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失忆后,我发现自己背着夫君养了一个小白脸,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4 15:06 1

摘要:这天下午,我借口去珍宝阁取之前订做的首饰,带了翠珠出门。马车行至闹市,我故意让车夫绕道,经过城西那片有名的白桦林——沈玦的信中提到,我们曾在那里策马(他竟然敢带着我这个有夫之妇去策马!)。

我,林晚月,失忆后把死对头夫君当成了宝。

白天对他撒娇卖萌,晚上帮他清理绿茶。

直到我床头暗格里的日记提醒我:

窝囊只是我的伪装,男人我爱了一双。

好家伙,我不仅有夫君,还有一个热情似火的情夫。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爱两个人我一定要藏好了!!

这天下午,我借口去珍宝阁取之前订做的首饰,带了翠珠出门。马车行至闹市,我故意让车夫绕道,经过城西那片有名的白桦林——沈玦的信中提到,我们曾在那里策马(他竟然敢带着我这个有夫之妇去策马!)。

果然,马车刚进入林荫道不久,便缓缓停了下来。

“少夫人,前面……有辆车挡住了去路。”车夫在外禀报。

我心中一动,掀开车帘一角。只见一辆玄色、造型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马车横在前方,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俊美张扬的脸,不是沈玦又是谁?

他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无视一旁紧张的翠珠,直接伸手对我道:“下来。”

语气是惯有的霸道,但眼神里却带着笑意和一丝“看你往哪儿跑”的得意。

我故作矜持地犹豫了一下,才将手搭在他掌心,被他轻轻一带,下了马车。他的手掌温热有力,包裹着我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光天化日,九殿下这是做什么?”我压低声音,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做什么?”沈玦挑眉,凑近我耳边,气息灼热,“自然是带我的女人去散心。怎么,只许你陪着那伪君子演夫妻情深,不许我见见自己的心上人?”

他不由分说,半扶半抱地将我带向他的马车。翠珠想跟上,被沈玦一个眼神制止,只能焦急地站在原地。

上了他的马车,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绒毯,小几上还摆着新鲜的瓜果。

“你胆子也太大了!”我一坐定,便忍不住瞪他,“这要是被人看见……”

“看见又如何?”沈玦浑不在意地靠坐在我对面,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流转,“我沈玦想见的人,还没人能拦得住。况且,”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酸意,“你如今‘失忆’了,就算被人看见与我同车,也可以推说是我强行掳掠,你无力反抗,不是么?”

我被他噎了一下,这男人,倒是会给我找借口。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方向是城外。

“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个好地方。”沈玦卖了个关子,伸手拿起一颗葡萄,熟练地剥了皮,递到我唇边,“尝尝,西域进贡的,甜得很。”

我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以及他专注看着我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就着他的手,将葡萄含入口中,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我的唇瓣,带起一阵微小的战栗。

“甜吗?”他问,声音低哑了几分。

“……甜。”我垂下眼睫,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这种明目张胆的偷情,比夜晚的相会更让人心跳加速。

我们去了城外的一处温泉别院。显然是他私人的地盘,守卫森严,却不见半个闲杂人等。

在氤氲着硫磺气息的温泉池边,他并没有更进一步逾矩的动作,只是屏退了左右,陪我静静地坐着,看着远处层峦叠翠的山峰。

“以前你总说,喜欢这里的安静。”沈玦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在顾家,连呼吸都要计算着分寸。”

我沉默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失忆前的感受,我无法共鸣,但此刻,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却奇异地安定下来。

“沈玦,”我轻声问,“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怎么办?”

