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姐姐失踪后,姐夫每年都给我妈打20万生活费。我一直以为他是情深义重,直到妈去世,我在她床下发现了一个保险箱,里面全是姐姐写给我的信
姐姐失踪后,姐夫每年都给我妈打20万生活费。我一直以为他是情深义重,直到妈去世,我在她床下发现了一个保险箱,里面全是姐姐写给我的信
第一章 消失在雨夜的姐姐
2015年的梅雨季节,江南的小县城被一层黏腻的湿气裹得密不透风。我叫林晚,那年刚考上县城重点高中,姐姐林薇26岁,在姐夫江哲的公司做行政主管,两人结婚刚满一年,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我家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一栋两层的砖木小楼,墙皮斑驳,墙角爬满了青苔。我和姐姐睡二楼,房间隔着一道走廊,夜里能听到她翻书的沙沙声,或是跟江哲打电话时压低的笑声。妈妈赵秀琴在巷口开了家小杂货铺,守着一屋子油盐酱醋,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姐姐失踪那天,是6月18号,高考成绩刚出来,我考得不错,妈妈杀了一只鸡,炖了汤,等着姐姐和江哲回来庆祝。傍晚时分,天阴得像泼了墨,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
“薇薇怎么还不回来?”妈妈往窗外望了望,眉头皱着,“江哲说她下午去邻市出差,按理说这时候该到了。”
我扒着碗里的鸡肉,含糊地说:“可能下雨堵车吧,姐开车慢。”
江哲是晚上八点多来的,浑身湿透,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头发滴着水,脸色比外面的夜空还沉。他一进门就问:“薇薇回来了吗?”
妈妈愣住了:“不是跟你一起出差?”
“没有,”江哲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单独去的,说处理点行政收尾的事,下午四点就该返程了,我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妈妈手里的汤勺“哐当”掉在碗里,汤汁溅了一桌子。“没人接?怎么会没人接?”她抓起手机就拨姐姐的号码,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遍,又一遍,始终是同样的提示音。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震得窗户发抖,妈妈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哆嗦着:“不会出事吧?她开车从来都很小心的。”
江哲掏出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说:“我联系她同事,问问情况。”他走到走廊里,背对着我们,声音压得很低,偶尔能听到“没回来”“联系不上”的字眼。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坐立不安,守在电话旁,直到天亮。雨停了,太阳透过云层照进屋子,姐姐还是没有消息。江哲报了警,警察调取了高速路口的监控,只看到姐姐的白色轿车下午三点驶离邻市收费站,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像被雨水冲化了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是无休止的寻找。江哲请了假,带着我们去邻市,沿着姐姐可能经过的路线打听,张贴寻人启事。寻人启事上的姐姐,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照片还是她结婚时拍的。
我们跑遍了周边的乡镇,问遍了路边的商铺、加油站、环卫工人,没有人见过姐姐,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车。警察那边也没有进展,说没有监控的路段太长,无法追踪。
妈妈一天天憔悴下去,杂货铺也关了门,整天坐在姐姐的房间里,抱着她的衣服流泪,嘴里反复念叨:“薇薇那么懂事,怎么会不见了?她肯定是出事了,肯定是……”
我看着姐姐房间里整齐的书架、挂在衣柜里的婚纱、梳妆台上没来得及收的口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姐姐是那么疼我,小时候我被欺负,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我考试考差了,她熬夜帮我补习;我考上重点高中,她偷偷给我买了最新款的学习机,说:“晚晚要好好学习,以后考去大城市。”
江哲一直很冷静,除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始终有条不紊地安排寻找事宜,联系媒体,悬赏寻人,甚至请了私家侦探。他每天都会来家里,给妈妈带吃的,安慰她:“妈,您别担心,薇薇肯定没事,她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出去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了。”
他还跟我说:“晚晚,你要好好读书,别让你妈操心,也别让你姐担心。等你姐回来了,看到你成绩好,肯定很高兴。”
那时候,我觉得江哲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夫。姐姐失踪,他没有推卸责任,反而扛起了所有,照顾我和妈妈,尽心尽力地寻找姐姐。周围的亲戚邻居也都夸他:“江哲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薇薇没看错人。”
可姐姐始终没有回来。三个月后,警方将姐姐的案件定性为“失踪案”,暂时搁置。妈妈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经常对着空气说话,有时候会突然站起来,说:“薇薇回来了,我去开门。”
江哲还是每天来家里,帮妈妈做家务,陪她说话,像对待亲妈一样。年底的时候,他给妈妈卡上打了20万,说:“妈,这钱您拿着,平时买点好吃的,照顾好自己和晚晚。薇薇不在,我就是您的儿子,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
妈妈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哭着说:“江哲,这钱我不能要,你赚钱也不容易。”
“妈,您拿着,”江哲坚持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薇薇要是在,也会让我这么做的。”
从那以后,每年的12月30号,江哲都会给妈妈打20万生活费。这一打,就是七年。
第二章 七年的“情深义重”
