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一堆华贵之物里,一幅古画悄然映入我的眼帘,其笔触细腻,意境悠远,最合我的心意。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与新皇李景珩大婚那夜,华灯初上,六宫妃嫔纷纷遣人送来贺礼,以表恭贺。
那满殿的贺礼堆叠如山,金银玉器琳琅满目,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
在一堆华贵之物里,一幅古画悄然映入我的眼帘,其笔触细腻,意境悠远,最合我的心意。
我满心欢喜,刚要伸手拿起,欲仔细欣赏一番这难得的佳作。
刹那间,眼前竟凭空出现一行行弹幕。
【咱女主宝宝可真是聪明绝顶呐,早早便打探到那女配喜欢古画,这不,精心将绝子的药粉涂在这古画之上,如此一来,等女配赏画的时候,便会不知不觉中毒啦!】
【哼,从此那身为皇后的女配可就惨咯,身子坏了不说,不仅不能生育子嗣,还常年月信不断,最终只能沥血而亡,真是大快人心呐!】
我心头猛地一凛,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上心头。
正欲将此事赶忙禀报给皇上,转身却见他笑盈盈地捧着贺礼,朝我走来。
“爱妃,瞧朕为你准备了何物。”李景珩眉眼含笑,声音温柔。
“这块温玉,可是有养颜润肤之奇效,乃是外邦进贡的珍品,只此一块。朕特地命能工巧匠将其做成这滚脸的玉轮,愿爱妃容颜永驻,青春不老。”
不等我上前接礼谢恩。
那弹幕竟再次浮现眼前。
【这男女主可真是绝配呀!女主宝宝送那绝子药,男主就送这毁容玉!】
【那女配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是皇上对她的独宠呢,殊不知,男主娶她不过是为了拉拢将军府罢了。等皇权稳固了,女配既绝嗣又毁容,这皇后之位,自然只能是女主的啦!】
我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
合着这男女主都追着我杀呐?
我强装镇定,反手将那绝子古画送到李景珩面前,盈盈一拜,道:
“皇上,臣妾听闻此画乃稀世珍品,请皇上赏画!”
1
李景珩正端坐于案前,被我陡然拔高的声音惊得身形一滞,手中茶盏微微晃动,溅出几滴茶水。
我瞧见此状,心中暗叫不好,赶忙收敛神色,又装出那副温婉淑雅的模样,盈盈一福身,轻声道:“皇上莫怪,臣妾一时失态了。”
李景珩抬眸,目光温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无妨,可是有何事惊扰了爱妃?”
我微微低头,轻声道:“皇上,这幅画是玉妃娘娘特意送来的贺礼,听闻乃是前朝名家的真迹。臣妾愚钝,对这书画之事一窍不通,心中实在好奇,便想请皇上替臣妾鉴赏一番,也好让臣妾开开眼界。”
李景珩微微颔首,道:“爱妃有此兴致,朕自当相助。”说罢,便从那精致的锦盒里缓缓拿出画卷,动作轻柔,似是怕损了这画中分毫灵气。
画卷缓缓展开,如一幅徐徐铺陈的诗意长卷,我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那画,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又悄悄站得离他远了些,生怕他察觉到我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李景珩仔细端详着画卷,唇角渐渐带笑,眼中满是赞赏之色,道:“用墨淡雅至极,随意挥洒间宛如天成。这般洒脱灵气的用笔,定是前朝名家松雪居士的真迹无疑了。玉妃向来体贴入微,心思细腻,定然是知晓你喜欢古画,这才把压箱底的至宝都奉出来了。”
言罢,他微微侧身,目光温柔地望向我,想和我说话。
却见我竟站在寝房门口,与他的距离颇远,眼中不禁露出疑惑之色,轻声问道:“琼华,你为何站得那么远?可是这画有何不妥之处?”
我忙用手中的喜扇轻轻扇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皇上,并非如此。只是今日这天气着实有些闷热,臣妾在门口透透气,也好让这心神舒畅些。”
李景珩眉头微皱,目光望向窗外,道:“如今已是深秋时节,秋风瑟瑟,怎会闷热?爱妃莫不是有些紧张了?”
我适时地用扇遮脸,故作羞赧之态,声音娇柔道:“皇上英明,臣妾初次与皇上共处一室,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李景珩放下手中的画,目光温柔地看着我,轻声安慰道:“爱妃莫要紧张,有朕在呢。”说罢,便命宫人将贺礼全部收去库房。
而后,他起身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那手温暖而有力,一同走到床边坐下。
他眼神灼热,目光中满是情意,道:“今夜是你我大婚之夜,良辰美景,可别误了这吉时。”
我心中一紧,忙轻轻避开他的触碰,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皇上,臣妾……臣妾的月信来了,实在是不便侍奉皇上。”
李景珩脸上的欲色渐渐淡去,眼神中颇有些乏味,沉默片刻后,道:“既如此,朕今夜便不留了,爱妃好好歇息。”
说罢,李景珩起身出了我的宫门,摆驾去了玉妃的宫院。
我的贴身侍女紫苑见状,急得眼眶泛红,眼泪差点掉下来,跺着脚道:“姑娘,今日可是您与皇上的大婚之夜,如此重要的时刻,您怎么能放皇上走呢?!此事明日一旦传遍六宫,您的脸面可就丢尽啦!”
