回去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

没过几天,小女儿佳佳也来了。

她住得近,平时经常来看我。

佳佳性格直爽,又勤快又能干。

她一进家门就大声喊:“妈,我给您买了您最爱吃的酱肘子!趁热赶紧吃!”

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吃饭的时候,佳佳说起了她离婚后的生活。

“带孩子可真累啊。”她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她那没良心的爸,离婚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给抚养费,结果一分都没给。

我白天上班,晚上还得接点私活,不然那点工资连房贷都还不上。”

听着她的苦处,我心疼极了:“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说了有什么用,只会让您跟着操心。”佳佳夹了一块肘子给我,“妈,您放心,我能扛过去。

对了,您一个人住怪无聊的,要不搬去我那儿?虽然房子小点,但咱们母女俩也好有个照应。”

看着女儿自己的日子过得那么难,还一心想着我,主动要我去跟她住,我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她自己都这么不容易了,却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心里想的全是替我分担。

再想想儿子和儿媳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一辈子的经历,让我终于明白了,谁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不是那种在你好的时候来讨好你的虚情假意,而是在你困难的时候拉你一把的真心实意。

我的女儿们,一直以来都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

这份温暖就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心里一直憋着的一股劲。

那天晚上,我一夜都没睡着。

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的,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霜。

我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老伴和我过往的点点滴滴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现。

他是个老实人,有点大男子主义,还有重男轻女的老观念,但他对这个家、对孩子们也有过温柔的时候。

我想起家俊小时候,老伴把他扛在肩膀上,脸上笑得多开心。

想起玲玲出嫁的时候,老伴偷偷抹眼泪的样子。

还想起佳佳小时候调皮捣蛋,老伴虽然板着脸训她,最后还是偷偷给她买了糖果。

他其实也是疼爱女儿的,只是那“传宗接代”的老思想在他脑子里扎根太深了,直到他去世都没能摆脱。

要是他在九泉之下有知,看到儿子为了钱变成这样,看到两个女儿生活那么难还知道孝顺,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生前的决定呢?

我不停地问自己,公平难道就只是一张纸上的遗嘱吗?

我们是应该尊重死者的心愿,但是活着的人,尤其是我这个经历了风风雨雨的母亲,难道就得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贪心不足,却对另外两个孩子的困境不管不顾吗?

有时候,打着尊重死者意愿的幌子,不过是活着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要么是想推卸责任,要么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

天快亮的时候,我下了决心。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锁着的铁盒子,手微微颤抖着打开,拿出了那份遗嘱。

客厅里安静极了,只有墙上那台老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响。

我看着遗嘱上老伴歪歪扭扭的签名,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把遗嘱撕成了无数碎片。

纸片像冬天里飘落的雪花一样,在空中飞舞着落下。

就在那一刻,我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解脱感。

我给三个孩子都打了电话,让他们周末来家里一趟,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那个周末,儿子和儿媳最先到了,杨娟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期待。

接着,两个女儿也陆陆续续来了,玲玲脸上有点紧张,佳佳则是一脸迷茫。

我让他们坐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想聊聊你们爸爸留给我们的那笔钱。”

听到这话,杨娟马上凑了过来,眼睛里闪着光。

“其实,你们爸爸临终前确实立了遗嘱,要把那一百五十万都给家俊。”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儿子和儿媳脸上立刻浮现出的兴奋表情,接着说,“但是我觉得这样分配不公平。

这笔钱是我们两个人一辈子辛辛苦苦赚来的,女儿们也是我的孩子。

所以,我决定这笔钱,家俊、玲玲和佳佳,每人三十万。

剩下的五十万,我留着给自己养老。”

我的话刚说完,客厅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杨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站起来,生气地喊道:“妈!您说什么?爸的遗嘱呢?您把遗嘱怎么处理了?!”

家俊也猛地站起来,脸色很难看:“妈!您怎么能这么狠心,随便改父亲的遗愿?”

