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偷偷给我10万让我离婚,我转身告诉老公,他:妈让你拿好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0:49 1

摘要:不是“喂,你下班顺路买二斤鸡蛋回来”,也不是“你跟林舟又死哪儿去了,周末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我婆婆约我在咖啡馆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没好事。

她从没用那种客气的、甚至带点疏离的语气给我打过电话。

“陈珂啊,下午有空吗?我们聊聊。”

不是“喂,你下班顺路买二斤鸡蛋回来”,也不是“你跟林舟又死哪儿去了,周末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是“陈珂”。

一个完整的、带姓名的称呼。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一节楼梯。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地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桌上投下一块暖黄的光斑,我把手放在光斑里,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婆婆准时出现,穿着一身深紫色暗纹旗袍,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手里拎着个看不出牌子但皮质精良的手包。

她总是这样,活得像上个世纪大户人家的老太太,精致,体面,也刻薄。

她在我对面坐下,没看我,先用一张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把面前的桌面擦了一遍。

擦完,把那团湿纸巾用另一张干纸巾包好,放在手边,这才抬起眼皮看我。

“喝点什么?”她问,像是例行公事。

“不用了,妈。”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她点点头,也没勉强,招手叫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一杯蓝山,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空气像是凝固了。我能听见邻桌女孩们压低声音的笑闹,能听见咖啡机运作的嗡鸣,唯独我们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死寂一片。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胸口。

终于,她开了口。

“陈珂,你跟林舟结婚,快十年了吧。”

我心里一紧。“嗯,九年多了。”

“九年多了啊。”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时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他刚把你带回家的时候,你穿着条白裙子,怯生生的,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我没接话。

那不是怯生生,是被她挑剔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从我一米六五的身高,说到我父母只是普通工人,再说到我那份在私企做策划、在她看来“随时会失业”的工作。

那顿饭,我吃得如坐针毡。

如今想来,那只是个开始。

“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她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辛苦”之意。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只能说:“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她终于把目光转回我脸上,那双精明的、略显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林舟这孩子,从小就实诚,心眼好,也容易被人骗。”

我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来了。

“他现在是一家公司的技术骨干,年薪说出去也算体面。以后,前途无量。”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在北京,也算是有根基的。”

她一句一句,不疾不徐,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

我垂下眼,盯着桌面上的木头纹理,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陈珂,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好,不代表合适。”

“你给不了林舟事业上的帮助,也满足不了我们家对后代的期望。”

最后一句,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结婚九年,我们没有孩子。

去医院查过,我的问题。很难治。

这件事,成了她手里最锋利的刀,时不时就拿出来,在我心尖上捅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妈,您到底想说什么?”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识时务”,从那个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很普通的牛皮纸信封,甚至有点旧。

她把信封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一张卡。”

“卡里有十万块钱。”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密码是林舟的生日。”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笃定。

“离开林舟。这十万,是给你的补偿。”

“你还年轻,拿着这笔钱,回老家也好,重新开始也好,都够了。”

“别再耽误我们家林舟了。”

阳光依旧照着,咖啡馆里依旧是舒缓的音乐,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从头到脚,像是被一桶冰水浇透了。

十万。

在如今的北京,十万块钱算什么?

它甚至不够一个厕所的面积。

可是在她眼里,这十万块钱,就足以买断我九年多的婚姻,买断我所有的青春和感情。

这是一种补偿吗?

不。

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

她甚至懒得用一张支票,或者一个像样点的包装。就是一个旧信封,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的银行卡。

像是在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乞丐。

我看着那张卡,忽然就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就是觉得特别特别好笑。

我笑出了声。

婆婆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你笑什么?”

我止住笑,拿起那个信封,在手里掂了掂。

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我几乎拿不住。

“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您是不是觉得,我们家的门,是菜市场啊?”

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想进就进,想赶我走,扔十万块钱就行了?”

