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苏棠攥着诊断书的手心里全是汗。肺癌晚期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眼前发黑。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许明远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老地方见,我有话对你说。」
别来猫哭耗子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苏棠攥着诊断书的手心里全是汗。肺癌晚期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眼前发黑。手机在包里震动,是许明远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老地方见,我有话对你说。」
霓虹灯牌在雨幕里晕成一片猩红,苏棠站在「初见」咖啡厅门口,看着玻璃窗内许明远西装革履的背影。三年前,也是在这家店,他说要去国外进修,转身却和公司老总的女儿领了证。
「苏棠,你瘦了。」许明远推来一杯拿铁,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苏棠冷笑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许总日理万机,找我这个小职员有什么事?」
许明远喉头滚动,掏出一张支票推过来:「我听说你妈妈病了,这点钱......」
「别来猫哭耗子!」苏棠猛地拍桌,滚烫的咖啡溅在支票上晕开墨痕,「当年你为了攀上高枝,把我们家的救命钱卷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妈会生病?」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时苏棠的母亲查出尿毒症,急需换肾手术费。许明远信誓旦旦说要帮忙,却带着两人攒下的二十万消失得无影无踪。等苏棠找到他时,只看到他西装革履地牵着富家千金的手走进民政局。
「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许明远的辩解被苏棠的冷笑打断。她从包里掏出诊断书甩在桌上:「看到了吗?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你现在假惺惺来送钱,是想减轻良心的不安?」
许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苏棠一把甩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苏棠抓起包冲进雨幕,身后传来许明远焦急的呼喊。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嘴里,咸得发苦。
一个月后,苏棠在病房里收到律师函。许明远把名下一套房产过户到她名下,还成立了专项医疗基金。护士说有个男人总在病房外徘徊,每次放下鲜花就匆匆离开。苏棠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轻声说:「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深夜,她摸着日渐稀疏的头发,在日记本上写下:有些人的忏悔,比猫哭耗子还虚伪;可有些伤口,就算用全世界的善意来填补,也永远无法愈合。
来源:爱生活的飞翔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