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是皇帝惦记一辈子的女人,她守寡以后,俩孩子全靠皇帝养大(完)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4 10:59 1

摘要:嫡姐是皇帝年少时的白月光,先夫早逝后,一双儿女竟全由陛下暗中照拂长大。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嫡姐是皇帝年少时的白月光,先夫早逝后,一双儿女竟全由陛下暗中照拂长大。

宫里人都说,那两个孩子吃的米、穿的衣、读的书,样样都是内库拨的,连教习嬷嬷都是御前挑的。

今年她家议亲,满朝皆知。

我原已备好女儿远嫁塞外的十里红妆——金丝楠木箱二十抬,南海明珠百斛,还有先帝赐下的凤纹玉佩一对。

谁知某日清点库房,管事太监跪着回话:“娘娘……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昨夜被陛下亲自调走了。”

“送去哪儿了?”我问。

“送……送去林国公府了,说是给大小姐撑场面。”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

没过几日,儿子急匆匆闯进凤仪宫,脸色铁青:“母后!父皇竟私自退了儿臣与抚国大将军之女的婚约!”

他一拳砸在案上:“那可是手握七十万边军的沈家!沈姑娘性烈如火,若因此记恨,挥师南下可如何是好?”

正说着,女儿也红着眼眶进来,声音发颤:“母后……儿臣的嫁妆都没了,还怎么去和亲?塞外风沙千里,若无体面陪嫁,怕是刚到王帐就要被人踩进泥里……”

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急什么?”

“你父皇既然心疼旧人,就让他去疼个够。”

我放下茶盏,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日天气:“趁他身子骨还硬朗,不如放他出宫,去江南寻他那位守寡的白月光,一道种花养鸟、煮酒看月,颐养天年岂不快活?”

女儿愣住:“可……可和亲怎么办?”

我望向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淡淡道:

“自然是有嫁妆的人嫁。”

1

自我荣登凤座,那龙椅上的皇帝,便甚少踏足后宫佳丽之处。

外间之人,皆道皇帝对我情深似海,连那三千粉黛皆可弃之不顾。

然,他们怎知,我不过是他遮掩世人耳目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真正令他魂牵梦绕,情根深种的,乃是我那命薄如纸、早丧夫君的嫡姐。

这么多年,嫡姐手持皇帝亲赐的令牌,出入宫门如履平地。

每晚,她的肚兜,都会悄然挂在皇帝的龙袍之上。

每当嫡姐入宫,我便识趣地避让一旁。

非是我全然忍气吞声,实乃我看清了他碍于礼教,不敢废后的软肋。

且我的一双儿女,尚需借这皇家尊荣,在这世间立足。

过早撕破脸面,于我,于他们,皆无益处。

左右嫡姐身上背着诰命之封,他再怎么痴迷,也不可能将她纳入这深宫之中。

虽皇帝对我无情,但我的一双儿女,却始终沐浴皇恩,乃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子与公主。

而我,亦稳坐这凤座之上,在外该有的体面与尊荣,丝毫不减。

然,这一回,皇帝着实过分了。

他竟欲动用我女儿的嫁妆,那可是断她后路之举。

更甚者,他还欲退了我儿子的婚事,拿他的前程,甚至这江山安危,去赌那私情一场。

我岂能坐视不理,只得厚着脸皮,来这养心殿,与他把话说个明白。

我来时,正巧撞见她,捏着一块精致糕点,送至皇帝嘴边。

媚眼流转,似恨不能整个人都依偎进皇帝怀里。

“臣妇多谢陛下隆恩,待日后疏影与景然成家立业,必定铭记陛下圣恩,永世不忘。”

“臣妇命苦,夫君早亡,在孩子们眼里,陛下便如同他们亲生父亲一般,往后他们只会对您百般孝敬,尽心尽力。”

她的女儿沈疏影,亦在一旁娇滴滴地唤着。

“皇帝姨夫,娘亲手做的桂花糕,香甜可口,您可要多用几块,莫要辜负了娘亲的一片心意。”

皇帝被这母女俩围着,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层层叠叠。

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眉眼沉了沉,似有不悦。

他下意识地避开嫡姐的碰触,轻咳一声,开口问道。

“皇后怎的有空来看望朕了?”

听到皇帝的话,嫡姐方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糕点,转身向我欠了欠身,虚虚行了个礼。

末了,目光看向沈疏影,示意她上前。

沈疏影立时凑过来,搂着我的胳膊,亲切地叫了声“皇后姨母”。

这孩子,一向嘴甜如蜜,从前我再怎么不喜嫡姐的作派,也从未迁怒于她。

但这次,她实在是贪得无厌了,那可是昭宁和亲的救命嫁妆,岂是寻常赏赐可比?

我不动声色地敛下眸中冷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

“听闻你母亲为你相看了人家,不知你可还满意?”

沈疏影刚要答话,嫡姐便出声打断。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懂什么?”

“皇后娘娘问她,还不如问臣妇呢,臣妇定能为她寻个好人家。”

我看着嫡姐那张得意张扬的脸,心中冷笑,往前迈了一步。

“巧了,本宫正有此意,不知姐姐对陛下给疏影添置的嫁妆单子,是否中意?”