“陈珂!你别给脸不要脸!”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立刻意识到这是公共场合,猛地压了下去,脸都气白了,“我这是在跟你商量!是为你好,也是为我们林家好!”

“为我好?”我反问,“为我好就是用十万块钱把我打发走?妈,您这算盘打得真精。我跟林舟要是离婚,夫妻共同财产分割,都不止这个数吧?”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被她这么一逼,这些最现实、最不堪的念头,就这么赤裸裸地冒了出来。

她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你果然是图我们家的钱!”

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那股被羞辱的火气,反而渐渐平息了。

我不想跟她吵。

没意义。

我把信封收进包里,站起身。

“钱,我收下了。”

婆婆愣住了,显然没跟上我的节奏。

我冲她微微一笑,这个笑,是真心的。

“谢谢妈。”

“我回去就跟林舟说。”

说完,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是她错愕、愤怒,可能还有一丝得意的复杂目光。

我能感觉到,像芒刺在背。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了。

手心里也全是汗。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我家的地址,整个人瘫在后座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后,那股被压下去的委屈和愤怒,排山倒会地涌了上来。

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掉,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体贴地没说话,只是把纸巾盒往后递了递。

“谢谢。”我哑着嗓子说。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车停在我家楼下,我才胡乱抹了把脸,付钱下车。

家里黑着灯,林舟还没回来。

也好。

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没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走到沙发边坐下。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那个信封,把那张银行卡倒了出来。

就是一张最普通的储蓄卡。

我把它捏在手里,冰凉的触感,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跟林舟,大学同学。

他追的我。

那时候他就是个典型的理工男,木讷,不解风情,但对我好。

早上会跑两条街给我买最爱吃的那家豆浆油条。

我来例假疼得死去活来,他一个大男生,红着脸去超市给我买红糖和暖宝宝。

图书馆占座,陪我上自习,永远比我先到,比我后走。

毕业后,我们一起留在北京打拼。

住过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吃过一个星期的泡面。

最难的时候,两个人身上加起来不到一百块钱,去菜市场买了一块豆腐,一棵白菜,回家炖了一大锅,也吃得有滋有味。

他说:“珂珂,等我以后挣了大钱,让你天天吃肉。”

后来,日子慢慢好起来了。

他进了大厂,成了技术大牛。

我们贷款买了这套小小的两居室,虽然每个月要还一万多的房贷,但总算有了自己的家。

我们也会吵架。

为工作的压力,为生活的琐碎。

但我们从没说过“离婚”两个字。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吵吵闹闹,相扶相持,一辈子。

可我婆婆,她不这么想。

从一开始,她就没看上我。

嫌我不是北京户口,嫌我家庭普通,嫌我工作不稳定。

后来,又嫌我生不出孩子。

她明里暗里,不知道给林舟介绍了多少个“更合适”的姑娘。

有一次被我撞见了。

她带着一个女孩来我们家,说是她一个老同事的女儿,顺路来看看。

那女孩长得温婉可人,说话细声细气,看林舟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婆婆在一旁,把林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我当时刚加完班回家,头发凌乱,妆也花了,手里还提着在楼下超市买的打折蔬菜。

跟那个女孩一比,我简直像个灰头土脸的保姆。

婆婆看到我,连介绍都懒得介绍,只说了一句:“哦,回来了。”

那一刻的难堪,我至今记得。

林舟把那女孩送走后,我跟他大吵了一架。

他也很无奈:“我能怎么办?她是我妈。我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我跟那女孩什么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我知道。

可我知道有什么用?

我婆婆就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我们之间。

我以为,只要我忍,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她会接纳我。

我错了。

在她眼里,我所有的忍耐和付出,都是理所应当。

而我唯一的价值,就是给他们林家传宗接代。

当我失去了这个价值,我就成了一件可以被明码标价、随时处理掉的废品。

十万。

呵呵。

我捏着那张卡,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响了。

林舟回来了。

他开了灯,看到我坐在黑暗里,吓了一跳。

“珂珂?你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他走过来,想开灯,被我制止了。

“别开。”

我的声音很沙哑。

他察觉到不对劲,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想抱我。

“怎么了?谁惹你了?”

