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他的青梅把请柬上我的名字改成了她的,次日我换新郎他慌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3 21:49 1

摘要:拿到那沓猩红的请柬时,我正蹲在地上,拿湿巾一点点擦拭新家木地板上残留的胶印。

拿到那沓猩红的请柬时,我正蹲在地上,拿湿巾一点点擦拭新家木地板上残留的胶印。

阳光很好,从没装窗帘的落地窗照进来,在我身边投下一块暖融融的光斑。

沈超走过来,把那堆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纸制品放在我手边。

“宝贝,快看,我们的请柬。”

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像含着一块蜜糖。

我“嗯”了一声,手上没停,指甲抠着一块顽固的污渍,头也没抬。

“累不累?歇会儿吧,我来弄。”他蹲下来,想从我手里拿走湿巾。

“快好了。”我躲开他的手,“你去把那箱碗盘拆了,晚上我们就在这边开火。”

“遵命,老婆大人。”

他嬉皮笑脸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跑去了厨房。

我听着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拆包声,心里一片柔软。

这就是我期盼了八年的生活。

和沈超,从校服到婚纱,我们是朋友圈里公认的爱情范本。如今,新房装修进入尾声,婚期将近,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我终于擦完了最后一块污渍,长长舒了口气,直起酸麻的腰,靠着墙坐下。

阳光晒得我懒洋洋的,我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请柬。

大红的底色,烫金的字体,设计是我们一起选的,简约又喜庆。

我笑着翻开。

【新郎:沈超 & 新娘:苏蔓】

【谨定于……】

我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僵掉。

血液好像在一瞬间凝固了,手脚冰凉。

苏蔓。

这个名字像一根最细的针,冷不丁地,扎在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我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我又拿起第二张。

【新郎:沈超 & 新娘:苏蔓】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

我疯了一样,把整整一沓,三百多份请柬,全都拆开。

无一例外。

新娘那一栏,印着的,全都是苏蔓的名字。

我的名字,林晚,像一个笑话,从这场盛大的婚礼中,被彻底抹去。

厨房里的沈超还在哼着歌。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我拿着那张刺眼的请柬,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步步走进厨房。

他正把我们新买的“夫妻碗”一个个摆进消毒柜,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俊。

我把请柬递到他面前。

“沈超,你看。”

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有些沙哑。

他转过头,看到我手里的请柬,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怎么了?不是我们一起选的样式吗?不喜欢了?”

“你再仔细看看。”我说。

他接过请柬,目光落在新娘的名字上,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苏蔓?”

他眉头紧锁,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这怎么回事?印错了?”

他立刻拿出手机,“我马上给婚庆公司打电话!这什么低级错误!”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写满震惊和愤怒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你觉得,是婚庆公司印错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超拨号的动作停住了,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有一丝闪躲。

“不然呢?难道……”

“你心里没数吗?”我打断他。

这三个字一出口,沈超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沉默了。

这种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让我心寒。

他知道是谁干的。

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但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把责任推给一个莫须有的“婚庆公司”。

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保护她?

“是苏蔓干的,对不对?”我替他说了出来。

沈超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算是默认。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沉到冰冷的海底。

“她是怎么做到的?”我追问,“最终的电子版设计稿,是我发给婚庆公司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我的名字,林晚。”

沈超的眼神更加躲闪了,他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小蔓她,前几天找我要了婚庆公司的联系方式,说是想帮我们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没想到她会……”

“她会什么?”我冷笑一声,“她会把我的名字换成她的?沈超,你跟她认识二十多年,你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苏蔓,沈超的青梅竹马,我们之间永远的第三者。

一个永远柔弱、永远需要保护、永远能在沈超这里得到无限宽容的女人。

“小晚,你别这样,”沈超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小蔓她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就是……就是一时糊涂,开个玩笑。”

“玩笑?”

我像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甩开他的手,把那张请柬狠狠摔在他脸上。

“三百多份请柬!在我们所有亲朋好友面前!把我的名字换成她的!你管这叫开玩笑?”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沈超!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这是一个正常的玩笑吗!”

