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瑶那事，江川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亲自去警局调监控，熬了几个通宵帮她抹掉肇事逃逸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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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周年纪念日，律师老公亲手将我弟弟送进了监狱。

我跪地求他，他却冷漠地拨开我的手：“我只信证据。”

我曾以为这种不近人情的正义是给我最大的安全感。

毕竟他亲口说过，娶我是他此生最理智的决定。

直到他为实习生林瑶举办的庆功宴上，

他醉酒的合伙人爆出猛料：

“林瑶那事，江川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亲自去警局调监控，熬了几个通宵帮她抹掉肇事逃逸痕迹！”

“这要是败露，江大律的执照都要吊销吧？”

“为了心上人，执照算什么？”

当晚，我攥着录音质问他为何不肯为我弟看一眼监控。

他烦躁地挥手：“那不一样，林瑶胆小，她会害怕。”

原来，我弟被诬陷的六年，我碎了一地的尊严，都抵不过林瑶可能会掉下的一滴泪。

我笑了，低头看着验孕棒上刺眼的两道红杠。

江川，你的理智和公正，我不要了。

你的孩子，也一样。

4.

江川的合伙人老李约我见面时，我刚从律所出来。

“弟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江川为了林瑶那事，已经踩了红线，他亲自去警局，动用了所有关系，熬了几个通宵才帮她把肇事逃逸的痕迹抹干净。这事要是败露，他不光是前途尽毁，律师执照都要被吊销。”

“这样做对他，对你，对整个律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是个聪明人，夫妻一场，别做得太绝。为了江川，也为了你自己，大度一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冷哼一声，

“夫妻一场？他怎么不想想夫妻一场？”

我们刚结婚时，江川也是这样坐在我对面，握着我的手，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

他说：“苏云，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为你挡下所有风雨。”

可如今，为我制造风雨的人，正是他。

“李律师，他的前途是他自己赌上的，与我何干？没有比看着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惩罚，更让我开心的事了。”

说完，我松开手，咖啡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褐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我转身离开，身后是他气急败坏的咒骂。

当天下午，我将江川如何滥用职权、干扰司法、帮助林瑶伪造证据的所有材料，加上那段从杂货店老板手里买来的原始视频，用一个匿名的U盘，一同寄给了律师协会的纪律委员会。

弟弟的案子开庭重审那天，天色阴沉得可怕。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坐在原告家属席上。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我弟弟唯一的希望。

庭审开始。

检方依旧是那套说辞，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那可怜的弟弟身上。

江川和林瑶的表情愈发轻松，林瑶甚至还对着江川笑了笑，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审判长，我方请求传唤新的证人。”

张律师的声音冷静而有力，打破了法庭上的宁静。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张律师看向我，

“我请求传唤本案受害者的姐姐，苏云女士，她有关键证据提交。”

法庭内顿时一片哗然。

江川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林瑶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抓紧了江川的衣袖，眼神里透出慌乱。

我掏出准备好的那个U盘，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上证人席。

“审判长，”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法庭，

“这段视频足以证明我弟弟苏晨是被冤枉的！而当年车祸的真凶就在现场！”

5.

话音刚落，法庭内外一片哗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张律师面不改色地把U盘递给了书记员。

屏幕亮起，画面一开始有些晃动，似乎是从某个角落偷拍的。

夜色深沉，一辆黑色轿车横冲直撞，砰的一声巨响，一个身影被撞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紧接着，车子摇摇晃晃地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女人踉跄着走出来。

虽然光线昏暗，但那张脸却足够清晰——正是林瑶！

视频里，林瑶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这时，驾驶座的门也开了，江川快步走下来，一把将林瑶揽进怀里，低声安抚。

“法官大人，这段视频是伪造的！”

江川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张律师点了点头。

张律师再次开口，

“审判长，请播放下一段视频，这段视频，将还原案发当晚的全部真相，包括肇事者如何逃逸，以及江川律师，是如何一步步协助林瑶，伪造证据，陷害我方当事人苏晨的。”

