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对驸马爱而不得的第五年,我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3 22:28 1

摘要:那些交颈缠绵的夜晚,晨起之后的冷落,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不在我身边的人,面容渐渐与跟前流泪的人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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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月今和

9

他仍旧形容俊美。

比之初见那年,惊才绝艳的探花郎,有过之无不及。

只是苍白消瘦。

一进殿门,就满面是泪,扑上来握紧了我的手。

我皱了皱眉。

下意识开始挣扎。

他却不管不顾,往我身前一跪,依恋地用侧脸,紧贴我的手心。

三年未见。

我看着这个曾经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心弦的人。

忽然觉得,从头到尾,都十分陌生。

那些交颈缠绵的夜晚,晨起之后的冷落,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不在我身边的人,面容渐渐与跟前流泪的人重合。

他低声自语:“公主……公主。”

我挣脱不开。

于是开了口:“不要碰本宫。”

他浑身僵住。

不可置信地抬头。

我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唇边含笑,语气却冰冷:“跟你同游江南的人,是不是林渠?”

他双手抖了抖。

我的手终于解脱出来。

我仔仔细细,用巾帕擦了一遍,温和道:“本宫原以为,你是欺君。”

他又要解释。

我再次打断:“没想到,你还真是欺君。”

那张曾令我无数个夜晚,牵肠挂肚的面容,突然更加苍白。

我说完了话,身子又瘫软下来。

闭眼假寐之前,轻声与他说:“本宫反悔了,顾莲生。”

我不和离了。

如今,我要的是休夫。

他很快被人请出去。

我侧卧在床,面颊有些痒。

探手一摸,满面是泪。

在我生死不明的那三年,我的皇兄找过我。

可因为害怕刺杀胞妹之事暴露,从来不敢大张旗鼓,以至于跟失忆的我,一次次错过。

分明那三年,我也曾在街巷间,见到些陌生人。

可一问一答,我又心怀防备,便不了了之。

而顾莲生。

他恨我们兄妹。

却又不得不忠于天子。

为了掩盖此事,配合着亲赴江南,假装我回到京城,又外出休养。

不然,其他时节尚可,要怎么掩饰每年秋日,我的母后忌辰,我却次次都不出席呢?

可是顾莲生,他不该让林渠顶替我。

让我在传言中,变成一个哑巴。

我身受重伤,他却借着这个便利,带着林渠回乡寻医。

夫妻五年,他当真没有过一日,将我放在心里。

到底是忠君。

还是徇私、欺君。

他顾莲生,如今能说了算吗?

我睡了安稳的一觉。

醒来之后,召来困在宫中三年的可信之人,耳语几句,便沉下心养病。

冬日将尽,新芽冒出了头。

我终于大病初愈,回到公主府。

10

顾莲生在府中等我。

梨树的枝桠不再杂乱,显然是有人修剪过了。

过去数月,他日日来宫中点卯,却被侍女拦在殿外。

时隔这样久,他终于再次见到我,有些慌乱地站立起身。

膝上绣了一半的荷包,也无意中坠落在地。

他慌忙去捡,轻声解释:“臣看殿下的荷包有些旧了。”

我看着他仍然消瘦的脸,笑了笑。

想起刚成婚那年,我送他一件鹤氅。

母后去得早,我又贵为公主,无人教过我针线之道。

几番尝试,终究还是将活计给了府中绣娘,可也饱含期待,日日去看。

我欢喜地送到他手中。

这样,他冬日上值时,上下马车的间隙,便不用再被冷风冻着。

可顾莲生收到时,只是礼节周全,俯身谢恩,看不出有什么喜悦。

鹤氅隔日便被收入箱底,从未见他上过身。

反而腰间一个布料粗糙的旧荷包,日日都不离身。

我那时不知道林渠的存在。

只是有些失落。

那想必是重要的人留给他的物件,所以才日日留在身边,爱惜万分。

如今,我摩挲着腰间荷包,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心境。

这是爱人的手笔。

再珍贵的物件,也无可替代。

于是,在他双手捧着荷包,递给我看时,一句话还没说完:“……是臣新近学会的⋯⋯”

荷包就已经到了侍女手中。

他哑然。

最后沉默。

我看着院中的一草一木,惊觉春日近了。

有的事情,便不必再拖。

“顾莲生,让本宫见见她吧。”

他面色仓皇,目露痛楚。

我却只是绕过他,温声吩咐上下:“将顾驸马的行装收敛出来。”

顿了顿,看向远处的墙边。

“树,也铲了。”

左右江南的树,种在长安,只能春日开花。

秋日却结不了好果。

顾莲生颤抖着手,说不出一句话。

繁华一场,终究一场空落。

11

圣上赐婚,轻易不能了结。

想要休夫,也要等圣上的旨意。

临出宫前,皇兄惊喜于我愿意见他。

原本满口答应,后却又迟疑:“可是如今朝野内外,都知晓驸马对你不离不弃⋯⋯昭阳,此时休夫,是否不利于你的名声?”