“遗嘱,我已经撕掉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因为我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

“撕掉?!”杨娟的声音像尖锐的刀子一样,“您怎么能撕掉遗嘱!那是爸爸的心愿!您这是违法,您这是在霸占遗产!”

玲玲和佳佳面面相觑,显然她们对父亲留下这么一大笔钱毫不知情,更没想到还有遗嘱这回事。

玲玲急忙拉住我的手:“妈,到底怎么回事?爸留了这么多钱我们都不知道……妈,这钱我们不能要,还是按爸爸的意思给弟弟吧。”

佳佳也连忙说:“是啊,妈,我们不要这笔钱。

哥哥是家里的独子,爸爸疼他也是应该的。”

看着两个女儿的懂事和儿子儿媳的贪婪,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对家俊说:“家俊,看看你的姐姐们。

她们的日子也不比你好过多少,可她们心里有我这个妈,也有你这个弟弟。

而你呢?钱还没到手,就把妈当成了绊脚石吗?”

“妈!您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杨娟冲上来,指着我的脸,

“遗嘱是有法律效力的!您撕掉也没用!这笔钱本来就该属于家俊!

要是您不想给,我们就去法院告您!告您毁坏遗嘱,非法占有遗产!”

“杨娟!”佳佳愤怒地站起来,挡在我身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妈!”

“规矩?这现在是法律问题!”杨娟双手叉腰,没完没了地说,

“这老太太明显偏向你们!自己拿着钱,看着儿子和儿媳操心!家俊难道是捡来的吗?”

“你闭嘴!”玲玲气得浑身发抖,“嫂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妈!”

“我说错了吗?”杨娟冷笑一声,“她就是不想把钱给我!她就想着把钱都给你们这两个嫁出去的闺女,哪头好处都想占!”

“你……”玲玲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如刀绞。

我问家俊:“儿子,你也这么想吗?你真觉得我是为了把钱给你姐姐们,所以才撕掉遗嘱的吗?”

家俊眼神飘忽不定,被杨娟警告了几次后,终于狠下心冷冷地说:“妈,这件事必须按照爸爸的遗嘱来办。

要是您非要这么做,那我们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维护权益?”我苦笑着说,“在你眼里,父亲的偏心就是合法的,母亲追求公平反而是错的吗?”

“我……”家俊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最后干脆把头扭到一边。

“好,好一个维护权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这辈子见过太多世态炎凉,没想到第一个因为钱跟我翻脸的,竟是我自己养大的儿子。

这钱可真是把人心看得透透的。”

杨娟还在旁边挑唆:“别跟她废话了!家俊,走!咱们去找律师!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我们说理的地方!”

说完,她一把拉过家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啪”的一声摔门走了。

那重重的摔门声,就像锤子一样,狠狠敲在我的心上。

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两个女儿了。

玲玲和佳佳赶忙走上前来,轻柔地搀扶着我坐下,随后为我端来一杯水,还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妈,您可别生气啦,气坏了身体可不划算。”玲玲那温柔的声音抚慰着我。

“是啊,妈,哥怎么能那样跟您说话呢!”佳佳满脸愤慨地说道,“我觉着他肯定是被嫂子给迷惑了!”

“妈,要不……这钱就算了吧?”玲玲有些迟疑地问道,“别因为这钱跟哥闹到法庭上去,伤了彼此的感情多不好呀。”

我轻轻摇了摇头,紧紧握住女儿们的手,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孩子,妈不是非要争这口气。这钱,是我和你爸一分一分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里面包含了我多年的心血。凭什么他是儿子,就能把钱全拿走?你们也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让你们受委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哥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我将这些年的艰辛、老伴临终时的执拗、儿子儿媳的贪心,以及女儿们的现状,都详细地讲给她们听。

女儿们听完后,都陷入了沉默。

佳佳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眼眶微微泛红:“妈,我们明白了。您做得没错!不能让哥和嫂子觉得这钱是他们理所应当得到的!”

