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那甜蜜的新婚之夜,他倚着门框,目光如炬,目睹了青梅竹马公然约我出去。
我与青梅竹马的小叔子,一拍即合,迅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在那甜蜜的新婚之夜,他倚着门框,目光如炬,目睹了青梅竹马公然约我出去。
他语气冰冷,质问道:“你把我这个小叔叔放在眼里了吗?”
而青梅竹马则显得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回应:“反正你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契约,毫无感情基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让我深刻体会到,感情,是可以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
在新婚之夜的这个特殊时刻。
严闻野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目光如炬地盯着谈澈正大光明地向我发出明日的邀约。
他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调侃地问:
「谈澈,你这家伙,对待我这个小叔叔,是不是有点太过随意了?」
谈澈却表现得毫不在意,
「小叔叔,你们俩的婚姻只是商业上的联姻,感情基础薄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这不影响我继续追求她!」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向我们告别,转身离去。
新房内顿时只剩下我们两个。
这可是我们入住的第一天。
「你跟他说我们是陌生人?」
严闻野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领带微微松散,隐匿于衬衫领口之下,他保持适中的距离,用淡淡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一时语塞。
我和严闻野确实不算熟悉。
最接近的接触,不过是一年前我不慎摔倒,偶然间在他唇上留下了一个吻。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的确没有太多交集。
还没等我开口,严闻野已经回到了卧室。
……
我漫不经心地去洗了个澡。
直到我关闭了花洒,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你忘了拿睡衣。」
严闻野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地传来。
「谢谢你。」
我开了条小缝,伸出手去。
但外面的人并没有立刻递给我。
「你谢谁呢?」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玩味。
可能是热气让我的头脑有些迟钝。
我下意识地小声回道。
「谢谢小叔叔。」
以前我和谈澈都是这样称呼严闻野的。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这个称呼听起来有些不同寻常。
严闻野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几秒,他才将睡衣递给了我。
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拿到了结婚证,即便已经提前做了半个月的心理准备,但真的要开始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我蜷缩在被窝里,听到严闻野关掉了灯,然后掀开了被子的另一边,我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紧张得不行。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可能发生的心理准备。
但严闻野只是隔着一层被子轻轻搂住了我。
紧接着,从他背后传来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怎么,你跟你小叔叔也能这样?」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尖酸刻薄。
昏暗的光线给了我一些勇气。
我慢慢翻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
「你说话太难听了。」
他轻描淡写地道歉。
「嗯,我知道我错了。」
严闻野的手轻轻动了动,开始抚摸我的腰。
「所以,你叫我什么?」
不仅说话尖酸,还特别较真。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朦胧的月光,让我产生了错觉。
严闻野紧紧盯着我的眼神里,似乎隐藏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严闻野。」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严闻野,严闻野。」
我有些赌气地又重复了两遍,然后转过身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轻嗤一声,似乎并没有再跟我计较。
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中,谈澈已早早等候,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我们并非为了浪漫的约会,而是为了慰问一位刚刚经历了失恋之痛的挚友。
“小叔叔,咱们先出发了,颂颂和我。”谈澈边说边拉起了我的手。
严闻野悠然坐在沙发上,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目光却紧紧跟随着谈澈拉着我的手。
“我建议你最好别碰你小婶婶的手。”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
谈澈还没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为啥?”
严闻野轻挑眉毛,语气淡然:“因为,你小婶婶的手现在正酸着呢。”
我无言以对。
谈澈的表情仿佛被雷击中,一脸震惊。
我在犹豫,是否有必要澄清这个误会。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严闻野紧紧拥抱在怀中,他的手轻搭在我的胳膊上,确实有些酸痛。
仅此而已...
在我第108次拒绝谈澈的请求被他无视后,严闻野的一句话让这位少年彻底崩溃,整日都显得沮丧。
......
朋友失恋,我和谈澈尝试了一整天的安慰都无济于事,于是决定晚上带她去酒吧放松。
谈澈挑选了地点。
却意外地遇到了严闻野一行人。
其中一人提议:“小家伙们,要不要加入我们?”
谈澈立刻激动起来。
“谁是小家伙,我明年就大学毕业了,今晚我要喝到你倒!”
