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赐婚时,他跪求陛下允他娶罪臣之女,我正要退婚眼前却飘过弹幕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3 01:21 1

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皇帝给我和竹马赐婚时,他突然跪求陛下允他娶罪臣之女为平妻,我正要退婚眼前却飘过弹幕:他是想让你吃醋,你说句爱他,他命都给你!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皇帝给我和竹马赐婚时,他突然跪求陛下允他娶罪臣之女为平妻,我正要退婚眼前却飘过弹幕:他是想让你吃醋,你说句爱他,他命都给你!完结

金銮殿上,圣旨正要下。

皇帝要给我和裴景川指婚。

可裴景川,我的青梅竹马,他突然跟疯了似的。

他叩首高喊:「臣心里有人了!求皇上把念念也赐给臣,做平妻!」

「如果不行,臣宁愿抗旨,也绝不娶沈见欢!」

他说的念念,是那个被他从教坊司捞出来的罪臣之女,许念念。

我整个人都懵了,没搞懂他这演的是哪一出。

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飘过一行行奇怪的文字。

【这男主有病吧,嘴这么硬?明明就想试试女主在不在乎他,非要说这种话扎人心。】

【抗旨哎!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男主这是拿命在赌女主的反应啊!】

【女主快哭啊!你现在只要掉一滴金豆豆,软软地说一句『全听夫君的』,男主保证立马接旨,什么平妻都不要了!】

我差点气笑了。

开什么玩笑?

我沈见欢,堂堂将门虎女,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眼lari泪抢男人了?

我懒得理会那些噪音,转身就跪下了。

「陛下!您答应过我爹,要给我指一门顶好的婚事,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裴景川既然执意纳妾,显然不是那个对的人。臣女恳请陛下,准我前往边关,替父驻守!」

我这话一出口,裴景川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换上了一副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

他死死瞪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龙椅上的小皇帝江胤,揉了揉眉心,开口了。

「朕是答应过沈老将军,要让欢姐姐一辈子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日子。」

「裴景川,你如果非要娶什么平妻,那这婚,朕就不能赐。」

江胤登基没多久,年纪还小,但提到我爹,他眼神瞬间就坚定了。

我爹当初可是为了护驾才战死的。

「沈将军忠烈,朕绝不能让他寒心。」

「裴景川,你想清楚了?」

裴景川却铁了心,坚定地摇头。

「陛下,臣觉得女子就该温柔听话。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

「何况念念那么善良,难道沈见欢连她都容不下吗?」

眼前的文字跳得更欢了。

【女主是傻子吗?看不出男主心都快碎了吗?快答应啊!边关那破地方又苦又累,有什么好去的,我还等着看婚后一胎三宝呢!】

【什么平妻,那就是个考验!女主只要通过了,马上就是甜甜的婚后日常,许念念根本不存在的!】

【对啊,男主根本不会碰许念念的,女主你快冲啊!】

我勾了勾唇角,看向一脸为难的小皇帝。

全京城谁不知道,我和裴景川是青梅竹马。

六岁那年赏花宴,他指着我说:「沈见欢最漂亮,那些仙子都比不上。」

我们的婚事,是所有人默认的。

谁都没想到,他会当众给我这么大一个难堪。

江胤拿我当亲姐姐,自然盼着我好。

但我冲他摇摇头,再次坚定地跪下。

「陛下,臣女不愿嫁。」

「请陛下恩准,放臣女去边关。」

龙椅上的江胤叹了口气。

刚要叫人拿笔拟旨,裴景川却突然改口了。

「陛下!臣与沈氏的婚事,是先帝亲口定下的。虽没明旨,但君无戏言,臣不敢违背。」

他扭头看我,眼神冰冷:「沈见欢,你也不想抗旨吧。」

抗旨?

我笑了。

他刚才闹着要娶平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在抗旨?

