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表面上看,朱温看似凭着忠义之名,替朝廷平定了黄巢之乱,却也由此坐稳了关东半壁江山。此时的李茂贞、李克用、王建、孟知祥……每个人都握着重兵,手里攥着能左右天下的筹码,可偏偏没一个人站出来对抗朱温。这其中的猫腻,藏在各家心底的算计、恐惧和欲望里。
有一个问题很耐人寻味:当朱温一脚踏进长安,唐朝摇摇欲坠之际,天下的诸路节度使为何都没拨军北上,一举诛除这位“乱臣贼子”呢?
表面上看,朱温看似凭着忠义之名,替朝廷平定了黄巢之乱,却也由此坐稳了关东半壁江山。此时的李茂贞、李克用、王建、孟知祥……每个人都握着重兵,手里攥着能左右天下的筹码,可偏偏没一个人站出来对抗朱温。这其中的猫腻,藏在各家心底的算计、恐惧和欲望里。
一、军阀割据,各自为战 安史之乱之后,朝廷为了拉拢节度使,不惜连番加官进爵,节度使数量从68人一度涨到100多人。藩镇握兵割据,形成了“你不听我,我不听你”的局面。 当黄巢大军南下,长安失守,朱温迅速倒戈,斩杀叛将,朝廷重掌京师,对他的封赏可谓厚待。可是在朱温以“清君侧”之名坐镇洛阳时,北方的李克用却没派兵声援。有人问他:“太原虽离长安远了,可当务之急,该攻则攻,为何迟迟不动?”李克用摇头道:“彼时关中混乱,我若出兵,恐是两头受敌,既要防后方的慕容垂投乱,也担心朱温趁虚夺我地盘。”李克用左右言:守住山西,才是他眼下的第一要务。 与此同时,剑南节度使王建也惧于出师。他对幕僚说:“朱温虽杀叛将,却杀忠臣的手段更狠,若我此时出兵,万一战败,不仅剑南要遭祸,家眷也难保。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能捞点好处。”于是,王建依旧把精力放在固守成都、广结宾客上。
二、心有疑忌,结盟无期 彼时,众节度使私底下曾有过几次商议。 在河东节度府,李克用与河中李茂贞坐而论道。李茂贞率府率言:“温公挟天子以令诸侯,此等邪侈之姿,若不阻之,唐室恐难为继。何不合兵一处,趁他尚未坐稳,调兵去打?” 李克用笑而不答,面露难色:“人虽言之易,出师却非儿戏。你我若共发西征,一旦他知吾等有异志,恐先发制人,南下伐我。二来,出兵需粮草人马,无数粮饷要筹,若我动手,将军令下不到末将指尖,恐是又一场空。”说罢,指了指窗外秋雨潺潺,“等霜露易冷,城头更稳当些再议。” 这场对话之后,虽没真正成兵,却让彼此更警惕。互信山高水远,谈兵只剩空谈。
三、恐惧朱温,更怕战乱 朱温一度手握神策军,骁果有名,关中民心亦渐向他。节度使们谁也不愿意打个两败俱伤的仗。 枢密使杨行密曾对王建说:“剑南虽好打,却难敌洛阳后援;若一战败退,朱温铁骑便会南侵,连同两府皆会受其乱流之苦。”王建点头:“正因如此,才更要守城固地,免得一旦征南败北,失去最稳妥的退路。” 打一场仗,风险太大。更何况,又没有一个“全唐联军”可以保证绝对胜利。各家都怕打;再打,也怕被朱温以“叛逆”之名灭口。
四、观望利益,借机会扩张 再退一步说,诸节度使无一不是逐鹿中原的潜在霸主:李克用偏安太原,盘踞山西;王建固守川陕,割据华西;李茂贞死守河套,挟持河中粮储;孟知祥践土而立于江南。朱温暂时坐镇洛阳,谁又保证他能一统天下? 李克用对幕僚一语道破:“往日安禄山虽威震一方,最后却因朝廷内部有变而败。如今朱温更是城外之客,难保就在长安稳得住脚跟。我们与其出师北伐,不如先稳固山河,待他露出破绽,再图后事。” 于是,大家都学着“瞻彼淇澳”,守好自己的山河田亩,坐看风云聚散,图谋更大利益。
五、结局:借刀杀人,自取其位 果不其然,朱温深谙制衡之道。他一方面收买边疆豪杰,另一方面运用金钱笼络朝中大臣。北面李克用心生惧色,转而与他通好;南边王建、孟知祥也先后与朱温议和,互通商路,换取贸易收益。 就在大家都“合纵权衡”时,朱温快速夺取了长安、洛阳二都,挟持天子,最终逼迫唐哀帝禅位,改国号为“梁”,成就了割据一方的军阀帝王。 而那些曾经握有万千兵马的节度使,不仅没因此失地,反而因“和平议和”而获得更多利益。朱温称帝后,便又给他们加恩赐官爵,反而让他们更难联手反扑。
那么,这群节度使究竟是懦弱无能,还是另有打算?有人说他们不痛惜唐室,也不愿助乱臣;有人又说他们自保为上,才是真正的枭雄之举。 可见,当天下大势已去,个体的利益算计,往往胜过一时的忠诚与大义。谁都不想在唐朝最后的裂缝中,被牵连成弃子。 最终,朱温凭一己之力篡唐建立后梁,而曾经彪炳史册的节度使,依旧各自为政,没能在那决定性的一刻统一指挥,共同守护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梦。信息来源:[新唐书];[资治通鉴]。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