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病房外，母亲的争吵声和妻子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困住。老婆怀孕六个月，肚子里的胎儿已然成形，可我妈却坚持要引产。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控诉着我的不孝，妻子的不争气，而我，站在门槛内，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这孩子，真的能带来幸福吗？我紧紧握住手中的那份报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妈陈桂英尖锐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了医院走廊的宁静。她指着我老婆林婉清的肚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林婉清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脸色苍白，眼泪像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病房外，母亲的争吵声和妻子的哭泣声此起彼伏，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牢牢困住。
老婆怀孕六个月，肚子里的胎儿已然成形，可我妈却坚持要引产。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控诉着我的不孝，妻子的不争气，而我，站在门槛内，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凉意。
这孩子，真的能带来幸福吗？我紧紧握住手中的那份报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01
“不行！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我妈陈桂英尖锐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了医院走廊的宁静。她指着我老婆林婉清的肚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林婉清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脸色苍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她的孕妇裙上，晕开一片片深色印记。
“妈，您说什么呢？婉清都怀孕六个月了，孩子都快成形了！”我赶紧上前，试图把我妈拉开，生怕她一个激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妈一把甩开我的手，胸脯剧烈起伏着，怒视着我：“成形又怎么样？不成形又怎么样？这种来历不明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祸害！你还想让咱们家蒙羞吗？”
“来历不明？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几天我妈的态度确实很奇怪，自从知道婉清怀孕后，她就一直阴阳怪气，不像别的婆婆那样高兴，反而总找茬。
林婉清听到“来历不明”四个字，身子猛地一颤，哭得更厉害了，她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孩子？这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亲孙子？哼！”我妈冷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林婉清的肚子，“谁知道是不是亲孙子？我看你这肚子里的，八成是个野种！”
“妈！”我彻底被我妈的话激怒了。再怎么说，林婉清也是我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在没有证据之前，就是我的孩子。我妈这样口无遮拦，简直是对我们夫妻最大的侮辱。
“你吼什么吼？你个不孝子！”我妈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被这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己亲妈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孩子必须打掉！否则，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我妈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她从小就强势，说一不二，但这次，她做得实在太过分了。我看向林婉清，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妈，您冷静点，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我尽量压低声音，试图缓和气氛。这里毕竟是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少人都好奇地望向我们这边。
“回家？回什么家？今天不把这事儿解决了，我哪儿也不去！”我妈一屁股坐在林婉清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抱胸，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我和林婉清结婚三年，我妈就没一天满意过。她总觉得林婉清家境一般，配不上我这个“前途无量”的儿子。当
初我们结婚，她就闹过好几次，要不是我坚持，估计我们连婚都结不成。现在林婉清怀孕，我本以为我妈会看在孙子的份上，对林婉清态度好一些，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林婉清抽噎着，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妈，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啊！您怎么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我妈打断了。
“无辜？哼，最无辜的就是我儿子！被你这个狐狸精骗得团团转！”我妈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看着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我赶紧拉起林婉清，对她低声说：“婉清，你别哭了，咱们先走。”然后又对我妈说：“妈，您爱坐多久就坐多久吧，我和婉清先回去了。”
说完，我拉着林婉清，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医院。
一路上，林婉清一直低着头，肩膀不停地耸动。我握着她冰凉的手，心里五味杂陈。我爱林婉清，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虽然家境普通，但和我在一起后，一直努力上进，为我们的小家付出很多。我妈对她的偏见，我一直看在眼里，也尽力维护。
可现在，我妈竟然说出“来历不明”、“野种”这样的话，这让我感到非常困惑和不安。我妈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回到家，林婉清一进门就冲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我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她压抑的哭声。我知道她很难过，被婆婆当众羞辱，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承受。
我叹了口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也跟着飘散开来。
我叫张浩，今年三十二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总监，收入还算不错。林婉清比我小三岁，是我们公司的行政助理。
三年前，我们因为一次公司活动相识相恋，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妈陈桂英是典型的传统女性，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而且对儿媳妇的要求极高。
她一直希望我能娶一个家境殷实、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最好是能对我的事业有所助益的那种。林婉清的出现，显然打破了我妈所有的幻想。
婚后，我妈对林婉清的态度一直很冷淡，时不时地找茬。林婉清性格温顺，总是忍着，从不跟我抱怨。可这次，她怀孕了，我妈的态度却更加恶劣，甚至要她引产。这实在太反常了。
我掐灭了烟头，决定等林婉清情绪稳定下来，好好跟她聊聊。我妈的话，虽然难听，但她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疯。
02
夜幕降临，林婉清一直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没有出来。我几次敲门，她都只是低声回应说想一个人静静。我给她做了碗面，放在卧室门口，然后回到客厅，心烦意乱地刷着手机。
大约十点多的时候，卧室的门终于开了。林婉清走了出来，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看到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躲闪，但更多的是委屈和疲惫。
“婉清，你没事吧？”我走上前，想抱抱她，却被她轻轻避开了。
她走到餐桌旁，看着那碗已经冷掉的面，声音沙哑地说：“我吃不下。”
“别这样，你和孩子都需要营养。”我柔声劝道，心里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她平时遇到不开心的事，虽然也会哭，但从不会这样避开我。
林婉清在我对面坐下，双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她的目光很空洞，仿佛穿透了我，望向了远方。
“张浩，你妈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她突然问，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
我心头一酸，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怎么会呢？妈只是脾气不好，她不是讨厌你，她只是……只是对你要求高。”
“要求高？”林婉清苦笑一声，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她今天说孩子是野种，说我骗你，还逼我去引产……你觉得这只是要求高吗？”
我一时语塞。我妈今天的话确实太过分了，连我也无法替她开脱。
“婉清，你别多想。妈她可能是听信了什么谣言，或者有什么误会。我回头会好好跟她解释清楚的。”我安慰道。
