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婆婆脑出血那天,我转走卡里陪嫁款,手术结束结账的丈夫傻眼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5 12:15 1

摘要:身旁的周鸣也醒了,摸索着接起电话,声音含混不清:“喂,小妹?怎么了?”

手机“嗡”地一声,在凌晨四点的寂静里,像一枚炸雷。

我猛地睁开眼。

身旁的周鸣也醒了,摸索着接起电话,声音含混不清:“喂,小妹?怎么了?”

电话那头,小姑子周静的哭腔尖利得能划破耳膜:“哥!你快来!妈不行了!脑出血!”

熟悉。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都和我上辈子临死前,在悔恨中反复咀嚼的记忆一模一样。

周鸣“噌”地坐起来,被子滑落,他慌乱地喊:“什么?在哪家医院?!”

我躺着没动,盯着天花板上那块因为漏水而泛黄的印记。

空气里有股隔夜咖啡的酸味,那是昨晚我为了赶一个设计稿熬夜留下的。

周鸣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声音都在抖:“晚晚,快!快起来!我妈脑出血,在市三院!”

他甚至没开灯,在黑暗中像只没头的苍蝇。

我缓缓坐起来,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板钻进心里。

上辈子,就是这个电话,拉开了我人生悲剧的序幕。

我掏心掏肺,拿出我爸妈给我傍身的三十万陪嫁,交了手术费,垫付了后续所有康复费用。

结果呢?

婆婆瘫痪在床,成了我一个人的责任。周鸣说他要上班挣钱,小姑子说她还没嫁人,不能拖累。

他们一家人,心安理得地吃我的、用我的,还嫌弃我没把病人伺候好。

最后,我积劳成疾,倒在给婆婆翻身的那个下午。

闭眼之前,我听见周鸣对他妹妹说:“总算解脱了,不然这药费都快把我们家底掏空了。”

好一个“我们家”。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个外人。

“林晚!你发什么愣!人命关天!”周鸣找不到袜子,冲我吼了一句。

我没理他,拿起手机,打开银行APP。

指纹解锁,一气呵成。

看着账户里那个刺眼的“300,000”,我上辈子卖命换来的钱,这辈子,它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冷静地操作着,把这笔钱转到了我妈帮我开的另一个隐蔽账户里。

“叮咚。”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周鸣的催促声中,显得格外清脆悦耳。

周鸣还在那儿手忙脚乱:“我的车钥匙呢?你放哪儿了?”

我淡淡地开口:“在玄关鞋柜上。”

他冲出去,又冲回来,抓着我的胳膊:“你快点啊!磨磨蹭蹭的!”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急什么?医院又不会跑。”

他被我的眼神噎了一下,愣住了,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你……你怎么这么冷血?那是我妈!”

我笑了。

“你妈是你妈,又不是我妈。”

说完,我慢条斯理地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眼神,亮得吓人。

周鸣在外面气得直跺脚,最后撂下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自己先摔门走了。

我把牙刷得特别慢,特别仔细,直到嘴里充满了薄荷的清凉,才感觉那股陈腐的、属于上辈子的霉味,被彻底冲刷干净。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我甚至有心情摇下车窗。

凌晨的城市,风是凉的,带着一股扫街车洒水后尘土和青草混合的味道。

真好。

自由的味道。

到了市三院的急诊大厅,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周鸣和小姑子周静正围在抢救室门口,一个焦躁地踱步,一个靠在墙上抹眼泪。

看见我,周静立刻冲了过来,眼睛红得像兔子,话却是淬了毒的刀子。

“嫂子,你怎么才来!我哥都到半天了!你心里还有没有妈?”

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句话问得愧疚不已,二话不说就去交钱。

我看着她,她今天化了妆,虽然在哭,但眼线都没花。

“路上堵车。”我言简意赅。

周静被我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到了:“堵车?你从家里到这才几公里,凌晨四点堵什么车?你就是不想来!”

“哦,”我点点头,“你说是,那就是吧。”

她大概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一时竟被我“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给整不会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

这时,一个护士拿着单子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赶紧去把手术押金交一下,十万。”

周鸣一个激灵,立刻看向我,摊开手:“卡呢?快拿来!”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命令一个下属。

我双手插兜,平静地回视他:“什么卡?”

“还能什么卡!你的陪嫁卡啊!里面不是有三十万吗?快点,救人要紧!”

我看着他急得通红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的陪嫁卡,为什么要给你?”