“若有不足之处,尽管告诉本宫,毕竟姐姐的孩子,若视陛下为亲父,那也该一视同仁,把本宫当成嫡母一般孝顺才是。”

2

我的话一出口,嫡姐的面上瞬间浮起几分难堪之色。

她神色凄苦,眼眶泛红,眼神幽幽地看向皇帝,似有千言万语欲诉。

皇帝瞧见嫡姐这般模样,果然沉了脸,声音较之刚才又冷了几分,不悦道:

“皇后究竟寻朕有何事?若无事便先退下吧,朕还有诸多公务亟待处理,莫要在此耽搁。”

他这般明晃晃地下逐客令,我亦不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问他:

“陛下将本该赐予昭宁的嫁妆给了疏影,可曾想过昭宁心中会作何感想?”

“难道说在陛下心里,疏影的分量竟重过昭宁?若非如此,本宫实在想不出陛下究竟为何要这般行事。”

“更何况,塞外使臣已在进京途中,且明言求娶当朝长公主。昭宁的嫁妆本是为和亲体面所备,如今却被换,难道要让她赤手空拳地前往那蛮族之地?”

我声音清冽,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与质问。

嫡姐闻言,抽泣声更甚,沈疏影也在一旁委屈地出声:

“皇后姨母,您千万别为了影儿与皇帝姨父争执。都怪疏影不好,是疏影不配拥有这些。”

言罢,她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道:

“皇后姨母,疏影愿意将昭宁妹妹的嫁妆归还,还望姨母别再让皇帝姨父为难了。”

她越是这样委屈求全,皇帝面上的怒火便更甚几分。

他忽地一拍桌案,怒喝道:

“皇后僭越了!”

阴沉着脸,缓缓说道:

“朕只不过是看在沈疏影生父为国捐躯早亡的份上,才对她格外关照几分。”

“皇后若觉得疏影如今的身份不配得与昭宁一样的嫁妆,那朕即刻便封疏影为靖安长公主,着礼部记她入皇家祖谱。”

“如此,皇后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垂眸,掩下眼底那抹冷意,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恭声道:

“一切皆听从陛下安排,臣妾告退。”

转身之际,我清晰听见嫡姐母女压抑不住的窃喜之声。

她们怕是以为得了天大的便宜,却不知,塞外使臣求娶的本就是“当朝长公主”。

如今沈疏影入了皇家祖谱,成了名正言顺的靖安长公主,这和亲的担子,自然该落到有嫁妆、有“长公主”名分的她身上。

而我那被退亲的儿子,只需静待抚国大将军的怒火传到宫中。

届时,皇帝自会明白,他为那白月光赌掉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以我一人之力,恐怕很难做成此事。

从养心殿出来,我径直又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并非皇帝的生母,却是我嫡亲的姑母。

她宠爱我和一双儿女,远超过嫡姐一家。

当初,便是她做主将我指婚给皇帝。

太后常说:

“幸亏当初嫁给皇帝的人是你,若换了你那嫡姐,这后宫指不定要鸡飞狗跳成什么样。”

因知晓太后心中不喜皇帝对嫡姐的娇宠,我命昭宁先一步来找太后哭诉皇帝的不公。

此刻,太后正搂着昭宁,一口一个乖孙地心疼着:

“我的乖孙啊,怎的受了这般委屈,快让祖母看看。”

看到我红着眼眶走进来,太后气得指着我身后,破口大骂:

“那猪油蒙了心的王八羔子,还是不肯把我昭宁的嫁妆还回来么?”

“好好好,他这是要逼着哀家拿先皇的龙头拐去与他好好比划比划,哀家如了他的愿便是。”

我忙几步上前,将太后安抚住,柔声道:

“姑母,您别动气,再有天大的事也没您的身体要紧。”

言罢,我把在养心殿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在皇帝面前从来不会掉半滴泪的我,此刻竟伏在太后膝头,哭声震颤:

“姑母,皇帝他今日能立沈家女儿为公主,明日怕不是就要把沈家的儿子立为太子。”

“至于我,他若还念着旧情,把我打入冷宫兴许都是好的,就怕他心狠,容不得我再活在这世上。”

太后年轻时也曾被先皇冷落,最是能明白我的苦楚,她怒道:

“什么狗屁长公主,哀家不认,她便是入了玉碟也做不得数。”

我早知道太后不会同意此事,且她若出面阻拦,皇帝必然不能得逞。

为免太后好心办错事,我只能先把这马蜂窝捅了,再哭着引出和亲一事:

“昭宁实在命苦,被人夺了长公主头衔,抢了嫁妆,却还要身负使命,远嫁和亲,以保江山社稷。”

“只是她就这样孤苦无依地嫁过去,岂非要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话说到这份上,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当下握紧我的手,冷道:

“如此说来,她既抢了属于昭宁的一切殊荣,那她也该承担起昭宁肩负的使命。”

3

我静立于侧,静候太后缓缓写下那道和亲懿旨。待那懿旨落成,瞧着上面稳稳盖着的「太上皇之宝」,我这颗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回了肚里。

我小心翼翼地将懿旨收好,而后满脸恳切地求太后道:“太后娘娘,此事还请您暂时莫要让皇帝知晓。以皇帝的性子,若知晓了,定然不会应允。”

太后微微颔首,神色笃定道:“你放心好了,哀家纵横宫廷多年,自是知道分寸。”

出了慈宁宫,昭宁仍是一脸不敢置信之色,她满心疑惑地问我:“母后,皇祖母的懿旨当真能大过父皇的圣旨去么?万一到最后,事情有变……”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答道:“母后做事,向来不把结果押在赌注之上。”

