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装失踪和小情人在外同居,当他玩腻后回家却只见濒死的母亲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7 21:20 1

摘要:沈致恒,那个曾誓言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竟在滑雪的幌子下,玩起了失踪的戏码,与他的情人暗中同居。我,楚知微,成了这场荒诞剧中最可悲的配角。

第1章

沈致恒,那个曾誓言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竟在滑雪的幌子下,玩起了失踪的戏码,与他的情人暗中同居。我,楚知微,成了这场荒诞剧中最可悲的配角。

三个月的时间,如同一场漫长的煎熬。我穿梭在雪山之间,每一片雪花都似乎在诉说着我的绝望。而沈致恒,却在一个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里,与他的“女兄弟”宋念肆意欢笑,享受着自由的滋味。

我站在暗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那个曾经属于我的男人。他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无拘无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他的兄弟们围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仿佛在庆祝他的“重生”。

“你打算什么时候现身啊?”一个兄弟醉醺醺地问道。

沈致恒垂下眼帘,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一周后吧。等她真的急疯了,我再出现,给她一个‘惊喜’。”

他的声音虽低,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刺我的心脏。我捂住胸口,感觉那里的疼痛在蔓延,几乎要让我窒息。我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拨通了户籍科朋友的电话。

“我决定,给沈致恒销户了。”我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宣布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

电话那头,朋友显然被我的决定震惊了:“你……不找他了?”

我抬头,目光穿过人群,直视着沈致恒那温柔却虚伪的笑容。那笑容,曾经只属于我,如今却给了另一个女人。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声音也变得哽咽:“找不到了,一个刻意躲藏的人,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挂断电话后,我转身走向包厢,闺蜜正坐在那里,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她递给我一杯酒,试图安慰我:“微微,沈致恒已经失踪三个月了,生还的希望渺茫。你应该学会放下,重新开始。”

我接过酒杯,看着那五彩斑斓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是我破碎的梦在摇曳。我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如同一把火,燃烧着我的喉咙,也燃烧着我的内心。我闭上眼睛,努力忍住泪水,轻声问道:“你说,会有人为了骗自己的妻子而假装失踪吗?”

闺蜜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他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我抹掉眼角的泪水,拿起包,站起身来:“你说得对,我应该放下他了。”

说完,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酒吧,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冷清得可怕的家。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害怕回到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害怕面对那无尽的寂静。每次回家,我都会打开所有的灯,泡上一杯沈致恒爱喝的茶,放在茶几上,假装他还在家,只是暂时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茶几上的Q版摆件。那是我们曾经一起定制的,代表着我们爱情的见证。沈致恒曾经靠在我身边,指着这两个小人,笑眯眯地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让他们两个陪着你。”

如今,他的温柔话语还在耳边回响,但他的心却已经飘向了另一个女人。我在酒吧里听到了他的真心话:“楚知微以前还算温柔,但结婚后越来越粘人。我这次假死,就是要给她个教训,省得她以后还这么粘我。”

宋念在一旁娇笑着,递给他一杯酒:“还是我好吧?我们当哥们这么多年,我可从来没粘过你。”

沈致恒连忙点头,笑得更加灿烂:“对对对,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了,这情谊没话说!”

他们嘴上说着兄弟情谊,但那交织在一起的腿,却暴露了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这一幕,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再次刺入我的心脏。我咬紧牙关,将手中的摆件狠狠扔进垃圾桶,那“哐当”一声,仿佛是我心碎的声音在回荡。

随后,我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群发消息:“沈致恒于三月前意外离世,一周后举行告别仪式。”

消息刚发出去不久,沈致恒的兄弟们就炸开了锅。他们纷纷质问我,指责我草率行事,甚至威胁我说如果沈致恒回来,看到自己的葬礼会气死。

我冷冷地回复了一句:“人都死了,还生什么气?”然后扔下手机,转身开始收拾沈致恒留在家里的东西。

走进卧室,我拉开衣柜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再次愣住了。沈致恒的衣服已经少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些在这个季节穿不上的厚外套孤零零地挂着。原来,他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而我却还在傻傻地等待他回来。

我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三个月来,我为了寻找他的下落,几乎住在了雪山里。那里的寒冷和孤寂,比我想象中还要难以忍受。但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沈致恒还在等我,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他。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沈致恒不仅没有等我,反而与另一个女人逍遥快活。我决定,要让他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一周后,告别仪式如期举行。沈致恒的好兄弟们纷纷到场,他们一脸悲痛地缅怀着这个“已经离世”的朋友。而我,则站在一旁,冷冷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沈致恒突然出现了。他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冲到我面前,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假装失踪,与情人同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现在玩腻了想回来?晚了!我已经给你销户了,离婚财产分割协议上也写的是你净身出户!”

