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总偷我东西,我买了块假金表放桌上,第二天她被抓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5 08:48 1

摘要:最开始,是梳妆台上那支我新买的YSL口红,色号是1966,一支难抢的烂番茄色。我才用过两次,就再也找不到了。

结婚第三年,我发现我的小姑子,陈阳的亲妹妹,林苇,是个贼。

这个发现不是一瞬间的晴天霹雳,更像是一场缓慢的、磨人的凌迟。

最开始,是梳妆台上那支我新买的YSL口红,色号是1966,一支难抢的烂番茄色。我才用过两次,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把梳妆台、抽屉、连带着床底都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

我问陈阳:“你看到我那支红管的口红了吗?”

他头都没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口红?你不是有几十支吗?少一支有什么关系,再买呗。”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那是我新买的!我喜欢!”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他终于舍得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安抚,也带着一丝不耐烦,“是不是掉哪个包里了?你包那么多。”

我没再说话。

女人的直觉是很玄的东西,那一刻,一个模糊的影子就投射在了我心上。

林苇。

她搬来我们家快半年了。

大学刚毕业,工作没着落,我婆婆一个电话打过来,半是命令半是恳求,“小雅,你跟陈阳那儿宽敞,让苇苇先去住着。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不放心。”

我能说什么?

我说不行,我就是个恶毒的嫂子。

我笑着应下来,“妈,您放心吧,我肯定照顾好她。”

挂了电话,我看着这套我们俩用光了所有积蓄、又背上三十年贷款才买下来的三居室,第一次感觉,这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公共旅馆。

林苇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像逃难。

她长得小巧,眼睛很大,看人的时候总是怯生生的,显得特别无辜。

她会甜甜地叫我“嫂子”,会在我做饭的时候凑过来说“嫂子你真能干”,会在陈阳吼她的时候躲到我身后。

一度,我真的以为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妹妹。

直到那支口y红消失。

我开始留心。

然后,我放在冰箱里,特意从山姆买回来的那盒车厘子,我发誓我只吃了几颗,第二天就少了一大半。

我钱包里备用的三百块现金,变成了光秃秃的夹层。

我新买的一条真丝小方巾,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每一次,我都像个侦探一样,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

每一次,当我对上林苇那双纯净无辜的大眼睛时,我都会自我怀疑。

会不会真的是我记错了?

直到那天,我提前结束了一个线上会议,从书房出来想倒杯水。

客厅没人。

我趿着拖鞋走到厨房,刚到门口,就看见林苇正站在冰箱前。

她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瓶酸奶,是我专门买的无糖希腊酸奶,很贵,小小一瓶就要二十多块。

她拧开盖子,没用吸管,直接仰头就灌。

喉咙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那是我买给自己控制体重的,我跟她说过,这是我的,她想喝可以自己买别的牌子。

她喝完,咂了咂嘴,似乎还意犹未尽。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的动作。

她把空瓶子随手塞进了垃圾桶的最底层,还用几张废纸盖了盖。

毁尸灭迹。

那一瞬间,之前所有的怀疑、猜测、自我否定,全部尘埃落定。

我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没有当场发作。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了书房,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脏狂跳。

不是愤怒,是恶心。

是一种被亲近之人背叛和愚弄的恶心感。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异常沉默。

陈阳给我夹了块排骨,“怎么了?今天会不顺利?”

我没看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林苇。

她正埋头扒饭,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

“没什么。”我说。

饭后,我把陈阳拉进卧室,关上了门。

“陈阳,你妹又偷我东西了。”我开门见山。

陈阳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周雅!你怎么又来了?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我亲眼看见她偷喝我的酸奶,然后把瓶子藏进垃圾桶!”我的声音也高了起来,“还有我之前丢的口红、现金、丝巾,全都是她干的!”

“为了一瓶酸奶?至于吗?”陈阳皱着眉,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喝你一瓶酸奶怎么了?那是我亲妹妹!你当嫂子的,就不能大度一点?”

“这不是一瓶酸奶的事!”我气得发抖,“这是偷!你懂吗?手脚不干净!她住在我们家,却像个贼一样防不胜防!”