我故意命人将我和昭宁前来找太后哭闹的消息,大肆散播到皇帝和嫡姐耳中。不仅如此,还添油加醋,让他们笃定太后定会出面阻止和亲一事。

那嫡姐心中本就怨恨太后当初选我入宫而不选她。这些年,仗着皇帝的宠爱,她对太后也一向不敬,时常出言顶撞。

当晚,便有侍候皇帝的小太监匆匆传来消息。

那小太监一脸神秘地说道:“娘娘,今儿个晚上,沈贵妃在床笫之间格外卖力,竟怂恿陛下追封自己的生母为圣母皇太后。还说要陛下下旨,以修缮宫殿为由,挪太后出慈宁宫,搬到太妃们居住的寿康宫去呢。”

原本太后还未想着对她和沈疏影赶尽杀绝。

可谁能想到,她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太后。

当天,太后便将沈家长辈全部召进宫中,说是闲聊。

等他们再离开时,个个面色惊惶,脚步匆匆。回去之后,便找借口禁了嫡姐的足。

连带那沈疏影,也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使臣进京后的第一日,我亲自带人,浩浩荡荡地将太后懿旨颁发到沈家。

嫡姐得知沈疏影要和亲之时,整个人瞬间慌了神,脸色煞白如纸。

她紧紧抱着沈疏影,哭成了泪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可怜的女儿啊,那赛小国民风粗蛮,你如何嫁得过去啊!”

沈家人却欢喜得很,忙不迭地接旨谢恩,一再保证道:“娘娘放心,和亲之前,我等定会看好疏影,绝不会让太后和娘娘失望。”

嫡姐气不过,挣脱众人,嚷着要见皇帝,口中喊道:“我不信陛下会如此狠心,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说着,她满眼愤恨地瞪着我,面容扭曲道:“江晚吟,一定是你在背后做手脚,是你嫉妒疏影得陛下宠爱,故意想出这毒计要毁了她!”

我却不恼不怒,反倒轻轻将她拉起,语气温和道:“姐姐此言差矣。正是因为陛下待疏影亲厚,才会恩赏赐封她为长公主。”

“疏影远嫁和亲,与你与沈家,都是无上的荣耀。”

“姐姐,你该知足才对。”

今日我之所以亲临沈家,皆是做戏给外人看的。

好教各府上知晓,我对她这个嫡姐是如何看重,又是如何体贴爱护她的女儿。

为了彰显我的诚意,我又足足添了十箱嫁妆不止。

那一箱箱抬进沈家的朱红箱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都是我这个皇后对她们母女的恩赐。

嫡姐还想再闹,她的公婆早已命人将她按倒在地,对着我们叩头谢恩,口中说道:“娘娘大恩,我等铭记于心。”

沈疏影毕竟年轻不经吓,竟不等谢恩完毕,一头晕死过去。

皇宫里,皇帝同样为此事震怒不已,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却还不等他发怒,总管太监匆匆上前禀报:“陛下,沈家世子沈景然被人打了。”

皇帝急道:“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殴打世子!快宣世子入宫,朕定要为他做主,讨回公道!”

太监一脸为难之时,恰好我从宫外归来。

因已知晓了此事,我好心地告诉皇帝:“说来也是惭愧,本宫那不争气的外甥,竟妄想与抚国大将军家攀亲。”

“在诗会上,他大放厥词,说他即将成为大将军的女婿。”

“也是他运气不好,刚好遇到大将军的几个弟子在场。几人怒斥他毁人清誉,不由分说便把人狠狠打了一顿。”

皇帝越听脸色越沉,眉头紧锁,问道:“皇后倒是有话直说,景然他现下何处,伤得可要紧?”

我指一指身后,说道:“知道皇帝关心景然,本宫已经命人将他抬进宫来医治。”

我话音未落,皇帝已经急得迈过门槛走出去。

只见侍卫们抬着的单架上,沈景然浑身是血,早已昏迷不醒,模样甚是凄惨。

4

谢家,乃朝中三朝元老之府邸,谢将军一生戎马,与太后曾有那青梅竹马之深厚情谊。

谢将军老年方得一女,视为掌上明珠,取名谢惊澜,一家上下,皆宝贝得紧,呵护备至。

太后亦是对这谢惊澜喜爱有加,常召其进宫陪伴。后,谢惊澜便成了昭宁公主之伴读,与皇子沈临舟也渐渐熟络,二人情愫暗生,产生了那不一样的情感。

太后瞧着二人情投意合,心中欢喜,便亲自为他们指了婚,并许下诺言,言惊澜将来可替父掌那七十万大军之兵权。

谢将军年少时之遗憾,也算是在孩子们身上得到了成全,心中感激不已,暗中向太后表了忠心,言只要临舟不负惊澜,谢家七十万大军,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谁能料到,皇帝竟会背着太后,写了一纸退婚书,交到谢家,不问谢家意愿,转头竟把谢惊澜暗许给了那沈景然,一个空有世子之名,却无半点才能之废物。

此刻,那沈景然伤得极重,太医诊治之后,确定断了三根肋骨,手臂和小腿亦是骨折。

好在,并无性命之忧,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

皇帝闻此,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反了反了,天子脚下,他们竟敢如此猖狂,目无法纪!”

“把那打人者,统统给朕抓起来,朕要亲自审问,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传令下去,命谢将军亲自进宫来向朕谢罪,朕要看看他如何解释此事!”

皇帝这口气,好生之大,一旁的宫人,早已吓得跪地瑟瑟发抖,却无人敢轻易传那令下去。

皇帝忽地转头,又看向我,眼神凌厉。

“皇后,朕命你即刻出宫去谢家,把谢惊澜给朕叫进宫来。”

“朕要当面给她指婚,往后那景然,不论如何,都是她的夫君,从今日起,她便留下好好照顾景然,直至他康复为止。”

皇帝这番话,越说越离谱,我实在听不下去,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陛下,谢将军此刻在外征战,尚未回京,谢惊澜前些日子,亦是随着临舟前往南方治理水患,也不在京中。”

“至于那打伤沈景然之人,此刻就在宫外候着,陛下若要召见,传进来便是。”

“只是有一条,陛下您别忘了,谢家手握七十万大军,谢家子弟,个个家世显贵,皇帝您,真要为了一个沈家,得罪半个朝堂么?”