我再也忍不住心头暗火,犟声道:“那我就要忍受一个不忠的驸马,日日在我府中住着吗?不把他杀了,

已然是我积德行善。”

“皇兄,你要说的,是不利于皇室的名声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

知道这是真的。

当初争夺权柄时,我见过杀人。

见过,便就会。

他不逼我。

我却看着他的脸,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我当然可以有错,我是公主。

我不在意旁人怎样看我。

可是,那个人,不该跟我一起承受异样的目光。

我在他犹豫的目光中,忽改了口:“那便先这样吧。”

林渠来见我那天,是个晴好的天气。

我坐在廊下,正举着书看。

却突然听见,有人扑通一声,跪在院里。

我侧头去看。

终于见到那个曾经让我不敢面对的人。

顾莲生成婚第二年,就再也不肯与我虚以委蛇,冒着死的风险,也要常常去见的人。

“殿下,阿渠身子不好,每逢秋冬,便会病邪入体,我得去看她。”

“殿下,阿渠孤苦伶仃,没有别的亲人,我不忍让她独自过中秋。”

“殿下⋯⋯”

“殿下⋯⋯”

⋯⋯

我的驸马,唤过我许多次殿下。

只有一次,在我酒后失态,痛哭着要去见见林渠时,他以下犯上,叫了我的名字。

却是全名。

“李献容,你还想怎么样?”

“阿渠已经很惨了,她如今不愿嫁人,孤身在世的现状,你就一点错处也没有吗?”

那一夜,我心中悲凉。

他却不肯停留半分。

毅然出走,将我留在了中秋的团圆夜上。

他唤我殿下,唤她阿渠。

只记得林渠孤苦伶仃。

记得她身子不好,受不得寒。

记得我抢走了她的夫君。

却从未问过我,是否有意为之,是否不愿和离。

还有啊,还有。

我也没有亲人陪伴。

偌大府邸,每逢佳节,也只有他了。

即便是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的那一天。

我想与他多说几句话,至少说清当年赐婚的误会。

可他仍旧没有给我机会。

一别三年。

如今,我看他紧张地跪在那个人身后,却是笑出了声。

开门见山:“林渠,你堂姐派人杀本宫的事,你知是不知?”

她还没开口,顾莲生就急急道:“殿下,不关她的事。”

这一句话,仿佛让我又回到那些心生恶意的时日。

林渠被他藏得很好。

世家贵族,都知道他与我关系僵持,却不知道他金屋藏娇。

我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扭曲了心智。

有好多次,一道声音在心中回响:

为什么不杀了她呢?你是公主啊。

可后来,我又想。

不是她的错。

我不会是顾莲生说的那样,是一个仗着权势,欺辱他人的公主。

错在我,错在皇兄,甚至顾莲生。

我从前,没有觉得林渠有错。

可她长了嘴,如今,可以自己说。

她低下头去,身段柔美,声若蚊讷:“殿下,臣女无错。”

“臣女与顾郎,清清白白,便是从前有些过往,也不是殿下如今咄咄逼人的理由。”

顾莲生想要阻止。

但是晚了。

我第一次知道,她竟被纵得如此胆大包天。

与淑妃通信的罪证,被侍女及时捧出。

我亲手将那些厚厚的书信,砸在她面上。

顾莲生瘫坐在地,喃喃问:“为什么?为什么?”

他突然起身,伸手掐住了林渠的脖子,温润君子,第一次露出狰狞面目:“她是我的妻子!”

“我待你还不够好吗?林渠,我给你偿命,好不好啊?”

