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我只分到12万,我爸却笑眯眯塞来200万让我出差,到了才发现是卖我给弟弟抵3000万赌债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0:09 1

摘要:我爸,林国栋,把一张薄得像纸片的银行卡,推到了林晓面前。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砸进冰湖。空调的冷风,刀子似的刮过林晓的后颈,让她汗毛倒竖。她的视线越过那张轻飘飘的卡,落在餐桌对面。弟弟林辉,嘴角那点得意的笑,怎么都压不住。他面前不是卡,是垒起来的一小摞红本本,足足六七本房产证,旁边还躺着一张晃眼的金色贵宾卡。她甚至没去看那张卡。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钉在父亲的脸上。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母亲王娟的声音尖锐地刺了过来,一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笃笃地敲着。林辉晃了晃手里

“拿着。”

我爸,林国栋,把一张薄得像纸片的银行卡,推到了林晓面前。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砸进冰湖。

“这十二万,闺女,你的。”

空调的冷风,刀子似的刮过林晓的后颈,让她汗毛倒竖。

她的视线越过那张轻飘飘的卡,落在餐桌对面。

弟弟林辉,嘴角那点得意的笑,怎么都压不住。他面前不是卡,是垒起来的一小摞红本本,足足六七本房产证,旁边还躺着一张晃眼的金色贵宾卡。

林晓没动。

她甚至没去看那张卡。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钉在父亲的脸上。

“爸,这是什么意思?”

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什么什么意思?”

母亲王娟的声音尖锐地刺了过来,一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笃笃地敲着。

“你爸辛苦一辈子,这点家当,想给谁就给谁,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辉辉是儿子!是咱老林家的根!他要撑门立户,多拿点不是天经地义吗?”

林辉晃了晃手里的金卡,卡片和房产证的边角碰撞,发出一种刺耳的、胜利者的噪音。

“姐,”他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爸心里还是有你的。十二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少了。”

林晓还是没看他。

她的眼睛,始终看着林国栋。

那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

他躲开了她的目光。

像个懦夫。

他端起手边的紫砂茶杯,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热气,就是不喝,也不看她。

“辉辉……辉辉要结婚了,女方家里要求高,房子,车子,彩礼……哪样不是一大笔开销?”林国栋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虚,“你一个女孩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是别人家的人……”

“我嫁不嫁人,跟这家产怎么分,有关系吗?”

林晓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断了他的嗫嚅。

“这家公司,是我妈当年陪你白手起家打下来的。我大学毕业就一头扎进去,哪个难啃的客户不是我通宵做方案喝到胃出血拿下的?这十年,我给公司赚了多少?林辉呢?他干过什么?除了跟着狐朋狗友鬼混,给你惹一屁股祸,让你掏钱摆平,他还干过什么?!”

“林晓!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王娟“啪”地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林晓的鼻子。

“公司姓林!是你爸的!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给你一个副总的位子坐,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是谁?”

一瞬间,记忆的碎片像玻璃碴一样扎进脑海。

也是这张桌子。

十年前的夏天,她毕业,意气风发。

林国栋拍着她的肩膀,满眼期许地说:“闺女,公司以后,就靠你和弟弟了。”

她信了。

她真的信了。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她拿下最难缠的宏远项目,她摆平林辉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她为了赶一个项目进度连续三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然后呢?

然后,就换来了这十二万。

她眼角的余光扫过林辉手边那摞房产证。

其中一本,封面下的那套小公寓,她认得。是她自己看了很久,想买下来当个私人空间,却一直没舍得下手的。

林国-栋当时怎么说的?

他说:“一个女孩子家,住那么小的公寓,委屈。爸以后给你买套大的。”

现在,那本房产证的产权人那一栏,写的名字是——林辉。

心口某个地方,好像彻底凉了下去,结了冰。

“行。”

林晓忽然站了起来。

椅子腿在光洁的瓷砖上,划出一道极其刺耳的尖啸。

“这十二万,你们留着,给林辉买糖吃吧。”

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旧外套,看都没看那一家三口,转身就往门口走。

“姐!你这什么臭脾气……”林辉在后面不阴不阳地喊。

王娟的声音更是尖利刻薄:“让她走!翅膀硬了,有本事以后别哭着回来求我们!”