姐姐失踪后的第二年,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新闻专业。临走前,江哲给我塞了一张银行卡,说:“晚晚,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5万,不够再跟我说。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舍不得花钱。”
我推辞着:“姐夫,不用,我妈给我准备了学费和生活费。”
“拿着吧,”江哲的眼神很温和,“这是我给你的,就当是你姐给你的。你姐一直希望你能读好书,以后有出息。”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感激。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江哲是因为太爱姐姐,所以才把对姐姐的爱,转嫁到了我和妈妈身上。
大学四年,我很少回家,一是学业忙,二是怕看到妈妈憔悴的样子。每次打电话,妈妈都会说:“江哲又来看我了,给我带了很多东西,还帮我修了水管、换了灯泡。”
“江哲说,等你毕业了,帮你在省城找工作,让你不用回县城受委屈。”
“江哲给我买了新的智能手机,教我视频聊天,说这样就能经常看到你了。”
江哲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对我和妈妈无微不至。我放假回家,他会开车来接我,带我们去吃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新鞋子。他的事业越来越成功,公司越做越大,开上了豪车,换了大房子,但他对我们的态度始终没变,还是那么温和、体贴。
周围的人都羡慕妈妈:“秀琴,你真是好福气,虽然薇薇失踪了,但江哲对你比亲儿子还好,每年给你20万,还这么照顾你,你这辈子值了。”
妈妈总是笑着点头,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我知道,她心里始终惦记着姐姐,江哲的好,只能暂时慰藉她的伤痛,却填补不了她心里的空缺。
我毕业那年,江哲果然帮我在省城的一家报社找了工作。工作稳定,薪资不低,同事们都很羡慕我:“林晚,你姐夫对你真好,还帮你安排工作,真是太幸福了。”
我笑着道谢,心里却有些复杂。我感激江哲的帮助,但也隐隐觉得,他对我们太好了,好得有些不真实。有时候,我会问他:“姐夫,你还在找姐姐吗?”
他总是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找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消息。可能……可能她真的不想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们这么好?”我忍不住问。
“因为你妈是我妈,你是我妹妹,”江哲笑了笑,“不管薇薇在不在,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的疑虑又打消了。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情深义重吧。
工作后,我还是很少回县城,只是偶尔给妈妈打电话,寄点东西。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有高血压、糖尿病,还有严重的抑郁症,全靠药物维持。江哲经常去照顾她,请了保姆,带她去医院检查,对她的病情了如指掌。
2022年冬天,妈妈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江哲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声音很急促:“晚晚,你快回来,妈病危了。”
我连夜赶回老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江哲穿着黑色的大衣,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到我,他走过来,说:“晚晚,你别担心,医生正在抢救,妈会没事的。”
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很感动:“姐夫,辛苦你了。”
“应该的,”他摇摇头,“这些年,妈一直不容易。”
妈妈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三天,最终还是没能抢救过来。弥留之际,她拉着我的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江哲站在一旁,默默地流泪,握着妈妈的另一只手,说:“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晚晚,会一直找薇薇。”
妈妈去世后,江哲帮我处理了所有的后事,忙前忙后,安排得妥妥当当。亲戚邻居们都夸他:“江哲真是个好人,对丈母娘比亲儿子还亲,薇薇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会感激他的。”
我也觉得,江哲做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一个姐夫的责任。他对我和妈妈的好,是发自内心的,是对姐姐的深情延续。
处理完妈妈的后事,我留在老家,收拾她的遗物。江哲也留下来帮忙,他把妈妈的衣服、书籍、杂物分类整理,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晚晚,这些东西你想留着的就留着,不想留的就捐了或者扔了。”他说。
我点点头,走进妈妈的房间。妈妈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妈妈的老花镜、几本养生杂志,还有一个相框,里面是我和姐姐、妈妈的合影,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
我拉开妈妈的衣柜,里面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着,大多是江哲给她买的,都是些质地很好的中老年服饰。我一件件地翻看,心里充满了悲伤。
当我整理到床底下时,手指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床底下铺着一层木板,平时用来存放杂物,我掀开木板,看到一个黑色的保险箱,大概有鞋盒那么大,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愣住了。妈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保险箱,她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怎么会有保险箱?里面放的是什么?
