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在一场交通意外导致了失明后,丈夫亲手为我熬药,闺蜜天天来陪我。
我在一场交通意外导致了失明后,丈夫亲手为我熬药,闺蜜天天来陪我。
我感动地将亿万家产交给他打理。
直到那天,我不小心打翻“补药”,爱猫舔舐后当场毙命。
我才惊觉,这是个阴谋。
我假装病重,看着他们瓜分我的财产,在我“临死”前,我摘下墨镜。
我的眼睛,早就好了!
接下来,该送你们下地狱了!
01
药味又飘过来了。
浓郁得让我反胃。
我,姜念,半年前的一场车祸,夺走了我的光明。
“念念,药熬好了,我扶你起来喝。”
丈夫陈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仿佛我是一件稀世珍宝。
我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心中充满感激。
这半年来,他放弃了公司的高薪工作,全心全意地守着我。
每天亲手为我熬制据说能“固本培元”的中药,一口一口地喂我。
门铃响了。
是我的闺蜜林薇薇。
“念念,我今天给你带了你最爱听的评弹录音。”
她握住我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
“你别怕,你看陈浩对你多好,有我们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眼眶发热。
在这片黑暗里,丈夫的爱和闺蜜的陪伴,是我唯一的光。
我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公司所有业务的授权书。
将我打拼多年的心血,全权交给了陈浩打理。
我相信他,胜过相信自己。
“来,念念,张嘴。”
陈浩将汤匙递到我嘴边。
我刚要张口,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向前倾倒。
“啊!”
陈浩惊呼一声,试图扶住我。
但他手中的药碗却没拿稳。
“哐当!”
瓷碗摔碎在地,漆黑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
“你怎么样?没烫到吧?”
他紧张地检查我的手脚。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对不起,又浪费了你一番心血。”
“傻瓜,你没事就好。”
他柔声安慰。
就在这时,一阵“喵呜”声传来。
是我养了五年的布偶猫,绵绵。
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好奇地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起地上的药汁。
“别碰!”
我急忙出声,但已经晚了。
陈浩似乎想去阻止,但动作慢了半拍。
林薇薇轻笑道:“没事,中药而已,说不定还能给它补补呢。”
可她话音刚落,绵绵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那声音,像被扼住了喉咙,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我浑身一僵,看不见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绵绵?绵绵你怎么了?”
我慌乱地蹲下身,摸索着寻找它。
我的指尖触到一团温热柔软的毛发。
它正在剧烈地抽搐。
紧接着,是爪子刮擦地板的刺耳声响。
然后,一切归于死寂。
我抱着它逐渐冰冷的身体,手止不住地发抖。
陈浩叹了口气。
“唉,这猫年纪也大了,可能是突发心脏病,你别太难过了。”
林薇薇也附和:“是啊,节哀顺变,一只猫而已。”
一只猫而已?
不。
那碗药,我丈夫亲手熬制的“补药”,有问题。
这个冰冷刺骨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我抱着绵绵冰冷的尸体,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2
我抱着绵绵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直到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我“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念念,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陈浩握着我的手,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我颤抖着说:“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绵绵。”
林薇薇端来一杯温水。
“别这么说,你身体本来就弱,这么一折腾,更差了。”
“快,把今天的药喝了吧,对你身体好。”
陈浩接过药碗,舀起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顺从地张开嘴,将滚烫的药汁含在口中。
在他转身去放碗的瞬间,我迅速侧过头,将药汁悉数吐在枕边的纸巾里。
然后飞快地塞进被子深处。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剧烈地咳嗽。
抱怨着头晕、恶心。
陈浩和林薇薇在我床边低声交谈。
我“听”到他们的声音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雀跃。
“看来那只猫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是陈浩的声音。
“是啊,精神一垮,身体就垮得更快了。”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
“我看,也用不了多久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几天后,我提出想回乡下老宅看看。
我说,我总梦到父母,或许是他们想我了。
陈浩和林薇薇对视一眼,立刻答应了。
说这是好事,出去散散心,换换心情。
司机载着我,按照他们的吩咐,往乡下的方向开去。
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我冷静地对司机说:“王叔,麻烦您改道,去市中心的康正检测中心。”
王叔是我家的老司机,对我忠心耿耿。
他愣了一下,但看着我严肃的表情,没有多问,立刻调转了车头。
我将藏起来的药渣样本,以及绵绵的毛发交给了检测中心。
要求做最详细的成分分析。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我又让王叔带我去了本市最权威的一家私人眼科诊所。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检查,头发花白的医生扶了扶眼镜,告诉我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姜女士,你的视神经只是因为车祸受到压迫性损伤,导致了暂时性失明。”
我屏住呼吸。
“通过系统的针灸和药物治疗,你的眼睛……有很大希望可以完全复明。”
那一刻,黑暗的世界里,仿佛第一次照进了一丝光。
两天后,我拿到了检测报告。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那所谓的“补药”里,含有一种从海芋中提取的慢性毒素。
长期微量服用,会造成多器官缓慢衰竭,最终呈现出病死的假象。
而绵绵的毛发样本里,毒素含量是药渣的数十倍。
我捏紧了报告单,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陈浩,林薇薇。
我的好丈夫,我的好闺蜜。
原来,你们是这样盼着我好起来的。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你们“失望”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拿到他们害我的铁证?
