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架,丈夫却拒绝支付赎金,逃出来后,我让他一无所有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4 00:52 1

摘要:那只手捂住我嘴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劣质烟草混合着汗液的酸臭味。

那只手捂住我嘴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劣质烟草混合着汗液的酸臭味。

力气大得惊人。

我刚买的菜,哗啦一下全摔在地上,橙黄的胡萝卜滚出去好远,像一根断掉的手指。

天旋地转。

我被塞进一辆没有窗户的面包车。

黑暗里,除了那股味道,还有浓重的汽油味。

我没敢挣扎,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冻住了,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老实点。”一个粗嘎的男声在我耳边说。

我拼命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浸湿了蒙着眼睛的黑布。

车子颠簸得厉害,不知道开了多久,停下时,我几乎要吐了。

我被粗暴地拽下车,推进一个地方。

脚下是冰冷的水泥地,空气里全是铁锈和老鼠屎混合的馊味儿。

是个废弃的仓库。

我被推倒在地,手脚被麻绳紧紧捆住。

“大哥,这女的看起来挺有钱啊,身上这件衣服得好几千吧?”一个年轻点的声音说。

“废话,没钱我们绑她干嘛?”粗嘎的声音骂道,“赶紧的,找手机。”

我的包被抢走,东西倒了一地。

很快,他们找到了我的手机。

“密码多少?”

我哆嗦着嘴唇,报出了一串数字。

屏幕亮起,是我和林涛的结婚照。照片里,他笑得温柔又满足,搂着我的腰,好像我是他全世界的珍宝。

我的心,突然被针扎了一下。

“喂,林涛是吧?”粗嘎的声音打开了免提,“你老婆在我们手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这玩笑不好笑。”林涛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甚至有点不耐烦。

我的心沉了下去。

“少他妈废话!准备一百万,不然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

一百万。

对我们现在的家底来说,不算一个小数目,但绝不是拿不出来。林涛公司的流动资金,就不止这个数。

他会救我的。

他一定会。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回答,等待着他焦急地、哪怕是带着一丝颤抖地说“别伤害她,钱我给”。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连绑匪都开始不耐烦了。

“喂?说话啊!哑巴了?”

然后,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那句让我坠入冰窟,万劫不复的话。

林涛用一种极其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厌烦的语气,清晰地说:

“一百万?她不值这个价。”

“你们撕票吧。”

“嘟——”

电话被挂断了。

整个仓库,死一样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那两个绑匪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呢?

我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蜂鸣。

林涛……他说了什么?

撕票吧。

撕票。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我像个疯子一样,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和鼻涕一起糊满了脸。

“妈的,这男的是个!”年轻的那个绑匪骂了一句。

“啪!”

粗嘎声音的主人给了我一巴掌,不算重,但足以让我停下笑声。

“闭嘴!哭什么哭!晦气!”

他显然是气急败坏。

他们也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肥羊”,在丈夫眼里,一文不值。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可这点疼,和我心里的疼比起来,算什么呢?

我和林涛,从大学就在一起。

他穷得叮当响,一顿饭只能吃一个馒头的时候,是我把我的饭票分他一半。

他毕业找不到工作,四处碰壁的时候,是我陪着他,住在一个月三百块、蟑螂比人还多的出租屋里。

我们白手起家,成立公司。

我跑业务,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签下第一笔大单。

他搞技术,熬得两眼通红,做出我们的第一个产品。

公司走上正轨,越做越大。

我们买了房,买了车,成了别人眼里的模范夫妻。

我以为我们是爱情最好的样子,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坚不可摧的革命情谊。

原来……都是我以为。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一百万都不值。

我们养的那条叫“百万”的金毛,买来的时候都花了两万块。

我在他心里,连条狗都不如。

不,或许,他早就想我死了。

我死了,公司就全是他一个人的了。

我死了,我们名下的所有财产,也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我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那个刚毕业的、年轻漂亮的女实习生在一起了。

对,那个女实习生。

我不是没发现。

他手机里暧昧的聊天记录,他身上不属于我的香水味,他越来越频繁的“加班”和“出差”。

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我总想着,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会回头的。

我总想着,为了这个家,我再忍一忍。

现在想来,多可笑啊。

我为他守着一个空壳般的家,他却在外面盼着我死。

“大哥,现在怎么办?这钱……肯定是要不到了。”年轻的声音带着哭腔。

“操!还能怎么办!算我们倒霉!”粗嘎的声音烦躁地在屋里踱步,“妈的,白忙活一场!”

