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却要纳妾,我走人,他又追在我后面说离不开我,这是闹哪样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4 01:50 1

摘要:我坐在王府的暖阁里,手里握着绣了一半的同心结,窗外的雪下得正紧,落满了庭院里的红梅枝,像极了我嫁入镇北王府那天的景象——也是这样的雪,这样的梅,萧景渊穿着大红喜服,牵着我的手,在红烛高燃的礼堂里,对着天地发誓:“此生,我萧景渊,唯娶沈清辞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大靖永安十二年,冬。

我坐在王府的暖阁里,手里握着绣了一半的同心结,窗外的雪下得正紧,落满了庭院里的红梅枝,像极了我嫁入镇北王府那天的景象——也是这样的雪,这样的梅,萧景渊穿着大红喜服,牵着我的手,在红烛高燃的礼堂里,对着天地发誓:“此生,我萧景渊,唯娶沈清辞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再纳侧妃、妾室,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那时候的我,信了。

我是沈家长女,父亲是当朝太傅,自幼饱读诗书,容貌也算出众,当初萧景渊求娶时,父亲曾问他“王爷身份尊贵,日后若有纳妾之意,可会负了小女?”,他当时跪在沈府门前,语气坚定:“太傅放心,清辞于我,是此生唯一挚爱,绝非一时新鲜,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说到做到。”

我便是带着这样的承诺,嫁入了镇北王府,做了他唯一的王妃。

婚后的三年,他确实待我极好。

他会在我晨起梳妆时,亲自为我描眉,说“清辞的眉眼,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会在我做噩梦时,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哄我,说“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会在我喜欢的红梅盛开时,陪我在庭院里赏梅、煮茶,说“以后每年红梅开,我都陪你赏”;甚至会因为我随口说一句“想吃城南的糖炒栗子”,就亲自骑马去买,回来时,手冻得通红,却把栗子揣在怀里,暖得热乎乎的,递给我说“快吃,别凉了”。

王府里没有三妻四妾的纷争,没有婆婆的刁难(他母亲早逝),下人们也都恭敬地喊我“王妃”,日子过得平淡却满是幸福,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直到兑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可我没想到,誓言这东西,竟如此不堪一击。

暖阁的门被推开,冷风裹着雪沫子吹进来,我打了个寒颤,抬头一看,是萧景渊的贴身小厮,福子,他神色慌张,手里拿着一封帖子,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王妃,您……您看看这个吧,是宫里送来的,说……说太后娘娘要给王爷指婚,让王爷纳户部尚书的千金,柳小姐为侧妃,三日后,就派人送柳小姐入府。”

我手里的绣花针,“嗒”的一声掉在地上,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疼得我喘不过气。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封明黄色的帖子,上面的字迹工整,写着“着镇北王萧景渊,纳户部尚书之女柳如眉为侧妃,择日入府,钦此”,落款是太后的印玺。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手里的帖子掉在地上,“景渊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纳妾的,这一定是假的,是你们弄错了!”

福子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王妃,是真的,王爷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此刻正在书房,柳小姐的嫁妆,都已经开始往府里运了,王爷……王爷没有反驳太后的旨意。”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踉跄着站起来,不顾福子的阻拦,朝着书房走去。雪地里的脚印,被我踩得乱七八糟,庭院里的红梅,在寒风中摇曳,像在嘲笑我的天真——我以为的一生一世,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书房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萧景渊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又娇俏,我认得,那是柳如眉的声音,她曾在宫宴上,故意撞过我,还笑着说“王妃姐姐,真是对不住,妹妹不是故意的”,当时萧景渊还护着我,说“柳小姐,走路当心些,别伤了王妃”。

“景渊哥哥,太后娘娘的旨意,你真的接了?”柳如眉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

“嗯,”萧景渊的声音,没有了往日对我的温柔,多了几分疲惫,“太后懿旨,我不能抗。”

“那……王妃姐姐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我会跟她解释,”萧景渊的声音顿了顿,“不过是纳个侧妃,不影响什么,她是王妃,地位依旧,我会让她明白,我心里还是有她的。”

“还是有她”?

