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5岁的英国企业家汤姆·格罗根,在卖掉自己一手打造的连锁快餐品牌Wingstop英国业务后,成为了亿万富翁。听起来像是人生赢家的剧本对吧?但剧情突然拐了个弯:他不开心。他说自己“无事可做”,陷入“空虚和迷茫”。这不是段子,而是现实。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人拥有了
35岁的英国企业家汤姆·格罗根,在卖掉自己一手打造的连锁快餐品牌Wingstop英国业务后,成为了亿万富翁。听起来像是人生赢家的剧本对吧?但剧情突然拐了个弯:他不开心。他说自己“无事可做”,陷入“空虚和迷茫”。这不是段子,而是现实。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人拥有了所有,却觉得什么都没了?
这事发生得很快。2025年,格罗根把Wingstop英国业务的大部分股份以4亿英镑的价格卖给了一家美国私募基金。这意味着他从一个时薪5英镑的建筑工人,变成了身价上亿的富豪。只用了不到十年。他是怎么做到的?靠的是硬撑。
回头看他的创业之路,几乎是“拒绝+熬夜”的叠加循环。他吃过闭门羹,被投资人拒绝了50多次,靠自己一口气开到了57家门店,把一家美国品牌打造成了英国本土连锁。他的生活节奏可以简单归纳成三个词:拼命、目标、坚持。
而当这一切的顶点——那4亿英镑到账后,生活突然变得太安静。他不再需要早起接电话,不用盯着销售数字,也没人再来问预算表怎么改。他说:“我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但没有。”这不是谦虚,而是真实。
从前有人因为没钱而焦虑,而他,是因为没事做而崩溃。也许在普通人眼里,这听起来有点“矫情”。毕竟多数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他现在的起点。但问题是,他的烦恼和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和“没意义”却关系密切。
这就是现代社会一个典型悖论:我们太擅长追求目标,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目标完成”的那一刻。
格罗根的故事,其实并不孤独。过去几年,有不少企业家在成功后都经历了类似的“人生失重”。比如Airbnb的联合创始人布莱恩·切斯基,在2020年公司上市后,选择背着背包环球旅行。他说:“我太怀念那种每天为一个点子熬夜的日子了。”
还有印度裔企业家尚卡尔,卖掉公司后搬去欧洲乡村生活,结果不到一年又回到创投圈。他的原话是:“我不是习惯了繁忙,我只是受不了毫无意义的清闲。”
这些人经历了同样的路径: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一切,再到发现“一切”并不等于“满足”。在他们眼中,真正的奖赏不是钱,而是过程。而当过程结束,奖赏反而变得无趣。
换句话说,他们不是缺钱,是缺“投入感”。就像一个攀登者,登上了山顶,才猛地发现——山顶其实什么也没有,风大、冷清,还没人说话。那种“我该往哪儿走”的茫然,比贫穷更让人难受。
很多人以为,财富自由意味着“从此想干嘛就干嘛”。但现实是,“干嘛”这件事本身就需要目标。而目标不是用钱买的,它得靠自己找。
格罗根没有破产,也没有身患重病,他只是陷入了一种社会很少讨论的状态:后成功焦虑。
他现在的状态像极了一个刚高考完的学生,考上了理想大学,结果突然失去了奋斗的理由。他说自己每天不知道该做什么,生活太空了。他试图“找点事做”,但又不想回餐饮圈。他毫不避讳地说:“我不想再搞汉堡和鸡翅了。”
他还在租房住,没有买豪宅,也没有疯狂消费。反而在和联合创始人商量新的合作。他需要“一个能重新点燃热情的项目”。这很难,因为真正的激情,不能靠“我要发财”来点燃,那是创业初期的动力,不是现在的答案。
他的经历揭示了一个现实:人其实不是被钱困住的,而是被意义困住的。过去的每一天,他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现在,他的每一天都没有理由起床。
这也是为什么,成功人士越来越不把“退休”当终点。他们去写书、做播客、做公益,甚至重新创业,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因为不能闲。不是因为贪心,而是因为人活着就得有点“事儿”。
格罗根正计划重新工作。他不差钱,但他差的是“存在感”。这不是鸡汤,而是现实。一个人如果每天醒来都不知道“我要干嘛”,那他迟早会被自己困住。哪怕他银行账户上多得数不过来,也没用。
这场“亿万富翁的烦恼”,其实反映了一个很普遍的社会盲点:我们太热衷于谈“成功”,却很少认真想过“然后呢”。我们告诉年轻人要努力,要拼搏,要赚钱。但从来没人教他们,当你赚到了,生活该怎么过。
格罗根的故事,是一面镜子。照出的是我们对“成就”的误解,对“人生意义”的简单化处理。我们以为终点是自由,其实终点只是另一个起点。自由不是你什么都不做,而是你可以选择去做值得做的事。
在这个意义上,格罗根的“空虚”并不悲哀,反而是一种觉醒。他意识到,人生的价值不该用银行余额衡量,而该看你今天有没有为一个目标努力过。有没有哪怕一件事,让你从沙发上跳起来,说“我得干这个”。
格罗根的问题,不是钱太多,而是目标太少。他让我们意识到,“成功”不能只靠数字定义,而要靠内心的热度维持。当人们开始问“我为什么而活”,这才是人生真正的分水岭。问题不在于你有没有财富自由,而在于你是否有足够的理由,继续热爱生活。
来源:法眼法界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