沈致恒愣住了,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他试图解释,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谎言。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他自己造成的后果。 我曾多次返回那个曾经的家,只为取回属于我的物品。

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我疾步走向监控设备,手指颤抖着打开家中的监控画面。

我迅速调出最近一个月的录像,毫不犹豫地加速播放。

屏幕上的画面如电影般快速闪过,月初的某一天,沈致恒与宋念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沈致恒搂着宋念的肩膀,两人趾高气扬地踏入家门,仿佛那是他们的领地。

宋念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而沈致恒的眼神则充满了温柔与宠溺。

几个小时后,他们抱着大堆衣物离开,那些衣物中,有许多是我曾为沈致恒精心挑选的,每一件都承载着我的心意与期待。

我愤怒地咬紧牙关,低声咒骂:“沈致恒,你怎能如此无耻!”

月中的一幕再次刺痛我的心,沈致恒竟然公主抱着宋念回家。

宋念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

他们进入屋内,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离开,留下一片狼藉与我心中的无尽伤痛。

前天夜里,夜色如墨,两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回家中。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我无尽的嘲讽。

昨天早晨,他们才慢条斯理地离开,而我,却在这段时间里,在临市疯狂地搜寻沈致恒的踪迹,只为确认他的安危。

我盯着监控画面,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我明白,这些泪水不是为沈致恒而流,而是为我自己,为那个曾经盲目付出、傻到可笑的自己。

“我怎么会如此愚蠢!”我自言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自嘲与悔恨,“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我付出了所有,真是荒谬至极!”

在我为他担惊受怕、彻夜难眠的时候,他却与宋念在我的家中,甚至可能是在我的床上,享受着他们的欢愉时光。

想到这里,我愤怒地捏紧了桌角,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淹没我的理智,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我满心烦躁,根本无心接听,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铁了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铃声如同催命符般在我耳边回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客厅。

当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我愣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但仅仅是一瞬的愣神,我便迅速接通了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小叔,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沈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简单直接地告诉我:“沈致恒没死。”

说完,他紧接着发来了一段视频。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视频,画面中,沈致恒与宋念正喝着交杯酒,眼神中充满了缠绵与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明显的颤音:“我知道他没死。”

电话那头的沈衍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意外,短暂的沉默后,他轻轻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那你还为他准备葬礼?”

我心里一阵苦涩,缓缓说道:“所有人都告诉我他死了,我信了,所以我应该为他准备葬礼,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沈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丧偶了?”

我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

沈衍是沈致恒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叔,我们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但他是第一个告诉我沈致恒没死的人,这份情我记下了,心中充满了感激。

我想了想,真诚地说道:“小叔,如果您有时间,七天后也可以来吊唁,算是送他一程。”

沈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定。”

刚说完,他又发来一条视频。

视频里,沈致恒身边的人拿着手机给他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只见沈致恒猛地一把摔了酒杯,杯子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仿佛是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一旁的宋念显然被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

她急忙将手轻轻放在沈致恒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她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安慰的话,但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人群的喧闹声也此起彼伏,我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不过,我清楚地看到,沈致恒那原本暴怒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也不再那么凶狠。

甚至,他将脸轻轻地埋进了宋念的肩膀处,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与温暖。

我心里明白,沈致恒一定是因为我群发的那条消息而暴怒不已。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凭着宋念的几句话,就能如此轻易地安抚住他的情绪。

要知道,以往他和我发脾气的时候,总是要让我自己反省整整一夜,然后第二天我还得小心翼翼地去和他认错,他才会勉强原谅我。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酸涩得发疼,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保存了这两条视频,作为他们背叛我的证据。

刚想关上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宋念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听键。

刹那间,吵闹的音乐声如同爆炸般在我耳旁炸响,我不自觉地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就听见宋念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楚知微,你要给恒哥举行葬礼?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接着说道:“我告诉你,赶紧取消!不然等恒哥回来有你好看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与嚣张。

没等她说完,我直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不想再与她废话。

我随手扯过一张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喧嚣与伤害。

然后窝在沙发上,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与疲惫。

这是我三个月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梦里没有沈致恒的怒吼与指责,也没有宋念的挑衅与嘲讽。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我仔细地拿好相关的证件与材料。

然后出门去办理了沈致恒的户籍销户手续,仿佛是在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办理过程还算顺利,工作人员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就帮我办好了手续。