“那……那她怎么处理?”

空气,再次凝固。

我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充满杀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处理掉。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没有后患的方法。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不想死。

尤其不想因为林涛那个而死。

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我还没让他为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呢。

我怎么能死?

“大哥……要不……要不我们把她放了吧?”年轻的声音小声说,“反正也拿不到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杀了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放了她?你他妈脑子进水了?放了她让她去报警抓我们?”

“可……可是……”

“别可是了!”粗嘎声音打断他,“让我想想。”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听着他们压低声音争吵,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我开始拼命回想仓库里的一切。

我被蒙着眼睛,看不见。

但我有耳朵,有鼻子,有皮肤。

我记得车开了大概四十分钟,一路颠簸,后半段路况很差,应该是郊区。

我闻到了铁锈味和海水的咸腥味,这里可能离某个码头或者废弃的船厂不远。

我被拖进来的时候,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空的油桶。

这些细节,像救命稻草一样,被我在脑海里一遍遍地过。

如果我能活下去。

如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饿得胃里绞痛,嘴唇干裂。

他们好像也吵累了,安静下来。

脚步声朝我走来。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我嘴里。

是半块干面包。

“吃吧。”是那个年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忍。

我狼吞-虎咽地把面包吞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一瓶水递到我嘴边。

我贪婪地喝着,冰冷的矿泉水划过喉咙,像是甘霖。

“谢谢……”我声音嘶哑地说。

“……”他没说话,收回了水瓶。

“大哥,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

“我知道!”

“要不……我们再打个电话?换个人要钱?她爸妈什么的?”

“你他妈是不是傻?她手机通讯录里,除了她老公,就是她公司那些人,打给谁?打给她妈,一个老太太,能拿出一百万?”

“那……那怎么办啊……”

我心里一动。

换个人要钱。

对。

我的朋友。

我的闺蜜,陈婧。

她家境很好,一百万,她肯定能拿出来。

而且,她绝对不会说出“撕票吧”这种话。

“我……我可以给我朋友打电话。”我鼓起勇气,虚弱地说。

两个绑匪都看向我。

“她……她有钱,她一定会救我的。”

粗嘎声音的男人冷笑一声:“你当我们傻?让你打电话通风报信?”

“不,我不会,”我急切地说,“我只想活命。你们要钱,我要命,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们拿到钱,就把我放了,我保证不报警。”

“保证?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我丈夫……他都那样对我了,我活着出去,只会去找他算账,我为什么要报警,把你们和我自己都牵扯进去?警察一来,我被绑架的事就瞒不住了,我公司的股价怎么办?我的名声怎么办?我没那么傻。”

我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理智,充满了说服力。

这番话,似乎说动了他。

他沉吟了片刻。

“行,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手机再次被递到我面前。

我哆嗦着,让那个年轻人帮我翻到陈婧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喂,彤彤?怎么了?这个点打电话给我?”陈婧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的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

“婧婧……”我刚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你怎么了?哭了?是不是林涛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婧婧,我……我出事了。”

不等我说完,手机被那个粗嘎声音的男人抢了过去。

“你朋友在我手上,准备一百万。不准报警,不然我立马撕票。”

电话那头,陈婧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们是谁?别伤害她!别伤害彤彤!”她的声音立刻变得尖锐而惊恐。

“少废话,钱准备好了,打到这个卡号上。”绑匪报出一串数字。

“好好好,我马上准备!你们千万别伤害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陈婧几乎是吼出来的。

“给你一个小时。”

电话挂断。

仓库里,再次陷入沉默。

但这一次,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那两个绑匪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我瘫在地上,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是相伴十年的丈夫,一个是相交八年的闺蜜。

人性的好与坏,在这一刻,对比得如此鲜明,如此讽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的心悬着。

我怕陈婧报警。

我也怕她凑不够钱。

终于,那个年轻绑匪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大哥!钱!钱到账了!一百万!一分不少!”

