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我相亲失败,中年大叔带人找上门问我妈:你看我闺女咋样?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2 10:27 2

摘要:那时为了做生意,我基本都是凌晨四点半起床,然后去县城进货,母亲则在家里煮好早饭,等我进完货回来吃饭。

01

1996年6月12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我就把母亲煮好的早饭吃了。

那时为了做生意,我基本都是凌晨四点半起床,然后去县城进货,母亲则在家里煮好早饭,等我进完货回来吃饭。

站在自家院子里,望着那辆被精心改装过的二手农用车,我的心中满是感慨。

这辆车可是我用多年卖山货攒下的辛苦钱换来的宝贝,为了能更好地走村串巷做买卖,我还特意给车厢加装了铁皮棚顶,这样哪怕遇到雨天,也丝毫不会耽误出摊。

大约7点半的样子,我利落地爬上车,将钥匙插进点火孔,准备发车去往向阳村。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农用车发动起来,我用力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嗡嗡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车厢里,米面油盐、烟酒糖茶整齐地摆放着,凌晨5点从县城农贸市场进来的半扇猪肉也被我用湿麻布盖好了,我生怕它在颠簸的路上落了灰。

“云飞啊,天气热了,卖完货早点回来休息!”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是母亲急匆匆地追到院门口,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叮嘱。

“知道啦!”我大声回应着。

坐在驾驶座,通过后视镜,我还能看见母亲花白的头发在晨风里轻轻飘动,那一瞬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也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这趟生意做好。

7点40的样子,我驾驶着农用车缓缓驶出院子,踏上了通往向阳村的路。

车头绑着的那个破喇叭,一按开关就开始循环播放:“香烟瓜子啤酒,猪肉白菜,糖米油盐醋——”那略显刺耳的声音,成了乡间小路上独特的音符。

柏油路走到尽头,便是通往向阳村的土路。

放眼望去,大片的麦田犹如金色的海洋,麦浪翻滚,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已经有不少头戴草帽的村民在田间弯腰挥镰,辛勤地劳作着。

农用车的车轱辘碾过晒得发烫的土坷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飞向电线杆,为这宁静的田园风光增添了一丝灵动。

很快,车子来到了一队的老槐树下,只见老熟人赵大爷正摇着蒲扇在树下乘凉。

看到我的车,他热情地招呼道:“小葛又来啦?给我留两斤前腿肉,我让老婆子晌午煮给帮工的吃。”

“好嘞,赵叔!”我笑着回应,熟练地打开尾箱门,准备卖货。

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个人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张家媳妇要了包白糖,李家汉子拎走一桶散装白酒,会计媳妇则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一瓶名牌洗发膏。

天气越来越热,汗水顺着我的脊梁沟不停地往下淌,衬衫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仿佛能拧出水来。

就在我忙着给大家称货、算账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小伙子——”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穿蓝布衫的中年妇女趿拉着草鞋,神色慌张地冲到我面前,她沾着麦芒的袖口还在簌簌掉渣,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无助。“我闺女肚子疼得不行,能不能帮我们把她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去?”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一个黝黑的汉子正朝我车前快步跑来。在他的背上还趴着一个穿碎花裙的姑娘。那姑娘脸色白得像糊窗户的纸,毫无血色,嘴唇也被咬得泛青,手指死死地掐着父亲的肩膀,看得出她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能!”我没有丝毫犹豫,走到后备厢就手忙脚乱地将车里还剩一半的货品哗啦啦倒腾到一边,为姑娘腾出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

“梦玲,坚持一会儿!”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放上铺着毛巾的车厢。

那姑娘蜷缩成一团,像个虾米,额头的汗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砸,嘴里还发出细弱的呻吟:“爹,我是不是要死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催促那中年汉子道,“你也快上车吧!跟我一起去镇卫生院。”

“好,谢谢!”中年汉子跳上车的同时,忍不住对那中年妇人说道,“孩子她妈,赶紧把咱们的存折拿上,一会儿来卫生院找我和闺女。”

“好好好!”中年妇人一边点头,一边焦急地转身往村里跑。

几个看热闹的村民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萧梦玲这是咋了?”

“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

“谁知道呢?”