“话说那么难听干什么!”陈阳也火了,“她一个小姑娘,刚毕业没钱,嘴馋了喝瓶酸奶怎么了?你缺那点钱吗?你一个月工资比她一年生活费都多!”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悲凉。

在他眼里,我是富足的、计较的、刻薄的嫂子。

而林苇,是贫穷的、可怜的、值得被无限原谅的妹妹。

我们的家,是她的避难所,也是她的免费超市。

“陈阳,这是我们家。”我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辛辛苦苦赚钱,一砖一瓦布置起来的家。我不希望有个人像蛀虫一样,一点点啃食它。”

“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了!”他甩开我的手,“你要是实在容不下她,我明天就让她搬出去,行了吧?到时候妈问起来,我就说是你说的!”

他把“妈”这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瞬间就泄了气。

我知道,这是他的杀手锏。

我婆婆那个人,心是完全偏到胳膊肘外面的。她要是知道我“赶”林苇走,能跑到我们公司楼下举横幅骂我。

那场谈话,不欢而散。

陈阳摔门出去睡了客房。

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双人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我明白了。

指望陈阳,是没用的。

血缘,是刻在骨子里的偏袒。

在这个家里,想要拿回属于我的安宁和尊重,我只能靠自己。

从那天起,我变了。

我不再对林苇笑脸相迎。

她跟我说话,我只用“嗯”、“哦”来回答。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陈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更多的是烦躁。他开始频繁地加班、出差,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知道,他在逃避。

也好。

这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实施我的计划。

导火索,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一条铂金项链,坠子是颗小小的碎钻,不贵,大概五千多块。

但那是我妈攒了很久的钱给我买的。

我一直放在首饰盒最里层,用绒布袋子包着,轻易不戴。

上周末,我大学同学结婚,我想着戴一下。

打开首饰盒。

绒布袋子还在。

里面的项链,没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随即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

那不是一支口红,不是三百块钱。

那是五千块的项d链!是妈妈给我的心意!

林苇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我冲出房间,林苇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腿翘在茶几上,嗑着瓜子。

那悠闲自得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

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我项链呢?”我死死地盯着她。

她被我吓了一跳,慢悠悠地揭下面膜,露出那张我曾经觉得清纯无辜的脸。

“什么项链啊,嫂子?你这么凶干嘛?”

“我妈送我的铂金项链!是不是你拿了?”

“我没有啊。”她眨了眨眼,眼神无比真诚,“嫂子,你是不是又放哪儿忘了?你记性一直不怎么好。”

她甚至还笑了笑,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

我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在嘲笑我。

嘲笑我的无能,我的没有证据。

“林苇,”我一字一顿,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们警察局见。”

“警察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出了声,“嫂子,你搞笑呢?为了一条你‘可能’丢了的项链,你就要报警抓你亲小姑子?你跟我哥说,你看他信不信你。”

说完,她施施然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我去洗脸了。嫂子你再好好找找吧,别冤枉好人。”

她与我擦肩而过。

我站在原地,气到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我没有证据。

我去报警,警察只会当成家庭纠纷来调解。

我跟陈阳说,他只会觉得我又在发疯。

我像一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明明知道敌人是谁,却无法攻击。

那天晚上,陈阳回来了。

林苇恶人先告状,哭得梨花带雨,说我冤枉她,要赶她走。

陈阳的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一进卧室,就把一个首饰盒扔到我面前。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我打开。

是我丢的那条项链。

我愣住了。

“在哪儿找到的?”

“在你的旧大衣口袋里!”陈阳的声音里压着怒火,“周雅,你现在满意了吗?你差点冤枉死你妹妹!你知不知道她哭了一晚上?”

我看着那条项链,脑子飞速旋转。

我的旧大衣?

我那件大衣去年冬天就送去干洗,然后就收进衣柜最深处了,我根本没动过。

项链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除非……

是她拿了,发现我要报警,害怕了,又偷偷放了回去,还伪造了一个现场。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林苇的心机,远比我想象的要深。

“你现在马上去给苇苇道歉!”陈阳命令道。

“我不去。”我冷冷地说,“陈阳,你信不信,这项链就是她放回去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陈阳彻底爆发了,“周雅,我们还能不能过下去了?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

“是她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

“够了!”他指着我,“我告诉你,苇苇是我妹妹,这辈子都是。你要是容不下她,我们就离婚!”