周鸣的表情凝固了,像是没听懂我的话:“林晚,你什么意思?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我没开玩笑,”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那三十万,是我的婚前财产,我凭什么要拿出来给你妈治病?”

空气瞬间安静了。

周鸣和小姑子,像两尊木雕一样愣在原地。

周围路过的病人和家属,都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周静最先反应过来,尖叫道:“林晚你疯了!那是我妈!也是你妈!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法律上,她是你妈,不是我妈。我没有赡养她的义务。”我拿出手机,甚至想给她在线普法。

“再说了,”我瞟了她一眼,“你不是刚换了最新款的手机,还给自己报了个死贵的瑜伽班吗?你妈躺在里面,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周静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她给我发过朋友圈,是那种九宫格的炫耀,我当时还点了赞。

周鸣气得浑身发抖,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林晚,你别太过分!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鸣,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一家人?”

“我怀孕孕吐,吃不下东西,你妈说我娇气,你劝我忍忍。”

“我半夜带孩子发高烧去急诊,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陪客户,让我自己想办法。”

“你妹妹隔三差五来家里‘打秋风’,拿我的护肤品、包包,你让我大度一点,都是一家人,别计较。”

我每说一句,周鸣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现在,需要钱了,想起我们是一家人了?周鸣,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钉进他和他妹妹的脸上。

周鸣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一向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林晚,会突然长出满身的刺。

护士又在催了:“家属到底在不在?再不交钱,手术就要往后排了!”

周鸣急了,也顾不上脸面了,几乎是在吼:“那钱呢?你把钱弄哪儿去了?”

“我转走了。”我坦然道。

“你!”他气得扬起了手。

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他举在半空的手,最终还是悻悻地放下了。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周静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拉偏架:“哥,你跟她废什么话!她就是个白眼狼!铁石心肠!”

“当初要不是看她有这三十万陪嫁,你能娶她?”

这话,她脱口而出。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周鸣的脸色,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

我却一点都不意外。

上辈子,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就在我的灵堂上。

我看着周鸣,轻声问:“她说的是真的吗,周鸣?”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答案,不言而喻。

我点点头,心里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念想,也彻底熄灭了。

“行,我知道了。”

我转身,走到旁边的排椅上坐下,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听昨晚没听完的财经新闻。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周鸣彻底破防了。

他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灵活地躲开。

“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低吼,像一头困兽。

“我不想怎么样,”我摘下一只耳机,看着他,“我在等你们交钱救人。”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我,手指都在抖。

小姑子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哥,别求她!这个女人心都黑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她嘴上这么说,脚下却一动不动。

想什么办法?

她一个月工资月月光,周鸣的工资要还房贷车贷,他们俩身上加起来,能拿出一万块都算我高看他们。

果然,周鸣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打给他爸,我的公公。

电话接通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爸!我妈脑出血,在市三院,急需十万块手术费!林晚她……她不肯拿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公公的声音传来,意外的沉稳:“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钱的事,你别急。”

挂了电话,周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戴上耳机。

他以为他搬来了救兵。

可他不知道,上辈子,公公才是那个背后出谋划策,把我吃干抹净的总导演。

等待的时间里,抢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

周鸣和周静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而我,异常平静。

我甚至开始复盘我这失败的五年婚姻。

我,林晚,名牌大学金融系毕业,曾经是投行里前途无量的分析师。

为了嫁给周鸣,这个我自以为的爱情,我放弃了去上海总部的晋升机会,留在这座二线城市。

婚后,为了照顾家庭,我辞掉了高薪工作,做起了相对自由的设计私活。

我以为我的牺牲,能换来家庭的和睦与丈夫的体谅。

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们一家,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带薪保姆,和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提款机。

我的价值,似乎就只剩下那三十万陪嫁。

真是眼瞎心盲。

大概半小时后,公公周建国提着一个旧皮包,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他看了一眼抢救室,又看了一眼我们三个,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他问,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周鸣立刻像个告状的孩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我的“冷血无情”和“见死不救”。

周建国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他走到我面前,用一种长辈的、不容置喙的口气说:“林晚,我知道你可能有委屈。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人命关天。先把钱拿出来,家里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好一个“闹脾气”。

轻飘飘三个字,就把我的原则和底线,定义成了小孩子过家家。

我站起来,个子虽然比他矮,气势却丝毫不输。

“爸,我再说一遍,那是我自己的钱,我有权决定怎么用。而且,我没有闹脾气。”

周建国大概没料到我会直接顶撞他,脸色一僵。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还来劲了?”他的声音严厉起来。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就是你作为周家的儿媳,眼睁睁看着婆婆躺在里面,一分钱都不肯出!”周静立马帮腔。

我转向她,笑了:“周静,你一个月工资一万二,你哥一个月一万五,你爸退休金一个月八千。你们三个加起来,月收入三万五。我一个在家接散活的,收入不稳定。你们三个有固定高收入的,找我一个没稳定收入的要钱,好意思吗?”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三个骤变的脸色,继续说:“哦,我忘了,你们的钱是钱,要攒着买房买车享受生活。我的钱就不是钱,是大风刮来的,活该拿来给你们‘一家人’填坑,对吧?”

