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那天的夜班,下得格外晚。晓月骑着吱吱嘎嘎响的旧自行车,拐进熟悉的老旧小区。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半个月,黑暗像一张厚厚的棉被,裹得人喘不过气。她摸索着扶手上楼,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孤单又清晰。
家在四楼,没有电梯。爬到二楼拐角,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杂着什么东西摔碎的腥气,钻进她的鼻孔。她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脚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到一团黑影蜷缩在楼梯底下,一动不动。
“谁?”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都在发抖。
没有人回答。她壮着胆子,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那团黑影。晓月只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就差点掉在地上。躺在那里的,是她的公公赵老汉。他的头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歪着,身下洇开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旁边,一个摔破的菜篮子滚到一边,几颗西红柿被压得稀烂,碎裂的鸡蛋液和着灰尘,糊了一地。
“爸!爸!”晓月的声音撕裂了夜的宁静。她冲下楼,手指颤抖着去探公公的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流。
“建军!赵建军!快下来!爸出事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朝楼上嘶吼。
楼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赵建军穿着睡衣冲了下来,脸上还带着睡意。当他看到楼梯下的情景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这……这是怎么了?”他喃喃自语,眼神里是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的东西。
“别问了!快打救护车!”晓月已经哭出了声。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小区的宁静。医院里,惨白色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急诊室的红灯亮了很久,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晓月的心上剐一刀。赵建军坐在长椅上,双手插在头发里,一言不发。
几个小时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神情严肃。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儿子,这是我爱人。”赵建军站了起来。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病人从楼梯上滚落,后脑受到严重撞击,造成了重度颅脑损伤。虽然我们尽力抢救,保住了性命,但是……”医生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不那么残忍的词。
“但是什么?医生,您直说!”晓月的声音沙哑。
“脑部神经损伤非常严重,病人苏醒的几率很小。以后……可能就是植物人状态了。”
植物人。这三个字像三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晓月的耳朵里。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靠在了赵建军的身上。赵建军扶住她,手臂很用力,但他的身体却是僵硬的,没有一丝温度。
公公被接回了家。原本就不大的两居室,因为多了一个病人和一堆医疗器械,显得更加拥挤。家里那股熟悉的饭菜香不见了,取而代-的是一股浓浓的药水味和挥之不去的沉闷气息。
晓月是护士,她比谁都清楚照顾一个植物人意味着什么。那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它像一个无底洞,会慢慢吞噬掉一个家庭的精力、金钱和希望。然而,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公公,她没有犹豫。她向医院递交了辞职信,决定全身心投入到对公公的照料中。
“你疯了?那份工作多好!”赵建军知道后,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晓月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爸现在这个样子,家里没人不行。我懂护理,总比请外面的人放心。”
赵建军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日子从此变成了固定不变的流程。每天清晨五点,晓月准时起床。她先是把营养液和温水按比例调好,通过鼻饲管,一点一点地推进公公的胃里。这个过程必须极其缓慢,否则容易引起反流和呛咳。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她会打开窗,让新鲜空气流进房间。
“爸,今天天晴了,外面暖和。我把窗户打开,您能闻到阳光的味道吗?”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温热的毛巾,开始给公公擦拭身体。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先是脸,她会避开鼻饲管,仔细地擦拭每一个角落。然后是脖子、胸膛、胳膊。她会把公公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擦干净掌心和指缝。接着,她会费力地把公公翻过身,擦拭他的后背,检查皮肤有没有因为长时间卧床而出现红肿或者褥疮。最后是双腿和脚。整个过程下来,她总是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
擦完身后是按摩。她会握着公公僵硬的四肢,从肩膀到手腕,从大腿到脚踝,一下一下,用力均匀地揉捏,促进他的血液循环,防止肌肉萎缩。
“爸,您还记得吗?建军小时候调皮,爬树掏鸟窝,摔断了腿。您背着他跑了五里地才到镇上的医院。您那时候的腿脚,可真利索。”她一边按摩,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以前的事,仿佛他能听见一样。
有时候,她会把收音机打开,调到公公最喜欢听的戏曲频道,咿咿呀呀的唱腔在房间里回荡。赵建军回来听到了,总会不耐烦地把收音机关掉:“吵死了,人都这样了,听这些还有什么用?”