他转过头,桃花眼深深地看着我,然后,极其缓慢而郑重地说:“那就重新开始。”

“从我第一次在珍宝阁外见到你,捡到你的手帕开始。”

“林晚月,无论你记不记得,你都是我的。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的话语霸道依旧,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笃定。

回城的路上,我们没再多说什么。他送我回到与顾家马车“偶遇”的地方,翠珠还在原地焦急等待。

下车前,他再次塞给我一个小锦囊,里面是一对小巧精致的紫玉耳坠,与那块玉佩显然是同一块料子所出。

“戴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他捏了捏我的手指,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绝尘而去。

我握着那对微凉的耳坠,看着玄色马车消失在街角,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顾府,已是傍晚。顾文渊等在门口,见到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上前扶我。

我顺势靠在他怀里,带着几分疲惫:“没什么,就是在珍宝阁多挑了一会儿,后来又去茶楼坐了坐,听了会儿曲子。” 我抬起脸,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夫君别担心。”

顾文渊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又瞥了一眼我空空如也的耳朵(那对紫玉耳坠被我藏了起来),眼神微暗,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柔声道:“回来就好,晚膳已经备好了。”

夜晚,我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枕下的紫玉耳坠。

白天是温柔体贴、却可能心怀鬼胎的丈夫,夜晚(或偶尔的白天)是霸道深情、身份尊贵的情人。

这双面娇娃的生活,真是……刺激又危险。

而我,似乎正在逐渐适应,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只是,我不知道,这平衡能维持多久。柳芊芊怨毒的眼神,顾文渊探究的目光,还有沈玦那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都像是一颗颗埋在平静水面下的炸弹。

而我这个“失忆”的主角,必须赶在炸弹爆炸之前,弄清楚所有的真相,并且,确保自己能够……毫发无伤,甚至,从中获利。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开始涌动。

为柳芊芊挑选夫婿的事,我并未只是说说而已。我动用了林家的人脉,又让墨画暗中打听,很快筛选出几位家世清白、品行端方,但或家境普通、或本人才干平平的年轻士子。这些人选,足以保证柳芊芊未来生活无虞,却又绝无可能让她借此攀上高枝,反过来对顾家或者我造成威胁。

我将名单和画像拿去给顾文渊过目,他只看了一眼,便淡淡道:“夫人决定就好。”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有些……物伤其类的黯然?毕竟,柳芊芊的存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牵制我或者林家的一步棋?如今这步棋,眼看就要被我亲手挪开。

我将名单交给管家,让他正式去操办,并特意嘱咐,要“多多听取柳姑娘自己的意思”,显得极为民主。我知道,以柳芊芊的心气,这些人选她一个也看不上,但这由不得她。她越是闹,落在旁人眼里,就越是她不懂事、不识抬举。

果然,没过两日,翠珠就气鼓鼓地跑来告诉我:“小姐!那个柳芊芊,真是太不要脸了!她竟然跑去姑爷书房外哭诉,说您给她挑的人选是故意羞辱她,说她宁愿剪了头发做姑子,也不嫁!”

我正在对镜试戴那对紫玉耳坠(只在私下把玩),闻言冷笑一声:“哦?她倒是会挑地方哭。姑爷怎么说?”

“姑爷没见她!”翠珠幸灾乐祸,“被墨画姐姐拦下了,说少爷正在会客,让她有事找您回禀。她当时那张脸,啧啧,都快扭曲了。”

做得好。我满意地点头。顾文渊现在为了维持“恩爱”,不敢明着驳我的面子,只能冷处理柳芊芊。

然而,柳芊芊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去给顾老夫人请安回来,路过花园假山时,隐约听到两个小丫鬟在嚼舌根。

“……少夫人自从落水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对少爷倒是亲近了,可有时候……感觉怪怪的。”

“我听说,前几日下午,少夫人出门,回来时乘坐的马车好像不是咱们府上的……”

“嘘!小声点!别瞎说!”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来,柳芊芊已经开始在底下散播谣言了。虽然只是捕风捉影,但若传扬开来,终归是对我不利。

更让我心惊的是顾文渊的态度。他似乎也听到了些风声,对我愈发体贴,但这种体贴里,掺杂了更多的审视和探究。

有一次,他深夜归来,身上带着酒气,靠得我很近,鼻翼微动,状似亲昵地嗅了嗅我的发间,喃喃道:“晚月,你身上……好像有种特别的味道,不像平时的熏香……”

我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故作娇嗔地推开他:“能有什么味道?还不是你酒气熏人!快去沐浴,难闻死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凉:“好,我去沐浴。”

