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没打招呼就装修我的房子,我得知后果断把房卖了,她顿时慌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3 20:07 1

摘要: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飞机延误了三个小时,我归心似箭,只想尽快回到我那间位于城市中心、被我精心打理成纯白极简风格的小公寓里,泡个热水澡,然后陷进柔软的床上。

01 不速之客

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已经是晚上十点。飞机延误了三个小时,我归心似箭,只想尽快回到我那间位于城市中心、被我精心打理成纯白极简风格的小公寓里,泡个热水澡,然后陷进柔软的床上。

这趟去邻市出差,参与一个重要的建筑设计项目竞标,耗尽了我半个月的心力。项目拿下了,但我也像被抽干了精力海绵,浑身疲惫。

公寓楼下的保安老王笑着和我打招呼:“苏小姐回来啦?这次出差可够久的。”

我笑着点点头:“是啊王叔,辛苦了。”

电梯平稳上升,停在十七楼。我站在熟悉的家门口,从包里摸出钥匙。可当我把钥匙插进锁孔时,却发现它只能插进去一半,根本无法转动。

我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太累,拿错了钥匙。可翻遍了整个钥匙包,确认无误。我又试了一次,锁芯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堵住了,纹丝不动。

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开锁师傅打电话,指尖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母亲刘美兰的对话框。她最近的几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给我炖汤。

我回了句“项目忙,归期未定”,就再没顾上看手机。

犹豫片刻,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

“喂,书意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我妈的语气听起来很高兴。

“妈,我回来了。家里的门锁好像坏了,我进不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她更大分贝的声音:“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给你换了指纹锁,更安全!你等一下,我让保姆给你开门!”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换了指纹锁”这个信息,就听到电话里我妈对着另一个人喊:“张阿姨,你快去开下门,书意回来了!”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张阿姨?哪个张阿姨?我的房子里为什么会有保姆?

没等我发问,电话就被挂断了。几秒钟后,我面前那扇白色的门“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陌生女人,穿着围裙,一脸局促地看着我。“是……是苏小姐吧?夫人说您回来了。”

我僵在原地,越过她看向屋内。

玄关不再是我熟悉的模样。我亲自挑选的感应式筒灯,变成了一盏硕大的、挂着水晶流苏的欧式吊灯,光线刺眼。墙上那幅我从一位青年艺术家手里淘来的抽象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金碧辉煌的“牡丹富贵图”。

我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走进去。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的纯白色墙壁,被贴上了带有暗纹的米黄色墙布。我那张线条利落的灰色布艺沙发,被一套笨重的红木家具取代,上面铺着大红色的绸缎坐垫。我为了搭配沙发特意定制的羊毛地毯消失了,取而代D的是冰冷光滑的大理石瓷砖,在水晶灯下反射着令人晕眩的光。

客厅中央,那个我用来练习瑜伽的空旷区域,现在摆着一个巨大的玻璃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紫砂茶具和一个插着塑料假花的俗气花瓶。

我最珍视的,那个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架,我亲手设计的书架,里面装着我从大学时代就开始收藏的各种建筑和设计类书籍,此刻竟然空了一半。另一半,则被各种保健品、茶叶礼盒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摆件塞得满满当当。

我像一个闯入别人家的小偷,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那个叫张阿姨的保姆尴尬地站在一旁,小声说:“夫人说,这样装修才显得家里大气、有福气。她说您之前的装修太‘冷’了,不像个家。”

不像个家。

我闭上眼,感觉血液正在一点点冲上头顶。这套房子,是我工作五年,用尽所有积蓄,又背上三十年贷款买下的。从设计图到每一颗螺丝钉,都倾注了我的心血。这里是我的庇护所,是我灵魂的延伸,是我在这个偌大城市里唯一能完全做自己的地方。

