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八个月,老公带小三回家,说:这个家,多她一个不多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5 01:24 1

摘要: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最安稳的声音,是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的声音。

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最安稳的声音,是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的声音。

那代表着一个家的闭环,代表着外面世界的风雨,都被关在了门外。

尤其是在我怀孕八个月,行动日益笨拙,安全感降到冰点的时候。

厨房里炖着他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咕嘟咕嘟,冒着温暖的白气,香气和暖气一起,把这个一百二十平的家填得满满当当。

我扶着腰,满足地看着这一切。

这是我的家,我的丈夫,我即将出世的孩子。

完美。

直到那声熟悉的钥匙转动声响起。

我笑着迎出去,想给他一个沾着汤汁味的拥抱。

门开了。

陈浩站在门口,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纤细,苍白,眼睛像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躲在陈浩高大的身影后面。

我脸上的笑容,就那么僵住了。

空气里,莲藕排骨汤的香气,好像瞬间被一种陌生的、廉价的香水味冲淡了。

“老婆,我回来了。”陈浩的声音有点干,眼神飘忽,就是不敢落在我脸上。

我没说话,我的目光,越过他,钉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肚子微微隆起,弧度不大,但足够让我这个过来人一眼看穿。

她也怀孕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得像灌了铅。

“她是谁?”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

陈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

他侧过身,把那个女人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林晚,这是苏晴。”

他顿了顿,终于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一种我看不懂的决绝。

“她……她也没地方去。以后,她就住我们家。”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有那么几秒钟,我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陈浩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厨房里的汤还在咕嘟咕dou着,那声音此刻听起来,无比刺耳。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陈浩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他拉着那个叫苏晴的手,把她往前拽了拽。

“我说,小晴以后就住我们家。”

苏晴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她抬起头,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又迅速低下头,咬着嘴唇。

“姐姐,对不起……我……”

我没理她,我只看着陈浩,我结婚五年的丈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我看着他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

“陈浩,你再说一遍。”

“晚晚,你别这样。”他皱起眉,露出了那种我熟悉的不耐烦的神情,“事情已经这样了。”

他指了指苏晴的肚子,又指了指我的肚子。

那个动作,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捅进我的心脏,还狠狠搅了两圈。

然后,他说了那句让我记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的话。

“这个家,反正已经这么大了。”

“多她一个,不多。”

我怀孕八个月,老公带小三回家,说:这个家,多她一个不多。

多她一个不多。

这七个字,像七颗钉子,把我牢牢钉在了原地。

我感觉不到愤怒,感觉不到悲伤,只有一种极致的荒谬。

我看着陈浩,这个我从大学就爱上的男人。

我们一起吃过泡面,一起挤过地下室,一起为了这个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拼命加班。

房产证上写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墙上挂着我们去大理旅行时笑得像傻子一样的合影。

冰箱上贴着我第一次产检的B超单,那个小小的黑点,他当时盯着看了半个小时。

他说,老婆,谢谢你,我们有家了,有孩子了。

现在,他告诉我,这个家里,可以多一个人。

一个怀着不知道谁的孩子的女人。

“呵。”

我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苦笑,就是很轻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陈浩大概以为我疯了。

他紧张地看着我:“晚晚,你冷静点,你还怀着孩子。”

是啊,我还怀着孩子。

一个八个月大的,已经成型的孩子。

我能感觉到他正在我的肚子里翻身,小脚丫踢着我的肋骨,一下,又一下。

他在提醒我,我不是一个人。

我慢慢地转过身,扶着我那笨重的腰,一步一步,走回厨房。

身后的陈浩和苏晴,大概都愣住了。

他们可能预想过我会哭,会闹,会砸东西,会歇斯底里地把他们赶出去。

但他们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

我走到灶台前,关掉了火。

咕嘟咕嘟的声音停了。

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拿起汤勺,从锅里舀了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嘴边,尝了一口。