办理完销户后,我没有丝毫犹豫与留恋,又去了宋念家。

宋念家的房门紧闭着,仿佛是在拒绝我的到来与质问。

我站在门口,伸手按了一遍门铃,没有回应;我又按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我接着按,仿佛这样就能按开她心中的那扇门,让她面对自己的错误与背叛。一次又一次,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漫长如年。

终于,门扉后传来迟缓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夜深人静时,落叶轻触地面的微响。

门扉缓缓开启,发出悠长而略带哀愁的吱呀声。

她,身披一袭轻柔如雾的吊带睡衣,慵懒地倚靠在门框边,姿态中透露出几分不经意的风情。

她的颈项间,隐约可见一抹暧昧的印记,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攀爬而上的藤蔓,带着几分神秘与诱惑,悄然延伸至衣领深处,引人遐想。

她瞥见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哦,是你,来这儿有何贵干?”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颈间的痕迹吸引,随后缓缓上移,最终与她那充满不屑的眼神交汇。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沈致恒的葬礼,我诚挚地希望你能出席。毕竟,你曾是他最亲密的兄弟。”

宋念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尖锐如利刃:“楚知微,你是他的妻子!他如今生死未卜,你不去四处寻找,反而急着为他举办葬礼?万一他还活着呢?你这岂不是在诅咒他?”

她情绪愈发激动,仿佛每一句话都带着火药味:“有你这样当妻子的吗?”

我沉默片刻,没有急于辩解,而是从包中缓缓取出一张刚从户籍科开具的死亡证明,轻轻递到她面前。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声音中却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他在雪山中失踪了三个月,我翻遍了每一寸土地,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最终,我不得不接受现实,为他办理了销户手续。”

我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你们当初不是也劝我放下,重新开始吗?”

思绪飘回那个噩梦般的时刻。

当噩耗传来,我仿佛被重锤击中,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沈致恒的兄弟们围在我的床边,神色凝重。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嫂子,恒哥失踪的地方太过凶险,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如就此放弃吧。”

另一人也随声附和,眼中满是担忧。

我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身体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

我咬紧牙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买了票,四处打听,终于雇到了一支搜救队,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片茫茫雪山。

在那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我连续半个月不眠不休,只为寻找那一丝可能的生机。

然而,我却未曾注意到,沈致恒的那些所谓兄弟,他们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担忧与焦急。

反而,他们的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就在这时,宋念的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重物狠狠砸落在地。

宋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恶狠狠地瞪着我:“楚知微,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否则,等恒哥回来,他绝不会饶过你!”

我如同昨晚一般,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坚定而平静。

宋念见状,怒目而视,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然后猛地摔上了门,那声响震得人心神不宁。

房间内,激烈的争吵声如潮水般一波波涌入我的耳畔,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击着我紧绷的神经。

我早已耳闻,沈致恒的户籍被注销了,这无疑是他内心焦躁不安的明证。然而,我又怎会轻易让他寻得我的踪迹?他悄然失踪三月有余,而我,不过消失数日,这又算得了什么?

我手提早已整理妥当的行李箱,踏入闺蜜的温馨小窝,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向她求助:“亲爱的,能否借用你的身份证,为我预订一家酒店,只需七日时光。”闺蜜虽对我翻了个白眼,但终究还是应允了我的请求。

这数日里,我除了外出购置葬礼所需之物,便是蜷缩在酒店那柔软的床铺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闺蜜某日来访,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戏谑道:“嘿,听说有人为了寻你,几乎将整个海市翻了个底朝天。”

我凝视着电视屏幕上那张熟悉的寻人启事,沈致恒的面容映入眼帘,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道:“即便他翻遍整个世界,又能如何?我若不愿被他寻得,他便永远找不到我。”

“想当初,他扬言要等我寻他寻得发疯时才肯现身,”我眉头紧锁,满脸困惑,“怎的如今就这般迫不及待了呢?真是活该!”

好友闻言,怒目圆睁,双手叉腰,愤慨地斥责道:“真不知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徒!”她越说越激动,脸颊涨得通红。

我连忙伸手拉住她,急声道:“别骂了,今日可是我丈夫的葬礼,我理应悲痛欲绝才是。”言罢,我从包中取出化妆包,精心地为自己化上一个憔悴的妆容,试图掩盖住原本红润的脸色。我仔细调整着每一处细节,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沧桑、悲痛。

化完妆后,我转头看向好友,期待地问:“你看看,我这妆容是否显得我格外沧桑?”好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点头确认道:“嗯,确实有那么几分味道。”

