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为给小妾撑腰,罚王妃城门示众,次日来接她归府却无功而返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7 16:49 1

摘要:摄政王萧策,掌控着天下兵马大权,威名赫赫。然而,这位在外冷酷无情、杀伐决断的王者,却将满腔的柔情蜜意,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了府中一位柔弱似柳、娇俏可人的小妾梅香身上。而对于他的正妻林婉儿,他给予的唯有彻骨的冷漠与肆意的羞辱。

在那幽深如渊的宫墙之内,权力的锋芒锐利如刃,情爱的蛊惑则似无形的剧毒,悄然侵蚀人心。

摄政王萧策,掌控着天下兵马大权,威名赫赫。然而,这位在外冷酷无情、杀伐决断的王者,却将满腔的柔情蜜意,毫无保留地倾洒在了府中一位柔弱似柳、娇俏可人的小妾梅香身上。而对于他的正妻林婉儿,他给予的唯有彻骨的冷漠与肆意的羞辱。

那一日,骄阳似火,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京城城门之下,人潮涌动,议论纷纷。一道如惊雷般震撼人心的谕令,瞬间让林婉儿沦为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大的笑柄。只因那小妾梅香一句无心之言,她竟被罚跪在城门之下,任人围观,尊严扫地。

所有人都笃定地认为,林婉儿的尊严,连同她那看似尊贵无比的婚姻,都将在这耻辱至极的一天彻底葬送。然而,命运的车轮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谁也不曾料到,这场令人发指的示众,并非林婉儿悲惨命运的终结,反而成为了她绝境反击、破茧重生的崭新起点。

01

“王爷,这茶尚温,您且尝尝。”一道娇柔婉转、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摄政王府那宽敞明亮的正厅里悠悠回荡。说话之人正是梅香,她身着一袭水绿色的罗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花。她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刻意的娇嗔与软糯,将手中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茶盏,小心翼翼地递到萧策面前。

萧策剑眉微微一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那原本如冰霜般冷峻的面容,才稍稍缓和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开口道:“梅香的心思,本王向来最是清楚。不像有些人,连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做不好。”说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安静端坐的林婉儿,语气中的讽刺与不屑,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林婉儿的心。

林婉儿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她身着一件素雅的月白色褙子,简约而不失高雅。脸上未施粉黛,肌肤却依旧白皙如雪,晶莹剔透。听到萧策那满是讽刺的话语,她只是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在她那白皙的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巧妙地掩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王爷所言极是,奴婢哪里能与王妃娘娘相提并论。娘娘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无比,自然是事事都能做到尽善尽美。”梅香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可那语气里却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得意劲儿。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向萧策的怀里靠了靠,眼中水光盈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萧策见状,心疼地将梅香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轻轻地拍了拍梅香的背,声音低沉而充满宠溺,仿佛能滴出水来:“你啊,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了。本王深知你的心意,旁人如何,你无需理会。”

林婉儿闻言,只觉喉咙一阵苦涩,仿佛吞下了一颗苦涩至极的药丸。她自嫁入这摄政王府,已有三年之久。这三年里,她虽顶着王妃的头衔,却过着有名无实的凄凉生活。萧策在外人面前,总是威严冷酷,令人望而生畏;对朝臣更是铁腕无情,毫不留情。然而,唯独对这梅香,他却温柔得能将人融化。林婉儿心里明白,萧策娶她,不过是为了借助她身后林国公府的势力罢了。而她,不过是一枚被无情地摆放在国公府与摄政王府之间,用来维系那脆弱平衡的棋子。

“王妃娘娘,您的药凉了,奴婢给您重新去热一热吧?”一旁的丫鬟绿袖小心翼翼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林婉儿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绿袖不必多事。她缓缓端起药碗,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口气将那苦涩的药汁饮尽。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让她的心头泛起一阵堵塞之感。然而,这药味的苦涩,却远远不及她此刻心中的痛苦。

萧策见她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他最不喜欢林婉儿这种安静淡漠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仿佛她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总觉得,林婉儿的这种安静,是在无声地反抗他,是在用她那与生俱来的高傲蔑视他。

“林婉儿,你每日除了喝药,还能做些什么?”萧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与不屑,“堂堂摄政王府的正妃,便是这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吗?”

林婉儿放下药碗,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澈如水,坚定地看向萧策:“王爷,府中事务皆有管家精心打理,妾身近日身体实在不适,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她确实自小体弱多病,嫁入王府后,又因心力交瘁,身体愈发虚弱,常常卧病在床。这药,便是用来调养她那羸弱身子的。

“哼,身体不适?”萧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怀疑,“本王看你每日倒是清闲自在得很,精神头十足。再看看梅香,操持着府中大小事务,忙得不可开交。”

梅香在萧策怀里闻言,适时地露出一副委屈又心疼的神情。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王爷,别这么说王妃娘娘。娘娘身份尊贵无比,自然不必像奴婢这般劳碌奔波。何况,奴婢是心甘情愿为王爷分忧解难的。”

说着,她还故意轻咳了几声,那模样仿佛真的劳累过度、身体不适一般。

萧策立刻心疼地抚摸着梅香的秀发,眼神中满是怜惜。他斥责道:“梅香,你就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如今为本王分忧解难,本王岂能不知你的辛苦?林婉儿若有你一半的贤惠善良,本王也不至于如此心烦意乱。”

林婉儿听着这番话,心头泛起一阵彻骨的冷意。贤惠?她林婉儿堂堂国公府嫡女,嫁入这摄政王府后,一直恪守本分,不争不抢,安分守己。如今却被一个妾室抢走了管家之权,还要被责骂不贤惠。这王府,对她而言,早已变成了一座冰冷无情、令人窒息的牢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王爷若觉得妾身不贤,大可休妻。何必这般苦苦折辱妾身?”