他直接帮我们做了决定。
于是,我们便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场面。
昏暗的灯光下,我左边坐着青梅竹马的谈澈,右边则是我昨天刚刚领取结婚证的新婚丈夫——严闻野。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严闻野。
却正好与他的目光相遇。
他微微一笑,轻轻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似是玩笑,又似是解释。
“这是一家正规的酒吧,没有陪酒的。”
我抿了抿嘴唇,认真地说:“但你已经结婚了,本来就不应该再叫陪酒的。”
难道还要我表扬你吗?
严闻野轻哼一声,微微俯身靠近我。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我。
“但我婚前也从未叫过任何陪酒。”
这个男人的眼神仿佛能摄人心魄,让我有些恍惚。
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将我拉回现实。
“今天咱们来玩点老少皆宜的,真心话大冒险!”
不幸的是,第一轮就轮到了我。
更不幸的是,我被问到的问题是:“你上一个吻是什么时候?请尽量具体到日期,不能假装不记得哦。”
随着提问者的话音落下,严闻野敲打酒杯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回答。
除了严闻野。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手心。
过了一会儿,我轻声回答:“去年圣诞节。”
身边的男人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我。
他可能还记得。
那是我的初吻,对象就是严闻野。
两轮后,轮到了严闻野。
他这才移开视线,选择了真心话。
“同样的问题,严公子,你上次亲吻是什么时候?”
我低头盯着杯中的果汁。
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有那么长时间的空窗期......
果然,男人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开口:“昨晚。”
昨晚......
我立刻抬头看向他。
瞬间,四周响起了暧昧的起哄声。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下一个人时,我才悄悄地拉了拉严闻野的袖子。
“玩真心话大冒险是不能撒谎的。”
比我大七岁的老男人可能不懂这些,我好心提醒。
严闻野的手被我轻轻一扯,烟灰落在了他的西裤上。
他将烟咬回嘴里,一边气定神闲地掸去烟灰,一边含着声开口。
“昨晚,我安静地待在一旁,你自己靠了过来。”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你亲在这儿了,还有印象吗?”
我睡得很熟,可能真的发生了。
“那,对不起。”
我尴尬地脸红了,小声道歉。
与此同时,谈澈已经跑去和别人拼酒了。
不知不觉中,我被严闻野逼到了角落。
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轻轻抬起。
“嗯,看在你及时认错的份上,我再回答你一个真心话。”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和脸颊都在充血,泛起了红晕。
“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严闻野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
“我上上一次接吻,也是在去年——”
他故意拖着腔调,悠然说出了三个字。
“圣诞节。”
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圣诞节。
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和谈澈走散,被挤到了严闻野的身边。
就在那时,他低下了头。
我擦过男人的唇边,擦肩而过。
音乐突然炸响,我被吓得一个激灵。
我赶紧躲开他的手,随口编了个理由去洗手间洗洗脑子。
严闻野这是在调戏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头疼,走神间不小心撞上了个醉鬼。
「不好意思。」
我匆匆道歉,想赶紧溜。
结果手腕就被抓住了。
「陪哥哥喝一杯,哥哥就原谅你!」
那胖子手上油腻腻的,还死死抓着我。
我冷静地把视线往下移。
找到了最佳攻击点。
正准备一腿踢过去。
身后就传来了严闻野的声音。
他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胖子。
「我陪你喝,怎么样?」
那男的瞬间清醒了。
他是圈子里的人,见过严闻野,但跟严闻野不熟。
「哎!原来是严总的朋友!误会,误会!」
他赶紧松开了我的手。
严闻野旁边刚好有个空酒瓶。
他弯腰捡起来,悠闲地走过来。
然后笑着把酒瓶砸在了那男人头上。
「看清楚了,那是我老婆。」
严闻野一把拎起那胖子,摔在墙上。
「看清楚了,我看清楚了!」
他点头如捣蒜,严闻野一松手,他就跑了。
现场只剩下我和严闻野。
他微微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然后问我,「你刚才想踢他哪?」
我有点尴尬。
「腿。」我眨了眨眼。
这是我心虚的表现。
他轻笑了一声,「哪条腿?」
我才不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
心里还在回响着,刚才他说的话。
那是我老婆。
他说得那么自然……
这小插曲并未打扰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酒吧共有三层,地下一层是专为会员提供的私人台球厅。
这里不对外人开放,只有熟客能在此一展身手。
我正跟调酒师姐姐搭讪,让她给我调一杯既好看又不太烈的鸡尾酒。
这时,严闻野却遭遇了不速之客。
一位穿着明艳黑裙的女士,毫不掩饰对严闻野的兴趣,向他索要联系方式。
严闻野的衬衫袖口挽到了小臂,他已经连续进了7个球。
然而,因为这位女士的出现,他没能将13号球打进袋中。
严闻野站起身,扫了一眼女士递过来的手机,并未接过。
他淡淡地说:“你没听说我已婚了吗?”