得到好友的肯定后,我们二人并肩前往葬礼现场。途中,我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U盘,里面藏着沈致恒还活着的铁证。我将U盘递给闺蜜,郑重地叮嘱道:“届时,你需听我指挥,再播放此视频。”闺蜜接过U盘,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铭记于心。”

做完这一切后,我拿出手机,逐一输入联系人,群发了葬礼的地址。不久,沈衍率先赶到。他身着一袭笔挺的黑西服,迈着沉稳的步伐从车上下来。皮鞋与地面接触的声响,如同他内心的沉重,咚咚作响。他阔步走到我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哀伤,从我手中接过一朵白色绢花,动作优雅地别在袖口上,然后凝视着我的眼睛,郑重地说:“请节哀。”

紧接着,一群不明真相的亲戚朋友陆续到来。他们有的眼眶泛红,有的低头拭泪,悲痛之情溢于言表。看着他们的模样,我的心不禁一阵酸涩。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沈致恒,你假装失踪,伤害了这么多人的心,今日,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随后,他的那些所谓兄弟也抵达了现场。他们一个个面色阴沉,眉头紧锁,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愁。从我手中接过绢花时,他们的手都不自觉地颤抖着。终于,有一个人忍无可忍,他走上前来,轻轻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一旁。

“嫂子!”他急切地呼喊着,满脸焦急,“赶紧停止这场葬礼!恒哥根本就没死!”他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恳切。

“这些天他四处寻你,几乎要发疯了!电视上的寻人启事你没看到吗?”我眨了眨眼,眼眶微微泛红,艰难地挤出两滴眼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别安慰我了,那个寻人启事是宋念发的,人死不能复生,我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连忙向闺蜜使了个眼色,闺蜜心领神会,赶紧走上前来,拉住他的胳膊:“先坐下吧,别着急。”说着,将他拉到一旁坐下。

我环顾四周,见人已来得差不多了,便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走上台去。我伸手调试着话筒,一阵滋滋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亡夫的葬礼……”

然而,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尖锐的尖叫打断:“楚知微!你是不是疯了?”宋念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我说了致恒没死!你到底是不是他老婆?致恒失踪三个月,人都没找到你就给他办葬礼!我不允许!”

我看向她身后,仔细搜寻着沈致恒的身影,却一无所获。到了这个地步,他仍然不肯主动现身。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念,双手抱在胸前,冷声道:“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宋念瞪大了眼睛,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恒哥一心爱你,你竟然随随便便就说他死了!万一他没死呢?”

我的视线落在她脖颈处那未消的痕迹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就算他没死,一个出轨的男人也不值得我浪费一丝心力。”

话音落下,我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将她拉到一旁。几个人走上前来,架起宋念,将她拉到了一边。我继续主持葬礼,刚要开口说话,门口却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穿着邋遢不堪,衣服破破烂烂的,身形消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着,哽咽着出声:“老婆,我没死,我回来了。”

沈致恒迈着大步,神色匆匆,慌慌张张地朝我跑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与焦急,仿佛想要用尽全力来弥补这三个月的缺失。我看着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这场精心策划的葬礼,终于迎来了它最意想不到的“主角”。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我转身看向众人,声音坚定而清晰:“今日,我楚知微在此宣布,与沈致恒的婚姻,至此终结。他若真心悔改,便需用行动来证明;他若依旧执迷不悟,那便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言罢,我转身离去,留下沈致恒一人呆立在原地,望着我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而这场葬礼,也成为了我们之间,最后的告别。

他的双眸骤然圆睁,眸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迫切,似有千言万语急于倾诉。

两只手在空中毫无章法地乱挥,似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希望,紧接着,他猛地冲过来,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身躯微微战栗,带着哭腔,声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微微,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胸口沉闷得如同压着一块巨石,眉头不自觉地紧蹙起来。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开始讲述:“那日,我踏上滑雪场,雪道如一条银色的巨龙蜿蜒而下。我滑行其中,速度越来越快,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催促我更快些。可就在一瞬间,我失去了对速度的掌控,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了下去。”

说着,他一边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当时的动作,胳膊大幅度地挥舞,身体也跟着左右晃动,仿佛又回到了那惊险的一刻。

“那一摔,身上好几处都骨折了,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疼得我眼前一阵发黑,意识都开始模糊,差点就晕死过去。”

我冷冷地凝视着他,目光犹如寒夜中的冷月,没有一丝温度,沉默不语。

他见状,急忙又说道:“好在有个好心人路过,将我送去了医院。”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三个月,那漫长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年般难熬。刚能出院,我就迫不及待地赶来见你。”

他拉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从上到下缓缓摸索,试图用这种方式证明他的“完好无损”。

“你看,我没事,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呢!”