晓月不与他争辩,只是等他走后,又默默地把收音机打开,调小了音量。
日复一日,晓月原本白皙光滑的手变得粗糙,指关节也有些变形。她的背微微驼了,眼角也过早地爬上了细纹。小区里的邻居看到她,都忍不住感叹:“老赵家真是娶了个好媳妇,比亲闺女还亲。”
每当听到这些话,晓月只是淡淡地笑笑。她觉得,只要公公还有一口气在,这个家就还是完整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公公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他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静静地躺在那里,任凭岁月流淌。晓月的坚持,在赵建军眼里,渐渐变成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固执。
起初,赵建军下班回来,还会到房间里看一眼父亲,问问情况。后来,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他不再踏进那个充满药味的房间,仿佛那里关着一头会吞噬他所有耐心的怪兽。
“晓月,你过来一下。”一天晚上,赵建军把晓月叫到客厅,递给她一支烟。晓月不会抽烟,她摆了摆手。
赵建军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我今天去问了,城南那家养老院条件不错,有专业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看护。”
晓月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行。”她的回答简单而坚决,“爸还没到那一步。只要我在家一天,我就能照顾他。”
“什么叫没到那一步?医生都说醒不过来了!”赵建军的声调高了起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这是在照顾他,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我在,爸心里就还有个念想。送到养老院,那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念想?希望?”赵建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掐灭了烟头,“晓月,你清醒一点!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你守着他有什么用?我们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晚,他们大吵了一架。这是他们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从那以后,赵建军回家的次数更少了。他开始频繁地在外面喝酒,每次都醉醺醺地回来。有时候晓月能闻到他身上除了酒气,还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他的手机也变得神神秘秘。以前他的手机总是随手扔在桌上,现在却机不离身。好几次,晓月半夜醒来,都看到他在阳台上,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打电话。他看到晓月出来,就立刻挂掉电话,神色慌张。
“跟谁打电话呢?”晓月问。
“没谁,一个客户。”他总是这样含糊其辞地回答。
晓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照顾公公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深究。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丈夫,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这个家,也正在一点点地垮掉。
有一天,赵建军的一个朋友来家里坐了坐,临走时,晓月送他到门口。那朋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嫂子,你……你还是多看着点建军吧。他最近在外面跟那个叫王大海的混在一起,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听说沾了赌。”
晓月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02
转眼入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窗外的北风呼啸着,像野兽的嘶吼。深夜,赵建军又没回来。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石英钟,在单调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嗒,嗒,嗒。
晓月打了一盆热水,准备像往常一样给公公擦身。这已经成了她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无论多晚,无论多累,这个程序都不能省略。她拧干毛巾,热气氤氲了她的脸。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勉强照亮着床边的一小块地方。
她坐在床沿,轻轻拉起公公枯瘦如柴的左手,准备先擦拭他的手臂。几个月来,这只手一直都是松垮垮地垂着,没有任何力气。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公公掌心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那只本该毫无知觉的手,忽然猛地收紧,像一把铁钳,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晓月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毛巾“啪嗒”一声掉进了水盆里,溅起一片水花。她惊恐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睁开的眼睛。
那不是一双植物人该有的空洞无神的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球里,此刻正燃烧着两簇火苗,充满了惊恐、焦急和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绝望。公公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的嘴唇干裂,拼命地张合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晓月下意识地凑近了些,几乎把耳朵贴到了他的嘴边。没有声音,只有一股虚弱的气流。但借着昏暗的灯光,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口型。
那无声的口型,只有两个字:“快……跑!”