味道刚刚好。

可惜,没人喝了。

我端起那锅滚烫的莲藕排骨汤,转身,慢慢地,又走了回去。

陈浩的脸色变了。

“晚晚,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他下意识地把苏晴if护在身后。

那个动作,又是一把刀。

我看着他,笑了笑。

“放心,我不会泼你。”

我说。

“你现在这么脏,我嫌烫到你,脏了我的汤。”

说完,我走到玄关的绿植旁边。

那是一盆巨大的龟背竹,我们刚搬进来时买的,陈浩每天给它浇水,长得郁郁葱葱,是他最得意的宝贝。

我举起砂锅,对着那盆龟背竹,慢慢地,倾斜。

滚烫的、油腻的、带着肉香的汤汁,哗啦啦地浇了下去。

嫩绿的叶片瞬间就被烫蔫了,耷拉下来,像被霜打了一样。

一锅汤,很快就倒完了。

我把空荡荡的砂锅,重重地放在玄관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陈浩。”

我看着他煞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从今天起,这个家,你,还有她。”

我指了指他身后的苏晴。

“你们碰过的所有东西,在我眼里,都跟这盆东西一样。”

“脏。”

“恶心。”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我们的卧室。

“砰”的一声,我甩上了门,反锁。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靠在门板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瘫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咬着手背,任凭泪水肆虐。

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我一下,仿佛在安慰我。

我摸着肚子,告诉他,也告诉自己。

别怕。

妈妈在。

那天晚上,我没有出去。

陈浩听到了卧室门反锁的声音,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

“晚晚,你开门,我们谈谈。”

“晚晚,你别这样,对孩子不好。”

“你先把门打开,你晚饭还没吃呢。”

我一概不理。

谈谈?谈什么?

谈你如何光明正大地把小三带回家?

谈这个家如何像个旅馆一样,可以容纳你们三个?

我把耳机戴上,音量开到最大,听着嘈杂的摇滚乐。

我怕我一安静下来,就会听到门外那个女人的声音。

后来,敲门声停了。

我听到陈浩安排她住进了次卧。

就是我们原本给宝宝准备的婴儿房。

里面堆着我亲手组装的婴儿床,我一件件洗干净晒干的婴儿衣服,还有他买的各种玩具。

我的心,又被扎了一下。

真行啊,陈浩。

鸠占鹊巢,你玩得明明白白。

深夜,我饿得胃疼。

我摸索着打开门,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冰箱前,刚打开门,幽幽的冷光照亮了我的脸。

也照亮了不远处沙发上的一个人影。

是苏晴。

她没睡,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像个幽灵。

我们两个,在黑暗中对视着。

她似乎也没想到我会出来,吓了一跳,身体缩了一下。

“姐姐……”她又怯生生地开口。

“别叫我姐姐。”我冷冷地打断她,“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一袋面包,转身就要走。

“对不起。”她在背后说。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爸妈不要我了,我一个人,我……”

“你没办法,所以你就可以来破坏别人的家庭?”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着她。

“你没办法,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住进我家,睡我给孩子准备的房间?”

“我告诉你,苏晴!”我不知道她的姓,但我决定就这么叫她,“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把戏,在我这儿没用。”

“我不管你跟陈浩有什么过去,有什么苦衷。现在,立刻,从我家滚出去。”

她被我的气势吓到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我走不了。”她哭着说,“我怀孕了,是……是浩哥的孩子。”

浩哥。

叫得真亲热。

我冷笑一声:“是吗?那正好,你让他对你负责。让他给你租房子,让他养你。而不是带你来恶心我。”

“浩哥他……他没钱了。”苏晴说漏了嘴。

我心里一动。

没钱了?

陈浩是一家小公司的销售主管,工资不低,我们俩的钱合在一起,还完房贷车贷,每个月还有不少结余。

怎么会没钱?

我盯着苏晴,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

我明白了。

钱,都花在她身上了。

“所以,他是没钱在外面给你们俩筑爱巢了,就把你带回来了?”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晴,你觉得你住进来,就能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你觉得你怀了他的孩子,就能取代我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林晚在这个家里一天,你就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你吃的,用的,住的,全都是我的。”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蛋。”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惨白的脸色,拿着我的牛奶面包,回了卧室。

这一晚,我彻底想明白了。

哭闹,没用。

离婚?