玲玲也果断地点了点头:“妈,我们支持您。这可不只是钱的问题,更关乎公平。您别害怕,我们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看到女儿们对我的理解和支持,我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有些伤痛是难以察觉的,就像儿子摔门时那响亮的声音,在我的心头狠狠地砸出了一个洞。但我并不后悔,因为公平对待每一个孩子,是我作为母亲最后的坚持。

在生活中,最困难的不是面对敌人,而是看清亲人的真实嘴脸。

第二天,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儿子家俊果然带着一个穿着西装、手提公文包的男人来找我。那个人是他的律师。

律师言辞十分客气,但语气却十分坚定:“老太太,我们是家俊的代理律师。关于您丈夫留下来的遗产,我们了解到有一份遗嘱。现在需要您把遗嘱原件交给我们,以便办理相关的继承手续。”

我坐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遗嘱我已经撕掉了。”

律师轻轻推了推眼镜:“撕毁遗嘱并不能改变它的效力,只要能够证明遗嘱的内容……不过,没有原件的话,证明起来会相当困难。要是无法证明遗嘱的内容,法院一般会按照法定继承来处理。”

他这话一说出口,旁边的杨娟一下子就炸毛了。

“什么叫不好证明?我能证明!我亲耳听到公公说过,钱要全都给家俊!”她手指着我,大声叫嚷着,“你这个老不死的!就是想独吞家产!你太偏心了!难不成你是把钱都贴补给你那两个没出息的女儿了?!”

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引得楼道里都有了动静,隔壁邻居的门也悄悄开了一条缝。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股羞辱感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家俊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老婆在那里喋喋不休。

“够了!”我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门外,“这里不欢迎你们!想谈就去法庭上谈!”

律师显然也没料到场面会变得如此混乱,赶忙劝杨娟:“女士,请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跟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杨娟仍旧不依不饶地叫嚷着,“拿着我们的钱,还这么嚣张!早知道就不该让她一个人住!要是搬到我们那儿去,看她还敢不敢这样!”

我气得浑身直发抖,指着门口大喊:“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律师见此情形,只好带着不情愿的家俊和还在不停咒骂的杨娟离开了。

他们走后,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你能想象得出世界上最荒唐的闹剧是什么样吗?儿子居然带着律师来兴师问罪,仅仅是因为母亲不肯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他。老话说“富不过三代”,看来有些人连第一代都维持不下去,良知早就被金钱腐蚀殆尽了。

当天晚上,佳佳又来了。她看到我疲惫不堪的样子,什么也没说,直接动手帮我收拾东西。

“妈,别再犹豫了,搬到我那儿去住吧!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哥现在被嫂子迷了心智,他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呢!”

看着女儿坚定的神情,我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犹豫。要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我实在是舍不得。这里留存着我和老伴的点点滴滴,还有孩子们成长的印记。然而佳佳说得没错,儿子现在这个样子,我继续留在这儿,只会不断地受到他们的纠缠和骚扰。

“好,妈,我跟你走。”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重要证件。当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家,心里满是苦涩和不舍。

走到楼下,我不经意间朝自家窗口看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缩——我看到儿子家俊正呆呆地站在阳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我离开的方向,好像在默默地监视着我。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心头,迅速蔓延到全身。

人生真是充满了讽刺,年轻时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老了却不敢再住。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如今竟然成了监视我的人。

有人说“子欲养而亲不待”,却很少有人提到“亲欲安而子不容”。

这或许就是如今所说的“养儿防老”吧。

我紧紧握着佳佳的手,挺直腰板,头也不回地跟着她走了。

搬到佳佳家后,虽然房子空间不大,但总算有了一个暂时安身的地方。

佳佳对我悉心照料,小外孙也很懂事,祖孙三代挤在一个小小的屋檐下,生活里的烟火气也越来越浓了。

经历了这些惊吓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我决定去咨询社区的法律援助律师。

律师认真地听完我的遭遇后,对我说:“老太太,您别担心。您撕毁遗嘱的做法虽然不太恰当,但要是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遗嘱的内容,法院通常会倾向于按照法定继承来处理。您提到的150万是您和您丈夫的夫妻共同财产,按照法律规定,首先要分出一半,也就是75万,这部分属于您个人的财产。剩下的75万才是您丈夫的遗产。”