“爸?爸!您醒了?”晓月又惊又喜,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公公没有理会她的问话,抓着她的那只手用力到指节发白。他眼角滑下一行浑浊的泪水,顺着干瘪的脸颊,没入花白的鬓角。紧接着,他那只没有抓住晓月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用尽全力,极其缓慢地抬起,颤巍巍地指向了房间的门外。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那种熟悉的、带着醉意的、拖沓的脚步声。是赵建军回来了。
几乎是在脚步声响起的一瞬间,公公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立刻熄灭了,重新变得空洞而呆滞。抓着晓月的手也瞬间松开,无力地垂了下去。颤抖着指向门外的手指也落回了被子上。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如果不是手腕上还留着那清晰的抓痕和温热的触感,晓月几乎要以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咔哒”,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公公立刻紧紧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稳而微弱,又变回了那个毫无生气的“植物人”。
赵建军推门进来,满身酒气。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瞥了一眼地上的水盆和惊魂未定的晓月,皱着眉头问:“怎么还不睡?”
晓月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用颤抖的手捡起毛巾,声音干涩地回答:“就……就好了。马上就睡。”
赵建军没再多问,转身进了他们自己的卧室,很快就传来了鼾声。
晓月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公公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冷汗湿透了她的后背。快跑?为什么要跑?他指着门外,是在指赵建军吗?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块巨石,砸碎了她过去几个月里平静而麻木的生活。她知道,这个家里,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从那天晚上开始,晓月看赵建军的眼神彻底变了。她不再把他当成丈夫,而是当成一个需要时刻提防的陌生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他看出破绽。她依旧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公公,但每次给公公擦身按摩时,她都会把门反锁,并且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试着再次与公公沟通,她会在给他按摩时悄声问:“爸,您要是能听见我说话,就动一下手指好吗?”
可是,公公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又沉入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世界。晓月不知道他是真的无法再做出反应,还是因为害怕赵建军而不敢。但那句“快跑”,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想起了那个朋友的话,想起了那个叫“王大海”的名字,以及“赌博”的字眼。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慢慢成形,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需要证据。
机会在一个星期后的深夜降临了。
那天赵建军又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沙发垫的缝隙里,屏幕还亮着。晓月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像做贼一样,屏住呼吸,观察了赵建军好几分钟,确认他已经熟睡。
然后,她轻轻地抽出了那部手机。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晓月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她点开了通讯软件,在联系人列表里翻找着。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个名字——王大海。
她点开了和王大海的聊天记录。最新的几条信息,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王大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那个婆娘没起疑心吧?”
赵建军:“放心,她傻得很,还真以为老头子是自己摔的。天天在家伺候着,跟个圣母一样。”
王大海:“那就好。拆迁款那边我打听了,就这几个月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晓月继续往上翻,看到了公公出事后不久的聊天记录。
赵建军:“老头子处理好了,跟个活死人一样,医生说醒不过来了。”
王大海:“干得漂亮!这下没人跟你争那笔钱了。”
赵建军:“等拿到钱,五五分。我欠的赌债,就能一次还清了。”
手机从晓月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晓月却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响起了一声巨雷。原来,公公不是意外摔下楼的。原来,是赵建军,是她的丈夫,为了拆迁款,为了还赌债,亲手把自己的父亲推下了楼梯!