此言一出,萧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梅香也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林婉儿会说出如此大胆、决绝的话。

“放肆!”萧策猛地站起身来,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林婉儿,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林婉儿吞噬一般:“你竟然敢提休妻?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难道王爷认为,妾身嫁入王府,便要受尽委屈与折磨,还要对王爷感恩戴德、俯首称臣吗?”林婉儿也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逆来顺受、任人欺凌下去了。

萧策的怒火瞬间达到了顶点,他从未见过林婉儿如此“放肆”、大胆的一面。在他看来,林婉儿一直都是那个温顺、高傲却又无可奈何的王妃。

“好!好一个林婉儿!”萧策怒极反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本王便让你好好尝尝苦头!”

梅香见状,连忙从萧策身后探出头来,怯生生地劝道:“王爷息怒,王妃娘娘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这副模样,无疑更是火上浇油。萧策只觉得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对林婉儿的怒火更甚。

“来人!”萧策一声怒喝,声音如雷贯耳,“将王妃带回清风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将林婉儿“请”了出去。林婉儿没有反抗,只是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萧策一眼。那一眼中,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萧策被林婉儿那一瞥,心头莫名地泛起涟漪,但那涟漪很快就被汹涌的怒火所吞噬。他觉得,林婉儿那眼神中藏着对他的挑衅,是对他权威的无声反抗。

“王爷,您消消气,王妃娘娘她或许只是情急之下失了分寸,奴婢相信她绝非有意为之。”梅香柔声细语地靠近,依偎在萧策身旁,轻声劝慰,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萧策的怒气渐渐平息,他低头凝视着怀中柔弱如柳的梅香,心中的怒火仿佛被一阵清风拂过,只余下对她的深深怜爱。他暗自思量,林婉儿被禁足,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让她有时间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而对于梅香,他决定要给予更多的宠爱与补偿。

林婉儿被禁足于清风阁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摄政王府内传开。下人们窃窃私语,对王妃的境遇多是幸灾乐祸,对梅香的得势则充满了羡慕与嫉妒。然而,清风阁内的林婉儿,却并未因禁足而陷入困境,反而因少了每日去主院请安的繁琐,获得了一份难得的宁静。她每日沉浸在书卷之中,或挥毫泼墨,或细心修剪院中的花草,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但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

这日,阳光明媚,林婉儿正坐在院中,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手中翻阅着一本古籍。绿袖急匆匆地跑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林婉儿轻轻放下书卷,目光平静如水:“何事如此惊慌?”

“梅香小主……她……她被王爷重罚了!”绿袖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婉儿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梅香如今正得宠,谁敢对她下手?

绿袖继续说道:“是王爷亲自下的令。说是梅香小主不小心打碎了王爷珍藏的一只汝窑青瓷花瓶,那可是王爷的心头宝,王爷一怒之下,罚她跪在寒冰石上,已经跪了整整一上午了。”

林婉儿心中一动,汝窑青瓷花瓶?那可是萧策的宝贝,是先帝御赐之物,他一直珍藏着,不许任何人触碰。梅香竟然能接触到,还失手打碎了?这其中,恐怕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这事与她无关。林婉儿重新拿起书,淡淡道:“王爷既然亲自惩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无需多言。”

绿袖见林婉儿如此冷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她知道,王妃娘娘对王爷和梅香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清风阁的大门被猛然踢开,几名侍卫簇拥着萧策大步走了进来。萧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林婉儿吞噬。

“林婉儿!”他怒吼一声,声震屋瓦。

林婉儿缓缓起身,将书放在石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爷驾临,有何贵干?”

“贵干?你还有脸问本王有何贵干!”萧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梅香打碎了本王的汝窑青瓷花瓶,你可知她为何会去碰那花瓶吗?”

林婉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深邃。

萧策见她这般反应,更是怒不可遏:“梅香她是为了给本王整理书房,想要替本王分担一些琐事!她一个柔弱女子,本想将那花瓶擦拭干净,却不慎失手。她如今还在寒冰石上跪着,寒气入骨,痛不欲生!”

林婉儿眼神微闪,心中冷笑。打碎珍宝,还怪别人?这梅香真是好手段,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苦肉计。

“王爷是想说,妾身没有为王爷分担琐事,所以梅香才会如此辛苦,最终不慎犯错?”林婉儿的声音清冷如霜,带着一丝讽刺。

“难道不是吗!”萧策怒视着她,“你身为王妃,整日里在自己的院子里逍遥自在,王府的大小事务,甚至是本王书房的清洁,都需要梅香来操持!她打碎了花瓶,固然是她有错,但归根结底,是你这个王妃失职,是你不尽责!”

林婉儿心中一片冰凉。原来,这就是萧策的逻辑。无论发生什么事,错的永远是她。

“王爷,妾身自嫁入王府以来,何时不是恪守本分,尽心尽力?”林婉儿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分,眼中也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府中的管家权,您早已交给了梅香。妾身想尽责,又从何尽起?”

“你还敢狡辩!”萧策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茶盏应声而碎。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射向林婉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本王见你每日无所事事,心生不满,你便这般消极抵抗吗?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是嫉妒梅香得宠,故意给她使绊子,让她在本王面前失了颜面!”

“王爷!”林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策,心如刀绞。他竟然会这样想她?她从未想过要与梅香争宠,更不屑于做这种卑鄙下作之事。

“不必多言!”萧策打断了她的话,脸上尽是厌恶之色。“本王今日便让你知道,何为王妃的职责!来人!”

他话音刚落,几名手持镣铐的侍卫便上前一步,将林婉儿团团围住。

林婉儿心头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将王妃带去城门!”萧策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冷酷无情。“让京城百姓都看看,摄政王府的正妃是如何的善妒,是如何的失职!罚她跪在城门之下,示众三日!从今日起,她将不再是摄政王府的王妃,而是个任人唾弃的罪人!”

