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征战三年的夫君带回救命恩人求娶平妻,我含笑递上和离书。弹幕疯狂预警我的悲惨结局,却不知这场穿越人生里,我早已看清:与其在内宅腐烂,不如亲手斩断枷锁。当小侯爷夜闯闺房撒娇求助,当禁军统领以流言逼婚,我只冷笑——这乱世中,唯有自己才是最后的退路。"
"征战三年的夫君带回救命恩人求娶平妻,我含笑递上和离书。弹幕疯狂预警我的悲惨结局,却不知这场穿越人生里,我早已看清:与其在内宅腐烂,不如亲手斩断枷锁。当小侯爷夜闯闺房撒娇求助,当禁军统领以流言逼婚,我只冷笑——这乱世中,唯有自己才是最后的退路。"
将军要迎娶救命恩人,要扶她做平妻,我甩出和离书,弹幕炸了(完)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征战三年的夫君,领着救命恩人回来了。他一脸郑重,要将这女子娶为平妻。
刹那间,我眼前浮现出一排弹幕。
【不会吧,女配就这么轻易答应?她为沈家操劳这么多年,就没人替她喊冤吗?】
【得了吧,这古早狗血文,真心付出的都得给渣男贱女让位。】
【一想到女配最后被男女主践踏,然后黑化,我就心疼死她了。】
我强装镇定,装作没看见,依旧点头应承。
随后,在众人的欢声笑语里,我掏出早已备好的和离书。
“沈将军,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我也算报答完了。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我再无瓜葛。”
眼前弹幕纷飞,全是对我日后凄惨生活的预测。
我望着这些弹幕,一时失神。
穿越多年,我似乎已被这个世界同化,忘了自己真正的来处。
我叫宋歌谣,是京城宋家二小姐。
七年前,我在家中熟睡,不知哪家失火,连累我家也燃起大火。
我葬身火海,再睁眼就到了这个世界。
初来乍到,我衣衫褴褛,身无分文,饥肠辘辘,比乞丐还惨。
是沈与绵找到了我。
他说我是宋家二小姐,是他的未婚妻。
在去寺庙途中遭人挟持。
还说即便我名声受损,他也会不离不弃。
他的确信守承诺。
京城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不断,宋家长辈甚至逼我以死证清白。
沈与绵极力阻拦,救下我的命。
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
所以,即便他带着赵玉珏回府,要娶她为平妻,我也毫无怨言。
我笑着说:“玉珏姑娘对将军有救命之恩,理当以正妻之礼相待。”
沈与绵一直紧盯着我,听我这么说,长舒一口气,满眼爱意地看向赵玉珏。
沈夫人拉着赵玉珏的手,不住夸赞:“姑娘真是勇敢的好孩子。”
我站在一旁,从怀中掏出和离书与家中对牌钥匙,说道:“将军,还请容我些时日,收拾好便离开沈府。”
“不会耽搁太久,还请放心。”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沈与绵难以置信地回头看我:“歌谣,你说什么?”
我将和离书递到他面前:“玉珏姑娘舍身相救,是大义之举,怎能只给平妻之位。”
“我嫁入沈府七年,无所出,理应退位让贤。”
沈夫人坐不住了,快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歌谣,和离可不是小事,可别开玩笑。”
我微笑着抽回手:“夫人,您忘了,我从不玩笑。”
说罢,我半蹲行礼,转身离去。
我的嫁妆不少,清点起来颇为费力。
好在三日前,沈与绵书信提及要娶平妻之事。
自那时起,我便开始准备,如今已差不多了。
我吩咐宋家家仆将嫁妆装箱,运往城郊庄子。
又派人把沈家账本送到赵玉珏处,算是了结在沈府的一切。
离府那日,沈与绵拦住我。
他满脸怒气,眉头紧皱:“歌谣,若你不同意玉珏做平妻,直说便是,我们再商量。”
“你这样一走,倒像我逼你离开。”
他这话着实冒犯。
可看着眼前从青涩变得刚毅的男子,我却怪不起来。
毕竟这些年,他对我也算真心。
我叹口气:“将军,何必阻拦我离开。”
“就算我说不同意,你又能怎样?难道要做忘恩负义之人,辜负玉珏姑娘的深情?”