请柬的硬角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小晚……”

“你别叫我!”我控制不住地发抖,“你现在,立刻,给苏蔓打电话,让她过来!把这三百多份请柬,一份一份,给我解释清楚!”

沈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让她过来干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我让婚庆公司重新印就好了!”

“解决问题?”我气得发笑,“在你看来,花钱重印,就是解决问题了?”

“那不然呢?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吗?”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小蔓她最近身体不好,情绪也不稳定,你别刺激她。”

又是这句话。

又是这句我听了八年的话。

苏蔓身体不好。

苏蔓情绪不稳定。

苏蔓从小就……

所以,她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都值得被原谅。

而我,林晚,因为身体健康,情绪稳定,就必须无条件地忍让和体谅。

我记得大三那年我生日,沈超订了餐厅,说好给我惊喜。

我等了三个小时,等到餐厅打烊,他才匆匆赶来。

他说,苏蔓在酒吧被人骚扰,吓坏了,他必须先去安抚她。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旅行,机票酒店都订好了。

出发前一晚,沈超接到电话,苏蔓发高烧一个人在家。

他二话不说,退了机票,守了她一夜。

我记得我们订婚那天,我的父母,他的父母,亲戚朋友都在。

司仪请他上台,他手机响了。

是苏蔓打来的,哭着说她养了多年的猫丢了,感觉天都塌了。

沈超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了句“对不起,小蔓那边有急事”,然后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台上,像个傻子。

每一次,每一次,当我试图表达我的不满,沈超都会用那句“她身体不好,你多体谅셔她”来堵住我的嘴。

仿佛我的委屈,我的难过,在苏蔓的“柔弱”面前,都显得那么小题大做,那么不懂事。

八年了。

我以为,我们要结婚了,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我以为,婚姻的承诺,足以让沈超明白,谁才是他未来要共度一生的人。

原来,都是我以为。

“沈超。”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如果今天,是我,把请柬上苏蔓的名字,换成了我的,你会怎么做?”

他会怎么做?

他会暴跳如雷,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恶毒,会逼着我跟苏蔓道歉。

他甚至,可能会为了她,跟我取消婚礼。

沈超被我问住了,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

“所以,就因为她是苏蔓,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切地辩解,“小晚,我知道你委屈,这件事是小蔓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我们先把请柬销毁,我马上去加急重印,保证误不了事,好不好?”

他还在想着怎么“解决问题”。

他觉得,只要把证据销毁,把婚礼照常进行,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他根本不明白,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这不是印错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这是苏蔓,在用一种最嚣张的方式,向我,向全世界宣告:

沈超是我的,你林晚,不配。

而我的未婚夫,沈超,他的第一反应,是替她掩饰,替她开脱,怕我“刺激”到她。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冷的柠檬水里,又酸又涩,疼得快要失去知觉。

“不必了。”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说。

“什么?”沈超没听清。

“我说,不必重印了。”

我转身,走出厨房,从玄关的包里拿出我的手机和车钥匙。

“小晚,你去哪?”沈超追了上来,拉住我的胳膊。

我没看他,目光落在客厅地上那堆刺眼的红色请柬上。

“沈超,我们八年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急忙说,“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别因为这点小事就……”

“小事?”我打断他,终于抬头看向他,笑了。

那笑容里,一定充满了绝望。

“在你眼里,这只是‘这点小事’。”

“我……”

“放手。”我说。

“小晚,你听我解释……”

“我让你放手!”我猛地甩开他,力气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超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在他的记忆里,我从来都是温顺的,懂事的,从不大声说话,更别提动手。

我没再理他,径直走向门口。

“林晚!”他在我身后喊道,“你要是今天从这个门走出去,你就别想再回来!”

他在威胁我。

用我们共同打造的“家”,来威胁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这个印着别人名字的婚房,不回也罢。”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把沈超的嘶吼,和那满屋子的荒唐,全都关在了身后。

车开出地库,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像一张巨大而迷离的网。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眼泪终于决堤。

八年的感情,像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我拼尽全力,终于看到了终点线的红绸。

可就在冲线的前一秒,有人告诉我,你的比赛资格,被取消了。

而那个我以为会并肩作战的队友,却在忙着安慰那个取消我资格的人。

荒不荒唐?

