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瑶那事，江川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亲自去警局调监控，熬了几个通宵帮她抹掉肇事逃逸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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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周年纪念日，律师老公亲手将我弟弟送进了监狱。
我跪地求他，他却冷漠地拨开我的手：“我只信证据。”
我曾以为这种不近人情的正义是给我最大的安全感。
毕竟他亲口说过，娶我是他此生最理智的决定。
直到他为实习生林瑶举办的庆功宴上，
他醉酒的合伙人爆出猛料：
“林瑶那事，江川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亲自去警局调监控，熬了几个通宵帮她抹掉肇事逃逸痕迹！”
“这要是败露，江大律的执照都要吊销吧？”
“为了心上人，执照算什么？”
当晚，我攥着录音质问他为何不肯为我弟看一眼监控。
他烦躁地挥手：“那不一样，林瑶胆小，她会害怕。”
原来，我弟被诬陷的六年，我碎了一地的尊严，都抵不过林瑶可能会掉下的一滴泪。
我笑了，低头看着验孕棒上刺眼的两道红杠。
江川，你的理智和公正，我不要了。
你的孩子，也一样。
1.
我握着验孕棒和录音笔，坐在冰冷的别墅里，从天黑等到天亮。
江川彻夜未归。
玄关传来动静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他带着一身酒气和女人甜腻的香水味，看到我时，不耐烦地扯开领带。
“又在闹什么脾气？你弟的事已经判了，别再白费力气。”
我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他和伙人醉醺醺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
“林瑶那事，江川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亲自去警局调监控，熬了几个通宵帮她抹掉肇事逃逸的痕迹！”
“这要是败露，江大律的执照都要吊销吧？”
“为了心上人，执照算什么？”
江川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狠戾。
他一把抢过录音笔，狠狠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苏云？”
我看着四分五裂的录音笔，嗓音染着哭腔质问他，
“为什么？我求你看一眼我弟弟案发现场的监控，你说你只信证据。轮到林瑶，证据你都可以亲自销毁？”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那不一样，林瑶她胆小，会害怕。”
我想起还在法学院时，我的一篇重要论文被人诬陷抄袭。
当时我慌乱无措，他却极其冷静。
他拒绝了所有找教授澄清的捷径，
而是陪着我，一点点整理文献笔记和草稿，提交给学院委员会。
那时他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
“苏云，我相信你。但我们更要相信规则，只有证据和程序才能给你真正的清白。”
那时，他坚守的原则像一座山，是我最坚实的安全感。
如今，这座山，却为另一个人轻易地挪了位置。
见我脸色惨白，江川皱起了眉，上前探了探我的额头。
他的掌心很烫，我却只觉得冰冷。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把她当妹妹。过两天我休假，带你去散心。”
这施舍般的温柔像一根根针，刺的我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我看着他，倏地笑了：“看来你的理智和公正，从来都是两套标准。”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江川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苏云，别挑战我的底线，你安分做好江太太，对你我都好。”
我看着他眼中陌生的狠厉，那不是我认识的江川。
我一字一句地开口：“江川，如果我不是江太太呢？”
说完，我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拍在了茶几上。
江川愣了一瞬。
随即，他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
“你离得开我吗？”
他笃定我只是在欲擒故纵。
他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转身摔门进了书房。
“砰”的一声，
一地的狼藉，还有那个未说出口的秘密被彻底隔绝在外。
2.