可以。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这个房子,是我和他一起奋斗来的,凭什么我带着孩子净身出户,把这里留给他们双宿双飞?

财产,我一分都不会少拿。

孩子,必须归我。

陈浩,必须付出代价。

从那天起,我们家就进入了一种诡异的“三人行”模式。

我和陈浩分房睡,我睡主卧,他睡书房。

苏晴住在次卧。

我们三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各自为政。

我把我的所有东西,都从公共区域收回了主卧。

我的杯子,我的毛巾,我的拖鞋。

客厅里,我只用我自己的专属沙发。

餐桌上,我只吃我碗里的饭。

我不再做饭。

我每天自己点外卖,或者让我妈送饭过来。

他们俩吃什么,我不管。

一开始,陈浩a还会点外卖,或者带苏晴出去吃。

后来,大概是没钱了,苏晴开始自己学着做饭。

她做得很难吃。

整个屋子都飘着一股烧焦的油烟味。

陈浩吃得眉头紧锁,但还是会安慰她:“没事,慢慢来,会好的。”

我坐在我的专属沙发上,一边吃着我妈送来的美味孕妇餐,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上演“情比金坚”。

心里只觉得可笑。

陈浩跟我谈过几次。

他试图解释,说他跟苏晴是真爱,说他不是不爱我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贪心,他两个都想要。

“晚晚,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也当可怜可怜她。”他拉着我的手,姿态放得很低。

我甩开他的手。

“陈浩,别跟我说这些废话。”

“你想要我可怜她,可以。你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你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和孩子,我就当可怜你,放你一条生路。”

他当然不肯。

他开始跟我打感情牌。

“晚晚,你忘了我们以前的日子了吗?”

“我们刚毕业的时候,住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冬天没有暖气,我们俩就抱在一起取暖。”

“你忘了你生日的时候,我用一个月工资给你买的那条项链了吗?”

我摸了摸脖子,那里空荡荡的。

那条项链,在他带苏晴回来那天,就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陈浩,别说了。”

“过去的日子,是真的。”

“你现在是个混蛋,也是真的。”

“这两件事,不冲突。”

我油盐不进,陈浩没办法。

他开始指使苏晴来讨好我。

苏晴会给我端茶倒水,会给我削水果,会在我看电视的时候,默默地帮我把脚边的靠垫放好。

她总是用那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我,满脸的愧疚和讨好。

“姐姐,你尝尝这个苹果,很甜的。”

“姐姐,你喝水。”

“姐姐,我帮你捶捶背吧,你怀着孕肯定很累。”

我一概不理。

她递过来的东西,我不吃不喝。

她想碰我,我一个眼神过去,她就吓得缩回手。

有一次,我妈来看我,正好撞见苏晴在厨房里忙活。

我妈是谁,在菜市场跟人吵架都没输过的狠角色。

她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哟,这是谁啊?”我妈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

苏晴吓得手里的碗都差点掉了。

“阿……阿姨好。”

“谁是你阿姨!”我妈眼睛一瞪,“我可生不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闺女!”

“跑到别人家里来,登堂入室,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

苏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浩闻声从书房出来,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过来打圆场。

“妈,您怎么来了。这是苏晴,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我妈冷笑一声,指着苏晴的肚子,“住在家里的朋友?还帮你生孩子的朋友?”

“陈浩我告诉你,我们林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我女儿怀着你的孩子,你倒好,在外面又搞一个回来!”

“你对得起晚晚吗?你对得起她肚子里你的亲骨肉吗?”

我妈骂得唾沫横飞,陈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苏晴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我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吃着苹果,心里觉得特别解气。

骂得好,妈,再多骂点。

那天,我妈把陈浩和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晚晚,跟妈回家!咱不受这个气!”

我摇了摇头。

“妈,我不走。”

“为什么?”我妈急了,“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看他们俩恶心你吗?”

