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修车匠夜间修路8年 村民嘲笑不自量力 一场暴雨后乡亲纷纷下跪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6 10:32 3

摘要:村口的电线杆上,那只纸做的喜鹊窝已经空了,大概是前几天下雨给打散了。电线杆下面是老吴的修车铺子,招牌都没有,就一块红漆脱落的木板写着”吴会修车”,“会”字明显是后来补上去的,笔画细了些。

村口的电线杆上,那只纸做的喜鹊窝已经空了,大概是前几天下雨给打散了。电线杆下面是老吴的修车铺子,招牌都没有,就一块红漆脱落的木板写着”吴会修车”,“会”字明显是后来补上去的,笔画细了些。

我骑着三轮车经过时,看到吴师傅正在给个年轻人修电动车,那车把手上还挂着个洗了变形的HelloKitty玩偶。年轻人一身油腻,看起来是附近屠宰场的,外套口袋鼓鼓的,应该是刚拿了工资。

“哎,李哥,喝茶不?”吴师傅冲我喊。他声音不大,却总是带着那种让人想多听两句的劲头。

我摇摇头,指了指后车厢的菜:“赶着回去做饭呢。”

“行,去吧,晚上来铺子喝两口。”吴师傅点点头,弯腰继续捣鼓那电动车,右腿像往常一样微微悬空。

要说这吴师傅,村里人早就习惯了他那条瘸腿。据说是年轻时在煤矿干活压的,具体多少年前的事儿没人记得清。反正我记事起,他就是这副模样,半瘸着走路,却走得比谁都快,还修得一手好车。

晚上,我还是去了。这个点儿正好,不早不晚,吴师傅收拾完家伙什,屋里屋外已经带上了一股机油混合茶叶的气味。他的铺子一半是工具,一半是生活,两块钢板隔开,却总是分不清界限。

吴师傅坐在一张钓来的塑料椅上,是镇上超市门口淘汰下来的那种,背靠处裂了道缝,用铁丝缠了两圈。小方桌上放着两个旧啤酒瓶,里面插着野菊花,已经干枯了,但他舍不得扔。

“来喽。”我拎着两瓶啤酒,在他对面坐下。

吴师傅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红布包着的什么东西。我知道,那是他随身带的工具,一把小扳手,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今儿下午镇上来人了,”吴师傅边倒酒边说,“说是要把咱村到镇上那段路拓宽,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下去。

“那不是挺好吗?”我喝了口啤酒,凉的,刚从村口小卖部冰箱里买的。

“好是好,”他笑了下,“就是我这几年白忙活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我们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有一条通往镇上的土路,弯多坑深,特别是雨季,简直寸步难行。八年前,吴师傅突然开始在晚上修这条路。不是大修,就是填填坑洼,砸砸石头,清清排水沟。

刚开始大家都笑话他:“一个瘸子能干啥?不自量力!”

“县里都不管的事,你一个修车的瞎折腾啥?”

甚至还有人给他起外号叫”夜猫子”,说他大白天不好好干活,晚上不睡觉出去吓唬人。

吴师傅喝了口酒,我注意到他手上新添的伤口,还泛着血丝。

“你昨晚又出去了?”我问。

“恩,西边那个弯道口,前两天大车过,又给碾出个大坑,我去填了下。”

修车铺后面堆着一些砖头和石子,都是他平时收集的。村里人家拆房子、翻院子剩下的,他都会过去捡,一点点地积攒着。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笑笑说:“闲着也是闲着。”

但我知道不止如此。五年前,村里老刘的孙女因为路滑摔了一跤,送到医院时已经脑震荡。还有前年,张家媳妇怀孕七个月,赶集回来的路上翻了三轮车,差点小产。

真正让我明白吴师傅执着的,是他书架上那本翻得发黄的相册。有一次他喝多了,指着里面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眼眶红了。那是他媳妇,二十多年前,就是在这条路上,下雨天回娘家,车翻了沟里……

“吴师傅,你这么费劲修路,村里人不理解,你不生气啊?”隔壁桌坐着的是村里的年轻人小王,一边玩手机一边搭话。

“生啥气?我修我的,跟别人有啥关系。”吴师傅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可我爷爷都说你是个傻子,一个人能修好几里路?政府都不管的事你瞎折腾。”

吴师傅只是笑,眼角的皱纹像蜘蛛网一样密。他的笑总是这样,不张扬,但看了让人心里踏实。

“你爷爷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傻子。”他把烟盒里最后一支烟塞进嘴里,没点,就那么含着,“但有些事,不做比做错更难受。”

铺子外面,夜色已深。村子里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光,和偶尔的狗叫声。

那是去年七月底的事。

连着下了三天的暴雨,山上的水顺着沟渠往下冲,路面几乎全部被淹。镇上发了通知,说是山体有滑坡的危险,让大家尽量不要外出。

那天晚上,村里老李家孙子突然发高烧,抽搐得厉害。电话打到镇医院,让赶紧送过去。可这路况,谁敢走?