突如其来的这一出,让我心生疑窦。

等侍从将人拉开,才看到林渠满面通红,颈间手印,触目惊心。

顾莲生下了死手。

12

那一日,我放走了林渠。

只留下顾莲生,在院中失魂落魄。

春雨落下,春雷滚滚。

他却如同游魂,既不起身,也不叫人。

我不看,也不问。

直到那人轻声说:“殿下如今待臣,当真是没有情谊了。”

我点点头:“顾莲生,本宫要休夫。”他扬起嘴角。

却再也笑不成当年那般俊朗模样。

少年探花,意气风发。

我没有跟他说过,我跟他,不是一见倾心。

早在春闱之前,皇兄得了第一个孩儿。

我高兴之际,却又感到莫名失落。

于是孤身去郊外打猎。

结果在官道上,被几个流氓拦住了去路。

是一个进京赶考的高大书生,站了出来,跟那些人几番交锋,我才得以脱身,没有拔剑见血。

我记住了他。

在琼林宴上,看见了他。

皇兄为我们赐婚。

我以为,他待我那样好,必定是查清了顾莲生的出身。

从未想过,真相如此荒唐。

在这场病好起来前,将要离京的晏疏,来见了我最后一面。

“圣上是怕你嫁给我,昭阳。”

“难得有一个合了你心意的男子,又没有权势在身,他当然迫不及待。”

他对皇兄万分失望,执意辞官,要去游历河山。

这一年,我们都二十五岁。

曾名满京都的晏小将军,仍没有成亲。

我没有挽留他,只是盼着他好。

一如既往。

至少,他给了我真相。

至于其他,时过境迁,再无挑明的必要。

顾莲生望着我,轻声问:“殿下,晏统领,走了吗?”

我仍是点头。

他松了口气,眉目之间,生出希冀。

“还好殿下没事,”他说,“殿下,臣不愿再跟你分开了。”

“臣的余生,都用来给殿下赎罪。”

雨越下越大,他终于起身,想要来到我身边。

衣衫尽湿,勾勒出的身形,虽然清瘦许多,却仍然是熟悉的模样。

但我抬手止住了他。

“顾莲生,这三年,我失去记忆,险些死去。”

在他又急促起来的呼吸之中,说完了剩下的话。

“也有了新的驸马。”

“我心悦他。”

13

顾莲生发了疯。

据跟踪他的暗卫来报,他先是去找了林渠。

用剑指着质问她,为何要我的性命。

“当年你父兄染病而死,才将你托付给我,可你还记得吗?我只是答应照顾你一辈子,从头至尾,我们并没有婚约!”

林渠细声哭泣:“可是,可是你明明是心悦我的。如若不是心悦,你怎么会在公主失踪之时,还带我去治疗哑疾?”

她的病,是当年父兄身死之时,留下的旧疾。

顾莲生摇摇欲坠。

被这句话说得泪流如注。

旋即又疾言厉色,告诉她。

那一次,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他深知陛下,不会让公主无人保护。

他相信公主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原本,也正该如此。

我只是应该受到数次惊吓,灰溜溜回到长安,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公主。

而他了却旧缘,在江南本家,为她添妆,送她出嫁,之后孑然回京。

可我是浑身病痛地回来的。

是林渠害了我。

他颓然说出旧事,他怨过我。

却不只是因为林渠。

本朝驸马,原本可以入朝。

他是没落的世家嫡子,一心想要重振门楣。

本来尚主,也无不可之处。

至于林渠,他会尽力弥补,让她找到好的归宿。

可是真等入了朝,他才隐隐知道。

这一生,自己不会再有建树了。

因为圣上赐婚,本就是为了限制公主的权力。

他不会让自己身居高位。

他处处受挫,才华诗书,毫无用武之地。

因此,成婚第二年,他对我生出怨怼。

怨恨我的爱慕。

怨恨我对陛下的信任,让他没有勇气,在我面前露出半句揣测陛下用心的话。

他开始故意待我不好,找准一切机会出府,有时是为了林渠。

有时毫无目的。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暗卫说完这些,顿了顿。

“殿下,西北的人,已经行至半途。”

我从意兴阑珊,突然支起头来。

剩下的事,我不愿再听。

14

直到三日后,长安闹出一桩丑闻。

道三年之前,真正的公主并未回京,而是在西北养伤。

在江南出没的,分明是驸马与别的女子。

顾莲生提着染血的剑,再度跪在我身前,眼神狂热,如同信徒。

“殿下,臣自断一指,还了林渠一剑,将她赶出了长安。如若不够,臣就在殿下眼前,想对臣如何,臣都绝无怨言。”