“妈,你放心。”我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是为了他留下来的。”

“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让出去。”

我妈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也有欣慰。

她知道,她的女儿,长大了。

从我妈来大闹一场之后,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陈浩和苏晴,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忌惮。

我乐得清静。

我开始执行我的计划。

第一步,收集证据。

我咨询了我的闺蜜萧雅,她是个律师。

她告诉我,如果我要离婚,并且想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就必须证明陈浩是过错方。

而出轨,尤其是婚内与他人生子,是最大的过錯。

我买了一支录音笔,很小,可以别在我的孕妇装口袋里。

只要陈浩跟我说话,或者他们俩在我面前对话,我就打开录音。

我还学会了用手机,悄悄拍下他们俩同进同出的照片。

比如,陈浩扶着苏晴下楼散步。

比如,他们俩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头靠着头。

这些,以后都会是呈堂证供。

第二步,清查财产。

我让萧雅帮我查了陈浩名下的所有财产。

银行卡流水,股票账户,基金。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从半年前开始,陈浩的卡上,就频繁有大额支出。

收款方,都是一个我陌生的名字。

但有一笔转账的备注,写着“小晴,生日快乐”。

我拿着那份银行流水,手都在抖。

半年前,正好是我怀孕三个月,孕吐最严重的时候。

我每天吃什么吐什么,瘦了十几斤。

我躺在床上,难受得只想死。

陈浩那时候,每天都说公司忙,要加班,要出差。

原来,他的“班”,是加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他的“差”,是出到了别的温柔乡里。

我记得苏晴生日那天,陈浩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外地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回不来。

电话里,他的声音很疲惫。

我还心疼他,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现在想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大概是刚跟小情人温存完,才想起给我这个黄脸婆打个电话吧。

那笔“生日快乐”的转账,金额是52000。

我生日的时候,他送我的,是一个打折的包。

他说,老婆,最近公司效益不好,我们省着点花,等以后我赚大钱了,给你买个更好的。

我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他真是个体贴顾家的好男人。

我真是个傻子。

我把所有的证据,都整理好,分门别类,锁进了我的保险柜。

这些东西,是我反击的武器。

也是我后半生的保障。

苏晴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她怀孕的月份好像比我小一些,但因为她瘦,所以显得特别明显。

她开始出现孕期反应。

孕吐,嗜睡,情绪不稳定。

有一次,她吐得昏天暗地,陈浩扶着她,满脸心疼。

“怎么吐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浩哥。”苏晴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姐姐怀孕的时候,也这样吗?”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我。

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试探。

陈浩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

“她……她也吐,但没你这么严重。”陈浩含糊地说。

我心里冷笑。

不严重?

我吐到胆汁都出来的时候,你在哪里?

哦,你在陪你的小晴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吧。

苏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浩哥,你对我真好。”

我关掉电视,站起身。

“陈浩。”

我叫他。

他回过头,眼神有些躲闪。

“你不是说她吐得厉害吗?”我指了指苏晴,“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陈浩和苏晴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会“关心”苏晴。

“正好,我明天也要去产检。”我慢悠悠地说,“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吧。”

“就在我产检的那家医院,那个医生。”

“让医生好好给她瞧瞧,看看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个什么金疙瘩。”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苏晴。

我看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抓着陈浩衣服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陈浩还没反应过来,他甚至觉得我这是在示好。

“好啊,晚晚,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他一脸欣慰,“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嗯。”我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卧室。

关上门,我嘴角的冷笑,再也抑制不住。

苏晴。

你不是喜欢演吗?

