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月发200万工资却只能自己扛票房,曹云金在直播间里把账本摊给30万人看,屏幕那头的弹幕齐刷刷刷同一句话:当年你骂师父,现在轮到你尝同款滋味。
一个月发200万工资却只能自己扛票房,曹云金在直播间里把账本摊给30万人看,屏幕那头的弹幕齐刷刷刷同一句话:当年你骂师父,现在轮到你尝同款滋味。
他把手机架在化妆镜前,卸妆棉还攥在手里,黑眼圈被灯照得发青。
观众数跳到三十万那一刻,他念出后台工资总表:三十张嘴,二百零六万,一分不敢拖。
说完补一句,这数字不含他自己,也没算房租水电。
弹幕飘过一句:老郭当年是不是也这样?他盯着那条留言沉默三秒,只回了一个字:对。
很多人记得2010年德云社八月风波,徒弟出走,剧场被停,郭德纲连夜把岳云鹏推上台。
那时的小剧场只能坐两百人,票卖不出去,老郭站在侧幕盯全场,手心全是汗。
后来岳云鹏爆红,德云社多开分队,票仓才稳。
同样的剧本落到曹云金身上,顺序却反了:先出走,再爆红,再回落,再养团队。
听云轩成立第十年,微博粉丝涨到七百多万,可线下票房仍靠他一人名字。
去年他在全国跑了九十八个小剧场,最多一晚连赶三场,返场时嗓子已经劈叉。
团队里写段子最好的小伙子三十一岁,登台机会寥寥,观众只喊曹云金。
他试过把徒弟塞进综艺,镜头一剪没,热搜连影子都没挂上。
流量像漏斗,入口大,出口只对准他一个。
线上免费相声是他去年想出的招。
每周三晚八点,直播间说满四十分钟,不收礼物,只挂橱窗。
最高一场同时在线九十五万,卖出去的瓜子零食佣金不到八万,刚好够补一周房租。
评论区有人笑:免费最贵。
他看见也不回,下播后一个人把道具搬回仓库,省掉两百块搬运费。
线下小剧场更难。
北京通州那家剧场,座位四百二十个,平日上座率不到六成,周六勉强满。
票价分三档:180、280、380,去掉平台抽成,平均每张票他能落一百二。
演一场收入不到五万,演员七人,加上灯光音响,成本四万出头。
剩下一万,他得存着,因为保不齐下月疫情反复,剧场说关就关。
有人把德云社的财报翻出来对比。
去年德云社旗下六家分公司,票房加综艺收入,公开数据是四点七个亿。
最普通的商演,岳云鹏出场费报三百五十万,票照样秒空。
曹云金这边,商演报价六十万,主办方还得犹豫,怕卖不满。
差距摆在桌面,谁都能看见。
直播间里有人问他后悔吗。
他低头抠指甲,半晌才开口:后悔没用,得把三十人安全带回家。
说完抬头冲镜头笑,那笑容被滤镜磨得发糊,像早年间他在德云社后台冲观众乐,一个模子。
很多人忘了,他十六岁进北京,身上只带二百块钱。
冬天住地下室,水管冻裂,被子结霜,他抱着快板睡。
师父一句“以后让你上春晚”,他记了十年,真上了,却是在离开之后。
春晚那夜,他发一条微博:没给师父丢脸。
底下骂声一片,说他蹭热度。
他再没提过,直到今年直播,才第一次松口:那年我二十八,以为天下都是我的。
现在他三十八,体检报告写着声带结节、胃糜烂、轻度抑郁。
医生让休息,他摇头:停了,下面人怎么办。
徒弟私下说,师父夜里说梦话,全是台词,一句接一句,停不下来。
有人劝他学老郭,捧新人,把名字藏后面。
他苦笑:新人得观众认,不是我让就能让。
一句话把天聊死。
可他还是偷偷给徒弟加场。
下周合肥,他主动降酬,把徒弟放海报C位,自己名字缩在角落。
主办方勉强同意,只给两场,卖不掉的风险写进合同。
他把合同签了,回头请主办方吃饭,开了瓶茅台,自己只喝矿泉水。
饭桌上有老板问:要是这次还不火呢?
他夹了块鱼,把刺挑干净,放在盘子里,回一句:那就再来,直到有人接得住。
声音轻,却没人再劝。
外人看他是还债,他自己说是续命。
续的不只是事业,还有当年那个抱着快板进北京的少年。
少年想站在舞台,现在他只想让舞台别塌。
直播间最后,他关掉美颜,眼角纹路全部露出。
弹幕刷:老郭看你这样吗?
他盯着屏幕,一字一顿:他不用看,他早熬过来了。
屏幕瞬间安静,三秒后礼物狂飙,他却下播了。
后台数据显示,那场直播涨粉十二万,可他没笑,坐在椅子上发了十分钟呆。
成年人的世界,选择就是结果。
他选了最难的那条,便得把苦嚼碎,咽进肚里,再转身对三十个伙计说:放心,有我在。
至于观众爱看的恩怨,他不再回应。
有人把旧视频剪成合集,标题写师徒对决,流量赚得盆满钵满。
他看见了,点,又撤销,最后只留一句评论:别吵了,都好好活着。
那条评论很快被刷没,像石子掉海里。
可他知道,总有人会记得,曾有个相声演员在深夜的直播间里,把账本摊开,把骄傲折起,把退路堵死。
这就够了。
来源:妙妙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