我手持李景珩送的玉轮,轻轻把玩着,心中思索着对策,道:“紫苑,脸面虽重要,可与小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2
次日清早,晨光熹微。
苏玉柔便早早地到了我宫中,盈盈福身,柔声细语道:“娘娘,让臣妾伺候您簪花吧。”
她态度恭顺至极,眉眼低垂,尽显谦卑之态。
我端坐在妆台前,微微颔首,轻声道:“有劳妹妹了。”
苏玉柔一边为我挑选簪花,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昨夜……昨夜乃是皇上和娘娘的大婚之夜,可皇上却深夜到了臣妾宫中,臣妾惶恐万分,心中惴惴不安,却又不敢左右君上的决定,今日特来向皇后娘娘请罪。”
我轻轻摆了摆手,故意露出烦忧之苦笑,叹道:“妹妹何罪之有?是本宫的身子不争气啊。不知为何,明明前些日才来过月信,昨夜忽然又来了。想来是从前随父亲征战沙场,风餐露宿,落下了这病根,赶明儿定要找太医好好瞧瞧。”
苏玉柔闻言,垂下头,恭敬柔顺地应道:“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恙的。”
我却从镜中瞥见她唇角那一抹未收敛的笑意,心中暗自冷笑。
我伸手将李景珩昨夜送我的玉轮拿出来,送到苏玉柔的手里,温声道:“昨夜是本宫的过失,却连累妹妹担惊受怕了。这块养颜玉轮,是昨日皇上赏下的,本宫便借花献佛送给妹妹,还请妹妹不要见怪。”
苏玉柔看着玉轮,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唇角的笑意微微有些淡,却还是强撑着说道:“娘娘如此厚爱,臣妾惶恐。”
顿了顿,她又道:“这块玉是外邦进贡的珍品,据说有养颜润肤之效,不少嫔妃都向皇上讨求,却都被皇上推拒了,原来是准备送给娘娘的。”
言罢,她抬眸看向我,眼中满是艳羡:“皇上对娘娘当真是厚爱有加。”
我笑而不语,只状似羞涩地微微偏头,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眼前再次看见那熟悉的弹幕。
【什么情况?男主看了古画,沾染了绝子药,女主收了玉轮,岂不是之后一个绝子,一个毁容?男女主被双杀了还看什么?】
【我倒觉得有点意思,宫斗升职文变成复仇爽文,萧琼华不会是重生了吧?】
【我还是相信男女主有主角光环,绝不会轻易狗带!】
【待会儿呛口小辣椒兰贵妃就要出场了!皇上昨夜去了女主宫里,女主怕成为众矢之的,特地让皇上去陪兰贵妃用早膳,兰贵妃还以为自己宠冠后宫,被女主挑拨要给萧琼华一个下马威!期待打起来!】
我心中暗自思量,这后宫之中,果然暗流涌动,波谲云诡啊。
3
兰贵妃未出阁之际,本宫亦曾与她有过几番接触。
彼时,我们皆是将门虎女,自幼在马背上长大,时常于马球场上争个你高我低。
她生性豪爽洒脱,行事风风火火,只是有时过于冲动,少了些沉稳。
本宫心中倒有些好奇,向来行事莽撞、没什么心机的贺云兰,入了这深宫之后,究竟学了些什么手段。
这一日,嫔妃们前来请安,直至散场,兰贵妃才姗姗来迟。
只见她穿得花枝招展,满头珠翠,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首饰架。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眼角眉梢都带着挑衅的傲然之色,款款步入殿中。
“嫔妾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兰贵妃盈盈下拜,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早起皇上在我宫里用膳,缠着皇上多说了会儿话,这才耽搁了请安的时辰。”
此时,弹幕如雪花般纷纷飘落,一片怜惜之声。
【兰贵妃蠢得我实在不忍心骂她,女主送她的驱虫香囊里含有绝子的麝香,她竟傻乎乎地以为遇到了挚友,凡事都替女主出头,殊不知女主是故意让她当出头鸟,好借刀杀人!】
【男主也对她颇多忌惮,让太医为她专门配的养胎药,实则是避子药!可怜她还以为皇上对她情深意重呢!】
【这次也是女主故意对她说,皇后初入宫中,定然会拿位分最高的妃嫔杀鸡儆猴,故意挑错立威,她才愤愤不平地过来挑衅,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本宫看向兰贵妃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怜悯。
兰贵妃见本宫没有动怒,清澈的眼神中写满了大大的疑惑,似是不明白本宫为何如此平静。
她顿了顿,继续挑衅道:“皇后娘娘入宫之前,后宫诸事皆由我统管,如今凤印虽交到娘娘的手里,但后宫事杂,样样都不能出错,恐怕娘娘还要学习一阵子才能经手呢。”
本宫微微一笑,直接将协理六宫的权力给了兰贵妃。
“本宫学得慢,还要劳烦妹妹一直在旁协理才是。妹妹聪慧过人,定能将后宫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兰贵妃像是被捋顺了毛的狸奴,原本张牙舞爪的架势顿时收敛了许多。
她与本宫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不少,轻声说道:“多年不见,你倒转了性子,竟不与我呛声了?往日里,你可是从不肯让着我的。”
本宫微微叹息一声,若是没有提前知晓苏玉柔和李景珩的陷害,本宫定然不会容忍兰贵妃的故意挑衅。
“往日是本宫年少气盛,如今在这深宫之中,方知生存不易。”本宫缓缓说道,“最重要的便是在后宫中保住性命,多一个可以拉拢的盟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
兰贵妃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4
我与兰贵妃于宫中一处静谧亭阁内,闲话家常,笑语盈盈。
兰贵妃,昔年豆蔻年华,便早早嫁与彼时还是太子的李景珩,为侧妃之尊。
而我,自幼随父征战沙场,一去便是三载春秋,刀光剑影中磨砺成长。
兰贵妃之父与兄长,皆是我父麾下得力干将,沙场之上,并肩作战,情谊深厚。
我遂将近日她父兄在军中的日常琐事,一一向她细细道来。
兰贵妃听得极为认真,眸中闪烁着关切之光。
“阿爹与阿兄每次来信,皆只言一切安好,然沙场之上,刀剑无眼,我心中总是惴惴不安,难以放下。如今听你如此说来,知晓他们果真无恙,我这心,才算是真正踏实了。”
我微微一笑,目光流转,不经意间落至她腰间悬挂的香囊之上。
“几年未见,你的绣工竟愈发精进了,这香囊,绣得真是精致美观,令人赞叹。”
兰贵妃闻言,手指轻轻勾着香囊穗子,轻轻摇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真是抬举我了,我这双手,只适合握刀弄枪,哪里拿得了绣花针?这香囊,实则是玉妃亲手为我绣制的。”
“她家中有一独门秘方,此香囊内便藏有,驱虫效果极佳,你知我素来最怕那些虫蚁之类。”
“这些年在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之事见得多了,唯有玉妃,是个难得的实在人,待我赤诚一片。只可惜她性子太过温弱,若是没有我护佑着,只怕早被宫里的那些豺狼虎豹生吞活剥了去。”
言罢,我心中一动,遂向兰贵妃讨了那香囊过来,置于鼻下,轻嗅其香。
我微微蹙起眉头,似有疑惑。
“闻着倒像是有些麝香的味道隐约其间。”
实际上,我只闻到了浓郁扑鼻的花香,但脑海中那飘过的弹幕言此香囊含有麝香,我料想必非虚言。
兰贵妃虽不懂医理,但在后宫之中浸淫日久,对麝香的用途,亦是有所耳闻。
她当即脸色微变,眸中闪过一丝犹疑。
“不会吧?这香囊是玉妃亲手为我做的,她怎会害我?”