我站在门外,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原来,他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太后的懿旨面前,如此不值一提;原来,他所谓的“挚爱”,也能容得下另一个女人;原来,我三年的幸福,不过是一场随时可以被打破的梦。

我没有推门进去,也没有哭闹,只是转身,一步步往自己的寝殿走。雪落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我心里的疼。

回到寝殿,我让贴身丫鬟晚晴,把我嫁入王府时带来的嫁妆,一一整理出来。晚晴愣住了,问我:“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整理嫁妆做什么?”

“晚晴,”我擦了擦眼泪,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萧景渊要纳妾了,三日后,柳如眉就会入府。他当初跟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他违背了誓言,我便走。”

“王妃!”晚晴急得哭了,“您别冲动啊!王爷肯定是有苦衷的,太后懿旨,王爷不能抗,您跟王爷好好说说,说不定王爷会想办法的!”

“苦衷?”我笑了,笑得有些讽刺,“他有苦衷,难道我就该委屈自己,看着他娶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晚晴,你忘了,我嫁给他的时候,要的不是什么王妃之位,要的是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现在承诺没了,这王府,我也待不下去了。”

晚晴还想劝我,我却摆了摆手,说:“别劝了,我意已决。你帮我整理好嫁妆,只带贴身的衣物和首饰,还有我父亲给我的那封信,其他的,都留下,我沈清辞,不欠他萧景渊什么,也不会带走他王府的一针一线。”

晚晴知道我性子倔,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只能含着眼泪,帮我整理嫁妆。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意。我取下头上的凤钗——那是萧景渊娶我时,亲手为我戴上的,说“这凤钗,只给我唯一的王妃”,我把凤钗放在梳妆台上,又取下手腕上的玉镯——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他在沈府花园里,亲手为我戴上的,说“清辞,戴上这玉镯,你就是我的人了,一生一世,绝不辜负”,我也把玉镯放在凤钗旁边。

这些东西,承载着他曾经的承诺,现在,承诺没了,这些东西,也没必要再带在身边了。

傍晚的时候,萧景渊来了我的寝殿。

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看到我正在整理嫁妆,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语气急切:“清辞,你这是做什么?整理嫁妆做什么?”

“萧景渊,”我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你要纳妾了,三日后,柳如眉就会入府,我知道。”

他愣了一下,随即松开我的手,神色有些不自然,说:“清辞,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是太后懿旨,我不能抗,柳尚书是太后的娘家人,太后点名要柳如眉入府做侧妃,我若是拒绝,不仅会得罪太后,还会连累柳尚书,甚至可能影响到咱们王府,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我看着他,眼里满是失望,“当初你跪在沈府门前,跟我父亲发誓,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再纳妾,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没办法’?你在礼堂里,对着天地发誓,说若违此誓,天打雷劈,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没办法’?萧景渊,不是你没办法,是你根本就没把当初的誓言放在心上!”

“清辞,你别这么说,”他上前一步,想抱我,我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半空,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心里是有你的,纳妾不过是应付太后,柳如眉入府后,我不会碰她,她只是个摆设,你的王妃之位,你的待遇,一点都不会变,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好不好?”

“像以前一样对我好?”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萧景渊,你觉得,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丈夫,一个违背了誓言的丈夫,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好吗?我要的不是什么王妃之位,不是什么锦衣玉食,我要的是你当初承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唯一的爱,不是共享的爱!你给不了,那我就走。”

“你要走?”萧景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疼得我皱起了眉,“清辞,你别闹了,你去哪?你父亲是太傅,你若是走了,别人会怎么说你?怎么说我?怎么说沈家?你不能走!”

“我去哪,不用你管,”我用力推开他,“别人怎么说,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你纳妾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誓言,就碎了,这王府,我待不下去了。萧景渊,你我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三日后,柳如眉入府,我便离开,从此,你是镇北王,我是沈清辞,两不相欠,互不打扰。”

“我不允许!”萧景渊的语气变得严厉,眼里满是怒意,“沈清辞,你是我的王妃,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你若是敢走,我就派人把你抓回来,到时候,不仅你没面子,沈家也会跟着丢脸!”