他离开后,我立刻检查自己的衣物。是沈玦马车上的松木冷香!虽然很淡,但顾文渊还是察觉到了。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更要敏锐多疑。

与此同时,沈玦那边也带来了新的“麻烦”。

他依旧是夜里来,神出鬼没。有时只是静静抱着我睡一会儿,有时则会带来些宫里的新奇玩意或外地特产给我。

这晚,他带来一盒来自南海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光泽莹莹。

“给你镶首饰,或者磨粉敷脸,随你高兴。”他将盒子塞给我,语气随意,仿佛只是送出一把石子。

我捧着那盒价值不菲的珍珠,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有些烦躁。

“沈玦,”我看着他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你难道想一直这样下去?”

沈玦脸上的慵懒笑意淡去,他坐起身,认真地看着我:“当然不。”

“等我处理完手头这件棘手的军务,我就向父皇请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要你,光明正大地做我的九皇子妃。”

我愣住了:“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是有夫之妇!”

“和离便是。”沈玦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顾文渊配不上你。他顾家那点心思,真当我不知道?无非是仗着与你林家的联姻,想吞并更多罢了。以前你……顾忌着林家,不愿撕破脸,现在你失忆了,正好,忘了那些糟心事,跟我走。”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晚月,跟我回王府。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必再理会顾家的蝇营狗苟,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跟他走?离开顾家,离开这充满算计的地方,去做尊贵的皇子妃?

这诱惑,太大了。

可是……

顾文渊背后的秘密是什么?林家是否真的如沈玦所说,与顾家有着更深的利益捆绑?我若一走了之,林家会如何?

还有……我对顾文渊,难道就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吗?那张脸,那偶尔流露出的、不知是真是假的温柔……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我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干涩。

沈玦的眼神暗了暗,但并没有逼迫我,只是收回手,淡淡道:“好,我给你时间。但别让我等太久。”

他离开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边是身份尊贵、霸道深情,愿意许我正妃之位的情人沈玦。

一边是温柔体贴、却可能包藏祸心,且与我有着合法夫妻名分的丈夫顾文渊。

柳芊芊像一条暗中窥伺的毒蛇,随时可能咬我一口。

而我,这个失去记忆的“局中人”,被三方力量拉扯着,脚下是看不见的深渊。

危机已经初现端倪,这脆弱的平衡,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我必须尽快行动,在风暴彻底来临之前,弄清楚所有真相,掌握主动权。

否则,等待我的,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压力之下,那些被阻塞的记忆,如同冰封的河面下悄然涌动的暗流,开始以碎片的形式,零星地冲击我的脑海。

起初只是些模糊的光影和声音。

我仿佛看到顾文渊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牵着我的手,走入喜堂。周围是喧闹的贺喜声,可他的手心冰凉,脸上虽然带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疏离而客套。那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没有耳鬓厮磨,没有温存软语,只有相顾无言的尴尬和……一种心照不宣的协议感。

又一个碎片闪过:是在林家的书房外,我无意中听到父亲与兄长的谈话。

“……顾家此番联姻,诚意几何尚不可知,但眼下我们需借其漕运之利……”

“只是苦了月儿,那顾文渊心思深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月儿……她会明白的。”

我捂着嘴,悄悄退开,心沉了下去。原来,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然后是关于沈玦的。

记忆里是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在跑马场。我穿着利落的骑装,却笨拙地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是沈玦,如同天神般从旁边策马冲来,惊险地勒住我的马缰,强有力的手臂将我直接从马背上捞到了他的怀里。马匹奔腾带起的风吹乱了他的发,也吹动了我的心跳。他低头看着我,眼神灼灼,带着戏谑和后怕:“林大小姐,骑马可不是大家闺秀该玩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松木香和强烈的男性气息,让我头晕目眩。

那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与信中记录的“登徒子”形象截然不同,充满了英雄救美的宿命感。我的心,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偏离了轨道。

更多的碎片涌现:

我看到柳芊芊端着一碗汤,想要喂给正在看账本的顾文渊,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而当时的我,只是站在门外,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我看到沈玦将我抵在别院冰凉的廊柱上,吻得我几乎窒息,他在我耳边喘息着说:“离开他,跟我走。”

我也看到……我落水的那天!