可不可笑?

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是沈超。

我不接。

他又发来一连串的微信。

“小晚,你别闹了,快回来。”

“我承认我刚才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

“我已经骂过小蔓了,她也知道错了,她就是跟我闹着玩,没有恶意的。”

“你到底在哪?你回个信息行不行?别让我担心!”

看到“骂过小蔓了”那几个字,我冷笑出声。

骂她?

他舍得吗?

从小到大,苏蔓一哭,沈超的心就碎了。

他所谓的“骂”,大概也就是“小蔓,你这次太过分了啊,下次不许这样了”。

甚至,可能连这句“重话”都没有。

他只是需要一个说辞,来安抚我这个“不懂事”的未婚妻。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副驾驶上。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不知不呈地,我把车开到了江边。

夜晚的风很大,吹得我头发凌乱。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江水在黑夜里翻涌,脑子里一团乱麻。

取消婚礼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的心脏就一阵抽痛。

我们为了这场婚礼,付出了多少心血。

婚纱照拍了,酒店订了,亲朋好友都通知了。

现在取消,我怎么跟父母交代?怎么面对那些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会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笑柄。

可是,不取消呢?

难道要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挽着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吗?

难道要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和一个“身体不好”的绿茶斗智斗勇吗?

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正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

不是沈超。

是江驰。

备注是【发小/铁哥们】。

我划开接听。

“喂,在哪呢?”江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江边。”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哪个江边?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就是出来吹吹风。”

“林晚,”他叫我的全名,语气严肃起来,“地址发我,或者我用定位找你。”

他总是这样,看似不咸不淡,却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用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出现。

我拗不过他,把定位发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我身边。

江驰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杯。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身形挺拔,在夜色里像一棵沉默的白杨。

他没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走到我身边,把保温杯塞进我手里。

“热的,姜茶,暖暖手。”

我的手确实冰得像铁块,捧着温热的杯子,一股暖流从掌心传遍全身。

我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辛辣的姜味呛得我眼圈发红。

“跟沈超吵架了?”他靠在我旁边的栏杆上,看着江面,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没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保温杯的外壳上。

江驰叹了口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我。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我紧绷的神经。

我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在掌心,放声大哭。

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委屈,所有不甘,所有隐忍,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哭得撕心裂肺,像个迷路的孩子。

江驰就那么安静地站在我身边,没有劝我,也没有催我,只是时不时地递上一张纸巾。

他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给了我一个可以肆意宣泄情绪的安全空间。

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嗓子都哑了,我才渐渐停下来。

“好点了?”他问。

我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水,漱了漱口。

“说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我知道,他用了个“又”字。

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江驰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不看好我和沈超的人。

他见过沈超为了苏蔓,一次又一次地丢下我。

他不止一次地劝我:“林晚,及时止损。”

可我总是不信邪。

我总觉得,人心是肉长的,我捂了八年,总该捂热了。

我把请柬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包括沈超的反应,他的辩解,他的“解决方案”。

我说得很平静,像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但江驰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当我说到沈超让我别“刺激”苏蔓时,江驰的拳头,已经握得咯吱作响。

“混蛋。”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不是混蛋,”我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他只是……不够爱我而已。”

或许,他也是爱我的。

只是他的爱,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给了我,一半,甚至更多,给了苏蔓。

而我,偏偏是个贪心的人,我要的是百分之百。

“那你打算怎么办?”江驰看着我,眼神深邃,“婚礼还继续吗?”

这也是我在问自己的问题。

江风吹过,带着凉意。

我看着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那些温暖,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我不知道。”我迷茫地说,“取消婚礼,我不甘心。”

“为什么不甘心?”

“我凭什么要为他们的错误买单?凭什么我要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该被嘲笑的,难道不是他们吗?”

我激动起来,“苏蔓费尽心机,不就是想看我狼狈退场,然后她好顺理成章地接手一切吗?我偏不让她如愿!”