我懒得去听他们的议论,迅速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就在这时,车头绑的喇叭还在不知死活地吆喝:“香烟瓜子啤酒——”这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气得我一把扯断了电线。随后,我狠狠地踩下油门,农用车如离弦之箭般在土路上飞驰。

土路十分颠簸,车厢被震得哐当响,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中年男子跪坐在他女儿身边,不停地给她擦汗,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我紧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把姑娘送到卫生院,不能让她出事。

一路上,风从车窗灌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不干我脸上的汗水。

我顾不上这些,只是不停地催促自己开得更快一些,再快一些。

终于,在经过一段惊心动魄的飞驰后,我们抵达了镇卫生院。

看着医护人员将姑娘推进急救室,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02

急诊室里。

白大褂医生快步走过来,掀开姑娘的衣摆,手指轻轻按了按她的右下腹。

刹那间,姑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嗷”叫,整个人几乎从活动板床上弹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苍白的额头上滚落,双眼因剧痛而紧闭,嘴唇被咬得发紫。

医生神色凝重地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地说道:“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随即,他翻开病历本,补充道:“先交一千块押金。”

中年男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他慌乱地摸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把零钱,硬币与纸币混杂在一起,数来数去,也只凑出了二十块六毛。

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喃喃自语道:“存折上只有八百块,这可咋办呢,孩子他娘也还没来......”

说着说着,这个饱经风霜的汉子眼眶渐渐泛红,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

我下意识地瞅了眼墙上滴答作响的挂钟,时针已经悄然转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如果再耽搁下去,今天的生意肯定泡汤了,车厢里的货物还等着售卖,尤其是那半扇猪肉,在这样的高温下,怕是很快就会变质。

然而,当我的目光再次落在病床上那个疼得不停抽搐的姑娘身上时,去年邻村的一幕突然在脑海中浮现——王家闺女也是因为没能及时送医,最终失去了生命。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悲痛欲绝的场景,此刻如同电影画面般在我眼前循环播放——

“叔,我手上有两百,马上再去信用社取八百,你让他们先做手术!”我赶紧掏出身上卖货的钱,以及自己的备用金,一股脑儿地塞到中年男子手上。

“谢谢!同志你姓啥,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啦——”中年男人一激动,眼泪流下来了,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往下跪。

我赶紧将他扶起,然后扭头就朝信用社的方向拼命跑去。

六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柏油路面被晒得发软,每跑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顾不上擦拭,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来到信用社,我气喘吁吁地掏出存折,颤抖着递给营业员。

存折上总共就一千八百块,那是我省吃俭用,准备秋后翻修房顶用的钱。营业员接过存折,照例询问了几句,我急得直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快给我取八百块出来,等着这钱救命呢!”

在我的催促下,营业员加快了办理速度,终于,我拿到了那八百块钱。

当我攥着钱,再次跑回卫生院时,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看到我回来,他快步迎上来,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不住地颤抖,声音哽咽着说:“小同志,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等我老婆来了,我就让她取了钱来还给你,麻烦你说一下你的名字和家庭住址。”说着,他掏出纸笔,非要给我写借条。

我执拗不过,只好说了名字和家庭地址,收了中年男人的借条。

看到落款,我才得知他姓萧,他女儿则叫萧梦玲。

上午11点的样子,萧大妈还没赶到卫生院,我心里有些发慌: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把车上的猪肉卖出去,那猪肉就要发臭了。

于是,我匆匆告别了萧大叔,又开着车子去了向阳村。

或许是我做了好事的缘故吧,当天上午11点20的样子,当我开着车子来到向阳村二队叫卖时,不仅车上的猪肉被抢购一空,就连其他的杂货都被卖得干干净净。

我数着到手的现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03

时间飞快。

转眼,二十天时间过去了。

7月2日这天早上,我拿着扳手,正在院子里修自行车。

我准备将这辆自行车修好,再出门卖货。

哪知,这车跟我叫上劲了似的,弄了半天都没弄好。

汗水顺着我的太阳穴往下淌,在后背的汗衫上洇出一大片深色痕迹。

"云飞!云飞!"八点的样子,我妈的嗓门忽然从院门外传来,惊得树上的知了都停叫了一会儿。我还没来得及应声,就见她风风火火冲进院子,花白的头发在脑后乱蓬蓬地支棱着。

"快!换衣裳!"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扳手,催促道,"李婶带姑娘来看亲了!人家都到村口了!"