不是失足!

我手里似乎捏着一本薄薄的、封面空白的册子,慌慌张张地想去找顾文渊对质,在池塘边的回廊上,与他发生了争执!

“晚月,把东西给我!”顾文渊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带着急切和一丝……狠厉。

“这是什么?顾文渊!你告诉我!这些账目是怎么回事?!”我举着那本册子,声音颤抖。

“这不关你的事!给我!”他上前来夺。

推搡之间,我脚下一滑,向后跌去,后腰重重撞在栏杆上,手中的册子脱手飞出……然后便是冰冷的池水淹没了我!

是顾文渊推的我!至少,是他的争夺间接导致我落水!

而那本册子……是关键!

“啊!”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冷汗涔涔,心脏狂跳不止。

守夜的翠珠被惊醒,连忙掌灯过来:“小姐!您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大口喘着气,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记忆正在恢复。虽然还不完整,但关键的节点已经清晰。

我的婚姻是利益的结合,充满算计。

顾文渊并非表面那般温润如玉,他藏着秘密,那本账册就是证据,他甚至可能……有意害我!

而沈玦,他像一团烈火,强势地闯入我死水般的婚姻生活,带来了激情和……一种逃离的可能。

道德感依旧在挣扎,但求生和自保的本能更加强烈。

我不是失忆前那个隐忍、痛苦、在道德与欲望间摇摆的林晚月了。

现在的我,既要查清真相自保,也要……抓住我想要的!

“我没事,”我安抚住翠珠,“只是魇着了。倒杯水给我。”

喝下温水,我逐渐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本导致我落水的账册!它一定还在顾文渊手里,或者被他藏在了某个地方。

记忆的恢复让我有了明确的目标,但局势的发展却比我想象的更快。

柳芊芊的谣言如同瘟疫般在府中悄悄蔓延。虽然不敢明着指责我,但“少夫人行为反常”、“与往日大不相同”之类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多。甚至有一次,顾老夫人旁敲侧击地问我,是否因为落水伤了身子,需要再请名医调理,那眼神里的探究让我如坐针毡。

顾文渊对我的看管似乎也无形中严密了起来。我出门的次数被以“安全”和“静养”为由变相限制,即便出门,跟随的仆从也多了不少,显然是防着我再与“外人”接触。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决定主动出击,利用沈玦。

在他又一次夜访时,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他温存,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沈玦,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哦?”他慵懒地靠在床头,把玩着我的发梢,“我的晚月终于要动用我的力量了?说吧,什么事。”

“我落水,不是意外。”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是顾文渊推的我。”

沈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戾气:“他敢伤你?!”

“是为了争夺一本账册。”我按住他想要起身的动作,“一本记录着顾家,可能还有林家,某些见不得光交易的账册。我要你帮我找到它,或者,查清顾文渊到底在暗中进行什么勾当。”

沈玦眯起眼,沉吟片刻:“顾家近年来扩张极快,确实惹人怀疑。父皇也曾暗示过我留意。这事交给我。”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想起什么了?”

“一些碎片。”我避重就轻,“足够让我知道,顾文渊不可信。”

“早就该如此。”沈玦冷哼一声,随即又勾起嘴角,“不过,你肯信我,找我帮忙,我很高兴。”

另一方面,我也没有放松对柳芊芊的打压。我故意在她面前展示顾文渊送给我的贵重首饰(其实有些是沈玦送的),言语间透露着夫妻恩爱,并“关切”地催促她尽快从名单中挑选夫婿,暗示她继续留在府中于名声有碍。

柳芊芊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终于,在我又一次“无意”中撞见她试图给顾文渊送亲手做的点心,并“大方”地表示“夫君不喜甜食,柳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之后,她彻底撕破了脸。

“林晚月!你别太得意!”她屏退了左右,在花园角落堵住我,眼神怨毒,“你以为你失忆了就能抹掉一切?就能把裴大哥抢回去?你做梦!”