“那这75万遗产具体怎么分配呢?”我紧张地问道。

“按照法定继承,第一顺序继承人包括配偶、子女和父母。如果您丈夫的父母已经去世了,那么您和三个子女将共同继承这75万。一般情况下,这四个人会平分这75万,但由于您是配偶,并且和被继承人共同生活了很长时间,法院在分割遗产时可能会适当多分给您一些。但最起码的情况是,您能再分得这75万遗产中的一部分。”

律师的话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心中的困惑,原来法律是这样规定的!

我一直以为老伴的意愿是不可更改的,或者觉得撕掉遗嘱就可以随意分配财产了,没想到还有夫妻共同财产这一说法!

这么一算,无论如何,我至少能拿到属于我的那75万,而剩下的75万遗产,我还能再分得一部分。

儿子要是想独占这150万财产,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老太太,如果您儿子坚持要按照遗嘱分配财产,或者对财产分割有异议,您可以主动向法院提起析产诉讼,请求法院依法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和遗产。”律师给我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的,我要起诉!”我终于下定决心。

与其被动地忍受他们的威胁和骚扰,不如主动拿起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我这一生总是吃亏的那个,一直以为忍让就是爱,直到现在才明白,有时候“较真”也是一种美德。法律不就是为我们这些弱势群体的老人准备的吗?

与其被欺负,不如据理力争。

一直陪着我的佳佳,听完律师的建议后,也松了一口气:“妈,这下好了,我们有理有据,不怕他们了!”

我准备起诉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儿子和儿媳的耳朵里。没过几天,他们竟然来到了佳佳家楼下。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杨娟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笑容,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走过来。

“妈,您怎么搬到佳佳这儿来了?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可把我们急坏了。”杨娟的声音里透着一种让人腻味的焦急,“您看,您真生气了吧?上次我确实说得太过分了,您别往心里去。”

家俊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妈,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多不体面啊。”

杨娟接着说:“妈,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您说的挺有道理的。玲玲和佳佳也不容易。要不这样,咱们都让一步。那150万,我们拿100万,剩下的50万,您看怎么分给俩妹妹,或者您自己留着养老都行。这样总能达成一致了吧?”

一百万?说得倒是轻松!虽说比之前想独吞少了五十万,但仍然占了大头,而且完全无视了法律对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规定!我看着她那虚假的笑容,心里暗自冷笑。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还嚷嚷着要告我侵占遗产,今天就跑来求和,不过是因为知道没有遗嘱原件,害怕真的打起来官司,按照法定继承,他们根本拿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想用甜言蜜语来哄骗我,能多捞一点是一点。

我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是能分辨出真心和假意。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意,更没有突然冒出来的孝顺。

“没必要。”我淡淡地说,“我已经请了律师,一切都按照法律程序来办。法院怎么判,我就怎么接受。”

杨娟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妈!您……您真的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吗?”

“不是我要闹僵,是你们太贪心了。”我回应道,“法律是公正的,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平的结果。”

见我态度如此坚定,杨娟和家俊知道再装下去也没用了,脸上马上没了血色,杨娟愤愤地丢下一句“好!到时候你别后悔!”,然后拉着家俊气呼呼地走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亲戚圈子里传开了。我家一下子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上门劝说的人也接连不断。有些老亲戚,比如我老伴的几个兄弟姐妹,站在他们那边,指责我不该撕毁遗嘱,违背了亡夫的遗愿。

“长嫂如母,你怎么能跟侄子争家产呢?”“大哥一辈子最疼家俊,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然而,也有一些通情达理的亲戚,比如我的娘家人,他们站在我这边,支持我的决定。

“姐,你做得对!凭什么女儿就不能分家产呢?”“那笔钱是你和姐夫一起挣来的,本来就有你一半!家俊的媳妇太不像话了!”