旁边的许念念赶紧开口,柔柔弱弱地说:

「沈小姐,裴郎也是为你好,你别公然抗旨连累他了。」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你嫁进来,我绝不跟你争宠就是了……」

她说着,眼睛一眨,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裴景川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念念,我不许你这么委屈自己。」

说完,他转身对着皇帝。

「陛下,沈见欢骄纵跋扈,念念却柔弱善良。」

「臣担心她们同为平妻,念念将来要受大委屈。」

江胤皱眉:「那你到底想怎样?」

裴景川回头瞥了我一眼。

「沈见欢性子太野,不配做裴家主母。」

「不如,就让她做妾,念念才是臣的正妻!」

弹幕瞬间炸锅了。

【我靠!女主你傻站着干嘛!反击啊!哭啊!你难道不知道你一哭,男主命都肯给你吗!】

【女人的眼泪是核武器啊!女主你快哭两声,今晚就洞房,没许念念什么事了!】

我是真的被这些文字吓愣住了。

我不懂。

裴景川要我做妾,这是在把我们沈家的脸按在地上踩。

结果这些弹幕却让我对他摇尾巴?

我脑子又没病。

就在我发愣这几秒,裴景川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陛下!先帝的赐婚臣不敢忘,但臣也要护住挚爱!」

「要是念念被沈见欢这妒妇折磨死了,臣也不活了!」

「为求万全,还请陛下将沈见欢赐为臣的妾室!」

江胤头疼地看向我。

他毕竟年轻,威严不足,私下里都叫我沈姐姐。

裴景川又是他表哥,还是新科探花,公私都不好撕破脸。

我不想让小皇帝为难,想了想,伸手扯下了腰间的玉佩。

「裴景川,你还认得这个吗?」

他扫了一眼,别过头去。

「当然记得。」

「这是双鱼玉珏,先帝御赐的,是你我二人的信物,另一半就在我腰上。」

「沈见欢,你拿出来,不正好说明我们的婚事是定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

「裴景川,这玉佩,当初是我选了你,主动送给你的。」

「先帝是希望我得遇良人,不是非要把我绑给你。」

「既然你不是我的良人,那这玉佩,还我吧。」

裴景川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来这手。

他看向江胤,还想挣扎:「陛下……」

「裴表哥不信?要朕把太后请来对峙吗?」

江胤已经很不耐烦了。

裴景川脸色一白,低头:「臣不敢。」

接着,他扯下腰间的玉佩,一把扔到我手里。

「给你!谁稀罕这破玩意儿!」

我接住玉佩,笑了笑:「裴公子当然不稀罕我的东西,毕竟你的挚爱是许念念。」

「哦对了,忘了问,裴公子现在还要娶她做正妻吗?」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眼前的文字安静了一秒,然后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我靠,女主太伤人了吧,这可是男主啊!】

【女主是瞎吗?男主都这样了,你不哄他,还把他往外推?这种傻逼也配当女主?】

【支持换女主!我看不下去了,太能扎心了。】

在漫天飞舞的文字缝隙里,我看见裴景川扯出一个冷笑。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说:

「当然要娶。」

弹幕清净了些,我终于看清了裴景川的脸。

他牵过许念念的手,满眼深情。

「陛下,念念善良温柔,臣此生只愿娶她为妻,终身爱护。」

我立刻拍手叫好,语气无比真诚。

「陛下,裴公子一片痴心,臣女深受感动。」

「您就成全他吧!」

裴景川的背影明显抖了一下。

弹幕又来了。

【,演都不演了?傻逼女主我真看不下去了。】

【这种女的,不是心机深沉搞雌竞,就是装男人婆的绿茶。】

【我追了,坐等女主后悔,追夫火葬场!】

这些文字真够千奇百怪的。

但我很确定,我绝不会后悔。

江胤叹了口气,准备下旨。

「陛下且慢!」

裴景川的母亲,舒和长公主,终于坐不住了。

「陛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川的婚事需要再议。」

「请陛下体谅我这个当娘的心,不要下旨。」

江胤都快被这家人搞烦了。

「姑母,朕敬你是长辈,可你刚才怎么不拦着?」

长公主噎住了。

还能为什么?