我冷冷地看着她:“柳姑娘,请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我是顾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何来‘抢’一说?”

“少夫人?”她嗤笑,“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不守妇道的少夫人吗?”

我的心猛地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柳芊芊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快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次下午出门,回来乘坐的玄色马车,根本就不是普通商户能用得起的规制!那是皇室子弟才能用的!林晚月,你竟敢给裴大哥戴绿帽子!你说,如果裴大哥,如果老夫人,还有你林家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她果然知道了!虽然可能不清楚具体是沈玦,但她抓住了这个把柄!

我强作镇定,反唇相讥:“空口无凭,柳姑娘还是慎言为好。倒是你,一个寄居的表亲,屡次三番试图勾引有妇之夫,这名声传出去,别说嫁入高门,怕是寻常人家也不敢要你了吧?”

“你!”柳芊芊气得浑身发抖。

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她一定会想办法揭穿我。

而顾文渊那边,似乎也察觉到了柳芊芊的异动和府内不寻常的气氛。他看我的眼神愈发深邃,有一次甚至直接问我:“晚月,你是否……想起了什么?关于落水那天的事?”

我故作茫然地摇头:“没有啊,只是偶尔会梦到掉进水里,很可怕。” 我拉住他的衣袖,依赖地看着他,“夫君,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只是自己不小心吗?”

顾文渊凝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的真伪,最终,他温柔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柔声道:“嗯,是不小心。以后小心些,别再让我担心了。”

他的演技,真是无可挑剔。

三方势力——我、顾文渊、柳芊芊(她背后可能还站着对顾文渊有期望的顾老夫人)——各怀鬼胎,相互试探,剑拔弩张。

而沈玦,则像一把悬在顾家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因为我而落下。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知道,平静的日子,快要结束了。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看似富丽堂皇的顾府中,猛烈爆发。

顾老夫人寿辰将至,顾府上下张灯结彩,筹备寿宴。这本是彰显家族和睦、交际应酬的好时机,却成了各方势力角力的舞台。

寿宴当天,宾客云集,高朋满座。我作为少夫人,与顾文渊一同接待来宾,举止得体,笑容温婉。顾文渊始终陪伴在我身侧,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柳芊芊也打扮得楚楚动人,穿梭在女眷之中,只是那眼神,时不时像淬了毒的针一样刺向我。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柳芊芊突然端着酒杯起身,走到厅中,对着顾老夫人盈盈一拜,声音娇柔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老夫人,芊芊借今日寿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嫂嫂,也请诸位长辈做个见证。”

来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顾文渊眉头微蹙:“芊芊,有什么事宴后再说。”

柳芊芊却像是豁出去了,直直看向我:“嫂嫂,芊芊近日听闻一些风言风语,心中实在难安。有人看见,月前嫂嫂外出归来,乘坐的并非顾家马车,而是一辆规制非凡的玄色马车。不知嫂嫂对此,作何解释?”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林父林母脸色骤变,顾老夫人笑容僵住,顾文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难测。

我放下筷子,拿起丝帕擦了擦嘴角,不急不缓地站起身,迎着柳芊芊挑衅的目光,淡然一笑:“柳姑娘的消息,倒是灵通。”

“这么说,嫂嫂是承认了?”柳芊芊眼中闪过狂喜。

“承认什么?”我故作不解,“那日我的马车在街上被受惊的牲畜冲撞,车轴断裂,无法行驶。恰逢九皇子殿下路过,念及我乃朝廷命官之女,顾家亦是为朝廷效力,便让随从用他的备用马车送我回府。怎么,九皇子殿下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到了柳姑娘嘴里,就成了见不得人的事了?”

我早已料到她会发难,提前与沈玦对好了说辞。九皇子沈玦的名头,足够震慑大部分人。

果然,听到“九皇子”三个字,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多是敬畏。谁不知道那位杀神殿下脾气古怪,行事但凭喜好?

柳芊芊没料到我会搬出沈玦,且理由如此冠冕堂皇,一时语塞:“你……你胡说!哪有那么巧的事!”