“我知道你是好人,既想成全仁义,又想厚待发妻,可世上哪有两全其美之事。”
“我已给你找好借口,有台阶就下,对彼此都好。”
沈与绵仍旧 不肯让路。
我敏锐地捕捉到大门后有个躲藏的身影,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压抑的哭泣声。
就在这时,眼前又弹出了弹幕。
【啧啧啧,古早小白花就爱装可怜,这时候哭不就是想吸引男主注意嘛!】
【就是呀,这女配还傻愣愣地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再这么看下去,害她的人都要来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太赞同这些弹幕的说法。
赵玉珏这姑娘,看着胆小怕事、没什么主见,可在危险时刻,却能为沈与绵挺身而出。
她的种种行为,确实符合古早小说里的设定。
但和生硬文字不同,我看到的是活生生的人。
赵玉珏眼中没有丝毫恶意,只有对沈与绵满满的爱恋。
哭声渐渐远去,可沈与绵还像根木头似的杵在我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将军,您既然把她带回来了,就得负起责任。我去意已决,您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说完,我优雅地提起裙摆,绕过沈与绵,登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侍女秋梨小心翼翼地掀开马车帘子,轻声说道:“姑爷还在那儿望着咱们呢。”
我拿起在马车上热了许久的茶壶,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淡淡地说:“以后只有姑娘,没有姑爷。”
夜里,我惬意地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听着乡下庄子里特有的蝉鸣声,心里满是轻松。
真好啊,以后不用天不亮就去请安,也不用整日处理那些繁琐的琐事了。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前。
我盯着那抹光影,突然想起拿着白绫等死的那晚,沈与绵翻窗而入,给我带来了一束明亮的光。
就像此刻的月光一样。
那时的我,或许真的想过和沈与绵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
可这些年,见惯了内宅的勾心斗角。
我真不想有一天变成恶毒的妇人。
想到这儿,我轻轻叹了口气。
这并非留恋,只是惋惜。
要是在原来的世界,我或许会赌一把。
只可惜,这个时代对女子太过苛刻。
不管外面说我过得多凄惨,我自己清楚,这乡下庄子的日子自在又逍遥。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精心侍弄花草,秋梨拿着一个小盒子走过来。
“姑娘,姑爷又送了好多东西……”
我眼睛一瞪,秋梨赶忙捂住嘴。
“是,是,沈将军又送了好多贵重的东西。姑娘,沈将军也是一片好心,您就见见他吧。”
我摇了摇头:“他是好心,可我无福消受。藕断丝连可不是好事。”
说着,我又拿起锄头继续干活:“不见,把他送的东西都退回去。下次他再来,直接轰出去,别影响我再找男人。”
秋梨无奈地摇摇头:“是,姑娘。”
又是一个夜晚,我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
突然,烛火摇晃起来,窗子被人推开,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
我心里一惊,大声问道:“谁?”
一个人翻上床,单手扣住我的脖颈,压低声音说:“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我还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我挑衅地说:“我凭什么帮你?”
他手上用力:“你不帮我,我就杀了你。”
我轻笑一声,看着他压在床上的身体还刻意避开我,心想:这人这么守礼法,不会伤害女眷。
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不怕死。”
他明显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犹豫地说:“嫂嫂,我和你家夫君相识,能不能帮我一把?”
我试探着问:“你说的是沈与绵?”
他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堵,和沈与绵和离的事在京城闹得人尽皆知,他居然不知道?
我正想解释,外面传来秋梨慌张的声音:“姑娘,外面来了好多军爷,说要找贼人,您快去看看吧!”