这番话,我憋了五年。

今天说出来,只觉得通体舒畅。

周建国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大概没想到,我对他家的经济状况了如指掌。

他想发作,但周围人来人往,他还是要脸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换了副嘴脸,开始打感情牌。

“林晚啊,我知道,这几年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们都看在眼里。周鸣和周静不懂事,回头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但是你妈……她毕竟是长辈,你就当可怜可怜她,行吗?”

他说着,眼眶竟然都有些红了。

要不是我活过一辈子,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爸,别演了。”我直接戳穿他,“你们家什么情况,我清楚得很。”

“前年,你们偷偷给周静全款买了辆二十多万的车,说是她自己攒的。去年,你们在老家又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养老房,也说是用的你们自己的积蓄。”

“你们家,真的缺这十万块手术费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还是说,你们只是单纯地觉得,我的钱,花起来不心疼?”

石破天惊。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把窗户纸捅破。

周鸣和周静都傻了。

他们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显然,这两件事,他们也不是完全知情。

周建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那点盘算,被我赤裸裸地摊在了阳光下。

他想把全家的财产都留给自己的子女,然后让我这个儿媳妇来承担所有的风险和开销。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你胡说八道!”周建国嘴硬道,但眼神已经开始闪躲。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有数。”我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家庭闹剧。

“原来,不是他们没钱,只是我的钱更好花而已。”

周鸣喃喃自语,他看着我,又看看他爸,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一丝崩塌。

他一直以为,家里是真的穷,是真的需要我的陪嫁来救急。

现在,他发现自己像个傻子,被全家人蒙在鼓里,心安理得地压榨着自己的妻子。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没有丝毫同情。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他的“不知道”,不过是默许和纵容的遮羞布。

最终,还是周建国败下阵来。

在护士第三次催款的压力下,他铁青着脸,从那个旧皮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周鸣。

“去,把钱交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周鸣拿着卡,手都在抖。

他去缴费窗口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愤怒,有羞愧,有不解,还有一丝……恐惧。

他怕我。

他终于意识到,我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

手术室的灯,终于在两个小时后熄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后续的康复治疗,会是一个漫长且花费巨大的过程。”

周家人松了一口气,又立刻被“花费巨大”四个字揪紧了心。

婆婆被推了出来,脸色煞白,还处于昏迷中。

周建ेड国和周静围了上去,嘘寒问暖。

周鸣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他下意识地拉住我。

“回家。”

“妈……妈这边……”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你们自己照顾。”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

走出医院大门,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大地。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回到那个被我称为“家”的公寓,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客厅的沙发上,还扔着周鸣早上匆忙换下的睡衣。

茶几上,有他没喝完的啤酒罐。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和他家人的痕迹,唯独没有给我留下一寸喘息的空间。

我没有丝毫留恋,走进卧室,拿出一个行李箱。

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电脑,我的设计手稿……

属于我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这五年,我几乎没有为自己买过什么。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这个家,花在了他们一家人身上。

收拾到一半,周鸣回来了。

他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瞳孔骤然一缩。

“林晚,你要干什么?”

“你看不见吗?收拾东西,搬走。”我头也没抬。

他冲过来,按住我的行李箱,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你不能走!我们是夫妻!”

“夫妻?”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周鸣,从你和你家人把我当成提款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了。”

“我不知道!我爸买车买房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急切地辩解。

“不知道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花我的钱吗?不知道就可以对我妈的手术费无动于衷,第一反应是找我要钱吗?”

“周鸣,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我的牺牲,习惯了凡事都由我来兜底。”

“你所谓的‘爱’,太廉价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把他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割得体无完肤。

他颓然地松开手,跌坐在床上。

“晚晚……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会改的。”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我看着他。

上辈子,我也给过他无数次机会。

结果呢?