而现在,我的灵魂被人强行换了一套外壳。一套我不认识的、俗不可耐的、带着浓重窒息感的外壳。

我没有理会那个保姆,径直走向我的卧室。推开门,绝望的情绪达到了顶点。

我的卧室同样遭了殃。浅灰色的墙变成了粉色,我那张舒服的乳胶床垫被换成了一张硬邦邦的棕榈床垫。床头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的男女笑得灿烂,可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

我走近一看,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弟弟,苏书恒。他旁边的新娘,是他谈了半年的女朋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疲惫、愤怒、委屈,在这一瞬间凝聚成一股冰冷的寒流,从头顶浇灌至脚底。我终于明白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惊喜”,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入侵。

我慢慢转过身,看着那位不知所措的张阿姨,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有些发抖:“麻烦你,现在离开我的房子。”

她愣住了,“可是,夫人她……”

“我再说一遍,”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立刻,离开这里。”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吓人,她没敢再多说,慌慌张張地脱下围裙,拿起自己的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站在这个被毁掉的“家”里,看着墙上那对陌生的笑脸,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了彻骨的荒谬。

02 爱之名义

我一夜未眠。

在酒店的大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从漆黑变成鱼肚白。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公寓里的每一个细节,那些刺目的金色、扎眼的红色,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神经上。

清晨六点,我妈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邀功的雀跃:“书意,怎么样?妈给你准备的惊喜还喜欢吗?那红木家具可是我托人从广东运回来的,质量好得很!还有那个床垫,对你腰好!你以前那个太软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个张阿姨做饭手艺不错,以后你就不用天天下班回来还自己做饭了,多辛苦。女孩子家,要好好保养。妈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过木板,“为了我好,就可以不问我的意见,把我亲手打造的家,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农家乐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我妈的语气瞬间变了,带上了几分委屈和不悦:“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农家乐?这叫中式典雅!多气派!你之前那个才叫家徒四壁,冷冰冰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我帮你弄得这么温馨,花了多少心思和钱,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温馨?”我冷笑一声,“把我的书扔掉一半,塞满保健品和茶叶,叫温馨?把我的设计图纸和模型当废品处理掉,叫温馨?在我卧室里挂上苏书恒的婚纱照,这也叫温馨?”

“你的那些破书有什么用?占地方!你的那些模型,我让张阿姨给你收到储藏室去了,没给你扔!”她理直气壮地反驳,然后话锋一转,“至于书恒的照片,我是想着你一个人住,挂个照片热闹点,那不是还没来得及给你拍艺术照嘛,就先拿你弟的顶一下。都是一家人,你计较什么?”

“一家人?”这三个字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压抑了一夜的怒火,“在你眼里,我们真的是一家人吗?在你眼里,我和苏书恒是平等的吗?刘美兰女士,你敢说,你费尽心机把我的房子装修成这样,不是为了苏书恒结婚用的?”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

这种沉默,比任何激烈的辩解都更伤人。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撕开了那层名为“母爱”的温情面纱,露出底下赤裸裸的偏心和算计。

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了无数次。

记得我上初中时,第一次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我把所有的少女心事都锁在那个带密码的本子里。有一天回家,我发现锁被撬了,我妈正拿着我的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看。我冲上去想抢回来,她却反手给了我一巴掌,骂我:“我是你妈,我看看怎么了?我是怕你学坏!小小年纪不学好,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我工作后,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买了一件名牌大衣,犒劳自己的辛苦。她知道后,数落了我整整一个星期,说我败家,不知道挣钱辛苦。可转头,她就用我的工资卡,给苏书恒买了一双最新款的球鞋,价格是我那件大衣的两倍。她的理由是:“男孩子在外面,不能穿得太寒酸,会被人看不起。”

