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死那天,他还在和姐姐订婚:后来,他独臂守了我一辈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2 18:00 1

摘要:陪他从警校到被开除,我亲眼看他染金发左拥右抱,把戒指戴在我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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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从警校到被开除,我亲眼看他染金发左拥右抱,把戒指戴在我姐手里。

我跳海那天,他在甲板哭到失声却不敢救,

因为卧底任务还没收网。

后来,他右手没了,用左手把一等功勋章放在我墓前:“温兮,我答应过给你未来,却只能用一生守碑。”

1

我没有再多看宋西洲一眼,坐上了出租车。

透过车的后视镜,宋西洲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车的方向。

我蜷缩在车后座,痛哭起来,直不起腰。

半年前,宋西洲无故突然跟我提出分手。

“温兮,我们分手吧。”

而在这之前,我们没有过争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开心的。

我权当他在开玩笑,扑进他的怀里:“宋西洲,你吃错药了吧。”

他狠狠推开我,表情极为严肃,声音沙哑:“我是认真的。”

“你考虑一下。”

明明昨晚我还窝在他的怀里,和他畅享未来。

“为什么?”

宋西洲沉默,什么也没带就离开了我们的小家。

我原以为他只是出去散心,他想通了就会回来。

我和宋西洲十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散了。

可我等了整整一个月,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我去警校找他,他教官却说:宋西洲违反校规,涉黑。”

“已经被警校开除了。”

那一刻,我感到天都塌下来。

宋西洲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警察,为他父母的死查明真相。

他明明就快要成功了,还有半年他就要毕业了。

“教官,你一定是搞错了,宋西洲的父母就是被黑社会的人残害,他怎么可能涉黑呢?”

“我求您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被保卫处的人赶了出去。

教官看着我失魂落魄地背影欲言又止。

我给他打去无数个电话,都显示关机。

宋西洲除了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我连去哪找他都不知道。

我逃了无数节课,漫无目的地找他,可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一周后,我在夜店看到了他。

宋西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换成了花衬衫和皮衣。

戴上黑色耳钉,连头发都染成了金色。

一副混混模样。

宋西洲一手掐着烟,一手搂着袒胸露乳的女人。

我不敢相信一直清冷孤傲的宋西洲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瞬间红了眼,冲过去拉着宋西洲的胳膊就要离开。

一旁黑帮老大模样的人拦住我:“小妹妹,我的人你也敢带走?”

看着凶神恶煞,满胳膊纹身的人,我有些害怕。

祈求的眼神望向宋西洲,他只是撇了我一眼:“小姐,你谁啊?”

我心酸地咬紧嘴唇,死命拉住他的胳膊:“跟我走!”

宋西洲却在和怀里的女人调情。

一股无力感顿时涌入喉间,顿时一滴滴泪流下来。

我看向黑老大:“要怎样,我才能带走他?”

黑老大打量着我,嘴角一笑:“把这些都喝了,他你可以随时带走。”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宋西洲冷冷地看着我。

酒精过敏的我,直直看向宋西洲,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不要命地往嘴里灌。

顿时我感到喉咙胃里被灼烧,呛地眼泪鼻涕直流。

宋西洲咬紧牙关,喉结滚动。

杯子里的酒喝完,我把手伸向一整瓶洋酒。

“够了。”

坐在暗处的宋西洲低吼一声。

2

我像是没听到,把酒瓶送到嘴边。

下一秒,酒瓶被宋西洲抽走:“温兮,你疯了吗?”

他瞪红了双眼,我浑身起满了疹子:“跟我走……”

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到了医院,四处没看到宋西洲的身影。

我心里顿时慌了神,拔掉针管跑了出去。

刚跑到病房门口,宋西洲朝我走来。

皱了皱眉:“怎么没穿鞋?”

他牵过我,蹲下身帮我穿好了鞋。

一股烟味袭来:“你抽烟了?”

宋西洲一愣:“嗯。”

他从来不抽烟的。

我看了宋西洲很久,好像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只是套了一层和他一样的皮囊。

伸手摸了摸他的耳钉:“疼吗?”