林晓的手,握住了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就在这时。

“闺女!等等!别急着走!”

林国栋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急切,从身后追了过来。

林晓停住了。

但她没有回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国栋几步跑过来,挡在了门前,肥胖的身体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他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挤得像一朵烂掉的菊花。

“爸……爸的话还没说完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提防餐厅里那对母子。

“这十二万,是明面上的。做给你妈和你弟看的。”

他凑近了些,一股烟酒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爸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也知道你妈那个脾气,你弟又不成器……这样,爸私下里,再给你补个大的。”

林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拙劣的演员。

“你听爸说,”林国栋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下周一,爸要去趟省城,见一个顶顶重要的客户。你陪爸去一趟,只要这单生意谈成了,利润,我分你这个数。”

他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二十万?”林晓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林国栋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压得更低了,气音几乎就在她耳边。

“两百万。现金。不走公司的账。”

嗡嗡作响的空调,似乎在这一刻也安静了。

餐厅那盆枯黄了几片叶子的富贵竹,好像也停止了颤抖。

林晓看着父亲那双闪烁不定、写满算计的眼睛。

几秒钟后。

她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

林晓的目光,就像被钉子钉住一样,落在那两根油腻腻的手指上。

客厅那盏奢华的水晶吊灯,光芒刺眼,晃得她眼睛一阵阵发涩。

“两百万。现金。”

她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声音平得像一条直线,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国栋像是得到了鼓励,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脸上是那种只有在谈成千万大生意时才会露出的热切和贪婪。

“对!爸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单生意太重要了,对方是大老板,点名要见你,说只信你的专业能力。你弟那个不成器的,要是带他去,非把事儿搞砸了不可。”

餐厅那边,传来王娟不耐烦的碗碟碰撞声。

“林国-栋!你跟那个死丫头在门口嘀咕什么呢?磨磨蹭蹭的!赶紧让她滚!看见她我就心烦!”

“哎,就来就来!”林国-栋冲餐厅方向应了一声,又飞快地转回头,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说耳语。

“周一早上九点,机场见。千万记得,把你的笔记本电脑带上,宏远项目的核心数据,全都在你那儿存着呢。”

说完,他抬起手,有些僵硬地在林晓的肩膀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晓没说话。

她只是默默地拉开沉重的防盗门,走了出去。

老旧小区的声控灯,也不知道坏了多久,无论她怎么用力跺脚,楼道里依旧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哒、哒、哒”的空洞回响,一下下,像是敲在谁的心上。

走到三楼的拐角,楼上那扇刚刚关上的门里,隐约传来王娟拔高的、尖利的叫骂。

“……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她这么没良心,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公司!”

随即,“砰”的一声巨响,是铁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

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了。

林晓走到小区门口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推开门,冷气夹杂着关东煮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包七星。”她对打瞌睡的店员说。

打火机的砂轮划了好几下,才终于“噌”地一声,蹿出一小簇蓝色的火苗。

尼古丁那股熟悉的、呛人的味道猛地冲进肺里,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她靠在路灯杆上,看着白色的烟雾在眼前缭绕,然后慢慢被夜风吹散。

口袋里的手机,像一条缺氧的鱼,固执地振动起来。

是助理小张发来的微信。

“林总,宏远项目下周要用的资料,已经加密发到您邮箱了。”

“另外……林副总今天下午,把城南那个项目的备用款给划走了,财务那边没敢拦,他说是您父亲特批的,急用。”

林晓盯着屏幕上那几行字,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然后,她慢慢地打出三个字。

“知道了。”

她掐断屏幕,继续抽烟,一小口,一小口,仿佛要把所有的烦躁和恶心都吐出去。

一辆崭新的宝马X5,从小区里开了出来,刺眼的车灯直直地晃过她的脸。

驾驶座上,林辉那张得意的脸一闪而过,他甚至还轻佻地按了下喇叭。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她没见过的、年轻漂亮的女孩。

