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江老三，有人举报你的餐馆。"执法人员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江老三刚从儿子的婚宴上赶回来，满脸喜气还没散去，听到这话愣住了...

01

街头巷尾的小餐馆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江老三的"老三餐馆"就开在菜市场旁边，门脸不大，里面摆着七八张桌子。墙上贴着发黄的菜单，上面的价格都是手写的，改了好几回。

店里的装修谈不上精致，白色的瓷砖墙面有些发黄，几把塑料椅子摆得歪歪扭扭。但胜在干净，江老三每天都会仔细擦拭桌椅。

每天中午十一点半，准有一群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推门进来。

老赵走在最前面，五十八岁，脸被太阳晒得黝黑，手上满是老茧。进门就冲江老三点头："老三，又来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坐吧。"江老三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手里拿着抹布，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这些环卫工人不点餐，只是找个角落坐下，从塑料袋里掏出自带的馒头咸菜。有时候是剩饭剩菜，有时候就是几个烧饼。

江老三会给他们倒茶，免费的。用的是最普通的茉莉花茶，但水是开的，茶也是热的。

"老三，谢谢啊。"老赵每次接过茶杯都会说这句话。

"客气什么。"江老三总是这样回答。

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三年。街坊邻居都知道江老三人不错，对这些环卫工挺照顾的。

小吴是新来的，才干了两个月。第一次跟着老赵他们进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不太好吧，人家做生意的。"小吴压低声音说。

"老三人不错，从来不赶我们。"老赵喝了口茶，"都三年了，风雨无阻。"

其他几个环卫工也点头附和。老王说："有一次下大雨，老三还让我们多坐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

老李补充："去年冬天特别冷，老三还给我们煮过姜汤。"

听着这些话，小吴心里的顾虑打消了一些。看起来江老三确实是个善良的人。

江老三确实没有赶过他们。餐馆生意一般，中午也就来几个附近的老顾客。那些环卫工坐在角落里，也不影响什么。

有时候有外地人进来看到这场景，会好奇地问："老板，你这心肠真好啊。"

江老三总是笑笑："都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这话说得实在，听起来也让人舒服。有顾客因为这个对餐馆印象更好，觉得老板人品不错。

小吴观察了几天，发现江老三对这些环卫工确实挺客气。不光给倒茶，有时候看到谁带的菜不够，还会从厨房里盛碗汤过来。

"不要钱的，剩下的汤放着也是放着。"江老三每次都这么说。

老赵他们总是很感激，有时候会主动帮江老三搬搬东西，或者在门口扫扫地。

"不用不用，你们工作已经够累的了。"江老三总是这样说，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

但小吴也注意到一些细节。比如这些环卫工在门口歇脚的时候，外卖小哥就不敢把电动车停在餐馆门口。

以前他在别的地方干活，经常看到外卖员为了图方便，把车随意停在店门口，有时候还会堵住顾客进出。但在这里，外卖员看到有环卫工在，都会自觉地把车停到别的地方。

比如城管偶尔路过，看到这些环卫工在这里休息，也不会进来检查什么。小吴听说过，有些小餐馆经常因为各种小毛病被城管罚款，但江老三的店似乎很少遇到这种事。

还有一次，小吴看到有人想在餐馆门口贴小广告，看到环卫工在那里，也就走开了。

这些也许只是巧合。小吴这么想。

日子就这样过着。江老三的餐馆在这条街上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存在，但也不让人讨厌。

每天中午，那些橙色的身影准时出现，江老三准时给他们倒茶。大家都习惯了这种节奏。

老赵有时候会跟江老三聊几句家常。他有个孙子，刚上小学，成绩挺好的。江老三也会说说自己的儿子，在市里上班，快要结婚了。

"老三，你儿子有福气啊，找了个好媳妇。"老赵说。

"都是缘分。"江老三笑着回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

有时候江老三会问起他们的工作。"老赵，你们这工作辛苦，夏天热死，冬天冻死的。"

"习惯了，干了这么多年。"老赵喝着茶，"而且这工作稳定，有保险。"

"也是，稳定最重要。"江老三点头。

这样的对话很平常，但听起来让人觉得温暖。小吴有时候也会插几句话，慢慢地融入了这个小圈子。

春天的时候，江老三还会在店门口放几盆花。老赵他们休息的时候，看着那些花，心情也会好一些。

"老三，你这花养得不错。"老王说。

"也没怎么管，就是浇浇水。"江老三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店门口有点绿色，看着舒服。"

小吴觉得江老三确实是个细心的人。不光对他们好，对店里的一切都很用心。

夏天最热的时候，江老三会在茶水里加点冰块。虽然不多，但在那种炎热的天气里，一口凉茶能让人舒服很多。

"老三，你这茶真解渴。"老李说。

"天太热了，加点冰，喝着舒服。"江老三擦着汗，"我自己也热得不行。"