还有一些喜欢和稀泥的人,试图调和双方的矛盾。

“都是一家人,以和为贵嘛。”“各退一步,就不会伤和气了。”

这些声音就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叫,让我心烦意乱。

有一天,老伴的一个堂弟,他辈分比较高,专门上门来“教训”我。

“嫂子,我不是责怪你,大哥刚刚去世,你就为了这点钱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这样合适吗?遗嘱是大哥立的,你就应该遵守。他的意愿不能违背啊!”

听着这些指责,我心中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不甘终于爆发了。

“叔,您说我不尊重他,可谁又尊重过我呢?那150万,是他一个人的吗?是我陪着他,从早到晚,勤勤恳恳,才积攒下来的!没有我,就没有这笔钱!他凭什么一句话就把原本属于我的那份也给了儿子?”

“你们都说我违背了他的遗愿,可他的愿望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他重男轻女,思想陈旧,临终的时候头脑都不清醒了,我难道也要跟着他一起犯糊涂吗?我的女儿们同样也是他的孩子,她们生活艰难,我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受苦,看着儿子拿着不属于他的钱去肆意挥霍吗?”

“你们都说要尊重逝者,那活着的人呢?活着的人就该受委屈吗?公平对待每一个孩子,难道不是为人父母的本分吗?如果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那亲情又在哪里,尊重又从何谈起呢?”

我一口气把心里积压已久的愤懑都发泄了出来,感觉心里畅快了许多。那位长辈被我说得无话可说,尴尬地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我明白,我的决定肯定会招来很多非议,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的结果。

我已经正式向法院提起了析产诉讼,案子顺利被受理,财产清查程序也启动了。在查看银行流水的过程中,一个惊人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

我的律师告诉我,在老伴去世前的六个月,他的一个定期存款账户先后转出了一大笔资金,累计将近一百万。而这个收款账户,竟然是我儿子家俊的!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让我完全呆住了。一百万!几乎是我们家积蓄的绝大部分啊!

我立刻回想起老伴生病后的那些日子,他的意识常常模糊不清,很多事情都让家俊去处理,甚至连银行卡和密码都告诉了他……难道……难道那个时候他就……

我既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接下来的法庭调解过程里,我当着法官和律师的面,把银行流水当作证据拿了出来。

“家俊!”我手指着那些转账记录,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给我讲清楚,这笔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你爸生病那段时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家俊脸色煞白,眼神慌乱得很,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是爸让我转的……他说……要给我买婚房……”

“买婚房?”我气得忍不住冷笑起来,“你结婚都快二十年了,

拿你爸的救命钱去干啥?!你爸那时候病得话都说不清楚,他怎么可能会让你转走这么一大笔钱?!”

“就是爸让我转的!”家俊依旧固执地坚持着。

旁边的杨娟也赶忙加入辩护阵营:“对!就是公公让的!他说,早晚都是要给你的,干嘛不早点给?!”

他们的谎言在铁证面前,显得那么的无力和可笑。

法官紧盯着银行流水上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又看了看病历里记载的老伴当时的神智状态,脸色变得格外严肃。

“被告,”法官严肃地对家俊说道,“原告提供的证据显示,

在你父亲病重且有可能缺乏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期间,其名下有大额资金转到了你的账户。

针对此事,你得给出合理的解释和证据。

不然的话,你可能就涉嫌非法转移和侵占被继承财产了!”