“是否含有麝香,请太医来一验便知真相。”
我当机立断,即刻让身旁侍女前往太医院,请一位可靠的太医前来。
片刻之后,太医匆匆赶至,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与辨闻。
太医终于下了定论,神色凝重。
“香囊之中,确实含有大量的麝香,因其被其他香料巧妙掩盖了气味,故而不易察觉。此物不宜近身佩戴,长久接触,会损伤女子身体,若有身孕,恐致落胎;即便未孕,亦有避子之效!”
兰贵妃听后,脸色骤变,怒意涌上心头,当即便要去找玉妃问个清楚明白。
我慌忙上前拦住她,而后屏退左右,低声劝道:
“你在后宫多年,怎还是如此没心眼?你无凭无据前去质问,玉妃怎会轻易承认?”
“到时她若倒打一耙,说你故意栽赃陷害,你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兰贵妃闻言,咬牙切齿,暂且忍下这口恶气,眸中闪过一丝决绝。
“好!那我便与你同盟,共谋此事!”
我微微点头,低声吩咐道:
“你且假意与我不和,继续与苏玉柔相处如常。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或她有何异动,先与我商量,切莫轻举妄动。”
5
我到后宫这头一个月,竟是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我暗自秉持以不变应万变之策,心中告诫自己,绝不可主动出手,引火上身。
到底还是那苏玉柔先按捺不住,沉不住气了。
这日,兰贵妃差人送来密信,告知我,苏玉柔竟在背后撺掇她,对那已有身孕的何嫔下手。
我细细思量,这何嫔家世并不显赫,容貌亦是平凡无奇,性格更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原本,她在这后宫之中,不过只有美人的位分。
只因怀上了李景珩的第一个孩子,这才得以升了嫔位,得以在这深宫之中,有了一席之地。
如今,她已有孕五个月,腹中胎儿,亦是日渐成长。
我心中暗自思量,按照苏玉柔那性子,做事向来是要有十分的把握,方肯出手。
她绝不会将这种事情,交给最容易出岔子的兰贵妃去办。
如今她这般撺掇,只怕是想找个替死鬼,好让自己置身事外。
这时,弹幕上的文字,竟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女主这一手借刀杀人,当真是用得绝妙!她送的那毒瓷瓶,早就让何嫔的身子内里虚空,不堪一击。此时再撺掇兰贵妃将何嫔罚跪,不出半个时辰,何嫔定会小产,这罪过,自然也就落在了兰贵妃头上!】
【兰贵妃和萧琼华不是已经结盟了吗?依我看,女主这算盘,只怕是要落空了。】
【两个炮灰结盟,又有什么意义?在这后宫之中,皇权最大。萧琼华和兰贵妃的死局,并非是因为女主陷害,而是皇上既想要靠她们拉拢兵权,又不想让她们有孕,自然乐见她们相斗!她们俩再怎么折腾,也逃不过这死局!】
逃不过死局吗?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凉之意。
想当初,数千敌军将我团团围困,我尚能单枪匹马,闯出一条生路。
如今,在这深宫之中,我自然也能搏一条出路,绝不坐以待毙!
于是,我以散播关心、散播爱为由,前往何嫔的宫院,探望于她。
她见我前来,忙迎我坐下,自己则坐在主座之侧,以示恭敬。
我环顾四周,只见何嫔的房中,素净淡雅,并无过多装饰。
唯有两只插着朱顶红的瓷瓶,格外亮眼。
那上面的彩色绘纹,鲜艳夺目,引人注目。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两只瓷瓶,眉目温顺地道:
“这两只瓷瓶,乃是玉妃所赠。娘娘若是喜欢,我便借花献佛,赠与娘娘。改日,我再去向玉妃姐姐赔礼便是。”
我闻言,忙摆手拒绝道:
“既然是玉妃赠给你的东西,本宫又如何能收呢?只是见这花纹奇特,才多看了几眼,并无他意。”
说着,我走近瓷瓶,装作细细欣赏的姿态,凑近嗅了嗅。
然后,我故作不适,揉着头,喊晕道:
“本宫的头,怎的好晕?快去请太医!快!”