“你这样也挺帅的,很酷。”

当初我就是因为他这副皮囊看入了魂。

我抵住他的额头,听着彼此的呼吸:“宋西洲,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出来,我和你一起承担。”

“我一直会陪着你的。”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就像当初你陪着我一样。

宋西洲变好如此之大,可见问题的严重性。

良久,一滴热泪落在我的鼻头。

这是我印象里,宋西洲第一次流泪。

宋西洲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却说:“温兮,我只是不爱你了。”

我瞬间放开了他,愣了好一会儿:“原来只是不爱我了。”

“那你重新爱上我不就好了。”

我不相信他的话,一定是别的原因。

宋西洲知道我的执拗,我认定的事很少会放弃。

当初我追他时就是这样。

我们一起回了家,宋西洲向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夹出我不爱吃的葱。

睡前,床头摆着温度刚刚好的牛奶。

这一切都证明,他还是在乎我的。

深夜,宋西洲要离开时,我拉住了他的手:“西洲,别走。”

他躺在了我身边,可我却一夜无眠。

天还没亮,宋西洲就起床了,我虽闭着眼睛,但知道他一直看着我。

窸窸窣窣间,我看到他皱着眉吃了一把药丸。

宋西洲很讨厌吃药的。

我忍不住问:“你生病了?”

宋西洲的背影僵硬在原地,紧了紧嗓子:“胃药。”

我“嗯”了一声,那个包装告诉我不是。

等我起来时,宋西洲收拾好了行李,桌上放着一碗白粥。

“这房子是你的。”

“要搬也是我搬。”

宋西洲把我送到学校宿舍,还帮我支起蚊帐。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心酸。

宋西洲,你既然选择了这样解决问题。

为什么不忍心再对我狠一点。

他走之前,给我转了五万块钱。

我原封不动退给了他。

后来爸爸再娶,我才知道他在外面有个比我还大的私生女。

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再回过温家。

他断了我的银行卡,但学费还是他出。

宋西洲消失的那段时间,我才知道大学四年的学费,是宋西洲兼职挣的。

我从妈妈留给我的财产里,取了十倍的现金。

原以为宋西洲会换门锁,钥匙插进去的那刻,门开了。

我心里一喜。

可看清宋西洲怀里裸露的女人时,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3

抱在怀里的钱掉在地上。

声音引起了床上两人的注意。

女人尖叫一声,宋西洲下意识抄起床边的烟灰缸砸向我。

“滚出去!”这是他第一次吼我。

我震惊到感觉不到疼痛,直到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才发现自己额头破了一个血窟窿。

宋西洲连忙护着怀里的女人。

可我还是看清她,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温秋月。

因为她,我妈妈被逼死。

因为她,我和爸爸产生了隔阂。

宋西洲明知道我有多恨温秋月。

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心口的疼痛将我淹没。

绝望地将头砸向墙面。

不知砸了多少下,宋西洲才将手抵在墙上。

“温兮,够了!”

我回过神,披头散发地看着男人,嘶吼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是温秋月!”

温秋月穿好衣服,扭捏着身子靠在宋西洲的怀里。

他的浴衣松垮垮,胸上一大片纹身和温秋月脖子上的吻痕一样刺痛我的双眼。

“温兮,要不是你,和西洲在一起的就是我。”

宋西洲是我爸资助的学生,因为这层关系,在我追求他整整两年。

我们才在一起。

而温秋月也一直喜欢宋西洲。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幸好西洲看清了你,和你那短命鬼的妈一样,抢有妇之夫的婊。”

难道不是爸爸嫌贫爱富,抛弃了她的妈妈吗?

我用尽浑身力气想给温秋月一巴掌:“你不配说我妈!”