眼看着孩子情况越来越严重,老李急得直跺脚。这时候,吴师傅来了,二话不说,套上他那辆破三轮车,说:“我带你们去。”

“这路你开得了吗?”老李媳妇哭着问。

“我知道哪里有坑,哪里好走。”吴师傅说这话时,我在场,看到他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自信。

那天晚上,暴雨如注,吴师傅的三轮车在泥泞的路上龟速前行。我和村里另外两个年轻人骑摩托跟在后面,打着手电给他们照明。

我永远记得那个场景:暴雨中,吴师傅右腿僵硬地伸着,左腿不停地踩油门。每到一个他曾经修补过的地方,他都能准确地避开或者减速。有一段路面已经被冲毁,他竟然事先带了几块木板,搭了个简易的桥。

“这是我前几天修的排水沟,应该还顶得住。”

“这个弯道我加固过,不会滑。”

“这里有个暗坑,得绕过去。”

……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硬是把老李一家送到了镇医院。孩子保住了,医生说如果晚来半小时,可能就没救了。

回村的路上,吴师傅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开着车。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我分不清是雨还是汗,或者是别的什么。

第二天,雨停了。我去吴师傅铺子,发现他正在收拾工具。

“今晚还去修路?”我问。

“恩,趁着雨停,得赶紧把冲毁的地方补上。”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哥,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明白,就我一个人,修不好这么长的路。”吴师傅突然说。

酒过三巡,他的话多了起来,这在平时很少见。

“那你为啥还修呢?”

“就是不甘心。”他抬起头,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光,“我当年没能救我媳妇,就想着别人家可别再出这种事。哪怕我只能修一小段,填几个坑,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你说,这人活着,是不是就该有点执念?”他盯着我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陪着他默默地喝酒。

铺子外面,一辆拖拉机轰隆隆地经过,激起一片尘土。那是张老三赶夜路回来了,估计又是去镇上赌钱。

“这拖拉机声音不对啊,该修了。”吴师傅皱着眉头说。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那场暴雨过后的第二周。

镇上来了几辆车,停在村口。下来的是县里的干部和几个穿制服的人。他们找到村支书,询问关于那天晚上送老李孙子去医院的事情。

原来,老李去县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时,正好碰到县长下乡调研,就把这事讲了出来。县长当即决定,要来亲自看看这条路和修路的人。

吴师傅被叫到村委会时,还穿着那件沾满机油的背心,裤子上补丁摞着补丁。

“你就是吴师傅?”县长问道。

“啊,是我。”吴师傅站得笔直,那条瘸腿也似乎不那么明显了。

“听说你一个人修了八年路?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吴师傅憋红了脸,摸着后脑勺,半天挤出一句:“就是闲着没事干。”

县长笑了,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对吴师傅说:“我们已经决定,把这条村道纳入今年的农村公路改造项目,两个月内开工。”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有人鼓掌,有人感叹,更多的人开始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吴师傅。

那天晚上,我去找吴师傅,他铺子的灯亮着,但人不在。我猜到他去了哪里,就骑着摩托顺着村道往镇方向找去。

果然,在一处路弯,看到他弯着腰,正用铁锹填一个水坑。

“还修啥啊,不是说要修好路了吗?”我问。

“这不是还没开工嘛,这坑今天再不填,明天下雨就更麻烦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月光下,他瘦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却又格外坚定。

改造工程开工那天,整个村子都来了。挖掘机、压路机一字排开,施工队的人忙前忙后。吴师傅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脸上的表情我读不懂。

“吴师傅,”施工队长喊他,“听说你对这条路最熟,能不能给我们指导指导?”

吴师傅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上前去。

接下来的日子,吴师傅几乎天天都在工地上。虽然他不是正式工人,但施工队的人都尊重他的意见。“这里排水沟得挖深点”,“这个弯道内侧要加固”……每一处他曾经修补过的地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个月后,一条崭新的水泥路铺好了,比原来宽了一倍,平整得像镜子一样。通车那天,村里摆了几桌酒,县里来了领导,还有记者。

吴师傅被请到主桌,却怎么也不肯上台讲话。

“要我说啥呢?我就是个修车的。”他红着脸推辞。

村支书站起来,端着酒杯,声音洪亮:“今天我代表全村人,给吴师傅赔个不是。八年来,我们笑话他,说他不自量力,说他是傻子。今天这条路修好了,我们知道错了。”

支书说完,竟然对着吴师傅深深鞠了一躬。

接着,村里的老老少少,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向吴师傅鞠躬。有的人眼里含着泪,有的人脸上带着愧疚。

吴师傅慌了,站起来连连摆手:“别这样,别这样,我就是闲着没事干……”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

如今,那条路早已通车,村里的生活也方便了许多。吴师傅还是在村口修他的车,依旧是那间小铺子,依旧是那条瘸腿。

但村里人对他的称呼变了,从”吴瘸子”变成了”吴师傅”,再到现在的”吴工”。孩子们经过他铺子时,总会大声喊一句:“吴工好!”

县里给他发了个”最美乡村人物”的奖牌,他挂在铺子墙上,不过已经被烟熏得发黄了。有时候,还会有其他村的人特意来找他修车,说是听说他手艺好。

去年冬天,吴师傅的铺子着了火,工具和家什烧了不少。第二天,村里人自发组织起来,三天工夫,一间新铺子就盖好了,比原来的还大一些。

“吴工,你那八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村里新来的年轻老师有一次问他。

吴师傅想了想,说:“就是看不惯。”

“看不惯什么?”

“看不惯自己认定的事情,却不去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人这辈子,总得有点认真的事情。”

前几天,我去镇上办事,路过村口,看到吴师傅正在收拾工具。天已经黑了,他拄着一根新做的拐杖,准备往外走。

“又去哪儿?”我问。

“村后那条小路,听说最近有学生走那上学,我去看看。”他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你这腿……”

“不碍事,”他摆摆手,“反正也是闲着。”

远处,新修的水泥路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笔直地通向远方。吴师傅的身影,慢慢融入夜色,只剩下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坚定而执着。

就像他修了八年的路,看似微不足道,却在那场暴雨中,通向了生命的希望。

来源:云朵棉花糖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