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们从大学恋爱到结婚,整整八年。

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可现在,为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妹妹,他要跟我离婚。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好。”我说。

我说完,就看到陈阳愣住了。

他大概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哭着妥协。

他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嘴硬所掩盖,“好!离就离!明天就去!”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分房睡。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我没有哭。

眼泪在心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干了。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婚可以。

但在离开这个我付出了一切的家之前,我必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我要让林苇,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要让陈阳,亲眼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好妹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里逐渐成型。

第二天,陈阳没提离婚的事。

他大概也后悔了,但拉不下脸。

我们开始了冷战。

我也不理他。

我像往常一样,在家办公,设计我的图稿。

只是,我的浏览器页面,不再是设计素材网站,而是一个隐秘的、专门卖高仿奢侈品的网站。

我在上面浏览了很久。

最后,我的目光锁定在一块“劳力士绿水鬼”上。

A货,最高版本,网站上吹得天花乱坠,说用的都是进口机芯,蓝宝石镜面,外观跟正品一模一样,连重量都相差无几。

价格,2800块。

我咬了咬牙,下单了。

收货地址,我没填家里,而是填了公司附近的一个快递驿站。

等待快递的那几天,我过得异常平静。

我对林苇,甚至恢复了往日的客气。

她大概以为,“项链事件”后,我彻底认输了。

她在我面前,愈发肆无忌惮。

用我的神仙水,吃我的燕窝,甚至穿着我的拖鞋在屋里走来走去。

我全都忍了。

我在等。

等我的“鱼饵”。

周五下午,我收到了快递。

我特意提前下班,去驿站取了货。

回到家,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裹。

一个简陋的纸盒,里面是一个做工粗糙的仿冒表盒。

打开表盒,那块“绿水鬼”静静地躺在里面。

说实话,做得真不错。

墨绿色的表盘,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钢制的表带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要不是我知道它是假的,我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花了几十万。

我把表拿出来,反复端详。

心里既有复仇的快感,又有一丝不安。

我在做什么?

我在设局陷害一个人。

哪怕她罪有应得。

可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脑海里闪过陈阳那张失望透顶的脸,闪过林苇那副有恃无恐的嘴脸。

不,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接下来,就是表演了。

晚饭时,陈阳难得没有加班,也在家。

气氛依旧尴尬。

我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陈阳,跟你说个事。”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上个季度的项目奖金发了,发了不少。”我故作轻松地说,“我想着,爸生日快到了,就给他买了块表。”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粗糙的表盒,放在餐桌上。

“啪”的一声,不轻不重。

陈阳和林苇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什么表啊?”陈阳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将信将疑地打开了盒子。

当他看到那块“绿水鬼”时,眼睛瞬间就直了。

“我靠!劳力士?绿水鬼?”他失声叫了出来,一把将手表拿了出来,“真的假的啊?这得十几万吧?”

“当然是真的,发票都在里面呢。”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张P出来的电子发票,存在手机里。

我把手机递过去。

陈阳看了看,又掂了掂手里的表,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狂喜,再从狂喜变成了嫉妒。

“周雅,你行啊!发财了啊!给我爸买这么贵的表?”他酸溜溜地说,“你怎么不给我买一块?”

“你爸养我们这么大不容易,孝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我淡淡地说。

我能感觉到,坐在对面的林苇,呼吸都变粗了。

她的眼睛,像长在了那块表上,一眨不眨,闪烁着贪婪的光。

我知道,鱼上钩了。

“嫂子,你真厉害!”林苇的声音甜得发腻,“这表真好看。我能看看吗?”

“看吧。”我大方地说。

她小心翼翼地从陈阳手里接过表,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真漂亮……”她喃喃自语,“戴上肯定特别有面子。”

那一刻,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和偷喝我酸奶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那是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赤裸裸的占有欲。

饭后,我故意把表盒随手放在了客厅的电视柜上。

那是一个最显眼,也最不合理的位置。

像一个拙劣的舞台布景。

“哎,这表先放这儿吧,我明天拿去专柜截一下表带,爸手腕细。”我装作不经意地说。

陈阳皱了皱眉,“放这儿?这么贵的东西,丢了怎么办?”