无非是看裴景川拿捏我,她乐见其成罢了。

要是我对裴景川服服帖帖,她恐怕还不高兴呢。

但拿捏归拿捏,真要娶个罪臣之女当儿媳,她可不干。

我一看江胤要发火,赶紧出来圆场。

「长公主爱子心切,我们都懂。但是刚刚裴公子已经当着陛下的面,许下终身了。」

长公主立刻瞪我:「皇室中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沈家丫头!你性子这么野,本就有违妇德!不在家好好学女德,还敢在金銮殿上丢人现眼!」

我一点不怕,笑呵呵地回敬:

「如果我这算有违妇德,那裴公子当众许诺,长公主又当众反悔,这又算什么呢?」

「不过我想裴公子一向忠君,肯定不会犯下欺君之罪吧?」

长公主气得指着我:「你——」

「行了!」江胤小手一挥:「裴景川,朕最后问你一次。」

「你到底,要不要娶许念念为妻?」

大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只有弹幕在疯狂刷屏。

【当着女主的面,男主肯定会说娶啊!女主还看不懂吗?男主要的是你的态度!态度啊!】

【对!男主就是想女主主动说爱他!可这女主偏要往死路上作!】

我看着弹幕,有点失神。

真是这样吗?

可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满口谎言、当众羞辱我的男人?

就在我思绪混乱的时候,裴景川缓缓开口了。

「臣,愿以念念为正妻。」

他回头看我,眼神冷得像冰。

「至于沈家小姐,在我眼里,连念念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释然了,微笑着。

这样最好,省得我胡思乱想。

江胤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维持着帝王的威严。

「好,那朕就为你们赐婚。」

我眼尖,看到长公主又要开口,赶紧抢在她前面,冲许念念喊:

「许小姐,高兴傻了?还不快谢恩!」

「啊?」许念念如梦初醒,赶紧跪下:「臣女谢陛下隆恩!」

赐婚结束,宫宴也散了。

我刚走出宫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我。

是一身素净的许念念。

她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带着掩不住的倨傲。

「沈小姐,今天谢谢你提醒我谢恩。」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裴郎,但现在要嫁给他的人是我。」

「所以,以后还请你收起那些小心思,别再做惹人烦的事。」

我奇怪地看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我刚才是帮了她吧?

我平和地笑了笑:「你搞错了,我压根就不喜欢裴景川。」

「他那么爱你,费那么大劲把你从教坊司捞出来,你应该懂他的心。」

「教坊司」是许念念的痛处。

被我这么直白说出来,她脸都白了。

「沈见欢!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就你这副又冷又硬的样子,我是男人我也不喜欢!」

「记住,眼泪才是对付男人最有用的武器!」

我正愣神,她突然「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呜呜呜……沈姐姐我错了,我这就去求陛下,让你做正妻……」

这戏演得……

不远处,裴景川果然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想强迫我跪下:「道歉!」

道歉?

道什么歉?

许念念还在那哭:「裴郎,你别怪沈姐姐,她只是太嫉妒我了……」

叽里咕噜的,听得我心烦。

我一个反擒拿,直接把裴景川的手甩开了。

许念念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我拍了拍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冷笑一声。

「接着哭,你的男人这不是来了吗?」

「你的武器是眼泪,我的武器,是拳头。」

说完,我甩甩手腕,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景川和许念念被赐婚的消息传开,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

加上许念念有意无意地散播,宫门口那场闹剧也传得人尽皆知。

关于我粗鲁善妒、不如罪女的名声,越传越难听。

爹娘走得早,大哥在镇守边疆。

家里只有我和二哥。

二哥听了流言,愁得唉声叹气。

我告诉他,我想去边境找大哥。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了。

「也好,你本来就喜欢北边的气候,去散散心。」

「不是散心,」我坚定地摇头,「我想和大哥一样,驻守边疆。」

「驻守?」二哥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行吧。你想去,我就去帮你求圣旨,再派些人护送你。」