绿袖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地,哭着求道:“王爷饶命啊!王妃娘娘身子孱弱,如何能受这等苦楚啊!”

林婉儿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摇摇欲坠。罚跪城门示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这是要将她彻底踩在泥里,让她身败名裂啊!

“王爷,您怎能如此待我?”林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与悲愤。

萧策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林婉儿,眼中没有一丝怜悯:“这是你自找的!本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本王,陷害梅香的下场!”

他甚至怀疑,梅香打碎花瓶,是林婉儿暗中唆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林婉儿为何对梅香的困境如此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侍卫们不顾林婉儿的挣扎与反抗,强行给她戴上了冰冷的镣铐。林婉儿被拉扯着, 她缓缓挪动脚步,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渐渐远离那承载了她三年时光的清风阁,朝着那即将将她拖入无尽深渊的城门走去。

她心里明白,萧策已然下定决心要将她彻底摧毁。

03

城门外,官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马车的轱辘声滚滚向前,行人的谈笑声此起彼伏,共同勾勒出一幅鲜活的市井盛景。然而今日,当这喧嚣靠近城门时,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嘴巴,瞬间安静下来。

只因在城门最醒目的地方,一位身着素色月白褙子的女子,正被两名身形魁梧的侍卫强行按跪在坚硬如铁的石板上。她的双手被粗重的铁链紧紧锁住,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腕,此刻已被磨得通红,甚至隐隐有血迹渗出。她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但那双清冷的眼眸,却如寒夜中的星辰,倔强地凝视着前方,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都一口吞下。

她,正是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林婉儿。

这个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引得众人震惊不已。摄政王妃竟被罚跪在城门示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奇事!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各种目光如潮水般向林婉儿涌来。有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想要一探究竟;有同情的,眼中满是怜悯,暗暗为她叹息;也有嘲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满脸的不屑。

“唉,真是可怜啊,堂堂王妃,竟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满脸惋惜地感叹道。

“还不是因为她得罪了梅香小主,听说那梅香小主可是王爷的心头宝,为了她,王爷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舍弃。”另一位妇人压低声音,小声议论着。

“这王妃平日里看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没想到竟是个善妒之人。”一个年轻男子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痛着林婉儿的心。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但她深知,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努力挺直脊背,任由炽热的阳光如火焰般炙烤着她的脸颊,汗水混合着灰尘,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膝盖下石板的冰冷与坚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然而,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在王府的三年里,她的泪水早已流干。

萧策就站在不远处,身着一袭玄色常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住林婉儿,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屈服和懊悔。然而,他看到的,只有那份不屈的倔强,这让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王爷,梅香小主她……”一个侍卫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声禀报。

萧策收回目光,冷冷地问道:“她怎么了?”

听闻王妃林婉儿因罪被罚,于城门之下示众三日,梅香心中满是自责与愧疚。她深知,若非自己,王妃怎会遭受如此屈辱?这份沉重的愧疚感如巨石压心,令她难以承受,终是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侍卫见状,慌忙将此事禀报给萧策。萧策闻言,眼神微凝,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他即刻转身,步伐匆匆,朝王府疾行而去。在他心中,梅香的这份自责,恰是她纯真善良的明证。而林婉儿的倔强,在他看来,无疑是罪证确凿,无可辩驳。

林婉儿在城门下的苦难,自萧策离去后,才真正拉开序幕。烈日高悬,正午时分,阳光如火,炙烤着大地,也炙烤着她的身心。她的唇瓣干裂,喉咙似被烈火焚烧,疼痛难忍。膝盖早已麻木,失去了所有知觉,仿佛已不属于自己。

这时,一名小厮提着一桶清水与几块干硬的饼子走来,将水桶置于林婉儿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王妃娘娘,这是王爷的赏赐。您也别怨王爷心狠,实在是您行事太过出格,惹恼了王爷。”

林婉儿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未发一言。她心中明白,这不过是萧策对她的又一次羞辱。这水,这饼,无不在提醒着她,如今她的身份,竟已卑微至此,连府中的下人都不如。

她颤抖着手,拿起瓢,舀起一瓢水,缓缓润湿了干裂的唇。那水冰冷刺骨,却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强迫自己咽下几口饼子,补充着体力。她告诉自己,必须活下去,必须挺过这三日。她不能让萧策得逞,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软弱与屈服。

日落时分,晚霞如火,将天边染得一片绚烂。城门的喧嚣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晚风的萧瑟与凄凉。夜幕降临,京城华灯初上,而林婉儿却仍孤独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侵入她的骨髓,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绿袖带着一件厚重的披风,悄悄来到林婉儿身边。她轻轻地将披风披在林婉儿肩上,声音哽咽:“娘娘,您受苦了。奴婢看着心疼啊!”

林婉儿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而坚定:“无妨,我能挺过去。这不过是上天对我的考验罢了。”

她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望着他们投来的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心中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她想,也许这就是命运对她的磨砺与考验。她必须经受住这一切,然后彻底斩断与萧策之间的孽缘,重获新生。

夜幕深沉,城门之下,林婉儿如同一尊静默的雕塑,静静地跪着。她已分不清是夜风的寒冷,还是心底的冰霜,让她浑身僵硬如铁。膝盖的疼痛已超越了麻木的界限,那种深入骨髓的钝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然而,她依旧咬牙坚持着,不愿露出半点示弱的姿态。

绿袖守在一旁,眼中布满了血丝。她偷偷地想要给林婉儿揉揉腿,却被林婉儿坚决地阻止了。她知道,现在任何一点点的反抗或示弱,都可能招致更严厉的惩罚与羞辱。

直到黎明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京城才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新的一天开始了,城门下的喧嚣声再次响起。林婉儿被侍卫搀扶着站起来时,双腿已完全失去知觉,几乎无法站立。她被拖着回到了清风阁,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一般,虚弱不堪。

