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0斤燕窝只够她办一次寿宴,北京城半年才吃得上的量,被她一顿“看桌”就端下去当布景——1897年《泰晤士报》记者写这条电报时,手大概都在抖。那会儿北洋水师正为添置一艘快舰凑银子,而颐和园里,128人的御膳房正给老太太预备第十五道“添安膳”,怕她万一又馋一口。
30斤燕窝只够她办一次寿宴,北京城半年才吃得上的量,被她一顿“看桌”就端下去当布景——1897年《泰晤士报》记者写这条电报时,手大概都在抖。那会儿北洋水师正为添置一艘快舰凑银子,而颐和园里,128人的御膳房正给老太太预备第十五道“添安膳”,怕她万一又馋一口。
夏天最费的不是电,是西瓜。400个,每个只挖盅口大一块中心甜瓤,剩下的堆成小山,让宫女们傍晚推到昆明湖边喂鱼。鱼吃腻了,冰窖还得再开——5座,200吨冰,专为保住冬天那200个莱阳梨的“梨香”,好让寝殿里飘着果味,掩盖檀香炉也遮不住的衰老气息。
洗脸用的是连夜磨出的珍珠粉,八个人轮班,磨到寅时,脸盆边沿结一层稠稠的“玉容散”膜。指甲更娇贵,每月20两黄金,换算下来就是京城一套四合院。1903年进宫的德国摄影师偷偷记下:胭脂里掺红宝石粉,光一照,老太太嘴角那抹红像刚蘸过血,衬得花白的鬓发愈发冷。
如厕的排场常被一笔带过,其实最烧钱。十二只“官房”轮值,檀香木、金丝楠木,哪样贵用哪样;事后三层苏州贡缎直接扔掉,玫瑰露洗手,一次半坛。日本学者算过,一年1.2万两雪花银,正好够买北洋一艘炮舰。甲午年,那艘本该下水的炮舰最终变成颐和园长廊上的一块彩绘礁石,海浪纹画得倒挺像。
后来剑桥团队把账彻底算清:她一人一年花掉大清全年收入的1/60,日均30万斤大米,够京师周边七县百姓吃撑。内务府为填窟窿,把海军银子挪了,各省“孝敬”层层加码,直隶的地丁银硬生生涨三成。民间粮价跟着飞,路边开始出现“易子而食”的草标,而颐和园石舫上,她正吩咐把西瓜瓤再冰镇一次。
今天去故宫,还能看见那只鎏金“官房”,玻璃罩里泛着温润的光。讲解员说它是文物,其实更像一块警示牌:当权力把国库当成私人账户,再结实的龙椅也会被自己的重量压断。
来源:奋发有为柳叶KAnV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