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门口,老婆说给我找私教时,我盯着她颈间红痕笑了【完】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02 23:59 1

摘要:方向盘上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车里那股若有若无的、不属于我和鲁欣伊的香水味。后视镜里,空荡荡的后座仿佛还印着赵墨帆那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十五年的情深似海,原来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煮沸了才知痛。风暴,早已在我心头酝酿。

引子

方向盘上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车里那股若有若无的、不属于我和鲁欣伊的香水味。后视镜里,空荡荡的后座仿佛还印着赵墨帆那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十五年的情深似海,原来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煮沸了才知痛。风暴,早已在我心头酝酿。

1.

“有些味道,一旦沾上,就像刻进骨头里的印记,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厢,低声自语。

这不是第一次了。

结束一周两次的例行力量训练,我习惯性地坐在驾驶座上,让运动后的疲惫慢慢沉淀。打开车窗,想让初秋微凉的风吹散车内那股混合着汗水和某种廉价香水的气息。但今天,那味道格外执拗,像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赖在我的鼻腔里,宣示着它的存在。

是鲁欣伊。

或者说,是属于鲁欣伊,却又明显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某种痕迹。

我的目光扫过后座,那里空空如也。可就在半小时前,我亲眼看见她和那个叫赵墨帆的健身教练一起说说笑笑地从健身房出来。赵墨帆帮她拎着包,姿态亲昵,而她仰着头,笑容明媚得刺眼。那笑容,曾几何时,只为我一人绽放。

他们没有一起上车。赵墨帆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鲁欣伊则坐进了副驾驶,系安全带时,还状似无意地在我脸颊飞快地印下一个吻,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和…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老公,我约了Miya逛街,晚上你自己吃饭哦。”她说完,不等我回应,便推门下车,脚步轻快得像只蝴蝶。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然后,我低下头,看见了副驾驶座位边缘,一小截断裂的、颜色鲜艳的美甲贴片。不是鲁欣伊惯用的牌子和风格。

还有那味道。不是她常用的那款限量版香水“流年”,而是一种更甜腻、更具有侵略性的味道,带着几分年轻女孩喜欢的果香调,廉价,却嚣张。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缓缓下沉,沉得让人窒息。

这不是孤证。

三个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她抱怨工作压力大,需要解压;或许是她说我忙于公司事务,不够关心她;又或许,根本不需要理由。

我不是侦探,但我有眼睛,有鼻子,也有一颗曾经被爱填满,如今却开始滋生怀疑的心。车里偶尔出现的、不属于我们俩的小零碎——陌生的发圈、男士香烟的过滤嘴碎屑(我从不抽烟)、以及今天这截美甲贴片和挥之不去的香水味。

还有那部被她遗忘在书房抽屉底层、几乎没怎么用过的备用手机。

上周,鬼使神差地,我把它充满了电。开机,没有密码。微信里空空如也,通话记录干净得像新的一样。但我无意间点开了相册的“最近删除”。

心脏骤停。

照片和视频,时间跨度从三个月前开始。主角,是鲁欣伊,和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笑容灿烂,举止亲密,背景是各种酒店房间、酒吧卡座,甚至……我的车里。

那个男孩,不是赵墨帆。

原来,赵墨帆已经是第二个了?或者,是同时进行?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关掉手机,把它放回原处,像个做贼心虚的窃贼。可我偷走的,是我自己的安宁和信任。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她以为十五年的感情,足够让她在我面前扮演完美的妻子,而我,会是那个永远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十五年,从青葱岁月到而立之年,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几乎都与“鲁欣伊”这个名字紧密相连。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磐石,是风雨同舟的伴侣。

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拿起手机,我没有打给她,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张律师,是我,谢衡。”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上次跟您咨询的事情,我想,是时候开始了。对,证据……我有一些了,还需要更确凿的。财产分割,特别是公司股权方面,麻烦您再帮我梳理一下。”

挂了电话,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离婚。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脑海。曾经以为离我无比遥远,如今却成了唯一的选择。

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的青春,我的付出,我的信任,不能就这么被践踏。属于我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

鲁欣伊,还有那些伤害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知道,背叛需要付出代价。

我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朝着家的方向驶去。那个曾经温暖的港湾,如今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需要步步为营的战场。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酸楚和愤怒。脸上,重新戴上温和的面具。

游戏,才刚刚开始。

2.

后视镜里,自己的脸有些模糊。车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地滑过,映出我眼底深处一丝自己都快要陌生的冰冷。十五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

我和鲁欣伊,是在十五岁那年认识的。

那时候,我还是个刚从孤儿院考进重点高中的“异类”。沉默寡言,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是校园食物链最底层的存在。而她,鲁欣伊,虽然是鲁家那个据说不太受宠的小女儿,但在学校里,依然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漂亮,骄傲,带着点被宠坏的任性。

我们的交集,源于一场现在想来有些可笑的校园霸凌。几个职高的混混在校门口堵我,勒索保护费。我倔强地不肯低头,眼看就要挨揍。是她,和几个小姐妹路过,皱着眉,用那种大小姐特有的、不容置疑的语气呵斥了那几个混混。

“欺负同学算什么本事?滚远点!”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滋味。尽管那保护,可能只是她一时兴起,或者纯粹看不惯那几个混混的嚣张。

后来,我们成了前后桌。她会扔纸团问我作业,会嘲笑我老土的发型,也会在我饿肚子的时候,偷偷塞给我半块面包。她的靠近,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青春。

十八岁,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她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和我报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学,尽管不是同一所学校。大学四年,我几乎成了她的专属“骑士”。为了给她买她喜欢的裙子,为了带她去吃新开的网红餐厅,我做遍了各种兼职——家教、发传单、餐厅服务员,甚至去工地搬过砖。

那时候,苦,但是甜的。看着她满足的笑容,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她说:“谢衡,等我们毕业了,就结婚。”