皇帝闻言,面色稍稍一怔,可仍坚持要审问那几人。

很快,几个人高马大之青年,便齐齐刷刷地跪到了殿外。

他们跪得笔直,身姿挺拔,不像是来受训,反倒像是来示威,气势汹汹。

皇帝问他们,为何要打沈景然,几人齐声答道,声音洪亮。

“那腌臜玩意,也敢肖想谢将军之爱女,打死亦是活该,罪有应得!”

皇帝闻言,气得身形一晃,险些跌倒。

“尔等当众行凶,竟敢如此理直气壮,既是不知错,那便全部拉下去,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几人仅愣了一瞬,便齐齐解开外衣,脱下上身,露出里面先皇所赐之黄马褂,耀眼夺目。

他们可都是跟着谢将军东征西战,为国立下汗马功劳之勇士,岂能轻易受罚。

行刑之侍卫,见此情景,再不敢动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帝又是一阵雷霆怒火,怒不可遏。

干脆把几人下了大狱,以泄心头之恨。

他本想扣下这几个人,等着各家找来说情之时,他再彰显宽容,给各家几分薄面。

如此,他既帮沈景然报了仇,也让各家欠下他之人情,日后几家也会帮着他一起抗衡谢家,可谓一举两得。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各家竟沉得住气,一个也不来见他,让他好生尴尬。

两天后,儿子沈临舟带着谢惊澜结束公务,回到京中。

按章程,他们先去向皇帝述职,随后才来到宫中见我。

不等他们开口,我已经知道了皇帝对他们的态度,他仍旧坚持让谢惊澜嫁给沈景然,毫不退让。

好在临舟稳重,并没有当面和他撕破脸,发生争执,只是默默承受。

谢惊澜亦是只说,一切听从谢将军安排,她一个闺阁女子,不便做主,言辞恳切。

我不忍夸赞道:

“你们做得很好,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燥,要沉得住气。”

“你们放心,有母后、太后,还有谢老将军在,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强迫你们做自己不愿意之事,你们只管放心便是。”

临舟转身,深情地看了谢惊澜一眼,随后扑嗵一声,跪在我面前,神情坚定。

“母后,儿臣愿以皇族之名起誓,儿臣此生,非惊澜不娶,若有违誓言,便叫儿臣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5

临舟一番肺腑之言,直说得惊澜心中大为动容。

惊澜眼含热泪,盈盈一拜,柔声道:“此生,我惊澜愿与临舟公子风雨同舟,不离不弃,纵是刀山火海,亦无悔矣。”

我见惊澜情真意切,心中甚慰,遂将自己那象征身份的凤印郑重交到惊澜手上,凝声道:“惊澜,你且带着此印,替本宫给谢老将军带句话。”

惊澜双手接过凤印,恭敬道:“娘娘但说无妨,惊澜定不负所托。”

我目光坚定,一字一顿道:“本宫就算背负天下骂名,也定要为舟儿博一个锦绣前程。还望谢老将军念在往日情分,助本宫一臂之力。”

当夜,月黑风高,谢老将军的亲信如鬼魅般潜入太后宫中,小心翼翼地打探太后的心思。

太后端坐于凤椅之上,神色平静,缓缓道:“哀家支持皇后的决定,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与江山社稷,切不可大意。”

彼时,皇帝一心只想着嫡姐一家,对朝堂之事多有疏忽。而谢老将军手握七十万大军,早已暗中部署,将各地要塞牢牢控制在手中,只待时机一到,便可有所动作。

另一边,嫡姐亦在为沈疏影之事绞尽脑汁,筹谋算计。

她被沈家人看得死死的,没了进宫见皇帝的机会。可皇帝身为九五之尊,行动自是自由。

皇帝一旨调令,将沈侯爷调派出京,又指派了亲信的嬷嬷前往沈府。

那嬷嬷打着为公主出嫁做准备的由头,明里暗里帮着嫡姐从婆母手中夺回了管家权。

如此一来,沈府再次落入嫡姐的掌控之中。

然嫡姐却并未急着入宫与皇帝私会,而是在沈府动起了歪心思。

没几日,沈府老夫人病逝的消息如惊雷般传进了宫中。

皇帝闻此噩耗,当即有了借口,亲自前往沈府吊唁。

灵堂内,烛火摇曳,气氛肃穆。嫡姐一身素缟,跪在棺木前,哭得双眼通红,模样更显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皇帝踏入灵堂,一眼便瞧见了思念许久的嫡姐,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迈。

嫡姐似有所感,瞬间滑落一滴晶莹的眼泪,隔着人群,与皇帝深情对望。

这一幕,落在沈家人眼中,何其讽刺。

嫡姐见时机成熟,适时跪到皇帝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道:“陛下,婆母突然病故,臣妇伤心欲绝,几近昏厥。”

“疏影更是守着祖母的灵柩,几日不肯合眼,整个人憔悴不堪。按我朝律法,疏影当为祖母守孝三年,恐不能再出嫁。”

“还请陛下体谅疏影的难处,撤回和亲旨意。臣妇愿将陛下和皇后娘娘赏赐的嫁妆全部奉还,以表诚意。”

