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图报好人品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06 02:08 1

摘要:叔婶没了,堂姐住我家17年,今年我妈住院,她的表现让我羞愧难当… “娘住院了,堂姐娟子却连个影都没有,白狼!”刘大婶站在我家门口,头一扭一扭地数落着,手里的塑料布袋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我苦笑着没应声,只是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饭盒。母亲住院第三天,七大姑八大姨都来

叔婶没了,堂姐住我家17年,今年我妈住院,她的表现让我羞愧难当… “娘住院了,堂姐娟子却连个影都没有,白狼!”刘大婶站在我家门口,头一扭一扭地数落着,手里的塑料布袋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我苦笑着没应声,只是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饭盒。母亲住院第三天,七大姑八大姨都来探望了,病房里摆满了水果和补品,唯独堂姐的缺席成了街坊邻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堂姐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哪还记得咱这平房院里的亲戚。”刘大婶撇撇嘴,眼神里满是鄙夷。我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家门。屋内,父亲正对着老式座机发呆,那是我们从八十年代用到现在的黑色转盘电话,拨号盘已经磨得发亮。“爸,别担心了,姐可能是太忙了”我拍拍父亲的肩膀。父亲摇摇头,眼中满是疲惫,“再打一遍吧,说不定这次能接通 。 一九八二年,我九岁那年,叔叔婶婶在一场拖拉机翻车事故中双双离世。那是个到处都缺物资的年代,单位福利房更是紧俏得很。堂姐桃娟比我大五岁,那时候正是上初中的年纪,一下子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记得那天晚上,父亲从大队部回来,脸色沉重。他点燃了一支“飞马”香烟,罕见地在我们面前抽了起来。母亲看他的神色,默默走到他身旁坐下。“老陈,咋样了?娟子的事…”母亲轻声问道。父亲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队里说安排她去福利院,我没同意。”那时我们家住在单位分配的筒子楼里,三室一厅,原本就住着我爷爷奶奶和我们一家四口,被褥电器挤得满满当当。再添一口人,更显拥挤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娟子跟咱过,上学的事我去找学校领导说。”父亲掐灭烟头,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母亲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起身收拾出一个小角落,是我和妹妹的房间里挤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她从柜子深处翻出一条红绒被,还有一套粉色的床单和枕套“这是我娘家陪嫁的,一直舍不得用,留着给闺女出嫁用的。”母亲轻抚着那绒被,“现在用来给娟子暖心正合适”那天晚上,堂姐头一回在我家住下,蜷缩在狭小的折叠床上,脸上挂着泪痕。门缝里,我看见母亲轻轻给她盖上那条红被子,低声说:“闺女,别怕,这就是你家。” 桃娟是个懂事的姑娘,来我家后从不喊累叫苦。学校放学回家,她总是先把家务活做了,再安静地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写作业 我记得那时候我家有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每到《霍元甲》播出的时间,院子里的孩子都挤到我家来看。堂姐总是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站在后面用手摇老式蒲扇,给我们这群小鬼降温。“姐,你也看吧,我给大家扇。”有一次我想跟她换位置,她笑着摇头,“你们看吧,我作业还没做完呢。”每次等大家散了,她才在煤油灯下赶作业到深夜。桃娟读书聪明,但家境拮据是个无法回避的事实。记得父亲每月工资发下来,总要掰成几份:一份交公粮,一份家用,一份孝敬老人,还有一份专门放进一个蓝布口袋,说是给娟子准备学杂费。 那时候,学校虽说不收学费,但各种本子、铅笔、文具盒,还有校服,都是要钱的。父亲总说:“娟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她已没了爹妈,咱不能再让她输在学习上 那段日子,父亲抽的是“红梅”,后来换成了散装的“大前门”,再后来干脆改成了自己卷的烟丝。厂里的同事笑他抠门,他也不辩解,只是在饭桌上偷偷把肉夹给我们几个孩子。母亲更是把堂姐当亲闺女看待。记得有一年学校组织春游,要交十块钱。