而这一次,她更是将这种“为我好”的控制欲和对儿子的偏爱,发挥到了极致。

她以为我不知道,苏书恒的女朋友家里,要求结婚必须在市中心有套全款房,否则免谈。而我这套房子,不大不小,位置绝佳,最重要的是,我的贷款还得差不多了。

她不是在给我一个“惊喜”,她是在进行一场不动声色的资产转移。先用“爱”的名义改造我的房子,让我产生亏欠感,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提出,让弟弟弟媳“暂时”住进来。久而久之,这里就会变成他们的家,而我,这个房子的主人,反而会成为一个多余的客人。

“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是不是觉得,我辛苦打拼挣来的所有东西,都应该理所当然地为苏书恒服务?”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书恒是你弟弟!你当姐姐的,帮他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这房子我只是帮你装修,又没说要抢你的!你至于说得这么难听吗?你太让我伤心了!”

她开始哽咽,用她最擅长的武器——眼泪和示弱,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若是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会妥协。但这一次,看着酒店窗外明晃晃的阳光,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有些血缘关系,就像一株盘根错节的藤蔓,它以滋养你的名义,却在暗中吸食你的养分,缠绕你的四肢,让你无法自由呼吸。如果你不狠心斩断它,它最终会让你窒息而亡。

“伤心?”我轻轻地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从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挂掉电话,我拉黑了她的号码。

然后,我给我的男朋友陆景深发了条信息:“景深,我可能要无家可归了。”

03 隐藏的真相

陆景深几乎是立刻就回了电话。

“书意,怎么了?慢慢说,别急。”他沉稳的声音像一剂镇定剂,瞬间抚平了我焦躁的情绪。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从打不开的门锁,到满屋的红木家具,再到卧室里那张刺眼的婚纱照。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这不是软弱,而是一种在最信任的人面前,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防备的释放。

陆景深安静地听完,没有立刻发表任何评判。他只是温和地说:“别怕,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先把行李拿到我那里,然后我们一起吃个早饭,再从长计议。”

半小时后,我在酒店楼下看到了陆景深的车。他下了车,快步走到我面前,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那一刻,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感觉自己像一艘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都过去了,我在呢。”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去他家的路上,我一直沉默着。陆景深也没有追问,只是放着舒缓的音乐,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看看我,确保我情绪稳定。

到了他家,他帮我把行李放好,然后走进厨房,很快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和两碟精致的小菜。

“先吃点东西,暖暖胃。”

我确实饿了。一碗馄饨下肚,身体和心里都暖和了不少。我看着坐在对面,正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我的陆景深,轻声说:“景深,谢谢你。”

他笑了笑:“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书意,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了片刻,说出了那个在我脑海中盘旋了一夜的决定:“我想把房子卖了。”

陆景深显然有些意外,但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问道:“想好了吗?那套房子……毕竟是你全部的心血。”

“是。”我点点头,眼神无比坚定,“正因为它是我全部的心血,所以我不能容忍它被糟蹋成那个样子。那个空间已经被污染了,它不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让我感到恶心和窒息的样板间。我不想再踏进去一步。”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只要房子还在我名下,这件事就永远不会结束。我妈会用各种方式逼我妥协,让我把房子让给苏书恒。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做个了断。”

陆景深静静地听着,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中介,找一个最靠谱的。”

他的理解和支持,让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小姨刘美芳。

“书意啊,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别生你妈的气,她也是好心办坏事。你快回家吧,她都快急哭了。”小姨的语气充满了劝慰。

“小姨,”我平静地开口,“如果是来当说客的,那就不必了。”

“哎,你这孩子……”小姨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书意,姨跟你说句实话。你妈这次,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但是……她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被逼的?”