江驰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可是……”我的气势又弱了下去,“如果婚礼继续,我就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跟沈超扮演恩爱夫妻。我做不到。”

“我一想到要挽着他的手,对他微笑,说‘我愿意’,我就觉得恶心。”

我痛苦地抱住头,“江驰,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驰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然后,我听到他说:

“如果,新郎不是他呢?”

我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

江驰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

“林晚,婚礼可以照常举行。”

“只是,换个新郎。”

我的心脏,因为他这句话,漏跳了一拍。

换个新郎?

这太疯狂了。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江驰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我面前,他的身影笼罩着我,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和安全感,“你不是不甘心吗?你不是不想让苏蔓得逞吗?”

“那就把这场婚礼,变成你的主场。”

“让所有人都看到,离开沈超,你林晚,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有更好的选择。”

“让沈超和苏蔓,成为那两个真正的笑话。”

他的话,像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击中我的心脏。

是啊。

我为什么要狼狈退场?

我精心筹备的婚礼,我邀请的亲朋好友,我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可是……新郎去哪找?”我喃喃自语,“明天就是婚礼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驰说。

我的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

“我。”他点头,语气平静,眼神却无比坚定,“林晚,虽然这么说有点趁人之危,但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大学时,你穿着白裙子在迎新晚会上弹钢琴,我就喜欢你了。”

“这些年,我看着你为沈超笑,为他哭,我没资格说什么,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

“但现在,他不要你了。”

“我要。”

江驰的声音,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激起惊涛骇浪。

我彻底懵了。

江驰喜欢我?

怎么可能?

我们是十几年的朋友,是比亲人还亲的哥们儿。

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你……你别开玩笑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没有开玩笑。”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林晚,嫁给我。”

“这只是一场交易,或者说,一场合作。”

“我帮你,完成对沈超和苏蔓最彻底的报复。”

“你帮我,圆一个痴心妄想了很多年的梦。”

“婚礼之后,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随时离婚,我净身出户,绝不纠缠。”

“如果你觉得……我们还不错,那我们就试着,当一对真正的夫妻。”

“你愿意吗?”

江边的风,呼呼地刮着。

我看着江驰的眼睛,那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紧张,期待,和深情。

我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个画面。

我失恋时,他陪我喝酒,听我絮絮叨叨骂了一整夜。

我加班到深夜,他算好时间,把车停在我公司楼下。

我生病住院,他比沈超还先赶到,跑前跑后,衣不解带。

我一直以为,这是朋友间的义气。

现在想来,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义气?

不过是一个人的深情,被另一个人的迟钝,当成了友情。

我的心,又酸又胀。

一边是八年的背叛和伤害。

一边是十年的守护和深情。

我该怎么选?

我还有得选吗?

“林晚。”江驰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知道这很突然,你不需要马上给我答复。你好好想想。”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一次不合时宜地亮了起来。

是沈超妈妈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阿姨。”

“小晚啊!”电话那头,准婆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优越感,“你和阿超闹别扭了?怎么电话也不接?男人嘛,有时候粗心大意,你多担待点。婚礼都到眼前了,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还有啊,小蔓那孩子,就是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她从小跟阿超一起长大,感情好,拿你当自家人,才没大没小的。你以后嫁过来了,就是她嫂子,多让着她点,知道吗?”

多让着她点。

又是这句话。

我突然就笑了。

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让着一个,处心积虑想抢我未婚夫的女人?

凭什么要忍受一个,纵容小三登堂入室的家庭?

“阿姨。”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您放心,明天的婚礼,会照常举行。”

“哎,这就对了嘛!”沈超妈妈的语气立刻轻松起来,“我就说我们小晚最懂事了。快回来吧,阿超都快急死了。”

“嗯。”我轻声应着,眼睛却看着江驰。

“不过,可能要麻烦您跟亲戚朋友们解释一下了。”

“解释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明天的新郎,换人了。”

说完,我没等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看向江驰,他正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刚。

我对他,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江驰。”

“嗯?”