我在一旁松了口气,心想这表现可以入选男德班前三了。
女士轻轻撩了撩头发,笑容依旧。
“我不介意。”
我无言以对,顿时气得像只河豚。
严闻野注意到了我,轻轻挑了挑眉毛,拿着球杆走了过来。
“你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难道她还有别的企图?
是为了严闻野的财产,还是出于某种利益关系?
我越想越复杂,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直到严闻野懒洋洋地开口:“她想泡你老公。”
我“哦”了一声,心想那你拒绝不就得了?
难道还要特意炫耀一下有人追求你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严闻野,觉得他有些欠扁。
他唇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低头靠近我。
“田颂。”
“得告诉她,我是你的。”
他不动声色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直到只剩下几厘米。
调酒师早已识趣地离开了吧台,只有那位黑裙女士还在注视着我们。
我突然觉得我和严闻野似乎心有灵犀,默契地想到了一起。
“怎么告诉?”我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
严闻野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
“这样。”
说完,他轻轻地吻在了我的唇角,浅尝辄止。
我再次睁开眼,发现刚才的女士已经离开了。
严闻野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再次俯身靠过来。
“哟!严总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道响亮的吼声吓得我一颤,我下意识地推开了严闻野。
严闻野看了我一眼,回头对来人不客气地说:“滚。”
那人是严闻野的发小,他的视线在我们身上来回打量。
很快反应过来,一边道歉一边退了出去。
“打扰了打扰了!老奴这就滚!”
空旷的大平层瞬间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严闻野揽住我的腰,收紧,低头欲再吻上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避开,他保持着这个距离没动,抬眼看着我。
“怎么了?”
我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结结巴巴地说:
“还会有人来的……”
过了两秒,他才缓缓直起身,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去哪儿?”我的脸还有些发热。
男人头也没回,语气平静。
“换个没人的地方亲。”
我:“……”
今晚严闻野灌下不少烈性酒。
看他那模样,八成是醉了。
否则,他怎会在司机刚走开,就一把搂住我的腰,低下头来。
「这次能亲我了?」他笑眯眯的,语气里满是调侃。
我犹豫了,是应该保持矜持,轻轻推开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
车外的喧嚣声再次打破了这份暧昧。
「放开我!」
是刚才那个搭讪严闻野的黑衣女人。
她正被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谭肆纠缠。
「别装了,穿得这么暴露,不就是想勾引人吗?」
「滚开!别碰我!」
这空旷的停车场,真是个作恶的好地方。
我急忙拉住严闻野的衣袖。
「快去帮帮她!」
「她快被谭肆拉上车了。」
我虽然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心存芥蒂,但也不想看到这种恶心的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
严闻野没有犹豫,打开车门。
站在车旁,平静地制止。
「谭公子,你这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
谭肆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
女人趁机摆脱束缚,躲到严闻野身后。
「这位是严总的什么人?」谭肆眯着眼睛打量着。
严闻野微微一笑,「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路边发情的行为。」
他说话向来不留情面。
「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毕竟在公众场合发情的,我只见过野狗。」
「你!」
谭肆气得青筋暴起,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临走前,他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隔着单向玻璃,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我。
一屁股坐进车里,她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
「呜哇呜哇,严闻野,你终于认出我了。」
「我差点就打算跟那个混球拼命了。」
严闻野坐在副驾,给司机打完电话后,慢慢抬头,透过后视镜看着她。
「你是?」
「赵云嘉啊。你还没想起来我是谁,为啥要救我?」
我趁机开口,指了指自己。
「是我让他救你的。」
听懂了没!