接下来的两日里,林婉儿继续着她的城门示众之旅。她每日黎明前被押往城门,日落后才被带回。她的身体每况愈下,高烧不退,浑身酸痛难忍。然而,她的精神却越发坚定与不屈。那些耻辱与痛苦,反而让她看清了许多事情的本质与真相。

在被禁足的第三天清晨,当林婉儿再次被带到城门时,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的母亲——国公夫人杜云。杜云身着一袭素雅的深色衣裳,头上简单地挽着发髻,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但目光却锐利而坚定如铁。她的身边,跟着林国公林正峰以及林府的长子林子轩。一家人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林婉儿身上。

林婉儿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心中所有的坚强与伪装仿佛瞬间崩塌。她想呼唤母亲,却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中,她看到母亲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心疼与决绝。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力量,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温暖。

杜云没有上前与林婉儿相认或交谈,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女儿,仿佛在用眼神传递着无尽的力量与鼓励。林正峰脸色铁青,紧握的拳头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林子轩更是恨不得冲上去,将自己的妹妹从这屈辱的境地中解救出来。然而,他们都清楚,摄政王萧策的权势与手段,足以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杜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带着林正峰和林子轩默默地离开了。她没有说一句话,但林婉儿知道,母亲已经明白了她的苦楚与坚持,并且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与安排。

这三日对林婉儿而言,仿佛经历了三生三世的磨难与考验。她感受到了世态的炎凉与人情的冷暖,也看清了萧策的真面目与自己的内心。她明白,她与萧策之间,早已情断义绝、再无可能。

夜幕降临,林婉儿终于结束了这三日的示众之旅。她被侍卫们抬回了清风阁,整个人几乎虚脱到了极点。她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意识模糊不清。绿袖焦急地请来了府医为林婉儿诊治。府医诊脉后连连摇头叹息不已,只说林王妃这是心力交瘁、又受了风寒侵袭,情况十分危急、不容乐观。

萧策自然也听说了林婉儿病重垂危的消息。然而,他并没有太多动容或关心。在他看来,林婉儿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他甚至觉得,林婉儿这是在用苦肉计来博取他的同情与怜悯。

“王爷,梅香小主派人送来了她亲自熬制的汤药,说是为王妃娘娘祈福消灾。”小厮禀报道。

萧策点了点头,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满意与赞许:“梅香果然心地善良、宽厚待人。派人将药送去清风阁给林婉儿喝下吧。告诉她,这是梅香的心意与关怀。”

他并不关心药是否有效或能否治愈林婉儿的病情,只是想让林婉儿知道,即使在她病重垂危的时候,梅香依然对她宽厚以待、关怀备至。

然而,这碗药最终并没有送到林婉儿的嘴里。杜云在得知女儿病重的消息后,连夜派人送来了一批珍贵药材与补品,并亲自带着林国公府的私人大夫不顾阻拦地闯入了摄政王府。她当着府里下人的面将梅香送来的汤药倒进了花盆里,并冷冷地说道:“我家女儿的性命岂容这等宵小之辈假惺惺地来关心与插手?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那些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萧策闻讯火速赶至,眼前的景象让他怒不可遏,他厉声质问:“国公夫人,你这是何意?梅香一片赤诚,你怎可如此羞辱于她?”

杜云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萧策,毫无惧色:“摄政王,你将我女儿置于城门示众三日,致使她病入膏肓,你可曾想过,她亦是林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你如此对待她,可曾顾及我林国公府的尊严与颜面?”

萧策被杜云的言辞噎得一时语塞,他从未见识过国公夫人这般强硬的一面,心中不禁暗自诧异。

“本王行事自有分寸,林婉儿她目无尊长,心怀嫉妒,理应受此惩处!”萧策语气强硬,毫不退让。

“嫉妒?”杜云冷笑一声,目光如刀,扫过一旁畏缩的梅香,“摄政王若执意如此认为,那我林家,也唯有奉陪到底,绝不退缩!”

这番话,无疑是将两家的关系推向了风口浪尖,萧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杜云此言非虚。林国公府虽不及摄政王府权势显赫,但在朝中根基深厚,亦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然而,此刻的萧策已被怒火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解之言。

“国公夫人,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萧策冷冷地盯着杜云,眼中闪烁着寒光。

杜云未予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萧策一眼,随即转身步入清风阁。她决心亲自照料女儿,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

萧策望着杜云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愈烧愈旺。他觉得林家这是在公然挑衅他的权威,给他难堪。他暗暗发誓,定要让林家为他们的狂妄付出代价。

清风阁内,药香缭绕,杜云守在林婉儿床边,寸步不离。她用温热的布巾轻轻擦拭着女儿滚烫的额头,眼中满是慈爱与痛惜。林婉儿的病情起伏不定,时而喃喃自语,时而陷入沉睡。杜云紧握着女儿冰冷的手,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女儿这三年在王府受尽了委屈与折磨,如今更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林正峰与林子轩亦守在清风阁外,他们既担心林婉儿的安危,又忧虑杜云与萧策的再次冲突。整个摄政王府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萧策在被杜云驳斥后,怒气冲冲地返回书房。他越想越气,觉得林家仗着功勋卓著,竟敢如此轻视他这个摄政王。他下定决心,要给林家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宰。

梅香趁机上前,柔声细语地劝慰道:“王爷,国公夫人也是心疼女儿,一时情急罢了。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为萧策揉着太阳穴,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借机推波助澜,达到自己的目的。

“哼,心疼女儿?”萧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分明是在仗势欺人!本王今日便让她知道,林家在我摄政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梅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继续添油加醋道:“王爷,奴婢听闻,林王妃在城门示众时,曾对围观的百姓说,她不怨王爷,只怨自己命苦,配不上王爷的恩宠。这分明是在暗指王爷薄情寡义,让王爷蒙受不白之冤啊!”