身边的男人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带着恳求的语气说:“求嫂嫂帮忙。”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应道:“来啦!”
推开门,外面真是好大的阵仗,火把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这些人身上穿的是禁军的铠 甲,若不是门口那高高立着的宋家大旗,估计我这庄子的大门都得被踏破咯。
“来者何人?”
我神色淡定,高声问道。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赶忙抱拳行礼,恭敬道:“见过宋姑娘,在下是禁军统领赵峰。今夜有人暗闯东宫,我等奉了命令追查贼人到此处,还望宋姑娘通融通融。”
他说话倒是客客气气,没有半分冒犯之意。
我向来礼尚往来,便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们进了庄子。
庄子面积不大,他们没一会儿就搜了个遍。
赵峰走到一间屋前,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我身上,问道:“宋姑娘,这间房是……?”
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解释道:“这是我的房间,平日里我就在这儿休息。你们来之前我一直待在屋里,没其他人进来过。”
赵峰紧紧盯着我,眼里带着一丝探究,开口道:“那您看,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
我面露难色,说道:“让你们进去倒也不是不行,但您也清楚,我刚和离,让一群男子进我的闺房,对我的名声总归不好。”
赵峰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宋姑娘说得在理,女子名节为重。”
他再次抱拳,客气道:“宋姑娘,多谢配合,我等这就告辞,不必相送。”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去。
“姑娘,这间房分明就是……?”
秋梨满脸疑惑,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
我赶紧竖起手指放在嘴边,轻声说:“嘘,别出声,他们还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些人又折了回来,还蛮横地推开了房门。
赵峰一脸冰霜,扫视着屋内。
“宋氏,我劝你赶紧把贼人交出来,谋害太子可是大罪,你们宋家担不起这责任!”
我放下手中的书,冷冷道:“赵统领,污蔑一个女子屋里藏人,可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你们要是觉得我这儿藏了贼人,尽管搜。要是没搜到,我兄长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时,身后的士兵报告:“大人,没发现有人躲藏的痕迹。”
赵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模样,说道:“冒犯了宋姑娘,回头我会向宋大人解释。”
等他们再次离开,秋梨心有余悸地过来扶住我。
“姑娘,他们……”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安慰道:“放心,他们不会再来了。”
这庄子在城郊,不太安全。所以我特意在卧房前面建了个精致奢华的屋子做掩护。
卫阑也是着急之下,误打误撞躲进了我真正的房间。
我重新点上蜡烛。
卫阑靠在衣柜里,伤口的血已经渗了出来。他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欣赏和感激,说道:“多谢嫂嫂救命之恩。”
我把他扶出来,说道:“我和沈与绵已经和离,你叫我宋歌谣就行。”
他动作一顿,猛地抬头,惊讶道:“和离了?”
我点点头,把金创膏放在他身边,说道:“看你还有点精神,这是上好的伤药,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
没想到他又拽住我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别,我坐不住。”
“宋歌谣,你再帮帮我。”
【呕吼,果然是病娇反派,这装可怜真是有一套!】
【是啊,别说是女配了,这委屈巴巴的小声音,谁能扛得住!】
【就是,就是,别犹豫了,我的宝宝要疼死了!】
眼前弹幕刷得飞快,看着那一片黄色的字,我有些发懵。
就在这时,卫阑慢慢靠近我,呼吸喷在我耳畔,撒娇道:“好姐姐,帮帮我~”
他的手不安分地顺着我的手臂往上爬。
我冷笑一声,抬手直接戳他的伤口。
他惨叫一声,赶紧松开了手。
我站起身,拿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冷道:“卫小侯爷,天色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明日自行离开就行,不用跟我打招呼了。”
我离开时,没看到卫阑嘴角那抹玩味的笑。
第二日早上,秋梨告诉我卫阑已经走了。
我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卫阑是京中最年轻的小侯爷。
可这不见得是好事。
年纪轻轻就袭了爵位,说明父兄早亡,家里没个能撑门面的人。
这样的没落贵族,通常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可卫阑硬是在这暗流涌动、错综复杂的京城趟出了一条生路。
昨日起初,我并不知晓他的身份。仅仅凭借他的只言片语,我就笃定他不会害我。
后来我把他藏进衣柜时,他腰间那枚虎纹玉佩不慎掉落。我瞧见上面刻着的“阑”字,心里“咯噔”一下。
我暗自寻思,要是不答应帮他,说不定他真会杀了我,以此迷惑赵峰。
我靠在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口的那棵杏树。
只希望别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近来,秋梨的举止十分怪异。
她老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可我一回看她,她又慌慌张张地躲开。
我这人一向随和,她不说,我也就没多问。
谁承想,赵峰再次登门,让我措手不及。
一屋子的金银财宝,晃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惊讶地问道:“你是说,这些是给我的聘礼?”