何嫔见我如此,吓得脸色煞白,瑟缩得像个鹌鹑一般,不敢言语。
她看着我的眼神,亦是警惕万分,像是怀疑我在故意陷害于她。
不一会儿,太医拎着药箱,慌忙赶来。
我以眼神示意他,检查那两只瓷瓶。
太医心领神会,对着瓷瓶细细检查起来,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太医跪地回话道:
“启禀娘娘,这瓷瓶上的彩绘,添加了大量的番邦香料。娘娘的嗅觉敏感,才会觉得头晕不适,并无大碍。只是……这香料有活血散结之效,若孕妇久闻,恐怕有损孕体,危及胎儿!”
6
何嫔的面色,瞬间更添了几分苍白,似冬日里凋零的花瓣,失了血色。
我见状,心下一紧,连忙吩咐道:“快,快请太医来为何嫔诊脉!”
太医匆匆赶来,一番仔细诊视后,却是摇头叹气,神色凝重。
“回娘娘,何嫔娘娘虽胎像尚算安稳,并无明显异样,但身子骨已然虚弱不堪,犹如风中残烛。微臣定当拼尽全力,精心调养,尽量让娘娘这胎能怀得久一些,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可寻。”
何嫔闻言,眼眶瞬间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即跪在我面前,泣声道:
“求娘娘为嫔妾做主啊!嫔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赶忙用帕子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道:
“此事非同小可,还需禀报皇上知晓。你且放宽心,皇上圣明,必会给你一个公道,还你一个清白。”
言罢,我即刻命人将苏玉柔带到凤仪宫,又遣人去请皇上亲自过来审问此事。
证据一一摆出,确凿无疑,苏玉柔纵然巧舌如簧,也是百口莫辩。
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地辩解道:
“皇上,臣妾并不知那彩绘竟含有毒物啊!臣妾只是见那花纹奇特美丽,心生喜爱,才想着送给何嫔妹妹,以表心意。皇上明鉴,臣妾绝无谋害之心啊!”
何嫔本就柔弱,此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却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反击。
我见状,挺身而出,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义正言辞道:
“苏玉柔!此等落胎之物,后宫诸妃之中,你偏偏送给了唯一有孕的何嫔,如今却推说是无意所为?这等谎话,连你自己可信吗?皇上英明神断,睿智过人,自然不会被你三言两语便迷惑了心智!”
李景珩原本心中或许还存着几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念头。
此刻却被我这番话语架在了高处,不得不面对现实,对玉妃有所处罚,以正宫闱。
“玉妃,无论你是否有意为之,此物伤了龙胎却已然成了既定事实。朕不得不罚你,罚俸半年,降为嫔位,且在自己宫中禁足三个月,以儆效尤!”
苏玉柔闻言,满面泪痕,泣不成声,却仍强撑着身子,跪地叩头道:
“纵然臣妾绝无谋害龙裔之心,但既然错已造成,臣妾甘心受罚,绝无怨言。”
言罢,她起身,踉跉跄跄地回宫去了。
我心里正得意地暗笑,才刚笑了两声。
却见苏玉柔忽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李景珩见状,慌忙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神色焦急地召太医为她再次诊脉。
太医一番诊视后,脸上竟露出一抹喜色,连忙跪地禀报道:
“恭喜皇上,玉嫔娘娘已有将近一个月的身孕了!”
李景珩闻言,满眼欢欣,喜不自胜,连忙道:
“还叫什么玉嫔?朕要下旨册封玉柔为贵妃!以彰其德,以显其荣!”
言罢,他抱着苏玉柔,脚步匆匆地快步离开,丝毫不管身后面色惨白如纸,几近崩溃的何嫔。
我轻轻拍了拍何嫔的肩膀,低声安抚道:
“姐妹啊,人家那是主角光环笼罩,和咱们这些炮灰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你且看开些吧。”
我心里暗自腹诽,李景珩这狗男人,竟然闻了绝子药却还有生育能力!
怎么?那奇药的药性,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的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7
何嫔面色愈发惨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见状,心下大急,赶忙吩咐太医:“快,快为何嫔诊脉!”
太医领命上前,一番仔细诊脉后,摇头长叹一声。
“回娘娘,虽目前胎像并无明显异样,但何嫔娘娘身子已然十分虚弱。微臣定当拼尽全力,尽量让娘娘这一胎怀得久一些,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啊。”
何嫔眼眶瞬间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即跪在我面前,泣声道:
“求娘娘为嫔妾做主啊!嫔妾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赶忙用帕子轻轻替她擦去眼泪,柔声安慰道:
“妹妹莫急,此事还需禀报皇上。你放心,皇上圣明,必会给你一个公道。”
言罢,我即刻让人将苏玉柔带到凤仪宫,又派人去请皇上亲自过来审问。
不多时,皇上驾到,证据一一呈上,确凿无疑,苏玉柔百口莫辩。
她哭得梨花带雨,泪眼婆娑地推说道:
“皇上,臣妾并不知那彩绘有毒啊。臣妾只是见那花纹奇特美丽,想着何嫔妹妹定会喜欢,才送与她的,还望皇上明鉴呐!”
何嫔本就柔弱,此刻即使气得浑身发抖,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我见状,挺身而出,浑身正气凛然,高声道:
“此等落胎之物,后宫诸妃众多,你偏偏送给了唯一有孕的何嫔妹妹,如今却推说是无意所为?玉妃,你这等谎话,你自己可信吗?皇上英明神断,自然不会被你三言两语便迷惑了去!”