第二段视频开始播放，这次的画面清晰了许多，似乎是另一个角度的监控。

他神色匆匆，先是查看了被撞的受害者，发现对方伤势严重，已然失去知觉。

恰在此时，我弟弟骑着摩托车经过。

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弟弟身上，那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脑中飞速成型。

他立刻将惊慌失措的林瑶塞进了后座。

“待在车里，别出声，剩下的交给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坐上驾驶座上，立刻启动车子，朝弟弟身后撞去。

一声巨响，弟弟倒在了血泊中。

紧接着，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我那以“公正”和“原则”为傲的丈夫，拿出了一瓶没开封的威士忌。

他拧开瓶盖，将大半瓶酒液粗暴地浇在我弟弟的身上、脸上，甚至撬开他的嘴灌了几口。

然后，他冷静地将我弟弟的手摆在摩托车的油门上，再调整车子的位置，伪造出一副我弟弟醉驾追尾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狠厉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热心市民”的焦急与惊慌：

“喂？警察吗？这里发生车祸了！一个年轻人好像喝多了，开摩托车撞上了前面的车，人已经昏迷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的全貌。

我弟弟，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为了保护心上人而精心挑选的，一个完美的替罪羊。

“这……这根本就是诬陷！”

江川猛地一拍桌子，试图起身冲过来，却被法警及时拦下。

他脸色狰狞，往日的傲然睥睨荡然无存。

6.

“审判长，我方还有证据提交。”

张律师的声音，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他举起手中的一份文件，

“这是我方从林瑶女士的社交账户中恢复的几张照片，以及案发前一个小时，她与朋友在酒吧的消费记录和监控录像。根据这些，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林瑶女士在驾车之前，摄入了大量的酒精，处于严重醉酒状态。”

屏幕上随即切换到几张照片，照片中的林瑶正举杯畅饮，脸颊泛红，笑得肆无忌惮。

随后是酒吧监控拍下的片段，她被朋友搀扶着走出酒吧，摇摇晃晃地坐进一辆黑色轿车，正是肇事车辆！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证据！”

张律师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坚定。

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将手中的另一份文件呈上。

“审判长，这份是当年受害者家属得到的民事赔偿协议复印件，以及我弟弟苏晨在看守所期间，江川律师多次以‘代理律师’身份与他会见的录音。在录音中，江川律师明确指示我弟弟，让他承认自己是‘酒驾’，并承诺会帮他争取轻判，甚至不惜伪造了一份他‘自首’的口供。”

法庭内瞬间炸开了锅！

“畜！”

“简直是丧心病狂！”

旁听席上，受害者家属的母亲失声痛哭，几乎要晕厥过去。

其他旁听者也议论纷纷，唏嘘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人们愤怒地看向江川和林瑶，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唾弃。

江川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他颓然坐下，目光空洞地盯着地面。

昔日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只剩下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林瑶更是连站立都困难，她捂着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所有的嚣张和得意，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恐惧。

我的弟弟苏晨，曾经因为这场莫须有的罪名，饱受折磨，甚至一度写自杀。

而如今，真相大白，他的清白，终于在阳光下得到昭雪！

我看着法庭上这狼狈不堪的两个人，心中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淋漓，反而涌上一阵疲惫。

但弟弟眼底的光，还有那重新燃起的希望，告诉我，我做的一切，都值得。

审判长重重地敲响了法槌，试图让法庭恢复秩序。

“经合议庭评议，现宣判如下：”

“被告人林瑶，犯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林瑶的身体软了下去，若不是身旁的法警架着，早已瘫倒在地。

“被告人江川，犯包庇罪、妨害作证罪、伪证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并永久吊销其律师执业资格。”

十五年！

江川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彻底的绝望与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最后，审判长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

“本庭在此庄严宣告，原审被告人苏晨在本案中蒙受不白之冤，其所有罪名均不成立，予以当庭无罪释放，彻底恢复名誉！”

“砰！”

法槌落下，一锤定音。

一切，尘埃落定。

7.