我没让他抱,从包里拿出那张卡,塞到他手里。

“你妈给的。”

林-舟愣住了,借着窗外的光,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银行卡?她给你钱干嘛?”

“她说,这里面有十万。”我的声音很平,平得像一潭死水,“让我离开你。”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舟脸上的轻松和笑意,一点点消失。

他捏着那张卡,半天没说话。

我看着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在想什么?

他会犹豫吗?

他会不会觉得,这也是一个选择?

毕竟,我生不了孩子。

毕竟,他妈妈给他物色了那么多“更好”的人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林舟终于动了。

他把那张卡,重新塞回我手里。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好笑?

“妈让你拿好。”

我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林-舟看着我,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说,我妈让你拿着,你就拿好。”

我彻底懵了。

“林舟,你什么意思?你疯了吗?这是她给我钱让我跟你离婚!”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揽进怀里,这次我没有挣扎。

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熟悉的、让我安心的味道。

“珂珂,你听我说。”

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轻轻地蹭了蹭。

“我妈什么德性,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她就是个被惯坏了的老小孩,一辈子顺风顺水,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

“她不喜欢你,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喜欢。这些年,她折腾的还少吗?”

“以前是念叨,后来是介绍对象,现在直接上钱了。说明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一丝玩味。

“说明她黔驴技穷了。”

我趴在他怀里,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给,咱就要。”林舟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理所当然的无赖,“这是她的养老钱,她自己愿意折腾,咱就替她保管着。”

“你还真要啊?”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这钱拿着不烫手吗?”

“烫什么手?”他笑了起来,胸膛都在震动,“就当她提前给未来孙子孙女的红包了。哦不对,是给咱俩的养老保险。”

“谁跟你说我们会有孩子……”我嘟囔了一句,心里却悄悄软了一块。

“有没有孩子,你都是我老婆。”林舟的语气忽然变得很认真,“陈珂,你记住,结婚,是我跟你过日子,不是跟她过。”

“她要是能想通,安安分分当个丈母娘,哦不,当个婆婆,那我们就孝顺她。”

“她要是想作妖,想拆散我们,那对不起,门儿都没有。”

“至于这钱,”他捏了捏我的手,“你就踏踏实实收着。她要是来问,你就说钱花了,看她什么反应。”

我被他这番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

“花了?怎么花?”

“买包,买衣服,买化妆品,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林舟说得理直气壮,“就当是我妈,替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你赔罪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好像瞬间被搬开了。

什么委屈,什么愤怒,什么羞辱,在林舟这番插科打诨下,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甚至,还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要“没收”他作案经费。

“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儿子。”我掐了他一把。

“那当然。”他得意洋洋,“知母莫若子嘛。”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

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聊我们刚来北京的窘迫,聊我们对未来的规划。

我们决定,那十万块钱,不动。

就存着。

像一个战利品,一个勋章,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对抗世界的秘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我把那张卡扔在抽屉的角落里,再也没去看过。

我婆婆那边,也出奇地安静。

她没再给我打电话,也没再搞什么幺蛾子。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那天咖啡馆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直到一个月后。

一个周末的早上,我跟林舟还在赖床,门铃响了。

林舟嘟囔着去开门。

门外,站着我婆婆。

还有她身边,一个我不想看见的人。

就是那个叫小雅的女孩。

那个我婆婆心目中的“完美儿媳”。

婆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笑,那笑容,假得像塑料花。

“林舟啊,妈给你们炖了鸡汤,快趁热喝。”

她一边说,一边旁若无人地挤进门,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

小雅跟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叫了句:“林舟哥,陈珂姐。”

我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站在卧室门口,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

林舟的脸也沉了下来。

“妈,你怎么来了?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

“我儿子家,我来还需要预约吗?”婆婆眼睛一瞪,随即又换上笑脸,拉过小雅,“这是小雅,你们见过的。她家就住附近,我今天过来,顺便叫她一起来坐坐。”

我看着婆婆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心里冷笑。

顺便?