第三章 保险箱里的秘密
我盯着床底下的保险箱,心跳莫名地加速。妈妈的房间我从小就熟悉,床底下以前都是放些旧箱子、旧衣物,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保险箱?
我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保险箱。黑色的金属外壳,上面有一个密码锁,看起来很坚固,不像是便宜货。我试着搬了搬,很重,应该是固定在地板上的。
“晚晚,怎么了?”江哲走进来,看到我蹲在床底下,好奇地问。
“姐夫,你看,这里有个保险箱。”我指着保险箱说。
江哲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恢复了平静:“保险箱?我从来没见过。可能是妈后来买的,用来放贵重物品的吧。”
“贵重物品?”我疑惑地说,“妈没什么贵重物品啊,她的钱都在银行卡里,首饰也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可能是放了一些对你和你姐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吧,”江哲说,“你知道密码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妈从来没跟我说过。”
江哲蹲下来,看了看保险箱:“要不我们找个锁匠来打开?里面说不定有妈留下的遗言或者重要的东西。”
我点点头,觉得江哲说得有道理。妈妈突然去世,可能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说不定都写在了信里,放在了保险箱里。
我联系了县城里的锁匠,锁匠很快就来了。他看了看保险箱,说:“这个保险箱是老式的密码锁,打开不难,但是需要点时间。”
锁匠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咔哒”一声,保险箱打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保险箱的盖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存折现金,只有一沓厚厚的信封,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日期,从2015年7月开始,每个月都有一封,直到2022年11月,也就是妈妈去世前一个月。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封上的日期是2015年7月15日,正是姐姐失踪后的一个月。我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信纸,上面是姐姐熟悉的字迹,娟秀而工整。
“晚晚,我的好妹妹: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或者已经逃离了那个魔鬼的掌控。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只能把一切写下来,希望你能看到。
我没有失踪,我是被江哲逼走的。你可能不信,那个对你和妈妈温柔体贴、情深义重的姐夫,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我们结婚后,我才发现江哲的真面目。他控制欲极强,不允许我和任何异性说话,不允许我单独出门,甚至不允许我给家里打电话超过十分钟。他的公司,其实是靠不正当手段发家的,偷税漏税,甚至可能涉及更严重的犯罪。我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就开始威胁我,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杀了妈妈,杀了你。
6月18号那天,我去邻市,不是出差,是想逃跑。我偷偷联系了一个朋友,想在邻市躲一段时间,再想办法报警。可我没想到,江哲早就发现了我的计划,他提前在我车上装了定位器,在我驶离邻市收费站后,他追了上来,把我逼停在一条偏僻的路上。
他打了我,威胁我,如果我敢跑,就对妈妈和你下手。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他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保护你们,我只能答应他,假装失踪,跟他走。
他把我关在一个偏僻的别墅里,没收了我的手机,切断了我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我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晚晚,我知道妈妈肯定很想我,你也很想我。对不起,我不能联系你们,我怕江哲会伤害你们。江哲会给妈妈打钱,会照顾你们,他这么做,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愧疚,或者是想掩盖他的罪行。他怕我逃跑后,你们会报警,所以用金钱和照顾来安抚你们,让你们依赖他,信任他。
我写这些信,是想让你知道真相。我怕我有一天会被他灭口,怕这些秘密永远没有人知道。我把信藏在妈妈床底下的保险箱里,这个保险箱是我结婚前用自己的积蓄买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知道你一定能打开。
晚晚,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生活,不要被江哲的表象迷惑。等你有能力了,一定要想办法报警,为我讨回公道。但现在不行,你还太小,江哲太狡猾,你斗不过他。
照顾好妈妈,让她不要太担心我,就说我很好,只是暂时不能回去。
爱你的姐姐
2015年7月15日”
我拿着信纸,手不停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姐姐没有失踪,她是被江哲囚禁了!那个我一直以为情深义重的姐夫,竟然是个魔鬼!