今日一早,赵峰带着下人来敲我家的门。
一开口,就要娶我为妻。
赵峰诚恳地说:“那日赵某夜闯山庄,坏了姑娘的名声。赵某深知人言可畏,愿对姑娘负责。”
这下我明白了,秋梨从宋府回来后,为何欲言又止。
我按了按抽搐的嘴角,迎着赵峰温和又坚定的目光,果断拒绝:“人言可畏没错,但赵统领没来之前,那些流言我都没听过。”
赵峰一愣。
我接着说道:“那日是赵统领做事不地道,现在还想白得一个媳妇,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义正言辞地继续说:“要是你真觉得愧疚,就去找散播谣言的人,澄清谣言,还我清白,而不是像施舍一样让我嫁给你。”
我严肃地盯着他:“赵峰,我宋歌谣虽和离过,但也有底线,不是有男人求娶就要感恩戴德。今日之事你冒犯了我,请把东西带走,以后别再来找我。”
我挥了挥衣袖,大声道:“送客!”
然后不顾赵峰难看的脸色,转身进了房间。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
东宫刚遇刺,他就带着厚礼来娶我,用意不言而喻。
他还是怀疑我那日藏了刺客。
嫁给他,只有死路一条。
回房后,我越想越害怕。
这样下去,我性命堪忧。我立刻写了封信给巡盐的兄长。
只盼他能尽快回京。
给我撑腰,别让我任人宰割。
可就算我处处提防,还是没躲过暗箭。
一天下午,我吃了一碗酥酪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已在宋府。
宋老太太用力拍着桌子,面目狰狞地骂道:“瞧瞧你干的好事,我早说你是祸害,当初就该让你上吊死了!”
我的手脚被宽布条捆住,动弹不得。
我以为他们又要为了名声杀我。
没想到宋老太太恶狠狠地说:“赵家愿意娶你是天大的好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嫁过去。”
她威胁道:“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城郊乱葬岗就多一个无名坟冢!”
他们怕我出岔子,每天只给我喝点米汤。
我浑浑噩噩地被送上了花轿。
轿夫估计收了钱,轿子颠得我直想吐。
我虚弱地靠着,想念离家多年的阿兄。
等他收到信,只怕只能给我收尸了。
这时,花轿突然停了,外面传来争吵声。
“今日我家侯爷娶妻,你们快退让!”
“你家侯爷娶妻,我家大人也娶妻,凭什么退让!”
“哼,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啊!你怎么打人呢?兄弟们,抄家伙上!”
一阵混乱后,喜轿帘子被掀开。
卫阑穿着大红婚服,朝我伸出手:“跟我走!”
我盯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犹豫了片刻。
赵峰心怀不轨,卫阑更是深不可测。
我得好好权衡一下。
可饿太久,脑子不好使。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心里念叨:啊,死脑子,快动啊!