“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里的光芒,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算数。”

“永远算数。”

“那好。”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明天,婚礼现场见,我的新郎。”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没有新娘的娇羞和期待,只有一种奔赴战场的决绝。

化妆师是早就约好的,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欲言又止。

我笑笑:“没事,昨晚追剧追太晚了。”

她便不再多问,开始尽职尽责地在我脸上涂涂抹抹。

镜子里的人,渐渐变得明艳动人。

婚纱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圣洁的白色,蕾丝和珍珠点缀得恰到好处。

穿上它的那一刻,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挽着沈超的手,走向幸福的未来。

如今,物是人非。

手机从昨晚开始,就没停过。

沈超的,沈超父母的,我们共同朋友的。

我一个都没接。

微信里,沈超已经从最开始的暴怒,变成了后来的哀求。

“小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跟小蔓已经绝交了!我让她滚了!你相信我!”

“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婚礼可以推迟,你想怎么样都行!”

“林晚!你接电话!你是不是跟江驰在一起?你这个!”

看到最后一条,我笑了。

这就破防了?

这就开始骂我了?

那个口口声声爱了我八年的男人,在发现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时候,露出了最真实、最丑陋的面目。

也好。

让我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把手机关机,递给伴娘。

“从现在开始,谁的电话都别接。”

伴娘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江驰的朋友,她昨晚已经知道了全部的来龙去脉。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支持。

“放心,今天谁也别想打扰你。”

婚礼现场,宾客云集。

我坐在休息室里,能隐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想必,沈家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房门被敲响。

伴娘去开门,是江驰。

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英气逼人。

他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

“很美。”他走到我面前,由衷地赞叹。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没有一丝杂质。

我突然有些紧张。

“你……”

“别怕。”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把花递给我,“今天,一切有我。”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轻轻握住我冰凉的指尖。

一股安定的力量,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外面怎么样了?”我问。

“沈超来了,在闹。”江驰的语气很平静,“他爸妈快把他嘴捂烂了。”

我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有点想笑。

“我爸妈呢?”

“叔叔阿姨在招待客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让我转告你,别怕,女儿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支持。”

我的眼圈一热。

昨晚,我给爸妈打了电话,坦白了一切。

我以为他们会骂我冲动,会劝我以大局为重。

没想到,我爸只说了一句:“回来吧,闺女,爸养你一辈子。”

我妈则在电话那头骂了半个小时的沈超和苏蔓,然后告诉我:“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我女儿值得更好的!”

有他们做后盾,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时间差不多了。”江驰看了看表,“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妆容精致,婚纱圣洁,眼神坚定。

我点点头。

“准备好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我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那个万众瞩目的舞台。

红毯两旁的宾客,脸上都带着或惊讶,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

红毯的尽头,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新郎,江驰。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仿佛已经等了我一个世纪。

另一个,是我的前未婚夫,沈超。

他被两个保安拦着,西装皱巴巴的,头发凌乱,双眼赤红地瞪着我,像一头困兽。

“林晚!”他嘶吼着,“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身边的沈家父母,脸色铁青,想上来拉我,却被我爸妈和几个亲戚拦住了。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我没有理会他,我的眼里,只有那个向我伸出手的男人。

我把手,从父亲的臂弯里抽出,郑重地,交到了江驰的手中。

他的手心,滚烫。

“江驰,”我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哽咽,“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叔叔放心。”江驰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保护她。”

我们转身,面向所有宾客。

司仪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拿着话筒,有些不知所措。

江驰拿过他手里的话筒。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好。”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大家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为什么今天的新郎,不是沈超,而是我,江驰。”

“因为,”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从今天起,站在林晚身边,给她幸福,让她欢笑的男人,只能是我,也只可以是我。”

“至于沈超先生……”江驰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沈超,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我想,他应该更适合,去和他那位‘身体不好’的青梅竹马,举办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

“比如,用那些印着他们名字的请柬。”

话音刚落,婚礼现场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照片。

那张刺眼的,写着【新郎:沈超 & 新娘:苏蔓】的请柬,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呈现在每个人面前。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沈超和他的家人。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江驰。

他对我眨了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想尽力掩盖的丑闻,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公之于众。

“不……不是的!那是个误会!是印错了!”沈母尖叫着解释,但她的声音,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误会?”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我回头,看到了苏蔓。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脸色苍白,楚楚可怜。