“柳姑娘是在质疑九皇子殿下?”我脸色一沉,语气转冷,“还是觉得,我林晚月就该在那街上苦等,直至日落,才不算失了妇道?”我转向顾文渊,眼眶微红,带着委屈,“夫君,那日我受惊回府,你不是还安慰我许久吗?怎的到了柳姑娘口中,竟成了我的罪过?”

顾文渊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对柳芊芊沉声道:“芊芊,不得无礼!那日之事,晚月已同我说明。九殿下出手相助,我顾家感激不尽。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污蔑你嫂嫂清誉!”

他选择了维护我。至少在明面上。因为他不能得罪沈玦,也不能在寿宴上让顾家和我林家同时丢脸。

“裴大哥!你被她骗了!”柳芊芊见顾文渊不帮她,急得口不择言,“她根本就是与那九皇子有私情!她失忆也是装的!她……”

“够了!”顾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芊芊!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来人!柳姑娘身体不适,带她回房休息!”

几个婆子上前,就要将挣扎哭喊的柳芊芊拖下去。

“慢着。”我忽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走到柳芊芊面前,看着她因嫉恨而扭曲的脸,平静地对顾老夫人说:“母亲,柳姑娘今日言行,已非第一次。她屡次挑拨我与文渊夫妻关系,今日更是在您寿宴上,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污蔑我与皇子清白,其心可诛!若再留她在府中,只怕日后会惹出更大的祸事,连累顾家满门。”

我顿了顿,看向顾文渊:“夫君,柳姑娘兄长于你有恩,我们顾家已照拂她多年,仁至义尽。如今她年岁渐长,留在府中终非长久之计。我先前为她挑选的几位夫婿人选,她皆不满意。既如此,不如由母亲和夫君做主,在京外为她寻一处清净宅院,再拨些可靠人手和足够她一生衣食无忧的银钱,让她远离是非,安稳度日。如此,也算全了故人之情,对她,对顾家,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这番话,合情合理,既彰显了主母的“大度”和“为家族考虑”,又彻底将柳芊芊这颗毒瘤清除出去,且让她无法再以“孤苦无依”为由赖在顾文渊身边。

顾文渊沉默片刻,在母亲的目光和满堂宾客的注视下,终于缓缓点头:“就依夫人所言。”

柳芊芊如遭雷击,瘫软在地,被人拖了下去。她看向我的最后一眼,充满了刻骨的怨恨,但已无力回天。

寿宴继续,但气氛已然不同。我成功化解了危机,并借机清除了柳芊芊。然而,我知道,我与顾文渊之间的裂痕,也因此更深了。

宴席散后,回到房中。

顾文渊屏退下人,关上门,脸上的温和面具终于卸下。

“晚月,”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今日,很好。”

“夫君过奖。”我淡淡回应。

“那辆马车,真的是九皇子的?”他问。

“是。”

“你们……之前就认识?”他步步紧逼。

我抬眼看他,反问:“夫君为何如此在意?是相信了柳芊芊的污蔑,还是……夫君心里,其实早就对我有所怀疑?”

顾文渊被我问得一窒。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叩响。

我和顾文渊同时一怔。

紧接着,窗户被推开,一身夜行衣的沈玦如同暗夜修罗般跃了进来,目光直接锁定顾文渊,带着冰冷的杀意。

“顾文渊,”沈玦的声音如同寒冰,“欺负我的女人,问过本王了吗?”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顾文渊看着突然出现的沈玦,脸上先是震惊,随即化为一种了然和……嘲讽。他看向我,眼神冰冷:“原来如此。林晚月,你果然和他……”

“是又如何?”沈玦一步挡在我身前,隔绝了顾文渊的视线,“顾文渊,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需要本王将你暗中勾结盐枭、挪用官银、做假账侵吞林家资产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这里说出来吗?”

顾文渊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胡说?”沈玦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眼熟的、封面空白的册子,扔在桌上,“看看这是什么?这上面记录的暗账,与你呈给户部的明账,可是对不上啊。还有你与漕帮私下往来的信件,需要本王也拿出来吗?”

