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虚构故事,内容来源于传统典籍与民间传说,旨在人文科普,不传播封建迷信,请读者朋友保持理性阅读。摘要:本文为虚构故事,内容来源于传统典籍与民间传说,旨在人文科普,不传播封建迷信,请读者朋友保持理性阅读。
谁敢相信,将十二金仙打得落荒而逃的截教圣母,最终的归宿竟是喂了蚊子?当接引道人的念珠将她打回原形,她万万想不到,致命的威胁并非来自圣人之尊,而是来自白莲童子手中那袋不起眼的“生灵”。修行万载,敌得过日月珠的璀璨,为何却敌不过几只蚊蚋的口器?
日月珠撼昆仑山,万载修为付蚊蚋;碧游宫前真灵骨,却化人间驮碑龟。
一、甲溯万年
碧游宫外的星海已经暗了三日。
龟灵圣母跪在万丈琉璃阶前,青玉铺就的地面映出她纹着龟甲暗纹的额角。通天教主背对着她,紫绶仙衣在无风中自动,仿佛有看不见的洪流在冲击着他的袍袖。
“你可知错?”声音从九天之上落下,带着金石相击的嗡鸣。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缭绕的祥云,看见多宝道人正对她微微摇头。站在师尊左侧的金灵圣母指尖凝着一滴将落未落的露水——那是她们姐妹约定的暗号,示警勿争。
“弟子不知。”龟灵听见自己的声音劈开灵雾,像一把钝刀割开绸缎,“广成子三谒碧游宫,表面执礼甚恭,实则暗讽我教有教无类是为藏污纳垢。他既辱我教义,弟子便要以日月珠问他:究竟是他玉虚宫的法旨高,还是我碧游宫的大道深?”
通天教主终于转身。他的面容在瑞霭中模糊不清,唯有双目如寒潭映星,照见她倔强的眉眼。
“广成子乃阐教击金钟之首,你将他打下云头……”教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他看见龟灵圣母膝前的青玉地砖裂开细纹——那是她无意识散发的灵压所致。万年修为,早已不是寻常金仙可比。
“罢了。”通天挥袖,一道金光将龟灵托起,“你且去后山静修,非召不得出。”
当她转身踏云离去时,听见师尊对多宝道人轻叹:“此子性真,劫至当先。”
那滴悬在金灵指尖的露水终于落下,在青玉砖上碎成八瓣。龟灵没有回头,她只是握紧了袖中的日月珠,黑白二气在掌心流转,映得指节如霜如雪。
二、珠惊玉虚
万仙阵起的第七日,黄河水倒悬九天。
龟灵站在通天教主身后,看着对面昆仑仙众如银雪铺天。元始天尊的九龙沉香辇尚未抵达,但惧留孙的笑声已经震得阵前黑砂翻涌。
“龟灵道友!”惧留孙踩着金莲升至半空,胖脸上堆出慈悲相,“你本天地灵龟,何苦为披毛戴角之徒张目?不若皈依我玉虚正法……”
她不等他说完,日月珠已脱手而出。白珠化烈日灼其目,黑珠凝玄冰冻其魂。惧留孙祭起捆仙绳,却见那绳撞上日月光华,竟如活蛇遇火般蜷缩倒退。
“三招。”龟灵对通天教主躬身,“弟子请命三招败他。”
通天指尖掐算,眼底星河流转,最终只道:“止于败,不可伤。”
第二珠落下时,惧留孙的七宝金莲台裂开细缝。观战的赤精子掷出阴阳镜,却被龟灵袖中飞出的龟甲虚影震开——那是她真身本相,曾负河图洛书的先天防御。
“第三珠!”她叱声如雷,日月双珠合二为一,化作混沌漩涡。惧留孙的庆云被撕开缺口,他踉跄倒退,竟转身踏破虚空欲逃。
龟灵化作金光追去。身后传来金灵圣母的急呼:“师妹不可追敌!”
但黄河水的腥气已经灌满她的肺腑,她看见惧留孙逃窜的背影,想起千年前他如何笑谈截教弟子是“湿生卵化之辈”。日月珠追魂夺魄,在她掌心发出龙吟凤鸣。
三、莲困西方
追到西牛贺洲地界时,流云突然凝成琥珀。
惧留孙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赤足踏祥云的枯瘦道人。接引道人身后站着十二品莲台,每一品都盛开着三千小世界的虚影。
“道友留步。”接引伸手,指间缠绕着因果线,“此乃西方极乐,不当见血光。”
龟灵感受着四周凝固的时空,日月珠在掌心剧烈震颤。她看清接引眼底的怜悯——那种俯瞰蝼蚁的慈悲,比惧留孙的嘲弄更刺骨。
“让开!”她挥袖扫出罡风,足以掀翻四海龙宫的风暴却在接引身前化作杨柳轻絮,“我截教清理门户,与西方何干?”