早在听闻沈夫人病逝时,我便已猜到嫡姐打的什么主意。

我心中冷笑,暗道: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她忘了,沈疏影如今早已是皇家人,别说是老夫人过世,就是她死了,沈疏影也不必为沈家守节。

然还不等我开口反驳,皇帝已然弯腰,将嫡姐轻轻扶了起来。

皇帝佯装无奈,长叹一声道:“此事不难,左右朕还有昭宁。”

“她是朕和皇后嫡出的公主,身份尊贵,理应担负起和亲重任。”

“至于疏影,待她守孝期满,朕自会为她再寻一门好亲事,定不会委屈了她。”

“嫁妆也不必退了,留待日后再用吧。”

皇帝三言两语,便想扭转局势,将和亲之事轻易定下。

嫡姐眼里还噙着泪,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得逞的得意之色。

她故意抬高音量,对着皇帝道:“只是如此一来,皇后娘娘怕是要伤心了。”

“毕竟娘娘苦心经营,让疏影替昭宁远嫁,想必心里定是舍不得昭宁的。”

她此言一出,是想前来吊唁的宾客都听到这话,好让我在众人心里落一个精于算计、心狠手辣的名声。

我心中怒火中烧,心知皇帝大势已去,也不再忍让,上前一步,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向嫡姐。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灵堂内格外刺耳,连皇帝都惊在当场。

皇帝本能地将嫡姐护在怀里,转头与我怒目相视,大声喝道:“江晚吟,你怎敢对卿儿动手!你可知罪!”

他动作熟捻,一声“卿儿”更是令人无限遐想,暧昧至极。

一时间,满堂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落在皇帝和嫡姐身上。

嫡姐方才后知后觉地从皇帝怀中退出,装出一脸惶恐之色,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娘娘定是误会臣妇了,臣妇绝无此意啊。”

6

“不知臣妇究竟做错了何事,竟惹得皇后娘娘如此大动肝火?”

江绾卿满脸无辜之色,眼眶微微泛红,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垂眸,冷冷地盯着她,目光如冰刃般锐利。

“本宫且问你,那日本宫前来宣旨之时,沈夫人尚且身体康健,怎的才短短几日,便出了这等变故?”

“若是当真身患疾病,缘何不见你差人去请太医前来诊治?”

“沈夫人身故之前,你又为何百般阻拦,不许沈家众人前来见她最后一面,甚至还阻拦下人去知会沈侯爷?”

“江绾卿,你虽是本宫的嫡姐,可本宫身为皇后,自当秉公处理,绝不徇私!”

言罢,我从袖中缓缓掏出一封状纸,双手呈递给皇帝。

“陛下,沈家有人举告江绾卿毒害婆母性命,还望陛下能尽早为沈家讨回公道,还天下一个公道!”

沈家老夫人的死,沈家人心中本就存有诸多疑点。

只因嫡姐有皇帝这个强大的靠山,一手遮天,众人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咽下这口苦水。

此刻有我出面主持公道,众人纷纷“扑通扑通”跪地,齐声请求开棺验尸。

“求陛下开棺验尸,还我沈家一个真相!”

“求陛下明察秋毫,莫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匆匆赶回的沈侯爷,更是跪在发妻的棺木前,哭得老泪纵横,悲痛欲绝。

“陛下啊,若您不能为臣做主,臣便一头撞死在这棺木之前,以死明志!”

皇帝手握状纸,面色冷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犹豫。

他心中最为清楚沈夫人究竟是如何死的,倘若此时开棺验尸,无疑是将江绾卿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江绾卿同样脸色煞白如纸,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皇后娘娘,臣妇知晓您一向不喜臣妇,可您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这般污蔑臣妇的清白啊!”

沈疏影见状,也跟着跪到我面前,声泪俱下地求情道。

“姨母,您就饶过娘亲吧。疏影愿意替昭宁妹妹远嫁和亲,只求姨母能放我娘亲一条生路。疏影愿以余生幸福,换娘亲一命啊!”

这母女俩还想拿和亲之事做文章,妄图让众人以为我是为了逼着沈疏影替嫁,才故意冤枉江绾卿。

皇帝更是顺着她们二人的话,怒斥我道:“皇后不舍昭宁远嫁,朕心里又何尝不知?朕亦有一颗爱女之心呐!”

“可皇后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疏影身上。她何其可怜,没了生父的庇佑,如今又失了祖母的疼爱。”

“皇后竟还要逼着她与生母分离,你这心肠怎的如此狠毒,怎配当这一国之母!”

他疾言厉色,话里话外对我失望至极,仿佛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当场便要下令,将我幽禁于储秀宫,让我好好思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太后如及时雨般匆匆赶到。

她手中紧紧握着先皇留下的龙头拐,威风凛凛。

身边跟着昭宁和行舟,还带来了宫中最有资历的太医院院首,以及京兆府尹、仵作等人。

太后做主,厉声命人开棺验尸。

皇帝见状,心中焦急万分,急忙想要阻拦。

昭宁和行舟见势,立马一左一右上前劝道:

“父皇,女儿知晓您多年来对疏影姐姐疼爱有加,向来都胜过对女儿的疼爱,连带着对绾卿姨母也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可沈家之事毕竟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偏私呐,否则定会寒了沈家众人的心啊!”

皇帝气得抬手指向昭宁,手指微微颤抖。

他刚要开口斥责,昭宁身子一歪,捂着脸朝一边倒去,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与委屈。

行舟立马一脸正义地挡在妹妹面前,义正言辞道:

“父皇,您尽可将母后为昭宁准备的嫁妆全数送给沈疏影,可昭宁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怎可动手打她!”