从她家到我们家,再到小雅家,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一个城西,这顺的是哪门子的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这是看“金钱收买”这招没用,开始打“温情牌”,或者说,“示威牌”了。

林-舟显然也懂了。

他挡在我和婆婆中间,语气很淡:“妈,我跟陈珂还没起呢,家里乱,就不留你们了。汤我们收下了,你们回去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婆婆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好心好意给你们送汤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小雅赶紧上来扶住她,柔声劝道:“阿姨,您别生气,林舟哥可能就是没睡醒。”

然后她又转向林舟,一脸的善解人意:“林舟哥,阿姨也是关心你们。你就让我们进去坐会儿吧,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我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走上前,挽住林舟的胳膊,对他笑了笑。

“老公,既然妈和小雅妹妹都来了,哪有往外赶的道理。快请她们进来坐。”

林舟看了我一眼,从我眼里读懂了什么。

他没再坚持。

婆婆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带着小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厅。

一进客厅,她就开始了。

“哎哟,你们这屋子也太乱了。陈珂啊,你也是,林舟工作那么忙,你也不知道把家里收拾利索点。”

“你看这沙发,抱枕都扔地上了。”

“还有这窗台,都一层灰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小雅。

小雅立刻心领神会,走过去,拿起抹布就要擦窗台。

“小雅,别动!”我开口制止了她。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走到小雅面前,从她手里拿过抹布,扔回水槽。

然后我转向婆婆,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妈,我们家虽然乱,但还不用外人来动手。”

“小雅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外人”两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小雅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婆婆的脸则涨成了猪肝色。

“陈珂!你怎么说话呢!小雅是看家里乱,好心想帮你收拾一下,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好心?”我笑了,“妈,您带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趁我老公周末在家的时候,‘顺路’来我们家,让她给我们擦桌子。您说,您安的是什么好心?”

我索性把话挑明了。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婆婆气得发抖,指着我,“小雅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好,家世好,工作也好,比你强一百倍!我就是让她来给你做个榜样,让你学学怎么当个好妻子!”

“哦?榜样?”我点点头,“那您那个十万块钱的榜样,是不是也得让她学学?”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婆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雅则是一脸茫然和震惊,看看我,又看看我婆婆。

林舟站在我身边,握紧了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汗。

但他没有退缩。

我看着婆婆那张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的脸,心里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什么……什么十万块钱?”小雅结结巴巴地问。

婆婆猛地回过神来,厉声喝道:“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然后她转向我,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陈珂,你长本事了啊!敢拿这件事出来说!钱呢?你不是收下了吗?怎么还不滚!”

“钱?”我慢悠悠地走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卡,回到客厅,在她面前晃了晃。

“妈,您是说这张卡吗?”

“它还在这儿呢。一分没动。”

“您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因为我觉得,十万,太少了。”

“买断我九年的青春,买断我一个完整的家庭,怎么也得再加个零吧?”

我这话,纯粹是气话。

但我没想到,婆婆竟然当真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

半晌,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等着。”

说完,她一把拉起还愣在原地的小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地摔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被林舟一把扶住。

“没事吧?”他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靠在他身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林舟,我是不是很过分?”

“不。”他抱紧我,“你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家。”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说。

“我知道。”林舟的声音很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怕,有我呢。”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

是啊,有他在,我怕什么。

可是,我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妈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珂珂啊,你跟林舟是不是吵架了?你婆婆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说你……”

我妈后面的话,说得吞吞吐吐。

我心里一沉:“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在外面有人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还说,你拿着她的钱,在外面养小白脸,不知廉耻……”

“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气得浑身发抖。

造谣!