这样的细节让人觉得江老三确实把他们当朋友看待，而不是应付了事。

02

直到江老三儿子要结婚了。

江浩川今年二十八岁，在市里一家公司上班。他长得挺斯文的，戴着眼镜，看起来是个读书人。

江浩川偶尔会来店里帮忙，小吴见过几次。父子俩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但有时候江浩川会皱眉头，像是对父亲的某些做法不太赞同。

"爸，有些事没必要算计得那么清楚。"有一次小吴听到江浩川这样说。

"什么算计不算计的，做生意就是要精明一点。"江老三回答。

"但是..."江浩川想说什么，看到小吴在旁边，就没继续说下去。

小吴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觉得这对话很有意思。

江浩川要结婚的消息传开后，街坊邻居都很高兴。大家都觉得江老三是个不错的人，儿子也有出息，这是好事。

"老三，恭喜啊，儿子要结婚了。"老赵笑着说。

"谢谢老赵，到时候一定要来喝喜酒。"江老三满脸喜色。

"那必须的，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江老三开始忙着准备婚礼的事。他要关店三天，专门办婚宴。

"儿子结婚是大事，不能马虎。"江老三跟大家说，"我已经订好酒店了，到时候热热闹闹办一场。"

江浩川对父亲的安排没什么意见，但他还是觉得父亲有些过于张扬。

"爸，我不要什么大场面，简单办办就行。"江浩川说。

"那不行，儿子结婚是大事。"江老三摆手，"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江老三的儿子结婚了。"

江浩川知道父亲的脾气，也就不再坚持。但他心里总觉得父亲这样做有些过头。

江老三提前一周就在餐馆门口贴了告示：因店主儿子结婚，本店将于6月15日至17日暂停营业三天，给各位顾客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告示贴得很显眼，用的是红纸黑字，看起来很正式。

老赵看到告示，专门跑过来："老三，你儿子结婚啊，恭喜恭喜。"

"谢谢老赵，你们这些老朋友都要来。"江老三笑得合不拢嘴，"这三天你们就别来了，去别的地方歇歇脚。"

"应该的，应该的。"老赵连连点头，"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凑了点钱，不多，一点心意。"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里面装着几百块钱。对于这些环卫工来说，这笔钱不算少。

江老三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收下了。"老赵，你们太客气了，真的。"

"老三，这三年来你对我们这么好，儿子结婚我们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老赵说得很真诚。

其他几个环卫工也纷纷表示祝贺。老王说："老三，你儿子是个好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老李说："老三，你这人心善，肯定有好报。"

听着这些话，江老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但小吴注意到，江老三眼中偶尔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

这场面看起来挺温馨的。小吴站在一边，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是多余的。也许江老三确实是个好人，那些巧合就只是巧合而已。

为了准备婚礼，江老三更加忙碌。他要联系酒店，订花车，请司仪，买烟酒糖茶。每一样都要亲自过问，不肯马虎。

"这是我儿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必须办得体体面面的。"江老三跟人说。

江浩川看着父亲这样忙碌，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父亲是真心为他好，但总觉得父亲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爸，你别这么累，简单一点就行。"江浩川说。

"什么简单不简单的，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江老三擦着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给你办好了，我心里过不去。"

江浩川不再说什么，但他心里明白，父亲这样做，一半是为了他，一半是为了面子。

临近婚礼的那几天，江老三每天都要去酒店看看，检查各种准备工作。他要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出错。

"老三，你这样操心，儿子儿媳妇知道了肯定很感动。"邻居们这样说。

"应该的，应该的。"江老三笑着回答，但眼中有些疲惫。

6月15日一早，江老三关了店门，门上贴着喜字，看起来很喜庆。全家人都去忙婚礼的事。

街上少了那几个橙色身影，显得有些冷清。

老赵他们按照约定，这三天没有来餐馆，而是去了街对面的一家快餐店。快餐店老板娘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赶人。

"还是老三那里舒服啊。"老王说。

"是啊，这里板凳都是硬的。"老李抱怨。

"算了，人家儿子结婚，我们体谅一下。"老赵说，"等婚礼结束了，我们再回去。"

婚礼办得很热闹。江老三请了很多人，亲戚朋友，街坊邻居，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酒店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江浩川穿着西装，笑得很开心。新娘子很漂亮，大家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江老三在宴席上挨桌敬酒，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消失过。他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光荣的时刻。

"各位亲朋好友，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江老三举着酒杯，声音有些颤抖，"我江老三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但我有个好儿子，今天娶了个好儿媳妇，我心里高兴啊。"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都为这个朴实的中年男人感到高兴。