我摇摇头,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周鸣,有些错,没有机会改正。”

“有些告别,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一生。”

我拉着行李箱,没有再看他一眼,走出了这个禁锢我五年的牢笼。

关上门,我听见里面传来他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我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暂时住下,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名律师的闺蜜打了电话。

“喂,佳佳,我需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佳佳的声音永远那么干练:“说。”

“我要离婚。”

佳佳沉默了三秒,然后说:“想好了?”

“从未如此清醒。”

“好。把你的情况、诉求、证据,整理一下发给我。周鸣那一家子,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我帮你把底裤都扒下来。”

有她这句话,我心定了。

我开始整理这五年来的所有转账记录、聊天记录、以及他们一家人如何“薅羊毛”的证据。

幸好我之前是做金融的,对数字和证据有种职业性的敏感。

每一笔不正常的开销,我都留了心。

就在我埋头整理证据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

是各种社交软件的通知。

我点开一看,发现我“火”了。

在小区业主群、我以前的大学同学群、甚至一些本地的生活资讯群里,都在疯传一篇小作文。

标题是:《泣血控诉!恶毒儿媳见死不救,可怜婆婆手术台前无人问津!》

文章写得声泪俱下,把我塑造成一个贪图夫家钱财、苛待婆婆、在婆婆生命垂危之际卷款跑路的蛇蝎毒妇。

文章里还配了几张图。

一张是我在医院排椅上冷漠玩手机的照片,角度刁钻,显得我特别无情。

一张是周鸣和小姑子在抢救室外焦急等待的照片,对比鲜明。

不用想,这肯定是周静的杰作。

她这是想通过舆论,把我钉在耻辱柱上,逼我就范。

上辈子,我就是太在乎脸面,被他们用“唾沫星子”淹死了。

这辈子,我不会了。

电话响了,是周鸣。

我没接。

他锲而不舍地打。

我接起来,没等他开口,就直接说:“让周静把帖子删了,不然法庭见。”

“晚晚,你别这样,小静她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气笑了,“她P图、写小作文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糊涂。周鸣,你们一家人,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给你半小时,帖子不删,我就报警,告她诽谤。”

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我把情况跟佳佳说了。

佳佳在那头冷笑一声:“玩舆论战?她还嫩了点。你等着,我来处理。”

“别,”我叫住她,“这次,我自己来。”

我要亲手,把泼在我身上的脏水,一盆一盆,全部泼回去。

我没有写小作文哭诉,那太掉价了。

我只是冷静地,在那些群里,发了一份“情况说明”。

PDF格式,做得像一份专业的尽职调查报告。

标题是:《关于周静女士“泣血控诉”一文的事实澄清与证据列举》。

第一部分,是我的身份说明。前XX投行金融分析师,为了婚姻放弃事业,成为一名自由设计师。

第二部分,是关于“卷款跑路”的澄清。我附上了银行转账记录截图,明确标明,我转走的是我的个人婚前财产,三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并且附上了相关的法律条文,解释了婚前财产的归属权。

第三部分,是关于“见死不救”的澄清。我没有长篇大论,只放了一张图。

那是一张Excel表格。

表格里,详细记录了五年来,周鸣、周静、周建国,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借”走、或直接拿走的钱款。

小到周静买包的五千块,大到周鸣炒股亏损的五万块。

每一笔,都标注了日期、金额、事由,以及……“是否归还”。

那一栏,清一色的“否”。

表格的最后,有一个合计金额。

286,450元。

我在表格下面,只写了一句话:

“一个在五年内,被无偿‘借’走近三十万的人,在被要求动用自己最后三十万陪嫁时,选择了拒绝。请问,这叫冷血吗?”

我甚至还“贴心”地把我之前给周静炫耀瑜伽课和新手机的朋友圈点赞截图附了上去。

然后,我在末尾写道:

“我无意占用公共资源讨论家事,但周静女士的诽谤行为已严重影响我的名誉。本人已保留所有证据,并咨询律师。若不立即删除相关不实言论并公开道歉,我们将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最后,我@了周静。

这份“报告”一发出去,所有的群,都炸了。

前一秒还在对我口诛笔伐的“正义路人”,瞬间哑火了。

风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靠!反转了!这哪是恶毒儿媳,这简直是扶贫菩萨啊!”

“五年被拿走快三十万,平均一年六万,这家人是吸血鬼吗?”

“这表格做得也太专业了,不愧是干金融的,逻辑清晰,证据确凿。”

“那个小姑子真恶心,自己花着嫂子的钱,还反过来咬人一口,什么玩意儿!”