她就站在那里,像一朵不胜风雨的白莲花。

“是啊,就是个误会。”苏蔓的眼泪说来就来,她看着我,满眼委屈,“晚晚姐,我只是想跟阿超哥开个玩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当真,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她转向宾客席,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各位叔叔阿姨,都是我的错,请你们不要怪阿超哥和晚晚姐,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好一招以退为进,倒打一耙。

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一个“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的帽子。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可能真的会百口莫辩。

但今天,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开玩笑?”江驰冷笑一声,又拿起了话筒,“苏小姐的玩笑,可真别致。”

他打了个响指。

大屏幕上的照片切换,变成了一段聊天记录。

是苏蔓和一个备注为“印刷厂老李”的人的对话。

苏蔓:【李叔,那批请柬,新娘的名字,帮我改成苏蔓。】

老李:【啊?苏小姐,这……这不对吧?林小姐给我的稿子上是林晚啊。】

苏蔓:【你别管,这是我跟阿超给林晚的惊喜,你就照我说的做。钱我双倍给你。】

后面,还有一张转账截图。

证据确凿。

苏蔓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大概没想到,江驰竟然能搞到这些。

“苏小姐,”江驰的声音,像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你所谓的‘玩笑’,就是处心积虑,买通印刷厂,换掉我妻子的名字吗?”

“你所谓的‘真心相爱’,就是这样破坏别人的婚礼吗?”

“还是说,在你苏小姐的认知里,‘小三’这个词,就是这么定义的?”

江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苏蔓的心上。

“我不是!我没有!”苏蔓崩溃地尖叫起来,“阿超哥!你快跟他们解释啊!我不是那样的!”

她求助地看向沈超。

而沈超,此刻已经完全傻眼了。

他看着大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又看看我,看看苏蔓,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所有的谎言和掩饰,在铁证面前,都成了笑话。

他引以为傲的“左右逢源”,在这一刻,让他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

“沈超!”苏蔓见他不说话,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我们是清白的!你爱的人是林晚,不是我!”

沈超被她摇晃着,眼神涣散,仿佛灵魂出窍。

我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看着那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和他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在我的婚礼上,上演着一出狗血淋漓的大戏。

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就这样吧。

都结束了。

我拉了拉江驰的衣袖。

他会意,重新拿起话筒。

“好了,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今天,是我和林晚的婚礼。不想看笑话的,可以留下喝杯喜酒。想继续看笑话的,也请便。”

“保安。”他朝门口喊了一声,“把无关人等,请出去。”

两个保安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架起还在纠缠的沈超和苏蔓。

“林晚!你不能这么对我!林晚!”沈超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

“阿超哥!救我!阿超哥!”苏蔓哭得梨花带雨。

沈家的父母也想上来阻拦,却被我家的亲戚死死拦住。

整个婚礼现场,乱得像个菜市场。

但我和江驰,却像风暴的中心,异常平静。

直到那两个碍眼的人,被彻底拖出了宴会厅,世界才终于安静下来。

江驰转过身,面对着我。

他替我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林晚,”他轻声说,“接下来,把你自己,交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星辰大海。

我点点头。

“好。”

他笑了,那笑容,像拨云见日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他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却璀璨夺目的钻戒。

“林晚女士,”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虽然有些仓促,虽然不够完美,但我还是想问你。”

“你愿意,嫁给我,江驰,成为我唯一的妻子吗?”

“从今往后,你的喜怒哀乐,都由我来负责。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我看着他,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是感动的泪。

我伸出手。

“我愿意。”

戒指套上我无名指的那一刻,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的父母,我的朋友,都在为我欢呼,为我祝福。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洒在我们身上,像一层圣洁的光晕。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而那个叫沈超的男人,和那段长达八年的青春,都将成为我生命里,被彻底翻过去的一页旧日历。

婚礼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平静,也更甜蜜。

江驰是个行动派。

婚礼第二天,他就带着我,去民政局领了证。

红本本拿到手的那一刻,我还有些恍惚。

我就这样,结婚了?