我点点头。

结果第二天,府门口就来了一队人马。

「萧策?」我惊喜地喊出声,「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当朝奉恩将军萧策。

他曾是我爹手下最猛的将。

我爹殉国后,他没回北境,留在了京城任职。

萧策翻身下马,神情严肃又认真。

「听二公子说,小姐要去北境?」

「萧某愿一路护送,保小姐周全。」

我笑了。

「不用这么大阵仗,我武功可不差。你忘了,咱俩当年怎么从雁鸣林杀出来的?」

那是几年前,我和萧策在雁鸣林迷了路。

那地方传闻有猛兽,进去就出不来。

我俩硬是走了一天一夜闯了出来。

我以为他只是想报答我爹的恩情。

他却忽然抬眼,直视我的眼睛。

「人多人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护送你。」

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而弹幕已经炸了。

【我靠!这什么狗血剧情!女主怎么能跟这个阴郁男炮灰搞到一起?】

【又没男主帅,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趁虚而入是吧!这个阴郁男太有心机了!呜呜呜我的官配CP啊,女主你糊涂啊!】

【萧策也没那么差吧,好歹也是个将军啊……】

我选择无视眼前这些吵闹的文字。

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萧策的脸却格外清晰。

他长得很英俊,小麦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非常稳重。

他又开口了:「阿欢,我担心你,想陪你一起去。」

「如果可以,北境之后,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怦怦。

怦怦。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口狂跳。

过了好半天,我才找回声音,试探着问他:

「那个……萧策,要是以后,有人演戏陷害我,你怎么办?」

「比如她哭着说我推了她,或者……」

「那就再推她一次。」

萧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管她是真是假。她要是敢诬陷你,那就该让她尝尝真被推的滋味。」

「如果你是真的推了她,那只能说明她该推。我自然是跟你站在一起的。」

我绷紧的嘴角,一下就松开了。

「你说的对。」

我默认了萧策留在我身边。

比起裴景川,萧策让我安心太多了。

他四品将军的俸禄不低,加上以前在北境攒的赏赐,家底很厚。

于是他整天带着我出门吃喝玩乐。

二哥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他还私下告诉我,要不是裴景川横插一杠,萧策早就跟我表白了。

「你可得对人家好点。」

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萧策耳朵里。

当晚,他就给我二哥送了一套极品的文房四宝。

听说还是当年从邻国抢来的贡品,二哥宝贝得不行。

看见那套东西,我才想起来。

我启程去北境的日子不远了。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裴家的帖子。

是许念念办的赏荷宴。

但帖子,却是裴景川的母亲,舒和长公主下的。

我决定还是去一趟。

「不然落个『怠慢长公主』的罪名,沈家可担不起。」

二哥笑着敲我脑袋:「那就让萧策陪你去,省得你吃亏。」

我答应了。

许念念的赏荷宴,就办在裴家。

到了那天,我和萧策一同到了裴府大门。

好巧不巧,正撞上裴景川在门口迎客。

他丢下身边的客人,大步朝我走过来。

一双眼睛猩红,死死地盯着我。

「沈见欢,他是谁?」

「闲杂人等,不准进我裴家大门!」

弹幕又开始了。

【我靠!男主好可爱!他肯定是一大早就在等女主了!】

【看看这吃醋的样子,口是心非第一名!我们甜甜的小夫妻又有戏了!】

【官配就是最香的!男主又在试探了,女主快抓住机会,一举拿下他!】

我被这些弹幕震得晃了一下。

我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试探的。

更不明白为什么要「拿下」这么一个垃圾。

就我这一愣神的功夫,裴景川似乎更火大了。

还好,许念念及时赶到。

「裴郎,怎么了?」

她的目光在我俩身上转了一圈,忽然捂着嘴,故作天真地开口:

「沈小姐,你还是未婚女子,这么公开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这……」

她故意拔高声音,引得周围宾客都看了过来。

「未婚女子?啧啧,真是不知检点……」

「这不是那个被退婚的沈家小姐吗?」

我微微皱眉。

萧策却面不改色地挡在我身前,声如寒冰:

「我曾是沈老将军麾下副将,今日护送沈小姐赴宴,诸位有何疑问?」

他身上那股杀气,吓得许念念往后缩了缩。

裴景川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还是护着许念念。

「沈见欢!你就让你的人这么欺负念念?」

「不知检点,有伤风化!难怪我娘都看不上你!」

裴景川这话,简直是诛心!

他这是当着满大街的人,说我行为不端。

我不在乎名声,可沈家的门楣不能被他这么糟蹋!

