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以下故事纯属虚构,如有撞梗,皆是天意使然哦~(故事已圆满落幕,请安心享用)
声明:以下故事纯属虚构,如有撞梗,皆是天意使然哦~(故事已圆满落幕,请安心享用)
01
金銮殿内,雕梁画栋间,香烟轻舞,仿佛仙境中的一缕梦幻。阳光调皮地穿过窗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与那光可鉴人的地砖共舞。
皇帝端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宛如天神下凡,神色凛然,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一众臣子。
就在皇帝金口一开,欲为我与裴砚辰牵下红线之时,裴砚辰却突然间像被什么神秘力量附身,行为举止大变。
他猛地向前一跃,单膝跪地,神情激昂得如同战场上的勇士,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大声疾呼:
“臣心中早已有了一朵白月光!恳请皇上开恩,将苒苒赐予臣为平妻,共度余生。”
“若皇上不允,臣即便冒着杀头的风险,也绝不屈从,迎娶那沈书妍为妻。”
许苒苒,那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原是罪臣之女,后沦落教坊司,又被裴砚辰赎回,成了他心中的朱砂痣。
我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眼前竟奇迹般地浮现出一行行神秘的文字。
“这男主也太傲娇了吧,明明就是想试探女主的心意,却非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男主这是在用生命做赌注,试探女主的真心呢。”
“只要女主宝宝此刻泪眼婆娑,轻声细语地说一句‘都听夫君的’,男主肯定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提娶平妻的事了。”
我心中不禁嗤笑一声,暗想:真是荒谬!我堂堂将门虎女,自幼随父征战沙场,何时需要靠眼泪来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我毫不犹豫地跪地,身姿如松,眼神坚定如铁,朗声说道:
“陛下,您曾对我父许下诺言,要为我觅得一位如意郎君,与我携手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若他并非我的良人,臣女情愿前往边关,驻守那苦寒之地,直到遇见那个真正与我心灵相通的人。”
我一言既出,裴砚辰脸上那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如被狂风卷走的云朵,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似是惊愕至极,难以置信这般话语竟会从我口中逸出。
那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小皇帝江胤,眉尖轻轻一蹙,随后,那带着几分稚气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朕昔日的确曾对沈老将军许下诺言,定要让沈小姐一生一世,与一人携手白头,尽享美满。”
“裴卿,你若执意要迎那平妻入门,那朕这赐婚圣旨,便不能为你和沈小姐而下了。”
这皇帝新登大宝,年纪尚幼,面容间尚存几分未脱的稚气。
然而,忆起往昔我父斩除反贼,以命护驾之英勇壮举,他的眼神,却渐渐坚定如铁。
“老将军一生忠君报国,为江山、为朕,倾尽所有,朕岂能让他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裴卿,你可要想清楚了?”
裴砚辰却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
“陛下,臣以为,女子当以温柔恭顺为美,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天经地义。何况苒苒她心地善良,难道沈书妍竟连她都容不下吗?”
眼前的文字仿佛被狂风卷起,跳动得愈发疯狂。
【这女主是不是脑子瓦特了?看不出男主心都要碎成八瓣了吗?快答应啊快答应!边关那苦寒之地,有啥好去的?我还满心期待着看她与男主婚后一胎三宝,共享天伦之乐呢!】
【所谓平妻,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只要女主通过这考验,便能与男主甜甜蜜蜜,共度余生。什么平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对啊,男主压根就不会与许苒苒圆房,女主你倒是快冲上去啊!】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目光缓缓移向那上方一脸为难的小皇帝江胤。
京中之人,谁人不知,我与裴砚辰,乃是自幼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六岁那年,于一场盛大的赏花宴上,有舞姬精心装扮成花仙子的模样,翩翩起舞,献艺于前。
有人故意逗弄裴砚辰,笑着问他,觉得哪个仙子最为美丽。
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指向了我。
“沈书妍最是美丽,她们,都比不上她。”
我们的婚事,便这样定了下来……这事儿啊,在众人心里,早就像一层没捅破的窗户纸,是个不言而喻的秘密了。
谁能料到呢,他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如此下不来台,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胤啊,向来把我当作亲姐姐一般,心里自然盼着我能有一桩美满如意的婚事,幸福得冒泡。
可我呢,却缓缓冲他摇了摇头,神色那叫一个镇定自若,接着,“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陛下呀,臣女实在打心底里不愿嫁给裴砚辰。”
“还望陛下能大发慈悲,恩准臣女远赴那遥远的边关,去那片广阔无垠的天地里闯荡一番,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02
殿内,烛火像个调皮的孩子,摇曳个不停,把高高坐在上位的江胤的脸,映得一会儿亮堂堂,一会儿又昏暗暗的。他微微俯下身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就像一片乌云,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正准备抬手,吩咐身旁的侍从去拿纸笔呢,却见裴砚辰像头勇猛的狮子,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神色坚定得像块石头,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射出光来。
“陛下,臣和沈氏这门亲事,那可是先帝亲口答应下来的婚约啊。虽说没有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颁布旨意,但先帝那可是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就像钉在板子上的钉子,稳稳当当的,臣万万不敢违背圣意呀。”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盯向我,那目光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说:“沈书妍,你可别犯傻,想来你也不愿背上抗旨不遵这顶大帽子吧。”
抗旨不遵?哼!
我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平妻的时候,怎么就没好好想想,自己这举动算不算得上是抗旨不遵呢?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这时,一直像个小透明一样站在一旁的许苒苒,眼眶“唰”地一下就红了,就像被谁欺负了似的,受了极大的委屈。她赶忙开口,声音娇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还带着几分哀求的味道。
“沈小姐呀,裴郎也是一片好心,全都是为了你好呀,你就别公然抗旨啦,可别连累了他呀。”
“大不了,大不了等你日后进了裴家的门,我定不会跟你争裴郎的宠爱就是了......”