我依旧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嘲讽他这拙劣的表演,那演技简直不堪入目。

他见我毫无反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露出一抹尴尬之色,那笑容如同凋零的花朵,迅速失去了生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他不停地搓着衣角,那动作显得局促又慌乱。

就在他觉得这尴尬的气氛快要将他吞噬时,我突然轻笑出声。

我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冰刃般锋利:“演够了吗?”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双眸瞪得更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接着追问:“那个所谓的好心人,是不是叫宋念?”

沈致恒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僵硬,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被一阵狂风卷走的云朵。

他动了动嘴唇,试图挤出一抹无助又无辜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微微,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我看着他那张故作茫然的脸,那表情逼真得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心中的委屈和怒意如火山般爆发。

我提高音量,大声吼道:“你别再装了,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神开始躲躲闪闪,不敢与我对视,仿佛我的目光是一把锐利的剑,会将他内心的秘密一览无余。

我愤怒到了极点,声音都带着颤抖:“这三个月啊,我每日都在无尽的担忧中度过。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脑海中全是你的身影。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问遍了我们所有的朋友,跑遍了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我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

“而你呢,却和宋念在一起。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刀同时割着,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急忙辩解,语气里满是焦急和慌乱:“微微,你误会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宋念真的没有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反手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一声炸雷。

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如同盛开的红玫瑰。

他捂着脸,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呆呆地看着我,仿佛眼前的人是一个陌生人。

我大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绝望:“沈致恒,你太让我失望了。我那么爱你,那么信任你,你却这样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都躲了整整三个月了,怎么就不接着躲下去呢?”我满脸疑惑地质问他,眼神里满是愤怒和质问。

“你不是说,要等我找你都找疯了的时候才出现吗?可现在我还没疯呢,你这会儿出现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他听到我的话,一下子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愕,直勾勾地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呢。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吗?别做梦了!”

说完,我转身走到身后的大屏前,伸手轻轻按了一下开关。那大屏原本是用于纪念死者,摆放死者生前照片的,如今却被我用作了揭露真相的工具——播放视频。

大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他和宋念在酒吧里的画面。酒吧里灯光昏暗,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不定,音乐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他们俩靠得很近,亲密无间地喝着交杯酒,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锋利的针,刺痛了我的眼睛。

接着,画面切换,是他带着宋念几次三番进入我家的场景。他们有说有笑,宋念还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那模样仿佛这里就是他们的爱巢。

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我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仿佛被无数只手紧紧揪住。

最后,屏幕上缓缓出现了那天我离开宋念家之后的画面。只见他轻轻地揽着宋念的肩膀,两人慢悠悠、极为亲昵地从屋里走了出来,那画面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脏。

沈致恒看着视频里自己那张清晰无比、毫无遮掩的脸,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血液。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体也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又一次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紧接着,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吼叫道:“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在背后搞鬼,故意破坏我和我老婆的家庭?”

说着,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凶狠起来,那眼神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他的眼神在在场所有知情的人脸上扫来扫去,恶狠狠地说道:“是不是你们说的?你们这些人,居心何在?”

被他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扫视着,那些人接连慌张地摇头,有的人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仿佛喉咙里卡了一根刺。

沈致恒这才缓缓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急切,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老婆,这些视频我不知道是谁发给你的,肯定都是假的呀!是有人故意用AI合成的,想陷害我。”

我冷冷地凝视着他,目光如寒冰般刺骨,未发一言。

他慌了神,语速急促得几乎变了调:“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怎会做出背叛你的事?”

言罢,他手忙脚乱地摸索着口袋,终于掏出一串雪花形状的项链,那微弱的光芒在灯光下摇曳,似在诉说着什么。

他像献上珍宝一般,将它递至我眼前,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看,我还记得给你带礼物呢。”

我静默地审视着这条项链,唇瓣紧闭,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质疑,未置一词。

此时,好友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翻飞,如同在弹奏一首紧张的乐章。她找到了酒吧的监控录像,小心翼翼地放大宋念的脖颈,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随后,她将画面投射到大屏幕上。

那是一条与他手中如出一辙的雪花项链,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沈致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他的面部肌肉紧绷,那原本谄媚的笑容此刻已凝固成尴尬的僵局。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显然愣住了,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不敢与我对视:“亲爱的,这真的是个误会。”

我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与愤怒:“那些视频,我亲眼目睹,甚至亲手拍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的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如同他此刻内心的慌乱与无助:“亲爱的,请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望着他,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那失望如同深渊般将他吞噬:“沈致恒,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满意了吗?”