这是赤裸裸的造谣和污蔑!

“珂珂,你别急,妈不信。妈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我妈赶紧安慰我,“但是你婆婆那个人,你也知道,她把这事儿跟我们家好几个亲戚都说了。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我婆婆这一招,太狠了。

太毒了。

她不但在我们的小家庭里搅弄风云,她还要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整个社交圈,让我众叛亲离。

她要逼死我。

“林舟呢?林舟知道吗?”我妈问。

“我……我还没跟他说。”

我不敢说。

我怕他信。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致命的打击。

“你赶紧跟他说清楚啊!这种事怎么能瞒着!”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

林舟加班还没回来。

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次感觉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场婚姻保卫战,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对手,也比我想象的,要恶毒得多。

晚上,林舟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累,脸上带着疲惫。

我给他倒了杯水,几次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该怎么说?

“你妈造谣说我出轨”?

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不会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犹豫的样子,被他看在了眼里。

“怎么了?从我进门,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捏了捏我的脸,“又被我妈骚扰了?”

我看着他,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把今天我妈打电话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

我说得很慢,很艰难,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自己。

说完,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等着他的审判。

出乎我意料的,林舟没有愤怒,也没有质疑。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听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算了。”

他把我拉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别哭了。这事儿,交给我。”

“你怎么交?”我哽咽着问,“嘴长在她身上,她到处去说,我们能怎么办?”

“她有嘴,我也有。”林舟的声音冷了下来,“她能造谣,我就能澄清。”

“她不是喜欢找亲戚吗?行。这个周末,我把两边的主要亲戚都叫上,咱们开个家庭会议,把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

“家庭会议?”我愣住了。

把这种家丑,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

“不然呢?任由她往你身上泼脏水吗?”林舟反问,“陈珂,我们不能再退了。再退,就无路可退了。”

他的眼神,异常坚定。

“她不是要撕破脸吗?那我们就跟她撕个彻底。”

看着这样的林舟,我心里那点恐惧和不安,慢慢被一股力量所取代。

他说得对。

我们不能再退了。

与其被动地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周末,在我们家。

林舟真的把两边的亲戚都请来了。

我爸妈从老家赶了过来,脸色凝重。

林舟的大伯,小姨,还有几个表哥表姐。

我婆婆也来了,是林舟的大伯硬拉来的。

她坐在沙发的主位上,脸色铁青,一副谁都欠她八百万的样子。

小雅没来。

大概是上次被我怼得没脸再来了。

人一到齐,林舟就关上了门。

他没说任何开场白,直接从卧室里拿出那张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

“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姐妹,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请大家做个见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卡上。

“这张卡,是我妈给陈珂的。”

“里面有十万块钱。”

“目的是,让陈珂跟我离婚。”

一句话,满座皆惊。

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其他亲戚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有我婆婆,梗着脖子,冷哼了一声。

“是我给的,怎么了?她生不出孩子,耽误我们林家传宗接代,我让她拿钱走人,有错吗?”

她竟然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林舟的大伯,一个很正直的老人,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弟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婚姻是儿戏吗?”

“大哥,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别管!”婆婆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好,这是我们家的事。”林舟接过了话,“妈,你给钱,陈珂没要,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对吗?”

“可你呢?”林舟的音量陡然提高,“你转头就去跟陈珂的父母、亲戚造谣,说她在外面有人,说她拿着你的钱养小白脸!”

“妈,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陈珂跟我结婚九年,她哪一点对不起你?哪一点对不起我们林家?”

“你这么污蔑她,你的心,不会痛吗?”

林舟这一连串的质问,掷地有声。

婆婆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我污蔑她?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她就是心虚呢!”

“她要是没鬼,干嘛不敢跟我儿子离婚!”

我爸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婆婆,手都在抖:“你……你这个老太婆!你欺人太甚!”

我妈赶紧拉住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着我爸妈受委屈的样子,心如刀割。

我站起身,走到林舟身边。

“妈,您是不是觉得,只要我跟林舟离了婚,您就能给他找个更好的?”

