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生前留本账本 二十年后我打开看,发现每月都记着一笔秘密存款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6 10:29 3

摘要:下午,天阴了半天,却没下雨。破旧的风扇”咯吱咯吱”响,似乎随时都会罢工。窗外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盖过了病房里的呼吸机声。

婆婆走的那年,我四十一岁。

下午,天阴了半天,却没下雨。破旧的风扇”咯吱咯吱”响,似乎随时都会罢工。窗外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盖过了病房里的呼吸机声。

“阿兰,我柜子里…有个红本子…”

婆婆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中飘摇的烛火。我凑过去,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中药味,混合着樟脑丸的气息。

“知道,老人家,您别说话了。”

我以为她说的是存折,之前我就发现了。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三本存折。两本是她的养老金,一本是公公去世后留下的抚恤金,都给我保管着。

她微微摇头,抬手指了指床头的柜子。我伸手去摸,摸到了一本发黄的硬皮笔记本,不比巴掌大多少,红色的封皮已经磨出了白边。这倒是第一次见。

“这个吗?”

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眼睛缓缓闭上。我以为她累了。

后来才知道,那是她最后的交代。

半个小时后,她走了,走得很平静。我把那本红本子塞进了包里,和存折放在一起。那天太乱,我光顾着安排后事,把这事给忘了。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从箱底翻出了它。

日子一天天过,一晃眼到了今年,我也成了六十多岁的人。儿子结婚,有了孙子,一家人住进了县城新小区。

那天清理老房子,我在一个旧木箱底下,找到了那个小布包。布已经泛黄,但还结实。我解开搭扣,找到了那本红本子。

封面上的烫金字早就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XX日记”几个字。本子很薄,但很沉,像是装着什么分量很重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生怕年久的纸张会碎。

第一页上是婆婆的字迹,工整却带着颤抖:

“阿兰,这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你的。”

后面的内容让我手一抖,差点把本子掉在地上。

每一页都是一个月的记录,从我嫁到陈家的那年算起,整整记了二十五年。每个月都有一笔五块、十块的”秘密”存款。最开始是”给阿兰买鞋 5元”,后来是”给阿兰攒压岁钱 10元”,再后来变成”阿兰的大学基金 30元”……

最后一页上是一个总数:3680元。

本子中间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纸,上面写着一行字:“阿兰,老婆子对不住你。这些钱,都是应该给你的。”

我嫁过来时不到二十岁,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但没毕业就辍学回来照顾生病的父亲。

我和老陈是相亲认识的。他在县供销社上班,算是个吃公粮的,在农村是个体面人家。我父亲去世后,媒人就把我们撮合到了一起。

刚到陈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公公那时已经中风卧床,婆婆照顾公公,我负责家务和地里的活。

记得第一个月发工资,婆婆就把钱分好了几份:公公的药钱、家用、给老陈的零花钱,最后剩下二十块给我。

“买点你喜欢的。”婆婆说。

我没舍得花,都攒着给弟弟交学费。后来每个月都是这样,婆婆把钱分好,我的那份从来不少。

村里人都说我命好,找了个开明的婆婆。邻居家的月英嫁过去,婆家连件新衣服都不给添置,而我每年婆婆都会给我置办两身衣裳。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命好。

看着本子,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我以为婆婆给我的零花钱,可能根本就不是额外的”恩赐”,而是本该属于我的钱,只是被分开了,一部分给我,一部分偷偷记在本子上,说是给我”攒着”。

记得村里办第一届运动会那年,我在里面打排球,一不小心把裙子蹭破了。回到家,婆婆看见了,说:“等下个月发了工资,给你买条新的。”

她没说是用我的钱,而是说”给你买”。那时我还感动得不行,觉得婆婆对我真好。

现在想来,那八块钱可能就是记在本子里的”给阿兰买裙子 8元”。

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的,只是她先扣下来,然后以”给”的名义还给我,让我感恩戴德。

我翻到后面几页,1998年那会儿,儿子要上初中了。记录变成了”阿志的学费 50元”。

阿志是我儿子,难道婆婆扣我的钱去给我儿子交学费,还要我感谢她疼爱孙子?

我猛地合上本子,手抖得厉害。

窗外,儿媳在喊吃饭了。我把本子放回布包,走出房门。

餐桌上,孙子在玩手机,儿子和儿媳讨论着新买的沙发要放哪个位置。

“妈,你说东墙好还是南墙好?”儿媳问我。

我没应声,脑子里全是那本账本的事。

“妈?”儿媳提高了声音。

“啊?都行。”我回过神,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里,却没动。

“不舒服吗?”儿子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想点事。”

“是不是老家的事?”儿子问,“我听村里王叔说,咱家老宅那块要拆迁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我在想你奶奶的事。”

“奶奶?”儿子愣了一下,“她老人家都走二十年了,你突然想起什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我才发现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被婆婆当傻子耍?说我这一辈子的感激都可能建立在一个谎言上?

我放下筷子,觉得心里堵得慌。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侧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和婆婆有关的回忆。她总是戴着那顶褪了色的草帽在田里干活;总是在我坐月子的时候,端着自己蒸的小米粥;总是在我被村里人说闲话时,站出来帮我说话……

我又想起了本子里最后那行字:“老婆子对不住你。”

婆婆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想从中克扣,完全可以直接少给我钱,何必费这个周折,还要记下来?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拿出手机给住在县城另一头的大姑打电话。大姑今年八十多了,是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也是我婆婆生前最好的朋友。

“阿兰啊,这么晚了有事?”大姑的声音中气十足。

我把账本的事讲了,问她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婆婆那一辈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姑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你公公当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哪。”

我一惊。公公在我的印象里是个和蔼的老人,就是生病后话少了些。

“你公公年轻时很严厉,掌握着家里所有的钱。你婆婆想买点针线,都得跟他请示。你婆婆每次来找我,都是偷偷摸摸地,怕被发现。”

“后来公公不是中风了吗?家里不都是婆婆做主了?”