“虎毒尚不食子,父皇此举,实在让女儿心寒呐!”

他的话令皇帝一怔,眼中满是错愕与不解。

“你这逆子胡说什么,朕明明……”

他急着想要澄清,可手还举在半空,动作显得格外尴尬。

昭宁倒地太快,从旁人的角度看去,任谁也不会怀疑昭宁在做假。

皇帝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有异,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掉进了我们母子三人设好的陷阱里。

可已经为时已晚。

昭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学着刚刚沈疏影的话,哭求道:

“父皇,女儿知晓您厌弃女儿,女儿愿意远嫁和亲,不在父皇面前惹您不快。”

“但求父皇能够还母后一个公道,莫要再冤枉了她。母后一心为公,何错之有啊!”

行舟也跟着跪下,言辞恳切道:

“父皇,儿子知晓您偏宠姨母一家,您既然能赐封沈疏影为长公主,自然也能封沈景然为皇长子。”

“可您要儿子把谢惊澜让给沈景然,恕儿子万万不能听从。先不说儿子与惊澜是皇祖母亲自指婚,单论儿子与惊澜自小的情份,儿子也做不到背弃于她啊!”

“若父皇执意如此,不若您将儿子与昭宁贬为庶人,如此往后再也没人碍了沈家兄妹的路,还他们一个‘清净’!”

行舟和昭宁一番操作下来,皇帝再也无法开口为嫡姐开脱。

只能任由京兆尹开棺验尸,心中暗自懊悔不已。

7

一个时辰过后,京兆尹与宫中太医两方,各自得出了结论。

那结论如惊雷一般,沈夫人竟是死于中毒。

沈侯爷听闻此讯,当场怒目圆睁,指着嫡姐,声嘶力竭地要求道:“你这个毒妇,你居然真的下毒害我母亲!”

“沈家待你一向不薄,锦衣玉食供着你,你何故要如此狠毒,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开了个头,紧接着众人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想以守丧的名义,求皇帝免了沈疏影远嫁和亲之苦嘛。”

“可我怎么听说,当初是她带着沈疏影进宫,向皇帝讨要了那原本为昭宁公主准备的嫁妆呢。”

“对呀,皇帝封她为靖安长公主时,难道就没有想过和亲一事么?何故要在贪了别人的嫁妆之后,又毁约不肯嫁?”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女儿抢了公主的殊荣,儿子又想夺太后为皇长子亲定的婚事。”

“要我说啊,怕不是她江绾卿想当皇后想疯了,这才让儿子女儿为她打头阵,妄图谋取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皇帝坐在高位之上,脸色难看至极,犹如乌云密布。

他想要出声喝止众人的议论,可他也心里明白,此时他越是开口维护嫡姐一家,只会越描越黑,让事情愈发不可收拾。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嫡姐此次难逃制裁,必将受到严惩之时,沈夫人房中的一个小丫环,突然战战兢兢地站出来,承认是她下毒谋杀了沈夫人。

而她给出的理由,同样荒唐至极。

那丫环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道:“我本是被老夫人卖进院里来的洒扫丫环,每日辛辛苦苦地干活,只求能有个安身之所。”

“可老夫人看我长得清秀,便非要我给侯爷做通房。我心中万般不愿,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愿做那等事。”

“可我又实在无法与老夫人抗衡,这才错了主意,闯下这等大祸,如今我也是悔不当初啊。”

江绾卿听闻,率先冲上去,一把扯着那丫环的头发,狠狠地掌掴了她几巴掌,边打边骂道:“你这贱婢,竟敢做出这等事来陷害我!”

那丫环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也不反抗。

随后,那丫环竟当着众人的面,含住藏在指甲缝里的毒,瞬间脸色发紫,当场毙了命。

老夫人之事,就此成了死无对证。

沈侯爷再如何恨江绾卿,在这等情况下,也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却无处发泄。

就在沈家人愤愤不平,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之时,我主动站出来,神色坚定地说道:“本宫愿带江绾卿回宫好好盘查,定会给沈家人一个交代,还此事一个公道。”

太后听闻,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皇后一向处事公正,有她亲理此事,哀家也很放心。”

说着,太后又看向沈疏影,目光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哀家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当众说清。”

“沈疏影既然已经入了皇家玉碟,成了正儿八经的长公主,那便不再是沈家的人。出嫁前还是住在宫里比较合适,也免得再生事端。”

太后的话再明显不过,沈疏影既不是沈家人,自然也不用守丧。

她想以这样的借口逃避和亲,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疏影听闻,再一次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最后,被宫人抬进了太后宫中,等待出嫁之日。

江绾卿心里虽万般不情愿和我回宫,可她也心里清楚,她虽然提前安排好替死鬼,逃过了眼下一劫。

但如果继续留在沈家,指不定要被沈家人报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回宫后,她忽然一改先前的嚣张跋扈之态,对着我卑躬屈膝,满脸谄媚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妇想通了,沈疏影能以长公主的身份远嫁和亲,也是她的殊荣,是沈家的荣耀。”

“臣妇愿意留在娘娘身边一直侍候娘娘,只求娘娘能让我在沈疏影出嫁之前,多些陪伴她的时间,也算尽了我这做母亲的一份心意。”

“再过月余,景然的伤也该养好了,皇后娘娘可否再多疼一疼景然,让他以送亲使的身份送一送疏影可好?也算是全了他与疏影的兄妹情谊。”