我说:“好。”

毕业后,她想创业。她说不想按部就班地进家族企业,想证明自己。我二话不说,拿出我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又厚着脸皮问孤儿院的院长借了一笔钱,支持她开了第一家小小的服装工作室。

那段日子,是真的苦。住在租来的小隔断间,每天跑市场、找面料、画设计稿、联系客户。我负责跑外务和打理杂事,她负责设计和核心业务。常常忙到深夜,两人分食一碗泡面,却觉得那是人间美味。

工作室渐渐有了起色,从小作坊变成了小有名气的设计公司。我们买了房,买了车,生活蒸蒸日上。我以为,我们一起吃过的苦,会成为我们感情最坚实的基石。

可我忘了,人是会变的。

尤其是当物质不再匮乏,当诱惑开始增多的时候。

公司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她开始出入各种高级场所,结识形形色色的人。她的衣着越来越华丽,身上的香水越来越昂贵,看我的眼神,却似乎越来越平淡。

是我跟不上她的脚步了吗?

我反思过自己。我努力学习商业管理,提升自己,试图成为她事业上真正的伙伴,而不仅仅是最初那个提供启动资金和默默支持的“后勤”。

但我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比不上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新鲜面孔。那个年轻的大学生,笑容阳光,会说甜言蜜语;这个健身教练,身材健硕,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

他们能给她的,是激情,是新鲜感,是虚荣心的满足。而我能给的,似乎只剩下那段沉甸甸的、一起吃苦的过往。

可笑的是,那段过往,如今在她眼里,或许已经成了负担,甚至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我曾以为,我是她人生剧本里的男主角,陪她从落魄走向辉煌。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可能只是个重要的男配角,在她功成名就之后,注定要被更光鲜亮丽的角色取代。

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深的、带着绝望的悲凉。

十五年的相濡以沫,终究抵不过三个月的露水情缘。

我曾经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

不,或许不是恨。恨太浓烈,也太空洞。是一种冰冷的失望,一种被掏空了所有信任和期待后的麻木。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我停好车,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

黑暗中,我看着自己映在挡风玻璃上的影子,陌生而模糊。

那个为了鲁欣伊可以付出一切的谢衡,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个发现备用手机秘密的夜晚。

死在了闻到那股廉价香水味的瞬间。

死在了看到她和赵墨帆相视而笑的那一刻。

现在活着的这个谢衡,心里只剩下两件事:拿回属于我的,让她付出代价。

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皱的衬衫领口,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脸上,依然是那个温和的、带着些许疲惫,却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家,战场。我来了。

3.

“阿衡,快进来坐,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鸽子汤!”

门一开,何芳——鲁欣伊的母亲,就用一种夸张的热情迎了上来。她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快速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目光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仿佛我不是她的准女婿,而是什么上门推销的廉价商品。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谢谢阿姨。”

换鞋走进客厅,鲁家的奢华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水晶吊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价值不菲的红木家具,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个家庭的富有。

鲁欣伊正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名牌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腕表,正含笑和鲁欣伊说着什么。鲁欣伊侧着头,听得很认真,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神里流露出的欣赏,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

“欣伊,阿衡来了。”何芳扬声喊道。

鲁欣伊这才转过头,看到我,笑容淡了些许,起身道:“你来啦。”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和一个普通朋友打招呼。

“这位是?”我看向那个男人,目光平静。

“哦,我给你介绍一下,”何芳抢在鲁欣伊前面,热情地拉过那个男人,“这是周言蹊,周伯伯家的儿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在自家公司帮忙,年轻有为啊!”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暗示和比较的意味,“言蹊啊,这是谢衡,欣伊的朋友。”

朋友?

我心头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你好,周先生。”

周言蹊象征性地和我握了握手,指尖冰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谢先生,久仰。”他说着客套话,眼神却在我身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

“阿衡,你坐啊。”鲁欣伊指了指单人沙发,自己则又坐回了周言蹊的身边,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不算亲密却也不疏远的距离。

何芳则殷勤地招呼着周言蹊:“言蹊啊,尝尝这个水果,新西兰空运过来的奇异果,特别甜。”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眼前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

原来,所谓的“回家吃饭”,不过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相亲宴。而我,这个正牌男友,或者说,在他们眼中即将“下堂”的男友,只是个被拉来做陪衬,或者说,被用来刺激鲁欣伊做出“正确”选择的工具人。

何芳大概觉得,周言蹊这样家世相当、年轻有为的“金龟婿”,才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而我这个出身孤儿院、靠着自己打拼才有今天的小公司老板,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亏我之前还傻傻地以为,鲁欣伊带我回家,是想正式讨论我们的婚事。

真是天大的讽刺。

“妈,你别光顾着招呼言蹊哥,阿衡也累了一天了。”鲁欣伊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开口打圆场。但那语气里的维护,轻飘飘的,更像是一种敷衍。

“哦,对对对,”何芳这才好像刚想起我来,“阿衡啊,你也吃水果。对了,你那个小公司,最近怎么样啊?我听说现在服装生意不好做啊,竞争激烈得很。”

来了,熟悉的下马威。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何芳,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谢谢阿姨关心,公司还好,虽然比不上鲁家和周家家大业大,但也还算稳步发展。至少,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挣来的,不靠坑蒙拐骗,也不靠出卖什么。”

我的话,意有所指。不仅是针对何芳的拜金和势利,也隐晦地指向了周言蹊那过于完美的“富二代”人设,以及……鲁欣伊那不干净的关系。

何芳的脸色果然变了,有些难堪:“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周言蹊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着眼底的精光。

鲁欣伊皱起了眉,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谢衡,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阿姨关心我的公司,我自然要如实回答。难道,实话在鲁家,是不受欢迎的吗?”