“还不是因为书恒那个女朋友!人家姑娘家里说了,结婚必须有房,不然就分手。你弟那个工作,哪买得起市中心的房子?你妈愁得头发都白了。她也是走投无路,才想出这么个昏招。她想着,先把你的房子装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然后顺理成章让你弟他们住进去,对外也好听。她说,反正你跟小陆感情好,早晚也要结婚,到时候住小陆的房子就行了……”

小姨后面的话我没再听进去。

“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反正你早晚要结婚,住小陆的房子就行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辛苦奋斗的一切,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的铺垫。我的房子,不是我的资产,而是可以随时被调配给儿子的资源。我的未来,不是由我自己决定,而是被预设为必须依附于另一个男人。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小姨,”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麻烦你转告刘美兰女士。第一,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任何人安排。第二,我的房子,我想怎么处理,也是我自己的事。第三,请她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

我看着陆景深,他眼中满是心疼。

“景深,”我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帮我联系中介吧。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房子卖掉。”

04 快刀斩乱麻

陆景深的人脉和效率超乎我的想象。

第二天上午,一位姓李的资深房产中介就联系了我。我们在咖啡馆见了面,我把房子的所有资料都交给了他,并提出了我的要求:第一,价格可以比市场价略低,但要求全款,交易流程要快;第二,我不会再回那套房子,所有看房事宜全权委托给他;第三,在房子售出之前,我不希望我的家人知道这件事。

李经理非常专业,他了解了我的情况后,立刻给出了方案:“苏小姐,您放心。您这套房子户型好,地段优越,又是精装修(虽然不是您喜欢的风格),出手会很快。我这边有几个诚意客户,一直在等这个小区的房源,我今天下午就安排他们去看房。”

签完委托协议,我走出咖啡馆,感觉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陆景深家里,屏蔽了所有来自家里的信息,专心投入到工作中。仿佛只有在画设计图,构建那些属于别人的空间时,我才能暂时忘记自己失去家园的痛苦。

陆景深给了我最体贴的照顾和最自由的空间。他从不多问,只是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给我带一束小小的鲜花,或者是我喜欢吃的甜点。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告诉我,他一直在。

周四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接到了李经理的电话。

“苏小姐,好消息!昨天看房的一对年轻夫妇对您的房子非常满意,愿意全款购买。价格方面,只比您的心理价位低了一点点。您看……”

“可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就这个价格,越快签约越好。”

“好的!那我马上跟他们敲定时间,我们争取明天就签合同!”李经理的语气也十分兴奋。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高楼林立,心中百感交集。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那个我曾以为会住一辈子的地方,就这样,在短短几天内,即将成为别人的家。

但我不后悔。

我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那套房子就会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横亘在我的人生中,时时刻刻提醒我那次屈辱的入侵。

签约定在周五下午三点。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和陆景深一起去了房产中介公司。买家是一对很有礼貌的年轻夫妻,他们对房子的现状非常满意,甚至夸赞那“中式典雅”的装修很有气派,省了他们一笔装修费。

我听着,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觉得无比讽刺。我妈费尽心机为她儿子准备的婚房,最终,成全了另一对与我们毫不相干的璧人。

签约过程很顺利。当我作为卖方,在合同上签下“苏书意”三个字时,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亲手斩断了过去二十多年来一直束缚着我的那根无形的线。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姐姐,我只是苏书意。

走出中介公司,阳光正好。陆景深握住我的手,轻声问:“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去庆祝一下。”

“庆祝?”我有些不解。

“对,”他看着我,眼神温柔而坚定,“庆祝你重获自由。”

然而,我们平静的庆祝晚餐,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晚上八点,当我和陆景深正在餐厅里享受牛排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我弟弟苏书恒。

他的号码我没有拉黑。

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苏书恒焦急又愤怒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为什么要把房子卖了?!”

我心中一凛,看来,消息已经传过去了。

“我的房子,我卖了,有什么问题吗?”我冷冷地反问。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妈为了你的房子花了多少心血,你说卖就卖?你有没有良心啊!你知不知道,妈知道这事之后,直接气得晕过去了!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晕过去了?”我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哪个医院?”