明天,我就给你搭个台子,让你好好唱一出大戏。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猫腻。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我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走在前面。

陈浩扶着另一个孕妇,跟在我后面。

不明真相的群众,大概以为我们是什么新型的二胎家庭。

一路上,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

有好奇,有鄙夷,有同情。

陈浩的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几次想跟我拉开点距离。

但我偏不。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看到他陈浩,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到了医院,我轻车熟路地挂号,排队。

我的产检医生姓王,是个很有经验的中年女医生。

我跟她说了,我带了个“妹妹”来,也想做个检查。

王医生看了苏晴一眼,又看了看陈浩,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轮到我检查的时候,一切顺利。

宝宝很健康,胎位也很正。

王医生让我放宽心,准备迎接宝宝的到来。

我笑着谢过她。

然后,轮到了苏晴。

她显得很紧张,走进B超室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

陈浩想陪她进去,被护士拦住了。

“家属在外面等着。”

陈浩只好在门口踱步,看起来比苏晴还紧张。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冷眼看着他。

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悲。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但他不知道,他只是一个被欲望牵着鼻子走的蠢货。

很快,苏晴就出来了。

她的脸色比进去的时候更难看了,像一张白纸。

她手里捏着一张B超单,捏得死死的。

陈浩赶紧迎上去:“怎么样?小晴,医生怎么说?孩子好不好?”

苏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B超单呢?”我朝她伸出手。

苏晴瑟缩了一下,把B超单往身后藏。

“给我。”我的语气不容置喙。

陈浩也觉得她反应不对劲,皱着眉说:“小晴,给晚晚看一下,她有经验。”

苏晴在我和陈浩的逼视下,终于不情不愿地,把那张皱巴巴的B超单递给了我。

我展开单子。

上面的字,我看得清清楚楚。

“宫内早孕,约6周+。”

6周+。

一个半月。

我抬起头,看向苏晴。

她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说她怀孕三个月了。

现在过去了一个多月,她应该怀孕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

怎么会,还是6周+?

唯一的解释是,她之前那张B超单,是假的。

她根本没有怀孕三个月。

她是在发现自己怀孕后,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假单子,骗了陈浩。

而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间,应该就在一个多月前。

我再往下看。

B超单的最后,有一行小字。

“建议结合HCG及孕酮值,动态观察。”

我把B超单递给陈浩。

“你自己看。”

陈浩接过单子,他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他看懂了那个“6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他抓住苏晴的胳膊,声音都在抖,“你不是说你怀孕三个月了吗?”

“我……我……”苏晴吓得语无伦次,“我记错了……医生说,可能是我月经不规律,算错了时间……”

“算错?”我冷笑一声,“差了将近三个月,你管这叫算错?”

“苏晴,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我转向陈浩:“陈浩,你还看不明白吗?”

“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你!”

“她拿着一张假的B超单,告诉你她怀孕了,博取你的同情,让你把她带回家!”

“她根本不是什么走投无路的小可怜,她就是个处心积虑的骗子!”

我的声音很大,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陈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和失望。

“小晴,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不是的……”苏晴哭着摇头,“浩哥,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B超显示只有六周?!”陈浩咆哮起来。

苏晴被他吼得一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我看着陈浩,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无数个耳光。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真爱”和“责任”,才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他甚至可能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很有担当。

现在,这个美丽的肥皂泡,被我亲手戳破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他不是什么拯救落难少女的英雄。

他只是一个被小三耍得团团转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陈浩。”我平静地看着他,“现在,你还觉得,这个家多她一个不多吗?”

他没有回答我。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晴,那眼神,像是要吃了她。

从医院回来后,家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浩和苏晴,把自己关在各自的房间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我能听到次卧里传来苏晴隐隐约约的哭声。

也能听到书房里传来陈浩烦躁的踱步声和压抑的低吼。

我坐在客厅,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静。

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晚上,陈浩终于从书房出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啞。

“晚晚,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说对不起。

第一次,是在他带苏晴回家的时候。

那时的对不起,充满了敷衍和不耐烦。

这一次,我听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悔恨。

可惜,太晚了。

“你的对不起,应该留着去跟法官说。”我淡淡地说。

他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呢?”我反问他,“留着你过年吗?”

“晚晚,你听我解释。”他急了,想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我是一时糊涂,我被那个女人骗了!”他指着次卧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我承认我做错了,我混蛋!但是,晚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我们还有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他又开始拿孩子说事。

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没用的筹码。

“陈浩,你搞錯了一件事。”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孩子只是没有爸爸,不是死了爸爸。你每个月按时支付抚养费,你想看孩子,我不会拦着。”

“但你,我不要了。”

“你脏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他最后的希望里。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 presque 哀求道,“我马上让她走!我跟她断得干干净净!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回到以前?