家俊听了法官的话,不禁冷汗直冒,杨娟则慌了神,不敢再吭声。

我站在原地,看着曾经在我怀中抱过的儿子,如今因为贪婪在法庭上一副丑态毕露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苦。

血缘关系并不能保证人性的善良,亲情也抵挡不了贪婪的侵蚀。

面对利益,有些人甚至能抛弃最基本的诚信,这也许就是我这辈子最惨痛的教训。

经过一番审理,法院最终作出了判决。

首先,认定150万存款属于我和老伴的夫妻共同财产,而我拥有其中一半,也就是75万元的所有权。

其次,老伴留下的遗产是75万元。

由于遗嘱已被我撕毁,而且没办法有效证明其内容以及订立时的真实意愿,

尤其是考虑到大部分钱都已经被儿子转走的情况,法院决定按照法定继承来处理这75万元遗产。

根据法定继承的规则,作为配偶,我和三个子女(家俊、玲玲、佳佳)都是第一顺序继承人。

法院综合考量我作为配偶对家庭的付出以及养老的需求,

判决我继承这75万元遗产中的30万,剩下的45万则由三个孩子平分,平均每人得到15万。

最终的判决结果是:我一共获得75万(我的夫妻共同财产) + 30万(继承遗产) = 105万,而儿子家俊只获得15万遗产。

两个女儿玲玲和佳佳各获得15万遗产。

至于家俊私自转走的近100万,法院告知我可以另案起诉,追究他的返还责任。

宣判的时候,法庭里安静极了。

我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哀。

家俊和杨娟脸色阴沉得可怕,杨娟当场就叫嚷起来:“这不公平!凭什么她拿那么多!我们要上诉!”家俊也气呼呼地瞪着我。

玲玲和佳佳则松了一口气,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

官司虽然赢了,但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法律给了我公正,却挽回不了渐渐远去的亲情。

当我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心里百感交集,我郑重地对我的女儿们说:“法院的裁决虽然已经出来了,但我心里的想法不会变。

妈妈自己留50万养老,剩下的钱,不管你们哥哥愿不愿意接受那15万,

都是你们两个的,妈妈会从自己的钱里再额外拿出15万,凑齐每人30万。”

玲玲和佳佳马上表示拒绝:“妈妈,真的不用这样!法院判得已经很合理了!您的钱还是留着自己安心养老吧!”

我轻轻摇了摇头:“这不是单纯的钱的事儿。

妈妈的这片心意,还有这个态度,不能让你们因为是女儿就受委屈。

虽说金钱是会流动的,但妈妈对你们的爱,必须得公平。”

我还是坚持着心里的分配原则,三个孩子各得30万,

就算家俊可能因为另一个诉讼没什么收获,甚至可能还要倒赔,我也会留足养老的钱。

这不是因为心软,更不是想用借钱来弥补什么,而是我绝不能让金钱把做人的良心给腐蚀了。

该指责他们的就要指责,不能让我也失了自己的本性。

果然,儿子对判决结果不甘心,嚷嚷着要上诉。

可是,律师告诉他,依据确凿的事实证据,上诉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特别是他还有可能被追究非法转移财产的责任。

就在家庭关系十分紧张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的儿媳杨娟却一个人来到佳佳的楼下,求着要见我。

对此,我有点意外,但还是下楼和她见了面。

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杨娟看起来有些憔悴,和她之前那副傲气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知道,您现在肯定特别讨厌我们。”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其实……家俊他……他不是故意的。”杨娟低下头,手指不停地相互搓着。

“都是我做错了,是我怂恿他的。

我跟他说,您最疼他,钱肯定会给他的。

然后我……逼着他找您要钱,请律师……”

她抬起头,眼里闪着泪花:“妈,家俊其实特别后悔。

他好几次想跟您道歉,但……我拦住了他。

我害怕……害怕您知道真相后会更生气。”

面对她这一番“真情”的表演,我心里满是怀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今天来找我,想说什么?”我问道。

“妈,求您原谅家俊吧。”杨娟差点哭出来,“他也是没办法。

您就看在以前您那么疼他的份上,别再追究他了,行不?那笔钱……我们会想办法还的。”

人生中最难懂的,莫过于人心了。

儿媳这几句“坦白”,是真心悔改,还是另有企图呢?

就像古人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看不透这些虚虚实实的表演。

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伤害已经造成了,任何解释都只是在掩饰。

也许,他们是怕我继续追究那一百万吧?