车尾灯很快消失在街角。

林晓将烟头狠狠地摁灭在垃圾桶顶端的金属烟灰缸里,火星瞬间熄灭。

她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许久未曾拨打的号码。

“老周,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晓晓。”

“帮我查个人。林国-栋,下周一,要去省城见一个姓陈的客户,做地产的。我要知道这个姓陈的,到底是什么来头。”

“晓晓,你爸那边……”老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查,还是不查?”林晓打断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简短的两个字。

“查。明天给你消息。”

挂断电话,林晓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夜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有些痒。

她忽然想起,十年前刚进公司,父亲也是这样,手把手地教她看财务报表,教她识别合同里的陷阱。

那时候,林辉还在上大学,每天只知道打游戏和谈恋爱。

有一次公司遭遇重大危机,她陪着父亲,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最后在酒桌上替父亲挡酒喝到胃出血,才堪堪保住了那个最大的客户。

她在医院里醒来,林国-栋就守在床边,眼睛熬得通红,抓着她的手说:“闺女,咱们这个家,以后,就全靠你了。”

那时候,她是真的信了。

信得彻彻底底。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是银行发来的入账短信。

【您尾号8812的储蓄账户于今日20:17转入人民币120,000.00元。附言:父林国-栋。】

林晓停下脚步,看着那串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伸出手指,长按,点击。

删除。

然后,她抬头看了看这座城市的夜空。

浓厚的云层遮蔽了一切。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周一早上八点,林晓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机场。

她穿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衬衫,一条黑色西裤,脸上未施粉黛,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干净,也锋利。

林国-栋迟到了十分钟,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珠,名牌西装的领口也有些歪。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紧张地看了眼林晓脚边的登机箱,“就……就带这么点东西?”

“当天来回,够了。”林晓的回答没有多余的字。

过安检的时候,林国-栋的眼睛,几乎是黏在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包上。

“数据……都带齐了吧?没问题吧?”

这是他从见面开始,第三次问同一个问题。

林晓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把电脑包稳稳地放进安检筐。

“带齐了。”

两个小时的航程,林国-栋显得异常兴奋,甚至有些亢奋。

“闺女,这次的陈总,可是省城的大人物,做地产起家的,手眼通天!”他搓着手,压低了声音,唾沫星子都快溅了出来。

“只要这次谈成了,咱们公司明年就能启动上市计划!到时候,你就是咱们林氏集团最大的功臣!”

林晓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这号人物。”

“哎呀,这是爸新搭上的一条金线!”林国-栋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神秘感,“等会儿见了人,你记住,多听,少说话。陈总点名要见你,说早就听说你的大名,特别欣赏你的能力。”

空姐推着餐车过来。

林国-栋要了一小瓶红酒,然后像喝水一样,一口就灌了下去,喉结紧张地滚动着。

飞机落地,空气都变得湿热起来。

接机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用电脑打印出两个字:林总。

车子一路向着偏僻的郊区开去,最终,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极其奢华,但每个细节都透着一股暴发户气质的私人会所门口。

金碧辉煌得有些晃眼。

服务员领着他们,穿过一条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地毯厚得能陷进脚踝。

最终,在一间名为“帝王阁”的包间前停下。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雪茄味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

包间正中央的红木大圆桌旁,只坐着一个男人。

五十岁上下,一个油光锃亮的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链子,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把小金刀切着雪茄。

“陈总!”林国-栋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快步上前,双手握住对方的手,“哎呀,久等了,久等了,飞机晚点,实在是不好意思。”

被称作陈总的男人,连屁股都没抬一下。

他的目光,像两条黏腻的蛇,直接越过林国-栋,落在了林晓的身上。

“这位,想必就是林小姐吧?”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审视,“呵,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几分。”

他的手又肥又厚,戴着一个硕大的金戒指,握上来的时候,林晓只感觉像被一块湿冷的肥肉包裹住。

她只是轻轻一触,就立刻抽回了手。

菜一道道地上,极尽奢华。

但陈总的筷子没怎么动,那双小眼睛,却一直在林晓身上滴溜溜地打转。

“林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啊。”他亲自给林晓夹了一块品相极好的鲍鱼,堆在她面前的小碟里,“我可是听说了,宏远那个九位数的大项目,就是林小姐你一个人啃下来的?了不起,了不起啊!”