“在自己家,能丢到哪儿去?”我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他的脸僵了一下,没再说话。

晚上,我躺在床上,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客厅里的一切动静。

十一点,林苇回了房间。

十二点,陈阳也睡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我却毫无睡意。

我在等。

等那只早就按捺不住的手,伸向不属于它的东西。

凌晨一点左右,我听到了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开门声。

是林苇的房间。

然后,是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在客厅里移动。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声在电视柜前停顿了很久。

然后,我听到了表盒被打开的轻微“咔哒”声。

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然后,脚步声又悄悄地退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一切,重归寂静。

我躺在黑暗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成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没有去检查那块表是否还在。

我知道,它肯定已经不在了。

我像往常一样洗漱,化妆,甚至还精心挑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

陈阳起床的时候,看到我,愣了一下。

“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我冲他笑了笑,“天亮了,不是吗?”

他被我的笑容搞得有点懵。

吃早饭的时候,林苇也出来了。

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眉宇间,却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

她看到我,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嫂子早。”她低着头说。

“早。”

一顿早饭,吃得波澜不惊。

吃完饭,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哎呀,得去给爸送表了。”

我一边说,一边走向电视柜。

陈阳和林苇的动作,都停住了。

我看到林苇拿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走到电视柜前,伸出手,拿起了那个表盒。

我故意掂了掂。

空的。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咦?”我发出了夸张的、疑惑的声音,“表呢?”

我打开盒子,把空空如也的内衬展示给他们看。

“我放在这里的表呢?!”我猛地提高了音量,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林苇。

陈阳也慌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在这儿吗?”

“我怎么知道!”我“急”得快哭了,“十几万的表啊!就这么不见了!”

林苇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像一张纸。

“不……不是我……”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

“不是你是谁?!”我步步紧逼,“这个家里就我们三个人!不是你,不是我,难道是陈阳拿的吗?!”

我转向陈阳,“你拿了吗?”

“我拿那干嘛!”陈阳急得满头大汗,“周雅你先别急,我们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掉哪里了?”

又是这句话。

“找?去哪里找?”我冷笑一声,“陈阳,事到如今,你还想自欺欺人吗?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这个好妹妹!”

林苇被我吼得一哆嗦,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我真的没有拿!嫂子你为什么老是冤枉我!呜呜呜……”

她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要是放在以前,陈阳肯定已经冲上来维护她了。

但这一次,他犹豫了。

因为那不是一支口红,不是一瓶酸奶。

那是十几万的劳力士。

“苇苇,你……你真的没看见?”陈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质问。

“哥!连你也不信我吗?”林苇哭得更凶了,“我在你们家白吃白住,嫂子看我不顺眼就算了,怎么连你也怀疑我!”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得炉火纯青。

陈阳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挣扎和不忍。

我看着他们兄妹情深的戏码,只觉得一阵反胃。

“行了,别演了。”我收起了所有激动的情绪,平静得可怕,“林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表交出来。不然,我就报警。”

“你报啊!”林苇大概是看陈阳有所动摇,胆子又大了起来,梗着脖子喊,“你没有证据就敢报警?警察来了也是抓你这个诬告的!”

“是吗?”

我缓缓地笑了。

“谁说我没有证据?”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APP。

那是我们家客厅的监控画面。

是我前几天,趁他们都不在,偷偷装在电视柜对面的一个装饰品里的。针孔摄像头。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

屏幕上,正清晰地播放着昨天凌晨一点,林苇鬼鬼祟祟地从房间出来,打开表盒,拿出那块表,然后迅速藏进自己睡衣口袋里的全过程。

高清,无码。

时间、地点、人物,一清二楚。

林苇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的脸,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了椅子上。

陈阳也呆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回放,仿佛要把它看穿。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张他从小保护到大的、纯洁无辜的妹妹的脸,在视频里,因为贪婪和鬼祟,而变得丑陋不堪。

他的信仰,在这一刻,崩塌了。

“现在,人赃俱获。”我关掉视频,声音冰冷,“林苇,你是自己把表拿出来,还是我进去搜?”

林-苇-浑-身-颤-抖,-嘴-唇-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去拿……”

最终,是陈阳,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梦游般地走向林苇的房间。

几分钟后,他拿着那块“绿水鬼”出来了。

他把它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掏空了灵魂。

“周雅,”他艰涩地开口,“对不……”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打断他,“你应该跟你自己说对不起。为你的识人不清,为你的和稀泥,为你的愚蠢。”

我拿起那块表,看也没看瘫在地上的林苇。

“报警吧。”我对陈阳说。

陈阳猛地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报警?周雅,表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你还要怎么样?”

