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5年10月，上海愚园路，弄堂口挤满看热闹的街坊。陈璧君被架出来那一刻，脖子照样梗着，像去开会，不是去坐牢。人群里有人骂“卖国婆”，她瞪回去，眼神里写着：你们懂个屁。

她要是肯低头，或许今天还有人替她喊冤。

1945年10月，上海愚园路，弄堂口挤满看热闹的街坊。陈璧君被架出来那一刻，脖子照样梗着，像去开会，不是去坐牢。人群里有人骂“卖国婆”，她瞪回去，眼神里写着：你们懂个屁。

我翻完刚解禁的日方电报，才意识到这女人不是陪衬。汪伪政权里，她签字比汪精卫还利落。1943年“清乡”计划，她一句“杀就杀，别浪费子弹”，苏北二十个村转眼成白地。日本人给她递烟，她敢拿烟蒂敲桌子催进度。这哪是附属品，分明是合伙老板。

监狱里，她继续当老板。苏州狮子口，普通犯人啃霉馒头，她早餐有火腿、牛奶，还能指定要《大公报》。狱警回忆录写得直白：上头交代“别让她死”，因为一死，汪精卫旧部那帮软骨头可能炸窝。特权像一张湿棉被，蒙住她的同时，也闷得她喘不过气。她写日记，天天骂蒋，骂美，骂毛，骂完照例补一句“曲线救国无罪”。信念硬得像结石，割不掉，也化不开。

1959年6月，她67岁，一身病，夜里心绞痛发作，值班医生磨蹭半小时才到。病历写得很短：抢救无效。实际过程是，她痛得把被单咬出洞，也没喊一声降。第二天，狱友只听到走廊拖长的鞋底声，像擦过一张旧唱片，唱片里录着她最后一句嘀咕——“我没错”。

老蒋在日记里松了口气：留她一命，是给汪留最后一点面子。面子救了她，却救不了历史。她以为时间能翻盘，时间只给她一块冷冰冰的坟砖。

今天回看，她输得不冤：把私情当国策，把妥协当智慧，把百姓当筹码。知识分子的壳，野心家的瓤，一掰开，里面全是算盘珠。算盘打得再响，也盖不住夜里那些村子的哭声。

别让理想变成遮羞布，一旦拿它当挡箭牌，路就歪到阴沟里了。

来源：热情的百灵鸟ZSKg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