“你!”何芳气得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够了!”鲁欣伊猛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愠怒,“谢衡,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十五年的女人,此刻正为了维护她的母亲和一个认识不久的“优质男”,而对我横眉冷对。

心,在那一刻,彻底冷了下去。

最后一丝犹豫,最后一丝温情,都被她此刻的眼神和话语碾得粉碎。

“找茬?”我笑了,笑得有些苍凉,“欣伊,你觉得,我有必要吗?”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目光从盛怒的何芳、故作镇定的周言蹊,最后落到鲁欣伊那张写满不解和薄怒的脸上。

“看来,今天的晚饭,我不太适合参加。阿姨,周先生,欣伊,我先告辞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人的反应,转身,干脆利落地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何芳气急败坏的声音和鲁欣伊的呼喊:“谢衡!你给我站住!”

我没有停。

走出鲁家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栋灯火辉煌的别墅。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牢笼,里面困着的是迷失了方向的灵魂和扭曲的价值观。

而我,终于要挣脱了。

车子驶离鲁家别墅区,我打开车窗,任凭冷风灌进来,吹散心头的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

鲁欣伊,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接下来的路,我会一个人走。而你,和你选择的那些人,好自为之。

4.

“根据目前的法律规定,婚前财产各自归属。这套房子,因为有明确的购房合同和转账记录证明是你婚前个人出资购买,并且登记在你个人名下,所以在法律上,这属于你的个人财产,离婚时不需要分割。”

张律师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清晰、冷静,带着职业特有的严谨。

我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和表格,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的所有关于我和鲁欣伊共同财产的资料。听到张律师的话,我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这套房子,是我大学毕业后拼命工作攒下的第一笔钱付的首付,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后来和鲁欣伊一起创业,虽然公司赚了钱,但我一直坚持用自己的收入偿还房贷。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我给自己留的唯一退路。幸好,我当初坚持了。

“但是,关于公司的股权,”张律师的语气顿了顿,变得有些严肃,“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公司是在你们恋爱期间,同居之后注册成立的,虽然注册资本主要是你的投入,但鲁欣伊作为创始人和主要经营者,并且这些年公司的发展壮大,她的贡献也是客观存在的。而且,你们没有签署任何关于股权归属的婚前或同居期间的协议。如果对簿公堂,法院很可能会认定公司属于你们同居期间的共同财产,进行分割。考虑到鲁欣伊在公司的实际贡献和影响力,她可能会分走相当一部分,甚至是大头。”

意料之中。

我揉了揉眉心,并不意外。鲁欣伊在设计和运营上的才华,我从不否认。只是,这份才华,如今却成了分割我们共同心血的利刃。

“我知道了。”我声音平静,“张律师,除了股权,我们联名账户里的存款、基金、股票,还有那两辆车,这些都属于共同财产,对吧?”

“是的,这些都属于同居期间的共同财产,原则上是平分。当然,如果能证明一方存在重大过错,比如婚内出轨,并且对夫妻感情破裂负有主要责任,无过错方在分割财产时,可以请求多分。”张律师补充道,“但是,‘多分’的幅度通常不会很大,而且需要提供非常确凿的证据。”

“证据……”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是那部备用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还有我最近悄悄安装在车里的行车记录仪(带录音功能)捕捉到的一些片段。

内容足够劲爆,但也……不堪入目。

每一次点开,都像是在用刀子剜自己的心。

“我有证据。”我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非常确凿的证据。不仅是出轨,可能还涉及到……多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张律师大概也没想到剧情如此“精彩”。

“好的,谢先生。请您务必保管好这些证据,最好做多重备份。在合适的时机,这些将是您谈判和争取权益最有力的武器。”张律师恢复了专业,“我的建议是,如果可能,尽量争取协议离婚。诉讼不仅耗时耗力,而且一旦开庭,很多隐私细节可能会被公之于众,对双方影响都不好。当然,如果对方态度强硬,我们也做好了诉讼的准备。”

“我明白。”我深吸一口气,“张律师,谢谢您。后续我会把整理好的材料发给您,我们再详细沟通方案。”

挂了电话,书房里一片寂静。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

协议离婚?

或许吧。如果鲁欣伊还念及一丝旧情,愿意体面地结束,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那是我爱了十五年的人。

可是,经历了鲁家那场“鸿门宴”,看到了她母亲的嘴脸,看到了周言蹊的出现,看到了她那微妙的态度……我对“体面结束”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她和她的家人,恐怕想的是如何榨干我最后的价值,然后一脚把我踢开,好让她风风光光地投入“金龟婿”的怀抱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硬了几分。

我点开那个隐藏文件夹,开始仔细地整理那些令人作呕的证据。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播放,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但我强迫自己看下去,把愤怒和屈辱转化为冷静和理智。

我要的,不仅仅是离婚,不仅仅是拿回属于我的财产。

我要的是一个公道。

我要让鲁欣伊,让那些伤害我、算计我的人,为他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那死去的十五年青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我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黑暗中潜伏,磨砺着爪牙,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了断,是必须的。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一场彻底的清算。

5.