“我看看!”

两个人凑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发出了压抑的、兴奋的笑声。

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大哥,那……现在放了她?”

“放?现在不行。等我们把钱转出去,确定安全了再说。再关她一晚上,明天天亮,把她扔到路边就行了。”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一晚上。

变数太多了。

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我侧着身子,假装昏睡过去,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拿到钱后,显然放松了警惕,开始喝酒庆祝。

“大哥,这笔钱到手,咱们就回老家,盖房子,娶媳妇!”

“对!再也不干这种掉脑袋的买卖了!”

酒过三巡,他们的话也多了起来。

我听着他们聊着对未来的憧憬,聊着家里的老母亲,聊着贫穷带来的屈辱。

他们是坏人,是罪犯。

但他们,好像也只是被生活逼到绝路的可怜人。

可我呢?

我做错了什么?

要被丈夫抛弃,要被他们绑架?

半夜,酒劲上来了,那个年轻的绑匪已经睡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粗嘎声音的男人,还在一个人喝着闷酒。

机会。

我悄悄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体。

我的手腕被麻绳勒得生疼,但我顾不上了。

我用尽全力,扭动手腕,试图让绳子松动一些。

绳子捆得很死。

但我没有放弃。

磨破了皮,血渗出来,浸湿了麻绳,反而让绳子变得有些滑。

我的指尖,终于能够到绳结了。

我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抠着那个死结。

指甲断了,血肉模糊,钻心的疼。

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林涛。

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

我要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这个念头,像一团火,在我心里燃烧,支撑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死结,终于被我抠开了一点点。

我欣喜若狂。

我继续努力,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

终于,“啪”的一声轻响。

绳子,松了。

我的双手,自由了。

我不敢有丝毫停顿,立刻开始解脚上的绳子。

脚上的绳子好解得多。

我站起来,因为久坐,双腿麻木,差点摔倒。

我扶着墙,慢慢地,无声地,走向仓库的门。

门被一把大锁从外面锁住了。

我心里一凉。

怎么办?

我环顾四周,黑暗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

窗户很高,而且被几根钢筋焊死了。

绝望,再次笼罩了我。

不。

不能放弃。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摸索着这个仓库。

空的油桶。

废弃的机器零件。

一堆破麻袋。

然后,我的手,摸到了一根冰冷的、细长的东西。

是一根撬棍。

天助我也!

我握紧撬棍,感觉全身都有了力气。

我走到门边,把撬棍的扁平端,插进门缝里。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下压。

“嘎吱——”

一声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停下动作,屏住呼吸。

仓库里,那个粗嘎声音的男人,似乎被惊醒了。

“谁?”他含糊地问了一句。

我一动不动,心跳快要停止。

过了几秒,他似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湿透了。

我不敢再用那么大的力气了。

我一点一点地,慢慢地,用撬棍别着门锁周围的木板。

木板很旧,已经腐朽了。

木屑扑簌簌地往下掉。

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我的手在抖,我的腿在抖,我的心也在抖。

终于,门框被我撬开了一个足够大的口子。

那把大锁,连着一整块木板,被我硬生生拽了下来。

我拉开门。

一股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夹杂着自由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贪婪地呼吸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暗的、如同地狱般的仓库。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外面是郊区的土路,坑坑洼洼。

我不知道方向,只能借着月光,朝着有灯光的地方,拼命地跑。

我不敢停下。

我怕他们追上来。

我跑了多久?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肺像要炸开一样,双腿像灌了铅。

终于,我看到了一条柏油马路。

路边,有一盏昏黄的路灯。

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扑了过去。

一辆出租车,像神迹一样,从远处驶来。

我冲到马路中间,张开双臂,拦住了它。

司机吓了一跳,探出头骂道:“你不要命了!”