他以为,我会怕丢脸,会怕连累沈家,可他忘了,我沈清辞,虽是女子,却也有自己的骨气,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却不能接受他欺骗我,不能接受他把我的爱,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

“萧景渊,”我看着他,语气坚定,“你若是敢派人抓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寝殿里,到时候,你不仅要背负‘逼死王妃’的骂名,还要连累沈家,你自己想清楚。”

萧景渊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眼里的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慌乱,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最终,只能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摔门而去,临走前,留下一句:“你好好冷静冷静,别再胡思乱想!”

他走后,晚晴担忧地说:“王妃,王爷好像真的生气了,您真的要走吗?万一王爷真的派人抓您,怎么办?”

“不会的,”我擦了擦眼泪,继续整理嫁妆,“他不敢,他若是逼死我,不仅对不起沈家,还会影响他的仕途,他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晚晴,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三日后,我一定会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两天,萧景渊没有再来我的寝殿,却派了很多丫鬟小厮,守在寝殿门口,名义上是“照顾王妃”,实际上是监视我,怕我偷偷走了。

我没有反抗,依旧每天整理嫁妆,偶尔在庭院里赏梅,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仿佛真的在“冷静”,可我心里,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我知道,寝殿后面有一条小路,通往王府外的小巷,那是我以前跟萧景渊闹别扭时,偷偷跑出去买糖炒栗子发现的,萧景渊当时还笑着说“清辞,你真会找地方,以后可不许再偷偷跑出去了,我会担心的”,没想到,现在,这条小路,成了我离开王府的唯一途径。

第三日,也就是柳如眉入府的日子。

王府里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丫鬟小厮们忙得脚不沾地,前厅里传来宾客的笑声,还有萧景渊应酬的声音,热闹得像过年一样,只有我的寝殿,冷冷清清,与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

傍晚的时候,外面传来鞭炮声,晚晴跑进来,说:“王妃,柳小姐入府了,王爷正在前厅接她,咱们现在走吗?”

我点了点头,把早已整理好的小包袱背在身上——里面只有我的贴身衣物、父亲给我的信,还有一点碎银子,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带。

我和晚晴,趁着外面热闹,丫鬟小厮们都在前厅忙活,偷偷从寝殿后面的小路,溜出了王府。

走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曾经是我幸福的开始,现在,却成了我幸福的终点。雪依旧在下,落在我的身上,我却觉得,比在王府里,轻松了很多。

“王妃,咱们去哪?”晚晴看着我,眼里满是迷茫。

“去城南的驿站,”我笑着说,“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过几天,再回沈家,或者,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我没有回沈家——我知道,父亲若是知道我从王府走了,一定会担心,还会去找萧景渊理论,到时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不想连累父亲,不想让沈家因为我,跟王府闹僵。

我和晚晴,在城南的驿站住了下来。驿站的条件虽然比不上王府,却很干净,每天能听到外面的叫卖声,能吃到热腾腾的包子和粥,不用再看谁的脸色,不用再想那些破碎的誓言,日子过得简单又自在。

我以为,我离开王府后,萧景渊会因为柳如眉的入府,渐渐把我忘了,我们从此,就真的两不相欠,互不打扰。

可我没想到,他会追来。

我在驿站住了第五天早上,正在院子里喝粥,驿站的老板突然跑进来,说:“沈姑娘,外面有个大人物,带着很多人,说要找您,看起来很着急,您要不要见?”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想让老板说“不见”,外面就传来了萧景渊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还有几分沙哑:“清辞!清辞!你在里面吗?你出来,我找你找得好苦!”

我手里的粥碗,差点掉在地上,晚晴也慌了,说:“王妃,是王爷,咱们怎么办?要不,咱们从后门跑吧?”

“不用,”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粥碗,“既然他找到了,躲也躲不过去,我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别再来找我。”

我走到驿站门口,萧景渊正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玄色锦袍,头发有些凌乱,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像个失去了宝贝的孩子。

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走过来,想抓住我的手,我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清辞,你终于肯见我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还有几分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找了你五天五夜,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找遍了,问遍了所有的驿站和客栈,都找不到你,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萧景渊,你找我做什么?”我语气平静,“你不是已经纳妾了吗?柳小姐入府,你应该很开心才对,来找我,不合适吧?”