几天后,鲁欣伊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开始主动给我发微信,嘘寒问暖,语气温柔得仿佛之前在鲁家发生的不愉快从未存在过。她不再提周言蹊,也不再抱怨我工作忙,甚至主动提出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去我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小餐馆吃饭。

“阿衡,我们好久没有好好约会了。”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我知道上次在家里让你不开心了,我妈那个人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周言蹊只是普通朋友,我爸妈生意上的伙伴而已。”

她解释得滴水不漏,语气诚恳。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我或许会心软,会相信她的说辞,会沉溺在她久违的温柔里。

但现在,我只觉得虚伪和可笑。

她越是这样殷勤示好,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越是反衬出她之前的冷漠和算计是多么真实。

她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疏离和冷淡,开始感到不安了吧?或者,是想在我彻底爆发前,先用温柔攻势稳住我?毕竟,公司还在正常运转,很多业务和渠道还掌握在我手里。她需要我这个“合作伙伴”继续为她创造价值,直到她找到更合适的“下家”和替代品。

我没有戳破她的伪装,只是淡淡地应付着。不冷不热,既不拒绝她的示好,也不表现出过多的热情。

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显然让鲁欣伊更加焦虑。

周五晚上,她甚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我曾经最爱吃的菜。烛光摇曳,红酒旖旎,气氛营造得浪漫而温馨。

“阿衡,尝尝这个糖醋排骨,你以前最喜欢了。”她夹了一块放到我碗里,眼神里带着期待。

我尝了一口,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但吃进嘴里,却如同嚼蜡。

“好吃。”我敷衍道。

她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好吃就多吃点。阿衡,我们……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谈我们。”她看着我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往日的温情,“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可能有些忽略了你,公司的事情太忙了,压力也大……但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了,难道这点小矛盾都不能克服吗?”

她开始细数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从校园里的青涩爱恋,到创业初期的相互扶持,语气真挚,眼眶甚至微微泛红。

演得真好。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证据,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鲁家那场闹剧,我几乎要被她此刻的深情打动了。

但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直到她话锋一转:“阿衡,其实……我带你回家,是想跟我爸妈说,我们准备订婚、结婚了。只是没想到,我妈她……”

订婚?结婚?

在安排了周言蹊在场的情况下?

我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和悲哀。

“订婚?结婚?”我看着她,眼神冰冷,“鲁欣伊,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的目光,让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你……你什么意思?”她有些慌乱地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几天前,鲁家别墅的监控画面——我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弄到的。画面中,鲁欣伊送周言蹊到门口,两人低语了几句,然后,在夜色掩护下,他们旁若无人地拥抱、亲吻。虽然只是短暂的一触即分,但那份熟稔和默契,绝非“普通朋友”所能解释。

视频不长,但足以说明一切。

鲁欣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血色尽失。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只是普通朋友’?”我收起手机,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这就是你所谓的‘准备订婚结婚’?”

“我……”她张了张嘴,试图辩解,却发现一切语言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鲁欣伊,”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让我爱了十五年,也让我彻底心死的女人,“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出餐厅,走出这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下谎言和背叛的家。

身后,传来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以及她带着哭腔的、绝望的嘶喊。

我没有回头。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外面是朗朗乾坤。

虽然心口依旧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挣脱枷锁后的轻松。

新的生活,在向我招手。

6.

“小衡,你可算回来了!”

车子刚驶入熟悉的别墅区,就看到一个身影焦急地等在门口。是柳凝,我的母亲。看到我下车,她快步迎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眶瞬间就红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让妈看看,瘦了没有?”她上下打量着我,语气里充满了心疼和失而复得的激动。

旁边,站着我的父亲叶明修,他不像母亲那样情绪外露,但眼神里的关切和欣慰却做不了假。还有我的哥哥叶毅和姐姐叶婉,也都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我。

这是我的家。我真正的家。

虽然相认不过短短两年,但血脉亲情带来的归属感,是那十五年的依附关系所无法比拟的。当初因为种种原因,我自幼在孤儿院长大,直到两年前,他们才通过不懈的努力找到了我。

最初,我有些抗拒,甚至怨恨。但他们用毫无保留的爱和耐心,一点点融化了我心头的坚冰。他们尊重我的过去,也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的现在。他们知道我和鲁欣伊的事情,虽然对鲁欣伊的某些做法颇有微词,但因为我的坚持,他们从未过多干涉。

直到这次,我主动提出要搬回家住。

他们没有多问,只是立刻为我收拾好了房间,准备了一切,仿佛我从未离开过。

“爸,妈,哥,姐。”我看着他们,喉咙有些哽咽,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呼唤。

“回来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谁也别想再欺负你!”哥哥叶毅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他是军人出身,性格刚毅,最是护短。

“就是!有什么事跟家里说,我们给你撑腰!”姐姐叶婉也附和道,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FO,精明干练,但对我总是格外温柔。

父亲叶明修看着我,沉声道:“小衡,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要往前看。叶家的人,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走进家门,客厅里布置得温馨而隆重,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还有一个大大的欢迎蛋糕。我知道,这是他们特意为我准备的“欢迎回家”仪式。

这份浓浓的亲情,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积攒多日的阴霾和寒意。

晚饭的气氛轻松而愉快。家人绝口不提鲁欣伊,只是聊着家常,说着各自工作和生活中的趣事,努力让我放松下来。

饭后,母亲柳凝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小衡,你梁阿姨家的女儿念初,你还记得吗?小时候还抱过你的那个。”

梁念初?我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似乎有些印象,但很模糊。梁家和叶家是世交,关系一直很好。

“她前段时间也回国了,在大学里当老师。是个好姑娘,知书达理,性子也好。”母亲笑着说,“明天周末,我约了梁阿姨喝茶,要不……你也一起去?就当是见见老朋友。”

我心里明白母亲的意思。这是想给我介绍对象了。

放在以前,我可能会觉得反感,或者不自在。但此刻,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却不忍心拒绝。

而且,对于新的开始,我并不排斥。

也许,认识新的人,接触新的生活,才是治愈过去伤痛最好的方式。

“好啊。”我笑了笑,“明天我陪您一起去。”

母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那一晚,我睡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闻着被褥上阳光的味道,感受着久违的安宁。虽然想到鲁欣伊,想到那些糟心事,心里依然会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离开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地方,回到真正属于我的港湾,这个决定,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之一。

至于鲁欣伊……她的世界,她的慌乱,她的结局,都与我无关了。

我只需要,整理好自己,然后,重新出发。

7.