为了弄清楚真相,也许也是因为心里对儿子还有一丝期望,我决定单独约家俊谈一谈。

我们约在了一家安静的茶馆。

家俊按时来了,坐在我对面,低着头,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脸上带着成年人的沮丧和戒备。

“杨娟来找过我。”我直接说道。

家俊身体微微一颤,猛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又微妙。

“她说,所有事儿都是她怂恿你做的。”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睛,“这是真的吗?”

家俊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在这安静的茶馆里,轻柔的音乐在耳边回荡,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过了好久,他突然用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接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妈……我对不起您……对不起爸……”他的哭声断断续续,

根本控制不住,“其实……是杨娟……她……她一开始只是小赌,但后来……越陷越深……输了好多钱,还借了高利贷……那些人天天上门讨债……”

我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

“她逼我找您要钱……您生病的时候,她让我……”家俊痛苦地低下头,说不下去了。

看着曾经充满活力的儿子,现在就像一只没了灵魂的小鸟,我的心都要碎了。

与此同时,一种隐隐的警惕也在我心底升起。

他这番话,有多少是真感情,又有多少是为了博同情,好让我不再追究那笔巨额债务呢?

世间最难的选择是什么?不是和敌人作对,而是面对迷失了方向的亲人。

看着曾经深爱的儿子哭得满脸是泪,我的心里又疼又堵:

那是真心的眼泪,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呢?信任一旦被打破,想要重新建立几乎比登天还难。

回到佳佳家后,我把和家俊见面的事情告诉了两个女儿。

没过多久,邻居阿姨来串门时随口说了一句:“哎呀,你家儿媳最近咋老往南面的棋牌室跑啊?听说那地方可不干净,里面赌博的事儿可多了!”

邻居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心里的疑惑。

佳佳立刻警觉起来,行动了起来。

她找了个在公安部门工作的朋友,悄悄打听了一下,

很快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杨娟确实欠了巨额赌债,高利贷的利息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已经把她逼到了绝境。

现在,家俊的解释得到了证实。

我们母女三人又坐在一起商量这件事。

“佳佳气呼呼地说:“这个杨娟真是个害人精!把我哥害成这样!”

玲玲叹了口气:“我哥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干出这种事儿……”

看着女儿们又着急又生气的样子,我心里也十分矛盾。

人们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夹在可恨和可怜中间的人。

他的软弱让他成了妻子的傀儡,伤害了心疼他的母亲。

但是血浓于水,就算我心里充满了恨意,看到他陷入困境,我这个当母亲的心还是放不下。

原来,想要放下一段感情是这么难。

最后,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想……帮帮家俊。”我终于开了口。

女儿们惊讶地看着我。

“妈,您还想管他?”佳佳忍不住说道。

“他毕竟是你们的哥哥,我的儿子。”我叹息着说,“但他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又约见了家俊。

“我可以帮你解决杨娟的债务,也可以先不追究那一百万的事儿……”我语气坚定地说,“但你必须答应我,和杨娟离婚。

永远摆脱那个祸害我们家庭的女人。”

家俊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挣扎的表情。

他感觉到我这次是认真的。

“妈……”他犹豫着。

“你自己做选择。”我说,“是要继续被她拖累,把自己毁了,也把我们的家庭毁了,还是重新开始?”

经过好长时间的沉默,家俊终于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好……妈,我听您的。

我会跟她离婚。”

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当天就回了自己家,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出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又出乎了我的意料。

当杨娟知道家俊要离婚,而且是我在背后支持的时候,一下子火冒三丈。

她像疯了一样,和家俊在家里大吵大闹。

就在家俊拖着行李箱要离开的时候,杨娟突然挡在他面前,

脸上满是绝望和疯狂的神情:“你想走?想和我离婚?行啊!我要让你不好过,我也不好过!”

她指着家俊,声音尖锐地咆哮着,“我会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妈!告诉所有人!