“清辞,我错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很大,生怕我再跑了,语气里满是哀求,“我不该接太后的懿旨,不该纳柳如眉为侧妃,我不该违背咱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跟我回王府,我已经把柳如眉送回柳府了,我跟太后说,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王妃,再也不纳妾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愣住了——他把柳如眉送回柳府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

“是真的!”萧景渊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递给我,“你看,这是我写的休书,不,是退婚书,我已经把柳如眉送回柳府了,还跟柳尚书赔了罪,跟太后也闹僵了,太后说要罚我,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清辞,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接过文书,上面的字迹,是萧景渊的,写着“镇北王萧景渊,与柳如眉婚约,系太后懿旨所迫,非本人所愿,今将柳如眉送回柳府,从此,两不相欠,萧景渊此生,唯守沈清辞一人,绝不再提纳妾之事”,落款是他的名字,还有王府的印玺。

我捏着那份退婚书,指尖冰凉,纸页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写下的,可心里的疙瘩,却没那么容易解开。

“你把她送回去,跟太后闹僵,就不怕影响你的仕途?”我抬眼问他,语气里没有惊喜,只有平静的试探——我怕,这又是他一时的冲动,怕他只是因为找不到我而慌乱,等我回去,太后再施压,他又会重蹈覆辙。

萧景渊看着我,眼里满是急切,却又带着几分郑重,他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竟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这一下,不仅我愣住了,连旁边的晚晴和驿站老板,都惊得张大了嘴。

“清辞,以前我总想着,既要有你,也要顾全仕途,既要守着咱们的誓言,也要应付朝堂的纷争,”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悔意,“可你走了之后,我才明白,那些所谓的仕途、纷争,在你面前,根本一文不值。你不在王府,那座宅子,再大再豪华,也只是个空壳子;柳如眉入府那天,前厅再热闹,我心里也像被掏空了一样,满脑子都是你,想着你是不是冻着了,是不是没吃饭,是不是还在怪我。”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红血丝清晰可见:“这五天五夜,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派了所有人去查你的下落,哪怕听到一点关于‘穿素衣、带丫鬟’的消息,我都立刻赶过去,可每次都是空欢喜。我甚至想过,你要是真的不肯见我,我就把王府卖了,走遍大靖,也要找到你,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你,也好。”

晚晴在旁边,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眼里满是犹豫——她跟了我这么久,知道我心里还念着以前的好,也知道我怕再受委屈。

我看着萧景渊憔悴的模样,想起以前他为我描眉、为我买糖炒栗子、在雪夜里抱我哄我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发紧,可一想到他接下太后懿旨、说“不过是纳个侧妃,不影响什么”的模样,那份心疼,又瞬间被理智压了下去。

“萧景渊,”我把退婚书递回给他,“我不是不信你,是不敢再信了。誓言这东西,我信过一次,输得很惨。你现在说把柳如眉送回去,说不在乎仕途,可万一以后太后再逼你,万一柳尚书找你麻烦,万一朝堂上有人用这件事打压你,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坚定吗?”

他伸手,却没接退婚书,反而再次抓住我的手,这次的力道,没有之前那么大,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碎了我:“我能!清辞,我已经跟父亲(先帝的弟弟,当今皇叔,手握部分兵权)说了这件事,他支持我,说‘男儿在世,先守心,再做事’,有他在,太后那边,我能应付;柳尚书那边,我已经赔了足够的诚意,他也不敢再为难我;至于朝堂上的非议,我不在乎,我萧景渊的王妃,只能是你沈清辞,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我留在王府的那支凤钗,还有那只玉镯,凤钗的尖儿,被打磨得圆润了些,玉镯上,多了一圈小小的同心结纹路。

“这凤钗,我让人重新打磨了,怕你戴的时候刮到手;这玉镯,我让工匠刻了同心结,”他把凤钗和玉镯递到我面前,眼里满是期待,“清辞,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我不该违背誓言,不该让你受委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跟我回王府,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冬天赏梅,夏天煮茶,我还为你买糖炒栗子,还为你描眉,这辈子,我绝不再提‘纳妾’二字,若违此誓,我便自请卸去镇北王爵位,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再也不碰朝堂之事。”