“找回来就不用负责任了吗?”我反问,“陈阳,这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这次再这么算了,你猜她下次会偷什么?偷我们的房产证吗?”

“她是我妹妹!”陈阳几乎是在咆哮。

“她更是个贼!”我寸步不让。

“你非要毁了她吗?她才二十二岁!留了案底,她这辈子就完了!”

“毁了她的人,不是我。”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你,是妈,是你们毫无底线的纵容和溺爱!是你们,亲手把她养成了一个贼!”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得陈阳体无完肤。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而一直瘫在地上的林苇,听到我要报警,终于有了反应。

她猛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报警!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放过我这一次!”

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半点平日里清纯可人的模样。

我低头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没有理她,只是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皱了皱眉,接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周雅女士吗?这里是城西派出所。”

派出所?

我愣住了。

我还没报警,警察怎么会打给我?

“我是。”

“是这样的,我们抓获了一名在辖区内进行诈骗和销赃的犯罪嫌疑人,王浩。从他身上,我们搜到了一块劳力士手表。根据他的交代,这块手表是你小姑子林苇给他的。我们需要你过来协助调查,核实一下情况。”

我整个人都懵了。

王浩?

林苇的男朋友?那个我只在照片里见过的,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

诈骗?销赃?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那块刚刚被陈阳拿回来的“绿水鬼”。

表……不是还在这儿吗?

等等!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地划过我的脑海。

我猛地拿起桌上的表,仔细一看。

不对!

这块表,跟我买的那块,不一样!

虽然外观几乎一模一样,但表盘的颜色,要更浅一点,做工也更粗糙!

这不是我买的那块A货!

这是A货中的A货!是假货中的假货!

我买的那块表呢?

我猛地看向林苇,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那一瞬间,我全明白了。

林苇偷了我的表之后,并没有自己藏着。

她把它给了她那个不务正业的男朋友,王浩。

而王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更劣质的假表,让林苇换了回来,企图瞒天过海。

而他自己,则拿着我那块价值2800块、足以以假乱真的“高仿绿水鬼”,出去招摇撞骗了!

他大概是想把它当成真表,拿去抵押,或者卖给什么不懂行的人。

结果,被人识破,闹到了派出所。

警察一查,他身上还有别的事儿,就把他给扣了。

为了减刑,他毫不犹豫地把林苇给供了出来。

这真是一出,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黑吃黑的狗血大戏。

我设的局,本来只是想在家庭内部,揭穿林苇的真面目。

却没想到,被她那个猪队友男友,直接捅到了派出所,上升到了刑事案件的高度。

我看着瘫在地上的林苇,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永远不知道,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挂了电话,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陈阳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混杂着震惊、羞耻、愤怒、绝望的扭曲表情。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你……你把表给你男朋友了?”

林苇抖如筛糠,说不出话。

“你为了一个男人,偷自己家的东西?”

“你还找了个假货换回来骗我们?”

陈阳每问一句,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他大概终于明白,他这个“单纯”的妹妹,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林苇终于哭着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阿浩说他急用钱,他说借去用几天就还给我……我不知道他会拿去做坏事……”

“闭嘴!”陈-阳-第-一-次-对-她-发-了-这-么-大-的-火,“-你-现-在-还-在-为-他-说-话?!”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走!去派出所!”他拽起林苇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不!哥!我不要去!我害怕!”林苇死命挣扎。

“现在知道怕了?你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怕?!”

陈阳拖着她,像拖着一条死狗,往门外走去。

我跟在他们身后,心情复杂。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但结果,却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

到了派出所,一切都水落石出。

王浩,那个小混混,不仅仅是诈骗。

警察在他租的房子里,还搜出了不少来路不明的手机和首饰。他早就被警方盯上了。

而我那块2800块的假表,成为了他“以假乱真进行诈骗”的物证之一。

林苇作为“赃物”的提供者,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哭着喊着说自己不知情,但“盗窃”和“转移赃物”的事实,是板上钉钉的。

尤其是当警察问她,知不知道那块表价值多少钱时。

她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一口咬定,“我嫂子说十几万。”

这句话,让她从“小偷小摸”,瞬间变成了“涉嫌盗窃巨大金额财物”。

性质,完全变了。

我坐在问询室外面的长椅上,听着里面传来的林苇撕心裂肺的哭声,和陈阳压抑的、疲惫的解释声。

我婆婆也接到了电话,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她一看到我,就跟疯了一样冲上来,想打我。

“你这个扫把星!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女儿!你个黑心烂肝的女人!”