我手上还沾着黑乎乎的机油,就被我妈拽着胳膊往屋里拖。那机油黏糊糊的,在太阳底下泛着蓝莹莹的光,怎么搓都搓不掉。我妈从箱底翻出件白衬衫往我身上套,料子挺括得能割人,领口勒得我直缩脖子。

"妈,这衣裳小了吧?"我试着活动胳膊,肘弯处绷得紧紧的。

"小什么小!去年过年不还穿着?"我妈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赶紧把脸擦擦,瞧你这汗流的,跟刚从河里捞上来似的。"

我胡乱抹了把脸,结果把机油蹭到了颧骨上。

我妈急得直跺脚,抄起毛巾就往我脸上搓,疼得我龇牙咧嘴。

正闹腾着,院门外传来李婶标志性的笑声,咯咯咯的像只下蛋的老母鸡。

我妈赶紧带着我迎了出去。

院门口,我看到李婶,带了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笑嘻嘻地走来。

我妈赶紧陪着笑跟二人打招呼,随后就将她们往堂屋带。

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水和炒花生。

我低着头跟在我妈身后进屋,偷偷地描起了那个浓妆艳抹的姑娘。

说实话,长相一般,穿得却很花哨,完全不像那时的农村姑娘!

"吴芳,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葛云飞。"李婶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现在买了辆农用车自己做生意,听说每天能挣一两百呢!"

“收入还不错啊!”那个叫吴芳的姑娘一脸坏笑地看了我两眼,随后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道,“我对他还算满意,只要他没意见,随时可以结婚。不过结婚前,要准备一万八的彩礼,还要给我们家买洗衣机、电视机、缝纫机——”

一张口就要这么多,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我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结婚还太早了,要不咱——先处处看?"

“我都没啥意见了,你还要先处处看?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吴芳手中的瓷杯"咣当"一声砸在桌上,茶水溅到我手背上,吓得我一激灵。

"听李婶说你都快24了!一个老光棍还挑三拣四!"吴芳完全不给我们和李婶的面子,起身就怒冲冲地往外走,"邻村张木匠家出三万彩礼呢!人家还不是照样要买电视机和洗衣机!我去他家相亲了!"

“别,别走啊小吴,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妈低三下气地还想去追。

我赶紧拦住她道,“这种女人,还没过门呢,脾气就这么大,还跟人家比起来了,有什么好的?让她走吧!”

“你这孩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妈急得直跺脚。

李婶很没面子,板着脸说,“我再去劝劝她——”

说着,李婶匆匆追了出去。

我妈有些着急,掀开我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没多久,我就听见她在村口跟人赔不是的声音。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枣树上的知了在拼命叫唤。

我低头看着手上混着机油和茶水的污渍,突然觉得那件紧绷绷的白衬衫勒得我喘不过气。

一刻钟后,我妈红着眼睛回来了,她手里还攥着一把笤帚,像是要揍我。

"云飞,你都满二十三,吃二十四岁的饭了——"她声音发颤,瞪着我道:"村里跟你同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那又怎样?”我正想跟她理论一番,院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一个穿蓝布衫的敦实汉子提着个猪头进来,后面跟着个扎马尾辫的姑娘。

那姑娘穿着水红色的确良衬衫,阳光透过薄薄的布料,把她整个人都笼在一层柔光里,照得我家院子都亮堂了几分。

"恩人呐!"汉子一嗓子把我妈吓得一哆嗦。我这才认出是二十天前给我写借条的萧大叔。他不由分说把猪头塞进我妈怀里,转身又拎进来一网兜地瓜和花生。

马尾辫姑娘萧梦玲从网兜里掏出个铝饭盒,手指头纤细得像葱白。"我自己腌的糖蒜,"她声音轻轻的,像春天的雨丝落在瓦片上,"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抬头看我的瞬间,我突然发现她右眼角有颗小小的痣,褐色的,像落在白面馍上的芝麻粒。

二十天前在卫生院灯光下没看清的脸,此刻在阳光下清晰得让人心头发烫。

我妈的眼睛"噌"地亮了,笤帚往院门后一扔就拉住萧梦玲的手问:"姑娘多大了?属啥的?家里几口人?"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我叫萧梦玲,在向阳村小学代课,教一二年级的语文和算术。阿姨,我和爹今天来,是特意感谢葛大哥的救命之恩的。”说着,萧梦玲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布包,将它慢慢打开。

里面是八百元人民币!