林晓没动那块鲍鱼。

“陈总过奖,运气好而已。”

“哎!谦虚了不是!”陈总哈哈大笑,震得胸口的金链子都在晃。他转头看向林国-栋,“老林,你可是生了个好女儿啊!有福气!”

林国-栋在一旁赔着笑,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

“陈总您过奖了,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晓晓,快,给陈总敬杯酒!”

林晓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我胃不好,以茶代酒,敬陈总。”

陈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包间里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林国-栋的冷汗都下来了,赶紧打圆场:“哎呀,这孩子,胃是真不好,老毛病了,医生千叮万嘱不让喝酒。陈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我来!我来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他端起满满一杯白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终于,酒过三巡,陈总放下了筷子,切入了正题。

“老林,那份项目资料,带来了吧?”

林国-栋立刻像得了圣旨,眼睛“唰”地一下看向林晓。

林晓放下茶杯,从随身的电脑包里,取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

“都在这里面。”

陈总甚至没伸手,只是冲旁边站着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立刻上前,接过U盘,插在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

一时间,包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秘书敲击键盘的“噼啪”声。

林晓端起茶杯,小口地喝着,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暖不了冰冷的心。

她用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陈总和林国-栋,在空中,交换了一个极其隐晦、但心照不宣的眼神。

就在这时,秘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陈总,数据不对。”

“什么?”林国-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怎么可能不对?晓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晓缓缓放下茶杯,抬起眼。

“哪里不对?”

秘书指着电脑屏幕,语气冰冷:“所有的核心数据模型,全都是乱码,参数也是错的。这……这根本就是一份毫无价值的假资料!”

“啪!”

林国-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杯盘都跟着跳了一下。

“林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对公司,对你爸有多重要?!”他声色俱厉地质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而主座上,陈总却靠在了椅背上,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油腻的烟圈。

“林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着林晓,“我,陈某人,是诚心诚意地想跟你们合作。你却拿一份假数据来糊弄我?”

林晓没理他。

她的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再一次,落在了林国-栋的脸上。

她看着他铁青的脸色,看着他愤怒的表情,更看着他眼神深处,那一丝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躲闪和心虚。

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像碎片一样,在她脑海里拼凑了起来。

那十二万。

那两百万的许诺。

那句“对方点名要见你”。

那句“数据都在你电脑里”。

原来,是这样。

“爸,”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这就是你说的,那两百万?”

林国-栋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两百万?”

陈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老林啊老林,看来你没跟你这宝贝女儿说实话啊?”

他站起身,肥硕的身体带着一股压迫感,一步步走到林晓的身边。

“林小姐,不妨我来告诉你实话。”

“你爸,林国-栋,在我这儿,欠了三千万的赌债。”

“这个项目,不过是他拿来抵债的一个幌子。”

他伸出那只戴着金戒指的肥手,想去摸林晓的脸,被她侧头躲开。

陈总也不生气,手顺势搭在了她的椅背上,俯下身,把嘴凑到她耳边,声音充满了油腻的暗示。

“不过嘛……你要是聪明,愿意留下来,陪我好好‘谈谈’。这笔债,咱们也不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林晓猛地扭头,看向林国-栋。

那个男人,她的父亲,此刻正深深地低下头,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你卖我?”

她问,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又重得像巨石。

林国-栋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

“砰!”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刺眼的光线和新鲜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

老周那张沉稳的脸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警察。

“晓晓,没事吧?”老周的声音,像一颗定心丸。

林晓缓缓地站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衬衫衣角。

她看都没再看林国-栋一眼,目光直接对上了脸色大变的陈总。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轻轻按了一下,“我怕我记性不好,就顺手录下来了。”

她按下了播放键。

陈总那句油腻又充满威胁的话,清晰地,在整个包间里回响。

【……你要是聪明,愿意留下来,陪我好好‘谈谈’。这笔债,咱们也不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陈总的脸色,瞬间从涨红,变成了铁青,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林晓收起手机,对老周带来的警察说:“警官,这里有人,涉嫌敲诈勒索,还有商业欺诈。”

“晓晓!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林国-栋终于反应了过来,惊慌失措地扑过来,“快!快把录音删了!这是你陈叔叔!”

