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不知道,我刚要上车她就低血糖摔在了我面前,就跟偶像剧……」
(以下内容为小说原文,无任何不良引导,请放心观看)
十八岁那年,我梦见我和谢灼是一本虐文里的男女主。
他会为了天降女配一再拖延我们的婚约,并虐我千百遍。
我把这个梦告诉谢灼,他笑着哄我:
「那我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娶你,梦就不作数了。」
二十八岁,我和谢灼结婚的第六年。
在他送那个女配回家的夜里,我递出了离婚协议。
「就因为我让她坐了副驾?」
谢灼愤怒质问:「还是因为那个梦……你根本不信我?」
我摇了摇头,很轻地说:
「因为今天下了一整天暴雨。」
01.
女配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谢灼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老婆,报备!有个女孩晕倒在了我的车前,我得送她去医院。」
从小到大,谢灼一直是男德典范。
除了工作需要,他每次和女生单独相处都会同我报备。
那一次我并没有在意。
直到他迟了半个小时回来,一脸兴奋地同我说:
「老婆,女配竟然真的出现了!」
「你不知道,我刚要上车她就低血糖摔在了我面前,就跟偶像剧……」
察觉到我的沉默,他忙抱住我:
「老婆,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好玩儿。」
「反正我也不会再见到她了……剧情已经被我们改变了,不是吗?」
我莫名不安地攥紧手指,没有回答。
隔了两天,谢灼就突然告诉我:
「那个女配是乐团新来的二提首席……」
「我故意刁难她,让她演奏了帕格尼尼的第二十四随想曲,反倒让她赢得了满堂彩。」
谢灼轻笑一声,满是柔情的眼里溢出怀念:
「老婆,有一瞬间我感觉我好像看到了从前的你。」
心跳空了一拍。
我闭了闭眼,无力地预感到——
剧情只是推迟了,却没有被改变。
02.
十八岁那年,我梦见我和谢灼是一本虐文里的男女主。
他会在二十五岁时,遇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天降女配。
他会在我和女配之间摇摆,为了女配一再拖延我们的婚约,一次次伤害我。
我们纠缠不清,难舍难离,最后陷入两败俱伤的虐文结局。
我从梦中惊醒,第一时间把这个梦告诉了谢灼。
十八岁的谢灼笑着揉乱了我的发,哄道:
「傻瓜,那我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娶你,梦就不作数了啊。」
自那以后,他无数次坚定地告诉我:
「你是我从小就认定的老婆,能够娶到你,我一分一秒都不会犹豫。」
他说到做到,在二十二岁的生日当天,就带着我去领了证。
甚至在二十五岁那年拒绝了母校的讲座邀约,避开了遇到女配的剧情点。
一晃又三年过去。
谢灼依然是人尽皆知的爱妻如命,圈里人都知道不要在雷雨天找他谈生意。
只因他的太太怕打雷,所以每个雷雨天他都要陪在太太身边。
......
人人都羡慕我们青梅竹马,终成佳话的完美爱情。
包括我自己,也对谢灼的忠贞坚信不疑。
但命运的风暴总是出现得猝不及防。
谢灼开始在我面前频繁提起那个女配。
「她的小提琴演奏技巧确实不赖,乐团首席都有危机感了。」
「听说她在柏林进修了三年,到我们这小乐团来,倒是屈才了。」
「今天演出格外成功,我送了他们一束玫瑰,是徐乐代表乐团收的花,老婆你别误会哦。」
「......」
谢灼说完后,举手向我保证:
「老婆,我坦坦荡荡纯粹欣赏,你千万别多心。」
我被一句话堵得无言以对。
好半晌才很轻地问了一句:
「你最近好像经常去音乐厅?」
谢灼是乐团的独家赞助方,但他从前只在演出时会去看看,很少这么频繁。
谢灼愣了愣,开玩笑似地说:
「老婆,我该不会被剧情控制了吧?」
03.
谢灼后面紧跟了一句:
「老婆,要不我让她离开乐团算了?」
从前我跟谢灼,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彼此的心。
可那一刻,我竟然分辨不清他说这话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我的神情冷了下来:
「你明知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我也曾经是乐团的提琴手,我很清楚资本的潜规则能够摧毁多少音乐梦。
那个女孩现在还很无辜。
谢灼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明明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谢灼抱着我的脖子蹭了蹭,委屈地解释:
「我怕你介意,我不想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任何意外……」
谢灼怕的,到底是我的介意,还是他的不受控呢?
