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古代的皇帝不一样,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是把整个时代的精华,连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一起打包塞进了又黑又深的地底下。
有些人的死,就是咽气,了结。
可古代的皇帝不一样,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是把整个时代的精华,连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一起打包塞进了又黑又深的地底下。
他们不是简单地带走金银财宝,那玩意儿对他们来说,生前就看腻了。
他们带走的,是权力本身,是文化的根,是一个民族的记忆。
这些东西跟着他们一起消失,背后藏着的,是他们临死前那股子谁也拗不过的劲儿,也是一个时代最后的样子。
话说两千多年前,咸阳宫顶上站着一个人,嬴政。
天下刚刚姓了秦,他心里那股劲儿还没过去,他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份功业永远不倒。
光活着当皇帝不够,死了也得是。
这么一来,历史上最讲究的一次“搬家”就开始了。
在嬴政之前,谁说了算,看的是“大禹九鼎”。
那九个大铜疙瘩,传说是大禹收了九州的金属铸的,上面刻着各地的山山水水,谁有它,谁就是天底下名正言顺的老大。
夏、商、周,一代传一代。
可秦国的大兵踏平洛阳,把周天子最后那点家当都清空了之后,九鼎,没了。
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也犯难,只能含糊地说一句“周之九鼎入于秦”。
进了秦国,然后呢?
是给嬴政找个地方藏起来了,还是嫌它太旧,直接回炉熔了?
谁也说不清,这就成了第一个大疙瘩。
嬴政这个人,心思重。
他大概觉得,老玩意儿配不上他这个新“皇帝”。
他得整个新的,独一份的。
他让丞相李斯找来那块有名的和氏璧,弄了半天,在上面刻了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东西,就是后来几百年里,皇帝们抢来抢去的传国玉玺。
这玉玺不光是个印章,它就是嬴政本人意志的体现。
但这玩意儿的经历也邪乎。
说是有一回嬴政坐船过洞庭湖,风浪太大,玉玺掉湖里了。
结果八年之后,有人在路上走,莫名其妙地就有人把这玉玺还了回来。
这么一来一回,嬴政更觉得这东西跟自己的命是拴在一起的。
所以,这就引出了一个很要命的猜想:后来刘邦从秦王子婴手里接过的那个玉玺,上面刻的是“受命于天,既寿且康”。
字儿不对了。
“永昌”变成了“且康”,意思差远了。
那块真正的“既寿永昌”玉玺,是不是压根就没传下来,而是被嬴政当作自己地下王国里最重要的家当,一起带进了骊山那个谁也不敢动的陵墓里?
权力这东西,光有信物还不够,还得有看得见的肌肉。
嬴政就把六国老百姓手里的刀枪剑戟全给他收上来,运到咸阳,一把火熔了,铸了十二个巨大的铜人。
史书上说“重各千石”,搁在宫门口,跟门神似的。
这意思很明白,你们的家伙事儿都没了,就别想再闹事了。
这十二个大家伙杵在那儿,本身就是一种宣告:战争结束了,天下姓秦了。
可这么震撼的东西,秦朝一完蛋,就从史书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人说,是后来汉末的董卓缺钱,给熔了铸成铜钱。
但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提了一句,没把话说死,不确定熔的是不是这十二个。
所以,另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就冒出来了。
这十二个代表着绝对武力的铜人,最后会不会成了秦始皇陵墓的仪仗队?
在他那个模仿着帝国江山的地下世界里,这十二个铜人就立在用水银做成的江河湖海边上,一声不吭地守着他,等他“醒”过来。
时间一晃,到了唐朝。
皇帝们的想法也变了,不再一门心思地琢磨权力和打仗,开始讲究文化和品位。
唐太宗李世民,开创了“贞观之治”的明君,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有一个软肋,那就是对“书圣”王羲之的字,简直到了着魔的地步。
王羲之那篇《兰亭序》,被后人捧为“天下第一行书”。
那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了,是中国书法艺术里的一座山峰,谁也翻不过去。
李世民对这篇东西,爱得发疯。
为了从一个叫辩才的和尚手里弄到真迹,他甚至让监察御史萧翼假扮成落魄书生,设了个局,才把宝贝骗到手。
拿到《兰亭序》之后,李世民后半辈子几乎就没让它离开过自己身边。
他让当时最好的书法家,像褚遂良、欧阳询这些人去临摹,摹本赏给儿子、大臣,但那份独一无二的真迹,谁也别想碰。
等到他自己感觉时日无多的时候,他干了一件让后世所有读书人都捶胸顿足的事。
他把太子李治叫到跟前,说:“我想要你一样东西,你要是真孝顺,就不能不答应。
这《兰亭序》的真本,我太宝贝了,死也得带着。”
就这么一句话,这幅代表着中国书法最高成就的作品,就成了他李世民最私人的陪葬品,塞进了昭陵。
这跟秦始皇不一样,秦始皇带走的是权力的象征,李世民带走的是他个人审美的顶峰,是一种文化上的独占。
他宁愿让这件宝贝跟着自己一起烂在土里,也不想它再在世上流传。
或许,跟他一起进昭陵的,还有那把传说中欧冶子和干将打造,后来到了他爹李渊手里的龙泉宝剑。
一文一武,这才是他李世民完整的一生。
一个人痴迷一件东西,还能理解。
可一个皇帝,要是痴迷于一项浩大的文化工程,那事情就更大了。
到了明朝,明成祖朱棣就干了这么一件事。
公元1405年,朱棣下了道命令,让解缙、姚广孝这些人,带着几千个读书人,干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编一部书,把当时全天下能找到的所有典籍,不管是什么内容,全都抄录进去。
这就是后来的《永乐大典》。
这部书包罗万象,把无数已经快要失传的孤本、善本都收了进来。
它的价值已经不是知识本身了,它等于给中华文明做了一个巨大的备份盘。
这部大典当时做了两套,一套正本,一套副本。
可是,最原始、也最珍贵的那套正本,在明朝中后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不见了。
关于它的去向,说什么的都有。
一种说法是,嘉靖年间皇宫里着了一场大火,给烧了。
但这事儿没个实锤,因为记载那场火灾的史料里,压根没提《永乐大典》这茬。
另一种说法,矛头指向了万历皇帝。
这位爷以几十年不上朝出名,有人就猜,他死后,是不是把这部象征着他祖爷爷永乐年间文化顶峰的巨著,当作压箱底的荣耀,一起搬进了自己的定陵里。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永乐大典》正本的下落,就成了帝王占有欲的又一个悲剧。
他们有能力创造出最辉煌的东西,也有权力在最后亲手把它封存起来。
后来副本在清末民初的战乱中七零八落,残缺不全,更让那套正本的去向成了一个永远的谜,是无数搞历史、搞考古的人心里头拔不掉的一根刺。
地宫的门还关着,当年修陵的工匠早就化成了土。
那些被他们亲手藏进去的东西,就在那片黑暗里,一声不吭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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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冬韵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