宋西洲却猛得抓住我的手,甩到一旁。

我发了疯似得使劲锤打宋西洲,直到我精疲力尽,他也没有还手。

我抬头才发现他的脸白得吓人。

下一秒,宋西洲跌跌撞撞地奔向床头,吃了一把药。

我死死盯着他,上前一步就抢过药瓶。

上面的标签早已撕掉。

宋西洲看着满是疑惑的我,一把拉过温秋月吻住她的唇:“这就是为什么。”

所以那个药是……

我无法接受宋西洲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就此堕落。

我怔在原地,宋西洲轻浮又戏谑地声音响起:“还不走?”

“你也想加入?”

“正好,还没试过三个人……”

温秋月已经骑在他身上,宋西洲揉捏着她的胸。

我瞬间觉得恶心透了,跑了出去。

回到宿舍,我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宋西洲出轨了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之后的那段时间,我拼命学习打工兼职,不给自己停下来的时间。

不然我满脑子就会是宋西洲和温秋月交缠的身影。

初学那天,宋西洲抱着一束花出现在女生宿舍门口。

我刚好路过,他也看到了我。

没来得及多想,温秋月就一蹦一跳扑进了他怀里。

我立刻转身朝反方向走去,也许是最近太劳累。

直直地晕倒在地上。

昏迷前,我好像看到宋西洲焦急地朝我跑来的身影。

可惜没有,直到我出院他都没有出现过。

宋西洲却每天去宿舍接送温秋月。

我不再去上课,整天窝在宿舍。

每天浑浑噩噩。

室友拉着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抑郁症又复发了。

一周后,温秋月和宋西洲要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女生宿舍。

我回到了小家,窗台上的吊兰全都枯萎了。

躺在浴缸里,刀片划过手腕时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我清楚地看着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妈妈用同一种方法离开。

4

在我以为自己可以解脱时,宋西洲回来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彻底慌了。

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像是死了般躺在血色中一动不动。

把我送到医院后,他都惊魂未定。

直到我醒来,宋西洲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们相识无言,他拉着我的手抚摸。

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抚他自己。

醒来没多久,我又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给我伤口上药。

对上宋西洲的眼眸,他嘴硬道:“怕你死在我家。”

我知道,他心疼了。

他知道当初我初犯病时,有多痛苦。

那时候,他跟着一起痛苦:“小兮,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时我妈刚去世,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爸爸就把温秋月和她妈接了回来。

我从小就怕水,温秋月一次次把我推进游泳池,又在最后关头拉我上来。

导致我一度看见水就怕。

有一次,我忍无可忍,把温秋月一起拉进了泳池。

我们都差点被淹死。

可爸爸只惩罚了我一个人,他把我关在地下室。

关了我整整三天,宋西洲找到我时,触目惊心地浑身是可怖的伤痕。

都是我亲手抓的。

医生说我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和重度抑郁症。

宋西洲为了照顾我,休学兼职。

我见宋西洲的次数多了很多,只要我划上一刀,他就会及时出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愈发瘦,一脸病态。

宋西洲在我面前抽烟的次数也逐渐增多:“温兮,别这样了,挺没劲的。”

我摘走他嘴里烟,咬着,近乎偏执道:“宋西洲,只要我没死,我这辈子不会给你分手。”

他和温秋月的婚期也将近。

我心里却越来越平和。

直到婚礼那天,爸爸怕我惹事,把我又一次关进了地下室。

“等他们顺利结婚,我就放你出来。”

我像野兽般嘶吼,发疯,用头撞击铁门。

爸爸没有半分心疼,甚至怒吼:“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神经!”

他走后,我废了半条命才走出地下室。

等我步履蹒跚赶到海边婚礼现场时,他们正在交换钻戒。

我发了疯似地冲到宋西洲面前:

“宋西洲,你要是和温秋月结婚,我就跳下去!”