话还没说完呢,她双眼轻轻一眨,豆大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砚辰见状,心疼得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就像打了个死结。他赶忙伸出手,紧紧握住许苒苒的手,那力度,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护在掌心里,声音温柔又坚定,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苒苒,我怎会允许你这样作践自己呢。”
说完,他转过身,面向高高坐在上位的江胤,“扑通”一声,单膝跪地。眼神里满是恳切,语调里裹着十万火急的焦灼。
“陛下啊,沈书妍那性子,平日里嚣张得跟只炸了毛的公鸡似的,可苒苒呢,就像只温顺的小兔子,心地善良得没边儿。臣这心里啊,就跟揣了只乱撞的小鹿,七上八下的,就怕以后她俩要是都成了平妻,苒苒不得被沈书妍那家伙欺负得找不着北啊!”
江胤一听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个死疙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盯着裴砚辰就问:“那你打算咋整?”
裴砚辰脑袋微微一偏,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地上的垃圾似的,满是轻蔑和不屑。
“沈书妍那行事作风,嚣张得没个谱儿,哪配当裴家的宗妇啊!”
“依臣看呐,干脆让她当妾得了,让苒苒坐正妻的位子,这样苒苒以后才不会受委屈呢。”
这时候,弹幕就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哗”地一下炸开了,各种言论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
“我的天呐,女主还傻愣着干啥呀!赶紧反击回去啊!快哭出来呀!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一掉眼泪,男主怕是能把命都给你啊!!!”
“就是就是,女人的眼泪那可是男人的致命武器呀,女主只要娇滴滴地哭上两嗓子,啥都不用多说,今晚就能入洞房啦!”
我直接被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给吓得愣住了,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
我心里那叫一个疑惑啊,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暗自在心里琢磨。
裴砚辰让我当妾,这不明摆着是在羞辱我沈家的门面嘛。
可照这些弹幕说的,难不成我还得对他摇尾乞怜不成?
我又不是脑子进水了,这种自降身份的事儿,打死我都不会干。
就在我愣神的这一会儿,裴砚辰又开始情绪上头了,满脸的悲愤,那架势,就跟要跟人拼命似的。
“陛下,先帝御赐的这门婚事,臣哪敢抗旨啊,就求陛下成全臣,保住臣这辈子最爱的人。要是苒苒被那毒妇折磨死了,臣也绝不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为了万无一失,还请陛下把沈书妍赐给臣当妾室!”
03
殿里的烛火摇摇晃晃的,把四周的墙壁照得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就像在变魔术似的。窗外黑漆漆的,好像有寒风在外面“呜呜”地叫着。
江胤一脸苦恼,头疼地看着我,那表情,就像被难题给困住了的小可怜。
他刚坐上皇位没多久,年纪又小,身上还没那种帝王该有的威严劲儿,跟只没长大的小老虎似的。
私下里相处的时候,他还会亲昵地喊我沈姐姐呢。要说这裴砚辰,那可是跟皇家沾亲带故,论辈分,还是江胤的表哥呢。
今年科考,他又金榜题名,高中探花。无论从公事还是私交来说,江胤都不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
我实在不忍心看这么个翩翩少年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于是思索片刻后,果断伸手扯下了腰间那块玉佩。
“裴砚辰,你还认得此物吗?”我高高举起玉佩,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他。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像避瘟神似的,迅速把头扭了过去,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自然认得。”他语气冷冰冰的,好似冬日里的寒风。
“这可是双鱼玉珏,是先帝亲赐的宝贝,就当作我和你二人的定情信物吧,另一枚正挂在我腰间呢。”我耐心细致地解释着,试图唤醒他心中的那份温情。
“沈书妍,你拿出这玩意儿,不就是暗示咱们这门婚事稳操胜券了吗?”裴砚辰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火花。
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如磐石。
“裴砚辰,这东西可是我亲手赠予你的,你还记得吗?”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
“先帝是希望我能觅得良人,他并未直接把我赐给你,而是给了我自主选择的权利,我当时便毫不犹豫地选了你。”我缓缓诉说着,试图唤起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既然你并非我命中注定的良人,那这玉佩你便该归还于我。”我伸出手,做出索要的姿态,如同战士拔剑出鞘。
裴砚辰整个人瞬间愣住了,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一动不动,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下意识地看向江胤,眼中闪过一丝最后的挣扎,声音带着几分祈求:“陛下……”
“裴卿若是不信,难道真要朕请出太后作证不成?”江胤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好似暴风雨前的乌云。
裴砚辰听了,微微一顿,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臣不敢。”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落寞和无奈,好似秋日里的落叶。
接着,他缓缓从腰间解下那枚双鱼佩,用力地扔到我手里,仿佛在扔掉一段沉重的过往。
“给你,谁稀罕这破玩意儿!”他咬着牙,满脸的不屑,好似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裴公子自然是不稀罕我的东西,毕竟你心里最爱的还是许苒苒。”
“哦,倒是忘了问了,裴公子大概还是要娶她做妻子的吧?”我轻轻一笑,仿佛在揭开一个即将揭晓的谜底。我脑袋一歪,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目光像小钩子似的抛向裴砚辰,里头藏着点好奇的小火苗。
刹那间,四周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紧接着,那怨言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
【我去!女主这操作也太扎心了吧,这可是男主哎!】
【女主是不是脑子瓦特啦,这都看不出来吗?男主都这副模样了,你不哄哄他也就算了,还劝他娶别人?这智商,也配当女主?】
【强烈要求原地换女主,我实在是忍不了啦,这女主太能伤人心了,真绝了!】
在那一片密密麻麻像小虫子爬似的文字里,我隐隐约约瞧见裴砚辰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那笑里藏着刀呢。
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声音清晰得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透着股决绝劲儿。
“自然是要娶的。”
04
殿里的喧闹声渐渐像退潮的海水,慢慢平息下去,视线也变得清亮起来,我这才把裴砚辰的脸看得真真切切。
他慢悠悠地伸出手,手指像羽毛轻轻落在许苒苒的手背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弹奏一首舒缓的曲子,可那目光,却像烧红的金子,滚烫滚烫的。
“陛下,苒苒心地善良得像朵小白花,温柔又亲切,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她结为夫妻,一辈子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绝不辜负我这颗心。”
我轻轻拍起手来,脸上的笑像盛开的花儿,语调真诚得都快能拧出水来了。
“陛下,裴公子对苒苒那感情,深得像大海,臣女都被感动得不行,都快控制不住自己啦。”
“这么好的姻缘,还望陛下能成全。”
裴砚辰的肩膀微微一抖,脊背挺得像根笔直的竹竿,就好像被一阵看不见的冷风给吹过似的。
弹幕又像潮水一样,“哗”地一下涌了上来。
【666,这也太牛了吧,连装都不装一下啦?这女主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这种女人,不是心机深得像无底洞,专门搞内斗,就是表面上装得清高,实际上就是个绿茶婊。】
【我追定了,就等着看她哭着求复合,上演那经典的追夫火葬场大戏呢。】
那些字句在我眼前蹦跶着,各种滋味混在一起,又荒诞又刺眼。
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绝不后悔自己现在做的这个选择。
江胤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透出一丝疲惫,抬起手,刚要宣旨。
“陛下且慢!”