她瞬间明白了公公那句“快跑”的含义。他不是让她一个人跑,他是让她带着这个秘密,逃离这个魔鬼的掌控!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她看着沙发上熟睡的赵建军,那张曾经熟悉的脸,此刻看起来却像魔鬼一样狰狞。
03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过后,晓月反而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她不能慌,更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端倪。她悄悄地把手机放回原处,擦干眼泪,回到了公公的房间。看着公公沉睡的脸,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揭发他,她要为公公讨回公道。
可是,赵建军似乎也变得警觉起来。或许是晓月的情绪变化太过明显,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自然地面对他。她眼神里的闪躲和冷漠,引起了他的怀疑。
他开始监视她。
她去菜市场买菜,他会冷不丁地问:“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拿着手机看新闻,他会状似无意地凑过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有一次,晓月想把那些聊天记录拍下来作为证据,她刚拿起手机对准赵建军的手机屏幕,赵建军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猛地从她身后出现,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你干什么?”他恶狠狠地问。
“我……我手机没电了,想看看时间。”晓月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急中生智地编了个理由。
赵建军狐疑地看了她半天,才把手机还给她,但眼神里的戒备更深了。
晓月知道,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再拖下去,不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必须立刻报警。但是,她被看得太紧,根本没有机会出门。只要她一说要出去,赵建军就会找各种理由跟着她。
这一天,晓月想到了一个办法。
午饭后,她正在厨房洗碗,忽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赵建军听见声音,走了过来:“又怎么了?”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建军……我肚子疼……好像是急性肠胃炎犯了……疼死我了……我得去趟医院……”晓月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表情痛苦得不似作假。
赵建军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我送你去。”他说。
“不用……不用了……”晓月虚弱地摆着手,“这是老毛病了,我自己去就行,拿点药就好。你在家看着爸,我一个人走不开。”她巧妙地把公公当成了借口。
这句话似乎打消了赵建军的一些疑虑。让他一个人照顾父亲,他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钱包里抽出几百块钱,扔在桌上:“那你自己快去快回。”
晓月如蒙大赦,她扶着墙,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家门。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从门缝里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赵建军从窗帘后面投来的、阴冷的目光。他正在监视着她。
晓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回头,只能假装痛苦地捂着肚子,一步一步地朝小区门口挪去。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她的背上。她不知道赵建军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跟上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晓月没有去最近的社区医院,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一直走到远离小区的一条主路上。她不敢用自己的手机,她怕赵建军在手机上动了手脚。她找到一个公共电话亭,颤抖着手投下硬币,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是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丈夫……赵建军……他为了骗取拆迁款,蓄意将我公公推下楼梯,造成我公公重伤昏迷……我有人证,也有物证……”
她语无伦次地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并告诉了警察她家的地址,以及赵建军可能会毁灭证据或者逃跑的可能。
打完电话,晓月并没有在外面逗留。她必须立刻赶回家。她害怕,如果赵建军发现她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会对病床上的公公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她几乎是跑着回小区的。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时,正好看见赵建军拖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行色匆匆地从楼道里走出来。他看到晓月,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狠厉:“你还敢回来?”
很显然,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至,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几名警察迅速下车,将正准备逃跑的赵建军团团围住。
“赵建军,我们是警察,你涉嫌一起故意伤害案,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赵建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扔下行李箱,还想狡辩,却被警察当场控制住。警察打开他的行李箱,里面除了现金和一些衣物,还有他那部藏着罪证的手机。面对铁证,赵建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在审讯室里,他交代了所有罪行。原来,他做生意失败,又染上了赌博,欠下了巨额赌债。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得知老房子即将拆迁,能分到一笔不菲的补偿款。按照政策,这笔钱有他父亲的一大半。被金钱和债务逼疯的他,便与牌友王大海合谋,制造了那起“意外”。他趁着父亲晚上买菜回家,在楼道里与他发生争执,然后狠心将他推下了楼梯。他以为,只要父亲死了或者变成了植物人,那笔拆迁款就顺理成章地归他所有了。
最终,赵建军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王大海也因教唆罪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几个月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晓月推着轮椅,带公公在康复中心的院子里散步。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和晓月更加精心的照料,公公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虽然还不能说话,也无法站立,但他的眼神已经有了神采。
阳光暖暖地洒在他们身上,晓月把一张薄毯盖在公公的腿上。
“爸,我们重新开始。”她轻声说。
公公转过头,看着她,布满皱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他伸出那只曾经抓住过晓月的手,缓缓地、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来源:大大大大聪明游戏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