我接着往下看,一封封信件,记录了姐姐七年来的遭遇。
她被江哲关在别墅里,失去了自由,每天被他监视着,稍有不从就会遭到打骂。江哲偶尔会给她看我和妈妈的照片,告诉她,他一直在照顾我们,让她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我们都会遭殃。
姐姐曾经尝试过逃跑,可每次都被江哲抓了回去,遭受更严厉的惩罚。她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濒临崩溃,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希望,她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她会重新获得自由。
信里还提到,妈妈其实早就知道姐姐的遭遇。2016年春天,江哲带着妈妈去别墅“探望”过姐姐一次。江哲告诉妈妈,姐姐是因为精神失常,所以需要静养,不能外界接触。妈妈一眼就看出了姐姐的不对劲,姐姐趁江哲不注意,偷偷塞给妈妈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江哲是魔鬼,救我”。
妈妈知道江哲的手段,不敢声张,只能假装相信他的话。从那以后,妈妈就开始偷偷攒钱,买了这个保险箱,用来存放姐姐后来通过各种方式传递出来的信。姐姐会趁着江哲不注意,把信交给别墅的佣人,让佣人转交给妈妈,妈妈再把信藏进保险箱里。
妈妈之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是因为江哲威胁她,如果她敢说出去,就杀了姐姐。妈妈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和恐惧埋在心里,每天强颜欢笑,接受江哲的“照顾”,只为了让姐姐能活着。
信里最后一封,是2022年11月20日写的:
“晚晚,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很担心她。江哲说妈妈高血压、糖尿病很严重,还得了抑郁症,我知道,她是为我操心过度。
我感觉江哲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他的公司好像出了问题,经常发脾气,对我也越来越凶。我怕他会对我下毒手,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和妈妈。
晚晚,如果你看到这些信,一定要想办法报警,找证据,把江哲绳之以法。不要怕他,他现在肯定很慌乱,只要我们坚持,一定能赢。
妈妈年纪大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为我担心。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活着,替我孝顺妈妈。
爱你的姐姐
2022年11月20日”
看完所有的信,我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原来,这七年来,妈妈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和恐惧,每天面对着囚禁女儿的凶手,还要假装感激;原来,江哲的“情深义重”,全都是伪装,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是为了安抚我们,让我们不怀疑他。
我想起妈妈每次打电话时,语气里的悲伤和无奈;想起她看着江哲时,眼里复杂的情绪;想起她去世前,拉着我的手,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的样子。她肯定是想告诉我真相,想让我救姐姐,可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
“晚晚,你怎么了?里面是什么?”江哲走过来,看到我哭成这样,故作关切地问。
我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憎恨,把手里的信扔到他面前:“江哲,你这个魔鬼!你把我姐姐关在哪里了?你告诉我!”
江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他看着地上的信,嘴唇哆嗦着:“晚晚,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敢装!”我大喊道,“我姐姐没有失踪,是你把她关起来了!这些信都是她写的,你自己看!”
江哲捡起地上的信,快速地翻看了几页,脸色越来越差,身体开始发抖。他知道,他的伪装被揭穿了,他的罪行暴露了。
“晚晚,你听我解释,”江哲试图抓住我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姐姐之间有误会,我……”
“误会?”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把人关起来七年,这叫误会?你威胁我妈妈,伤害我姐姐,这叫误会?江哲,你真让我恶心!”