我忍无可忍,扬手就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啪——」

一声脆响,裴景川和周围的人都懵了。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我沈家家训,教的是忠君报国,爱护百姓。」

「沈家女儿世代如此。你今天辱我清白,就是辱我沈家满门!」

我爹和大哥的名声在百姓中极好。

我这话一出,周围的路人立刻叫好!

「说得好!」

「不愧是沈将军的女儿,有风骨!」

「这才叫将门虎女!」

许念念像只受惊的兔子,瞬间蹿到裴景川面前,满脸都是心疼。

“阿川,你没事吧?”

裴景川摇摇头,示意无妨。

她立刻转火,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

“沈见欢,你胆子肥了!这是裴家,你敢在这动手欺负阿川?”

“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等等——”

开口拦人的,反而是裴景川。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神复杂地瞪着我:“沈见欢,今天看在念念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

“你现在给我道歉,然后让这个男的滚蛋。”

他伸手指的,是萧策。

我冷笑出声。

“搞得好像谁多稀罕来你们家一样。”

我扭头就走。

却在门口撞上了舒和长公主。

这下,想走也走不成了。

宴会实在没劲,有人提议在裴府玩投壶,赢的人有彩头。

可当侍女把彩头端上来的那一刻,我的眼睛被死死钉住了。

那对玛瑙镇纸,是我娘的遗物!

这东西,是我以前和裴景川关系还算甜蜜时,送他的定情礼。

后来,他在金銮殿上公然要娶许念念,我心灰意冷,派人去要回了所有送他的礼物。

唯独这对镇纸,他的人回话说,不小心打碎了。

原来“打碎”,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在这里挖好了坑等我跳。

我脑子里的弹幕又活跃起来了。

「哈哈哈,男主这波操作在第五层!拿遗物当饵,不怕女主不咬钩!」

「钓系男主绝了!他就是笃定女主赢不到,最后还得哭着回来求他!」

「嘴硬心软罢了,女主一哭,男主肯定乖乖奉上!」

我已经气到握紧了拳头。

裴景川却冲我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神秘微笑。

旁边已经有人开始吹捧他了。

“这对镇纸真是巧夺天工,用玛瑙的红白两色做出了雪中红梅的意境,绝对是稀世珍宝!”

“是啊,这么喜庆的物件,拿来当新婚贺礼,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许念念的目光也被那镇纸勾住了。

她脸上带着娇羞,眼含期待地望向裴景川。

“阿川,这镇纸真好看。”

“可惜啊,我手笨,玩不来投壶,怕是要辜负你的心意了。”

裴景川愣了一下,立马顺势把她揽进怀里,动作自然得仿佛排练过。

“没事,我们一队,我手把手教你,一定帮你赢回来。”

一时间,周围全是羡慕的起哄声。

萧策却悄悄贴近我耳边。

“放轻松,这对镇纸,必然是你的。”

他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在边境,百步穿杨都不在话下,这小小的投壶,还能慌了?”

最后,他轻快地笑了。

“大不了,你要是失手了,我帮你抢过来。”

我被他逗乐了,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下来。

比赛开始,许念念果然手残,裴景川抓着她的手,才勉强投进去几只。

其他宾客都得顾着主家的面子,纷纷假装失手。

轮到我了。

我捏着手里的箭羽,轻轻转动,笑了。

“这玛瑙镇纸一上来,我就觉得眼熟。”

“仔细瞧了才发现,这不就是我娘的遗物吗?”

“想当年我和裴公子关系好,互赠礼物,后来不欢而散,东西也都还了。唯独这对镇纸,裴公子说不慎打碎,还不了。”

“真巧,今天又见着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贵女们听清。

她们的表情瞬间精彩起来,议论声四起。

“什么?是沈夫人的陪嫁?”

“裴家胆子也太大了,私吞遗物还撒谎骗人?”

裴景川的脸“腾”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万万没想到,我会当众把这层遮羞布扯下来,让他下不来台。

“阿欢——”

他刚想开口。

“咻——”

我懒得听他废话,手腕一抖,十根箭矢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直线飞向铜壶!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十支箭,不多不少,稳稳地全插在壶里。

满贯。

全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震耳的欢呼!