他的话,一字一句,都带着郑重,不像是随口说说,可我还是犹豫——我怕,这只是他一时的愧疚,等新鲜感过了,等麻烦来了,他又会变卦。

“我需要时间想想,”我抽回手,把凤钗和玉镯推了回去,“你先回去,别在这里守着,我住在这驿站很安全,不会再偷偷走了。给我三天时间,我想清楚了,会告诉你答案。”

萧景渊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逼我:“好,我给你三天时间,我不打扰你,我就在驿站附近的客栈住下,你要是想见我,或者有什么需要,让晚晴去喊我,我立刻就来。”

他又叮嘱了驿站老板几句,让他好好照顾我,别让无关人等打扰,才带着人离开,离开前,还频频回头看我,眼里满是不舍。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有出门,每天都在驿站的院子里坐着,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回想我和萧景渊的点点滴滴——想他当初的誓言,想他婚后的宠爱,想他接下懿旨时的冷漠,想他找到我时的憔悴。

晚晴也偶尔跟我说几句:“王妃,其实王爷这次,好像是真的悔了,这三天,他每天都在客栈门口坐着,也不进去休息,就看着咱们驿站的方向,昨天晚上下雪,他也没走,冻得手都红了,还是属下给他送了件披风,他才穿上。”

我没有说话,心里的天平,却渐渐倾斜——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还爱着他,还念着我们以前的幸福,只是被伤怕了,不敢轻易再迈出那一步。

第三天傍晚,雪又下了起来,我让晚晴去喊萧景渊过来。

他很快就来了,身上还带着雪的寒气,看到我,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却不敢贸然靠近,只是站在门口,轻声问:“清辞,你想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回屋,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她:“这里面,是我这几天绣的同心结,比以前那个,多绣了一圈,代表着‘一生一世,不再动摇’。萧景渊,我再信你一次,跟你回王府,可我有三个条件,你要是能答应,咱们就好好过;你要是不能答应,咱们就从此两不相欠,互不打扰。”

萧景渊连忙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里面的同心结,眼里满是惊喜,连忙点头:“你说,别说三个条件,就算是三十个、三百个,我都答应你!”

“第一,”我看着他,语气坚定,“以后不管是谁施压,不管是太后,还是其他大臣,你都不能再提纳妾、纳侧妃的事,若是再有人逼你,你跟我说,咱们一起想办法,而不是瞒着我,自己做决定。”

“我答应!”萧景渊立刻点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跟你商量,绝不会再瞒着你,更不会再提纳妾的事,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王妃。”

“第二,”我继续说,“我要你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写在纸上,盖上你的印玺,还有我的印章,放在王府的祠堂里,让列祖列宗作证,若是你违背了,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你不能拦我,也不能找沈家的麻烦。”

“我答应!”萧景渊毫不犹豫,“明天我就写,咱们一起去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把誓言放好,让他们作证。”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后一个条件,“我不想再待在王府里,做个只知道赏梅煮茶的王妃,我想跟着父亲,学点朝堂上的事,也想帮你打理王府的中馈,不是为了争什么,只是为了,以后遇到麻烦,我能跟你一起扛,而不是只能躲在你身后,等你做决定。”

以前的我,总以为,只要守着他的宠爱,就能幸福,可经历了这件事,我才明白,两个人要想长久,不能只靠一个人的承诺,还要能一起面对麻烦,一起承担风雨。

萧景渊愣住了,随即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好,我答应你!不仅让你跟着太傅学朝堂之事,王府的中馈,也交给你打理,以后,咱们夫妻同心,一起面对所有事,再也不一个人扛着。”