我看着她,目光平静。

“您是不是觉得,只要没了我的‘耽误’,林舟就能平步青云,林家就能光宗耀祖?”

“我……”婆婆一时语塞。

“那您有没有想过,您这么做,毁掉的,是你儿子的幸福。”

“您今天逼走了我,明天就能逼走下一个‘陈珂’。只要那个人不合您的心意,您就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待不下去。”

“在您眼里,您的儿子,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只是您用来炫耀、用来满足您控制欲的工具!”

“您爱的,根本不是他,是您自己!”

我这番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了婆婆最隐秘、最不堪的内心。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你……你胡说!我为他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她尖叫起来,声音嘶哑,状若疯狂。

“为我好?”

一直沉默的林舟,终于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斤的重量。

“妈,你真的觉得,这是为我好吗?”

他走到婆婆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她。

“从小到大,我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选什么专业,全都是你说了算。”

“我听你的话,考了你喜欢的大学,学了你认为有前途的专业。”

“我以为,只要我够听话,你就会满意。”

“直到我遇到了陈珂。”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没有听你的。”

“因为我爱她。我想跟她过一辈子。”

“这九年,我们过得好不好,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有争吵,有困难,但我们很快乐。”

“可是你呢?”

“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快不快乐。你只关心我娶的妻子,能不能给你长面子,能不能给你生孙子。”

“妈,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我自己的感情。”

林舟的眼眶红了。

这个在我面前永远坚强、永远乐观的男人,第一次,在他母亲面前,露出了如此脆弱的一面。

客厅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有婆婆粗重的呼吸声。

“今天,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我把话说明白。”

林舟站起身,牵住我的手,举了起来。

“陈珂,是我林舟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谁要是想拆散我们,就是跟我林舟过不去。”

“妈,也包括你。”

“以后,你要是能把陈珂当儿媳妇看,那我们还是一家人。逢年过节,我们回去看你,孝顺你。”

“你要是还想折腾,还想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那对不起。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每个人心上。

也劈在了我婆婆的身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舟,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大概从没想过,她那个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你……你为了这个女人……你不要妈了……”

半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这一次,不是装的。

是真正的伤心和绝望。

她开始哭,开始嚎,开始数落自己这些年带大林舟有多不容易,自己有多委屈。

典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要是以前,林舟可能就心软了。

但今天,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不忍,有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

大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拍了拍林舟的肩膀,又对我婆婆说:“弟妹,行了,别闹了。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吧。林舟说得对,你不能管一辈子。”

小姨也过来劝。

“是啊,二姐,你看林舟跟陈珂感情这么好,你就别掺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在亲戚们的轮番劝说下,婆婆的哭声渐渐小了。

她只是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我知道,林舟那番话,是真的伤到她了。

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清醒。

长痛,不如短痛。

那场不欢而散的家庭会议后,世界,终于清净了。

婆婆像是大病了一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现。

她没有再联系我们,也没有再联系我爸妈。

那些被她散播的谣言,也在林舟强硬的态度和亲戚们的澄清下,不攻自破。

生活,仿佛真的回到了它应有的轨道。

我和林舟的感情,经过这场风波,反而更加坚固了。

我们开始积极地看医生,调理身体,用一种更平和的心态,去期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我们甚至开始计划,用那十万块钱,加上我们的一些积蓄,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把那笔‘离婚补偿款’,变成我们新家的启动资金,你说,我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活过来?”林舟开玩笑说。

我也笑:“那这钱,花得可太值了。”

我以为,故事就会这样,走向一个“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结局。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大伯的电话。

“陈珂啊,你婆婆……住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严重吗?”

“心脏病犯了,抢救过来了,但情况不太好。医生说,要尽快做搭桥手术。”

“林舟知道吗?”