她心里虽然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却风平浪静。
赵云嘉这才开始讲述。
她三年前出国前,在一个酒会上见过严闻野。
在桌球室里,她一眼就认出了他,故意搭话,想试探下严闻野是否还记得她。
正说着,严闻野车里的蓝牙电话响了。
是他妈妈的电话。
「喂?闻野,云嘉和你在一起吗?」
「她刚回国,没地方住,让她先到你们家住几天吧。」
我本能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不过严闻野毕竟是从男德班毕业的高材生。
语气虽然淡漠,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地方住就去酒店。」
我这个有点不招人待见的婆婆,开始找各种理由怼严闻野。
从酒店不安全说到女孩不能独居。
严闻野也没答应。
直到赵云嘉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问。
「我真的很害怕,能让我借住一晚吗……」
我看了眼她颈上的伤痕和破烂的衣服。
在她又一次恳求时,我勉强点了点头。
「好吧……」
严闻野抬头,透过后视镜和我对视。
几秒钟后,他轻蔑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似乎隐藏着深意。
赵云嘉的举止真是热情得可以,让人如沐春风。
我再也没跟严闻野说过半句话,仿佛我俩之间有道无形的墙。
一回到家,我私心作祟,把她安排到了楼下最偏僻的客房,仿佛是想让她远离我们。
严闻野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目光一扫他的腕表。
「我还有场跨国的会议,你先休息吧。」
我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转身回房,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就这样?」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满腹疑惑,试探性地问:「那,你记得早点休息?」
难道这就是夫妻间的「礼尚往来」?
严闻野似乎觉得我太迟钝,不再多言,直接给了我一个轻吻。
吻得温柔而短暂,然后就松开了。
我心想,其实可以再缠绵一会儿的……
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板,似乎在等待什么。
严闻野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轻轻捏了捏我的耳朵。
「去睡吧。」
「再亲下去,我连会都不开了。」
真是个冷淡的男人。
我轻声应了一声,带着些许失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凌晨时分,我从梦中醒来,发现严闻野还没回来。
恰好,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下床,打开房门,却意外地看到了赵云嘉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吊带的真丝睡裙,优雅地走向正在咖啡机前的严闻野。
「提神的,可不止咖啡。」
她含笑递过去一杯酒,眼神中带着几分挑逗。
那一刻,我仿佛成了那个表情包里的橘猫,躲在墙后,眼神哀怨。
严闻野双手撑在流理台上,连头都没抬。
他的漫不经心的笑,掩盖不住他的不耐烦。
「我只警告你一次,我已经结婚了。」
「别自取其辱。」
赵云嘉的脾气大得很,被这么一说,面子上挂不住。
她不服气地瞪着严闻野。
「我长得不比你老婆差吧?而且我有一米七二,比她高,腿也比她长。」
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上升到人身攻击。
我砰地一声推开门,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我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抢过赵云嘉手里的两杯酒,直接泼到了她身上。
「啊!」
「你贱不贱啊?我看你可怜才让你住一晚的,你当我是吕洞宾啊,这么咬我?」
我直视着她,一顿痛斥。
赵云嘉的裙子沾上了酒,更显身材。
我无差别攻击,指着严闻野。
「你,转过去,不许看。」
尽管他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她。
严闻野的唇边还挂着笑,悠然背过了身。
我见赵云嘉还盯着严闻野,心中怒火中烧。
「穿件衣服吧你,你自己不恶心吗。」
我拿起擦桌布,甩在了她身上。
赵云嘉冷笑。
「这么气急败坏?破防了,也觉得自己不如我?」
「况且,我也没求你救我,别挟恩图报。」
严闻野敛起笑,眼神冷冽。
正想转过身说什么,被我制止住了。
「我来!」
我听着她那逆天的言论,深吸了一口气。
她祖上是卖剑的吧,这么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突然扯着赵云嘉的手,一路拽到门口。
打开门,把她推了出去。
趁她还愣神之际,啪地关上门。
「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对着门口吓唬她。
「我这就给谭肆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啊!」
门外是被唬住的赵云嘉疯狂的求饶声。
严闻野目睹了这一幕,斜倚在洗涤台上。
他轻轻挑了挑眉毛。
“你不是要给谭肆打电话吗?”
我面无表情地嘟囔着。
“我才不会那么没品,拿这种事去反击她。”
我最后决定,让赵云嘉在外面冻上一个小时,然后让严闻野的司机来把她送走。
严闻野给司机打完电话后,走过来把我抱了起来。
我坐在他的臂弯里,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
严闻野拥有一双典型的桃花眼。
当他含着轻佻的笑意看人时,总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放荡感觉。
“为什么这么生她的气?”
“你不是跟谈澈说我们是陌生人吗?”
一个28岁的老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气?