一道威严里带着愤怒的声音,像炸雷一样突然响起,舒和长公主终于忍不住啦,从高高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袖子一甩,眼神像锋利的剑,扫向殿里的每一个人。
“陛下,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说了算,得有媒人牵线搭桥,阿川的婚事,关系到我们家族的脸面,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定下来呢?”「万望陛下垂怜我这颗为母操劳的苦心,暂且将赐婚的旨意缓上一缓。」
江胤的眉头,宛如两座小山般紧紧蹙起,话语间已然透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意味。
「姑母,朕向来敬重您身为长辈,可方才裴砚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求娶许苒苒时,您怎就一声不吭,不站出来阻拦一下呢?」
长公主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话头,脸色也微微有了变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还能找什么借口来辩解呢?
不过是暗自允许儿子借着这个机会来羞辱我,好在一旁看我出丑、取乐一番罢了。
倘若裴砚辰真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她恐怕反倒要皱起眉头,满脸的不乐意了。
可如今眼看着真要把我这罪臣之女娶进家门,她自然是怎么也容忍不了的。
我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那高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江胤,只见他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我便赶忙向前迈出一步,声音轻柔婉转,却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失分寸。
「长公主对亲子那可是疼爱有加,一片拳拳之心,着实让人感动不已。只是方才裴公子已然在天子您的面前立下了海誓山盟,许下了一生的承诺啊。」
长公主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我,那眼中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眶里喷射出来。
「沈家这丫头,你性情如此乖僻张狂,全然不符合妇道人家的规矩,也没好好学过闺阁女子的礼仪教养,竟还敢在这金銮殿上大放厥词、随意插话?!」
我神色镇定自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眸光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
「倘若仅仅因为直言敢谏就被认为是违背了道德,那裴公子既然已经在众人面前许下了诺言,长公主您此刻却又反悔阻拦,这岂不是把裴公子置于一个背信弃义、不守承诺的尴尬境地吗?」
「想来裴公子向来忠君守礼,是断然不会做出欺瞒君上、违背礼法的事情的吧?」
长公主被气得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
「够了!」江胤猛地一挥手,那声音冷峻得如同寒铁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裴卿,朕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到底愿不愿意娶许苒苒为妻?」05
大殿之内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沉寂。
可屏幕上的弹幕却像炸了锅,密密麻麻,如同夏日里遮天蔽日的蝗虫,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男主这是要开口求娶的节奏啊!女主咋还跟木头似的,没点反应呢?他要的,不就是她那句掏心窝子的话嘛!态度,态度,快给点态度啊!”
“就是就是!他心里头盼的就是她那句‘我愿意’,可她倒好,非得把自己往外推,这不是傻嘛!”
我呆呆地盯着那一行行如流星般划过的弹幕,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可我怎么可能甘心,嫁给一个心口不一,甚至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践踏我尊严的男人?
正当我心里七上八下,纠结得要命的时候,裴砚辰终于张开了他那金口。
“臣,心甘情愿迎娶苒苒为正室夫人。”
他侧过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冬日里覆盖着霜雪的湖面,没有一丝温度。
“至于沈小姐,在我心里,连苒苒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我嘴角轻轻一扬,那笑容,既从容又带着几分疏离。
也好,这样咱们就互不相欠了,我也没必要再自作多情了。
江胤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挺直了腰板,保持着帝王应有的那份威严。
“好,朕就成全你们这对璧人。”
我眼疾手快,瞥见长公主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我赶紧一步跨到她身前,大声喊道:
“许小姐,是不是高兴得都愣住了?还不赶紧上前谢恩!”
“啊?”许苒苒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06
赐婚的钟声在宫墙间悠悠回荡,仿佛是时间的低语。晚霞如火,将天边染得一片通红,宫灯一盏接一盏地点亮,照亮了层层叠叠的飞檐和朱红色的门扉,美得让人心醉。
今日这场盛大的宫宴,终于在礼乐的交织中缓缓落下了帷幕。
我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出那巍峨的宫门,青石阶上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风轻轻吹过,卷起我的裙角,带来一丝凉意。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冷而熟悉的声音,直呼我的名字。
我回头望去,只见许苒苒站在夕阳的余晖中,一身素白,不施粉黛,宛如初冬的霜雪,纯净而高冷。
她斜睨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和轻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沈小姐,你刚才在大殿上的那番话,倒是提醒了我。”
“你心里藏着裴郎这么多年,这事儿,宫里谁不知道啊?”「可现在,即将身着红妆、步入婚姻殿堂的是我,而非你。」我目光如炬,字字清晰。
「今后,还望你能自持些,莫再做出那些让人侧目的荒唐事,免得大家都难堪。」
闻言,我愣了一瞬,眉宇间浮起一抹疑惑,目光紧锁在她的面容上,试图探寻那背后的深意。
若我记忆无误,方才殿内,不正是我为她解了围,助她脱离了困境吗?