卫阑见我呆呆的样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恍惚间,我感觉他把我塞进了另一顶花轿,然后带着我疾驰而去。
新婚夜,卫阑在我面前摆了一杯酒。
我满脸疑惑:“这是做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声音略带沙哑:“这是合卺酒。”
“宋歌谣,救人可不能白救,得有报酬。”
我咬着牙,气冲冲道:“那我之前还救过你,这笔账怎么算?”
他轻笑一声:“这不就是还你救我的账。”
“今日我卫阑以身相许,还了宋姑娘的救命之恩。”
我瞪大双眼,怒道:“我才用不着!”
卫阑一下抓住我的手:“宋歌谣,这可由不得你。”
“我看上你了,认命吧。”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他握住我的脖颈,把嘴里的半口酒渡进我嘴里。
这酒太烈,我咳个不停。
卫阑凑到我耳边:“宋歌谣,这是边疆战士喝的烧刀子,记住这味道,这才是男人的味道。”
我还来不及挣扎,他就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来。
我急了:“卫阑,你要是强迫我,我跟你不死不休!”
没想到,卫阑食指放嘴边:“姑奶奶,是你阿兄写信让我帮你的。”
“今日你我不做成夫妻之实,明日那赵峰不要脸面也会让我把你还回去。”
我一愣,忙说:“可,可你我之间并无……”
卫阑用力眨眼:“所以你得大点声叫啊。”
说着,他抱我更紧,隔着被褥都能感觉到他的动作。
他还发出伪装的低喘声,在我耳边催:“叫啊。”
还捏了捏我的手臂。
我回过神,知道有人在暗处监视。
顾不上羞涩,奇怪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啊~”
次日清晨,阳光照在我脸上。
我睁眼,见卫阑满脸笑意趴在床边:“娘子,该去请安了。”
我点头,突然想起他父母已逝,忙问:“给谁请安?”
没等他回答,我就乖巧跟在他身后。
他带我到了卫氏宗祠。
看着一排排点着长明灯的牌位,我震惊不已。
卫阑神情平静,拉着我跪下:“儿卫阑,携媳宋歌谣给爹娘请安。”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燃烧声。
当年,卫阑父亲老卫侯手握重兵戍守边关。
皇上怕他有不轨之心,留卫阑为质,却救了他一命。
那夜,卫家七十二口惨遭杀害,连马厩里两匹老马都没放过。
有人说卫家世代血债,遭了报应。
他们戏谑的言语,全然忘了是卫家人用鲜血守护边疆和他们的性命。
宗祠里悲怆的氛围,让我不自觉流下眼泪。
卫阑看到,伸手为我擦拭:“你是个好姑娘,爹娘会欣喜的。”
“每次午夜梦回,他们会握住我的手,说我长大了,能讨个好媳妇。”
“阿兄在一旁满眼羡慕,他还是记忆里的模样,没我现在高大。”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家常。
可我的泪水止不住。
一将功成万骨枯。
人们怨恨将领,却忘了发动战争的人从未上过战场。
稚子无辜,谁家孩子都一样。
我俩默默无言。
身负血海深仇的他如此。
命运漂泊的我亦是。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侯爷,禁军统领赵峰找上门了。”
卫阑轻叹一声,扶起我,笑着说:“娘子,讨债的来了。”
“看为夫如何让他铩羽而归。”
......
赵峰满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口,身后跟着一群家丁,以及一个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那女子眼睛哭得红肿,正轻轻啜泣着。她一看见卫阑,便轻轻点了点头。
赵峰怒目圆睁,大声质问:“卫阑,你这厮好不羞耻,新婚之夜竟换了新娘,到底是何居心!”
没想到卫阑却倒打一耙。
“赵峰,我还正要问你呢!昨日你手下把我家家丁打得下不了地。这大喜日子,是你非要来闹事。”
“我大人有大量,才没到御前告你。”
“至于换新娘,绝无此事。宋姑娘人品家世俱佳,可我卫家也是高门显贵,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如今看来,这都是缘分。赵统领,认命吧。”
赵峰气得脸涨得通红。
“好啊,你说去御前,走!我倒要看看,在这京城,是你卫家能一手遮天,还是我能讨个公道!”
