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宋的风掠过梁山泊时,总带着股子草莽气。可在这糙汉堆里,偏生有个叫潘巧云的女子,像朵误落在泥沼里的红玫瑰,开得热烈又荒唐。她的故事啊,说起来满是胭脂味混着血腥味,端的是一场让人叹息的人间荒诞剧。
北宋的风掠过梁山泊时,总带着股子草莽气。可在这糙汉堆里,偏生有个叫潘巧云的女子,像朵误落在泥沼里的红玫瑰,开得热烈又荒唐。她的故事啊,说起来满是胭脂味混着血腥味,端的是一场让人叹息的人间荒诞剧。
一、从寡妇到“活寡妇”:两段婚姻的冰凉凉
潘巧云的第一任丈夫王押司,大概是阎王爷派来逗她的。这男人像阵烟似的,娶了她没两年就驾鹤西去,只留她对着空房掉眼泪。二十出头的小娘子,本该在丈夫怀里撒娇,却早早戴上了孝帕子,成了清河县街头人人同情的“王寡妇”。那时候她总坐在门前,看别人家夫妻手挽手走过,睫毛上的泪珠儿比屋檐下的冰棱子还冷。
原以为再嫁能寻个暖被窝的人,谁知第二任丈夫杨雄,是个把衙门当自家炕头的主儿。这“病关索”长得人高马大,却只会耍刀弄棒,三句话离不开“公差”二字。他早出晚归不说,每月总有二十天泡在衙门值夜班,把潘巧云丢在家里,对着雕花床帐数更漏。她对着铜镜描眉时总叹气:“这胭脂擦得再红,也照不暖空枕头啊。”
二、法事场上的眉来眼去:和尚与美妇的禁忌游戏
转机出现在王押司的忌日。潘巧云请报恩寺的裴如海和尚来做法事,原是想求个心安,却不想撞进了一场风月局。那裴如海生得唇红齿白,敲木鱼时眼睛却总往她脸上瞟。她低头拨弄佛珠,指尖发烫——这和尚的眼神,比杨雄那身臭汗味的盔甲鲜活多了。
“女施主眉间有愁云啊。”裴如海的声音像浸了蜜,在佛堂里绕来绕去。她抬头,撞见他袈裟下露出的半截手腕,白白净净,比杨雄握刀的手细嫩十倍。法事做到一半,烛火突然晃了晃,她看见两人在纱帐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两棵缠错了的藤。等老爹喝醉了被扶去睡,裴如海的手就顺着她的腰肢滑了上来,比经幡拂过皮肤还轻。
三、偷情日记:红烛、和尚与后门的暗号
从那以后,潘巧云的日子突然有了盼头。每当杨雄背着刀出门值夜,她就摘下素簪子,换上石榴红的头花,在窗台上摆一盆开得正艳的芍药——这是给打更小和尚的暗号。裴如海翻墙进来时,总带着一身夜露的凉气,却把她抱得滚烫。他们在雕花床上铺软锦被,点起沉水香,连窗帘都染着暧昧的红。
“杨雄那厮,哪懂温柔?”裴如海咬着她耳垂笑,手里的佛珠硌着她锁骨。她咯咯地笑,指甲划过他后背:“嫁他两年,不如与你两夜快活。”这话像把野火,烧得两人更无忌惮。有时兴起,她还会学戏文里的娇娘,捏着嗓子唱小曲儿,逗得裴如海直拍手。
四、东窗事发:小偷、兄弟与一场血腥的审判
可惜,偷来的锣鼓敲不得。那天夜里,小偷时迁蹲在桌子底下,把两人的勾当瞧了个真真切切。这贼骨头眼珠一转,转头就把事儿卖给了杨雄的结拜兄弟石秀。石秀起初不信,直到亲眼看见裴如海从后门溜出来,腰间还挂着潘巧云送的香包。
“嫂嫂好手段!”石秀把香包摔在杨雄面前时,潘巧云正对着镜子描唇。她不慌不忙擦干净嘴角,转身就哭:“那石秀垂涎我美色,反倒血口喷人!”杨雄这莽汉哪经得住女人哭,抄起刀就去砸了肉铺。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石秀夜里蹲守后门,一刀结果了打更和尚,又把裴如海堵在巷子里砍成两段。
最绝的是翠屏山上的那场戏。杨雄把潘巧云绑在树上,她却仰起脸笑:“你以为我真图你那身臭汗?裴师兄的手指头,都比你会疼人!”这话像把刀扎进杨雄心窝,他怒吼着剜出她的心肝,血珠溅在青草上,红得比她生前最爱的胭脂还艳。
五、风吹过梁山泊:一朵花的凋零与时代的叹息
潘巧云死了,死得惨烈又荒唐。可细想起来,她不过是个在男权夹缝里找活路的女人。头婚遇人不淑,二婚独守空房,好不容易抓住根救命稻草,却是根带刺的荆棘。她的放荡背后,藏着多少深夜里的眼泪?那些被压抑的欲望,在礼教的牢笼里疯长,最终开出了一朵带血的恶之花。
放在法治社会的今天,潘巧云不过是个漂亮的三婚妇女,口碑不太好而已。但在那个时代,草莽杨雄的一把刀,就是她的爱情宿命。
如今再读《水浒传》,总觉得这女人可怜又可叹。她像面镜子,照出了封建时代女子的无奈——爱不得,求不得,连偷情都得躲在阴影里。当杨雄的刀落下时,倒下的不只是一个潘巧云,更是无数被窒息的女性灵魂。她们的故事,藏在书页间,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至今未散。
来源:宿州美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