李景珩原本心中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愿将事情闹大。
此刻却被我这番话架在了高处,不得不对玉妃有所处罚。
他沉吟片刻,沉声道:
“玉妃,无论你是否有意为之,此物伤了龙胎却已然成了事实。朕罚你俸禄半年,降为嫔位,在自己宫中禁足三个月,以儆效尤!”
苏玉柔满面泪痕,凄凄惨惨地跪地叩头道:
“纵然臣妾绝无谋害龙裔之心,但既然错已造成,臣妾甘心受罚,绝无怨言。”
言罢,她起身,脚步踉跄地回宫去了。
我心里正得意地暗笑,才刚笑出两声。
忽见苏玉柔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李景珩见状,慌忙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急声召太医为她诊脉。
太医上前一番诊治后,一脸喜色,跪地禀报道:
“恭喜皇上,玉嫔娘娘已有将近一个月的身孕了!”
李景珩闻言,满眼欢欣,喜不自禁道:
“还叫什么玉嫔,朕要下旨册封玉柔为贵妃!即刻拟旨!”
言罢,他抱着苏玉柔快步离开,脚步匆匆,丝毫不管身后面色惨白如纸的何嫔。
我轻轻拍了拍何嫔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妹妹啊,人家是主角,和咱们这等炮灰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莫要伤心了。”
我在心里恨恨地想道:李景珩这狗男人,竟然闻了那绝子药却还有生育能力!
怎么?这奇药的药性是只针对我一个人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8
苏玉柔本就未曾有过留这一胎的念头,她不过是想借着这腹中胎儿,顺势将我除去罢了。
谁料,何嫔竟挺身而出,替我挡了这劫难。
苏玉柔见状,也不敢再肆意追究、纠缠不放。
只能暗自咬牙,将这苦水往肚里咽,认下这局面。
彼时,李景珩神色疲惫不堪,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尖细,带着几分阴郁。
他沉声道:
“何嫔谋害皇嗣,罪不可赦,废去封号,贬为庶人,囚禁于冷宫之中!”
我亲自送何嫔踏入那冷宫之门。
只见她神色凄然,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她紧紧拉住我的衣袖,声音颤抖道:
“皇后娘娘,我力弱,实在无法与苏玉柔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抗衡。我深知您是心善之人,还望您看在这次我为您挡灾的份上,替我儿报仇,定要将苏玉柔千刀万剐,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我轻抚她的鬓发,目光坚定,郑重许诺道:
“你且放心,本宫定会设法接你出来,还你一个公道。”
我心中如压了块千斤重石般沉重,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这皇权,如高悬于天际的烈日,耀眼夺目,却也冰冷无情。
后宫之中,所有阴谋诡计,最终的落点,皆在于李景珩的信或不信,罚或不罚。
只要这统管天下的人是李景珩,我便永远都没有赢的可能,只能在这无尽的漩涡中挣扎。
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兰贵妃宫里。
只见她正捏着鼻子,一脸苦相地喝着药汤。
见了我,她顿时露出明艳的笑颜,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她热情地招呼道:
“琼华,你来啦!快来快来!”
“这可是皇上特地为我配的安胎药,珍贵着呢,你要不要也试试?我可是只和你一人分享这份恩宠呢!”
我心中涩然,如饮了苦酒一般,满嘴苦涩。
兰贵妃是真的喜欢李景珩啊。
喜欢到明明贺将军已经为她选好了人家,那人家亦是门当户对,只要她点头,便可下半生逍遥无忧,远离这后宫的纷争。
可她却执意进东宫当侧妃,一头扎进这四四方方的天,将自己困在这深宫之中,无法自拔。
我心中怒火中烧,上前一步,猛地摔了她的药碗。
她微微一愣,随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在哪里受了气,来我这撒火?我这药碗惹你啦?”
我冷声问她,声音如寒冰一般冰冷刺骨。
“你喝了这些年安胎药,可曾有用吗?你的肚子可曾有过动静?”
兰贵妃神色微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黯然,她失落地抚着小腹,喃喃自语道:
“是我身子不好,或许再多养两年便好了,到时候定能为皇上诞下龙嗣。”
“再说了,先前苏玉柔送的毒香囊我成日佩戴,那香囊里的毒物日日侵蚀着我的身体,身体自然有所损伤,需要时间调养。”
我紧紧盯着她,目光如炬,打破她的自欺欺人,一字一顿道:
“贺云兰,这后宫人人都有可能有孕,唯独我们两人,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你还不明白吗?”
9
兰贵妃柳眉倒竖,猛一拍桌,霍然起身。
“萧琼华!你今日约本宫前来,究竟欲说何事?莫非是想告知本宫,皇上对本宫从无情意,不过是想借本宫拉拢我爹罢了?”
言罢,她神色激愤,又道:
“他曾不顾自身安危,于马蹄之下将本宫救出,如此深情厚谊,怎可能对本宫没有情意!”
我闻言,不禁轻声嗤笑,缓缓道:
“他倒真是会省事,连讨好女子的手段都懒得多费些心思。”
思绪飘回往昔,当初李景珩尚为太子之时。
也曾有意与我亲近。
那一日,我被那烈马甩落在地,眼看着那马蹄便要踏至身上,千钧一发之际,是李景珩飞身而出,将我救下。
此后,他便有意娶我当那太子妃。
可我那时心性高远,向往那无拘无束、天高海阔之生活,怎肯被这宫廷束缚,便婉言拒绝了。
时光流转,直至李景珩登基称帝。
朝堂之上,群臣纷纷催促他立后。
他竟又寻到了我,言辞恳切道:
“朕欲娶你为后,你可愿?”