林婉清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谣言？误会？张浩，你真的相信我吗？”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不安，仿佛在向我寻求某种保证。我心里一紧，用力握住她的手：“当然相信你！你是我老婆，孩子是我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听到我的话，林婉清的眼眶又湿润了，她靠在我肩膀上，轻声抽泣着：“谢谢你，张浩……谢谢你相信我。”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我妈今天的话，虽然我嘴上说不信，但心里却像埋下了一颗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我妈不是那种会空穴来风的人，她平时虽然对林婉清不满意，但从未质疑过她的品行。
这次她如此笃定，甚至不惜跟我闹翻，这让我不得不开始思考，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气氛异常沉重。我妈没有再来闹，但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她不接受这个孩子。
林婉清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整天郁郁寡欢，食欲不振。我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每天下班后给她做饭，陪她散步，讲笑话逗她开心。可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我妈的话像一个魔咒，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谁知道是不是亲孙子？”“我看你这肚子里的，八成是个野种！”这些话像针一样，时不时地刺痛我的神经。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林婉清。
她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以前她晚上睡得很早，现在却经常失眠，半夜会偷偷起来玩手机，而且总是背对着我。
我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是因为怀孕睡不好。她的手机也总是形影不离，甚至洗澡的时候也会带进去。有几次我无意中看到她手机屏幕亮着，她会立刻紧张地锁屏。
我开始怀疑。
我尝试说服自己，这都是因为我妈的话，让我变得敏感多疑。林婉清怀孕，情绪不稳定是很正常的。
她玩手机，可能只是在看一些孕期知识或者和闺蜜聊天。可我的内心深处，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悄然发芽，并且开始疯狂生长。
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白天在公司，我常常走神，工作效率大打折扣。晚上回到家，面对林婉清，我努力挤出笑容，但心里却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我害怕，害怕去探究真相，更害怕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如果我妈说的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我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03
周末，我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语气比往常更加严肃。
“张浩，你今天必须给我回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我心里一沉，知道她肯定又要提林婉清和孩子的事情。我本想拒绝，但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回来，我就直接去找林婉清！”
我妈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我了解她的脾气，她真做得出来。为了避免她和林婉清再次发生冲突，我只好答应了。
我告诉林婉清我要回我妈家一趟，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问我回去做什么。她的平静让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到了我妈家，我一进门，就看到我妈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我小姨和她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张晓丽。她们三个人都板着脸，气氛异常凝重。
“妈，小姨，晓丽，你们怎么都在？”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还知道回来？坐下！”
我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轮番轰炸的准备。
“张浩，我今天叫你回来，就是想把事情跟你说清楚！”我妈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无缘无故地要你媳妇引产？你是不是觉得我老糊涂了，故意找茬？”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告诉你，我今天有证据！”我妈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个信封，用力地拍在桌上。
我心里一跳，目光落在那信封上。信封是医院的，上面印着某某妇产医院的字样。
“这是什么？”我皱眉问。
“你自己看！”我妈把信封推到我面前。
我迟疑了一下，伸手拿起信封。信封没有封口，里面装着几张检查报告。我抽出来一看，赫然是林婉清的孕检报告。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翻看了一下，上面的数据都很正常。
“你再仔细看看！”我妈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
我重新仔细地看了一遍。当我看到报告背面的一行小字时，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那是一份血型比对报告，上面赫然写着：孕妇血型B型，胎儿血型A型。
我愣住了。我是AB型血，林婉清是B型血。按照遗传学，我和林婉清的孩子，血型只可能是B型或AB型。A型血，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这……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手里的报告几乎要被我捏碎。
“不可能？哼，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还想抵赖？”我妈冷笑着说，“你以为我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早就觉得林婉清不对劲了！她怀孕后，总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医院产检，从来不让你陪。我就觉得奇怪，偷偷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每次产检，都会做额外的检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拿到这份报告！”
我妈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我看向我小姨和张晓丽，她们都用一种怜悯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张浩，你也别太难过了。”小姨假惺惺地安慰道，“这种女人，早点看清也好。肚子都这么大了，还给你戴绿帽子，简直是不要脸！”
“就是啊哥，这种女人，就应该把她赶出去！”张晓丽也跟着附和道。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话，我的脑海里只有那几个刺眼的字：孕妇B型，胎儿A型。
我一直以为，林婉清是爱我的，我们的婚姻是幸福的。可现在，这份报告无情地撕开了我自欺欺人的面具，将一个残酷的真相摆在我面前。
林婉清……她真的背叛了我。而且，孩子不是我的。
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张浩，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不简单！现在，你还想留这个野种吗？”
我猛地站起身，身体晃了晃。我妈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我要回去问清楚！”我冲出门，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只想立刻找到林婉清，让她给我一个解释。
我妈在后面喊着：“你给我回来！你别被她骗了！”但我充耳不闻，我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
04
我开着车，一路狂奔。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林婉清的笑容，她的温柔，我们曾经的誓言，都像碎片一样在我眼前闪过，然后被那份冰冷的血型报告无情地击碎。
我无法相信，那个我深爱着，信任着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回到家，我用力推开门。屋子里一片寂静，林婉清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认真阅读。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你回来了？妈那边没事吧？”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看到她那无辜的笑容，我心里的怒火瞬间冲到了顶点。我把手中的报告狠狠地摔在茶几上，纸张散落一地。
“林婉清！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婉清被我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她看到散落在地的报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弯下腰，颤抖着手捡起那几张纸，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那份血型比对报告时，她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这是……”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这是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孕妇B型，胎儿A型！林婉清，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B型血吗？我是AB型血！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A型血？！”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林婉清。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手里的报告也滑落在地。
她抬起头，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呜咽。
“我……我……”