鲁欣伊回到空荡荡的家时,已经是深夜。

推开门,没有熟悉的灯光,没有那个永远会等她回家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她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和她那部几乎被遗忘的备用手机。

纸条上是谢衡的字迹,干净利落,一如他的人。

“欣伊,我们结束了。证据都在手机里,你自己看吧。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拿回来。祝你……前程似锦。”

没有愤怒的指责,没有声嘶力竭的质问,只有平静到冷酷的陈述。

鲁欣伊的手颤抖着拿起那部备用手机,指尖冰凉。她不需要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那些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纵,那些她自以为是的“调剂品”,原来早已暴露在阳光下。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谢衡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知道了多少?他留下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结束了?什么结束了?

她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卧室、书房、衣帽间……所有谢衡可能在的地方,都空无一人。他的衣物、他的洗漱用品、他常用的那几本书……所有属于他的痕迹,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走了。

真的走了。

带着十五年的感情,和她所有的不堪,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不……不会的……”鲁欣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拿出手机,疯狂地拨打谢衡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冰冷的提示音,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她又去翻微信,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她下午发的那些嘘寒问暖的消息上。她颤抖着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谢衡,你在哪?我们谈谈!”

红色的感叹号,刺眼地跳了出来。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他拉黑了她!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他切断了。

鲁欣伊瘫倒在沙发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她一直以为,谢衡是爱她的,是离不开她的。无论她做什么,只要她回头,他总会在原地等她。她习惯了他的包容,习惯了他的付出,甚至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直到此刻,他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她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爱人,更是一个无论风雨都默默支撑着她的支柱。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副总打来的。

“鲁总!不好了!出事了!”副总的声音带着哭腔,“赵墨帆……赵墨帆他卷走了公司账上一大笔流动资金,跑了!我们联系不上他了!供应商那边都在催款,马上就要断货了!”

赵墨帆……跑了?卷款潜逃?

鲁欣伊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说会给她更好生活的男人,竟然……

屋漏偏逢连夜雨。

谢衡的离开,情人的背叛,公司的危机……所有的打击,在这一刻,如同惊涛骇浪般向她席卷而来。

她引以为傲的事业,她赖以生存的财富,她混乱不堪的感情……似乎都在这个夜晚,摇摇欲坠,濒临崩塌。

“谢衡……谢衡……”她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她猛地想起什么,冲到电脑前,打开公司的内部系统,试图查找谢衡负责的那些核心客户资料和渠道信息。

然而,屏幕上弹出的,却是一个冰冷的提示框:

“访问权限不足。”

他早就料到了?他早就做好了切割?

鲁欣伊瘫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失去的,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而那个她以为温和、可以随意拿捏的男人,露出的獠牙,远比她想象的要锋利。

8.

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淡淡的书卷气。

坐在我对面的,是梁念初。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温婉的侧脸。她没有化妆,或者说只化了极淡的妆,却比我见过的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动人。

她不像鲁欣伊那样明艳照人,咄咄逼人,她的美,是内敛的,是温润的,像一泓清澈的泉水,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安心。

自从上次在母亲的“安排”下见面后,我们又陆续联系了几次。一起吃了饭,看了一场画展,聊了很多。

她博学,却不卖弄;温柔,却有主见。和她在一起,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自在。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设防,可以坦然地做我自己。

我知道母亲和梁阿姨都希望我们能走到一起,梁念初对我,似乎也颇有好感。但我心里那道伤口,虽然在慢慢愈合,却还没到可以完全接纳一段新感情的时候。

“听叶阿姨说,你最近搬回家住了?”梁念初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状似随意地问。

“嗯。”我点了点头,“家里清净。”

她抬起眼,清澈的眸子看着我,带着一丝了然和关切:“过去的……都放下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我心底最敏感的地方。

我沉默了一下,迎上她的目光,坦诚道:“正在努力放下。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但总要往前走。”

她微微一笑,笑容温暖而理解:“你能这么想,就很好。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虽然过程可能会有点痛。”

“谢谢你,念初。”我由衷地说。

“不用谢。”她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巧的礼品袋,递给我,“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地接过来。

“打开看看。”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本装帧精美的书,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扉页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森林,宁静,且充满阳光。”

我的心,微微一动。

她似乎总能恰到好处地,触碰到我内心深处那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谢谢,我很喜欢。”我看着她,认真地说。

“喜欢就好。”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对了,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应该有。”

“我爸妈在乡下有栋小别墅,环境特别好,空气也新鲜。我想回去住两天,放松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就当是散散心。”她发出邀请,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羞涩。

去乡下?和她一起?

我有些犹豫。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散心邀请。

但我看着她真诚而明亮的眼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许,我确实需要换个环境,彻底远离那些纷扰。

也许,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好。”我听见自己说。

梁念初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那个周末,我们驱车来到了位于市郊的那栋乡间别墅。

白墙黛瓦,绿树掩映,门前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整个人都仿佛放松了下来。

我们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在附近的山间小路上散步,看夕阳染红天际。

晚上,繁星满天,夜空格外清朗。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听着虫鸣,感受着晚风的清凉。

“谢衡,”梁念初忽然开口,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我不会要求你立刻忘记过去,也不会给你任何压力。”

她顿了顿,转过头看着我,眼神认真而坚定:“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坚韧,善良,有担当。虽然你总把自己的伤痛藏起来,但我能感觉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希望……”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希望能有机会,走进你的世界,陪你一起,把过去的阴霾都赶走。谢衡,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夜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她的眼睛在星光下闪烁着,像两颗最亮的星辰。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真诚和期待,心头百感交集。

理智告诉我,现在或许还不是时候。我的复仇计划尚未完成,我的内心还未完全平复。

但情感上,我却无法抗拒这份突如其来的、带着治愈力量的温暖。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梁念初眼中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一些。

最终,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微微有些冰凉的手。

“念初,”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你。我……也喜欢你。但是,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等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在此之前,让我们……慢慢来。”

我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

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份责任。

梁念初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释然的、更加动人的笑容。她反握住我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那一刻,星光璀璨,晚风温柔。

我知道,我冰封的心湖,已经开始融化。

新的希望,正在悄然萌芽。

9.