当他看清我狼狈的样子时,愣住了。

“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师傅,带我去市区……求求你……”我哭着说。

“……好,好,快上车。”

坐上车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我瘫在后座上,放声大哭。

我没有回家。

我去了陈婧家。

开门的时候,陈婧看到我,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一把抱住我,哭得比我还凶。

“彤彤!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在她怀里,感受着她的温度,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所有的委屈、恐惧、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晕厥过去。

陈婧把我扶进屋,给我倒了热水,拿了毛毯。

我喝了口水,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看着她,声音嘶哑地问:“婧婧,林涛……他联系你了吗?”

陈婧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没有。”

“绑匪给你打完电话后,我第一时间就给他打了电话,我说彤彤被绑架了,绑匪要一百万!你猜他说什么?”

我的心,又被揪了起来。

“他说,‘你别急,这肯定是诈骗电话,彤彤好好的呢,可能就是手机丢了’。我说绑匪都用彤彤的手机打给我了,声音我都听见了!他说,‘你别管了,这事我来处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等了半个小时,不放心,又打过去,他就不接了!我他妈都快急疯了!我怕你出事,只能先去银行,把我的理财产品全取了出来,给你凑钱!”

陈婧气得浑身发抖,“彤彤,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救你!”

我闭上眼睛。

是啊。

我早就知道了。

可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像被凌迟一样,痛彻心扉。

“他不仅没想救你,”陈婧的声音更冷了,“就在我给你转完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我一个朋友,给我发了张照片。”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

照片是在一家高级日料店拍的。

林涛坐在桌边,笑得春风得意。

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正是那个女实习生。

他正在亲手为她夹菜,眼神里的宠溺,我只在很多年前,我们热恋的时候见过。

照片的右下角,有时间水印。

就是我被绑架的那个晚上。

绑匪给他打电话索要赎金之后。

他挂了电话,就带着别的女人,去吃人均几千块的日料了。

而我,在那个冰冷、肮脏的仓库里,啃着干面包,喝着冷水,等着他来救我。

哈哈。

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我看着那张照片,没有哭,反而笑了。

“婧婧,”我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平静得可怕,“帮我个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帮我找个律师,最好的,离婚律师。”

天亮了。

我在陈婧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光。

陈婧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律师,约在上午十点见面。

我给林涛发了条微信。

“我在陈婧家,你过来一趟。”

他几乎是秒回。

“彤彤?你没事了?太好了!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语气里的“惊喜”和“关切”,演得真好。

要不是我亲身经历了一切,我差点就信了。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陈婧去开的门。

林涛一进门,就冲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声音哽咽。

“彤彤!你吓死我了!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了你一晚上!”

他抱得很紧,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我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和高级日料的酱油味。

我觉得恶心。

我用力推开他。

他愣住了,看着我,一脸受伤的表情。

“彤彤,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

曾经,我觉得这张脸是世界上最帅的。

现在,我只觉得虚伪,丑陋。

“林涛,”我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我被绑架了。”

他瞳孔一缩,随即露出震惊和后怕的表情,配合得天衣无缝。

“什么?!绑架?什么时候的事?那你……那你怎么回来的?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他冲上来,紧张地检查我的身体,像一个真的关心我的丈夫。

“你别碰我。”我冷冷地说。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彤彤,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啊!”

“绑匪给你打电话,要一百万,你还记得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我记得。我当时以为是诈骗电话,后来我反应过来,马上就报警了!你看,这是我的报警回执。”

他真的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

我冷笑一声。

报警?