“这钱你们不用了吗?呵呵,那我就先收下了。”我笑着接过了钱,同时把萧大叔当初写的借条还给他。

我妈还有些不解,“云飞,这是咋回事啊?”

我不好意思说,萧大叔就把我当天送他女儿去医院,还帮他们垫付医药费的事说了。

我妈边笑着说“这是应该的”,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梦玲看。

萧梦玲被她看得一阵不好意思。

萧大叔路过村口的时候,大概听说了我相亲失败的消息,他不由得压低声音问我妈,“老姐姐,你看我家闺女咋样?正好她还没对象呢,要不你让云飞跟她处处?”

我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两盏点着的煤油灯,声音瞬间也高了八度:"哎哟,大兄弟,你这主意好啊!"

萧梦玲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手指绞着衣角,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口。

阳光透过院中那棵的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件水红色的确良衬衫被照得几乎透明,隐约能看到里面纤细的肩带。

04

“云飞——臭小子,你还等什么?快带梦玲进屋坐啊!”一阵沉默后,我妈赶紧推了推我。

我微笑着将萧大叔和萧梦玲往堂屋里带。

"梦玲啊,快给恩人倒茶!"萧大叔推了推萧梦玲,又冲我挤挤眼睛,"小葛啊,一会儿你带梦玲出去转转吧,我看你们这里的风景挺好的。"

我手里的茶碗差点打翻,茶水溅在裤子上也顾不上擦。

萧梦玲倒是乖巧地站起来,低着头往门外走,马尾辫在脑后轻轻摇晃,像条灵动的鱼尾。

后院枣树下,知了声此起彼伏。

萧梦玲站在树荫里,手指轻轻抚过粗糙的树皮。

"那天......谢谢你。"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落叶,"医生说再晚半小时,我可能就......"

我挠挠头,不知怎么接话。一只花斑瓢虫从枣叶上掉下来,正好落在她肩头。

我下意识伸手去拂,指尖碰到她衬衫的瞬间,两人都像触电似的往后一缩。

"你、你眼角的痣......"我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像颗芝麻。"

萧梦玲"扑哧"笑出声,眼角的小痣跟着轻轻跳动:"我娘说这是泪痣,长这儿的人爱哭。"她抬头看我,阳光从树叶间隙漏下来,在她脸上洒下细碎的金斑,"不过从医院回来那天起,我就决定再也不哭了。"

前院突然传来我妈夸张的笑声:"大兄弟,我看那俩孩子挺般配!要不咱们......"

萧梦玲的耳朵尖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枣子。

我假装咳嗽,指着树梢:"今年枣子结得真好,等熟了给你送些去。"

"我腌的糖蒜也好吃。"她低头用脚尖碾着地上的蚂蚁,"你无论如何也要尝尝。"

“嗯!”我使劲点了点头。

那天上午,太阳毒辣得很。

我怕把萧梦玲晒着了,没几分钟后,又将她带回了堂屋。

堂屋里,我爸和萧大叔聊了起来。

萧大叔扯起嗓门说:"我家梦玲可能干了,教书一个月能挣不少钱,放假还帮人纳鞋底、刺绣......"

我爸立刻接茬:"我家云飞也很勤快,天不亮就去县城拉货......"

我和萧梦玲相视一笑,都有些无奈。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李婶尖利的声音:"哎哟,这不是老萧吗?怎么,你家闺女也来相亲?"

吴芳居然也跟着折返回来,红裙子像团火似的烧在我家屋门口。她斜眼打量着萧梦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穿得跟村姑似的。"

萧梦玲局促地拉了拉衣角。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上前一步:"村姑怎么了?我就喜欢朴实的。"

话一出口,院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枣子落地的声音。

萧梦玲猛地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和诚意?早知道有人来了,我就不回来了!”吴芳脸色铁青,拽着李婶扭头就走。

我妈见了,忍不住就拍着大腿偷乐,“谁让你回来自讨没趣啊?快些走才好!”