他试探着,膝行过来,小心翼翼,想要如同从前一样,轻轻抱住我。

可我正同样小心翼翼,将一个陈旧的钱袋,从心口之间,取了出来,温柔摩挲。

看见他一身是血。

下意识避了开。

谁成想,他是彻底疯魔了。

站起身来,强行将我拥入怀中。

我猝不及防,挣扎之间,钱袋落到地上。

四下寂静。

我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微微侧头,沉默许久。

随后又如同疯狗一般,扑了上来,泛着粉白的唇在我脸颊上来回亲吻,双手挑开了我的衣襟。

千钧一发之际。

一根青玉簪,没入他的胸前。

窗外又下起了雨。

他的泪格外烫人。

语气含着狠:“殿下小瞧了臣。”

“多年经营,臣好歹是世家子。”

“殿下,姓沈的郎君,来不了长安了。”

我使力将玉簪,又往里推了推。

他终于后退两步。

眼眶似含着血,怔怔望过来。

仿佛要穿透我的身子,找到曾经那个爱慕他的魂灵。

可是没有,我只是冷冷看着他。

那根他送的青玉簪,染了血,再也不够纯粹。

这是成亲多年,他第五年,才第一次送给我的生辰礼。

我还给他。

为了我差点受伤,却还好被我派去的暗卫护住的沈沼。

他信守承诺,一路考学,来入长安春闱。

我不必忘掉他。

他自也会来寻我。

顾莲生就那样转过身,一路往外。

如同从前。

15

传言沸腾到影响宫中时,皇兄终于召见了我。

帝王威严,在那方宝座之上,隔绝了所有柔软的真情。

我静坐许久,茶喝了一盏又一盏。他才艰难开口:“我会下罪己诏。”我下跪谢恩。

在转身离开之时,他突然开口叫住我。

“以后,你还会把我当哥哥吗?献容。”

正如那年秋天,他登基前夕,语气激动,摇晃着我:“献容,以后轮到哥哥保护你了。”

“这天底下,再也无人能够欺辱你。”

可最后,却是他让我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让我恨不能,爱也不能。

只能留下一张虚伪面庞:“陛下,臣妹会的。”

他蓦然落泪,却再也不是当年让我放不下心的孤家寡人。

16

跟罪己诏一起下的,还有公主休夫的圣旨。

长安的流言,迎来最后的沸腾,之后迅速归于沉寂。

更新的流言,是关于今年春闱。

我提着裙摆,如同少女一般,推开了一个小院的门。

看也不看,就跳入那人怀中。

男子气息清冽,不容多看,低头便吻我。

许久之后,才气喘吁吁,不知所措地将我放开。

“听说你生了病⋯⋯”

我不回答。

他手足僵硬,又说:“我听说,你是公主。”

我仍然不语,紧紧盯着他看。

最后,他的声音小下去。

“一路上京,来杀我的人说,驸马出身世家,高中探花,身份高贵,是公主爱慕了许多许多年的人。”

字里行间,带着极力克制的悲伤。

最后,他说:“昨日,有个富贵公子来找我了,他不让我见你。”

我终于开口,抬手捧住他的脸。

“沈沼,我在公主府,种下许多海棠,如今正是花期。”

“你要不要看?”

只需这一句,他就潸然泪下。

一个江南人,被拐至边塞,独自长大。

记忆里,只留下海棠花。

正好是我曾经爱过,也种过的。

他却拒绝现在就去看。

习惯性地,半蹲下身,将耳朵贴在我心口。

小心翼翼,如同床第之间一般温柔。

随后欣喜抬头:“如今心跳平稳,阿容,怎么这样好?”

我久病,却是他成医。

我笑盈盈,被那双迷人的眼蛊惑。

倾身下去,吻住他的唇。

含糊之间,他轻声呓语:“还好你是公主,再也不用跟着我受委屈。”

自己却要榜上有名,才肯与我站在一起。

一墙之外,有人吐出一口血。

已是春季,却身披鹤氅,不伦不类。

在有情人的低语声中,他捂住心口,踉跄转身而去。

消失在街巷之间。

那年春天,沈沼高中状元。

簪花游街,风光无限。

尚公主,入朝堂,夫妻恩爱,孩儿聪瑾。

平生唯有一政敌,乃是旧年探花,姿容相当,针锋相对。

可他身子极差,又不愿保养。

不过十年,养大了过继的族中子弟。

便撒手人寰。

其短暂一生,再未娶亲。

至于随时来自大江南北的来信、高座之上天子的敲打、江南某个女子的死讯。

他从未放在眼中,也不叫已然投身妇孺救助的公主烦心。

夫妻恩爱,携手一生。

正如当年愿景。

(全文完)

来源:颜言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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