“支持林小姐维权!这种家庭,不离留着过年吗?”

我看着群里的评论,心里毫无波澜。

我不是为了寻求他们的支持。

我只是要拿回我的清白。

周静的电话立刻就打过来了,接通就是一顿咆哮:“林晚你个贱人!你竟然把这些东西发到群里!你还要不要脸!”

“跟一个写小作文诽谤别人的人比起来,我觉得我还是要脸的。”我淡淡地说。

“你……你快给我删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该删的人是你。我的律师函,明天就会寄到你单位。”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挂了电话,把她拉黑。

世界清静了。

不到十分钟,那些群里的小作文,就都消失了。

周静怂了。

她怕的不是我,而是她单位收到律师函,怕她苦心经营的“岁月静好”人设崩塌。

这件事,让我彻底明白一个道理。

对付没有底线的人,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懂规则,更豁得出去。

脸皮,是给要脸的人留的。

酒店的房间里很安静,我给自己点了一份外卖。

麻辣小龙虾,加冰镇啤酒。

这些东西,以前周鸣总是不让我吃,说不健康,对皮肤不好。

我拧开啤酒,狠狠灌了一口。

辛辣的、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爽!

去他的健康。

老娘今天,就是要不健康。

外卖小哥送餐超时了,APP自动赔付了我一个红包。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红包,突然就笑了。

真好。

这是一个有规则的世界。

只要你遵守规则,就不会被无底线地侵犯。

无论是外卖平台,还是法律。

接下来几天,周鸣像是疯了一样联系我。

电话、微信、短信,轰炸个不停。

内容无非是道歉、忏悔、发誓。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跟他们吵了一架,我让他们把钱还给你。”

“你回来好不好?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我一条都没回。

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失望时,他的任何话语,都只会让她觉得聒噪。

一周后,我约了他见面。

在一家咖啡馆。

他来了,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晚晚,你肯见我了。”

我没理会他的激动,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离婚协议书。我拟好了,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他脸上的光,瞬间熄灭了。

他拿起协议书的手,都在抖。

“我……我不同意。”他声音沙哑,“我不同-意离婚。”

“周鸣,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平静地说,“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为什么?就因为钱吗?我可以让他们还!我保证!”

我摇摇头。

“不是因为钱。”

“或者说,不全是。”

“钱,只是一个引子,炸出了我们婚姻底下,早已腐烂不堪的根基。”

“周鸣,你爱我吗?”我突然问。

他愣住了,然后急切地点头:“爱!我当然爱你!”

“那你爱的是什么呢?是爱我为你洗衣做饭,照顾你全家?是爱我放弃事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还是爱我那三十万陪嫁,能随时为你的家庭危机买单?”

“你爱的,是你想象中那个‘完美妻子’的模板,而不是我,林晚,这个活生生的人。”

“你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见过我,看见我的疲惫,我的委屈,我的梦想。”

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说的,全是真的。

“协议你看一下吧。”我不想再跟他废话,“房子是婚前你家买的,归你。车子是我们婚后买的,归我。存款我们一人一半。至于你家欠我的那二十八万,我也写进去了,限期一年内还清。”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你家那些事,就得在法官面前,一件件掰扯清楚了。”

我这是在给他留最后的体面。

他看着协议,脸色惨白。

“晚晚,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他抬起头,眼眶红了,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看着他,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只觉得,很累。

“周鸣,你知道照顾一个脑出血后遗症的病人,有多辛苦吗?”

他没说话。

“上辈子,我照顾了你妈五年。”

“每天给她翻身、拍背、擦洗、喂饭、处理大小便……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我从一个光鲜亮丽的投行精英,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满身屎尿味的保姆。”

“而你们呢?你在升职加薪,你妹妹在旅游恋爱,你爸在安享晚年。”

“最后我累死了,换来的,是你一句‘总算解脱了’。”

我说得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周鸣却听得浑身巨震,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上辈子?”

“你不必懂。”我站起身,“协议放在这,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等你的答复。”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如坠冰窟。

我回到了我以前的公司。

曾经带我的总监,看到我,又惊又喜。

“林晚?你舍得回来了?”

我笑笑:“老大,还收留我吗?”

“收!怎么不收!你这尊大佛,肯回来,我求之不得!”