苏书恒报了医院的名字。

我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就这?姐,我命令你,马上去把合同取消了!那房子不能卖!你要是不来医院,不把这事解决了,你就是我们苏家不孝的罪人!”苏书恒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命令”,我突然笑了。

“苏书恒,你凭什么命令我?凭你是我弟?还是凭你从小到大,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那份资源和爱?”

“你……你胡说什么!”他显然被我的话噎住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你转告你妈,别再用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来对付我了,没用。房子我已经卖了,合同签了,钱也快到账了。一切都成了定局。”

“苏书意!”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太狠心了!”

“狠心?”我轻笑一声,“跟你们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就这样吧,我还要吃饭。”

说完,不顾他在电话那头的咆哮,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陆景深一直安静地看着我,此刻才开口:“要去医院看看吗?”

我摇了摇头,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不去了。去了,就又掉进她们的陷阱里了。”

我知道,医院里等待我的,绝不会是温情的和解,而是一场更加声势浩大的道德审判。

我不能去。

05 最后的摊牌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从周五晚上开始,我的手机就成了亲戚们的“热线电话”。七大姑八大姨轮番上阵,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苏书意,你太不孝了,怎么能把你妈气进医院?赶紧去道歉,把房子要回来。

我一概不接。后来实在烦了,直接开了飞行模式。

周六上午,我和陆景深正在看新楼盘的资料,门铃突然响了。陆景深通过可视门铃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书意,是你妈和你小姨。”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她们竟然能找到这里来。想必是苏书恒从我某个同事那里套出了陆景深的住址。

“别开门。”我说。

陆景深点点头,没有理会门外持续不断的门铃声。

可我妈显然没那么容易放弃。门铃按不响,她就开始用手砸门,一边砸一边哭喊:“苏书意!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要逼死我吗?开门!你给我开门!”

她的哭喊声凄厉而响亮,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很快,邻居的门被打开,有人在小声议论。

陆景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见。

我知道,今天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

“开门吧。”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有些话,是时候说清楚了。”

陆景深打开门。我妈刘美兰和小姨刘美芳立刻冲了进来。

我妈的脸色确实很差,眼眶红肿,头发凌乱,但看起来并没有苏书恒说的那么严重,至少不像“晕倒”过的样子。她一看到我,就跟疯了一样扑过来,扬手就要打我。

陆景深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挡在了我面前,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姨,有话好好说,请不要动手。”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妈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开始撒泼,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没法活了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为了个房子,要我的命啊!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小姨在一旁扶着她,也跟着抹眼泪,对我痛心疾首地说:“书意,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她再不对,也是你妈啊!血浓于水啊!”

我静静地看着她们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等我妈的哭声小了一些,我才缓缓开口。

“妈,你闹够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我妈愣了一下,抬起头,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我:“你……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是你的女儿,还是你为你儿子准备的移动资产库?”

“我没有!”她尖声反驳,“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从小到大,我亏待过你吗?”

“是吗?”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我们就算算账。”

“你上初中,苏书恒上小学。家里只有一个鸡蛋,你永远是看着他吃的那一个。你说,男孩子要长身体。”

“你上高中,他上初中。你考了全班第一,想要一双新球鞋,你没舍得说。他打游戏机输了,回家发脾气,你立刻带他去商场买了一套最新款的游戏卡。你说,男孩子不能受委屈。”

“你上大学,他上高中。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生活费,不多不少。他每个月跟你要三千,你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说,男孩子在外面朋友多,开销大。”

“我工作,他上大学。我每个月给你打三千块钱,让你别那么辛苦。你转手就给他换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和电脑。你说,那是姐姐给弟弟的,应该的。”

我每说一句,我妈的脸色就白一分。她张着嘴,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现在,我用我自己的血汗钱,买了房子,你又想把它变成他的婚房。刘美兰女士,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女儿了吗?还是说,在你心里,女儿生来,就是为了给儿子铺路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也敲在旁边小姨的心上。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我妈呆呆地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那张因为愤怒和哭泣而扭曲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慌乱和恐惧。