许念念和裴景川的脸色,青白交错,难看至极。

萧策笑眯眯地走过去,在众人A目瞪口呆中,直接拿走了那对镇纸。

“告辞了。”

我扶着他的手,转身就走。

裴景川不依不饶,追出了花厅。

“沈见欢,你甩了我,就是为了跟这种粗人厮混?怪不得你早就对我冷冰冰的,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但这次动手的不是我,是萧策。

他甩了甩手,眼神冷得像冰。

“裴公子,御河的水够深,建议你去洗洗嘴,不然太臭了。”

说完,他护着我上了回程的马车。

车上,萧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我打了他,你不会怪我吧?”

我“扑哧”一声笑了。

“当然怪。”

“怪你怎么没多用点力。”

萧策松了口气,又紧张兮兮地凑过来。

“那,我是不是可以跟你一起去北境了?”

我笑着看他:“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我还能拦着?”

萧策也笑了,像只偷到腥的猫。

“我答应过你的,凡事都以你为先。”

册封我为县主的圣旨很快就到了沈府。

一起来的,还有准许我和萧策同赴边境的旨意。

小皇帝江胤对我很是崇拜,要不是我爹拦着,他早八百年就想封我了。

他还非要亲自来沈府送我。

“沈姐姐的功劳,一点不比沈将军差!朕都听说了,将军在前线打仗,你在军营里就把后勤政务全包了。”

“姐姐,你到了边境,可要经常给朕写信啊。”

我笑着送走了这个“小迷弟”。

却在沈府大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裴景川,他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我皱了皱眉,但想着马上就走了,懒得计较,把他请了进来。

“你真的要走?真的要和那个粗人一起去边境?”

他一开口,就是熟悉的质问,双眼死死锁住我。

我点点头:“是。”

“为什么!”裴景川不甘心地低吼。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我总以为,我长大了一定会嫁给他。

他写的第一首诗,藏着我的名字;我亲手绣的第一个丑荷包,被他当宝贝一样收着。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越来越别扭。

跟一个别扭的人谈恋爱,真的太累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直视他的眼睛。

“裴景川,你老实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吗?”

裴景川的脸瞬间爆红。

他扭捏了半天,最后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别扭地转过头。

“你要是肯跟念念学学怎么伺候丈夫,我也可以考虑让你进门。”

我抬头看了看天,那里曾经有弹幕的地方,色彩正变得越来越淡。

我想,它们快消失了。

挺好,反正我的决定,从来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幻想。

“裴景川,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忙着打包行李,准备出发。

裴景川和许念念要大婚了。

听说他那天从沈府回去,脚步虚浮,跟丢了魂一样。

还是我派人用车送他回去的。

一回府,长公主就慌了神,连夜宣了十几个太医,却什么病都查不出来。

最后没辙了,长公主居然信了“冲喜”的邪说。

把他和许念念的婚期,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月。

我听到这消息,也只是笑笑,按规矩备了份贺礼送去。

可送礼的小厮,居然跟着长公主一起回来了。

茶雾缭绕,长公主的表情依旧傲慢。

“太医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阿川是在你这犯的病,我想,你总该去开解开解他。”

我笑了:“长公主,您有证据吗?”

“是我给他下毒了,还是派人暗杀他了?”

长公主被我噎了一下,气得拍了桌子。

“沈见欢,你怎如此铁石心肠!”

“阿川为了你都病倒了,你就一点不念旧情?”

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旧情?我和他哪有什么旧情?”

“他心里惦记的,不是许念念吗?”

长公主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没过多久,裴景川大婚。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婚期正好定在我出京北上的那一天。

车队刚出城门,后面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喧哗。

我掀开帘子回头看。

黄昏,官道,尘土飞扬。

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骑着马疯了一样追过来,然后体力不支,狼狈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是裴景川。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撑着最后一口气,对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阿欢......”

“阿欢,你别走,好不好?”

“阿欢,我不娶许念念了,我不要她了!我只要你,我心里一直是你!”

我隔着扬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深情。

早干嘛去了?