他给我安排了一个职位,虽然是从头做起,但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开始。

重新穿上职业套装,画上精致的妆容,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K线图。

那一刻,我感觉,我活过来了。

这才是属于我林晚的人生。

三天后,周鸣约我去了民政局。

他同意了离婚。

站在民政局门口,他把签好字的协议递给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他说。

“不用了。”我说。

拿到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很蓝,云很白。

我终于,自由了。

离婚后的生活,忙碌而充实。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很快就做出了成绩,得到了领导的认可。

周家那边,倒是没再来烦我。

听说,婆婆出院后,康复的担子,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小姑子周静的头上。

因为周鸣要上班,公公年纪大了。

周静辞掉了工作,在家全职照顾。

她再也不能去逛街、做瑜伽、和朋友下午茶了。

每天面对的,是无休无止的屎尿屁和病人的呻吟。

她开始在朋友圈里抱怨,说自己快崩溃了。

我刷到的时候,只是面无表情地划过。

自作自受。

这就是她求仁得仁的“孝顺”。

大概半年后,周鸣把第一笔还款,五万块,打到了我的卡上。

附言是:保重。

我回了两个字:谢谢。

然后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们之间,只剩下债务关系。

两清之后,便再无瓜葛。

又过了一年,我因为一个出色的项目,被提拔为部门副主管,并且获得了去上海总部培训的机会。

还是那个我曾经放弃过的机会。

这一次,我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

站在上海的街头,看着林立的高楼和穿梭的人群,我恍如隔世。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就在那个小小的二线城市,在那个充满油烟和争吵的家里,耗尽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我最初的梦想之地。

培训期间,我接到了佳佳的电话。

“告诉你个八卦。周鸣,再婚了。”

“哦。”我没什么感觉。

“对方是个带孩子的离异女人,据说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周家不同意,但周鸣铁了心要娶。”

“为什么?”我有点好奇。

“还能为什么。”佳佳在那头笑,“听说啊,周鸣他妈现在脾气特别暴躁,周静已经快疯了,天天在家跟他爸吵架。周鸣想找个人,回去接替周静,继续当那个‘免费保姆’呗。”

我沉默了。

“结果呢?那个女人愿意?”

“怎么可能!人家又不傻!据说现在还在闹呢,周鸣焦头烂额,工作都快丢了。”

挂了电话,我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周鸣,他还是没变。

他永远想找一个女人,来为他的人生,为他的家庭,承担责任。

他从来没想过,要自己去扛起那些本该属于他的担子。

他只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

而我,已经从坑里爬了出来,站在了更高的地方。

我们的人生,早已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培训结束,我回到公司,正式接手了更重要的项目。

我用离婚拿到的钱,和这两年攒下的积蓄,在市中心给自己买了一套小公寓。

拿到钥匙的那天,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站了很久。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这是我的家。

一个完全属于我,没有人可以指手画脚的地方。

我花了很多心思去装修它,每一个细节,都按照我自己的喜好来。

我买了一个大大的烤箱,学着做各种甜点。

我买了一套专业的音响,在周末的午后,放我喜欢的交响乐。

我养了一只猫,它很黏人,总喜欢趴在我的腿上睡觉。

我的生活,平静、丰盈、且自由。

偶尔,我也会想起上辈子的自己。

那个被困在婚姻和家庭里,耗尽了所有生命力的女人。

我会心疼她,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我能有机会,重活一次。

庆幸我终于懂得,一个女人最大的底气,不是嫁一个好男人,而是拥有随时可以离开任何人的能力。

这种能力,来自于独立的经济,和强大的内心。

有一天,我在楼下的社区生鲜店,参加一个团购活动。

冷链车运来的进口车厘子,很新鲜。

我正挑着,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林晚?”

我回头,是周鸣。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憔ें悴了。头发有些花白,眼神里满是疲惫。

他手里也提着一个购物篮,里面是些蔬菜和一块猪肉。

“好巧。”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住这附近?”

“嗯,刚搬来。”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但气色很好。

而他,像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男人。

我们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我妈……上个月走了。”

“节哀。”我平静地说。

“她走之前,清醒了一阵。跟我说,对不起你。”

我没说话。

一句迟来的“对不起”,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周静……也嫁人了。嫁得很远。”他继续说,“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毁了我一生的男人。

此刻,我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

只剩下,陌生人一般的疏离。

“都过去了。”我说。

我挑好了车厘子,去结账。

他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林晚,”他最后还是叫住了我,“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而明亮的笑容。

“你看我,像过得不好的样子吗?”

说完,我提着我的车厘子,走进了阳光里。

人生这道题,没有标准答案,但求无愧于心,就是最好的答案。

来源:机智的芒果一点号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