我拿出手机,就要报警。江哲见状,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摔在地上。手机屏幕摔得粉碎,无法使用。
“晚晚,别逼我,”江哲的声音变得阴冷,“我不想伤害你,你把信还给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照顾你,给你钱,给你找好工作。”
“你做梦!”我愤怒地说,“我一定要报警,把你这个魔鬼绳之以法,救我姐姐出来!”
江哲一步步逼近我,眼神里充满了杀意:“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姐姐不听话,我留着她也没用,现在你也知道了真相,那就一起消失吧!”
我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衣柜,退无可退。我看着江哲狰狞的面孔,心里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和勇气。我不能让姐姐白白受苦,不能让妈妈白白牺牲,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报警,一定要救姐姐。
“你别过来!”我大喊道,“外面有邻居,你要是敢动我,他们会听到的!”
江哲冷笑一声:“邻居?他们都以为我是好人,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怀疑我。再说,这里是老城区,隔音不好,但也没人会多管闲事。”
他伸出手,就要抓我。我情急之下,抓起身边的椅子,朝他砸过去。江哲躲开了,椅子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趁着他躲闪的间隙,推开房门,拼命地往外跑。“救命啊!杀人了!”我一边跑一边喊。
江哲在后面追:“林晚,你别跑!站住!”
巷子里有几个邻居在散步,听到我的喊声,都围了过来。“晚晚,怎么了?”邻居王阿姨关切地问。
“王阿姨,他是魔鬼!他把我姐姐关起来了!他要杀我!”我指着追过来的江哲说。
江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装作委屈的样子:“晚晚,你怎么了?是不是太伤心了,胡言乱语?妈刚去世,你心情不好,我理解,但也不能这么说我啊。”
邻居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他们一直觉得江哲是个好人,现在看到我这样,都以为我是因为妈妈去世,过度悲伤,精神失常了。
“晚晚,你别闹了,”王阿姨劝道,“江哲对你那么好,怎么会害你姐姐,害你呢?你肯定是太伤心了,快跟江哲回去休息吧。”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急得哭了,“我姐姐的信都在里面,你们跟我去看!”
江哲趁机说:“晚晚,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们可以去警察局说清楚,让警察来判断。但你现在这样,太让人担心了。”
邻居们也纷纷劝我:“是啊,晚晚,有什么事去警察局说,别在这里闹。”
我知道,现在跟邻居们解释不清楚,他们不会相信我。只有去警察局,拿出姐姐的信,才能让他们相信真相。
“好,去警察局!”我坚定地说,“我要让警察看看,你这个魔鬼的真面目!”
江哲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去警察局就去警察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们一起去了警察局。一路上,江哲都在跟邻居们解释,说我是因为妈妈去世,过度悲伤,才会胡言乱语,他会好好照顾我,让大家不用担心。
到了警察局,我立刻向警察说明了情况,把姐姐的信交给了警察。警察看完信,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立刻对江哲进行了审讯。
江哲一开始还在狡辩,说姐姐的信是伪造的,是我因为嫉妒他对妈妈好,故意陷害他。但在警察的审讯和证据面前,他的谎言很快就被戳穿了。
他承认了自己囚禁姐姐的事实,也承认了自己公司的违法犯罪行为。他说,他之所以囚禁姐姐,是因为姐姐发现了他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的证据,他怕姐姐报警,毁了他的事业,所以才把她关起来。
他还交代了囚禁姐姐的地点,是在县城郊区的一栋废弃别墅里。
警察立刻出动,带着江哲,去废弃别墅解救姐姐。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第四章 废弃别墅里的七年
郊区的废弃别墅,隐藏在一片树林里,周围荒无人烟,看起来阴森恐怖。别墅的大门紧锁着,上面布满了铁锈和藤蔓。
警察撬开大门,走了进去。别墅里一片狼藉,灰尘遍地,家具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林薇!林薇!”警察大声喊着姐姐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我们一间一间地搜查,心里越来越紧张。我怕姐姐已经不在了,怕我来晚了。
当我们走到地下室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哭泣声。“是姐姐!是姐姐的声音!”我激动地说。
警察撬开地下室的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
姐姐蜷缩在墙角,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伤痕,眼神空洞,看起来憔悴不堪,和我记忆中的姐姐判若两人。
“姐姐!”我大喊着,跑过去抱住她。