我和梁念初在乡间别墅享受难得的宁静时,鲁欣伊却快要疯了。

自从我离开后,她想尽了各种办法联系我,找遍了所有我们可能去的地方,甚至去我父母家门口堵过,但都一无所获。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公司的危机如同雪球越滚越大。赵墨帆卷走的不仅是钱,还有几个重要客户的预付款,导致公司信誉扫地,订单大量流失。供应商上门催债,员工人心惶惶。

鲁欣伊焦头烂额,却发现自己束手无策。过去,这些烂摊子总有谢衡替她收拾。无论是资金周转、客户维护,还是内部管理,谢衡都像一个万能的后盾,默默支撑着一切。现在,这个后盾没了,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依赖他,如此……无能。

就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通过一个共同认识的朋友,打听到了我的行踪——有人看到我和一个“气质温婉的漂亮女孩”在市郊的一家特色餐厅吃饭,举止亲密。

嫉妒和恐慌瞬间淹没了鲁欣伊。

谢衡这么快就找到了新欢?那个女人是谁?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驱车赶往了市郊。她不相信谢衡会这么快放下十五年的感情,她觉得他一定是在赌气,在故意刺激她。只要她找到他,好好道歉,好好挽回,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当她根据朋友提供的模糊线索,最终找到那栋乡间别墅时,已经是周日的下午。

她站在篱笆墙外,看着院子里的一幕,整个人都僵住了。

谢衡正和一个女孩并肩坐在秋千上,两人低声说笑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美好得像一幅画。那个女孩,她认出来了,是梁家的那个书呆子女儿,梁念初!

谢衡的侧脸,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放松。他看着梁念初的眼神,带着她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吝于给她的宠溺和笑意。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屈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鲁欣伊的心。

她不顾一切地推开虚掩的篱笆门,冲了进去。

“谢衡!”

她的声音尖利,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我和梁念初都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眼神疯狂的鲁欣伊。

“你怎么来了?”我皱起眉,站起身,下意识地将梁念初护在身后。

“我怎么来了?谢衡,你告诉我,她是谁?!你是不是早就跟她勾搭在一起了?!”鲁欣伊指着梁念初,歇斯底里地质问,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和理智。

“鲁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梁念初挣脱我的阻拦,站到我身边,平静地看着鲁欣伊,“我和谢衡是正常交往,光明正大。”

“正常交往?光明正大?”鲁欣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起来,“梁念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不就是看上谢衡能帮你爸妈攀上叶家这棵大树吗?别装得那么清高!”

“你胡说!”梁念初气得脸色发白,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像鲁欣伊那样失态。

“鲁欣伊,够了!”我冷下脸,声音里带着警告,“我和念初是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置喙。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结束?我不同意!”鲁欣伊上前一步,试图抓住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谢衡,你听我解释,之前都是误会!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们十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

她开始哭诉,忏悔,甚至不惜贬低自己,试图唤起我的怜悯和旧情。

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毫无尊严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只有深深的厌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鲁欣伊,”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冰冷,“收起你那套鳄鱼的眼泪吧。我们之间,早在你一次次背叛我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至于你的公司,”我顿了顿,看着她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那是你自己经营不善,识人不清造成的后果,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拉起梁念初的手:“我们走。”

“谢衡!你不能走!”鲁欣伊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衣角,“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公司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

“放手!”我用力甩开她。

鲁欣伊跌坐在地上,看着我决绝的背影,终于崩溃大哭起来。那哭声,绝望而凄厉。

回到别墅里,梁念初默默地递给我一杯温水。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我有些歉意地说。

她摇了摇头,轻轻握住我的手:“没关系。我只是……心疼你。”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和鲁欣伊那场歇斯底里的闹剧相比,梁念初的理解和支持,显得如此珍贵。

而被我彻底拒绝和无视的鲁欣伊,回到公司后,被愤怒和绝望冲昏了头脑。她开始做出一些列极其不理智的决策。

她毫无理由地更换了公司一直合作愉快的、由我亲自签下的男模代言人,换上了一个徒有其表的小鲜肉。

她以“整顿风气”为名,无故解雇了几名资深的男性设计师和销售骨干,只因为他们是“谢衡的人”。

她甚至在一次高层会议上,情绪失控地摔了文件,扬言要让所有“背叛”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这些疯狂的举动,不仅没能挽回公司的颓势,反而让内部矛盾更加激化,人心更加涣散。

很快,“知名设计师品牌创始人鲁欣伊疑似情绪失控,公司经营陷入危机”、“美女老板怒换代言人,解雇功勋员工”等新闻,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鲁欣伊和她的公司,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登上了热搜。

她亲手将自己和苦心经营的事业,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10.

网络的发酵速度,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先是鲁欣伊几年前在一个访谈节目中,深情款款地讲述自己和“初恋男友”谢衡白手起家、共患难的“爱情故事”被翻了出来。视频里,她巧笑倩兮,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独立、深情、不离不弃的完美女性形象。

紧接着,又有人匿名爆料,放出了一些“证据”,直指谢衡在恋爱期间“劈腿”、“攀附富家女”、“忘恩负义”,将鲁欣伊描述成一个被辜负的受害者。爆料还附上了几张模糊的、经过精心剪辑的照片,是我和梁念初在咖啡馆、画展等场合的侧影或背影。

一时间,舆论哗然。

“渣男贱女”的标签,铺天盖地地向我和梁念初砸来。

不明真相的网友开始对我进行口诛笔伐,甚至有人扒出了我父母的身份信息,指责我“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靠女人上位”。

叶家的公关部门立刻启动应急预案,删帖、控评,但负面舆论如同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鲁欣伊的推波助澜。她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毁掉我的名誉,逼我出面,甚至离间我和梁念初的关系。

真是……愚蠢又恶毒。

“阿衡,网上的事情……”梁念初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担忧。

“我看到了。”我声音平静,“你别担心,也别去看那些污言秽语。清者自清。”

“嗯,我相信你。”她顿了顿,又说,“可是,这样下去,对你的名誉影响太大了。叶伯伯和叶阿姨那边,肯定也很着急。”

“放心,我有分寸。”我安抚她,“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挂了电话,我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鲁欣伊,你真的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扳回一局吗?