03

第二天，婚礼继续。江老三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看得出有些疲惫。

第三天下午，大部分客人都走了，江老三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他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儿子儿媳妇收拾东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爸，你这几天辛苦了。"江浩川走过来，"明天我去店里帮你收拾一下。"

"好，好。"江老三点头，"明天我们就可以正常营业了。"

江浩川看着父亲，心里有些感动。尽管父亲有时候让他不太理解，但对家庭的责任感是毫无疑问的。

第三天傍晚，江浩川提前回到店里，准备明天开业前收拾一下。

推开门，发现门口围着几个人，都是附近的邻居，在那里窃窃私语，表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江浩川问。

隔壁服装店的陈姐看到他，表情有些复杂："小江，有人举报你们家餐馆。"

"举报什么？"江浩川一头雾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刚才有执法部门的人来过，看你们关门，说明天再来。"陈姐顿了顿，"好像是说什么虚假宣传。"

江浩川更糊涂了。他们家就是个小餐馆，菜单上的价格都是实打实的，哪来的虚假宣传？

"会不会是搞错了？"他问。

陈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听说举报人很认真，还准备了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陈姐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小江，你爸平时做生意，有没有什么...不太合适的地方？"

江浩川想了想，摇头："没有啊，我爸做生意一向老实。"

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父亲的那些"精明"做法，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周围的邻居们还在议论，但声音很小，江浩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给父亲打电话，江老三正在酒店里招待最后一桌客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

"举报我们？举报什么？"江老三的声音有些紧张。

"陈姐说是虚假宣传，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江老三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虚假宣传了。"我马上回来。"

放下电话，江老三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回想着这些年的经营，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违法行为。但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个小时后，江老三匆忙赶到餐馆。执法人员还没走，正在和几个围观的邻居了解情况。

江老三看到这个场面，心里更加紧张。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大家的表情来看，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严重。

"你就是江老三？"执法人员问。

"是我。"江老三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这小店能有什么问题？"

执法人员拿出一份举报材料："有人举报你虚假宣传，欺骗环卫工人。"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江老三更是一脸茫然："欺骗环卫工人？我怎么欺骗他们了？"

"举报人说，你表面上免费给环卫工人提供休息场所，实际上是在利用他们，而且在背后说他们的坏话。"

江老三的脸一下子白了。

人群中走出一个穿橙色工作服的人，正是小吴。

老赵也在人群里，看到小吴站出来，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小吴，你举报的？"老赵问，声音有些发抖。

小吴点点头："老赵，对不起，但我必须说出真相。"

"什么真相？"江老三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小吴看着江老三："你从来就不是真心帮助我们，你只是在利用我们。"

"我怎么利用你们了？"江老三急了，"我给你们倒茶，给你们提供地方休息，这也叫利用？"

"是的。"小吴的声音很平静，"因为我们在你门口休息，外卖员就不敢在这里乱停车。因为我们在这里，城管也不好意思来查你店里的那些小毛病。"

江老三的脸更白了。

小吴继续说："更重要的是，我听到你跟别人炫耀过，说自己多聪明，用几壶免费茶就解决了门口停车和城管检查的问题。你说我们这些环卫工好糊弄，以为你是好人。"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老赵的脸涨得通红："江老三，这是真的吗？"

江老三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我..."他结巴了。

江浩川站在一边，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想起这些年父亲的那些"精明"做法，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小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有录音。"

他播放了一段录音，是江老三和别人的对话。

"...你别说，这招还真管用。那些环卫工以为我是好心，其实我是借他们的光。外卖小哥不敢在我门口停车了，城管看到他们在这里也不好意思进来检查。一举两得啊..."

江老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清晰得让人无法否认。

录音里还有江老三的笑声，听起来得意洋洋的。

老赵听完录音，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干了这么多年环卫工，什么样的白眼和冷脸都见过，难得遇到一个看起来善良的人，没想到...

"江老三，我们把你当好人，你把我们当什么？"老赵的声音颤抖着。

其他几个环卫工也围了过来，脸上都是愤怒和失望的表情。

"我们在你这里喝了三年茶，原来你一直在背后笑话我们。"

"我还给你儿子结婚包了红包，真是瞎了眼。"

江老三想要解释："我...我虽然有那个想法，但我确实也帮了你们啊，我给你们倒茶，给你们地方休息..."