他盯着我,依旧用那套老掉牙的说辞,但声音却颤抖得厉害,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我和宋念,真的只是兄弟情深。”

我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兄弟情深?会戴同款项链来示爱?”

他焦急地辩解着,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这……这真的只是巧合。”

我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沈致恒,你还要骗我到何时!”

我的怒吼在大厅里回荡,震得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沈致恒的脸色由白转青,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曾经温柔地注视我的眼睛,此刻满是惊慌失措。

"我……我……"他结结巴巴,额头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落。

就在这时,宋念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她的眼睛红肿,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一把抓住沈致恒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恒哥,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私了!"

她转头看向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楚知微,你要怪就怪我吧!当初恒哥在雪山出事,是我找到他的,是我把他送去医院的。他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等他醒来后,医生说他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我就让他住在我那里调养身体。"

"你放屁!"我冷笑一声,"在医院静养三个月?那你们在酒吧里喝交杯酒算什么?在我家里过夜又算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吗?"

宋念咬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那天在酒吧,是恒哥终于能下地走路了,我们只是庆祝一下。至于去你家,是因为恒哥想念你,想回家看看,我只是陪着他去的。"

"陪着他去?"我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陪着他在我家过夜?陪着他戴上情侣项链?宋念,你演技不错啊,可惜证据确凿,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沈致恒这时终于找回了声音。他甩开宋念的手,大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楚知微,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承认,我是撒谎了,但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我冷笑,"什么苦衷能让你假装失踪三个月,让你的妻子以为你死了,在雪山里找你找得快疯了?"

他咬紧牙关,青筋暴起:"因为我受不了了!你知道吗?结婚之后你变得太粘人了!我每天回家都要报备行踪,和朋友聚会你要跟着,就连出差你都要打无数个电话!我快窒息了!"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心上。我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那些夜晚,我在家里焦急地等他回来; 那些周末,我小心翼翼地提议一起出去; 那些出差的日子,我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

原来,我以为的关心,在他眼里竟然是束缚。

"所以,"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教训我?让我以为你死了,让我在雪山里找你三个月,让我为你办葬礼?"

沈致恒别过脸,没有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沈致恒,我以为你只是出轨,没想到你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

说完,我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抽出一沓纸递给他:"这是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沈致恒的眼睛瞪得溜圆:"离婚?你疯了吗?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好好的?"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假装失踪,和别的女人同居,这叫好好的?"

"我说了,我和宋念是清白的!"他提高音量,满脸涨红。

就在这时,沈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轻滑动了几下,然后举到沈致恒面前:"是吗?那这个怎么解释?"

手机屏幕上,是一段清晰的录音。那是沈致恒和宋念在酒吧的对话——

"念念,等我彻底自由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可是恒哥,你真的舍得离开楚知微吗?"

"舍得,我早就烦她了。要不是看在她家有点钱的份上,我早就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这次失踪,就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等她受够了,自己提出离婚,我就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分手费。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国外生活了。"

录音结束,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沈致恒,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手抓着离婚协议,指关节都发白了。原来,他不仅背叛了我,还一直在算计我。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承诺,全都是谎言。

"沈致恒,"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真让我恶心。"

沈致恒猛地转头看向沈衍,眼睛里满是恨意:"是你!你一直在监视我!"

沈衍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恰好路过那家酒吧,恰好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作为长辈,我觉得有必要让侄媳妇知道真相。"

"你……"沈致恒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对沈衍发作。

我深吸一口气,将离婚协议拍在他胸前:"签字。你以为我稀罕那点分手费?我已经把你的户口销了,根据法律规定,配偶一方被宣告死亡,另一方再婚后,若死亡一方重新出现,原婚姻关系自行恢复。但是,"我冷笑,"我可以以你假死欺诈为由,申请婚姻无效。到时候,你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还要赔偿我这三个月的精神损失。"

沈致恒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

宋念见状,又哭着扑了上来:"楚知微,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恒哥这三个月在医院里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他的腿差点保不住,是我日夜守在他身边,照顾他,鼓励他!你作为妻子,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她的话气笑了:"我在哪里?我在雪山里找他!我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找他!我以为他死了,我快疯了!而他呢?他在和你卿卿我我,算计着怎么骗我的钱!"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因为委屈,因为这三个月的煎熬和恐惧。

闺蜜赶紧跑过来抱住我,拍着我的背安慰:"别哭了微微,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流一滴眼泪。"

我抹掉眼泪,抬头看向沈致恒,眼神坚定:"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签离婚协议,净身出户。第二,我走法律程序,告你欺诈,到时候你不仅要净身出户,还要赔偿我的损失,甚至可能面临刑事责任。你自己选。"

沈致恒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他颓然地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

"请问谁是楚知微女士?"中年男人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擦干眼泪,走上前去:"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拿出工作证:"我是市公安局的王队长。我们接到举报,有人故意制造失踪假象,涉嫌诈骗。"

他转头看向沈致恒:"沈致恒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沈致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乱地看向我:"楚知微,是你报警的?"