我没想到不过几天,自己就得到了答案。
一个朋友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附言:
「瑟瑟,我今天来医院……」
「这人是谢灼??????!!!!!」
满屏的问号和惊叹号昭示着朋友到底有多震惊。
而照片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公主抱着一个昏迷的女生,正疾步走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他只露出一个侧脸,就已帅得惊艳。
我却只注意到他微微紧绷的下颌线,和青筋微露的手臂。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谢灼的身体语言——
他在紧张。
我退出朋友的聊天框,看向置顶栏谢灼的头像。
空空如也。
距离照片拍摄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谢灼依然没有向我报备。
那一刻,我茫然了。
04.
我和谢灼是典型的青梅竹马。
两家世交,比邻而居,从小一起长大。
六岁的时候,长辈们就曾开玩笑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
「谢灼,你喜不喜欢江瑟?长大以后就让她做你老婆,好不好啊?」
长辈们用逗弄的语气,不想谢灼回答得特别认真:
「我喜欢江瑟,我以后会自己娶她,不用你们让。」
正经不过两秒钟,他又嬉皮笑脸地说:
「江瑟不肯答应,我就求她,求到她答应为止,反正我不要脸。」
谢灼从小混不吝,做什么事都没耐心。
他学游泳淹不死就行,种花几天就忘浇水,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就觉得没意思……永远三分钟热度。
长辈们都担心他是花花公子的胚子,长大后要四处留情。
可唯独喜欢我这件事,他坚持了整整二十多年。
数不尽的女生前仆后继向他表白,他永远旗帜鲜明:
「不好意思啊,我永远忠于江瑟。」
长辈、朋友、老师同学……
谁都知道,谢灼身上有个独一无二的烙印,叫江瑟。
他甚至因为我的音乐梦,跟着我学了小提琴,研究透了古典音乐。
他因为我爱上了古典音乐。
哪怕我后来腕骨受伤弹不了琴,他也为我创建了一支交响乐团。
我从不怀疑谢灼的真心。
我做了那样一个梦,第一反应也是要告诉谢灼。
而不是怀疑他、离开他。
一直是谢灼给了我对抗剧情的底气。
现在,那些底气似乎在一丝一缕地被抽离。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里崩塌。
05.
「瑟瑟,你还好吗?」
见我迟迟没有回复,朋友又发来几条短信:
「一定是突发情况啦你别太在意,全世界都知道谢灼有多守身如玉啦哈哈……」
「不过这也太危险啦,要是被狗仔拍到……等他回去你好好教训他一顿!/愤怒.jpg」
连我的朋友都觉得谢灼是情非得已。
我忽然笑了笑。
对啊,我怎么能对谢灼有所动摇呢?
他一定会向我解释的。
我定下心,等着谢灼的短信。
我等到谢灼往常下班的时间,等到天更黑了。
谢灼推门而入,终于给了我解释:
「老婆,徐乐今天又低血糖晕倒了,是我送她去的医院……」
再没别的了。
我竟然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心虚的表情。
一颗心坠了地。
我一言不发,任由谢灼习惯性地抱了抱我。
有什么刺痛了我的眼——
是他的西装衣领上,沾的口红。
06.
决定和谢灼离婚,是在一个阴天早晨。
我推开家中音乐室的门,看到墙上少了一把瓜奈里琴。
那是我十六岁生日时,谢灼送我的小提琴。
后来他向我求婚时,也是用那把琴为我演奏了《小夜曲》。
自从我不能上台演奏后,我经常会将收藏的小提琴借给乐团。
除了这一把。
怀着不安的预感,我拍了张照问谢灼:
「这把琴是你拿走了吗?」
谢灼没有回我。
女配出现后,从来秒回我的谢灼,也开始忽略我的信息了。
我抿了抿唇,打开乐团里一个中提琴手的微信,刚想问一问。
却先看到了她最新的朋友圈。
「Oh!!!不止是瓜奈里琴,还是瓜奈里巅峰时期的作品!!看一眼这辈子都值啦!!!」
她的配图是挤满人的排练厅中央,一头长发的女生侧身在演奏着小提琴。
可我在意的,不是那个女生就是女配徐乐,也不是她手里那把琴。
我在意的,是照片的角落里,那个嘴角微微带笑的模糊身影。
是谢灼啊。
手机屏幕上忽然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水迹。
我抬起头,模模糊糊地看见。
不知何时,窗外应景地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倾盆而落,不时带起轰隆隆的动静。
打雷了。
雷雨持续了一整天。
我一直在房间里,整个人却似乎从里到外都被浇透了。
以至于夜里谢灼回来的时候,冷风从门外灌入一瞬,我就打了个冷颤。
「老婆对不起,我今天一天都没看手机,刚刚才注意到你的消息。」
「那把琴我今天带去乐团了,反正你现在也不用了不是吗?」
「晚上我回来路上碰见徐乐在等车,雨太大了我就载了她一程让她坐了副驾,老婆你别……」
直走到近前,谢灼解释的话忽然一顿:
「……老婆,你怎么了?」
我看着谢灼,很缓慢很缓慢地眨了眨眼。
我递出攥在手里一整天的离婚协议,莫名笑了一下:
「谢灼,我们离婚吧。」
07.