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瞬间点燃了萧策心中的怒火。他最忌讳的便是被人指责薄情寡义,自认为对林婉儿已经仁至义尽,是林婉儿自己不识好歹。如今听到这番话,更是觉得林婉儿心机深沉,连临危之际都不忘算计他。

“好一个林婉儿!”萧策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竟然敢在背后如此污蔑本王!本王今日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薄情寡义!”

梅香见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王爷,您可千万别冲动啊!王妃娘娘她……毕竟是林国公府的嫡女。”

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更加坚定了萧策要惩罚林婉儿的决心。

“无妨!”萧策冷笑一声,“本王自有分寸,定会让林家付出代价!”

他立刻召集了府中的幕僚与亲信,秘密商议如何对付林家。他想到的第一个办法,便是彻底废黜林婉儿的王妃之位,并以此为突破口,逐步削弱林家的势力。

然而,就在他与幕僚商议之际,宫中却突然传来一道急诏。皇帝病危,命摄政王立刻入宫觐见。萧策虽然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暂时放下对林家的怒火,匆匆赶往皇宫。

清风阁内,林婉儿在高烧中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看到母亲憔悴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娘……”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杜云惊喜地握住女儿的手:“婉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林婉儿艰难地笑了笑:“让娘担心了,女儿不孝。”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杜云的眼眶红了,“你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告诉娘。”

林婉儿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娘,女儿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想再留在王府了,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杜云闻言,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娘知道你的决定。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我们林家,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人静时,萧策才从宫中返回。皇帝的病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朝中局势也变得错综复杂。他有些疲惫,但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平息。他想起了林婉儿,想起了林家,觉得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他吩咐侍卫,明日一早,便去清风阁,将林婉儿“请”回正院。他要当着林婉儿的面,宣布她的罪行,并废黜她的王妃之位。他要让林婉儿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深渊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决定去“接”林婉儿回府的同时,林国公府早已做出了一个震惊京城的决定。他们决定与摄政王府彻底决裂,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再受任何伤害。

翌日清晨,摄政王萧策身着便装,带着几名心腹侍卫,意气风发地踏上了前往清风阁的石板路。他本以为,经过三日的城门示众和病重垂危的折磨,林婉儿定会对他感恩戴德、诚惶诚恐地迎接他的“恩赐”。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他精心筹备了一番言辞,打算既展现自己的宽宏大量,又让对方清楚所犯之错。他暗自期待着对方能满眼惊喜、乖乖顺从。可当他踏入清风阁,瞧见等候着的杜云,老夫人手中的几页纸,瞬间将他所有设想击得粉碎。

清风阁内,晨曦的微光透过雕花木窗,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策踏入院门的那一刻,脚步微微一顿。他本以为会看到林婉儿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或是含泪跪地求饶的模样。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始料未及。

杜云端坐在院中石桌旁,一袭墨色锦袍,头上只简单地束着发簪,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仪。她的面容虽显憔悴,但眼神却如淬了冰的利剑,锋芒毕露。而在她身后,林国公林正峰与长子林子轩分立两侧,三人的气势凝聚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更让萧策心头一紧的,是杜云手中那几页泛黄的宣纸。纸张边缘微微卷曲,上面朱红的印泥清晰可见。那是——和离书。

"摄政王大驾光临,真是让清风阁蓬荜生辉。"杜云缓缓起身,语气不冷不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疏离与决绝。她将手中的和离书轻轻放在石桌上,目光直视萧策,"我林家女儿,自幼家教森严,知书达理。嫁入王府三年,恪守本分,从未有半点逾矩之举。如今却被罚跪城门示众,受尽屈辱。摄政王,这便是你待我林家的诚意?"

萧策的脸色骤然一沉,他万万没想到,林家竟会主动提出和离。在他的设想中,林婉儿应该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他可以随意拿捏、任意处置。而如今,林家却要将这枚棋子从棋盘上拿走,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

"国公夫人,你这是何意?"萧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如雷,"林婉儿身为摄政王妃,岂能说和离就和离?"

"身为王妃?"杜云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讽刺与不屑,"若真是王妃,又岂会被罚跪城门?若真是王妃,又岂会连府中管家之权都被一个妾室夺去?摄政王,你既然不把我女儿当王妃看待,那这王妃之位,我林家也不稀罕!"

林正峰上前一步,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决绝:"摄政王,当年我林家与你联姻,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也是为了朝堂安稳。如今你这般对待我林家嫡女,便是不把我林家放在眼里。这和离书,是我林家的最后一点体面。若你不同意,那我林家也只能另寻他法了。"

这话说得极重,几乎是在暗示,若萧策不同意和离,林家便会在朝堂上掀起风波,甚至不惜与摄政王府彻底决裂。

萧策的拳头紧紧握起,青筋暴起。他从未被人如此逼迫过,更何况是在他自己的府中。然而,他也清楚,林家在朝中根基深厚,若真的闹起来,对他也没有好处。尤其是在当前皇帝病危、朝局动荡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让林家成为他的绊脚石。

"本王若是不同意呢?"萧策冷冷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那便由不得王爷了。"一道虚弱却坚定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萧策猛地转头,只见林婉儿被绿袖扶着,缓缓走出。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坚定。

"萧策,"林婉儿开口,这是她第一次直呼萧策的名字,没有任何尊称,"这三年,我自问问心无愧。我未曾争宠,未曾生事,只是安分守己地做好一个王妃该做的本分。然而你呢?你给了我什么?冷漠、羞辱、折磨。你为了一个妾室,不惜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让我在京城百姓面前颜面扫地。"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锥,刺入萧策的心中。

"你说我善妒,说我失职。好,那我今日便成全你。这和离书,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林婉儿,不稀罕摄政王妃这个位子!"