你跟你那个老爹背着大家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家俊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你……你乱说什么!”

“我乱说?”杨娟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清楚?在老头子糊涂的时候,

你趁他不备,骗他签了多少字?转走了多少钱?可不止一百万,还有那些理财产品!

你真以为你能做得天衣无缝吗?!”

家俊慌了,想捂住她的嘴,却被她推开。

“你敢离婚!你要走,我就把这些事儿都抖出来!让你妈看看她这个心目中的好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佳佳后来把这些事告诉我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人生就像剥洋葱,一层一层剥开,总是让人泪流满面。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亲情的本质,却没想到还有更丑恶的一面等着我。

当儿媳愤怒地喊出那些话时,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深渊。

难道这场戏,还有我不知道的剧情?

被逼到绝路的杨娟,为了报复家俊,也为了把他拉下水,竟然跑到我面前。

她脸上之前的伪装和眼泪都没了,只剩下一种扭曲的快意和怨恨。

“妈,哦不,老太太,”她冷笑着说,“你不是心疼你儿子吗?

不是想帮他还债吗?我告诉你,你那个好儿子,比我坏多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银行流水和几份复印件,用力地扔在我面前。

“看吧!他在你老伴生病后期,打着‘理财’、‘转存’的幌子,利用你老伴的信任,前前后后从老头子账户上拿走了将近两百万!

那一百万,只是你们发现的一点点而已!”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那些单据。

上面的签名确实是老伴的笔迹,但日期都是在他神志不清、躺在床上的时候!

“你以为老头子立遗嘱,把那一百五十万留给他,是因为他偏心?”

杨娟的声音像有毒的针一样刺着我,

“那是因为老头子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大部分财产早就被他这个‘宝贝儿子’掏空了!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说不定他还以为家里只有那一百五十万呢!”

“他不是偏心!他是被骗了!被他最信任的儿子给骗了!”

杨娟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重的锤子一样敲打着我的心。

我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简直是我这辈子最讽刺的笑话:我为了追求公平撕毁了遗嘱,

却不知道儿子早就偷偷拿走了大部分家产;丈夫以为给儿子留下“全部”遗产是公平的,

实际上那只是一点残渣剩饭。

我们这对夫妻居然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亲生儿子耍得团团转。

我紧紧握着那些冰冷的数字,想着老伴临终前那双固执又浑浊的眼睛,想着儿子痛哭流涕的悔恨……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全是算计!

世间的痛苦,没有比这更重的了。

最后,我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了。

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女儿们担忧又憔悴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妈,您醒了!”玲玲和佳佳高兴得不得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也忍不住默默地流泪。

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碎了。

原来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不是被敌人伤害,而是来自亲情的背叛。

躺在病床上,我不停地问自己:是我的教育方法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功利了?

那个曾经在我怀里撒娇的孩子,为什么现在变成了算计父母的陌生人?也许这是所有老人都没办法回答的难题。

我的身体已经衰老,心灵也跟着垮掉了。

两个女儿在医院里轮流照顾我,一步都不离开。

看着她们熬红的眼睛和日渐消瘦的脸,我心里充满了愧疚。

她们告诉我,在我昏迷的时候,已经按照杨娟提供的证据,向警方报了案,控告家俊涉嫌盗窃和诈骗。

而家俊在知道杨娟完全背叛他,自己的罪行暴露后,就不见了踪影,手机关机,谁都联系不上他。

杨娟也因为赌债和可能面临的法律问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场因为遗产引发的家庭风波,最终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揭开了更深、更丑恶的伤疤。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身体上的病痛也许会慢慢好起来,但心灵上的创伤,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场灾难中,我还有两个懂事、孝顺的女儿陪在我身边。

她们是我晚年生活中,唯一也是最温暖的希望。

透过医院的窗户,阳光照了进来,洒在苍白的床单上。

我微微眯起眼睛,意识到生活还得继续,为了我的女儿们,我必须更加坚强地活下去。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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