桃娟没跟家里提,打算不去了。母亲从街坊那听来,二话不说,从她绣花的荷包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闺女,拿着,明天别忘了带干粮,路上饿了吃。”母亲塞给她钱的时候,我注意到那是母亲积攒很久的私房钱。 八七年的寒冬特别冷,北风呼啸,窗户缝里灌进寒气。桃娟所在的高中宿舍没有暖气,只有一个小煤炉,根本抵不住刺骨的寒意。母亲得知后,二话不说,拿家里仅有的一个电热毯送去学校给桃娟。那是单位福利发的,本来放在爷爷奶奶床上的。母亲说服老人家换成了厚棉被 回来那天,母亲的手冻得通红,脸上却挂着笑容,“娟子说宿舍姑娘们都羡慕呢,她分了一半地方给舍友一起暖和。” 那年冬天,爷爷的老毛病犯了,咳嗽不止。家里没有电热毯,只能用热水袋。桃娟知道后,偷偷把电热毯又寄了回来,附信说学校添置了新设备。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跟同学借了厚被子,硬扛过了那个寒冬。桃娟从不让我们失望,年年是三好学生。我家墙上,她的奖状贴了一面墙,像一朵高考那年,她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北京师范大学。邻居们纷纷来道贺,连平日里爱嚼舌根的王婶子都竖起大拇指,“陈家有福气啊,养了个好闺女!”父亲破例买了两瓶“长城”干红,摆了一桌子菜,请了院子里的几家人来吃饭。席间,他红着脸,端着小酒盅,哽咽道:“娟子争气!老陈家祖坟上冒青烟咯!”我永远记得桃娟离家那天,母亲整整一宿没睡,为她缝制了一床新被子,塞满了自己一点点积攒的新棉花。被面是淡蓝色的,绣着几朵小花。“姑娘家在外,被窝暖和了,心就不慌。”母亲把被子塞进桃娟的行李袋,又偷偷塞了一个鼓鼓的信封。十七年间,桃娟就像我家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每逢寒暑假,她总是第一时间回家,帮做家务,给我和妹辅导。她的头发总是扎成一个朴素的马尾,衣服虽干净却总是那几件。生活节俭得苛刻,连买块肥皂都要货比三家。我曾经看到她把用过的信封拆开,反过来再用 “姐,你省那点钱干啥?我曾不解地问。她笑笑,“习惯了,浪费可耻嘛。”大学期间,她几乎从不要家里的钱,还把单位发的毛巾票、布票都寄回家里。“姐,你自己留着用吧,北京冬天冷。”我劝过她“我在学校有发的,用不完。再说了,妹妹该上高中了,得添置新衣服。”她总是这样说。桃娟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北京一所重点中学。这些年联系渐少,每逢过年过节寄来的贺卡和电话里,总是询问家里老小,却极少提及自己的生活。父亲曾提议去北京看她,被她以“学校工作忙”婉拒了久而久之,我们也就不再提起 母亲突发肺炎住院,我们紧急联系桃娟,电话那头只有机械的“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该不会是嫌咱们拖累她了吧?”妹妹小声嘀咕。“胡说,你姐不是那种人!”父亲少有地提高了嗓门。邻居们的闲言碎语却像冬日的寒风,刺骨。尤其是刘大婶,自从她儿子在县里当了干部,说话越发不中听了。“人家现在是北京城里人了,哪还记得你们这些乡下亲戚?我家小宝三年前考上北师大,现在都有小轿车了,过年回来,那阵势…”刘大婶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病房里,母亲的气色一天不如一天。医生说需要做个小手术,费用不菲。父亲瞒着母亲,偷偷找亲戚借钱。我看他花白的头发,弯曲的背脊,心里又酸又涩第四天傍晚,我正在医院走廊上打电话联系医药费的事,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妈!妈在哪个病房?”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 我回头,看见桃娟风尘仆仆地站在走廊尽头,脸上带着疲惫和焦急。她手里提着一个印有“赤峰县第三中学”字样的布袋,头发凌乱,身上的棉袄还带着北方的寒气和火车上的煤烟味。“姐!”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她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一接到电话就请假了,坐了三天绿皮火车,山路难走…手机在山里没信号…”话没说完,她就推门冲进病房,扑到病床前,握住母亲的手,泪如雨下。母亲苍白的脸上泛起久违的红晕,颤抖着手抚摸桃娟的头发,“傻丫头,累坏了吧…”从布袋里,桃娟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叠手工贺卡和一个鼓鼓的信封。“这是我班上孩子们给奶奶做的祝福卡片。”她擦了擦眼泪,“这些钱是我这几年的积蓄,一直想等多一点再寄回来,没想到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百元钞票

来源:彩云间漫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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