我笑了。

“陈浩,你觉得可能吗?”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粘不起来了。”

“就像那盆被你烫死的龟背竹,你现在就算天天给它浇水施肥,它也活不过来了。”

我的决绝,让他彻底绝望了。

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像一头困兽。

就在这时,次卧的门开了。

苏晴走了出来。

她眼睛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泪痕。

她走到我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骗你们,我不该破坏你们的家庭!”

她一边哭,一边扇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

声音清脆响亮。

“求求你,你原谅浩哥吧!他都是为了我,他也是被我蒙蔽了!我走!我马上就走!我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她演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

如果不是我早就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我可能真的会动一丝恻隐之心。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陈浩看着她,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厌恶,但似乎……还有一丝不忍。

我明白了。

即使知道自己被骗了,他对这个女人,依然还有着一丝旧情。

或者说,他对那段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依然抱有幻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我今天原谅了他,谁能保证他明天不会再遇到一个“苏晴”、“李晴”?

我的心,彻底冷了。

“苏晴,你不用演了。”我冷冷地说,“你走或者不走,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我跟他的婚,离定了。”

我站起身,准备回卧室。

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跪在地上的苏晴,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姐姐!你不要离婚!你原諒浩哥吧!”

她的力气很大,我一个孕妇,根本挣脱不开。

我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往后倒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啊!”

我发出了一声惊呼。

陈浩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我。

同时,他一脚踹开了苏晴。

“你疯了吗!”他对着苏晴怒吼。

苏晴被他踹倒在地,她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 curled up。

“我……我的肚子……”

她痛苦地呻吟着。

我低头一看,看到有血,从她的褲腿里滲了出来。

我脑子嗡的一声。

陈浩也看到了,他整个人都傻了。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然后,我拨打了110。

“喂,110吗?我要报警。”

“我家有人打架,一个孕妇被踹倒流血了。”

“地址是xxxxxx。”

挂掉电话,我看着目瞪口呆的陈浩,和躺在地上呻吟的苏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不是喜欢演吗?

那就把戏做足。

今天,警察,救护车,都给你们叫来。

我倒要看看,这场闹剧,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时到的。

我们这个高档小区,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邻居们纷纷打开门,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医护人员用担架把苏晴抬了出去。

她躺在担架上,还在捂着肚子,哭哭啼啼。

警察则开始询问情况。

“谁报的警?”一个年轻的警察问。

“我。”我平静地举起手。

“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陈浩,又指了指担架上的苏晴。

“他们俩打架,他把我……朋友,踹倒了。”

我说“朋友”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陈浩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想解释:“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是她……”

“是什么?”我打断他,“是你把她带回家的吗?”

陈浩语塞。

“是她怀了你的孩子吗?”

陈浩的头垂得更低了。

“是你刚才,一脚踹在她身上的吗?”

陈浩彻底说不出话了。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浩,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

“行了,有什么话,回派出所再说。”

“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指着陈浩说。

陈浩被警察带走了。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有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一向温柔顺从的林晚,会变得这么狠。

我看着警车呼啸而去,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狠吗?

也许吧。

但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

家里又恢复了安静。

但这一次,是真正的安静。

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和救护车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摸了摸肚子。

“宝宝,别怕。”

“妈妈带你,打赢这场仗。”

陈浩被带到派出所,录了口供。

因为苏晴的伤情鉴定还没出来,他暂时被拘留了。

我去医院看了一眼苏晴。

她被诊断为先兆流产,需要住院保胎。

那个6周大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

她躺在病床上,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是你……是你害我!”她咬牙切齒地说。

“我害你?”我笑了,“苏晴,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先跑到我家来演戏的?”

“是你自己扑过来抱我,是你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

“那一脚,是陈浩踹的,不是我。”

“要恨,你也应该去恨他。”

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凑近她,压低声音说。

“谢谢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

“故意伤害孕妇,你说,陈浩这次,要在里面待多久?”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你这个毒妇!”