我和弟弟苏晨并肩走出法院大门。

午后的阳光炽热，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苏晨站在我身旁，他仰着头，闭着眼，享受着自由的呼吸。

“姐。”他轻声喊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我用力点头，眼眶瞬间湿润。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哭嚎和挣扎声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温情。

我循声望去，正好看见两名法警押解着林瑶和江川走向一辆囚车。

林瑶彻底疯了，曾经那个娇纵蛮横的富家女，此刻头发散乱，妆容哭花得像个鬼。

她死死地扒着法院门口的石狮子，说什么也不肯上车，嘴里发出凄厉而不成调的尖叫：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救我！”

她的挣扎是徒劳的，法警只用了些许力气就将她架了起来，强行塞进了囚车。

那绝望的哭喊声，隔着车门依旧清晰可辨。

而江川，则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任由法警推着他往前走。

他穿着那身剪裁得体的名贵西装，此刻却显得无比滑稽。

在上车前的一刹那，他的目光似乎无意识地扫了过来，与我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法庭上的伪装和狠戾，也没有了败诉后的不甘，只剩下一片死寂。

囚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视线和声音，也彻底隔绝了他们的未来。

他的人生，早在他决定为林瑶伪造证据、颠倒黑白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完了。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穿上律师袍，在国徽下庄严宣誓的场景。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心怀正义，渴望着用自己所学的法律去捍卫公平。

他是小镇里走出的第一个名牌大学法学生，是全家人的骄傲。

他一步步从一个实习律师，爬到了金牌大状的位置，拥有了无数人艳羡的一切。

可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从第一次收下当事人的“感谢费”？

还是从第一次为了胜诉而引导证人说谎？

他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欲望的口子一旦撕开，就再也合不拢。

金钱、名望、还有林瑶这种年轻貌美、出手阔绰的富家女的追捧，让他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想起了苏晨那张年轻而倔强的脸，想起了苏晨的姐姐，在法庭上字字铿锵、眼神坚定的模样。

他本该是和她一样的人，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人。

可他却为了钱，为了一个愚蠢女人的过错，亲手将一个无辜的青年推向深渊，也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他为了林瑶，堵上了自己的所有。

一股灭顶的悔恨与痛楚瞬间袭遍他的全身。

8.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宁愿回到那个小镇，

当一个默默无闻的法律顾问，也绝不会再踏入这名利场半步。

“川哥……”

对面的林瑶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你会想办法的，对不对？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带我出去的……”

她的声音，瞬间点燃了江川心中积压的所有悔恨与怒火。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淬毒般的怨恨。

“闭嘴！”

林瑶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愣住了。

江川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还嫌害我害得不够惨吗？带你出去？我他 妈的自己都要在牢里待十五年！十五年！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他猛地挣了一下，手铐撞在铁栏杆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为了你这个蠢货！我把我前半生所有的一切都赔了进去！我的事业、我的名声、我的未来！全都没了！”

他双目赤红，压抑的咆哮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真后悔！我后悔认识你！我后悔那天晚上接了你的电话！我当初就该让你去自首！让你烂在牢里！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卖命，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林瑶的心里。

她彻底懵了。

这个一直以来为她摆平一切、让她无比依赖的男人，此刻正用最恶毒的眼神和最刻薄的语言诅咒着她。

她所有的依靠，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你……你说什么……”

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我说你是个废物！是个只会给别人惹麻烦的蠢货！”

江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而绝望的笑容，

“七年，好好享受吧。而我，要用十五年的时间，为你这个蠢货犯下的错买单！你毁了我！你他妈的彻底毁了我！”

江川的怒吼逐渐变成了绝望的喘息，他颓然地靠回椅背，将脸深深埋进双手。

悔恨的泪水，终于从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指缝间滲出。

林瑶呆呆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

她不再哭泣，也不再说话，只是痴痴地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而空洞的微笑。

9.