现在演这出,晚了。

我放下帘子,车队继续前行。

我们到了边境,大哥见到我俩高兴坏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顺。

我善用奇谋,萧策作战勇猛,大哥坐镇后方。

短短三年,我们就把边境那些跳梁小丑般的小国扫平了。

当地百姓都叫我“女诸葛”,称我和萧策是“鸳鸯将军”。

而我们,也确实在三年后,水到渠成地准备成婚。

婚礼前一天,十里八乡的百姓都来给我添妆,热闹非凡。

我却接到了手下的线报。

“将军,城门外有个自称您故人的裴公子,吵着要见您。”

时隔三年,这块狗皮膏药居然还没死心。

他一进军帐,看到满眼的喜字和龙凤烛,眼睛都红了。

他忽然冲过来,死死抱住我。

“阿欢,跟我回去!求你跟我回去好吗?”

“我根本不想娶许念念!三年前是我妈骗我,她说冲喜的人是你!我以为我娶的是你!”

“阿欢,三年前我没能带你走,这次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抓着我,力气大得吓人,身上一股颓唐的酒气。

边境虽远,但京城的消息我还是知道的。

他婚后流连花楼,夫妻淡漠,长公主给他捐的官,他也不去做。

许念念怀过几次,都莫名其妙地流产了。

太医说,是裴景川自己身子亏空,保不住孩子。

最后一次小产,许念念大出血死了。

没多久,长公主也气死了。

所以,他现在是“孤家寡人”,才敢追到这来。

可惜,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还会对他叹气的沈见欢了。

我烦透了。

我一个手刀把他劈晕,叫人捆结实了。

“送回京城,交给江胤。”

我顺手写了一封奏折。

“尸位素餐、孝期出逃、宠妾灭妻。”

这几条罪名,够他下半辈子在牢里待着了。

做完这一切,我走出军帐。

萧策正捧着我的凤冠霞帔,在月光下等我。

他的爱,就像边境的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温暖又踏实。

番外 裴景川

我八岁那年,认识了沈见欢。

她像个小太阳,但我对她没兴趣。

真正吸引我的,是我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那些奇怪文字。

「啊啊啊!男女主初遇!妈妈的乖崽,你们以后就是京城最甜CP!」

「女主看男主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妥妥的一见钟情!」

「养成系就是最香的!活泼小太阳女主 X 口是心非傲娇男主,我嗑拉了!」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沈见欢喜欢我。

而且,她注定是我的妻子。

她也确实很粘我,像弹幕说的那样。

她会拉着我到处跑,送我各种奇奇怪怪的礼物。

她抓的第一条鱼,绣的第一个荷包,甚至把她母亲的陪嫁都送给了我。

弹幕说,这叫“嗑CP”。

我一直很享受这种“她非我不可”的感觉。

直到萧策出现。

他从边境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沈见欢送特产。

而沈见欢看到他时开心的样子,让我非常不爽。

我看了那么多年的弹幕,都说她爱我爱得死心塌地。

我开始怀疑了。

我想,我必须测试一下,她是不是真的非我不可。

我借着恩师许家平反的机会,把许念念从教坊司捞了出来。

我故意把她安置在裴家,故意做出亲密的样子。

可沈见欢,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不吃醋?

没办法,我只能在金銮殿上,下了那步险棋。

“臣心中另有所爱!求皇上将念念赐为臣的平妻。”

“否则,臣宁愿抗旨,也不愿娶沈见欢。”

我说这话时,用余光死死盯着她。

她果然愣住了。

我心里一喜,她肯定会吃醋,会服软。

可我没想到,她居然当众提出要去边境!

这怎么行!

她走了,我娶谁?

我慌了。

我发现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控。

沈见欢,她好像真的不爱我了。

她开始无视我,我娶谁她都无所谓。

我不甘心,我开始变本加厉地试探她。

宫门口刁难她,用她母亲的遗物当诱饵。

可我的每一次算计,都换来了更糟糕的结局。

萧策,那个我最忌惮的男人,又回到了她身边!

他们出双入对,皇上甚至准许他们一起去边境!