陈阳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拦住了她。

“妈!你干什么!跟她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她设局害苇苇,苇苇能被抓进来吗?!”婆婆撒着泼,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就知道你容不下我们家的人!你就是想让我们家家破人亡!”

“够了!”陈阳红着眼,对他妈吼道,“你到现在还觉得是别人的错吗?你知不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偷东西!她把十几万的表偷出去给她那个小混混男朋友!她差点就成了诈骗犯的同伙!”

“那也是你这个当哥的没管好!是她嫂子小气!她要是不缺钱,她会去拿吗?!”

我听着婆婆这颠倒黑白的强盗逻辑,气笑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妈,你说的对。”我平静地说,“是我小气。是我没把我们家的房产证、银行卡都拿出来,让她随便花。是我的错。”

“你……”婆婆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陈阳,”我转向他,“我累了。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派出所。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那股压抑了半年的浊气,终于吐了出来。

天,真的亮了。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是在我妈家住的。

陈阳没有联系我。

我也没有联系他。

我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东西都想了一遍,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如今的相看两厌。

我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只是一个林苇。

而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愚孝,和他对原生家庭毫无底线的退让。

林苇,只是一个催化剂,把所有隐藏的矛盾都炸了出来。

一个星期后,陈阳来找我了。

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的,看起来老了十岁。

他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一袋我最喜欢吃的水果。

“小雅,”他声音沙哑,“我们……谈谈吧。”

我让他进了门。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口。

“苇苇的事……处理好了。”

“哦。”

“盗窃罪名成立,但因为东西追回来了,没造成实际损失,而且是初犯,认罪态度也好……判了六个月,缓刑一年。”

“嗯。”

“那个王浩,数罪并罚,判了三年。”

“知道了。”

我的冷淡,让他有些无措。

他搓着手,低着头,“妈那边……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苇苇,等她出来,我会让她回老家,或者给她租个房子,不会再让她住我们家。”

他说了很多。

关于他如何反思,如何后悔,如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说,他以前总觉得,我是他最亲近的人,就应该多担待一些,多体谅一些。他以为那是爱。

现在他才明白,那不是爱,是自私。

是把他原生家庭的责任,强行转嫁到了我的身上。

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感动,也没有愤怒。

心里,一片平静。

等他说完,我才开口。

“陈阳,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痛苦。

“小雅,你……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保证,我真的改了!”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回不去了。”我看着他,“信任就像一张纸,揉皱了,就算抚平,也还是有褶皱。”

“在你为了林苇,说出‘离婚’那两个字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和你组建家庭。”

“但我的爱,不是没有底线的。它不能让我,在一个不被尊重、不被保护的环境里,委屈求全。”

“我周雅,可以赚钱养家,可以貌美如花,但我绝对不会,在一个贼和稀泥的家庭里,当一个受气的包子。”

我的话说得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了陈阳的心里。

他哭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没有安慰他。

我知道,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离婚办得很顺利。

房子是婚前财产,写的我的名字,但贷款是我们一起还的。我把属于他的那部分,折算成现金,打给了他。

车子归他,存款一人一半。

我们分得干干净净。

办完手续那天,他站在民政局门口,对我说:“小雅,祝你幸福。”

“你也是。”我说。

然后,我们转身,走向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恢复单身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

所有林苇用过的东西,我全都扔了。

我又去买了一支YSL1966。

当我把那支崭新的、红色的口红管,放在我干净整洁的梳妆台上时,我忽然觉得,生活,好像又重新开始了。

有时候,我也会想起林苇。

我不知道,经历过这一切,她是否真的能改过自新。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那是陈阳和他们家的课题,不再是我的。

我用一块2800块的假表,结束了一段错误的婚姻,摆脱了一个有毒的家庭,给自己换来了一个清净自由的未来。

现在想想,这笔买卖,真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划算的一笔。

来源:暮至云为邻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