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说几句，旁边一个光头、穿迷彩服的男子突然发难，用波兰语对着整节车厢喊出一堆带种族歧视的脏话。

华沙的一辆拥挤电车上，39岁的乌克兰学者奥莱克桑德拉・伊万纽克正和朋友用母语聊天。

没说几句，旁边一个光头、穿迷彩服的男子突然发难，用波兰语对着整节车厢喊出一堆带种族歧视的脏话。

这场景想想都让人窒息，更让人寒心的是，满车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伊万纽克后来回忆，她自己也没勇气反驳，就怕对方动起手来，毕竟在异国他乡，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本来以为这只是个例，毕竟俄乌冲突刚爆发时，波兰对乌克兰难民那叫一个热情。

2022年2月俄军入侵后，数百万乌克兰人逃到波兰，当时的波兰民众夹道欢迎，各种援助物资源源不断。

可谁能想到，才过去几年时间，曾经的团结就碎了一地，曾经高达九成多的支持率，如今直接腰斩。

这样的歧视事件，现在在波兰已经不算新鲜事了，有位在波兰生活了17年的乌克兰移民奥莱娜・巴巴科娃，就经历过更让人难受的场景。

她的孩子是波兰公民，一口流利的波兰语，在操场上和一个小女孩玩得好好的。

结果小女孩的父亲听到巴巴科娃的乌克兰口音，立马把孩子拉走，还大声说“不能和那个乌克兰男孩玩”。

这种日常里的排斥，比直接的辱骂更伤人。

乌克兰难民背井离乡，本来就活得小心翼翼，可现在在波兰，不管是公共场合说话，还是日常出行，都可能遭遇异样的眼光。

更让人担心的是，歧视已经升级成了仇恨犯罪。

2024年一年，波兰就记录了六百多起针对乌克兰公民的案件，今年前九个月还没结束，就已经快五百起了。

这些数据还只是报了案的，很多难民因为怕麻烦，或者担心遭到报复，遇到事情根本不敢报警。

有个叫“永不重演协会”的组织说，针对乌克兰人的肢体攻击也越来越多，大多发生在移民聚集区或者公共场合。

我觉得这种变化真的挺让人唏嘘的，当初难民们以为找到了避难所，可没想到，如今却要在异国他乡忍受这些委屈。

乌克兰人对波兰经济的贡献其实一点都不小。

自从2015年开始，就有大量乌克兰人来波兰工作，工厂里、工地上、服务业，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

俄乌冲突爆发后，更多乌克兰人涌入，现在仍有大约一百万乌克兰人在波兰受到临时保护。

他们的就业率比很多发达国家都高，帮波兰填补了人口下降带来的劳动力缺口，还让波兰GDP多增长了不少。

可为啥贡献这么大，还遭人嫌弃？说白了，还是利益分配的问题。

波兰民众觉得，难民分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社会福利，抢走了他们的工作岗位。

尤其是经济下行的时候，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种不满情绪就更容易被放大。

我倒觉得，这事儿不能怪难民，他们也是为了生活打拼，真正的问题是资源分配和引导没做好。

如果说民众的不满是基础，那波兰的政治博弈就是把这不满放大的推手。

俄乌冲突刚爆发时，波兰九成多民众支持接纳难民，可现在支持率直接腰斩，这背后离不开政治人物的操弄。

波兰新总统卡罗尔・纳夫罗茨基，当初竞选时就靠打“反乌牌”拉选票。

他公开质疑乌克兰加入欧盟和北约，还和反对党一起指责难民“插队”领福利。

今年八月，他甚至直接否决了延长对乌克兰难民支持的法案。

政治人物这么做挺不负责任的，为了选票把民众情绪往偏了带，最后受伤的还是普通人和难民。

而现任总理图斯克领导的政府，心思更多放在了波兰自身的安全上，把大量资金投入国防，对难民问题反而没那么上心。

这种政策上的摇摆，让难民们越来越没安全感，也让波兰民众觉得，政府对难民的态度变了，自己的不满也有了“正当理由”。

更麻烦的是，历史旧账也被翻了出来。

之前因为俄乌冲突，波兰和乌克兰暂时搁置了一些历史争议，可现在矛盾一突出，这些旧账又被摆到了台面上。

比如当年的沃里尼亚大屠杀，一直是两国关系的敏感点，现在被重新提及，无疑给反乌情绪添了把火。

还有俄罗斯在背后的小动作，有研究发现，波兰总统选举期间，亲俄势力一直在散布虚假信息，说乌克兰难民要搞恐怖袭击，故意煽动反乌情绪。

欧盟的反虚假信息机构也证实，针对乌克兰难民的虚假信息传播量涨了不少，大多都和俄罗斯有关。

很显然，俄罗斯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分化波兰和乌克兰，破坏西方对乌援助的团结。

现在的波兰边境也不太平，最近两个月就有近十万乌克兰年轻男性入境。

这本来是正常的人员流动，却引发了波兰民众的安全焦虑，甚至有人在街头围攻乌克兰男性，让他们“滚回前线”。

本来想觉得波乌是邻居，应该能共渡难关，但后来发现，历史和地缘政治这东西，确实容易影响邻里关系。

说到底，波兰对乌克兰的支持裂痕，不是单一原因造成的。

民众的情绪疲劳、经济利益的冲突、政治人物的操弄、历史旧账的发酵，再加上俄罗斯的暗中渗透，这些因素凑到一起，才让曾经的团结碎了一地。

现在的乌克兰难民在波兰过得小心翼翼，波兰民众也在经济压力和安全焦虑中纠结。

俄乌冲突还在持续，难民问题也不可能短期内解决，波兰和乌克兰作为邻居，其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希望波兰能多想想乌克兰难民的贡献，也希望政治人物能少点操弄，多做点实事。

毕竟在战争面前，互相扶持才是正道，要是因为这些矛盾继续内耗，最后只会让背后的俄罗斯得利。

未来波乌关系能不能修复，还得看双方能不能放下分歧，找到利益平衡点，不然这道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来源：念寒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