我的身后是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

宋西洲只是冷冷地皱了皱眉,对着司仪说:“继续。”

他们拥吻时,我转身义无反顾地跳进深海。

婚礼现场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来拉我一把。

我感觉到身体在无限下坠,落入水中的那刻。

我意识变得模糊,耳边响起婚礼现场的热闹声。

温兮,你又一次被最在乎的人抛弃了。

我被陌生的人救起,这一次我算是九死一生。

在医院整整趟了半年,陪着我的只有护工。

不知道什么原因,宋西洲和温秋月分手了。

刚出院就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那刻的心情。

见到宋西洲的那刻,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

就算不是温秋月,也不会是我。

我温兮连一个妓都不如。

我下了出租车,飞快地收拾好行李。

去机场的路上,宋西洲的车一直跟在后面。

过了安检,他也只是默默地站在那。

我们隔着人群注视着彼此。

检票后,我转过身,那个身影不见了。

我和宋西洲再一次见面,已经是八年后。

小区附近的游泳馆,我刚跳进就被一个男人强劲得拖入泳池边。

男人一脸焦急地检查我的情况。

看清男人后,我的表情瞬间凝固

,挣开他的怀抱:“我早就不怕水了。”

宋西洲的五官变得更加硬朗锋利。

我想宋西洲要是当警察,应该就是这个模样。

我逃离般跑出游泳馆,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商场大屏播放着一则新闻。

“年轻警员卧底八年时间捣毁黑社会组织……”

瞬间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终于成功了。

宋西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他伸手擦去眼泪。

我这才注意到他整个右手没了。

他红着眼眶哽咽道:“小兮,我在法国找了你好久……”

可是,我根本没有踏上那趟飞往法国的飞机。

宋西洲,如果你知道在你离开机场后,我遭遇了什么。

你会后悔故意接近我,让我爱上你吗?

宋西洲直勾勾的看着我,目光中满是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突然有个小男孩远远得跟我打招呼:“妈妈,我和爸爸来接你回家了……”

男孩身后跟着一个身姿英俊的男人。

5

宋西洲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辰辰立马扑进我的怀里,我熟练地弯下腰将他抱住。

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饼干渣渣。

“辰辰,是不是又偷吃饼干了。”

宋西洲愣在原地,看着眼前让他熟悉又陌生的我。

江泽言大步走过来,把辰辰从我怀里提出来:“跟你说了,妈妈身子不好。”

江泽言搂着我的腰,想要亲上来。

我轻咳了一声,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宋西洲。

“这位是?”

宋西洲这才回过神,跟他握手:“宋西洲。”

听到这个名字,江泽言转头看向我,又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瞬间面含怒气,有些报复性意味道:

“江泽言,小兮的丈夫。”

“丈夫”两个字他似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宋西洲的脸色变得难堪,忍不住讥讽:“温兮,这些年你过得很不错啊。”

“看样子,你还得感谢我放过了你。”

他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回想起那段被折磨的时间。

我下意识紧紧握着江泽言的手。

江泽言一手拉着我,一手抱着辰辰就离开。

却被宋西洲拦住。

他一脸冷笑,舌头抵了抵牙齿:“温兮,我记得我们还没分手吧。”

“你这样算不算出轨。”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西洲:“无耻……”

当初在警局门口,宋西洲确实没有回应。

江泽言要辰辰蒙着眼睛转过身去。

忽然他猛得一拳打在宋西洲的脸上。

宋西洲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打倒在地。

到底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他立马站起身还了江泽言一拳。

江泽言到底不是他的对手,宋西洲的拳头快要挨到他时。

我跑过去挡在了江泽言面前:“住手!”

我无视宋西洲一副受伤的表情。

江泽言把我护在身后,大声斥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小兮,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她受了多少苦!她被关在……”

我呼吸变得局促起来,慌张地拉住江泽言:“别说了……”

我心痛到蹲下身,浑身无力地倒在江泽言的怀里。

他眼里满是惊慌担心,但又非常从容地从口袋拿出药片,喂进我的嘴里。

这可能就是作为医生的素养。

宋西洲也蹲下身,看到我这副模样,他也有些惊讶:“小兮,你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

我们都还没起身,警车的鸣笛声就响起。

“请问是哪位报的案?”