和一个我认识了十几年,却在两天前才确定关系的朋友。

“后悔了?”江驰捏了捏我的手,笑问。

我摇摇头。

“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以后,每天都让你觉得很真实。”他说着,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们没有住进我和沈超那个“新房”。

那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不愉快的回忆。

江驰在市中心有一套大平层,视野极好,装修是我喜欢的简约风格。

婚礼当晚,我们就搬了进去。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江驰看着我那个小小的箱子,皱了皱眉。

“就这些?”

“嗯,其他的,都不要了。”

那些衣服,包包,首饰,很多都是沈超送的。

我不想再看到它们。

“好。”江驰没多问,“缺什么,我们再去买。把这里,当成我们真正的家。”

他带我熟悉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给我准备了专属的拖鞋,牙刷,毛巾。

衣帽间里,他早就清空了一半,留给我。

书房里,他给我准备了一张和我原来那张一模一样的书桌,连我喜欢的多肉植物都摆好了。

他的细心和体贴,无处不在。

不像沈超。

沈超也对我好。

但他总是在“大事”上对我好。

比如,送我贵重的礼物,带我去高级的餐厅。

他觉得,这就是爱。

但他从来不记得我生理期的日子,不知道我最喜欢吃哪家店的蛋糕,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因为一部电影而哭泣。

他觉得那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可生活,不就是由这些无数的“小事”组成的吗?

和江驰在一起,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是润物细无声的。

是他会在我加班时,默默煮好一碗热汤等我回家。

是他会记得我随口提起的一本书,然后不动声色地买回来放在我床头。

是他在我因为工作烦躁时,不会说“别想了”,而是会说“说出来,我听着”。

至于沈超和苏蔓,他们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拉黑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听朋友说,婚礼那天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

沈超和苏蔓,成了全城的笑柄。

沈家的公司,因为这次的丑闻,股价大跌,损失惨重。

沈超被他爸打了一顿,关了禁闭。

苏蔓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所谓的“身体不好”,所谓的“柔弱”,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都成了“心机”和“绿茶”的代名词。

她被单位劝退,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据说,得了真正的抑郁症。

我听到这些消息时,内心毫无波澜。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对伤害过我的人报以同情。

我只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

自作孽,不可活。

我和江驰的“婚后生活”,更像是一场甜蜜的恋爱。

我们一起逛超市,为晚餐吃什么而争论。

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为剧情而或哭或笑。

我们一起去旅行,去那些我一直想去,却因为沈超的“没时间”而搁浅的地方。

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江驰从背后抱住我。

“林晚,你快乐吗?”

我看着眼前紫色的海洋,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用力地点点头。

“快乐。”

前所未有的快乐。

原来,离开一个错的人,才能和对的人相逢。

原来,真正的幸福,是内心的平静和安宁。

旅行回来后,我正式向原来的公司提出了辞职。

那家公司,是沈超家亲戚开的,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江驰很支持我。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想工作,我养你。”

他总是这么说。

但我知道,我不能真的心安理得地被他养着。

我需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价值。

我利用这段空闲的时间,捡起了我的专业——珠宝设计。

大学毕业后,为了能和沈超在同一个城市,我放弃了去法国进修的机会,进了一家和专业毫不相关的公司,做着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

现在,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江驰把书房旁边的小房间,改造成了我的工作室。

他给我买了最好的设备,最全的工具。

我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图,建模,制作。

虽然很累,但我觉得无比充实。

江驰从不打扰我,只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端来一杯咖啡,或者一块蛋糕。

他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也是我最忠实的粉丝。

我的第一个作品,是一对袖扣,我给它取名“守护”。

我把它送给了江驰。

他收到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第二天,我就看到他戴着那对袖扣去上班了。

那是一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他是亚太区的副总裁。

他戴着我这个“业余选手”做的袖扣,去见那些最重要的客户。

我的朋友打趣我:“林晚,你这是嫁入豪门了啊!”