我心中顾虑重重,萧家上下百余口人,若我拒绝,惹得帝王一怒,恐会牵连家人。
无奈之下,只得应下。
若非大婚当夜,偶然瞧见那神秘弹幕,恐怕我亦会如兰贵妃这般,自欺欺人地以为他是真心爱我,待我与众不同。
我深知,若不将那真凭实据明明白白地摆在兰贵妃面前,她定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自欺欺人下去。
于是,我思忖片刻,对兰贵妃道:
“姐姐,你何不亲自给贺家送信,寻个可靠的大夫,在我的协助下,悄悄进宫来。”
兰贵妃虽满心疑惑,却也依我所言照做。
那大夫仔细验了药汤,神色凝重,确认道:
“娘娘,这药汤之中,含有会令人绝孕的慢性毒药。若娘娘再继续服用,身体寒毒日积月累,恐会危及性命啊!”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兰贵妃不信。
她眼眶瞬间通红,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哽咽道:
“他……他怎可如此狠心……”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姐姐,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若我们只顾着自己,大不了在这后宫之中混吃等死,了此残生。可那李景珩防备猜忌之心如此之重,终有一日,会向我们的家族下手。”
我目光坚定,接着道:
“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方可保家族平安。”
10
李景珩以政务冗杂、分身乏术为名,竟连续数月都未曾踏入后宫一步。
我心中暗自思忖,他此刻恐怕已是那难以启齿之症缠身,不举之状尽显了。
恰在此时,探子匆匆递了密信来。
信中言道,李景珩深夜时分,会悄然换了常服,偷偷摸摸地出宫去。
且不惜重金,遍寻天下名医,只为治那男子不举之症。
我听闻此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传信给家中。
“家中诸人,务必寻到那能短暂让男子兴起之药,哪怕此药对身体损伤极大,也莫要顾忌。”
家中之人倒也识趣,并未问我原由,只是暗中给我送了药来。
只于信中再三嘱咐我:“小姐,万事小心,切莫惹出祸端。”
这一日,李景珩难得来我宫中小坐。
我心中暗喜,趁他不备,悄然将那药加在了他的茶水里。
他饮下茶水后,不多时,便与我于床榻之上缠绵半宿。
次日清晨醒来,我抬眼望去,只见李景珩眼下淤青深重,面色憔悴。
我心中暗忖,他恐怕又要数月不入后宫了。
如此一来,倒正合我意,方便我暗中行事。
毕竟,能光明正大出入皇宫之人,本就不多。
与我相熟之人,更是寥寥无几。
我思量片刻,便让人带了信给容王李景栖,约他深夜于皇宫隐秘之处相见。
即便此举乃是冒着杀头之罪,他也还是如约而至。
他一见我,便关切地问道:“琼华,你在宫中过得可还好吗?”
我闻言,心中一阵酸涩。
李景栖母妃位卑言轻,他自己也不受宠,在后宫之中,饱受欺凌。
我曾亲眼见过,几个小太监围着他殴打,他蜷缩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我路过之时,心生怜悯,便出手救了他。
自此,我们二人便有了些交情。
我见他无人照拂,便给他想了个法子。
“景栖,你不如去请旨到边关从军吧。”
他闻言,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从军?此乃苦差事,我……我能行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虽是个苦差事,可若你得了战功,便可以封王出宫,从此不用再受这窝囊气。”
他听我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他倒也听话,被分派到我爹的麾下后,便踏踏实实地做起了副将。
前两年,我在边关之时,还曾与他并肩作战过。
他作战勇猛,为人忠厚,是我可以交托后背的生死战友。
我心中一横,直接抱住李景栖,直言道:“李景栖,我需要一个孩子。”
他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面色涨红,却并未拒绝我。
他身体强健,果然非同一般。
连续几日夜间,我们二人厮混在一起,直至天不亮,他便又匆匆去上朝。
而他,仿佛没事人一般,甚至更加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半个月后,我诊出有孕。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抚摸着小腹,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有了这个孩子。
不然,下个月我还要再给李景珩下药,与他逢场作戏,想想都觉得作呕。
李景珩对我这一胎,格外重视。
他如今不举,万一以后再无生育可能,这便是他的独子,他的希望。
他拉着我的手,柔声道:“琼华,我会派人照顾好你的身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千万不可损了这一胎。”
我柔声应下,心中却暗自冷笑。
此时,消失许久的弹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这剧情简直炸裂,王的后宫,竟变成王的绿帽?】
【男主居然真的不举了?那女主还怎么怀上他的孩子?】
【我倒不关心男主如何,反正他只是个辅助人物,主要高光就是给女主当金手指而已。我只想知道女主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女主失策了,当初怀的那一胎就不该打掉!反正李景珩也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现在男主不举了,想再怀一个孩子装作他的,难度系数要翻好几倍!】
【放心,李景睿和女主已经在密谋,设计萧琼华与侍卫同房,到时让男主捉奸在床,萧琼华这一胎就说不明白了,肯定会被处死!】
我手抚着小腹,嘴里哼着小调,心中暗道:
“想得倒挺美,但可惜,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11
我暗自思量,特地为他们精心创造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后独自一人悠悠然前往那偏僻幽静之处赏花。
果不其然,不多时,便有一名侍卫鬼鬼祟祟地靠近,趁我不备,将我迷晕,随后带着我七拐八拐地带到了一处更为偏僻的厢房。
片刻之后,李景睿迈着沉稳的步伐进房查看。
他面色冷峻,对着那侍卫冷冷说道:“好好把此事办妥,待你入了天牢,本王自然会找死囚将你换出去,许诺你的千两黄金也不会少了你的分毫。”
那侍卫一听,顿时满脸堆笑,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谄媚道:
“谢王爷赏赐!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王爷所托!”