一旁的小朋友辰辰举起手:“叔叔是我用儿童手表报的警。”

我们几人脸上布满了黑线。

辰辰还用他稚嫩的声音喊道:“爸爸说过,打架就是不对,做错了声就该找警察叔叔。”

不了解辰辰的一定会被他童真无害的模样欺骗。

但辰辰遗传了江泽言的高智商,他就是故意的。

我们都被带去了派出所。

警察一一给我们做着笔记。

“宋西洲职业?”

“警察。”

听他亲口说出这两个字,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宋西洲也看向我。

警察盘问完江泽言,又看着我的资料库。

“温兮小姐,你在精神病院关了四年?”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确认排查。”

我喉咙发涩,声音沙哑:“是的。”

6

宋西洲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他盯着我时几乎错不开眼。

他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被关进精神病医院四年。

宋西洲更不敢想,我为什么会去神经医院。

江泽言担心的看着我,我回他笑容意识安慰。

但我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片惨白。

等警察问完,我浑身都是冷汗。

后口头教育了我们几句。

签完字,江泽言半搂着我。

辰辰看到我这副样子也知道自己玩过火了。

他小脸焦急地想要牵住我,被江泽言推开。

语气严肃:“江安辰,这次的事我们回家好好算!”

辰辰垂头丧气地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没有理会还没缓过神的宋西洲。

回到家后,江泽言从医药箱里翻出许久没吃的药给我。

辰辰被他关禁闭了。

也就是把他一个人关在书房。

江泽言对辰辰一直以来就很严厉。

虽然我吃了安眠药,但这天夜里我被噩梦惊醒过很多次。

幸好有江泽言会在我半梦半醒时,将我搂住。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声音温和:“小兮,别怕,我在。”

江安辰一直就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

他想不明白的事也很多。

为什么自从他有记忆起,爸爸就对他那么严厉。

他没有体会到父爱。

所以他会经常跑到妈妈身边,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

但爸爸总说妈妈身子不好,没精力,很少让我和她亲近。

但今天在警局发生的一切,让他明白了。

妈妈曾经因为那个断了手的警察叔叔受了很多苦。

甚至让妈妈的病情加重。

就在这时江泽言进到书房,心疼地摸了摸辰辰的脸蛋。

“你别怪爸爸对你狠……”

辰辰忽然张开了眼睛,红肿不堪。

看样子是刚哭过。

“爸爸,我知道你这么严厉对我,是为了让我好好保护妈妈。”

江泽言一愣,将辰辰搂进怀里。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辰辰睡在我和江泽言中间。

吃完早餐,江泽言就去医院上班了。

临走前,我和辰辰一大一小站在门口,被他依依吻别。

辰辰嫌弃道:“咦,爸爸好肉麻。”

但他嘴角一直没放下来。

我也收拾了一下,送辰辰去幼儿园。

却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宋西洲。

他见到我们后,灭掉烟头就朝我走来。

辰辰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宋西洲。

我和宋西洲离开后,他立马掏出电话手表给江泽言发了个消息。

我盯着面前的咖啡杯,没有看宋西洲。

良久,他率先开口:“什么时候结的婚?”

“四年前。”

宋西洲那时候刚取得黑帮老大的信任。

他失神地搅拌着咖啡:“他对你好吗?”

我这才抬头,思绪飘向远方。

“很好,比你对我还好。”

下一秒,宋西洲手里的咖啡勺掉进咖啡里。

捡起浪花。

“温兮,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因为我被他这么折磨……”

“我真的后悔了。”

看来一晚上,宋西洲就查到了我被关进精神病医院的真正原因。

“宋西洲永远别后悔。”

“我是自愿的,因为从头到尾都知道你要做什么。”

7

宋西洲听到后神情崩溃,几乎要晕厥。

他紧紧攥住咖啡杯,像是要把它碾碎。

我第一眼看中宋西洲的并不是他的外貌。

而是我无意中知道了,宋西洲的父母是被黑社会的人残害的。

而那个人我曾在爸爸的书房见到过。

我开始有意无意接近宋西洲。

“我本来是准备利用你对付那个禽兽爸爸。”

“但我越了解你就对你的喜欢多一份。”