思及此,我嘴角微扬,以一种不卑不亢、温文尔雅的语调缓缓开口:「你似乎误会了,我对裴砚辰,并无丝毫情愫。」
「他对你之心,你心知肚明——不惜倾家荡产,也要亲自前往教坊司,将你从那泥潭中拉出,这般深情,岂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拟?」
话音未落,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眸圆睁,仿佛被触及了心底最不愿面对的伤疤,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几道红痕。
“教坊司”三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破了她竭力维持的伪装,那是她深藏心底、不愿提及的耻辱过往。
被我如此赤裸裸地揭露,她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却迅速被强行压下,转而化作一抹冷笑。
「沈书妍,你可知道,为何最终你会败在我手下?」她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讥诮与不屑,「就因为你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孔,连男人都不知如何讨好!你以为沉默就能彰显你的高贵?错了,大错特错!」
「眼泪,才是女人最锋利的武器,懂吗?只有懂得如何哭泣的女人,才能紧紧抓住男人的心!」
话音刚落,她竟双腿一软,猛地跪倒在地,肩头微颤,声音瞬间转为呜咽:「呜……沈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图富贵,抢了你的良缘……」
「我这就去求陛下收回旨意,让裴郎娶你为正妻,我甘愿做他的小妾……」
恰在此时,远处一道身影疾驰而来,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正是裴砚辰。
他面色阴沉如水,几步跨至我面前,五指如铁钳般紧紧扣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手腕捏碎。
他眼中怒火熊熊,咬牙切齿地命令:「向她道歉!」
我眉头紧锁,腕上剧痛如针,心中却涌起一股荒谬之感。
道歉?我何错之有?
耳边,许苒苒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来:「裴郎……沈姐姐只是因爱生恨,一时口无遮拦,你别怪她……」
「她自小娇生惯养,不懂分寸,但我知道,她本性并不坏……」
听着她那虚伪至极的言辞,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我心底似有团无名火在烧,闷得我呼吸都艰难起来,胸口像是被块大石头压着。
我猛地发力,像挣脱枷锁的困兽,反手狠狠甩开裴砚辰那如铁钳般的禁锢,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仿佛甩开的是世间最厌恶的东西。
她那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亮晶晶的,就像戏台上精心镶嵌上去的假泪,美得虚假又做作。
我轻轻掸了掸袖口,那动作,就好像刚刚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神情冷淡得像块冰,唇边勾起一抹满是嘲讽的笑:“接着演你的戏吧,你那英雄都火急火燎地赶来了,肯定不会让你流出一滴真的伤心泪。”
“你说你能靠眼泪伤人,行啊——”
我活动了下手腕,眼神如利刃般扫过他们二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我,只信拳头能给我安全感,能护住我自己。”
说完,我转身就走,脚步稳稳当当,衣袂在风中肆意翻飞,头也不回,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07
春寒就像个调皮又讨厌的小鬼,冷飕飕地钻进人的骨头缝里。细雨如牛毛般,轻飘飘地洒落在京城那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屋檐角的水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湿气像一层薄纱,弥漫在空气中。
听说许苒苒被赐婚给裴砚辰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权贵圈里炸开了锅。满城的权贵们,都在暗地里偷偷地嗤笑,那言语里,满是讥讽和不屑,就像一群高高在上的孔雀在嘲笑一只丑小鸭。
而许苒苒呢,就像个爱出风头的戏精,明显是想把事情闹得更大。那天在宫门前,她上演的那场闹剧,就像一阵风,悄悄地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关于我举止粗野、毫无闺秀风范的流言,就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仿佛我真成了个不知礼数、野蛮无礼的丫头。
我自幼就没了父母,大哥又远赴边关,去镇守那重要的军事要塞,家里就只剩下我和二哥相互依靠,相依为命。
二哥听说了京城里的那些风言风语,眉头皱得像座小山,神色凝重得像块大石头,坐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的边缘,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我站在廊下,看着他那疲惫的身影,心里一阵心疼,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二哥,我想去边境,去找大哥。”
他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也好,你一向喜欢北地那干爽清冽的气候,换个环境,去散散心,说不定心情能好点。”
“不是散心。”我语气坚定得像块钢板,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唇角微微抿起,“我是真的想跟着大哥一起去驻守边疆。”
“驻守?”二哥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要是你真这么想,那我就替你向圣上请一道旨意,调派些护卫跟着你,这样我也能安心点。”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谁知道,第二天清晨,府门前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像战鼓一样,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扬起的尘土,像一层薄薄的雾。一队人马已严阵以待,蓄势如满弓之箭。
“萧策?!”我倏地抬头,眼中光芒跳跃,是惊喜与意外的交织,声调不自觉地上扬,“你怎会现身于此?”
眼前之人,正是那位在朝堂上赫赫有名的奉恩将军萧策——父亲生前最为倚重的将领之一。
遥想当年,父亲为护君王安危,英勇捐躯。本有机会重掌北境军权的他,却毅然决然留在京城,化作我们这个风雨飘摇家庭的坚实后盾。
此刻,他身姿矫健,自马背轻盈跃下,铠甲间轻吟着金属的交响,面容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毅,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
他站定在我面前,双眸深邃似渊,沉声问道:“听闻二公子提及,小姐有意北行?”
“萧某不才,愿亲自为小姐保驾护航,确保此行平安顺遂。”
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我轻挥衣袖,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我又非那温室中的花朵,武艺亦是不凡。你可还记得,那年我们在雁鸣林中,不也是携手共破重围,杀出一条血路?”