一句话记恨这么久。
我也是个嘴硬的人。
所以我只是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我只是占有欲比较强。”
严闻野轻声笑了笑,走进卧室把我放在床上。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
“占有欲?对我的?”
这个距离太近了,我有些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眼睛。
严闻野又压低了一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他拖着长音,声音带着几分缠绵。
“你占有过我吗?就提什么占有欲。”
我知道说什么都能被严闻野带偏。
在他亲上来之前,我沉默地躲开了。
男人停顿了两秒,翻身到床的另一边。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怒气。
“睡吧。”
我埋在被子里。
半分钟后,我又吭吭地转过身。
面对着严闻野。
好在,他还没睡着。
我有些难以启齿。
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小声说:
“我晚上睡觉前才发现,我生理期提前了……”
“就,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光接吻就能结束的样子,我才躲开的……”
严闻野的手搭在我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捏着。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
“说说。”
“我什么眼神?不光接吻,我还想干什么?”
我没有什么底气反驳。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严闻野牵出一丝笑意,不再逼问。
他的手从我的衣摆里拿出来,心无杂念地揽我进怀里。
他轻吻了我的眼皮,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声。
“晚安,颂颂。”
我早该预料到这一幕。
赵云嘉这人,她那张厚脸皮,怎可能轻易就收手。
她竟然把事情闹到了严母那儿。
第二天,我被一阵吵闹声从睡梦中吵醒。
一听到严母的嗓门,我就赶紧梳洗一番。
我走到门口,这才听清楚了争吵的内容。
“严闻野,你心里还有我吗?”
“你怎么能这样,把云嘉一个女孩子半夜赶出去?她就算有错,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吧?”
那一刻,我突然没了开门的勇气。
我靠在墙上,静静地听着。
严闻野的声音很平静,但透着几分冷漠。
“你把她带过来是几个意思?”
“难道我结婚的事,还没通知到你吗?”
严母被他那嘲讽的语气噎得一愣。
再开口时,气势明显弱了不少。
“怎么,结婚了就不能离婚了?”
“云嘉她爸正打算回国发展,多少人想攀上赵家的高枝,你明白吗?”
“你要是娶了云嘉,那我们严家和赵家就是强强联手,整个京城,我们严家就是独一无二。”
我慢慢蹲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
田家已经败落,再也无法给严家带来任何好处。
是严闻野伸出援手,田家才得以维持。
门外传来严闻野点燃火机的声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要是说完了,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田颂还在睡觉,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她。”
严母拍了拍桌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被严闻野抬手打断。
“我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照你这么说,结婚了还能随便离婚。”
“那你和我爸爸离婚,让我爸娶赵家的千金,不也一样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严母。
她手里的鳄鱼皮手包猛地砸向严闻野,连声质问。
最后,她摔门而去,一言不发。
当严闻野推门而入,我还蹲在那里,没站起身来。
“你醒啦?”他问。
我抬眼看着他,伸出双手。
“腿麻了。”
严闻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把我抱起来,我感觉到那股冷气渐渐散去。
他脸上又挂上了那种随意的微笑。
“都听见了吧?”
我埋在他脖子上,轻轻应了一声。
严闻野坐到了床边。
我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依靠在他的怀里。
他轻抚我的后背,然后亲了下我的耳朵。
“以后不会再让你听到这种话了。”
我心底那枯萎的花朵仿佛得到了水的滋润,重新焕发了生机。
我捧着严闻野的脸,亲了他一口。
大概是因为周围的气氛,我突然说出了口。
“谢谢,老公。”
严闻野的眼神立刻变了。
“你叫我什么?”
当我意识到危险时,已经太晚了。
他直接抓住我的后颈,吻了下来。
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卷走了我所有的呼吸。
我笨拙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被吻得发麻。
中途,我微微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正好和严闻野对视。
他闭着眼睛,更深入地吻着我。
在这个宁静的空气中,接吻声和急促的呼吸声都成了气氛升温的催化剂。
过了好一会儿,严闻野才慢慢放开我的嘴唇。
然后他去吻我的鼻尖,眼皮,再转到颈侧。
“再叫一次,老婆。”
吻势逐渐向下,延伸到锁骨下方。
严闻野拉低了我的领口,吻继续向下……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生理期,赶紧拉紧衣服。
我从他身上下来。
红着脸,义正言辞地对他说。
“以后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不会让你亲了。”
严闻野笑了,双手撑在床上。
他气定神闲地问:“为什么?我又没打算做什么。”
我抿着嘴唇没有回答,后退着走进衣帽间,反锁上门。
严闻野真的应该去学习一下“如何委婉地说话,给女孩子留足面子”这门课。
不一会儿,他就站在衣帽间门口敲了敲。
他的语气悠长且直白。
“所以,是因为你也有感觉吗?”