我攥紧手中的B超单，来医院预约了流产手术。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孕囊，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怀孕七周，确定不要吗？”
医生公式化地再次询问。
我喉咙发紧，下意识地摸了下小腹，冷冷地挤出两个字，
“不要。”
从手术室出来，麻药褪去后，双腿的无力感让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小腹阵阵坠痛疼的我冷汗直冒。
这个孩子，连同我对江川最后一点爱，都已被刮除干净。
VIP通道尽头，江川正抱着扭伤脚的林瑶往缴费处走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得厉害吗？”
那一瞬间，我浑身血液冰凉。
他把她紧紧揽在怀里，那种紧张担心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林瑶靠在江川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眶泛红，怯生生地看向我这边，
“川哥，那不是苏云姐吗？她怎么也跟来了？”
他这才发现我，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好啊，又跟踪我是吧？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耍脾气的地方！”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怔愣在原地，平静开口，
“上次的胃药没了，再来开点。”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没事早点回去吧，瑶瑶脚崴了我陪她看看，一会就回去。”
我想起两年前那次急性阑尾炎，我疼得在病床上打滚，高烧不退，医生说情况有点复杂。
我打电话给他，他却只是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阑尾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甚至没有来医院看我一眼，只让助理送来一束花。
而现在，林瑶只是崴了脚，他却紧张得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林瑶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苏云姐，你别怪川哥，他也是太担心我了。我没什么大事，他非要陪我来。你别介意啊！”
看着她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江川似乎被我陌生的沉默激怒，但他强压下怒火，放软了语气，
“苏云，别闹了，我现在很忙，你先回家。”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塞进我手里，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想买什么就去买，别在这待着了。”
说完，他一把揽过林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黑卡，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
我强撑着身子往大门外走。
身后，隐约传来林瑶娇嗔的声音：“川哥，你真好……”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两个小时后，他回来了。
他抬头，眼神复杂：“你今天去医院做什么？”
我懒得回答，径直走向卧室，想关门休息。
“站住。”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说话，你去医院做什么？应该不是开药那么简单吧？”
我盯着他，突然笑了，
“我去医院做什么，你会关心吗？你还是好好心疼你的瑶瑶吧！”
他瞳孔微缩，声音里多了几分慌乱：“你什么意思？”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
“这是你想要的，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他接过协议，却没有打开，只是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认真的？”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苏云，别闹了，这种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语气却坚决：
“我没有闹，也没有开玩笑。”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将离婚协议撕个粉碎。
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嘲讽，
“你弟的事还没解决，你妈还需要手术……”
“够了！”我打断他，声音冰冷，
“我弟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至于我妈，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苏云，你这是在逼我。”
我一字一句地说：“江川，真正逼我的人，是你。”
他愣了一瞬，随即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想离婚？做梦！”
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心底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破灭。
江川，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3.
我联系了全城最擅长翻案的张律师。
“苏小姐，这种案子，时间就是证据。”
“拖得越久，对你弟弟越不利。”
我脑海中浮现出弟弟苏晨倒在血泊中的画面，鲜血不断从破碎的车窗涌出。
“我知道。”我哑着嗓子，
“监控，我需要监控录像！”
我一遍遍地走在那条狭窄昏暗的巷子里，这里是监控盲区，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附近几家商铺的私装监控上。
“警察都看过了，没东西。”
一家杂货铺的老板不耐烦地挥着手，
“你问多少次都没用！”
“三倍，三倍的钱。”我盯着他，声音嘶哑，
“够你重装一个摄像头了。”
他眼神闪烁，最终从柜台后面将一个沾满灰尘的硬盘交给了我。
第二天，林瑶在茶水间跟同事们闲聊：
“昨天看见苏云姐了，她好像在跟一个男人见面，靠的特别近。”
“真的假的？”同事一脸八卦，“江律头上要变色了？”
“小声点！”林瑶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这种事，咱们可不能乱说。”
话很快传到了江川耳朵里。
当晚，江川正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
“苏云，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探究。
我不想理他，径直走向卧室。
“站住。”他猛地起身，挡在卧室门口，
“我派人去查了，账户上少的钱都花在哪了？”
我心头一冷，他竟然跟踪我。
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说完，他将一沓照片狠狠摔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破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苏云，你就是这么'处理证据'的？给我戴绿帽子？”
他额角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怒火。
照片上，是我和张律师在咖啡馆讨论案情。
角度刁钻，看起来就像我在主动亲吻他。
我看着他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八年的婚姻，这点信任竟比不过一张偷拍的照片。
“你只信你想信的，不是吗？就像你只信林瑶是无辜的。”
我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更大的怒火覆盖。
“你不要跟她比！她不一样！”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是林瑶。
江川的怒气瞬间消散，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怎么了？瑶瑶，别怕，我在。”
电话那头传来林瑶带着哭腔的声音：
“川哥，我做噩梦了，好怕怕啊，梦见我酒驾警察把我抓走了，我不想坐牢啊……”
“别怕，我马上过来。”
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没有一丝留恋。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门被关上的瞬间，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江川发来的信息。
“我不想我们的关系走到最难看的一步。”
我看着这条信息，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拿起手机，回复张律师：
“就按我们商量的计划进行，我配合你。”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又加了一句，
“另外，帮我查一下林瑶那天晚上在哪。”
（故事 上）
来源：写点故事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