那已是数年前的往事了——我与他不慎踏入那片以参天乔木和隐匿猛兽闻名的神秘林海。
林中光线幽暗,连飞雁都难以逾越,据说踏入者十有九亡。
我们相互扶持,在荆棘与暗影中穿行了一昼夜,终是迎来了曙光。
我一直以为,他今日的出现,不过是对父亲旧日恩情的回馈。
然而,在我话音落下后,他忽然抬眼,目光如炬,直视我心,那眼神中藏着难以掩饰的真诚与热烈。
“护送与否,不在于人数多寡。”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只是……我渴望与你共度这段旅程。”
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气息,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生机。
我愣在原地,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许久才领悟到他话语背后的深意。
而就在这时,眼前仿佛有无数文字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喧嚣四起。
【我的天!这剧情走向太惊人了吧?女主怎能与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扯上关系!他既没有男主那般俊逸非凡,又是个杀人如麻的冷酷角色!】
【哼,不过趁虚而入罢了,那阴郁男果然城府极深!呜呜,我心中的完美CP啊,女主可要清醒点啊!】
【喂,你们也别太过分了……】萧策这家伙,难道真就一无是处?嘿,人家可是朝廷里响当当的正三品大将军,战功多得能堆成小山呢!】
我轻轻合上眼帘,把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统统挡在了门外。
在光与影的交织中,萧策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那棱角分明的线条,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刚毅;那坚毅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小麦色的肌肤上,隐隐可见常年征战留下的风霜痕迹,却更显得他沉稳而英气逼人。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字字清晰如珠落玉盘:“阿妍,我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想亲自陪你北上。”
“如果可以……等我们到了北境,我也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
怦——怦——
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如同战鼓擂动,震得我指尖都微微发麻。
过了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轻得几乎像是梦中的呓语:“那个……如果将来有人假装受害,来栽赃陷害我,你会怎么办呢?”
“比如说她哭着跟你说是我推了她,又或者……”
“那就再推她一次。”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冷峻而果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无论她是真是假,如果她存心陷害你,就应该让她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倘若真的是你动的手——”他顿了顿,唇角竟然浮现出一抹极淡却无比坚定的微笑,“那我也只会坚定地站在你这一边。”
我愣住了,随即缓缓露出了笑容,那笑意从眼角开始蔓延,带着一种释然和笃定。
“你说得对。”
09
夏日的风带着庭院里初开的茉莉花香,轻轻拂过回廊,树梢间的蝉鸣此起彼伏,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一抹躁动的色彩。
我默许了萧策继续跟在我身旁,就像春水渐渐融化冰雪一样,悄然接受了他日复一日的陪伴。
与裴砚辰相比,萧策的存在总是让我感到心里踏实许多,就像暴雨将至时,有人为你撑开了一把油纸伞,虽然无声却无比可靠。
身为四品将军的他,俸禄本就不菲,更别提早年在北境戍边时积累的军功和朝廷的丰厚赏赐了,早已让他手头阔绰得让人羡慕不已。
因此,他几乎每天都找各种理由带我出门游玩,有时泛舟湖上,有时登楼望远,眉宇间总是藏不住那温柔的笑意。
二哥对此也从不责备一句。有那么一回,那人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个没人的角落,凑近我,压低嗓音说:“要不是有那个裴公子横插一杠,萧策估计早就憋不住,跟你把心里那点事儿全倒出来啦。”
“你也多少对他上点心嘛。”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里带着点调皮又关切的神色,语重心长地叮嘱我。
也不知这话咋就传到萧策耳朵里了。当天晚上,他就亲自上门,还带来了一套雕琢得那叫一个精美的文房四宝,说是给我的回礼。
听说啊,这文房四宝是他在北境守城的时候,从邻国抢来的王宫里的宝贝。那墨池,泛着幽幽的青光;笔架上,金丝镶嵌得恰到好处;就连那砚台,都透着股冷冽的玉色,看着就不一般。
二哥一看到这套文房四宝,眼睛都直了,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着笔杆上的云纹,嘴里不停地夸:“哎呀呀,这可真是好东西,绝对是稀世珍宝啊!”
可我看着这套文房四宝,指尖莫名地凉飕飕的,心里头却涌起了另一番念头——我离出发远行的日子,已经没剩几天啦。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裴府送来了请帖。
说是许苒苒主办的赏荷宴,可落款却是裴砚辰的母亲——舒和长公主亲笔写的。
我盯着那朱红烫金的封角,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赴约。
“要是因为拒绝,落下个对长公主不敬的罪名,沈家可担待不起。”我小声嘀咕着,语气里满是无奈和谨慎。
二哥听了,轻轻一笑,抬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语气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劲儿:“那就让萧策陪你一起去,有个伴儿,也省得你在人群里被人欺负。”
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院子里随风摇曳的竹影上,心里头莫名地闪过一丝不安。
许苒苒的赏荷宴安排在裴府的后园。那场面,碧绿的荷叶连成一片,一直延伸到天边,画舫在曲折的水面上轻轻荡漾,隐隐约约能听到丝竹的声音,还夹杂着宾客们的欢声笑语。
到了那天清晨,荷花瓣尖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萧策就已经早早地在我家门前等着了。他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锦袍,身形挺拔得就像一棵松树。
我们肩并肩地走着,穿过垂花门,走进裴府的大门,刚巧就迎面碰上了裴砚辰。
他原本正笑着迎接客人,袖袍轻轻摆动,举止那叫一个从容。可当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的那一刻,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大步朝我们走来,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好像他心里正压抑着某种翻江倒海的情绪。他的双眸像是被血丝织成的网紧紧裹住,瞳孔深处怒火熊熊燃烧,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死死地将我锁定,那低哑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裹挟着雷霆之怒:“沈书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究竟是谁?”
“裴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踏入的。”他冷冷地瞥了萧策一眼,那语气,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干脆利落地斩断了所有可能的商量余地。
刹那间,弹幕像是被点燃的烟花,瞬间炸开了锅。密密麻麻的字幕如同失控的蜂群,疯狂地在屏幕上滚动,把画面的一角遮得严严实实。
【哇塞!男主这醋意都快从屏幕里溢出来啦,简直可爱到犯规!一大早就眼巴巴地在门口盼着女主出现,这一看女主带了个男人回来,立马就炸毛了,嘴上硬邦邦的,心里却软得像棉花糖,这反差萌简直萌化我心!这小两口肯定还有戏,哈哈哈!】
【官配CP就是永远的神!男主这明显是在试探女主呢,姐妹们赶紧喊女主抓住机会,反撩一波,直接把男主的心给拿下!】
10
我的脚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了下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
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就像冰冷的寒风,呼啸着灌进我的耳朵,让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这些话里藏着的试探之意,就像藏在草丛里的毒蛇,太明显了,可我却像是在迷雾中迷路的人,根本摸不着头脑,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更让我怒火中烧的是,他们居然想把这样一个品行恶劣的家伙强行带走,这简直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就在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裴砚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就像寒冬里的冰凌,眉宇间也浮起了一层压抑的怒意,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还好,许苒苒就像一阵及时的风,从人群外快步走来,裙摆轻轻飞扬,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僵持气氛。
“裴郎君,这是出什么事啦?”