萧策被林婉儿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顺如水的女子,如今却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他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人。

"林婉儿,你可想清楚了?"萧策压低声音,"你若执意和离,往后在京城便再无立足之地。没有哪家会愿意娶一个被休的女子!"

"那又如何?"林婉儿笑了,那笑容凄美却坚定,"总好过在你这摄政王府,日日受尽屈辱,生不如死!"

杜云见女儿如此决绝,心中既心疼又欣慰。她上前一步,将和离书递到萧策面前:"摄政王,签了吧。我林家已经备好了车马,今日便带婉儿回府。从此以后,林家与摄政王府,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萧策的目光在和离书与林婉儿之间来回游移。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是愤怒,是不甘,还是一丝隐秘的不舍?他说不清。然而,林家的态度如此坚决,若他再不退让,只怕会彻底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最终,萧策伸手接过和离书,拿起笔,在上面重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一个林婉儿!"他将笔一掷,转身便走,"本王今日便成全你!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他的身影消失在清风阁门外,只留下一地的萧瑟与冷清。

林婉儿看着萧策离去的背影,身子微微晃了晃,最终还是被杜云扶住。 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三年的委屈、屈辱、痛苦,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释放。

"娘,我们回家吧。"她轻声说道。

杜云心疼地将女儿揽入怀中:"好,我们回家。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

林家的马车缓缓驶出摄政王府,林婉儿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囚禁了她三年的府邸。阳光洒在青瓦红墙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华美堂皇,却再也与她无关了。

马车渐行渐远,而在摄政王府的正厅内,梅香正得意洋洋地听着下人禀报林婉儿和离的消息。

"这下好了,那个碍眼的女人终于走了!"梅香掩嘴轻笑,"从今往后,这摄政王府就是我的天下了。"

她身边的心腹丫鬟翠儿却有些担忧:"小主,王爷方才离开时脸色极为难看,只怕这几日心情不会太好。"

"怕什么?"梅香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王爷最疼的人是我,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我如何。你且去准备上好的燕窝,我亲自给王爷送去,正好趁此机会安慰安慰他。"

然而,当梅香端着精心烹制的燕窝来到萧策的书房时,却被拒之门外。

"王爷说了,今日不见任何人。"侍卫冷冷地说道。

梅香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从未被萧策如此冷落过。她不甘心地想要再劝,却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推开。

书房内,萧策独自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林婉儿刚才那决绝的眼神,以及她说的那句话:"我林婉儿,不稀罕摄政王妃这个位子。"

他突然发现,他似乎真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然而,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用力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来人!"他怒吼一声,"去查!本王要知道,林家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准备!"

他不相信林家会突然提出和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计划。

林婉儿回到林国公府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各府各院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林婉儿被休,有人说是林家主动和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而此时的林婉儿,却安静地躺在自己闺房的床榻上,享受着久违的宁静。这间房还保持着她出嫁前的模样,书架上摆满了她喜欢的书籍,窗台上种着她最爱的兰花,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

"小姐,该喝药了。"绿袖端着药碗走进来,脸上满是心疼,"您这几日好好养着,身子要紧。"

林婉儿接过药碗,慢慢地喝下。这药虽苦,却不及在王府时的苦涩。她放下药碗,看向窗外的晴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释然。

"绿袖,你说,人为什么要执着于一段错误的姻缘呢?"林婉儿轻声问道。

绿袖愣了愣,随即说道:"小姐,那是因为还抱有希望。如今小姐放下了,反而是好事。"

林婉儿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和离只是一个开始,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她,已经做好了独自前行的准备。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京城的另一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梅香在被萧策冷落之后,心中充满了不安。她深知,林婉儿的离开,并不代表她就能高枕无忧。相反,若是萧策因此而后悔,或是对她产生了怀疑,那她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

"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梅香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她叫来了自己的心腹翠儿,低声吩咐道:"你去外面散布消息,就说林婉儿之所以被休,是因为她在府中与人私通,被王爷撞破。记住,要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信服。"

翠儿吃了一惊:"小主,这……这可是天大的罪名啊!万一被查出来……"

"怕什么?"梅香冷笑道,"林婉儿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她能奈我何?只要毁了她的名声,她这辈子就再也翻不了身。而且,王爷也会觉得他休了她是对的,更加珍惜我。"

翠儿虽然心中不安,但还是遵命去办了。

很快,京城中便传出了关于林婉儿不守妇道的流言。这些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人添油加醋,说林婉儿在王府时就与某位侍卫暗通款曲,如今被休回娘家,不过是罪有应得。

林家得知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林子轩更是拔剑要去摄政王府讨个说法,却被林正峰拦了下来。

"子轩,此事不能鲁莽。"林正峰沉声道,"对方既然敢散布这样的流言,定然是有备而来。我们若是贸然行事,反而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污蔑妹妹的清白吗?"林子轩气得面红耳赤。

林正峰看向杜云,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杜云冷静地说道,"我去找一趟皇后,请她出面为婉儿正名。"

皇后与杜云是闺中密友,当年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杜云相信,皇后一定会帮她。

然而,当杜云进宫求见皇后时,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皇后病了,不见外客。

杜云心中一沉,她知道,这其中定有蹊跷。果然,当她正要离开时,皇后身边的嬷嬷悄悄递给她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此事涉及皇室,万不可轻举妄动。"

杜云握紧了字条,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来,这件事背后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与此同时,林婉儿也听说了外面的流言。她却出奇地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问心无愧,又何惧他人之口?"