03
我开始了我的表演。
我假装病情在绵绵死后急转直下,终日卧床,食欲不振。
陈浩和林薇薇更加殷勤地照顾我,每天变着花样地劝我喝药。
而我,则一边配合着他们,一边在忠心耿耿的王叔的掩护下,每周两次,偷偷前往眼科诊所接受治疗。
银针刺入穴位的酸胀感,和眼中那丝丝缕缕恢复光明的渴望交织在一起。
为了让他们彻底放心,我甚至主动提出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医生,我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了,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虚弱”地问。
陈浩和林薇薇站在一旁,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
我早已花重金买通了这位医生。
医生拿着一叠报告单,沉重地叹了口气。
“姜女士,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的各项身体机能都在衰退,情况……很不乐观。”
听到这话,林薇薇立刻“忍不住”地哭了出来,扑在陈浩的怀里。
我“听”着她的哭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冷笑。
我的视力在一天天恢复。
从最初的只有光感,到能看清模糊的轮廓,再到能分辨出颜色。
世界,正在我的眼前重新变得清晰。
但我依旧每天戴着厚厚的墨镜,扮演着那个对他们深信不疑的盲人。
透过墨镜的缝隙,我第一次“看”清了他们的脸。
陈浩在我床边为我读报时,眼底深处藏着的不耐与贪婪。
林薇薇为我削苹果时,嘴角那抹掩饰不住的得意与轻蔑。
原来这就是我曾深爱的丈夫,和我曾信赖的闺蜜。
一天深夜,我假装熟睡,听见他们在客厅里低声密谋。
“她公司的股份,我已经通过授权书,开始往我这边转移了。”
“再有两个月,等她一咽气,整个公司就都是我们的了。”
陈浩的声音里充满了志在必得。
“还是你厉害,阿浩。”
林薇薇娇笑着,声音甜得发腻。
“等拿到钱,我们就去马尔代夫结婚,买个小岛,再也不回来了。”
“到时候,你想买多少爱马仕都行。”
“讨厌,你真好。”
他们在客厅里拥吻、调情,计划着我死后如何瓜分我的财产,畅想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而我,就躺在这张他们精心布置的“病床”上,静静地听着。
我的血,一寸寸变冷。
放心,你们的未来,我会亲自为你们安排。
一个让你们永生难忘的未来。
04
我必须加快他们的脚步。
让他们在我完全复明之前,露出最丑陋的马脚。
我开始频繁地在“睡梦”中呼喊我去世父母的名字。
这天,我“悠悠转醒”,拉住陈浩的手,气若游丝地说:“阿浩,我昨晚又梦到我爸妈了。”
“他们说在下面等我……我感觉,我的时间不多了。”
陈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ഗ്യ的喜色,嘴上却急切地说:“胡说什么!你会好起来的!”
我摇了摇头,喘息着说:“我想……立一份遗嘱。”
他明显愣了一下。
我继续说:“我名下那套观澜湖的别墅,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我想把它留给我远在澳洲的表哥,小时候,他最疼我了。”
“什么?”
陈浩和林薇薇的声音同时响起,充满了错愕和不可置信。
那套别墅,是我所有房产里最值钱的一套,市价近五千万。
我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第二天,陈浩端来的药,味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苦涩。
林薇薇的语气也格外温柔。
“念念,今天王律师会过来一趟,帮你处理遗嘱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他说。”
下午,一个自称是“王律师”的男人来了。
他拿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文件,煞有介事地在我面前宣读。
透过墨镜,我恢复了三成视力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那份所谓的“遗嘱”最下方的一行字。
“本人姜念,自愿将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及公司股权,在我身故后,全部赠与我挚爱的丈夫陈浩先生。”
好一个“挚爱的丈夫”。
“姜女士,如果您没有异议,就在这里按下手印吧。”
“王律师”将印泥盒推到我面前。
陈浩和林薇薇一左一右地站在我身边,语气温柔,动作却不容置喙。
“念念,来,我扶着你。”
陈浩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林薇薇则托着我的手掌,引导着我的食指,往那鲜红的印泥上按去。
我能闻到印泥刺鼻的油墨味。
能感觉到他们两人急促的呼吸。
我的指尖,冰凉一片。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片鲜红的瞬间。
我头一歪,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来源:清风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