那正是导致我落水的那本账册!原来沈玦已经找到了!

顾文渊看着那本账册,面如死灰,他猛地看向我:“是你!是你偷了账册给他!”

“若非你推她落水,企图灭口,这账册又怎会落到本王手中?”沈玦语气森然,“顾文渊,你为了吞并林家,还真是处心积虑。娶她,冷落她,让她在府中孤立无援,再利用她林家的资源和人脉为你顾家铺路,甚至在她发现你的秘密时,狠下杀手!”

我听着沈玦的话,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证实,还是感到一阵心寒。原来,所有的温柔体贴,都是毒药外面的糖衣。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顾文渊颓然道,他看向我,眼神复杂,“林晚月,我承认,我娶你初衷不纯。但后来……我并非对你全无……”

“够了。”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决绝,“顾文渊,从你推我落水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怨了。”

我拿起那本账册,对沈玦说:“殿下,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沈玦看着我,眼神柔和下来:“你想如何处置?将他送官?顾家必将倾覆,但林家……或多或少也会受到牵连。”

我沉吟片刻。林家固然有利用我之心,但终究是我的娘家。而且,将事情闹大,我与沈玦的关系也难免曝光。

我看着面如死灰的顾文渊,冷冷道:“顾文渊,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我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你顾家身败名裂,你去蹲大牢。第二,你主动与我和离,并将顾家侵占林家的产业,双倍奉还!从此以后,顾林两家,恩断义绝,桥归桥,路归路!”

顾文渊猛地抬头,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和离,并双倍赔偿,虽然会让顾家大伤元气,但至少保住了根基和名声。

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沈玦,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哑声道:“我……选第二条。”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有沈玦在一旁施压,顾文渊不敢耍任何花样。他很快备好了和离书,并按照我的要求,将顾家名下多处产业、田庄、现银,以“补偿”的名义,过户到了我的名下,其价值远超当初顾家从林家得到的好处。

整个过程,我没有让林家插手。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当我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的那一刻,心中竟是一片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搬出了顾府,暂时住进了沈玦为我安排的一处别院。林父林母闻讯赶来,又是愧疚又是担忧。

“月儿,是爹娘对不住你……”林母拉着我的手垂泪。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平静地说,“从今以后,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我并没有立刻接受沈玦的提议入住皇子府。我将从顾家得来的大部分资产重新整合,凭借着我逐渐恢复的记忆和敏锐的头脑,开始亲自打理。我发现了自己在这方面竟颇有天赋,那些账目和生意经,在我眼中变得清晰起来。

沈玦没有强迫我,他尊重我的选择,只是时常来看我,有时带我去看新寻到的铺面,有时只是陪我喝喝茶,说说话。他依旧是那个霸道的九皇子,但在我面前,却多了几分难得的耐心和温柔。

半年后,在我的运作下,那些产业不仅没有萎缩,反而更加兴旺。我成了京城中颇为神秘的商业新贵。

而顾家,在付出巨大代价后,虽然保住了根基,但声势已大不如前。顾文渊变得沉默寡言,据说终日埋首于书房,再也不过问外事。

在一个紫藤花盛开的午后,沈玦再次向我求婚。

“晚月,现在,你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做我的王妃了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俊美而强大的男人,他给了我挣脱牢笼的勇气,也给了我肆无忌惮的宠爱。

我微微一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好。”

九皇子沈玦要娶再醮之妇林晚月为正妃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但沈玦以雷霆手段压下了所有非议,皇帝陛下似乎也对这桩婚事保持了默许。

大婚之日,十里红妆,比当初我嫁入顾家时,更要盛大隆重。

洞房花烛夜,沈玦掀开我的盖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和得意。

“现在,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我的王妃。”

我依偎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明亮的月色,心中满是宁静和圆满。

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在虚伪的温柔中挣扎,差点丢了性命。

现在嘛,坏人得到惩罚,泼天的富贵握在自己手中,还有一个真心待我、强大可靠的男人相伴。

这种感觉,真好。

来源:冬瓜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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