那不是因为失去了房子,而是因为她发现,那个她一直以为可以随意拿捏、予取予求的女儿,那个她自认为最了解的女儿,已经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赖以控制我的所有手段——亲情、道德、眼泪,在这一刻,全部失效了。

“房子,我已经卖了。钱,我也不会分给苏书恒一分。”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宣布,“从今天起,我的生活,我自己做主。你们,谁也别想再插手。”

说完,我转向陆景深,说:“景深,我们走。去看房子。”

然后,我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挽着陆景深的手,走出了这个充满了硝烟味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那哭声里,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失去控制的恐慌。

06 新生

走出陆景深的公寓楼,外面阳光灿烂,天空蓝得像一块通透的宝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胸口那块压抑了许久的巨石,终于被彻底搬开了。

陆景深紧紧握着我的手,什么也没说,但他的掌心传来的温度,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我们没有立刻去看房子,而是在附近的公园里找了条长椅坐下。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

我转过头,看着他关切的眼神,笑了。那是这么多天以来,我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很好。”我说,“前所未有的好。”

说出那些话,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痛苦。更像是一场外科手术,虽然过程疼痛,但切除的,是早已坏死的毒瘤。

我知道,我和我的原生家庭之间,已经划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时间会慢慢抚平伤痕,但那种根植于血脉的亲密和信任,再也回不去了。

这或许是一种残忍,但对那个在泥潭里挣扎了二十多年的苏书意来说,这更是一种解脱,一场新生。

下午,我们去看了一个新开盘的楼盘。地段没有我之前那套好,但小区环境非常安静,绿化做得很好。我们看中了一套顶楼带露台的户型,不大,但格局方正,采光极佳。

站在毛坯房的露台上,想象着未来在这里种满花草,摆上小桌椅,和爱的人一起喝茶、看星星,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憧憬。

“喜欢这里吗?”陆景深从身后环住我,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顶。

“喜欢。”我点点头,“这里很好。”

“那我们就买这里。”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首付我来出,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乔迁礼物。”

我转过身,看着他:“景深,不用。卖房的钱足够付首付了。这是我的新开始,我想靠我自己。”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然后笑了:“好,听你的。但是,房贷,我们一起还。”

他没有说“我帮你还”,而是说“我们一起还”。

这个男人,永远都懂得如何用最恰当的方式,维护我的自尊,给予我最坚实的支持。

“不过,”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在还房贷之前,你是不是得先给我一个名分?”

我愣住了,看着他手中那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钻戒,眼眶瞬间就湿了。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笑着问他:“你就不怕我妈以后还会来找麻烦吗?”

他仰头看着我,眼神无比真诚:“我不怕。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你的未来,我会陪你到底。我会和你一起,建立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充满爱和尊重的家。”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用力地点点头,伸出手。

“我愿意。”

生活,关上了一扇门,但它终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一个月后,我的新家开始装修了。这一次,我没有再选择极简的纯白,而是选用了温暖的原木色调。陆景深把所有的设计都交给我,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书房要足够大,要有一整面墙的书架,把我们两个人的书都放进去。

我妈后来又通过各种亲戚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语气软了很多,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我能“回家看看”。

我没有回去。我知道,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我们需要时间,更需要距离。

至于苏书恒,听说他和他女朋友因为婚房的事情,最终还是分手了。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在亲戚群里骂我是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我退出了所有的亲戚群,眼不见为净。

又过了半年,我和陆景深的新家装修好了。乔迁那天,我们没有请任何客人,只有我们两个人。

傍晚,我们坐在露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华灯初上。晚风轻拂,带着青草和泥土的香气。

陆景深递给我一杯红酒,和我轻轻碰杯。

“敬我们的新家。”他说。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这个由我们亲手打造的、充满了温暖和希望的空间,笑着说:

“不,敬我们的新生。”

来源:在茶香里品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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