直到我的整个心被宋西洲填满。

在宋西洲跟我提出分手时,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要发生什么。

我跑去警校找他,教官的不忍表情出卖了一切。

我知道,宋西洲开始行动了。

我也早就知道,他是知道我父亲是谁后,才愿意跟我交往。

可计划实施时,宋西洲却想要把我踢开。

也许是他也对我有了几分真心。

宋西洲开始利用温秋月,既能让我死心,又能接近我爸爸。

我原以为我不会心疼,但不知道什么开始。

我爱惨了宋西洲。

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

更是用自残见他一面,但也是为了得知他的进度。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宋西洲得了癌症,身子一天天消瘦。

这也许是他这么早就行动的原因。

为了让他心无旁骛地执行计划,我选择跳海死在他面前。

宋西洲考虑地永远比我周到,他提前安排好了人。

我得救了。

其实就算宋西洲不演那出嫖娼的戏,我也下定决心离开。

我定下法国的机票后,将我妈一半的财产以宋西洲的名义开了一个基金会。

他看病的钱我全包了。

这是我最后能留给他的。

唯一的变数就是,宋西洲低谷了温秋月在爸爸心里的分量

宋西洲离开机场后,我被爸爸的人抓走。

他用地下室我发疯癫狂的监控视频,把我关进了精神病医院。

“他想通过我钓出你。”

“是你害的温秋月伤心了。”

可那时候,宋西洲拿到爸爸手里的核心资料后就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被他控制在精神病医院四年。

“为了让我真的变成疯子,给我喂药。”

我被折磨虐待,一年后我就成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我每天身上都有新的伤痕,因为用药混乱,我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宋西洲听到这,埋下头,肩膀颤动。

“后来,我忘了很多事,很多人我也记不清。”

“但听护士说,我每晚在梦里都会喊一个名字,宋西洲。”

宋西洲眼眶泛红,声音嘶哑:“求你,别说了……”

他感到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两年后,医院新来了一个医生,江泽言成了我生命里的一束光。”

是他给了我一次次生命。

“那会儿,你被残忍杀害的消息传来。”

我情况很不好,自杀倾向很严重。

即便护士医生没收了病房里一切有危险的东西。

回想起那时的事,我难得一脸平静:“那次我甚至生生咬断了手腕上的血管。”

这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因为谁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严重的心理问题。

江泽言发现时,病床上沾满了鲜血。

那天并不是他值班,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我的病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过来。

我输了十几个人的血才被救回来。

但那时候我一点也觉得幸运,我甚至有些讨厌江泽言。

我本来就已经解脱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承受痛苦。

那时我急需一个发泄口。

我将这些事全部说了江泽言。

“说我是一个多么有心计的女人。”

“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说我一次次弄丢了自己最爱的人。”

我以为他会放弃我,可他却将我一把抱住:“温兮,你受苦了。”

8

倏的一下,我眼泪夺眶而出,靠着他痛哭流涕。

“我真以为你殉职了,我努力逼自己忘掉你。”

刚好那个时候,爸爸被逮捕调查,以经济罪,恐吓罪,买凶杀人等多项罪名判处死刑。

我以受害者以及证人的身份出庭作证。

也是江泽言陪在我身边。

爸爸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温秋月和她妈一分钱没捞着,还药承担夫妻共同欠款。

温秋月过惯了有钱人家的日子,爸爸偷偷留给她们的钱很快就被挥霍干净。

她找到了挣快钱的方式,温秋月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很快就染病,听说最后惨死了垃圾堆旁边。

很快两年过去,我的病情越来越稳定。

“我没了家人,江泽言把我接回了他家。”

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但我不能耽误他这么善良的人。

我的病随时会复发。

“你也知道,我发病时,旁人有多痛苦。”

我舍不得这么好的人难过伤心。

我用妈妈留给我财产开了一家面包店。

我每天就是机械地揉面烤面包。

“这样是不是很没出息?”