她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与萧策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微微上扬,装出一副纯真无害的样子开口说道。
“沈小姐身为还未出嫁的姑娘,却和陌生男子举止那么亲密,这行为……”
她故意提高音量,那语气里满是惊诧和指责,就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瞬间吸引了四周围观者的目光。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居然这么不懂得避嫌……”
“这不是前些日子被退婚的沈府千金吗?唉,真是可怜又可惜啊……”
我眉头微微一皱,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而萧策却像一座巍峨的山,毫不退缩地站到我身前。
“我是沈老将军帐下的副将,奉命护送沈小姐赴宴,哪有什么不当之举?”
他面色冷峻,就像被一层寒霜覆盖,目光凌厉逼人,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吓得许苒苒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裴砚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她依旧面色如常,却稳稳地像一堵坚实的墙,横亘在许苒苒身前,不动如山。
“沈书妍,你就这么放任你手下的人,这般肆无忌惮地欺负苒苒?”一道尖锐的声音炸响。
“行事如此毫无顾忌,简直有失闺阁女子的风范!怪不得我母亲打死都不愿意让你踏进我家的门!”这哪里只是轻视,分明就是毫不留情的羞辱,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来!
原本就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大街,此刻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面,因他这一番高声的指责,瞬间炸开了锅,更加喧嚣起来。
他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暗戳戳地影射我与他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妄图把我的名声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虽说我对那些世俗的流言蜚语向来不屑一顾,可沈家的清誉,那可是容不得半点污渍的!
刹那间,我毫不犹豫,眼神凌厉如剑,猛地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带着满腔的愤怒,狠狠地甩在了裴砚辰那张嚣张的脸上!
“啪——”这清脆的声响,如同惊雷一般,在这喧闹的大街上炸开。
11
那一耳光,响彻整个裴府后院。
裴砚辰整个人愣在原地,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鲜红的掌印,就像被烙铁烫过一般。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声瞬间停止,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捂着脸,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盯着我,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敢打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收回手,神色平静如一潭止水,目光冷冽得像寒冬腊月的冰凌,一字一句地说道:
"裴砚辰,你可以不爱我,可以娶你心爱的人,这些我都不在乎。但你没有资格当着众人的面,用这种肮脏的话语来污蔑我沈家的清誉!"
"萧将军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部将,奉命护送我赴宴,这是军中正常的护卫职责。你若敢再污我清白,就是在侮辱整个沈家,侮辱为国捐躯的沈家满门忠烈!"
说完,我转身看向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宾客,声音清晰响亮,掷地有声:
"诸位今日都看清楚了,听明白了。我沈书妍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半点有辱门风之事。若有人敢在外传播谣言,污蔑沈家清誉,我定会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说得好!"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拄着拐杖,缓步走来。他正是当朝太傅,德高望重,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
"老夫与沈老将军相交数十载,深知沈家家风严谨,子女个个品行端正。沈小姐今日所言,句句在理!"太傅目光如炬,扫向裴砚辰,"裴探花,你身为朝廷命官,更应该谨言慎行,岂可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裴砚辰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带着谴责和鄙夷。
许苒苒见势不妙,赶忙上前,眼眶又红了,声音哽咽着说:"太傅大人,这都是误会啊...裴郎他只是太在意我,怕我受委屈,才会一时口不择言的..."
"闭嘴!"太傅猛地一拍拐杖,震得青石板都颤了颤,"你一个教坊司出身的女子,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裴家若真要你进门,也该好好教教你规矩!"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许苒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整个人摇摇欲坠,若不是裴砚辰扶住,恐怕已经倒在地上。
弹幕再次炸开了锅。
【我去!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吧!女主霸气侧漏啊!】
【太傅说得对!教坊司出身还敢在这种场合指手画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男主这下傻眼了吧?为了个白莲花把真正的名门千金往外推,活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太傅行了一礼:"多谢太傅为民女主持公道。只是今日这场宴会,民女实在无心再留,还请见谅。"
说完,我转身欲走。
"等等!"裴砚辰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沈书妍,你不能走!"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放手!"
萧策一步跨到我身前,沉声说道:"裴探花,请自重。"
裴砚辰却像疯了一般,眼中闪烁着某种近乎绝望的光芒:"我不许你走!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我愣了一瞬,随即笑了,那笑容凄凉又讽刺:"裴砚辰,你现在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
"当你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娶许苒苒为平妻的时候;当你说她一根头发丝都比我珍贵的时候;当你刚才当众羞辱我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裴砚辰,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用一句'我只是在试探你'来开脱的。"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释然,还有彻底的诀别。
"至于我心里还有没有你..."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今往后,我沈书妍的心里,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不珍惜我的人。"
说完,我转身离去,步伐坚定,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许苒苒的哭泣声和裴砚辰的呼喊声,但我再也不想停留半步。
12
离开裴府后,萧策一直默默跟在我身旁,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递上一块手帕。
回到沈府,二哥已经在书房等我了。他看着我红肿的手背,眉头紧皱:"听说你在裴府打了裴砚辰一巴掌?"