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直接拨通了鲁欣伊的电话。

她大概没想到我还会主动联系她,接电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和慌乱:“谢……谢衡?”

“网上的新闻,是你做的吧?”我开门见山,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试图否认。

“鲁欣伊,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打断她,“立刻,马上,把那些不实信息全部删掉,公开澄清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你能有什么后果?”或许是我的“主动联系”给了她错觉,她的语气又带上了一丝有恃无恐,“谢衡,你别忘了,公司还有一半是你的!你忍心看着它垮掉吗?只要你回来帮我,我们……”

“公司?”我冷笑一声,“鲁欣伊,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从我离开的那天起,那家公司,就跟你我都没有太大关系了。”

“你……你什么意思?”她声音一紧。

“意思就是,”我缓缓说道,“我已经委托律师,启动了公司资产清算和股权转让程序。我那部分股权,会以一个‘合适’的价格,转让给‘有兴趣’的第三方。至于你……和你那个摇摇欲坠的公司,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不!你不能这么做!”鲁欣伊的声音变得尖锐,“谢衡!那是我们共同的心血!你怎么可以……”

“共同心血?”我反问,“在你和别的男人在我的车里、在我们曾经的家里厮混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是‘共同心血’?在你为了一个骗子,把我推开,把我当成垫脚石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是‘共同心血’?”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电话那头,传来她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电话里忽然传来另一个清冷的、带着怒意的女声:“鲁欣伊!你闹够了没有?!立刻把那些脏水给我撤下去!否则,梁家也不是好惹的!”

是梁念初。她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拿过了电话。

鲁欣伊显然没料到梁念初会介入,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激动起来:“梁念初!你这个贱人!抢了我的男人,现在还敢来教训我?!”

“我没有抢你的男人,是你自己把他弄丢了。”梁念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鲁欣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否则,最后难堪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完,梁念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是同样的坚定和默契。

“谢谢你。”我说。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她微微一笑,“对付这种人,不能心软。”

果然,梁念初的介入,似乎比我的威胁更有用。梁家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叶家,但在文化和教育界有着深厚的人脉和影响力,真要追究起来,鲁欣伊也讨不到好。

第二天,网络上关于我的负面新闻,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虽然没有公开的道歉,但那种有组织的抹黑显然已经停止了。

然而,鲁欣伊撤下新闻,却没能挽救她和鲁氏集团的危机。

失去了核心技术(掌握在我手里的一部分独家设计和工艺)、核心客户(被我提前打了招呼,并提供了更好的替代方案)、以及核心资金(被赵墨帆卷走的部分,加上我撤资的釜底抽薪),鲁欣伊的公司,已经名存实亡,破产清算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件事,也彻底点燃了鲁家的内部矛盾。

11.

鲁欣伊的公司濒临破产,这对一直指望着靠女儿公司输血的鲁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特别是何芳,当初她有多么看好女儿和周言蹊的“强强联合”,现在就有多么失望和愤怒。

鲁欣伊焦头烂额地回到鲁家,本想寻求父母的帮助,却迎来了何芳劈头盖脸的指责。

“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周家不要,非要去招惹那个谢衡!现在好了吧?公司要垮了!周家那边也吹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何芳指着鲁欣伊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鲁欣伊又气又委屈,“当初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周言蹊家世好,让我多跟他接触吗?现在出事了,你倒怪起我来了?”

“我那是为你好!”何芳提高了音量,“周家什么背景?谢衡那个穷酸小子能比吗?你要是早点跟周言蹊把婚事定下来,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为我好?还是为了鲁家的生意?!”鲁欣伊终于忍不住,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吼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让我跟周言蹊联姻,不就是看中了他爸能给鲁氏集团带来几个大项目吗?妈,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你女儿,还是你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

“你……你这个不孝女!”何芳被戳中了心事,气得扬手就要打鲁欣伊。

一直沉默的鲁父终于开口了,语气沉重:“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欣伊,你妈说得虽然难听,但……当初让你和言蹊多接触,确实也是从家族利益考虑。鲁氏集团这几年不好过,需要助力。”

鲁欣伊看着眼前这两个她最亲近的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来,在他们眼中,她的幸福,她的感情,甚至她苦心经营的事业,都比不上所谓的“家族利益”。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小公主”,虽然不算最受宠,但至少是被爱着的。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可能一直都只是鲁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需要时,可以用来联姻;失去价值时,也可以被牺牲。

巨大的悲哀和讽刺,瞬间将她淹没。

就在鲁家内部鸡飞狗跳的时候,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

周言蹊,那个被何芳视为“金龟婿”的周言蹊,出事了。

他根本不是什么留学归来的富二代!他只是个拆东墙补西墙、靠着租借豪车名表、参加各种“拼单”名媛局来伪装身份的骗子!他接近鲁欣伊,目的就是为了骗取鲁家的信任和资金,填补他自己欠下的巨额赌债!

而更令人发指的是——当初撞伤谢衡的那场“意外”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周言蹊买凶伤人!目的就是为了除掉谢衡这个“情敌”,好让他能顺利地骗取鲁欣伊和鲁家的信任!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炸得鲁欣伊和鲁家所有人都晕头转向。

鲁欣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在她面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人,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赌徒,甚至……是蓄意伤害谢衡的凶手?!