我笑笑。

我嫁的,不是豪门,是爱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和江驰结婚半年了。

我的个人设计品牌,在江驰的帮助和推广下,渐渐有了名气。

一些独立设计师的买手店,开始向我抛来橄榄枝。

我的生活,走上了我从未想象过的,美好的轨道。

这天,我正在工作室赶稿,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沈超。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新号码。

“小晚。”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沧桑。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能……见一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觉得,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我冷淡地拒绝。

“就一面,求你了。”他几乎是在哀求,“我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等你。你不来,我就不走。”

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有些烦躁。

江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的脸色,问:“怎么了?”

我把电话的事告诉了他。

“想去吗?”他问。

我摇摇头。

“那就别去。”他说,“我来处理。”

他拿出手机,似乎准备打电话。

我拦住了他。

“算了。”我说,“我去见他一面吧。”

“有些事,总要当面说清楚,才算真正的了结。”

江驰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点点头。

“好。我在外面等你。”

咖啡馆里,还是熟悉的样子。

舒缓的音乐,浓郁的咖啡香。

沈超坐在靠窗的位置,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看到我,他猛地站起来,眼神里是复杂的情绪。

有愧疚,有悔恨,还有一丝……不甘。

我在他对面坐下。

“有事快说,我时间不多。”我开门见山。

“小晚……”他艰难地开口,“你……过得好吗?”

“很好。”我说,“前所未有的好。”

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对不起。”他低下头,“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婚礼那天的事,是我混蛋。”

“我不该维护苏蔓,不该不顾你的感受。”

“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我后悔我为什么会那么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害了我最爱的人。”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小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跟苏蔓已经彻底断了。我家里的公司也……也快不行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但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全心全意,只有你一个人。”

我静静地听他说完,内心毫无波澜。

我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他现在一无所有了,才想起我的好?

才想起要“全心全意”对我?

早干嘛去了?

“沈超,”我平静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之所以会来找我,不是因为你有多爱我,多后悔。”

“而是因为,你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付出。你失去我之后,才发现,再也没有人会像我一样,毫无保留地对你好。”

“你失去的,不是一个爱人,而是一个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保姆’。”

“至于苏蔓,”我笑了笑,“你真的跟她断了吗?我怎么听说,她前不久流产,在医院里,照顾她的人,是你呢?”

沈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件事,是医院的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说,苏蔓怀孕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流产了。

沈超在医院跑前跑后,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两个人,看上去,倒像是一对真正的“患难夫妻”。

“我……”沈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打断他,“你和她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B超单,推到他面前。

“我怀孕了。”

“是江驰的孩子。”

沈超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上。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我们在一起八年,你都没有……”

“是啊。”我点点头,“可能,我跟你的孩子,没有缘分吧。”

也可能,是我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为一个不确定的未来,生下一个孩子。

而和江驰在一起,我很安心。

我知道,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也会是一个好父亲。

所以,我们的宝宝,才会这么快就到来。

“沈超,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和你那位‘身体不好’的青梅竹马,锁死吧,别再出来祸害别人了。”

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超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林晚!”他双眼赤红,状若疯狂,“你不能这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放手!”我挣扎着。

咖啡馆里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沈超的手腕。

是江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妻子让你放手,你没听见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稍一用力,沈超就痛得松开了我。

江驰把我拉到他身后,像老鹰护小鸡一样,将我护得严严实实。

“沈超,”江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鄙夷,“你但凡要点脸,就不该再出现在我妻子面前。”

“你所谓的‘爱’,就是一次次的伤害和背叛吗?”

“你所谓的‘后悔’,就是在失去一切之后,才想起她的好吗?”

“收起你那廉价的深情吧,你不配。”

江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沈超的脸上。

沈超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驰拥着我,转身离开。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江驰停下脚步,捧着我的脸,仔细地端详。

“吓到没有?”他紧张地问。

我摇摇头,靠在他怀里。

“没有。”

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

“江驰。”

“嗯?”

“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向我伸出手。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一场梦寐以求的爱情。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值得被爱,值得被珍惜。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深深地吻住了我。

这个吻,缱绻而温柔,充满了安抚和珍爱。

我知道,我的后半生,都会被这个男人,妥帖收藏,细心安放。

至于那些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我的人生,还有更美好的风景,在等着我。

和我的丈夫,和我们即将到来的孩子,一起去欣赏。

来源:勇敢的芸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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