“彼此彼此。”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最好祈祷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不然,陈浩的罪名,可就更重了。”

说完,我潇洒地转身离开。

我没有再去看陈浩。

我委托了萧雅,全权处理我和他的离婚事宜。

我的要求很简单。

一,离婚。

二,孩子归我,陈浩必须支付抚養费到孩子18岁。

三,房子归我,剩下的房贷我自己还。

四,他名下所有的存款、股票、基金,一人一半。

萧雅拿到我给她的所有证据时,都惊呆了。

“晚晚,你太牛了!”她激动地抱着我,“这些证据,太硬了!陈浩那个渣男,这次绝对让他脱层皮!”

“婚内出轨,转移财产,还有故意伤害。”

“他不仅要净身出户,还得进去蹲几年!”

我摇了摇头。

“我不要他净身出户。”我说,“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做得太绝。”

“而且,他要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拿什么来付我孩子的抚ya养费?”

萧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啊,还是太心软。”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不是心软。

我只是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纠缠。

钱货两讫,一刀两断。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陈浩的父母,是在他被拘留的第三天,才得到消息的。

他们从老家匆匆赶来,第一时间不是去派出所看儿子,而是来找我。

老两口站在我家门口,满脸的焦急和不安。

“晚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浩的妈妈一见到我,眼圈就红了。

“阿浩他怎么会被警察抓走了呢?”

我把他们让进屋,给他们倒了水。

然后,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包括陈浩如何带苏晴回家。

包括苏晴如何假怀孕骗人。

也包括,最后那场混乱的“意外”。

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老两口听完,都呆住了。

陈浩的爸爸,一个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农民,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个!”

陈浩的妈妈,则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

“晚晚,是我们……是我们没教好儿子!”

“我们对不起你啊!”

她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我心里也不好受。

这两位老人,对我一直很好。

他们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我怀孕后,他们隔三差五就从老家寄来土鸡蛋、自己种的蔬菜。

他们是无辜的。

“爸,妈,你们别这样。”我扶住她,“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陈浩爸爸红着眼睛说,“养不教,父之过!他做出这种混账事,我们有责任!”

“晚晚,你放心!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你别跟他离婚,好不好?他就是一时糊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陈浩妈妈哭着求我。

我沉默了。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苍老的、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人,心里五味杂陈。

我摇了摇头。

“妈,对不起。”

“这个婚,我必须离。”

“我没办法再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女人,就会想起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我过不去这个坎。”

陈浩妈妈的哭声更大了。

陈浩爸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我们知道了。”他沙啞地说,“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都答应。”

我把我的离婚条件,跟他们说了一遍。

他们听完,没有丝毫犹豫。

“应该的,都应该是你的。”陈浩爸爸说,“房子,财产,都给你。我们陈家,亏欠你和孩子的。”

“阿浩那边,我们会去劝他。他要是不签字,我们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送走两位老人,我一个人在家里坐了很久。

心里空落落的。

一场婚姻,走到这个地geo,没有人是赢家。

几天后,萧雅带来了消息。

苏晴的孩子,没保住。

因为她本身怀孕时间短,胎儿就不稳定,再加上情绪激动和外力冲击,流产了。

伤情鉴定结果是轻微伤。

但因为涉及到孕妇,性质就变得恶劣了。

陈浩被正式批捕,罪名是故意伤害。

同时,我的离婚诉讼,也提交到了法院。

因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再加上陈浩父母那边也给了压力。

陈浩在看守所里,签了离婚协议。

他同意了我所有的条件。

当我从萧雅手里拿到那本绿色的离婚证时,我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也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一切,都结束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爸妈。

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离了也好。晚晚,你别怕,你还有我们。”

我爸抢过电话,声音洪亮:“闺女!回家来!爸给你做好吃的!”