我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喜欢谢灼的时候,我足够坚定。
我演出时最好的那张票永远留给谢灼,我用的东西都有谢灼的烙印,我在十六岁就接受了他的求婚……
在走向谢灼的这条路上,我也一分一秒都不曾犹豫过。
可是当决定离开的时候,我生怕自己会动摇。
所以我忍着痛,用一天的时间收拾好了行李,联系律师加急拟好了离婚协议。
我把离婚协议递出去,就花光了所有力气。
「……为什么?」
谢灼惨白了脸,不敢置信:
「因为我今天没回你消息?」
「因为我让她坐了副驾?」
他愤怒质问:「还是因为那个梦……你根本不信我?」
我摇了摇头,很轻地说:
「因为今天下了一整天暴雨。」
谢灼瞳孔骤缩,猛地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
看见我避开的动作,他瞬间红了眼眶,整个人摇摇欲坠。
「瑟瑟,对不起,我……」
我打断他。
「我要的东西已经寄走了,剩下的你随意,离婚协议如果有问题,你可以联系我的律师处理。」
匆匆说完,我逃也似地奔出门,跑进停在院前的车里。
车门闭合的瞬间,我看见谢灼追了出来。
「瑟瑟,别丢下我……」
他在楼梯处绊了一跤,狼狈摔倒在地,却仍固执地望着我。
隔着潇潇雨幕。
我坚决地移开视线,踩下了油门。
08.
汽车冲进雨里。
谢灼追赶的身影慢慢淡出后视镜。
某些记忆,却越来越鲜明——
十二年前的雷雨天,我遭遇绑架奋力逃出后躲进下水道。
雨水噼啪穿过井盖,我在绝望中无声呼救,是谢灼第一个出现。
他携着天光把我从绝境中捞出:「瑟瑟别怕,我来了。」
我患上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每天因不存在的惊雷睡不着觉。
谢灼陪着我休学,守了我整整三个月,一遍遍摸着我的头安抚:
「瑟瑟别怕,我在呢。」
我出院的那天,谢灼在满屋的鲜花里为我演奏《小夜曲》,向我求婚。
十六岁的少年没有准备戒指,只捧出整颗真心,红着耳朵保证:
「瑟瑟,以后每个雷雨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让雷劈死我。」
那以后没多久,江市落下一场没有预警的台风。
我在城北家中独居,谢灼在城南老宅陪爷爷奶奶。
台风来临后的第三个小时,谢灼像个落汤鸡,气喘吁吁敲开了我的房门:
「枫林路被水淹了,车开不过来,我跑过来的,所以来晚了。」
他从怀里掏出被捂得好好的、我最爱吃的酥饼,笑眯眯地问:
「看在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份上,原谅我迟到,好不好?」
哪怕我后来早就不再害怕雷雨天。
谢灼依然固执地信守诺言。
我没想过,他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忘记这一切。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再也看不清记忆中谢灼的脸。
耳朵里雨声不歇,车载音乐却在播放着《晴天》——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09.
第二天,我从宾馆醒来。
刚打开关了一晚的手机,就面对了铺天盖地的消息。
「瑟瑟,你跟谢灼怎么了?」
「谢灼昨晚为了找你查遍了整个江市的酒店,他看起来疯得厉害!」
「瑟瑟,狗仔好像拍到了一些照片,你们有误会好好说……」
「.....」
我疲于应付,却无法告诉他们自己要离婚的事实。
江、谢两家本就交情深厚,我和谢灼的婚姻出于自愿,身后牵扯的利益却不计其数。
没有告知双方长辈就做出这个决定,已是我自私任性。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来电人是谢灼。
我无心逃避,接通电话,对面却传来了谢灼母亲温柔的声音:
「瑟瑟,是我。」
「妈妈知道你受了委屈,先回家来,我们慢慢说,好吗?」
从我出生起谢母就是我的养母,她看着我长大,待我如亲生女儿。
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是我没想到刚进谢宅的大门,就看见谢灼正跪在地上,背上满是血红的鞭伤。
听见动静,他红着眼睛回过头,可怜巴巴地唤:
「瑟瑟......」
明知这是一场苦肉计。
我的心还是没出息地颤了颤。
10.