绿袖却急得团团转:"小姐,您怎么还这么淡定?现在外面都传疯了,再不想办法澄清,您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林婉儿轻轻摇头,目光望向窗外:"有些事,越解释越说不清。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然而,她的心中却并非表面那般平静。她知道,这些流言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梅香。

"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林婉儿在心中暗暗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就在林家为流言而烦恼时,萧策也听说了外面的传闻。他勃然大怒,当即召来管家,厉声质问:"是谁在外面散布这些谣言?给本王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管家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爷,属下已经在查了,但这些流言传得太快,一时间难以追根溯源。"

萧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虽然与林婉儿和离了,但他心里清楚,林婉儿绝不是那种人。这些流言,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抹黑她。

"是梅香做的吗?"他突然问道。

管家一愣,随即低下头去,不敢回答。

萧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梅香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如今看来,却未必如此。

"去,给本王查梅香身边的人,看看她这几日都做了什么。"萧策冷冷地吩咐道。

管家领命而去,心中却暗暗叹息。他早就看出梅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王爷被她迷住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如今总算是醒悟过来了。

几日后,管家查到了翠儿散布流言的证据,禀报给了萧策。萧策看着手中的证据,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梅香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当即传召梅香到书房问话。

梅香以为萧策是想念她了,欢欢喜喜地来到书房,却看到萧策那张阴沉的脸。她心中一惊,隐隐觉得不妙。

"王爷,您找奴婢有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份证据甩在她面前。梅香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王爷,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要辩解。

"不是故意的?"萧策冷笑一声,"那你是无意中指使翠儿去散布那些流言的?梅香,本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这样歹毒的女人!"

梅香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未见过萧策对她这般冷漠无情。她哭着说道:"王爷,奴婢也是为了您啊!林婉儿那个女人,她一直看不起奴婢,奴婢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她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够了!"萧策打断她的话,眼中满是厌恶,"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过是想独占本王的宠爱罢了。可你用的是什么手段?污蔑他人清白,毁人名节!梅香,本王真是看错你了!"

梅香彻底慌了,她拼命地磕头求饶:"王爷,奴婢知错了!求王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策却不为所动。他想起林婉儿在和离那天说的话,想起她眼中的失望与决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来人!"他冷冷地说道,"将梅香送去庄子,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回府!"

梅香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最终却将自己推入了深渊。她被侍卫拖出书房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王爷!王爷!奴婢是真心爱您的啊!"

然而,萧策只是冷漠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一眼。

梅香被发配到庄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而那些污蔑林婉儿的流言也不攻自破。人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流言都是梅香一手策划的,林婉儿根本就是无辜的。

一时间,舆论风向大转,原本指责林婉儿的人纷纷转而同情她,甚至有人开始质疑萧策当初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林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林婉儿的清白得以保全。然而,林婉儿本人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杜云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身形,心疼不已。她知道,这三年在王府的经历,已经在女儿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婉儿,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杜云握着女儿的手,温柔地说道,"娘不会逼你再嫁,你就在家好好养着,等身子养好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婉儿感激地看着母亲,点了点头。她确实需要时间来疗伤,也需要时间来思考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然而,就在林婉儿以为自己可以暂时过上平静生活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林婉儿正在院中读书。忽然,管家来报,说是有位姓陆的公子求见。

"姓陆?"林婉儿皱了皱眉,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姓陆的公子。

"是的,那位公子说是与小姐有旧,还说小姐一定会见他。"管家恭敬地说道。

林婉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见一见。她让人将那位陆公子引到了花厅。

当她踏入花厅时,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的菊花。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

"婉儿,多年不见,别来无恙?"那人微笑着说道。

林婉儿看清那人的面容,瞳孔骤然一缩。这张脸,她怎么可能忘记?

"陆……陆凌风?"她不可置信地说道。

来人正是林婉儿的青梅竹马,陆家的嫡子陆凌风。当年两家曾有婚约,然而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门婚事被取消了,陆凌风也被送去了边关。这一去,便是五年。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陆凌风笑道,眼中却闪过一丝苦涩,"我回京已有些时日,听说了你的事,特来看看你。"

林婉儿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陆凌风的出现,让她想起了少年时那些美好的时光。那时候,他们一起读书,一起游玩,无忧无虑。可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

"你不该来的。"林婉儿轻声说道,"我现在的身份,不便见外男。"

"外男?"陆凌风苦笑一声,"婉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么说,未免太见外了。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妃了,有什么不便的?"

林婉儿沉默了。她知道陆凌风说得没错,可她心中却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听说你在王府受了不少苦。"陆凌风继续说道,声音温柔而充满关切,"我本想早些回来,却因军务缠身,无法脱身。如今我终于回来了,却发现你已经……"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婉儿明白他的意思。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林婉儿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只想好好休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陆凌风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婉儿,你变了。以前的你,总是笑得那么灿烂,如今却……"

"人总是会变的。"林婉儿打断他的话,"陆公子,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陆凌风知道林婉儿这是在下逐客令,他也不好再多留。临走前,他说道:"婉儿,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在的。若是你需要什么,尽管来找我。"

林婉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目送他离开。

然而,陆凌风的出现,却在京城掀起了新的波澜。有人开始传言,说林婉儿与陆凌风有旧情,当年两家的婚约虽然取消,但两人心中其实一直有彼此。如今陆凌风回京,两人旧情复燃,说不定很快就要成婚。

这些传言传到萧策耳中时,他正在批阅奏折。听到管家的禀报,他手中的朱笔突然停住,墨迹在纸上晕开,染出一朵诡异的黑花。

"陆凌风?"他喃喃自语道,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曾经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的年轻将军的身影。

萧策突然觉得心中堵得慌。他不明白,为什么林婉儿和离之后,自己心中会有这么多的不舒服。他明明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他一直想摆脱林婉儿这个包袱。可如今,当他听说林婉儿可能要嫁给别人时,心中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王爷?"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萧策回过神来,摆了摆手:"下去吧。"

管家退下后,萧策独自坐在书房里,久久没有动弹。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林婉儿的身影——她安静地坐在院中读书的样子,她在城门下跪得脊背挺直的样子,她和离那天眼中决绝的样子……