我握着电话,眼泪掉了下来。

我卖掉了那套房子。

那个充满了我们五年回忆,也充满了不堪和背叛的房子。

我不想再住在那里。

卖房子的钱,加上分到的财产,足够我在我爸妈家附近,买一套小户型,并且还有一大笔存款。

我搬回了娘家。

每天,我妈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我爸陪我散步,给我讲笑话。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心情却一天比一天平静。

我开始期待我的孩子的到来。

那将是我全新的开始。

预产期前一周,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苏晴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林晚,我想见你一面。”

我本来想拒绝。

但鬼使神差地,我答应了。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她瘦了很多,脸色蜡黄,没有了当初那份楚楚可憐,只剩下滿身的疲惫和沧桑。

她没有了孩子,陈浩也因为她而锒铛入狱。

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沉默了很久。

“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有些意外。

“不过,我不是为我破坏你家庭道歉。”她抬起头,看着我,“我是为我小看了你,而道歉。”

“我以为,你就是个只会在家 nấu cơm nấu nước 的家庭主vrouw。”

“我以为,只要我略施小计,就能把你赶走,取而代之。”

“我没想到,你这么狠。”

我笑了笑:“所以,你今天来,是来总结失败经验的?”

她也自嘲地笑了笑:“算是吧。”

“其实,我跟陈浩,也不是什么真爱。”她说,“我以前在夜总会工作,他是我的客户。他出手大方,对我又温柔,我就动了心思。”

“我发现自己怀孕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我知道他有老婆,但我不在乎。我只想找个男人,给我和孩子一个依靠。”

“我调查过你,我知道你怀孕了,也知道你性格软弱。我觉得你是个软柿子,好拿捏。”

“我算好了一切,唯独算错了你。”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林晚,你赢了。”

“我不是赢了你。”我平静地说,“我只是夺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从没想过要跟谁斗。”

“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是你们,毁了我的生活。”

她沉默了。

“陈浩……他被判了三年。”她低声说。

“我知道。”

“他爸妈去看过他,他托他爸妈给我带了话。”

“他说,他恨我。”

“他说,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可笑吧?”她 cười khổ,“他到现在,还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他从来没想过,如果他自己守得住底线,就不会有今天。”

是啊,可笑。

但又那么真实。

很多人,永远学不会反省自己。

“我准备离开这个城市了。”苏晴说,“这里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了。”

“祝你好运。”我说。

这是我唯一能对她说的。

她站起身,最后看了我一眼。

“林晚,你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

是啊。

我一定会过得很好。

一周后,我在医院,顺利产下了一个女儿。

六斤八两,很健康,哭声嘹d亮。

当我第一次抱住她软软的小身体时,我哭了。

这几个月所有的委屈、痛苦、坚强,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幸福的泪水。

我给她取名,林念。

思念的念。

我希望她记住,她是妈妈拼尽全力,才守护下来的宝贝。

我希望她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妈妈都会永远爱她。

出院那天,陈浩的父母来了。

他们带来了很多婴儿用品,还有一个厚厚的红包。

“晚晚,这是我们给孙女的。”陈浩妈妈把红包塞到我手里,“我们知道,我们没脸见你们母女。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她是陈家的血脉。”

我没有拒绝。

这是他们作为爷爷奶奶的一点心意。

也是我女儿应得的。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看看她吗?”陈浩爸爸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了点头。

“可以。”

“但你们要记住,她姓林。”

他们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

我抱着女儿,回到了我的新家。

一个不大的,但很温馨的小房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把整个客厅照得暖洋洋的。

我把女儿放在婴儿床上,她睡得很安详。

我看着她,心里一片柔软。

手机响了,是萧雅打来的。

“喂,大功臣!出院了没?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晚上去给你庆祝!”

“好啊。”我笑着说,“地址我发你。”

挂掉电话,我走到窗边。

楼下的小花园里,有孩子在嬉笑打闹,有老人在悠闲地晒太阳。

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美好。

我的人生,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我失去了婚姻,失去了曾经以为的爱情。

但我没有失去我自己。

我守住了我的孩子,守住了我的尊严,守住了我的未来。

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和我的女儿。

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

真好。

来源:情浓暮为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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