他大概是在确认我“撕票”之后,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才去补的这个流程吧。

“报警?”我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林涛,你演得真好,我都快被你感动了。”

“你为什么不接陈婧的电话?”

“你为什么要去吃日料?”

“你为什么,要对绑匪说,‘撕票吧’?”

我一连串的问题,像一把把刀子,插向他。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彤彤,你……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我怎么会说那种话……”他还在狡辩。

“我亲耳听到的。”我一字一句地说,“绑匪开了免提。”

他彻底愣住了,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被我撕得粉碎。

空气凝固了。

陈婧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垃圾。

过了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解释:

“彤彤,你听我解释……我当时……我当时是太害怕了,我脑子一片空白,我胡言乱语的……我不是真心的……”

“害怕?”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害怕,所以让我去死?”

“你害怕,所以挂了电话,就带着小三去吃大餐庆祝?”

“林涛,你是个!”

我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他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后退了一步。

“彤彤,你冷静点……我们……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闭嘴!”我打断他,“别跟我提感情,我嫌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林涛,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一种荒谬的、不敢置信的表情。

“离婚?彤彤,你开什么玩笑?就因为这个误会?我承认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说离婚好不好?”

他上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没开玩笑。”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让你,一无所有。”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从慌乱,变成了阴沉。

“徐彤,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公司是我和你一起创立的,法人是我,最大的股东也是我。家里的房子,车子,都在我们俩名下。我要离婚,这些财产,我要分一半。”

“你休想!”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面目狰狞,“徐彤,你别给脸不要脸!公司是我辛辛苦苦做起来的,凭什么分你一半?!”

“凭什么?”我笑了,“就凭当年我陪你吃糠咽菜的时候,你还没发迹。”

“就凭我为了拉业务,喝到胃出血,躺在医院里,你还在网吧打游戏。”

“就凭公司的启动资金,是我找我爸妈借的。”

“就凭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我。公司超过51%的股权,登记在我名下!”

最后一条,是我当年留的后手。

那时候,我们感情还好,但我的闺蜜陈婧提醒我,女人要有自己的保障。所以注册公司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在股权上,为自己保留了绝对的话语权。

林涛当时没在意,他觉得,我的就是他的。

现在,这个后手,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

他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精彩纷呈。

“徐彤,你算计我?”他咬牙切齿地说。

“彼此彼此。”我冷冷地回敬,“和你让我去死比起来,我这点算计,算什么?”

“你做梦!我不会离婚的!我拖死你!”他撂下狠话。

“随你。”我说,“不过我提醒你,从今天起,公司所有的财务章、公章、法人章,我都会收回。公司的每一笔支出,都需要我签字。哦,对了,我们联名账户里的钱,我也已经申请冻结了。”

“你!”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涛,游戏开始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拿我的命当赌注,那我就拿你的钱,你的事业,你的一切,来陪你玩。”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对陈婧说:“婧婧,我们走吧,该去见律师了。”

林涛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堵在门口。

“徐彤,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是你先做绝的。”我平静地看着他,“在你决定放弃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绝’这一个字了。”

我和陈婧,从他身边,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片冷硬的、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焦土。

见到张律师的时候,我把所有的录音、照片、以及我和林涛的财产情况,都交给了他。

张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冷静又专业。

他听完我的叙述,推了推眼镜,说:“徐女士,情况对你非常有利。婚内出轨的证据确凿,再加上他拒付赎金的这个行为,虽然很难从法律上定性为‘遗弃’,但在道德上,足以让他在财产分割时,处于绝对的劣势。”

“尤其是,”他补充道,“您是公司的大股东,拥有绝对的控股权。这场官司,您赢定了。”

“我不要赢,我要他输得一败涂地。”我说。

张律师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明白。我们会尽全力,为您争取最大的利益。”

从律所出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公司。

我没有通知林涛。

当我带着律师和两名保镖,出现在公司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前台的女孩看到我,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徐……徐总……”

我点点头,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林涛的办公室。

门没锁。

我推门进去。

他和那个女实习生,正在里面。

女孩坐在他腿上,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听到开门声,他们吓了一跳,慌忙分开。

林涛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

“你……你怎么来了?”