姐姐抬起头,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认出了我,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晚晚,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姐姐,是我,我来救你了!”我哭着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警察把姐姐扶起来,给她披上外套。姐姐的身体很虚弱,站都站不稳,需要人搀扶着。
“江哲,你这个畜生!”姐姐看到站在一旁的江哲,眼里充满了憎恨,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江哲低着头,不敢看姐姐,脸上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姐姐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医生检查后说,姐姐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营养不良,身上有多处陈旧性伤痕,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需要长期治疗和心理疏导。
我留在医院照顾姐姐。一开始,姐姐很沉默,不愿意说话,经常对着空气发呆,有时候会突然惊醒,大喊“不要打我”“不要关我”。
我知道,姐姐需要时间来恢复。我每天都陪着她,给她讲故事,讲这些年家里的情况,讲妈妈对她的思念,讲妈妈是如何偷偷保存她的信,如何在恐惧中度过每一天。
当我告诉姐姐,妈妈已经去世的消息时,姐姐哭得撕心裂肺:“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没能好好孝敬你,是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我抱着姐姐,安慰她:“姐姐,不怪你,都怪江哲那个魔鬼。妈妈知道你是无辜的,她一直很爱你,直到去世,都在惦记着你。”
姐姐在医院住了三个月,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她开始愿意说话,愿意吃饭,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期间,警察也多次来医院询问情况,收集江哲犯罪的证据。江哲的公司被查封了,他的财产被冻结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亲戚邻居们也都知道了真相,他们为之前误解我而道歉,也为姐姐的遭遇感到同情。他们经常来医院看望姐姐,给她带吃的、带花,安慰她。
“薇薇,对不起,我们以前都被江哲骗了,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他这么坏。”王阿姨握着姐姐的手,哭着说。
“是啊,薇薇,你受苦了。”其他邻居也纷纷说。
姐姐笑着说:“没关系,都过去了。谢谢你们来看我。”
姐姐出院后,我们一起回了老家。看着熟悉的家,姐姐的眼里充满了感慨。她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切,眼泪又流了下来。
“妈,我回来了。”她对着空气说,像是在跟妈妈打招呼。
我把妈妈的遗物整理出来,交给姐姐:“姐姐,这些都是妈妈的东西,她一直很想你,这些年,她就是靠着你的信,支撑着活下去的。”
姐姐拿起妈妈的照片,抚摸着照片上妈妈的脸,轻声说:“妈,我会好好活着,会替你照顾好晚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们把妈妈的骨灰安葬在了姐姐失踪前最喜欢去的公园旁边,那里有很多花,风景很好。姐姐跪在妈妈的墓前,磕了三个头:“妈,安息吧,我会经常来看你,会好好生活,会让你在天之灵放心。”
第五章 正义的审判与生活的重建
江哲的案件很快就开庭审理了。法庭上,江哲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的辩护律师试图为他减轻刑罚,说他是因为太爱姐姐,一时冲动才犯下了罪行,而且这些年他一直照顾我和妈妈,有悔罪表现。
但法官认为,江哲的行为极其恶劣,囚禁姐姐七年,剥夺了她的人身自由,对她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同时他的公司还存在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等多项违法行为,社会危害性极大,不应该减轻刑罚。
最终,法院判决江哲犯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偷税漏税罪、挪用公款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听到判决结果,我和姐姐都松了一口气。正义虽然迟到了七年,但终究没有缺席。江哲这个魔鬼,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姐姐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她开始重新适应社会,学习使用智能手机,了解最新的新闻资讯,和朋友们联系。她还报名参加了心理辅导课程,努力走出过去的阴影。
我辞去了省城的工作,回到了县城,找了一份记者的工作。我想留在姐姐身边,照顾她,也想通过自己的笔,揭露更多的罪恶,帮助更多像姐姐一样遭遇不幸的人。
姐姐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花店做店员。她喜欢花,觉得花能带来希望和温暖。每天下班,她都会带一束花回家,插在客厅的花瓶里,让家里充满花香。
我们一起打理妈妈留下的杂货铺,把它重新装修了一下,改成了一家小小的书店,卖一些畅销书、儿童读物和文具。书店的生意还不错,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买书、看书。