我见时机已到,趁机迅速捂住自己的口鼻,朝着他们二人猛地撒了一把特制的药粉。
那药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们二人瞬间吸入,紧接着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直如影随形跟在我身后的李景栖,此刻寒着脸大步走进来,二话不说,拔剑便要朝着那二人刺过去。
我见状急忙上前拦下,急声道:
“呆子!这般轻易便把他们杀了,你自己也难以脱身呐!莫要冲动行事!”
“我自有谋算,你且放心。”我目光坚定,镇定自若道。
我早有准备,提前备好了烈性的春药,悄悄加在酒里,然后给那晕倒的二人一人灌了两杯。
随后,我和李景栖轻手轻脚地躲在房顶,屏气凝神,偷看下面的动静。
不多时。
李景睿和那侍卫药性渐渐上来,只觉浑身燥热难耐,神志渐渐迷失,竟扑到对方身上,疯狂啃咬起来,一时间,厢房内一室淫乱春色,不堪入目。
恰在此时,苏玉柔和李景珩也闲逛到了此处。
苏玉柔眼珠一转,故意娇声软语地对李景珩说道:
“皇上可还记得这间僻静厢房?想当年,你我曾在此处共赴巫山云雨,那等旖旎风光,如今故地重游,倒教臣妾心中羞臊不已。”
李景珩听闻,有心无力,面色瞬间变得青寒,抬脚便想转身离开。
苏玉柔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狠了狠心,主动献身,衣衫半褪,露出白皙的肌肤,娇嗔道:
“皇上已经多日不曾宠爱嫔妾了,可是对臣妾厌弃了不成?”
说着,硬拉着李景珩向那厢房缓缓靠近。
直到听得里面传来暧昧的喘息声,苏玉柔才收了那故意做出的勾引姿态,故作惊诧地高声喊道: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宫中如此放肆!”
李景珩闻言,寒了脸,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李景睿和那侍卫正在酣战,两人动作激烈,丑态百出。
苏玉柔原本故意掐着嗓子的惊呼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尖叫。
“啊啊!”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长空。
李景珩乐得看李景睿的笑话,并未上前阻拦,只是站在一旁,等到看完这活春宫,才慢悠悠地开口,阴阳怪气地说道:
“既然皇弟有此癖好,实在不必遮掩,做皇兄的当然要满足你。来人呐,赐皇弟十几个男倌,让他好好享受。”
很快,李景珩便为李景睿赐了十几个男倌,还将他断袖之名传得满京皆知。
李景睿丢了颜面,又生怕彻查此事牵扯出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喊冤,连夜请旨回了封地。
没了李景睿的助力。
苏玉柔犹如被折了双翼的鹰,处处受桎梏,举步维艰。
可她仍不甘心就此罢休,竟铤而走险,给李景珩下了春药。
李景珩服了药后,精神亢奋异常,身体却毫无反应,药性在体内横冲直撞,发不出去,竟猛地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太医匆匆赶来,战战兢兢地把了脉,小心翼翼地表示:
“皇上这脉象,恐怕日后于子嗣无望了。”
李景珩听闻,大怒不已,将满腔怒火全部撒在了苏玉柔的身上。
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却不料,手上竟沾了一层鲜血淋漓的皮。
李景珩错愕不已,瞪大了双眼。
苏玉柔惊慌哭喊,声音凄厉:
“我的脸!我的脸好痛!”
她急忙四处寻找镜子,待看见自己毁容的半张脸,顿时发出凄厉的喊叫。
“怎么会这样?!”
“是玉轮!”她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向我,“jian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玉轮上抹了药,故意害我毁容!皇上,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不慌不忙,神色从容地为自己辩解:
“那玉轮是皇上亲手赠我的,绝不可能有毒!难不成你是在暗示皇上在送我玉轮时,便涂了毒吗?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李景珩神色尴尬,强装镇定,急忙说道:
“你怎么把玉轮送给玉妃了?朕送你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有毒!定是玉妃自己不慎用错了擦脸的香粉,这才导致如此后果。”
苏玉柔了解李景珩的为人,听他这番话,便知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可她不敢再讨公道,只凄惨痛哭,眼泪从那血肉模糊的半边脸滑下来,看上去格外渗人。
12
即便李景珩不惜耗费心力,为苏玉柔四处奔走,寻遍天下名药,可苏玉柔那原本如花似玉的脸,终究还是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自那之后,苏玉柔性情大变,日渐阴郁,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竟隐隐有了些疯癫之态。
这日,她差人给我递了帖子,约我在她宫中见面。我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赴约。
踏入苏玉柔的寝宫,只见她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她盯着我,冷冷开口道:“萧琼华,我实在好奇得很,我明明在送你的那幅古画里下了绝子药,你为何还能有孕?”
我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并未言语。
就在这时,跟在我身后悄然进来的李景珩,听到此言,顿时怒容满面,双目圆睁,怒喝道:“原来是你!”
“朕的隐疾,问遍天下名医,都找不到缘由,没想到竟是拜你所赐!”
苏玉柔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哼笑两声,那笑声尖锐刺耳,道:“原来中毒的是你,怪不得你长久地不来后宫。”
“如今我的脸已毁,再也不用向你奴颜婢膝地讨好你。你想怎么处置我都随意,不过,我的绝子药可不止绝子那么简单,它会慢慢损伤你的身体,耗得你油尽灯枯!”
“能拉皇上给我陪葬,我也值了!”
李景珩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日认识苏玉柔一般,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道:“玉柔,你……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毒?”
苏玉柔仰头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疯狂,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皇上,你以为后宫有人真心爱你吗?无非都是为了分走你手中的权势!个个皆是如此!”
“没了权势,谁能看得上你?便是那李景睿,也好过你百倍!”