我点点头,没有辩解。
二哥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打得好。"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我们沈家的女儿,向来不受任何人的委屈。"二哥走过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头,"父亲在世时就说过,沈家子女要堂堂正正做人,不卑不亢处世。你今天做得很对。"
我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既然已经决定去边关,那就早些准备吧。"二哥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一份文书,"我已经替你向陛下请了旨意,三日后就可以启程。"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
"快一点也好,免得夜长梦多。"二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裴家那边...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说得没错。
第二天一早,舒和长公主就带着人上门了。
她一进门就摆出长辈的架子,语气咄咄逼人:"沈书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殴打朝廷命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我平静地看着她,不卑不亢地说:"长公主言重了。民女只是在维护自己和家族的清誉,相信陛下和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
"维护清誉?"长公主冷笑一声,"你分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我今日来,就是要你给我儿一个交代!"
"交代?"我也笑了,"那不如长公主先让裴探花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他凭什么当众污蔑一个清白女子?凭什么用那些肮脏的言语来抹黑沈家的名声?"
"你..."长公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二哥这时走了出来,神色严肃:"长公主,沈家虽然式微,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昨日之事,在场宾客都看得清清楚楚,太傅大人也为我妹妹主持了公道。若长公主还要纠缠,那我们就对簿公堂,让陛下来评评这个理!"
长公主脸色铁青,却也知道理亏,只能拂袖而去。
临走前,她咬牙切齿地说:"沈书妍,你给我等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与这样的人家彻底断了关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的两天,我开始准备启程的事宜。萧策每天都会来府上,帮我整理行装,规划路线。
那天傍晚,我们并肩站在沈府的后院,看着满天的晚霞。
"阿妍。"萧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后悔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后悔。"我坚定地摇摇头,"与其嫁给一个不珍惜我的人,委曲求全地过一辈子,不如趁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去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萧策转过头看着我,眼中有光。
我想了想,慢慢说道:"我想像父亲和大哥一样,守护这片土地,保卫边疆。我想证明,女子不输男儿,一样可以建功立业。我想..."
我顿了顿,看向他,"找一个真正懂我、尊重我、愿意和我并肩而立的人。"
萧策的眼神亮了,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阿妍,我可以...成为那个人吗?"
我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那是一种踏实而温暖的感觉,和裴砚辰带给我的忽冷忽热完全不同。
"我们...慢慢看吧。"我轻声说道,没有抽回手。
弹幕这时又跳了出来。
【天啊天啊!萧将军也太会了吧!这才是真正的良人啊!】
【对比裴砚辰那个渣男,萧策简直就是天选之子!女主快答应他!】
【等等,男主呢?男主不会就这么被放弃了吧?我不接受!】
【楼上醒醒吧,男主自己作死,怪得了谁?】
我看着这些弹幕,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原来,所谓的"命中注定",并不是不可改变的。
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以选择真正珍惜我的人。
13
启程的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萧策就已经带着人马在府门外等候了。
二哥亲自为我整理行装,眼中有不舍,却更多的是鼓励:"到了边关,一切小心。大哥会照顾你的。"
"二哥放心。"我抱了抱他,"等我在边关站稳了脚跟,一定给你写信。"
正要上马,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我回头一看,竟是裴砚辰。
他从马上跳下来,神色憔悴,眼圈发红,显然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嘶哑地说:"沈书妍,我们能谈谈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裴砚辰突然激动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那天在裴府,我...我是被许苒苒蒙蔽了!她在背后挑拨离间,我一时糊涂才会说出那些话!"
"现在我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了,我已经让母亲去退掉这门婚事了!书妍,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的!"
我听完,只是淡淡一笑:"裴砚辰,你终于还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什么?"他愣住了。
"你说许苒苒蒙蔽了你,挑拨离间。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怎么会轻易被别人影响?"
"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娶平妻的人是你;说我连许苒苒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人是你;在裴府当众羞辱我的人也是你。"
"这些决定,这些话语,难道都是许苒苒逼着你说的吗?"
裴砚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说道:"裴砚辰,你之所以会被许苒苒'蒙蔽',是因为你本来就不够在乎我。在你心里,你的面子、你的尊严、你的一时兴起,都比我重要。"
"你以为自己在试探我,看我愿不愿意为你委屈求全。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爱一个人,是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现在你看清了许苒苒,又来找我。可下次呢?下次再有一个许苒苒出现,你是不是又会重蹈覆辙?"
裴砚辰脸色煞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颤声说道:"不会的...我不会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我轻轻摇头,"裴砚辰,有些错,犯了就是犯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你现在后悔,只是因为失去了。但如果当初你就懂得珍惜,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他一眼:"裴砚辰,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说完,我转身上马,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裴砚辰撕心裂肺的呼喊:"沈书妍!沈书妍!你回来!"
但我没有停下。
马蹄声渐渐远去,我知道,我和裴砚辰的缘分,从此真正画上了句号。
弹幕这时疯狂刷屏。
【呜呜呜女主说得太对了!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用一句'我知道错了'来弥补!】
【裴砚辰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女主太清醒了!这才是真正的独立女性!】
【可是...可是我还是有点心疼男主啊...】
【心疼个屁!他自作自受!】
我看着这些弹幕,心里却很平静。
是的,我不后悔。
因为我值得更好的。
14
去往边关的路漫长而艰辛。
我们一路向北,穿过繁华的京城,越过连绵的山脉,经过荒凉的戈壁。风景从江南的温润秀美,渐渐变成了塞北的苍凉雄浑。
萧策一路上都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从不多言,但每一个细节都做得恰到好处—
天冷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披风悄悄披在我身上;
路难走的时候,他会在前面探路,确保安全;
夜晚休息时,他会亲自守夜,让我安心入睡。
这种默默的守护,让我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一个月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北境。
远远望去,雄关如铁,城墙巍峨。大哥沈书白已经在关口等候多时,看到我的那一刻,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眼眶都红了。
"妍儿!"他大步走来,将我紧紧抱住,"你怎么突然来了?京城可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边关看看,顺便学学怎么带兵打仗。"
大哥狐疑地看着我,显然不太相信这个理由。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适应边关的生活。
这里的生活比想象中艰苦得多—
清晨天还没亮就要起来训练;
白天要巡视边防,检查军务;
晚上还要学习兵法,研究战术。
但我从不喊累。
相反,这种充实的生活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我不用再考虑那些繁文缛节,不用再为了迎合别人而委屈自己,可以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哥对我很严格,从不因为我是女子就特殊照顾。他说:"既然来了边关,就要像个真正的军人一样。这里不需要娇滴滴的大小姐,只需要能上战场杀敌的战士。"
我咬牙坚持下来了。
半年后,我已经能熟练地骑射、舞剑,甚至学会了一些军事战术。将士们从最初的不服气,到后来的刮目相看。
萧策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教我骑马射箭,教我行军布阵,教我如何在战场上保护自己。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的存在。
那天傍晚,我和萧策并肩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绚烂的橙红色。
"阿妍。"萧策突然开口,"在边关待了这么久,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很习惯。比在京城舒服多了。"
"那你...还会回京城吗?"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会回去的,但那只是去探望二哥。我的根,已经扎在这里了。"
萧策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阿妍,这半年来,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还在想他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说的是裴砚辰。
我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不想了。那些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现在只想过好当下的日子,和..."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和真正在乎我的人在一起。"
萧策的眼睛亮了,他握着我的手更紧了:"阿妍,我..."