我摇摇头:"不是我。"

这时,沈衍慢悠悠地举起了手:"是我报的警。作为公民,发现违法犯罪行为,有义务向公安机关报告。"

沈致恒恶狠狠地瞪着沈衍,如果眼神能杀人,沈衍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王队长示意两个警察上前:"沈致恒,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去!"沈致恒后退了几步,"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王队长冷静地说:"沈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在明知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故意隐瞒行踪,导致大量公共资源被用于搜救,这已经构成了违法行为。另外,根据你妻子提供的证据,你涉嫌婚内出轨,骗取钱财。请你配合调查。"

沈致恒还想反抗,但两个警察已经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他。

宋念尖叫着冲了上来:"你们放开他!他没有犯法!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王队长看了她一眼:"宋念女士是吗?你也涉嫌协助他人实施欺诈行为,也请跟我们走一趟。"

于是,另外两个警察也走了进来,带走了宋念。

大厅里的宾客们都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沈致恒的那些兄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站在原地,看着沈致恒被带走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曾经是我的丈夫,是我最爱的人,是我以为会陪我走完一生的人。可如今,他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微微。"沈衍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律师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需要打离婚官司,可以找他。他很专业,会帮你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接过名片,真诚地说:"谢谢您,小叔。今天多亏了您。"

沈衍摆摆手:"不用谢我。沈致恒虽然叫我一声小叔,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也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说完,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闺蜜搂着我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家。"

我摇摇头:"不,我还有事要做。"

我走到话筒前,清了清嗓子:"各位,今天本来是为我丈夫举办的葬礼,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楚知微在这里向各位道歉,让大家白跑一趟了。不过,既然大家都来了,我想借这个机会,正式宣布一件事。"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从今天起,我楚知微和沈致恒的婚姻关系正式结束。不管法律程序需要多久,在我心里,这段婚姻已经死了。我会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找回真正的自己。谢谢大家。"

话音刚落,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掌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响亮,整个大厅都回荡着这温暖的声音。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次,是释然的泪水。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忙碌起来。

首先是打离婚官司。沈衍介绍的律师果然很专业,他帮我整理了所有的证据,包括监控录像、录音、聊天记录等等。有了这些铁证,离婚官司进行得很顺利。

法院认定沈致恒存在婚内出轨和欺诈行为,判决我们离婚,并且沈致恒需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五十万元。另外,我们的共同财产,包括房子、车子、存款等,全部归我所有。

沈致恒不服,上诉到了中级法院,但最终还是维持原判。

与此同时,公安机关也对沈致恒的行为进行了调查。虽然他最终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但因为他的行为导致了大量公共资源的浪费,被处以了行政拘留十五天,并罚款五万元。

宋念也因为协助他人实施欺诈,被处以行政拘留七天。

这一切尘埃落定后,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这天,我正在整理东西,准备把这套房子卖掉。虽然法院判给了我,但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我不想再住在这里了。

门铃突然响了。我打开门,看到沈致恒站在门外。

他瘦了很多,脸色憔悴,眼神里满是疲惫。看到我,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微微,好久不见。"

我冷冷地看着他:"有事吗?"

他搓着手,有些局促:"我……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准备关门。

"等等!"他急忙伸手挡住门,"微微,我知道我错了。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反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悲哀。这个男人,曾经那么骄傲,那么自信,如今却变成了这副卑微的模样。

"沈致恒,"我平静地说,"你知道吗?在雪山里找你的那段时间,我无数次幻想,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能平安回来,我会怎样。我想,我一定会抱着你大哭,会感谢上天没有带走你。可是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伤害,是无法原谅的。"

"微微……"他的眼眶红了。

"你不用说了。"我打断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我关上了门,将他拒之门外。

隔着门,我听到他在外面哽咽:"微微,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但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了。

又过了半年,我卖掉了那套房子,用这笔钱开了一家花店。

花店不大,但装修得很温馨。我每天打理着这些花花草草,看着它们在我的照料下绽放,心里就觉得很满足。

这天,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店门口。是沈衍。

"小叔。"我惊喜地迎了上去,"您怎么来了?"