我彻底服了。
生理期一过,严闻野就像中了接吻的毒,无法自拔。
每天出门前和回家的第一件事,都是把我拉过来亲个没完。
不过,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他都会戛然而止,好像在给我做脱敏治疗。
我的脱敏训练,很快就要结束了。
上次我们去的那家酒吧老板,听说严闻野在酒吧里打了人。
得知是那个醉汉先对我动手动脚,老板一个劲儿地道歉。
然后,他还特地组了个局,邀请我们这群公子哥去他远郊的酒庄玩。
酒吧老板似乎并不知道,谭肆和我们不是一伙的。
他也被请来了。
在众多人中,他一进来,目光就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
只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
有位公子哥也带了女伴,就坐在我们隔壁。
那晚,他们喝了不少酒,放得很开,墙的隔音效果也不好。
我下意识地回头,正好对上了严闻野深邃的眸子。
这是危险的信号。
「怎么办,我被他们挑起来了。」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呢喃。
我有些慌张:「什么......?」
严闻野把我逼到门上,手暗示性地探进我的衣摆。
「你说呢?」他有意让我感知到被挑起的实情。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是谈澈。
「颂颂,小叔叔,听说你们也来了!」
「我和朋友正在楼下烧烤,你们也一起来啊。」
我稳了稳心绪,轻声提醒他:「谈澈来了——」
但严闻野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唇上,越来越近。
「所以呢?」
「他会影响我们吗?」
严闻野甚至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就一把抱起我,走向床边。
「不会。」他低笑一声,自问自答。
门外是谈澈呆头呆脑的敲门声,门内则是我对新事物的尝试。
当严闻野轻轻拉起我的肩带,门外的谈澈终于停止了那执着的敲门声。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真是怪了,难道他不住这儿?」
我聆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努力让自己的思绪飘远。
却没料到,这反而激起了严闻野的不快。
他轻轻咬了我的锁骨一下。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看向他。
严闻野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抚着我的脸庞。
「你在留恋什么?」
「难道你希望他回来,目睹这一切?」
在这种时刻,还是尽量不要触碰严闻野的底线为妙。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头,一副服软的模样。
……
起初,严闻野每迈出一步,都会关切地询问。
「感觉怎么样?」
我原以为他是在体贴我的感受。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询问从未间断。
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访谈,不断探询我的想法和感受。
直到最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只是他的个人癖好。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灯光终于停止了摇曳。
我感觉自己像是劳累了一整夜,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翌日。
就在葡萄酒庄的近邻,有一个赛马场。
朋友们一遍又一遍地催促严闻野过去。
我也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
“去吧,你不用管我。”
严闻野一把将我从被窝中揽入怀中。
“你不喜欢去?”
我那原本半梦半醒的眼睛立刻睁大。
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语气严厉地问。
“你认为,我现在这副模样,适合骑马吗?”
始作俑者毫无歉意,说话依旧轻佻。
“你不满意?”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严闻野似乎就在等待我的这句话,语气轻松地接着说:
“行,那下次你来。”
我困惑地“啊?”了一声。
来什么?