我没说话,只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深邃,似要将她看穿。

嫡姐像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又急忙开口道。

“娘娘尽管放心,景然与谢家的亲事,本就是陛下一厢情愿,臣妇会去劝陛下收回成命,绝不会让此事再生波澜。”

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随后,我借口小厨房炖了参汤,让她给皇帝送去,也好让她能和皇帝有机会见面,商议对付我和太后的法子。

也不知嫡姐和皇帝在暗中说了什么,登基后一向与太后甚少往来的皇帝,居然一改性子,天天跑去给太后请安。

还总吩咐御膳房做了太后爱吃的点心,一并送去,一副孝顺至极的模样。

8

皇帝素以孝顺闻名朝野,太后亦以慈爱待之,母子情深,令人称羡。

每每皇帝驾临慈宁宫,必命人提前精心备好参茶,以表孝心。

这日,皇帝特邀我一同前往慈宁宫,欲趁太后这几日心情舒畅之际,说服她允许沈疏影搬离此处。

如此一来,沈疏影便能与嫡姐母女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然,还未等皇帝开口,太后忽觉一阵头晕目眩,竟昏厥了过去。

众人惊慌失措,忙召太医前来诊治。

太医一番仔细检查过后,竟言太后乃是中了毒。

我闻言,心中一凛,当机立断,命人即刻检查太后所食之物。

果不其然,在皇帝带来的糕点之中,验出了毒物。

太后宫中,有先皇留下的缉影卫,只为太后一人所用,以保其安危。

我目光一凛,沉声下令:“缉影卫何在?立时将慈宁宫团团围住,不得放走任何可疑之人!”

缉影卫领命,瞬间将慈宁宫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出。

皇帝见状,脸色骤沉,怒声道:“皇后,你这是要干什么?意欲何为?”

我扫视四周,目光如炬,缓缓言道:“皇帝身边,竟藏有下毒之贼人,本宫不得不谨慎处理,以防不测。”

皇帝早有准备,手段竟与嫡姐在沈府下毒时如出一辙,狡猾至极。

他一番操作,迅速从御膳房揪出了一名替死鬼,欲以此蒙混过关。

岂料,那人一开口,便指认是我指使他下毒,企图嫁祸于我。

皇帝当场反咬一口,怒声道:“皇后竟敢毒害太后,罪大恶极!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他一声令下,更多的御林军如潮水般涌入慈宁宫。

然,皇帝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如软泥一般瘫倒下去。

太医就在当场,见状忙上前为他诊脉。

一番诊断过后,太医面露难色,言道:“陛下与太后所中之毒,竟是同一种,且陛下中毒剂量过多,若不及时解毒,恐有性命之忧。”

皇帝闻言,面上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看向跟随我而来的嫡姐,眼中满是疑惑与惊恐。

“这……这怎么可能?朕如何会中毒?朕明明……”

“尔等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药救朕!若朕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得陪葬!”皇帝怒声咆哮道。

太医却一脸无奈,摇头叹息道:“陛下,此毒刁钻异常,非一般药材可解。”

“眼下唯一的法子,便是找到下毒之人,或许能从其手中得到解药。”

其实,太后中毒一事,乃是嫡姐暗中怂恿皇帝所为。

只因太后曾言,沈疏影既已入了皇家玉碟,便只能为皇家守丧,不得另嫁他人。

嫡姐闻言,心中不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着以太后殡天一事阻止沈疏影出嫁。

二来,若设计得当,他们正好可以借机除去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皇帝自己也会中毒,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皇帝心中疑虑重重,却仍然固执地认为毒是我下的,一口咬定我不放。

嫡姐隐在人群中,眼神震惊之余,却隐隐暗含期待,似乎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们大概想着,我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必死无疑。

皇帝撑着一口气,指向我,怒声道:“皇后下毒谋害太后与朕,罪大恶极,当是死罪!来人,将她拿下!”

我却一脸无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道:“陛下既选了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本宫也只能叹一声可惜了。”

说着,我看向指认我的太监,目光如寒冰一般,冷声道:“来人,把这个奴才拉出去杖毙!让他知道,诬陷皇后是什么下场!”

皇帝想出声喝止,却因中毒气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太监被拖走。

那太监在被按在地上挨板子的时候,终于大声求饶,喊出实情:“皇后娘娘,是奴才错了!此事与您无关,都是有人安排奴才这样做的!”

“奴才如果不照做,奴才一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啊!皇后娘娘,您饶了奴才一命吧!”

我并没有问他是谁指使的,只看向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目光如炬,言道:“如今皇帝命在旦夕,若皇帝殡天,你们一干人等谁也别想活命!”

“若再查出有伙同贼人下毒一事,便是诛九族的死罪!现下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供出原凶,或许可以保你们家人不死。”

9

总管太监小心翼翼地偷瞥了一眼皇帝,只见皇帝因情绪极度激动,正不停口吐黑血,那模样凄惨至极。

太监浑身一颤,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颤巍巍地供出了江绾卿:“陛下……是……是江绾卿……”

江绾卿眼见形势急转直下,心中大惊,拔腿便想逃窜。

可她哪里是那些侍卫的对手,很快便被人如老鹰捉小鸡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侍卫们在她身上仔细搜查,竟搜出了一包用剩的毒粉。

再加上一干人等的供词,下毒一事顿时人证物证确凿。

我冷冷一笑,当即发落:“将这毒妇押入大牢!”