沈衍笑着说:"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听说你开了花店,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我给他倒了杯茶,"谢谢您上次帮我。如果不是您,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沈衍摆摆手:"不用谢我。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当时你是怎么发现沈致恒没死的?"

我笑了笑:"其实是个巧合。那天我在酒吧门口等闺蜜,无意中看到了他。一开始我还不敢相信,以为是看错了,但当我看到他和宋念亲密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拆穿他?"

"因为我想看看,他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要怎么欺骗我。"我苦笑,"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

沈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微微,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说。"

"沈致恒这个人,从小就被宠坏了,自私又任性。你当初嫁给他,我就觉得不合适,但碍于辈分,也不好多说。现在你能走出来,重新开始,我很为你高兴。"

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您,小叔。"

沈衍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对了,你知道沈致恒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他和宋念分手了。"沈衍淡淡地说,"据说是因为没钱了,宋念就离开了他。现在他一个人在外地打工,过得挺惨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沈衍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又是一年春天,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我雇了一个小姑娘帮忙,自己则有了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开始学画画,学瑜伽,去旅行,去见识这个世界的美好。我发现,原来离开了沈致恒,我的生活可以这么精彩。

这天,我正在花店里插花,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请问,有百合吗?"那是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他长得很帅,五官立体,眼神温和。

"有的,请问您需要多少?"我微笑着问。

"十支。"他走进来,目光落在我正在插的花上,"这花插得真漂亮。"

"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在学习,还有很多不足。"

"已经很好了。"他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给他包好了百合,他付完钱,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问:"请问,这附近有好吃的餐厅吗?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有的,往前走两个路口,右转,有一家湘菜馆很不错。"我指了指方向。

"谢谢。"他点点头,拿着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但我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来了。

"又是你。"我惊讶地说。

"是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的百合很新鲜,我想再买一些。"

"好的。"我又给他包了十支百合。

这次,他主动搭话:"我叫林深,是附近一家公司的项目经理。以后可能会经常来你这里买花。"

"欢迎。"我笑着说,"我叫楚知微,是这家店的老板。"

从那以后,林深真的成了我的常客。他每隔几天就会来买花,有时是百合,有时是玫瑰,有时是郁金香。

慢慢地,我们成了朋友。他会和我聊工作上的事,我也会和他分享开花店的趣事。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微微,你相信缘分吗?"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遇到你,是我的缘分。"他认真地看着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的人。你的眼睛里有故事,有坚强,也有温柔。"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微微,我知道你可能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知道,现在这么说可能太快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我想追求你,想和你在一起,想给你幸福。"林深的眼神真挚而热烈。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经历了那么多,我还有勇气再相信一次吗?

"林深,"我慢慢地说,"我需要时间。"

"我知道。"他笑了,"我会等。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也许,我的生活真的可以翻开新的一页了。

半年后,我和林深在一起了。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体贴,懂得尊重我。他从不过问我的过去,只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给我安全感。

和他在一起,我重新学会了什么叫爱情。不是沈致恒那种占有欲强的爱,而是一种平等的、相互扶持的爱。

又一年春天,林深在花店里向我求婚了。

"微微,嫁给我吧。"他单膝跪地,捧着一束玫瑰和一枚戒指,"我会用一生来爱你,保护你,让你幸福。"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水。

"我愿意。"我笑着说。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沈致恒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让他们两个陪着你。"

他说的是那两个Q版摆件。

但现在,我有了新的陪伴,那是真正爱我、懂我、尊重我的人。

又是一年春天,我和林深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最亲近的朋友和家人。沈衍也来了,他送了我们一幅字:"百年好合"。

"小叔,谢谢您。"我感激地说。

"不用谢我。"沈衍笑着说,"我只是为你高兴。你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婚礼结束后,我和林深去了马尔代夫度蜜月。

在那片碧蓝的海水前,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沈致恒发来的:"微微,听说你结婚了。恭喜你。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说得太晚了,但我还是想说。希望你幸福。"

我看着这条短信,心里突然很平静。

我回复了一句:"谢谢。也祝你安好。"

然后,我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彻底地放下了那段过去。

林深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笑着说,"只是在想,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会很美好。"他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因为有你。"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远处的海浪,心里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那些痛苦,那些伤害,那些煎熬,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我,终于可以说,我找回了自己,找到了幸福。

而那个假装失踪、伤害过我的人,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教训,一个让我成长的经历。

我感谢他让我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样的人值得我去爱。

更感谢我自己,在最痛苦的时候,没有放弃,没有沉沦,而是勇敢地站了起来,重新开始。

海风吹过,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来源:星河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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