严闻野拿起外套,边走边说:
“下次你来骑,自己掌握方向。”
话音刚落,他便关上了门。
巧妙地避开了我的失控和疯狂。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
醒来时,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我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坐起来。
谭肆带着玩味的笑容,手托着下巴打量着我。
「不得不说,严闻野的眼光真不错。」
「你这种风格,越看越让人心动。」
我暗自庆幸,因为房间的地暖不够热,我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道。
「用房卡开门进来的。」谭肆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指尖夹着一张房卡,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忘了告诉你,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我的人。」
「是我叫他们安排的这个局。」
我尽量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地去拿手机。
谭肆察觉到了,嗤笑着拍了拍我的手。
「我劝你最好不要想着报警,或者给严闻野打电话。」
「你也不想我现在就对你做什么吧?」
我尽量不表现出害怕的情绪。
「如果你敢做什么,我会跟你拼命的。」
谭肆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就说我的眼光没错,你比那些俗气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起初我确实是为了报复严闻野才盯上你的。但现在,我觉得我还挺喜欢你的。」
「如果你能考虑一下我,这件事做起来你也会很舒服。否则,难受的是你,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
看到我紧蹙的眉头松了松,谭肆大概以为我被他说服了。
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低头去解皮带。
我也抓住这个机会,双手抓住被子的边沿。
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将被子扔到他头上。
我毫不犹豫地跳下床,往门口跑去。
但谭肆的反应也非常快。
毕竟这是套房,床离门还有一段距离。
在我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谭肆追了上来。
他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巴掌。
「他妈的贱人。」
「跟你来软的不行,喜欢玩硬的是不是?」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双手,开始去扯我的领口。
我趁机低头,用力咬向他的手。
谭肆惨叫一声,痛得松开了我。
这次,我跑到了门边,打开门逃了出去。
酒店的走廊并不长,我很快就跑到了转角处。
突然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我抬起头,看到了严闻野那双充满风暴的眼睛。
身后是谭肆气急败坏的骂声。
「妈的,小婊子……」
声音戛然而止。
谭肆停下脚步,挑衅地对严闻野露出一个笑容。
「你老婆我上过了,也就那么回事。」
严闻野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他,看了许久。
谭肆的后背有些发寒,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离开了。
他可能也想不通,为什么严闻野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打他。
严闻野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回了卧室,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我那红肿的脸颊。
「感觉疼吗?」
我微微点头,轻声说:「有点。」
我隐约感觉到严闻野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就试图用轻松的话语来缓解气氛。
「其实也没什么,我反击得更狠呢!」
严闻野似乎并不想继续谈论谭肆的话题。
他默不作声地帮我擦药,然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向我道歉。
我鼓起勇气,将脸贴近他,带着一丝羞涩说:
「只要你亲亲我,我就原谅你。」
严闻野的笑容很淡,他轻轻地在我的另一侧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当我们离开酒庄时,老板颤抖着不停地向我们道歉。
「严公子,请您理解,我也是被谭肆那小子逼的……」
严闻野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牵着我的手走向了汽车。
回到家后,严闻野好像变得异常忙碌。
即使按时回家,他也会在书房里忙到深夜。
谭肆这个名字,他再也没有提起过。
但我清楚,按照严闻野的性格,他不会轻易放过谭肆。
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也不会多问。
……
半个月后,谭氏集团突然传出资金链断裂,负债累累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出,谭氏的股价瞬间暴跌。
当谭家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时,谭家大公子因为被举报强迫女生发生不正当关系,被送进了监狱。
当我又一次听闻谭肆的近况时,我正兴致勃勃地整理着那些尘封的回忆。
谈澈急不可耐地给我发送了一条语音。
「天啊!听我说,颂颂!」
正当我费力地从抽屉的隐秘夹层里抽出一张旧照片。
一边努力地将它取出,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哦,你说吧。」
谈澈的语气里充满了激动。
「你知道我之前提过,我最不喜欢的那个谭肆,他现在可算是碰到了硬茬,听说在牢里被人给...」
「哦,还有,听说他经历了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现在连...哈哈哈!」
我刚好把照片翻到正面,上面赫然写着“新年愿望”。
当我翻看照片的正面时,我愣住了。
我仔细回忆了片刻,才恍然大悟。
这是去年圣诞节时的我。
「喂,颂颂,你在听吗?」
我回过神来,随意地应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不难猜出,谈澈口中的“硬茬”就是严闻野。
门口传来了响动。
我拿着照片,快步走了出去。
严闻野正解开他的袖扣,带着一丝温文尔雅的微笑。
「怎么了?」
我把照片递给他,歪着头看着他。
「去年的新年愿望已经实现了,那今年的又是什么呢?」
严闻野微微一愣。
几秒钟后,他才抬起头,目光与我相遇。
他轻声说:
「希望田颂能再多爱我一些。」
我摇了摇头,「这个愿望有点难。」
然后,我坐进他的怀里,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接着,我认真地看着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
「因为我已经非常,非常地爱你了。」
男人的肩膀在不经意间放松了下来。
严闻野说。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许愿是最不切实际的行为。
无论是生日还是节日,他从未许过愿。
去年新年,他第一次许下了愿望。
愿望是:
「将田颂娶回家。」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