那个女实习生,看到我身后的律师和保镖,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从林涛身上下来,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我没看她,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林涛身上。

“林总,好兴致啊。”我笑了笑,走过去,把我的包,轻轻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里,以前是我的办公室。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办公室里有乱七八糟的味道。”

林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徐彤,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说。

我转向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

“你,被解雇了。现在就去人事部办手续,立刻离开这里。”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女孩看了林涛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林涛咬着牙,对她说:“你先出去。”

女孩如蒙大赦,仓皇而逃。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门口站着的律师、保镖。

“徐彤,你别太过分!”林涛低吼。

“过分?”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涛,你知不知道,你在和小情人亲热的时候,我在哪里?”

“我在一个发霉的仓库里,被绑在地上,连口水都喝不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绑匪说‘撕票吧’的时候,我有多绝望?”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活下来,用指甲抠开绳子,满手是血?”

“你现在跟我说,我过分?”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他被我的话,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落地窗。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我……我错了,彤彤,我真的错了……”他开始求饶。

“晚了。”

我转过身,对张律师说:“张律师,麻烦你,向林先生宣读一下,关于公司控制权转移的法律文件。”

张律师点点头,拿出一份文件。

“林先生,根据公司法以及公司章程,徐彤女士作为持有公司51%股权的绝对控股人,有权在任何时间,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并罢免您的CEO职务。另外,从即刻起,公司所有公章、财务章、法人章,将由徐彤女士或其指定代理人保管。公司账户也将被冻结,直到新的财务制度建立。”

林涛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公司是我的……是我的……”他喃喃自语。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林涛,还记得我们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吗?”

“那时候,我们没钱,办公室只有一张桌子,我们俩挤在一起。”

“你说,等我们有钱了,要给我买世界上最大的钻石。”

“你说,要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还记得,我们签下第一笔单子,赚了五万块。你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我在马路上转圈。”

“那时候的你,去哪里了?”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是为他,是为我死去的爱情,为我喂了狗的青春。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彤彤……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擦掉眼泪,笑了,“这三个字,太轻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我要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张律师,我们走。”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场战争。

林涛不甘心就此罢手。

他试图联系公司的其他股东,煽动他们反对我。

但没用。

我手里有绝对的控股权。

他试图转移公司的客户。

但也没用。

这些年,公司的核心客户,一直是我在维护。他们信我,不信他。

我给几个最重要的客户,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他们都表示,会继续支持我。

商场,有时候比情场更现实。

人们只愿意和赢家合作。

而现在,我才是那个赢家。

林涛彻底没辙了。

他开始打感情牌。

他每天给我发几十条微信,回忆我们的过去,忏悔他的过错。

他在我家楼下,陈婧家楼下,公司楼下,堵我。

他甚至跑到我父母家,跪在地上,求我爸妈劝我。

我爸妈被他吓到了,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电话那头,我妈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彤彤,离!这种男人,不能要!我们支持你!”

我爸抢过电话,只说了一句:“闺女,别怕,天塌下来有爸妈顶着!”

我握着电话,泪流满面。

这才是家人。

这才是无论你发生什么,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港湾。

林涛的种种行为,只让我觉得更加恶心和可笑。

他不是后悔,他只是怕了。

他怕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的爱,他的忏悔,都明码标价。

我让律师给他发了律师函,警告他不要再骚扰我。

他消停了几天。

然后,他使出了最卑劣的一招。

他在网上,找了水军,开始抹黑我。

说我婚内出轨,联合情人,谋夺家产。

说我心肠歹毒,逼得他走投无路。

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我的声音。

公司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开始下跌。

陈婧气得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林涛这个王八蛋!他还要不要脸了!”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反而异常冷静。

“他急了。”我说。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婧婧,帮我个忙。”

“你说!”