"本王这是怎么了?"他喃喃自语道,却找不到答案。

与此同时,林府中,杜云正在与林婉儿商量着什么。

"婉儿,陆凌风今日来找你,你觉得如何?"杜云试探性地问道。

林婉儿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道:"娘,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可是婉儿,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杜云语重心长地说道,"陆凌风是个好孩子,他对你的心意,娘都看在眼里。你们两家当年也有婚约,若是能成,也算是一桩美事。"

林婉儿沉默良久,才说道:"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嫁人了。经历了这三年,我已经看透了。婚姻对我来说,不过是另一座牢笼罢了。我只想自己好好过日子,不想再依附于任何人。"

杜云听出了女儿话中的决绝,心中既心疼又无奈。她知道,女儿这是被伤透了心,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好,娘不逼你。"杜云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娘都支持你。"

林婉儿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一场针对她的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而这次,幕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为已经远离的萧策。

萧策在听说林婉儿可能要嫁给陆凌风之后,心中的不甘愈发强烈。他开始让人暗中调查陆凌风,想要找出这个人的破绽。然而,调查的结果却让他更加不爽——陆凌风不仅战功赫赫,为人正直,更是深得皇帝赏识,前途无量。

"该死!"萧策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林婉儿。

"不,她本来就是本王的妻子。"萧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即使和离了,她也应该是本王的人。她怎么能嫁给别人?"

他的占有欲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他决定,要想办法阻止林婉儿嫁给陆凌风。

于是,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林府附近,或是"偶遇"林婉儿出门,或是派人送一些珍贵的补品到林府。他的这些举动,让林家人摸不着头脑,也让林婉儿感到困扰。

"他到底想干什么?"林婉儿皱着眉对绿袖说道。

绿袖想了想,说道:"奴婢看啊,王爷这是后悔了。"

"后悔?"林婉儿冷笑一声,"他会后悔?他只是觉得我这个曾经的王妃要嫁给别人,让他丢了面子罢了。"

她说得没错。萧策确实是因为面子问题才频频出现。在他看来,林婉儿是他休掉的,她现在要嫁给谁,应该由他说了算。若是她真的嫁给了陆凌风,外人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萧策不如陆凌风?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最终促使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复婚。

当萧策派管家带着聘礼来到林府,提出要与林婉儿复婚时,整个林家都震惊了。

"摄政王这是何意?"林正峰冷着脸问道。

管家恭敬地说道:"国公爷,我家王爷说了,当初是他一时糊涂,错怪了王妃娘娘。如今真相大白,王爷深感愧疚,特来负荆请罪,希望能与王妃娘娘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林子轩冷笑一声,"当初是谁罚我妹妹跪在城门示众的?当初又是谁休了我妹妹的?如今说重归于好就重归于好,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管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说道:"这……王爷的诚意是真的,还请国公爷成全。"

"不必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内院传来。

众人转头,只见林婉儿缓缓走出,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请回吧,告诉萧策,我林婉儿此生不会再嫁给他。当初是他休了我,如今就算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回头。"

管家被林婉儿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能讪讪地带着聘礼离开了。

萧策得知林婉儿拒绝复婚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他没想到,林婉儿竟然如此决绝,连他提出复婚都不答应。

"好,好得很!"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林婉儿,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他开始动用自己的权势,想要强行将林婉儿娶回来。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林家这次态度异常强硬,林正峰甚至在朝堂上公开表示,若是萧策再纠缠林婉儿,林家不惜与摄政王府彻底决裂。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要知道,林家虽然不及摄政王府权势显赫,但在朝中根基深厚,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若是真的闹起来,对萧策也没有好处。

更何况,此时皇帝病危,储君之位悬而未决,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力。萧策若在这个时候与林家闹翻,只怕会让其他势力趁虚而入。

萧策权衡再三,最终只能暂时放弃。但他心中对林婉儿的执念却更深了。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林婉儿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而林婉儿,却早已对萧策死了心。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她不想再嫁人,也不想再过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想做点什么,为自己,也为那些和她一样受尽委屈的女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萌芽——她要开一家专门为女子提供帮助的铺子,帮助那些在婚姻中受苦的女子,让她们也能像她一样,勇敢地走出来,重新开始。

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杜云时,杜云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好,娘支持你。"

于是,在林家的支持下,林婉儿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家名为"归心阁"的铺子。这家铺子专门为女子提供法律咨询、生计培训等服务,帮助那些想要和离或是在婚姻中受苦的女子重新站起来。

"归心阁"的开业在京城引起了轰动。有人赞赏林婉儿的勇气,也有人批评她离经叛道。然而,林婉儿不为所动,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很快,"归心阁"便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女子前来求助。林婉儿用自己的经历鼓励她们,也用实际行动帮助她们。她的名声渐渐传开,甚至有其他城市的女子慕名而来。

而萧策,则眼睁睁地看着林婉儿离他越来越远,心中的悔意也越来越浓。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愚蠢和盲目。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默默地关注着林婉儿的一切,却再也无法走进她的生活。

三年后。

"归心阁"已经在各大城市开设了分店,成为了帮助女子的标志性机构。林婉儿也因此成为了京城最有名望的女子之一。

而萧策,在经历了朝堂的种种风波后,权势依旧,却再也没有娶妻。他的府中,再也没有了梅香那样的宠妾,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日复一日地批阅着奏折。

偶尔,他会路过"归心阁",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知道,其中某个忙碌的身影,便是林婉儿。

然而,他再也没有勇气走进去,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因为他知道,有些错,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林婉儿站在"归心阁"的二楼,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那段黑暗的岁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至于萧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秋风吹过,将她额前的碎发吹起。她轻轻撩开,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那里,是她的未来,是她的新生活。

而过去的一切,都已经随风而逝了。

---全文完---

来源:星河历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