“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胡思乱想。”

“我一有时间,就去教官那,我不相信你死了,我还在一直等你。”

“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我找不到一丝你还活在世上的证明,你的身份信息也被注销。”

“甚至有天早上起床,我突然忘了你的模样,我也相信了宋西洲真的死了。”

我开始尝试接受江泽言,他是个很好的伴侣。

我发病躯体化时,他会一遍遍安抚我。

即便他累得可以倒头就睡。

他会耐心拉着我去尝试新鲜事物。

“是他让我知道,这个世上原来还有人爱我。”

在江泽言的陪伴下,我的病情稳定了很多。

药量也逐渐减少。

甚至抑郁情绪都很少有。

他平时工作格外严肃的人在我面前整天笑嘻嘻的逗我笑。

宋西洲离开后的第四年,我答应了江泽言的求婚。

年尾,我便怀上了辰辰。

江泽言为了我的身体考虑,一度让我终止妊娠。

可我坚持要生下辰辰。

我怀孕期间,江泽言不知哭了多少次。

每次我孕吐,都恨不得他亲自吐。我被推出手术室,江泽言没有看辰辰一眼,而是哭着将我搂进怀里。

直到辰辰半岁了,江泽言才彻底把他看顺眼。

辰辰的到来不仅没有让我的病情加重,甚至自从他出生我都没再犯过病。

辰辰完全是由江泽言一手带大的,他没有让我吃生育的苦。

9

宋西洲听着听着脸色逐渐惨白。

他拼命捂住自己的胸口,颤抖着手倒出一大把不同颜色的药片。

我连忙递给他一杯清水。

“你的病好了吗?”

看到宋西洲点了点头,我才彻底放心。

“那就好。”

我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要去接辰辰。”

“还要恭喜你,终于为你父母得到了应有的正义。”

还没来得及道别,我就跑出了咖啡厅。

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大声喊道:“温兮,你一定要幸福!”

宋西洲看着我的背影慌了神,等我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他才终于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上。

我去幼儿园接辰辰,老师却说江泽言已经把儿子接走了。

还是我刚走,辰辰就被接回家了。

等我赶回家,刚到门口就听到辰辰大喊大叫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去妈妈!”

“不要让那个叔叔抢走她!”

见我回来,一大一小两个人齐刷刷看过来。

江泽言冷着脸把辰辰关进了书房。

他出来时,脸色也不太好。

我这才注意到客厅放着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他和辰辰的衣服。

我愣在原地,脑袋发懵:“什么意思?”

江泽言瞬间有些委屈道:“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们,跟他走。”

“你留着,我和辰辰走。”

“等辰辰长大了,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江泽言完全不敢和我对视,但他的嗓音沙哑:“我只有一个要求,辰辰想你时,我能带他去找你。”

我环抱着手臂,故意冷脸好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泽言这才抬起头看我。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逼着他看我:“江泽言,你听着,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准再甩开我,听到没!”

江泽言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还有,以后不要对辰辰。”

“不利于孩子的教育。”

江泽言一把抱住我的腰身,脑袋枕在我的腹部。

无声地点了点头。

“江泽言,不管以前我爱谁,但之后我爱的人只有你。”

忽然,辰辰从书房传来声音:“还有我。”

我们破泣而笑。

我又恢复了平常温馨的生活。

江泽言成了医院最年轻的教授,工作也越来越忙。

可半个月后,我接到了宋西洲教官打来的电话。

“西洲昨天在医院去世了。”

江泽言搂着我赶往殡仪馆。

宋西洲就这么安详地躺在那。

我不想哭的,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以西洲的身体状况,能撑八年已经是奇迹。”

“他是为了找到你才坚持了这么久。”

“每次他化疗我看着都心疼,他却一声不吭。”

“小温,西洲这辈子唯一想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遗憾,我永远没机会和他正式道别了。

我们参加了他的悼念仪式,宋西洲墓碑上的照片就是我印象中的他。

清冷高傲。

宋西洲从来都没有变。

爱让我们相遇,爱也让我们分离。

“宋西洲,你还是那么酷。”

(故事 完)

来源:木子微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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