她想起自己当初是如何被周言蹊的花言巧语迷惑,如何因为他的出现而对谢衡日渐冷淡,甚至在他出事后,还怀疑过谢衡……

一股强烈的恶心和悔恨,涌上心头。

她不仅瞎了眼,还差点成了帮凶!

而当初极力撮合她和周言蹊的何芳,此刻更是面如死灰。她精心挑选的“金龟婿”,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灾星!不仅没能带来利益,反而差点把整个鲁家都拖下水!

鲁家的声誉,因为这场闹剧,一落千丈。

真相大白。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不堪,都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12.

我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到周言蹊被捕的消息的。

那场车祸,虽然经过梁家和叶家的全力救治,没有危及生命,但我的左腿还是落下了骨折的后遗症,需要在医院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撞我的那个司机很快就被抓住了,并且供出了幕后主使——周言蹊。

当警察来向我核实情况,告知周言蹊不仅涉嫌故意伤害,还涉嫌诈骗时,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这一切,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在我决定离开鲁欣伊,并开始布局反击的时候,我就委托了私家侦探,对周言蹊进行了彻底的调查。他那些伪装富二代的伎俩,他欠下的赌债,甚至他试图接近鲁欣伊的不良动机,我都了如指掌。

只是没想到,他会狗急跳墙,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对付我。

也好。

这下,连法律的惩罚,都帮我一起完成了。

住院期间,梁念初几乎天天都来照顾我。她为我削水果,读报纸,陪我聊天,无微不至。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感受着她带来的温暖和安心,我心中那块因背叛而留下的坚冰,正在彻底融化。

鲁欣伊也来过几次。

她站在病房门口,脸色憔悴,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哀求。

“谢衡,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周言蹊是那样的人……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道歉,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但我只是让护士拦住了她。

“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谢绝探视。”

这是我提前交代好的。

尤其是,当医生告知我,鲁欣伊曾在我昏迷期间,主动提出要给我输血(我们血型相同),但我明确拒绝了她的“好意”时——我告诉过医生,除了我家人和梁念初,任何人的血,我都不需要,特别是鲁欣伊的。

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哪怕是血液上的。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做得这么绝。

隔着病房的玻璃,我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离开,背影佝偻,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我没有任何怜悯。

路是她自己选的,苦果,自然也要她自己吞下。

周言蹊被送进了监狱,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

鲁氏集团,因为这场丑闻和之前的经营危机,声誉彻底崩塌,股价暴跌,最终不得不申请破产保护。何芳和鲁父苦心经营多年的家业,毁于一旦。据说,他们为了填补窟窿,变卖了房产和所有值钱的东西,从豪宅搬到了普通的出租屋,生活一落千丈。

而鲁欣伊,在经历了这一切打击之后,似乎彻底崩溃了。有人说她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疗养院;也有人说她无法面对现实,选择了消失……众说纷纭,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这些消息,都是张律师后来告诉我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案件结局。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没有复仇成功的狂喜,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和释然。

那些曾经让我痛苦、愤怒、不甘的人和事,终于都成为了过去。

而我,也该走向我的未来了。

在我即将出院的前一天,梁念初又来看我。她带来了一束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瓣,像阳光一样灿烂。

她坐在我的病床边,握着我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

“谢衡,”她看着我,忽然开口,“等你出院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愣住了。

她却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知道,我之前答应过等你。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光明正大地,做你的妻子,照顾你,陪伴你,和你一起,迎接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明天。”

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我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是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过去的阴霾已经散去,眼前这个人,就是我想要共度余生的阳光。

我反握住她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却是我此生最郑重的承诺。

13.

三个月后,我顺利出院。

左腿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但已经基本恢复了行走能力。

我和梁念初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双方家长见面,商定婚期,一切都在温馨而喜悦的氛围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叶家和梁家都对这门亲事乐见其成,尤其是我的母亲柳凝,几乎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婚礼前夕,张律师带来了关于鲁家和相关人员的最终消息。

鲁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所有资产被冻结拍卖,用于偿还债务。

何芳和鲁父名下的那家小公司,也因为失去了鲁氏集团的庇护和资金来源,成了一个空壳子,最终倒闭。两位曾经养尊处优的老人,如今只能依靠微薄的退休金度日,晚景凄凉。

赵墨帆,那个卷款潜逃的健身教练,在国外躲藏了一段时间后,最终因为涉嫌诈骗和非法洗钱,被当地警方逮捕,引渡回国,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

周言蹊,因为故意伤害罪和诈骗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他短暂的“富二代”美梦,最终在冰冷的铁窗里彻底破碎。

至于鲁欣伊……她的结局,成了一个谜。有人说她在破产和众叛亲离的多重打击下,精神彻底失常,被送进了封闭的疗养院,与世隔绝。也有传言说,她无法承受这一切,在一个雨夜独自离开了这座城市,从此杳无音讯,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张律师把一份厚厚的结案报告放在我面前:“谢先生,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了结了。

那些背叛,那些算计,那些伤害,都随着这些人的结局,烟消云散。

我没有赶尽杀绝,但命运,或者说他们自己的选择,给了他们最公平的报应。

我拿回了属于我的尊严,守住了我的底线,也即将拥抱属于我的幸福。这就够了。

婚礼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站在红毯的这头,看着梁念初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梁伯父的手,一步步向我走来。她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眼神清澈,一如初见。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都坐在台下,为我们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交换戒指的那一刻,我握着梁念初微凉的手,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

“谢衡先生,你愿意娶梁念初女士为妻,无论顺境逆境,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永远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即将与我共度一生的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愿意。”

声音坚定,掷地有声。

经历过黑暗,才更懂得珍惜光明。

失去过所有,才更明白拥有的可贵。

过去的十五年,像一场冗长而狗血的噩梦。

幸好,梦醒了。

而我的余生,将充满阳光,温暖,和爱。

来源:小饼的馅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