“别给我演戏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摇晃着，我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溃，“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你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们这个家吗？！”
林婉清被我摇得头晕目眩，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她用力挣脱我的手，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
“张浩，你别这样……我求求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异常无助。
“我别这样？林婉清，你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这个家？！”我指着她的肚子，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愤怒，“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解释？！”
林婉清的哭声越来越大，她抱着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她的眼泪浸湿了沙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张浩……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的道歉和哭泣，在我听来，都像是对我的嘲讽。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陌生。三年的婚姻，曾经的恩爱，此刻都化作了巨大的讽刺。
“不是故意的？林婉清，你告诉我，什么叫不是故意的？！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鬼混，怀了别人的孩子，然后告诉我不是故意的？！”
我感到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我真想狠狠地给她一巴掌。但我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林婉清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但她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哀求和恐惧。
“张浩，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啊！”我几乎是咆哮着，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理智在崩溃。
林婉清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她似乎在犹豫，在权衡，最终，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我……我真的不能说……”
她的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不能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真相吗？
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我看着她，这个曾经我最爱的女人，此刻却像一个陌生人，一个骗子。
“好，你不能说是不是？那好，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林婉清，我们离婚！”
我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在了林婉清的身上。她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绝望。
“不！张浩！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离婚！”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她，我的心已经彻底冷了。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指着门口，声音冷酷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林婉清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流淌着。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05
林婉清没有离开，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冷冷地看着她，“需要我重复一遍吗？滚！”
林婉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慢慢地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张浩，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我们……我们三年的感情……”
“感情？你跟我谈感情？”我冷笑一声，指着她的肚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对我们感情最好的诠释！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情？！”
林婉清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张浩……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没有以后了！”我斩钉截铁地说，“林婉清，你让我恶心！我不可能再相信你！”
我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林婉清的心脏。她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张浩……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孩子是无辜的啊……”她试图用孩子来打动我。
“孩子无辜？！”我听到她提到孩子，心里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他确实无辜！可他不是我的孩子！他跟你肚子里的野男人，一起毁了我的家！你还想让我原谅你？你做梦！”
我转身走到卧室，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房子里。
林婉清冲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她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
“张浩，你别走！你别走好不好？我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她的声音带着哀求，听起来可怜极了。
我厌恶地甩开她，转身看着她，眼神冰冷：“你不能没有我？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不能没有我？你怀上别人的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不能没有我？！林婉清，你真是太恶心了！”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进林婉清的心里。她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张浩……我……我真的有苦衷……”她试图解释，但她的苦衷，在我看来，都只是借口。
“苦衷？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苦衷！”我打断她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林婉清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流淌着。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我这次是真的不会原谅她了。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林婉清突然冲过来，跪倒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
“张浩！你别走！我求求你！我把孩子打掉！我把孩子打掉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她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她的眼泪，她的哀求，她的忏悔，此刻在我看来，都只是她自私的表演。
“打掉？你以为打掉孩子就能弥补你犯下的错误吗？”我冷冷地说，“林婉清，我告诉你，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用力挣脱她的手，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哭声，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
我离开了那个曾经温馨的家，离开了那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女人。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我没有回我妈家，也没有去朋友家。我独自一人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夜色渐深，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灯在我眼中变得模糊而扭曲。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林婉清的眼泪，我妈的怒吼，以及那份刺眼的血型报告。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曾经那么信任林婉清，那么爱她，甚至为了她和我妈闹翻。可她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回报了我的信任和爱。
我把车停在江边，看着漆黑的江水，我的心也像这江水一样，冰冷而深邃。我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我的人生，我的婚姻，我曾经对幸福的憧憬，都在这一刻彻底坍塌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妈，我离婚了。”我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电话那头，我妈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她一声长长的叹息：“唉……儿子，你总算清醒了。回来吧，妈给你做饭。”
来源：小纪讲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