我想到的是自己被绑架那年。
歹徒被抓的时候,谢灼像疯了一样冲上去。
他在警察的阻拦下,愣是将歹徒打成了重伤。
这件事不仅闹到了警局,还被媒体拍到了照片,江谢两家后来花了很大代价才让事情平息。
谢父气得第一次动用家法,将谢灼狠狠抽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你是谢家的人,一言一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私底下想怎么出气不行,非要被人抓住把柄?」
少年最是意气用事,十六岁的谢灼红着眼眶:
「受伤的人是瑟瑟,瑟瑟再也弹不了琴了……我恨不得宰了他们!」
……「啪」的一声鞭响。
「你还有脸喊人!」
谢父扬手将一沓照片砸在谢灼脸上,厉声道:
「这些照片落到有心人眼里是什么样你不清楚?你对得起瑟瑟吗?」
照片落地,映在我的眼底。
有谢灼在医院抱着徐乐的照片、有他和徐乐在音乐厅相对谈笑的照片……
还有雨天他撑伞打开车门,邀徐乐入座的照片。
这些画面里,都是二十八岁的谢灼。
二十八岁的谢灼是集团掌权人,处事早已滴水不漏,再没被媒体抓过把柄。
可他却暴露了这么多的破绽。
我的心刹那平静,只一言不发,没有去接演这场苦肉戏。
空气一时僵滞。
谢父谢母对视一眼,脸色变了变。
谢母叹了口气,拉着我进了书房。
「瑟瑟,妈妈知道你比谁都眼里容不得沙子。」
「但你也知道,狗仔总有能力把假的拍成真的……妈妈可以跟你保证,谢灼跟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半分越界的行为。」
「你想怎么罚谢灼都行。但离婚这两个字太重了,我们不要提,好吗?」
不等我回答,谢母重重握住我的手:
「瑟瑟,谢灼这二十八年待你的真心,难道还抵不过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吗?」
我想说不是的。
不是几张照片而已。
可我抬头对上谢母哀切的、带泪的眼睛。
感情远比利益更难切割啊。
我妥协地闭了闭眼:
「我需要跟谢灼先分居一段时间。」
「让我静一静吧……妈妈。」
11.
我搬到离谢灼远远的郊外山庄。
依然挡不住他每天来我的门口蹲守。
他不说求和求原谅的话,只若无其事般献殷勤:
「瑟瑟,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酥饼,赏脸尝一口?」
「我现在已经不爱吃了。」
我漠然拒绝,闭门不出,一直窝在房间里作曲。
谢灼就端着电脑坐在门前台阶处理公务,夜里睡在车上。
一连几天,又下起了雨。
管家来送外卖,我开门的时候,看见了晕倒在地的谢灼。
许是背上的鞭伤复发,他发起了高烧。
我刚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瑟瑟,我好疼啊……」
谢灼迷蒙地半睁着眼,握着我的手虚虚放在他的心口。
潮红的脸上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泪,他哑声哀求:
「这里好疼……瑟瑟,求你可怜可怜我。」
要说不心软是假的。
可近来我反复做起十八岁那年做过的梦。
梦里的我犹豫舍不得放下,才一次次给了谢灼伤害我的机会,以至于我们都面目全非。
想到这,我掰开了他的手:
「谢灼,体面些。」
我让人把谢灼送去医院,自己却没有跟去。
谢灼受伤没人照顾的消息,不胫而走。
加上前段时间的狗仔照片虽被谢家压了下来,到底还是传出了风声。
圈子里轰动,开始流传出我和谢灼婚变的消息。
好友列表里不论熟不熟的,一个个都来劝我:
「瑟瑟,谢灼和照片里那女的也没什么亲密动作啊,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你们结婚快七年了,婚姻偶尔开个小差也是很正常的。」
「换乘恋爱、开放式婚姻……这圈子里的男人都脏得很,你对谢灼要求别太严格啦。/笑哭」
「......」
全世界都在劝和。
12.
有一条留言这么问我:
「谢灼和那个女的到什么地步了?他们睡了吗?」
「没亲没上床的话,谢灼就不算出轨吧。谢灼那么爱你,没出轨你就别太在意啦。」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有一瞬间,连我都迟疑了。
精神出轨难道不算出轨吗?
我想不通,也不愿意内耗地去纠结答案。
我把那些说话不中听的通通拉黑,又找律师拟了份分居告知书。
谢母喊我回谢宅的时候,我便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感情不和分居两年就能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在那之前,还是需要把话单独和谢灼说清楚。
我拿着分居告知书去了医院。
谢家在私人医院里也有固定的房间,所以不用人带路,我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谢灼的病房。
「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病房里忽然传来一声不耐烦的问。
我的手刚放
小说名称:《琴弦断情殇》
来源:图聊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