接引叹息,声如古钟传遍三界:“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道友可知你今日追来,正是劫火焚身之始?”
青莲从他袖中升起,托住突然砸下的日月珠。龟灵感到灵台剧震,那看似柔弱的莲瓣竟在吞噬珠中阴阳二气。她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催动法宝,却见接引屈指弹出一粒念珠。
“啪!”
龟甲虚影应声而碎。她从云端坠落时,看见自己万年修成的道体如瓷瓦解,四肢缩回甲壳,天地在视线中扭曲变形。最后听见的,是接引对赶来的惧留孙说:“此畜合该我教度化。”
四、血噬空壳
白莲童子打开包袱时,正在默诵《渡厄经》。
他是个才修得三百年道行的小童,奉命用这乾坤袋收押灵龟。可经文念到第七遍,袋口突然钻出一缕黑烟——那是师尊前日收服的太古血蚊,不知何时附在了袋内绣纹上。
蚊群闻见龟灵圣母伤口渗出的血气,顿时化作红云扑上。白莲童子惊慌掐诀,却见那龟甲缝隙间已爬满黑点。被念珠封住法力的灵龟剧烈颤抖,甲壳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叩击声,像远古的丧钟。
“师尊!血蚊失控了!”童子朝接引消失的方向哭喊。
但回应他的只有龟甲逐渐空洞的回响。蚊群撕咬声细密如雨,其间夹杂着极轻微的、属于女性修士的呜咽。那是龟灵残魂最后的挣扎——她想起碧游宫听道的晨光,金灵师姐为她簪上的那朵万年雪莲,还有通天教主说“劫至当先”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水色。
当接引感应到异常赶回时,只见童子瘫坐在一副空壳旁。原本蕴含造化之力的龟甲,此刻布满蜂窝般的孔洞,一只血蚊正从最大的孔穴中钻出,腹部鼓胀如赤玉。
“孽障!”接引拂尘扫向蚊群,却见它们裹着吸来的万年修为,径直扑向十二品莲台。莲瓣凋零的脆响声中,他掐算天机,终于面色大变:“原来如此……吞她三成灵韵,竟损我佛门三品根基!”
童子颤抖着指向龟甲:“师尊,这、这空壳如何处置?”
接引凝视甲壳上天然形成的卦象,那是连圣人都无法完全参透的天地密码。他长叹一声,甲壳化作龙首龟身的神兽,负起一座刻满符咒的石碑。
“去吧。”他对着赑屃轻语,“你承她执念,当替她看着——这天道,究竟要往何处去。”
五、碑立人间
姜子牙在岐山封神至第三百六十四位时,打神鞭突然震颤不休。
他看见封神榜末尾浮出一行模糊的金篆,似龟纹又似鸟迹,隐约是个“灵”字。但当他欲看清时,元始天尊的法旨已从天而降:“时辰已到,止。”
打神鞭平静下来,那行金篆如朝露消散。台下等候封神的魂魄中,火灵圣母接过火府星君印,转身时轻声问金灵圣母:“师姐,龟灵师妹她……”
金灵抬头望向西方,眼中斗姆元君的星辉明灭不定。她袖中的手指正掐着姐妹间特有的法诀,却再也收不到那个倔强的回应。唯有河图洛书在昆仑秘境自动展开,显化出一只龙首龟身的神兽,正驮着万丈石碑行走人间。
此时的大地上,赑屃刚驮起大禹治水的第一块功德碑。它行走时甲壳摩擦地面,发出类似“归矣归矣”的声响。有个孩童指着它背甲上的孔洞问:“爷爷,那些小洞是星星吗?”
老人往西方作了揖:“不,孩子,那是一位等不到归人的眼睛。”
黄河水拍打在赑屃足畔,水花溅上石碑,隐约显出半句偈语:“道裂玄黄日,魂销蝼蚁时。空负乾坤重,碑下问归期。”
后记
今人见古刹碑林,总以为赑屃驮的是石头。唯有某年雷雨夜,有书生避雨碑下,听见沧桑女声随风而吟:
“曾见仓颉泣字,曾陪伏羲画卦。金仙败于我手,却输半卷经文。”
闪电照亮碑文时,那斑驳刻痕竟化作龟甲卦象,如天问无言。
原来它驮的不是石,是劫;等的不是封神,是一个答案。
来源:终南空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