我看着他,心里的疙瘩,终于慢慢解开了。

第二天,萧景渊带我回了王府。

王府里,那些红色的灯笼和装饰,早就被撤掉了,庭院里的红梅,依旧开得正好,雪落在梅枝上,像极了我嫁进来那天的模样,只是这次,没有了当初的忐忑,多了几分安稳。

他没有骗我,回去后,立刻写了誓言,盖上了自己的印玺,我也盖上了自己的印章,我们一起去了王府的祠堂,把誓言放在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他对着牌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列祖列宗在上,孙儿萧景渊,此生唯娶沈清辞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再纳侧妃、妾室,若违此誓,愿自请卸去爵位,不得善终。”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郑重的模样,心里满是安稳。

接下来的日子,萧景渊果然兑现了他的承诺。

太后那边,他亲自去解释,虽然太后还是有些不满,却也没再逼他纳妾,只是说“你自己选的路,以后别后悔”;柳尚书那边,他也赔了足够的诚意,柳如眉也没再纠缠,这件事,渐渐平息了。

他也真的让我跟着父亲学朝堂之事,每天晚上,他处理完公务,都会跟我聊朝堂上的事,跟我分析利弊,有时候我有不懂的,他会耐心地给我讲解,从不觉得“女子不该过问朝堂事”;王府的中馈,也交给了我打理,他从不插手,只是偶尔会问我“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嬷嬷帮你”。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宠着我——早上会为我描眉,晚上会陪我赏梅,我想吃糖炒栗子,他还是会亲自去买,回来时,手冻得通红,却把栗子揣在怀里,暖得热乎乎的;我做噩梦时,他还是会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哄我,说“别怕,有我在,再也没人能让你受委屈了”。

只是,我们之间,多了几分坦诚——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第一时间跟我说,不再瞒着我;我有什么想法,也会跟他商量,不再一个人憋着。

有次,太后又找萧景渊,想让他纳自己的侄女为侧妃,萧景渊当场就拒绝了,回来后,立刻跟我说了这件事,还问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太后,跟她说清楚,咱们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我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去了皇宫。

见到太后,萧景渊先开口:“皇祖母,孙儿知道您是为孙儿好,可孙儿此生,只认清辞一个王妃,绝不会再纳妾,还请皇祖母成全。”

我也对着太后行了一礼,语气平静却坚定:“太后娘娘,臣妾知道,您是担心王府子嗣,担心王爷的仕途,可臣妾和王爷,会好好过日子,子嗣之事,顺其自然,至于仕途,王爷有能力,也有忠心,不会因为没有侧妃,就耽误了。臣妾也向您保证,以后会好好辅佐王爷,打理好王府,不让您操心。”

太后看着我们,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哀家也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是真的心意相通,哀家再逼你们,也没用。以后,哀家不会再提纳妾的事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别让哀家失望。”

从皇宫出来,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上,暖洋洋的。萧景渊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笑着说:“清辞,谢谢你,愿意跟我一起面对这些。”

“我们是夫妻,”我靠在他身边,笑着说,“夫妻之间,本就该一起面对所有事,不管是幸福,还是麻烦。”

后来,我真的跟着父亲,学了很多朝堂之事,也帮着萧景渊打理王府,王府里的日子,依旧平淡,却比以前更安稳,更幸福。

我也终于明白,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靠一句誓言就能守住的,而是靠两个人的坦诚、包容和一起面对风雨的勇气。萧景渊曾经犯过错,伤过我的心,可他也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悔改,证明了他对我的爱,没有变。

有天晚上,我们坐在庭院里赏梅,煮着热茶,萧景渊握着我的手,手里拿着我绣的同心结,轻声说:“清辞,幸好,我找到了你,幸好,你再信了我一次。”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庭院里的红梅,笑着说:“幸好,你没有放弃我,幸好,我们都没有辜负,当初的誓言。”

雪落在红梅上,落在我们身上,带着淡淡的梅香,也带着幸福的味道。我知道,以后的日子,或许还会有麻烦,还会有风雨,可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坦诚相待,就一定能一起面对,一定能守住我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会分开。

从那以后,镇北王府,再也没有提过“纳妾”二字,所有人都知道,镇北王萧景渊,此生唯爱王妃沈清辞一人,他们的爱情,不是靠誓言堆砌的童话,而是靠风雨同舟的坚守,成了大靖王朝里,一段人人羡慕的佳话。

来源:小主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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