江绾卿哪肯就此认命,她声嘶力竭地想喊冤,又想向皇帝求救:“陛下……陛下救我……”

才一开口,侍卫便一个狠狠的大嘴巴子抽上去,直打得她嘴角淌血,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帝本就毒发,痛苦不堪,再一听江绾卿如此喊叫,急火攻心,眼前一黑,竟撑不住晕死过去。

只可惜,江绾卿身上只有毒药,却没有解药。

皇帝这一晕,竟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虽没死透,却也和死了差不多,气息微弱,命悬一线。

等他被人抬着,颤颤巍巍地送回养心殿后,太后才缓缓睁开眼。

太后根本没中毒,只不过是配合着我演了一出好戏罢了。

自然,皇帝中毒也是我的手笔,江绾卿身上的毒粉,同样是搜身人的障眼法。

但眼下,事情还没有结束。

太后对外依旧称自己中毒,与皇帝一样命不久矣。

后宫诸事,便全权交由我打理。

我在后宫稳坐钓鱼台,前朝又有谢家的七十万大军保驾护航。

楚临舟也成功地以皇长子的身份监国,朝堂上下,一片肃然。

皇帝一直病危,边塞又蠢蠢欲动,战事一触即发。

朝臣们也担心夜长梦多,纷纷谏言,让长公主提早出嫁,以稳军心。

我微微一笑,成全了江绾卿的愿望,许沈景然以送亲使的身份,陪着沈疏影前往边塞。

沈疏影前脚刚出嫁,太后和皇帝便紧接着殡天。

江绾卿在狱中得知消息后,心中大喜,以为自己终于有了活路。

她拿出死去夫君拿军功换来的一块免死金牌,想为自己争一条生路:“我有免死金牌……你们不能杀我……”

我本也没打算让她死得这么轻松,便顺水推舟成全了她。

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为由,夺了她的诰命,将她流放出京。

同时,她不知道的是,皇帝也根本没有死。

我命人救活了他,把所有真相告之,并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真死让位给临舟;二,假死出宫,和江绾卿双宿双飞。你自己选吧。”

我不赶尽杀绝,他也该懂得见好就收。

皇帝心知自己已无回天之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假死出宫。

在我的安排下,他成功地与江绾卿相遇。

只是彼时,江绾卿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身材壮硕的护卫。

两人正在马车上恩恩爱爱,好一番快活景象。

一身粗布麻衣的皇帝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涨红,如同那熟透的柿子。

他冲上去与江绾卿理论:“如果不是因为你,朕怎么会失去皇位?”

“朕舍下所有,只愿与你过好下半辈子,你这个荡妇竟然在此与人私通!”

皇帝气得口无遮拦,把江绾卿做过的恶事全说了出来。

“是朕帮你掩下毒害沈夫人一事,是朕给了你和一双儿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竟背叛朕,你简直该死!”

他越说越气,江绾卿听着一阵心惊肉跳。

她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实在不想再被关回大牢里。

更何况眼前的皇帝早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再给不了她任何想要的荣华富贵。

于是她心一横,竟伙同护卫将皇帝活活勒死,随后抛尸山崖。

10

之后,江绾卿心中燃起一股执念,她让护卫带着自己,一路马不停蹄地向南奔去,只为追上沈疏影那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

她满心盼着,此去能与那远嫁的儿女团聚,一家子能再享天伦之乐。

可命运弄人,途中,她竟听闻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那南蛮人,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早已私下对沈景然用刑,将其阉割。

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是想让沈景然断了其他念头,安心留在公主身边当个随侍,好一同侍候他们的统领。

江绾卿听闻此消息,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如遭重击,当下便承受不住,一病不起。

那护卫起初还装模作样地照顾几日,可眼见江绾卿这病势愈发沉重,毫无好转的迹象,便没了耐心。

竟趁着夜深人静,卷了钱财,偷偷摸摸地自己逃了。

只留下江绾卿孤零零一人,在那破庙里苟延残喘。

那破庙破败不堪,四处漏风,江绾卿躺在冰冷的地上,气息微弱。

最终,被一群流窜的乞丐遇到,那些乞丐如饿狼般扑向她,将她凌辱至死。

另一边,临舟历经波折,终是登基为帝,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他郑重其事地迎娶了谢家女为皇后,婚后,更是力排众议,毅然废除后宫,只愿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又许了谢惊澜掌管兵权,让他与自己一同共理朝政,共商国家大事。

我带着同样假死脱身的太后出宫那日,阳光洒在城门上,泛着淡淡的光。

临舟和惊澜,还有昭宁三人,皆乔装打扮,早早便在此等候,送我们到城门外。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孩子,他们早已在此番种种事中历练长成。

那曾经稚嫩的脸庞,如今已渐渐褪去稚气,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

我心中既欣慰,又满是不舍,拉着他们的手,细细叮嘱道:“日后,无论发生何事,你们都要守望相助,切不可做出那背弃彼此之事,可记下了?”

临舟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母亲放心,儿子定当铭记于心。”

惊澜也点头应道:“母亲放心,我们兄弟定会相互扶持。”

昭宁拉着我的衣袖,眼中含泪:“母亲,您一路保重。”

我还想再多唠叨几句,一旁的太后却急得直跺脚,出声催促道:“你要实在舍不得就留下好了,反正哀家往后是要与谢老将军共度余生,也不能时时把你带在身边。”

我闻言,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却也知她是在打趣。

我立马冲着三个孩子摆了摆手,笑道:“母亲走了,你们也要好好的。”

说罢,便扶着太后上了马车。

太后年逾五十,却仍有着一颗追求幸福的心,尚且要改名换姓,去追寻那余生的幸福。

我还不到四十,又凭什么要把自己的这一生,都困死在那红墙砖瓦内呢?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也要在那广阔天地间,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快活的日子,方不负这大好人生!

来源:桃气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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