“习惯了呗。再说那会儿你们小两口也都上班挣钱了,她肯定觉得那些钱应该是你们的。可能是怕老陈不给你钱花吧。”

“可我们家老陈从来没克扣过家用啊。”

“谁知道呢,你婆婆可能觉得还是要给你留条后路。”大姑顿了顿,“再说,那会儿你不也是把钱都给你弟弟了?”

我心里一惊。是啊,我那会儿把钱都寄回娘家给弟弟上学了,婆婆肯定知道。

“阿兰啊,过去的事情就不要翻了。你婆婆待你不薄,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婆婆弯着腰在田里插秧的背影。那时候,她已经五十多了,腰板却还是很硬朗。

第二天一早,我又翻开了那本红账本。

仔细看了每一笔记录,发现有一个规律:每次我回娘家,或者给弟弟寄钱后,婆婆记的数目就会多一些。好像她在计算我的”损失”,然后偷偷给我补上。

本子上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年月日都不差。1987年春节我回娘家,带了二十块钱的年货,回来后账本上就多了一条”阿兰过年回家支出 20元”。

再后来,公公去世那年,婆婆把抚恤金分了一部分给我:“这是应该你的。”

我当时推辞了,觉得那是公婆的钱,我不能要。婆婆没再坚持,但账本上多了一笔”给阿兰的抚恤金 200元”。

再往后翻,儿子考上大学那年,记录变成了”阿志上大学 1000元”。那一年,婆婆把自己的一块金戒指偷偷塞给了我:“留着给阿志交学费。”

我想起结婚那年,婆婆给我的陪嫁:一床她亲手做的棉被,一个木头箱子,里面放着她积攒的布料和一些针线。那时我还觉得寒酸,和村里别的媳妇比起来少了很多。

现在才明白,那可能是她能给的全部了。

而这本账本,或许是她不敢说出口的愧疚和补偿。

我合上本子,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手机响了,是邻居老李:“阿兰,听说你们老宅那块要拆迁了,准备好手续了吗?”

我抹了把眼泪:“准备着呢。对了,知道村里哪有卖好点的纸钱吗?”

“准备去上坟?”

“嗯,好久没去看看婆婆了。”

放下电话,我把账本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包里。待会儿上班经过银行,我要把这笔钱取出来。婆婆的3680元,这么多年了,该还她一个清白了。

上坟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暖洋洋的。

我带着儿子来到婆婆的坟前,除了草,摆上水果和糕点,点上香。

儿子见我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疑惑地问:“妈,这是什么?”

“是奶奶给你的大学基金。”我说着,把信封放在了供品旁边,又把那本红账本放在上面。

“什么大学基金?我都工作十几年了。”儿子不解。

“和你解释不清楚。”我摆摆手,“这是我和你奶奶之间的事。”

点燃纸钱,我看着烟袅袅上升,希望婆婆在天上能明白我的心意。

那个下午,我给婆婆讲了很多话,说起这二十年来的变化,说起儿子的婚事,说起刚出生的重外孙。

最后,我说:“婆婆,那些钱我都存起来了,一分没动。现在连本带利,已经有两万多了。我准备捐给村小学,成立一个以您名字命名的助学金。”

风吹过麦田,远处传来收割机的声音。我仿佛看到婆婆站在田埂上,戴着她那顶褪色的草帽,冲着我笑。

回家的路上,儿子问我:“妈,那个红本子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是一笔账,也是一份情。”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奶奶是个好人,只是生不逢时。”我补充道,“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认为重要的人。”

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我买了两瓶啤酒,一瓶给儿子,一瓶我自己拿着。

“妈,你不是不喝酒吗?”儿子惊讶地问。

“今天想喝。”我仰头灌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流进喉咙,却感觉异常畅快。

天空格外蓝,风里混杂着麦子和泥土的气息,就像二十多年前我刚嫁到这个村子时闻到的那样。

我突然明白,婆婆那本账本记录的不仅仅是钱,更是一种无言的爱和保护。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她用自己的方式,给了我和儿子最大的支持。

回到县城的新家,我从柜子里取出那个旧木盒子。盒子上有些磨损,但依然结实。这是婆婆生前用的针线盒,她走后我一直留着。

我打开盒子,里面除了针线,还有一些她平时戴的小饰品:一对铜耳环、一个玉佩、几枚别针。

最下面,压着一张照片,是她和公公年轻时的合影。照片已经泛黄,但能看出她当年也是个俊俏的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我小心地把照片放回去,又看了看那个账本。

想了想,我拿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写字:

“婆婆的账本”

我也有一本账要记,记下婆婆给我的,不仅仅是那些钱,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

这一笔一笔,我要好好记着,也要讲给孙子听。

毕竟,总有些故事,需要被记住,需要被讲述,才不会像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就消散了。

外面,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新小区的喇叭响起来,通知明天早上停水。我起身去厨房,接了一盆水,放在阳台上。

习惯了。在村里的时候,经常停水,婆婆总是提前准备好水。

有些习惯,会伴随终身;有些情,会绵延不绝。

那本红账本,见证了一段无言的岁月;而我,会把这故事继续讲下去。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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