"住口！"老赵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们傻吗？现在我们都明白了，你做这些都是有目的的。"

江浩川看着父亲，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觉得父亲太精明，但没想到精明到这个程度。

执法人员问小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确实存在虚假宣传的行为？"

小吴说："他对外宣称自己善待环卫工人，实际上是在利用我们。这算不算虚假宣传？"

执法人员和同事商量了一下："从法律角度来说，他虽然动机不纯，但确实给你们提供了便利，没有明显的违法行为。"

"但是他欺骗了我们的感情。"老赵说。

"这个确实很难界定。"执法人员摇头，"我们会做个记录，但可能不构成违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

陈姐在人群中说："我早就觉得江老三这人不简单，原来是这样。"

"太精明了，这样利用人家环卫工。"

"人心隔肚皮，看起来老实，其实最精明。"

江老三听着这些议论，脸一阵红一阵白。

江浩川走到父亲身边："爸，我们回家吧。"

"不，我要解释清楚。"江老三看着老赵他们，"虽然我有那个想法，但我确实也是真心帮你们的。"

"真心？"老赵冷笑，"真心会在背后说我们好糊弄？真心会拿我们当免费保安用？"

江老三被问得哑口无言。

小吴看着江老三："江老板，如果你当初直接跟我们说，我们在这里休息能帮你解决一些问题，我们也愿意。但你不该装好人，更不该在背后嘲笑我们。"

这话说得很平静，但听起来比愤怒的指责更让人难受。

执法人员做完记录就走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江老三站在餐馆门口，看着老赵他们也要离开。

"老赵，以后你们还来吗？"他问。

老赵回头看了他一眼："江老三，你觉得我们还会来吗？"

说完就走了，其他几个环卫工也跟着离开。

只剩下江老三和江浩川父子俩站在门口。

04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江浩川问。

江老三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也没害他们啊，我确实给他们提供了方便。"

"但你利用了他们的善良。"江浩川摇头，"你让人家以为遇到了好心人，其实你在算计他们。"

"我..."江老三想要辩护，但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这件事在街上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江老三太精明，有的说环卫工太敏感。

但不管怎么说，江老三的名声确实受到了影响。很多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有些老顾客也不来了。

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些环卫工不来之后，餐馆的生意反而受到了影响。

以前那些外卖小哥确实不敢在门口乱停车，现在没了环卫工，他们又开始在门口停车，有时候堵住了顾客进门的路。

城管也开始经常过来检查，发现了几个小问题，罚了江老三几百块钱。

还有人开始在门口贴小广告，江老三要经常清理。

江老三这才意识到，那些环卫工的存在确实在默默帮他解决很多麻烦。而现在，这些麻烦都回来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江浩川找到父亲谈话。餐馆里只有他们父子俩，显得有些冷清。

"爸，你想过没有，如果当初你直接跟老赵他们说实话，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江老三抬头看着儿子："什么意思？"

"你可以告诉他们，他们在这里休息能帮你解决一些问题，你愿意提供免费茶水作为交换。这样大家都明白，也没有欺骗。"

江老三想了想，点点头："可能你说得对。"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江浩川问。

江老三沉默了很久。他看着空荡荡的餐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二天中午，老赵他们像往常一样在街对面的快餐店休息。那家店的老板娘脸色依然不好看，但也没赶人。

江老三站在自己店门口，远远地看着他们。他想过去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江老三走过去，在老赵面前站定。

"老赵，我想跟你们说几句话。"

老赵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我知道我做错了，不该那样说你们。"江老三说，声音有些沙哑，"但我想请你们回来。"

"回来？"老赵冷笑，"还要我们给你当免费保安？"

"不是。"江老三摇头，"我想跟你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小吴问。

"你们在我店里休息，我免费提供茶水和汤，偶尔还能给你们一些剩菜。作为交换，你们帮我解决门口停车和一些其他的小麻烦。"江老三停顿了一下，"公平交易，没有欺骗。"

老赵和其他几个环卫工面面相觑。

小吴说："这样倒是实在话。"

"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能再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老赵说。

"我保证。"江老三点头，"而且如果你们觉得不公平，随时可以离开。"

老赵考虑了一会儿："我们商量一下。"

三天后，老赵他们又出现在江老三的餐馆里。

但这次的气氛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有了以前那种感激的客气，也没有了江老三装出来的热情。

大家都明白这只是一个交易。

江老三给他们倒茶的时候说："老赵，今天厨房里炖了排骨，一会儿给你们盛点汤。"

"谢谢老板。"老赵也客气地回答。

这种客气听起来有些生分，但比以前的虚假温情要真实得多。

小吴喝着茶，看着窗外的街道。他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大家都明白彼此在做什么。

江浩川偶尔会来店里帮忙，看到这个场面，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父亲和那些环卫工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关系了，但至少现在是诚实的。

或许这就够了。

一个月后，江老三的生意渐渐恢复了正常。外卖员不再在门口乱停车，城管检查的频率也降低了。

老赵他们依然每天中午来休息，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只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没有人再把江老三当好人，江老三也不再装好人。

在这条嘈杂的街道上，一家小餐馆里的小故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没有温情脉脉的结局，也没有深刻的感悟。

只是一些普通人，用最朴实的方式，继续着他们的生活。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