“还记得我流掉的那个孩子吗?哼,那是李景睿的!”
苏玉柔像是彻底疯了一般,各种辱骂的话如同决堤的洪水,不要命地往外说。
李景珩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他脸色一白,猛地吐了一口血,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咬着牙,艰难地吩咐道:“苏玉柔,赐死!”
我依旨行事,给苏玉柔送去了白绫和毒酒。
苏玉柔看着那白绫和毒酒,沉默片刻后,选择了毒酒。
她惨然一笑,道:“脸已经如此难看了,选毒酒起码能走得体面些。”
我看着她缓缓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待她喝完,我心中压着的大石终于落地,难得静下心来,与她交谈道:“我实在不解,以皇上对你的爱重,你只需安静等待,皇后之位迟早是你的,为何一定要把后宫搅成一滩浑水?”
苏玉柔嘴角流出黑血,她艰难地扯动嘴角,道:“爱重?谁在乎!我若不自己去争,他总是有千万个理由让我等一等!等到我老死,也未必能当上皇后!”
“我只想要权力……”
话音未落,苏玉柔便失去了气息,直直地倒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写满了不甘心。
我轻叹一声,让人将她好生安葬。
而后,我回到李景珩的寝殿,给他回旨。
只见李景珩躺在床上,肢体挣扎着想要起床,可那简单的动作,此刻对他来说却难如登天,他怎么也做不到。
他惊恐地呼喊:“太医!朕的身体怎么了?!”
太医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惶恐地回话:“皇上本就体弱,又怒极攻心,恐有中风之兆,日后能不能恢复,微臣实在不敢断言。”
李景珩怒骂道:“无用!快给朕寻遍天下名医!若治不好朕,你们太医院便全部陪葬!”
我看了看太医,轻声说道:“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说的话都不作数,太医院尽力便可。”
太医如获大赦,急忙起身跑了。
李景珩怒瞪着我,道:“朕还没死,皇后便要做朕的主了吗?!”
我将手轻轻放在李景珩的脖子上,然后缓缓用力掐紧。
他满面惊恐,脸憋得通红,双手无力地挥舞着,却无法做出反抗的动作。
在他快晕过去时,我松了手。
我凑近他,轻声说道:“皇上,如今你的性命确实由我做主。”
“我腹中的孩儿还未降世,你还要替他先占着皇位。”
13
李景珩每日皆恹恹地躺在那床榻之上,全赖兰贵妃悉心照料。
兰贵妃柳眉倒竖,冷冷吩咐道:“来人,给皇上手脚都上了锁链,莫要让他再起什么风浪。”
待锁链锁好,兰贵妃却又笑语盈盈,凑近李景珩,娇声道:“皇上,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李景珩面色惨白,颤抖着嘴唇道:“兰贵妃,你……你救救朕,朕定不会亏待于你。”
兰贵妃闻言,瞬间寒下脸,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李景珩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怒斥道:“哼,你如今自身都难保,还妄想哄骗本宫!”
说罢,又从一旁拿起鞭子,狠狠抽向李景珩,边抽边骂:“让你之前那般嚣张!”
久而久之。
李景珩便像是被彻底驯服了的狗,一见到兰贵妃,便忙不迭地扬起笑脸,口中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往外冒:“兰贵妃,你今日真是美若天仙,朕见了你,心情都好了许多。”
我历经艰辛,平安生产之后。
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前往李景珩的住处。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皇上,是位小殿下,您该写传位诏书了。”
李景珩如今虚弱至极,手连笔都握不住,只能由秉笔太监代笔。
我眼神一厉,从袖中抽出刀,划破他的拇指,将血滴在诏书上,又盖上玉玺。
李景珩见状,呜咽流泪,哭喊道:“朕此生已经如此落魄,你定要替我们的孩儿守好这江山,莫要给容王太盛的权势,以免他生了不臣之心,夺了朕的江山啊!”
我闻言,轻轻笑了笑,说道:“皇上放心,李景栖自然不会和他的侄儿抢这江山。”
李景珩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吐出一口血,竟活生生被自己的血呛死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咽气,心中暗道:从此,我便再也不必日夜提心吊胆了。
朝中由李景栖监国,我母家全力辅佐。
这日,贺云兰收拾好行囊,前来向我辞行。
她眉眼间满是洒脱,说道:“皇后娘娘,从前为了这宫中的荣华,舍下了自由,如今我要补回来!”
我微微颔首,送她出了京城,对外宣称兰贵妃已经亡故。
送走贺云兰后,我问何嫔:“你呢?想去哪里?”
何嫔仍是一副怯弱的表情,低着头,小声说道:“娘娘,我想要个孩子。”
我若有所思,沉思片刻后,赏了她两个身姿挺拔的侍卫做面首,说道:“你且安心,本宫自会如你所愿。”
新皇年幼,每日上朝皆由我这个太后抱着。
起初,朝臣们还多有异议,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我干政。
我顺理成章地手握皇权,将这朝堂之事尽数掌控。
李景栖白天在朝堂上为这江山社稷当牛做马,辛勤劳碌。
晚上,又在我的床榻上当牛做马,与我缠绵悱恻。
意乱情迷之时。
他在我耳边轻语,声音低沉而温柔:“琼华,你对我可有过片刻真心?”
我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半真半假地哄道:“何止片刻,自然是有的。”
我非草木,自然也有真心。
只是那些真心,比不过我所图谋的权势。
李景栖似是懂了我的未尽之言,愈发卖力,紧紧拥着我,似要将我融入骨血。
他喃喃道:“无碍,无论真心与否,我都是伴你到老的那个人。”
恍惚之间。
我想,若是能这样相伴白头,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来源:芮芮故事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