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4年，他开着剧组宝马去潘家园小剧场，把郭德纲从人堆里拎出来，递的是中华。去年，他卖手串求打赏，老郭在天津卫视后台，随手递的是雪茄。一支烟的轮回，二十年烧完。

直播间里，杨议拍着桌子吼“我当年给他递过烟”，弹幕刷成一片哈哈哈——那一刻，所有中年人都闻到了自己职场失速的腥味。

2004年，他开着剧组宝马去潘家园小剧场，把郭德纲从人堆里拎出来，递的是中华。去年，他卖手串求打赏，老郭在天津卫视后台，随手递的是雪茄。一支烟的轮回，二十年烧完。

老天津卫都知道，杨议真正破防不是钱，是“名分”。侯耀文墓地立碑，郭德纲凿了“弟子”俩字，杨议当天在面馆多喝了四两，回家把侯先生当年写给他的“小议存念”翻出来，相框玻璃被自己拇指按裂。裂口正好划在“念”字上，他觉得是师父在梦里划清界限。

德云社后台有规矩：徒弟进门先收手机，出门再领红包。杨议收徒只问一句“饿不饿”，然后拉去啃涮羊肉，五盘起步。结果五个徒弟里三个转行卖保险，剩下两个天天在抖音喊他“杨爸”求连麦。老郭那边云字科已经有人开玛莎拉蒂带网红打卡了。

去年秋天，有人在津湾广场碰见杨议。他拎着两塑料袋外卖盒，蹲在海河边拆一次性筷子，跟遛弯大爷吐槽：“我当年要是肯签经纪约，现在也能给徒弟配助理。”说完把一次性筷子掰折，折口戳进一次性饭盒，油汤溅在一次性桌布上，像极了他的一次性体面。

最扎心的是，郭德纲从来没回嘴。杨议直播连怼七天，老郭微博发的是德云社新鼓曲社招生，配图小姑娘扎马步，配文“功到自然成”。六个字，轻飘飘把杨议的怒吼衬成背景噪音。江湖最杀人，是懒得拔刀。

所以别再问“杨议为什么崩”。换你，当年递烟的小兄弟如今成了行业规则，自己连春晚门票都拿不到，儿子结婚想借个场地还被婉拒“档期满了”，你比他还想拍桌子。只是大多数人没镜头，崩溃只能躲在车里抽两根红塔山，回家对老婆说“今天单位午饭咸了”。

相声早就不是相声，是流量回收机。老郭把传统段子拆成十五秒包袱，配BGM就能带货百万。杨议还在背《八扇屏》，背到第三扇，观众走了一半去厕所，剩下一半刷手机等抽奖。他怪观众浮躁，观众嫌他节奏慢，中间隔着的不是艺术，是时代换轨，谁下车谁烂在原地。

今晚如果还刷到杨议直播，别急着笑他红眼。想想你大学同寝室的兄弟，当年一起挂科补考，如今人家上市敲钟，你连他微信都不敢点赞。心里那口血，比杨议的唾沫星子咸多了。

体面这玩意儿，自己给是涵养，别人给是恩赐，时代给才是彩票。没中就是没中，撕票的样子再难看，也算留点响声。

来源：执着的葡萄MFYt4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