我彻底疯了。

在我去找沈见欢的路上,弹幕还在刷“男主好可怜”。

只有一条血红的弹幕,一闪而过。

「男主活该!作死!长了嘴是干嘛用的?女主凭什么要一直忍着你、等着你啊?」

那条弹幕像一道雷,劈醒了我。

我才猛然惊觉。

我错了。

错得离谱。

但没关系,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只要我开口,她一定会舍不得我的。

可我又错了。

沈见欢只是平静地告诉我。

“晚了。”

“晚了。”

这两个字,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被送回裴家,一口气没上来,病倒了。

水米不进,吃什么吐什么。

太医说我忧思过度,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折寿。

母亲趴在我床边哭。

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大房唯一的血脉。

我安慰她。

床尾,许念念怯生生地开口。

“殿下,我听说民间有种法子叫‘冲喜’。”

“说不定,冲喜之后,阿川就好了呢?”

我满腔的愤怒和绝望,瞬间被这个女人点燃了!

我抄起手边的玉如意就砸了过去!

“滚!你给我滚!”

“要不是你,我和阿欢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吓得大哭。

母亲赶紧叫人把她带走,反过来劝我。

“阿川,你放心,妈再去沈家求一次。”

“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我也给你把沈见欢求回来。”

我心里一动,精神好了点。

“真的吗?”

“可她要去边境……”

母亲笃定地喂我喝粥:“没事,妈替你劝她。”

“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过是闹闹脾气,妈是过来人,懂。”

母亲的自信让我安了心。

几天后,母亲带回了天大的好消息。

“阿欢答应了。”

我欣喜若狂,乖乖喝药,等着大婚。

府中渐渐挂上了红绸。

我急着娶她,母亲也乐见其成。

但她不许我再见沈见欢。

“她是新娘子,见不得人。”

我不高兴:“许念念以前也是新妇,怎么就能见?”

母亲嗤笑:“许家是罪臣,能跟沈家比吗?沈见欢两个哥哥,一文一武,都有出息,以后你们的孩子,不愁没人教。”

我被母亲描绘的未来迷住了。

想了想,我还是嘱咐她。

“等阿欢进门,也让念念进府吧。”

“毕竟是圣旨赐婚,总不好冷落她。”

我想,阿欢那么爱我,一定会理解我的。

大婚那日,流程繁琐。

我早就等不及了。

好不容易进了洞房,我想,我必须先郑重地告诉她我的心意。

“阿欢,我心悦你。”

我颤抖着手,揭开了盖头。

可盖头下,却是许念念那张含羞带怯的脸!

“夫君。”

我吓得连退三步。

我妈骗了我。

我不肯圆房。

我开始流连花丛,酗酒买醉,找那些眉眼有几分像沈见欢的女人。

母亲给我捐的官,我懒得去。

沈见欢走了,京城的天都是灰的。

我买通了边境的线人,只为听她的消息。

听说她成了“女诸葛”,听说她和萧策并称“鸳鸯将军”。

“鸳鸯将军”。

这四个字刺痛了我。

我回了府。

许念念很“争气”,一次就怀上了。

可孩子无故流掉了。

接连三年,她掉了三个孩子。

太医说,是我身子不行,保不住。

最后,她自己也在一场血崩后,没再醒过来。

她死了,我妈也因为操劳过度,跟着去了。

我忽然发现,再也没人管我了。

我自由了。

我不管不顾地冲向边境。

阿欢,等我,我来弥补我的错了。

到了边境,我才发现,处处张灯结彩。

她要和萧策成婚了。

没关系。

只要我来了,她一定会回心转意。

弹幕说过,这叫“追妻火葬场”。

我冲进她的军帐,告诉她我被骗了,告诉她我爱她。

可她只是冷漠地看着我。

我还没说完,就被她一个手刀打晕了。

她向皇上告我三宗罪。

孝期出逃、宠妾灭妻、尸位素餐。

我被押回京城,打入天牢。

我从天之骄子,成了一无所有的阶下囚。

天牢的窗户很小,透进来的那一缕阳光,提醒着我曾经的日子有多繁华。

而我,已经烂在了这里。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