"萧策。"我打断了他,微笑着说,"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明白。"
"只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想完全走出过去,再开始新的未来。"
萧策温柔地笑了,轻轻点头:"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将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融为了一体。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安。
15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年。
这一年里,边关经历了大大小小十几次战事。我跟随大哥和萧策出征,从最初的后方辅助,到后来能独当一面,指挥小股部队作战。
将士们都叫我"沈小将军",语气里满是敬佩。
这天,大哥突然把我叫到了军帐。
"妍儿,京城来信了。"他递给我一封信,神色有些复杂。
我打开一看,是二哥的字迹。信中说,裴砚辰因为在边境上的一次商贸谈判中失误,被贬为七品县令,发配到了岭南偏远之地。
而许苒苒,在被裴家退婚后,又回到了教坊司。据说她日日以泪洗面,憔悴不堪。
舒和长公主因为儿子的事情,整日郁郁寡欢,身体也大不如前。
看完信,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可惜了。"大哥叹了口气,"裴砚辰本来也算是个人才,只可惜..."
"只可惜他不懂得珍惜。"我平静地说,"大哥,有些事,不值得可惜。"
大哥深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对了,京城还有一个消息—"
"陛下下旨,封萧策为镇北将军,统领北境五万精兵。"
我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大哥笑了,"他这些年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这个封赏也是实至名归。"
"而且..."大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陛下在圣旨里特意提到,萧将军年岁已长,该成家立业了,命他尽快择良人成婚。"
我脸一红,没说话。
大哥哈哈大笑:"妍儿,萧策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父亲在世时就很看重他,说他是个可造之材。这些年我看他对你的心意,也是真心实意的。"
"大哥..."我有些羞涩。
"怎么?还放不下裴砚辰?"大哥故意逗我。
"没有!"我连忙摇头,"我早就不想他了。"
"那就好。"大哥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妍儿,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父亲保护的小姑娘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能力,也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
"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大哥都支持你。"
我鼻子一酸,扑进大哥怀里:"谢谢大哥。"
就在这时,萧策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和大哥抱在一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正是时候。"大哥松开我,拍了拍萧策的肩,"恭喜你,镇北将军。"
萧策拱手:"多谢沈将军。这一切都是沈将军栽培。"
"别这么客气。"大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策,"我出去巡营,你们聊。"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军帐。
军帐里只剩下我和萧策两人。
空气突然有些尴尬。
萧策走到我面前,深深看着我:"阿妍,圣旨的事...你听说了?"
我点点头,脸还是红的。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是..."萧策单膝跪地,握住我的手,"阿妍,这一年来,看着你从一个大家闺秀,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女将军,我心里的敬佩和爱意也越来越深。"
"我知道你曾经受过伤害,我也知道你需要时间来愈合伤口。但是...我等不及了。"
"沈书妍,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用一生来珍惜你,保护你,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年来,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守护,每一句关心,都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
他从不强迫我,从不要求我为他改变什么,只是默默地陪伴着,支持着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才是真正的爱啊。
我轻轻点头,眼角湿润:"我愿意。"
萧策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他站起身,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归宿。
弹幕这时疯狂刷屏。
【啊啊啊!终于在一起了!我磕死了!】
【这才是真正的HE啊!女主找到了真正爱她的人!】
【萧将军太完美了!这才是男主该有的样子!】
【裴砚辰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错过的!】
我看着这些弹幕,心里一片平静。
是的,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尾声
三年后。
我和萧策成婚已经两年,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像他,沉稳内敛;女儿像我,活泼好动。
我们依然驻守边关,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朝廷因为我和萧策屡立战功,加封我为"武烈将军",萧策为"镇国大将军"。我们成了边关最年轻也最受敬重的将领夫妻。
那天,二哥从京城来信,说裴砚辰在岭南染了瘴气,病重不治,已经去世了。
临终前,他留下一封信,托人转交给我。
我拆开信封,只见上面寥寥数语:
"书妍,是我错了。我用最愚蠢的方式,失去了最珍贵的你。这些年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希望你在边关一切安好,希望你找到了真正值得托付的人。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
"对不起,也祝你幸福。"
看完信,我沉默了许久。
萧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还难过吗?"
我摇摇头:"不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他到最后才明白,人要懂得珍惜。可惜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学会了这个道理。"
我将信纸投入火盆,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
"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我转身看着萧策,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我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
萧策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阿妍,有你在,我也很幸福。"
窗外,夕阳西下,晚霞如火。
院子里,孩子们的欢笑声清脆悦耳。
我靠在萧策怀里,心里一片安宁。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需要委曲求全,不需要试探猜疑,只需要彼此珍惜,携手共度余生。
弹幕最后一次出现:
【完美收官!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文!】
【女主太飒了!从始至终都没有为渣男妥协!】
【萧将军才是真正的男主!裴砚辰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我看着这些弹幕,微微一笑。
是啊,每个人都值得被珍惜,都值得拥有真正的幸福。
而我,很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