姐姐说:“晚晚,我们把书店经营好,就像妈妈当年经营杂货铺一样,踏实过日子。”
我点点头:“好,姐姐,我们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闲暇的时候,我们会去公园散步,去妈妈的墓前看看,去姐姐被囚禁的废弃别墅附近看看。别墅已经被查封了,周围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荒凉。
“姐姐,你恨江哲吗?”我问。
姐姐摇摇头:“以前恨,恨他毁了我的人生,恨他害死了妈妈。但现在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了,我只想好好活着,珍惜现在的生活。”
我看着姐姐,心里很欣慰。她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年后,姐姐遇到了一个很好的男人,叫张浩,是一家医院的医生。张浩温柔、体贴,知道姐姐的遭遇后,没有嫌弃她,反而更加心疼她,照顾她。
张浩经常来我们的书店,帮我们整理书籍,陪姐姐聊天、散步。姐姐的脸上越来越有笑容,眼神也越来越明亮。
我知道,姐姐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2024年的春天,姐姐和张浩结婚了。婚礼很简单,但很温馨,邀请了亲戚邻居和一些好朋友。婚礼上,姐姐穿着洁白的婚纱,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和我记忆中那个快乐的姐姐一模一样。
张浩牵着姐姐的手,对她说:“薇薇,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
姐姐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谢谢你,张浩,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生活。”
我站在台下,看着姐姐幸福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感动。妈妈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很高兴的。
婚礼结束后,姐姐和张浩去了国外度蜜月。回来后,他们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互相有个照应。
我们的书店生意越来越红火,姐姐还在书店里开辟了一个小小的阅读区,供孩子们看书、学习。很多家长都很感谢我们,说我们为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阅读环境。
姐姐怀孕了,是个女孩。她给孩子取名叫“念安”,意思是“思念妈妈,平安健康”。
孩子出生那天,我抱着小小的念安,看着姐姐温柔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妈妈的愿望实现了,姐姐好好地活着,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有时候,我会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姐姐失踪,我们全家陷入绝望;想起这七年来,妈妈承受的痛苦和恐惧,江哲的伪装和罪恶;想起妈妈去世后,我发现保险箱里的信,揭露真相的过程。
这一切,像一场噩梦,但也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强。我们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很多。我们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勇敢,学会了在困境中寻找希望。
现在的我们,每天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早上,我去书店开门,姐姐在家照顾念安;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聊天,看着念安蹒跚学步、牙牙学语。
周末,我们会带着念安去公园散步,去妈妈的墓前看看,告诉妈妈,我们过得很好,念安很可爱。
我知道,姐姐的心里永远会有一道伤疤,妈妈的离去也永远是我们心中的痛,但我们会带着这些伤痛,勇敢地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江哲在监狱里服刑,据说他很后悔,但已经晚了。他的罪行,不仅毁了自己的人生,也毁了我们的家庭。但我们没有被他打倒,我们重新站了起来,重建了自己的生活。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和意外,有痛苦,有悲伤,但也有希望和幸福。只要我们不放弃,只要我们互相扶持,就一定能走出黑暗,迎来光明。
我看着怀里的念安,看着身边的姐姐,心里充满了感恩。感恩姐姐的坚强,感恩妈妈的守护,感恩张浩的出现,感恩所有帮助过我们的人。
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会一起走下去,带着妈妈的期望,带着姐姐的坚强,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好好地活下去,让日子越来越红火,让幸福永远陪伴着我们。
而那些保险箱里的信,我一直珍藏着。它们不仅是姐姐七年苦难的见证,也是妈妈伟大母爱的见证,更是我们姐妹情深的见证。它们时刻提醒着我们,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要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要永远保持对正义和善良的信仰。
来源:三杯续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