林晓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在经过林国-栋身边时,她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你转给我的那十二万,我一分没动,帮你全捐给孤儿院了。”

她微微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就当是,替你积德了。”

说完,她再也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包间。

走廊的地毯很厚,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片死寂。

老周快步跟了上来。

“你爸……怎么办?”

林晓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依法处理。”

走出富丽堂皇的会所大门,正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一阵阵发疼。

她深吸了一口混合着青草和汽车尾气的空气,掏出手机,删掉了通讯录里那个备注为“父亲”的号码。

然后,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总,我是林晓。您上次提过的那个职位,我现在,非常有兴趣。”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

挂断电话,她已经走到了路边。

她从包里掏出烟盒。

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根烟。

打火机“噌”地一声,蹿出蓝色的火苗。

烟雾缭绕中,她眯起眼睛,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一个属于她的新战场。

林晓拉开车门,径直坐进了副驾驶。

车里有一股全新的皮革混合着淡淡木质香氛的味道,不难闻,但很冷。仪表盘上幽蓝色的冷光,映得车内的一切都像是没有温度。

“安全带。”

驾驶座上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像是大提琴的某个音节。他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手腕上露出一块百达翡翡的表,低调而昂贵。

车子无声地启动,平稳地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林晓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很简洁的铂金婚戒。

“你是陈总派来的说客?”她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戒备。

男人闻言,轻笑了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富有节奏地敲了敲。

“陈明达?呵,他还请不动我。”

前方路口,红灯亮起。他终于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她,目光锐利得像鹰,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姓沈,沈聿。宏远集团的,实际控制人。”

林晓握着包带的手,瞬间收紧。

宏远。

上个月,她为了林氏集团,拼死拼活才从七八家竞争对手里抢下来的最大项目,合同金额高达九位数。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项目的最终决策者。

“林小姐,不必紧张。”沈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你最终提交给我们的那版项目方案,我看过。比你父亲之前给的任何一版,都要出色,不止一倍。我很欣赏。”

“所以?”林晓没有放松警惕。

“所以,我很好奇,”沈聿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为什么在签约前夜,你会突然选择离开林氏。据我所知,林国-栋,是你父亲。”

林晓扭头看向窗外。城市璀璨的霓虹,在车窗上被拉成一道道模糊而暧昧的光带,光怪陆离。

“个人选择。”她吐出四个字,密不透风。

沈聿没有再追问。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外观极其低调的私人俱乐部门口,连招牌都没有。门童却像是认识他,恭敬地跑过来,替他拉开了车门。

沈聿没有选择喧闹的酒吧,而是要了一间安静的茶室。

紫砂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着,白色的水汽氤-氲了彼此的脸。

“林氏集团,现在应该很乱吧。”沈聿熟练地烫着茶杯,动作优雅,“林国-栋能力平庸,野心不小。你那个弟弟,更是不堪大用。没有了你,宏远这个项目,林氏吃不下来。”

林晓沉默。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聿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林氏的资金链早就绷到了极限,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全指望着宏远项目的第一笔预付款来救命。

“按照合同,单方面违约,需要支付总金额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沈聿将一杯澄黄透亮的茶汤,推到她面前,“这笔钱,林氏赔不起。”

“沈总到底想说什么?”林晓终于抬眼看他。

“来帮我。”

沈聿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不容闪躲。

“我给你注册一家新公司,法人是你。宏远这个项目,由你全权负责。需要多少资金,你开价;需要什么样的人,你来挑。项目产生的利润,你七,我三。”

林晓端着茶杯的手,稳如磐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条件是什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她十年前就懂了。

“和林氏,做一次彻底的切割。”沈聿放下茶杯,紫砂杯底和红木茶台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响。

“并且,帮我拿到林氏在城南的那块地。”

林晓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

城南那块地。

那是林氏集团最后,也是最值钱的核心资产。

更是她母亲去世之前,亲自带着她,一锤一锤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心血。

“为什么是我?”

来源:概念集中营B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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