“我还没跟他说。他公司最近不是有个重要项目吗?我怕影响他。”大伯叹了口气,“但是手术费……你婆婆那点积蓄,不太够。”

我瞬间就明白了。

“大伯,我知道了。我跟林舟商量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林舟打了电话。

他听完,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了。”他说,“我马上请假,我们去医院。”

我们在医院见到了婆婆。

她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脸色灰败,短短一两个月,像是老了十岁。

看到我们,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扭过头去,不看我们。

林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跟医生了解情况,办理各种手续。

手术费,需要二十万。

婆婆自己的存款,加上大伯他们凑的,还有七万的缺口。

林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刷了卡。

我看着他签字的背影,忽然想起了抽屉里那张卡。

那张十万块的卡。

晚上,林舟守在医院,我回家给他拿换洗衣物。

我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张卡。

我把它和我们自己的另一张存有积蓄的卡放在一起,带去了医院。

我找到林舟,把两张卡都递给他。

“这张,是你妈给的。这张,是我们的。”

“现在,她需要钱,我们应该帮她。”

林舟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陈珂,你……”

“林舟,”我打断他,“她是你妈。不管她做过什么,她都是生你养你的母亲。现在她病了,我们不能不管。”

“而且,我不想我们以后的生活里,还夹着这笔钱。它就像一根刺,我们把它拔掉,好不好?”

林-舟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我。

“谢谢你,老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婆婆的手术,很成功。

我们在医院轮流照顾她。

她的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沉默地躺着。

她不再挑剔我做的饭菜,也不再对我冷言冷语。

有时候,我给她喂水,她会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有愧疚,有尴尬,也许,还有一丝感激。

但她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让她说一句“对不起”,比登天还难。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出院那天,林舟去办手续。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婆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我赶紧过去扶她。

就在我扶她的时候,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干,没什么力气。

“陈珂……”她开口,声音沙哑。

“妈,您说。”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以后,好好跟林舟过日子。”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道厚厚的冰墙,终于,开始融化了。

不是因为那十万块钱,也不是因为那场病。

是因为爱。

是林舟对他母亲无法割舍的爱,也是我对林舟,以及对这个家的爱。

后来,婆婆搬去跟大伯住了一段时间,方便有人照应。

我们每个周末都会去看她。

她对我的态度,依旧算不上热络,但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尖锐和刻薄。

她会问我工作累不累,会让我多吃点。

有时候,她还会跟林舟念叨,说我们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孩子的事了。

但她的语气里,不再是逼迫,而是一种寻常长辈的期盼。

再后来,我真的怀孕了。

当我把验孕棒拿给林舟看的时候,他抱着我,在客厅里转了三大圈,像个傻子。

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婆婆。

她愣了半天,然后,捂着脸,哭了。

那是我们和解之后,我第一次见她哭。

我不知道她那复杂的泪水里,包含了多少情绪。

是喜悦,是悔恨,还是释然。

或许,都有吧。

我们的新家,最终还是换了。

卖掉了之前的小两居,用我们所有的积蓄,还有公积金贷款,换了一套离我父母家更近的三居室。

那十万块钱,最终还是以手术费的形式,还给了婆婆。

物归原主。

一切,都像是一个轮回。

搬家那天,婆婆也来了。

她没再挑剔房子的装修,也没再嫌弃我们买的家具有多不实用。

她只是拄着拐杖,在每个房间都走了一遍。

走到婴儿房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房间里,摆着我们新买的婴儿床,墙上贴着可爱的卡通贴纸。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满室温暖。

她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转过头,对我说:

“缺什么,跟妈说。”

我笑着点点头:“好。”

那一刻,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忽然觉得,生活,其实没那么复杂。

那些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坎,那些曾经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在时间的冲刷下,最终,都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与你和解。

重要的不是输赢,也不是对错。

重要的是,你身边的那个人,是否自始至终,都坚定地牵着你的手。

我很幸运。

我的身边,有林舟。

这就够了。

来源:暮至叶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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