说完,她又感觉有些对不起李婶,忙赔不是道,“他婶,改天请你吃饭。”

“我谢谢你了!饭就不吃了,改天喝喜酒了,可以请我喝一杯!”李婶冷哼着离开了。

我妈再也没有去追她,而是进了厨房弄中午饭去了。

当天,我也没心思做生意,就在家里,陪萧大叔和萧梦玲待了一天。

我爸喜欢和萧大叔下象棋,他们一下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和萧梦玲没事干,就相互讲着有趣的事情。

那天傍晚,萧家父女临走时,萧大叔拍着我的肩说:"云飞,这周星期天放假,让梦玲来帮你卖货吧,她算术好。"

我妈忙不迭地往他们篮子里塞刚蒸的馍:"常来啊梦玲,阿姨教你做茄盒!"

萧梦玲抱着装满馍的篮子,冲我抿嘴一笑。暮色中,她眼角的小痣像颗小小的星子,在我心头一闪一闪。

等他们走远,我妈突然神秘兮兮地拉我进屋,从箱底摸出个红布包:"这是你姥姥传下来的银镯子,等梦玲过门时......"

"妈!"我急得直跺脚,"这才第一次见面!"

我妈把镯子包好,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瞧得真真儿的,那姑娘看你的眼神,跟当年我看你爹一个样!"

夜风送来阵阵麦香,我躺在炕上,眼前总晃动着那个水红色的身影。

厢房里,我妈还在哼着小曲儿,时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开车去了县城。进货时鬼使神差地多称了二斤红糖——听萧大叔说,梦玲爱喝红糖水。

货架最上层摆着新到的海城牌雪花膏,铁皮盒子亮晶晶的。我盯着看了好久,最终咬牙买下一盒。油纸包好的小盒子揣在兜里,硌得我心口发烫。

回村路上,车头的破喇叭不知怎么又响了:"香烟瓜子啤酒——"这次我却觉得格外悦耳,甚至跟着哼了起来。

路过向阳村小学时,我特意放慢车速。

土操场上,萧梦玲正带着孩子们做操,马尾辫随着动作欢快地跳跃。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指着我喊:"萧老师,那个开车的大哥哥在看你!"

萧梦玲转身的瞬间,我慌忙踩下油门。后视镜里,她站在原地,手搭凉棚望着我的方向,水红衬衫在晨风中轻轻飘动,像面小小的旗帜。

当天下午,我正在院里修车,突然听见墙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萧梦玲挎着竹篮站在篱笆外,篮子里躺着好多鸡蛋。

"我爹让我送来的。"她把篮子递过篱笆,声音比蚊子还小,"说......说谢谢你昨天的馍。"

我手上的机油蹭在篮子上,急得直搓手。

萧梦玲却突然笑了,伸手抹了下我脸上的油污:"跟个花猫似的。"

她的手指凉丝丝的,带着淡淡的蒜香。

我呆站在原地,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村口,才想起兜里的雪花膏还没给。

三天后的清晨,我照例去向阳村卖货。刚到村口,就看见萧梦玲穿着那件水红衬衫站在老槐树下。晨风吹起她的衣角,露出纤细的脚踝。

"我爹说......让我帮你记账。"她绞着手指,不敢看我。

我手忙脚乱地支开摊位,心跳得比发动机还响。当第一个顾客来买盐时,萧梦玲利落地打算盘、记账,动作行云流水。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中午歇摊时,我从车厢暗格里掏出那盒雪花膏:"给你,县城新到的。"

萧梦玲接过盒子,手指微微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轻轻嗅了嗅:"真香。"突然抬头看我,眼角的小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做老婆!梦玲,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我鼓起勇气问她。

“嗯!”萧梦玲笑着点点头,“云飞,中午去我家吃饭吧,我娘让我一定要带你去。”

“好啊!”我一激动,竟情不自禁地把萧梦玲抱了起来......

来源:你的健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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