“把林涛和那个女实习生的照片,还有他拒绝支付赎金的录音,交给一个我们信得过的媒体。”

“要玩舆论战,我奉陪到底。”

“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这个所谓的‘受害者’,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陈婧的眼睛亮了。

“好!我马上去办!我保证,让他一夜成名!”

第二天。

一篇名为《被绑架后,我的丈夫让我“撕票”,并和情人吃大餐庆祝》的爆料文章,席卷了全网。

文章里,有我被绑架的经历。

有林涛那句冷酷无情的“撕票吧”的录音。

有他在日料店和情人约会的清晰照片。

还有他银行账户的流水,证明他当时账上,有足够支付赎金的钱。

所有的证据,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舆论,瞬间反转。

前一天还在骂我“毒妇”的网友,现在全都调转枪口,对准了林涛。

“!这是人干的事吗?”

“老婆被绑架,他还有心情带小三去吃日料?啊!”

“‘撕票吧’,这三个字听得我毛骨悚然,这是魔鬼吧!”

“这种男人,就该让他净身出户,牢底坐穿!”

林涛,彻底“火”了。

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公司的股价,在短暂的下跌后,因为我的果断处理和舆论的支持,开始强势反弹。

我趁热打铁,召开了记者发布会。

我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着无数的镜头和话筒。

我没有哭,也没有卖惨。

我只是平静地,把我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最后,我说:

“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我只是想告诉所有的女性朋友,你的善良,要带点锋芒。你的爱,要给值得的人。”

“婚姻不是女人的全部,你自己,才是。”

“当一段关系,已经让你感到痛苦和绝望时,请勇敢地转身离开。”

“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发布会结束,掌声雷动。

我看到台下,陈婧哭得稀里哗啦。

我对着她,笑了。

我知道,我赢了。

离婚官司,进行得很顺利。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林涛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法院最终判决,他婚内出轨,且在婚姻存续期间,对我的生命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属于重大过错方。

公司股权,归我所有。

婚内共同财产,我分得百分之七十。

林涛,几乎是净身出户。

他从那个豪华的办公室里,搬了出去。

从我们曾经的家里,搬了出去。

他失去了一切。

工作,金钱,名誉。

听说,那个女实习生,也早就离开他了。

有一次,我在街上,偶然遇到了他。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胡子拉碴,眼神灰败,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看到我,和我身后那辆崭新的保时捷。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冲上来,想拦住我的车。

我的保镖,立刻上前,把他拦住了。

我摇下车窗,看着他。

“有事吗?林先生。”

他死死地盯着我,嘶吼道:“徐彤!你满意了?!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毁了你一切的,不是我。”

“是你自己。”

“是你那句‘撕票吧’。”

说完,我摇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缓缓驶离。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就像我们那段,被我彻底埋葬的过去。

至于那两个绑匪。

在我逃出来后,我匿名报了警,提供了仓库的大致位置和他们的体貌特征。

警察很快就抓到了他们。

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人身伤害,而且退还了全部赎金,他们被判了几年。

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我接手公司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我提拔了几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开辟了新的业务线。

公司的发展,蒸蒸日上,比林涛在的时候,还好。

陈婧成了我的副总,我们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

闲下来的时候,我们会一起逛街,做SPA,去世界各地旅游。

我再也没有谈恋爱。

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没必要。

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很精彩。

那天,我们从巴黎回来,在机场,看到一个新闻。

一个男人,因为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从天桥上一跃而下。

新闻画面里,一闪而过他的照片。

是林涛。

陈婧在我身边,叹了口气。

我面无表情地,拉着行李箱,从电视屏幕前走过。

我没有一丝同情。

也没有一丝快意。

他对我来说,已经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他的生与死,都与我无关。

走出机场,阳光灿烂。

我戴上墨镜,看着蔚蓝的天空。

风吹起我的长发,带着自由和新生。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情浓暮为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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