江川不再是那个在法庭上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江大律师，只是一个编号为7348的囚犯。

他常常在深夜里惊醒，梦里全是苏云在法庭上看他时，那双混杂着失望、悲愤和决绝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两把淬了冰的尖刀，在他往后余生的每一个午夜梦回，反复凌迟着他的灵魂。

当激情和怨恨褪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虚和悔恨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十五年的自由，更是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愿意陪他从一无所有走向未来的女孩。

这天，狱警喊到他编号的时候，江川还有些恍惚。

“7348，有人探视。”

他麻木地站起来，戴上手铐，跟在狱警身后，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拖出沉重的回响。

他想不出还会有谁来看他。

父母早已与他断绝关系。

当他穿过厚重的铁门，走进探视间，看到玻璃窗对面坐着的那个身影时，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静止了。

是苏云。

三年不见，她变了。

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悲愤，一身得体的米白色风衣，衬得她身形愈发清瘦挺拔。

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带着一种历经风霜后的从容与疏离。

她过得很好。

他局促地坐下，看着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囚服和粗糙的双手，第一次感到了无地自容的羞耻。

“……云云。”

他拿起电话听筒，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

苏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平静地审视着他眼下的乌青和两鬓早生的华发，然后拿起了听筒，声音清冷：“好久不见。”

江川的心脏猛地一抽，铺天盖地的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他红着眼，声音颤抖：“对不起……云云，对不起……”

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这三个字。

“江川，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道歉的。”

苏云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混蛋！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为了钱……为了林瑶那个蠢货，去帮你弟弟做伪证！”

江川急切地辩解，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那时候被猪油蒙了心，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这三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想我们以前……”

他想起了他们刚拿到律师执照时，在出租屋里，两人喝着廉价的啤酒，畅想着未来。

他当时抱着她说：

“云云，我们以后要做最好的律师，守住心里的正义。”

那时的苏云也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大律师，实现你心中的梦想。”

那时的誓言犹在耳边，如今听来，却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苏云打断了他，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你和我，都是。”

她的平静，比歇斯底里的指责更让江川绝望。

他抓着电话听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那你今天来……是原谅我了吗？”

10.

苏云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我来看你，是想跟我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江川，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江川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她。

“顺便，也告诉你一件事。”

苏云的语气依旧平淡，

“林瑶疯了。就在女子监狱，听说精神彻底失常，整天抱着枕头喊妈妈，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你为了那么一个人，堵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林瑶的惨状从她嘴里说出来，不带一丝同情，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她无关的笑话。

江川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毁了自己，毁了苏云的爱情，就为了一个最后疯掉的女人？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不……不是的……云云，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他几乎是在哀求，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等我出去，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还有十二年，十二年很快就过去了，你等我好不好？”

“十二年？”

苏云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苏云“啪”地从包里掏出那张怀孕7周的B超单，

“江川，你亲手害死了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江川瞳孔骤然猛缩，不可置信地瘫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

“不！孩子？什么时候的事？云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苏云冷哼一声，

“告诉你？你也配？孩子有你这样的爸，是他这辈子的耻辱！既然如此，这个孩子就不配来到世上！”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江川的心上。

苏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投下了最后一枚炸弹。

她微微侧过脸，窗外的阳光照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而且，江川，”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却清晰地钻进江川的耳朵里，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轰——！

江川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他死死地盯着她指尖的光芒，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泪水终于决堤而下。

“不……不会的……你骗我……你是在骗我……”

他喃喃自语，状若疯魔。

“时间到了。”

狱警在旁边提醒。

苏云放下了电话听筒，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爱，没有了恨，只剩下看一个陌生人的淡漠。

“江川，好好改造吧。”

她说完，便再也没有回头，踩着高跟鞋，优雅而决绝地转身离去。

那清脆的“哒哒”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将他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碾碎。

江川瘫在椅子上，看着那个他爱了一整个青春的背影，消失在铁门之后，终于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悲鸣。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故事 下）

来源：写点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