赵峰话里藏着深意,卫阑脸色一沉。
“去可以,但你得想清楚,你可有证据?没证据,你怎么向圣上交代,又怎么向东宫交代?”
“再说,你身旁这位是云南王的义女。云南王世子故去后,云南王把她当掌上明珠。”
“这一夜过去,你说不要就不要,怎么向云南王交代?”
赵峰面容扭曲,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时,一直默默哭泣的女子突然大喊:“今日我受此奇耻大辱,有何颜面见父王,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她凄惨地叫了一声,朝一旁的石狮子撞去。
赵峰来不及多想,赶紧将她抱在怀里。
“好,卫阑,你厉害,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赵峰说完,一把抱起女子,转身走向马车。
我盯着那女子,发现她那一刻神情淡然,和卫阑一样。
那是一种将仇恨深埋多年后的平静,像火山喷发前的寂静。
终有一日,会毁灭一切,包括他们自己。
马车离开,扬起阵阵尘土。
我和卫阑回了府。
路上,我忍不住问:“你之前说我阿兄找你帮我,到底怎么回事?”
卫阑顿了顿,笑着说:“你阿兄收到信后急得团团转,要立刻回来。同行的陈大人是我好友,他拦下你阿兄,让我帮忙。”
“而且,那日你救了我,我还没报答你。你因我惹上这无妄之灾,我自然不能不管。”
“宋歌谣,我昨晚说的不全是假话,我看上你了,想娶你为妻。”
“我卫家子一生不纳通房、不纳妾,只认妻子一人。你考虑考虑我。”
他眼神炽热而认真。
我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你......”
话还没说完,门房走来。
“侯爷,门外沈与绵沈将军求见。”
......
沈与绵见到我,激动不已。
他冲上来想抱我,卫阑反应快,拦住了他。
“沈将军,这是我娘子,请自重。”
沈与绵没理卫阑,看着我说:
“歌谣,你受伤了吗?是不是这混蛋强迫你的?别怕,跟我说,我帮你。”
他神情急切,满是真心。
我没说话。
他却以为懂了我的意思:“歌谣,你是担心名声吧?我说过,不管你名声如何,我都不在乎。你回到我身边,还是沈家主母。”
“只要我在,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
眼前的男人,让我想起七年前救我的少年。
可这一次。
“沈与绵,这次你来得太晚了。”我轻声说。
沈与绵一愣:“歌谣,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想救我,为何现在才来?”
“你在我庄子安排的眼线,没告诉你我被宋家抓走?没人告诉你赵峰要娶我?”
“我在宋家每天只能喝米汤,你在哪?我被绑着塞进花轿时,你又在哪?” “的时候你又在哪?”
沈与绵被我问得连连后退,眼神慌乱,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赵峰跟我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他把你娶回去后不会对你怎样,等刺杀东宫的刺客查出来,他就会放过你。”
我满脸质疑,他又接着说:“此事关系到东宫安危,自然要以大局为重。而且我不会在意你的名声,想着等事情结束就把你接回来。”
【天啊,这男主也太蠢了吧,作者不会以为让蠢男主遭遇背叛后醒悟很热血吧!】
【我服了,歌歌别跟他说了,这男主脑子有问题。】
【绝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人设太差劲了。】
眼前的弹幕不断刷新。
其实我能理解沈与绵的想法。他忠君爱国,也不拿贞洁约束女子。从这个时代的角度看,他算得上是个正派君子。
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我冷冷道:“沈与绵,你不在乎我的名声,可我在乎。我不想被当成物品,被人随意让来让去。”
“赵峰说不会动我,这‘动’是什么意思?是不与我行男女之事,还是不取我性命?要是他不遵守承诺,你又能怎样?”
沈与绵被问得一时语塞,眼眸中满是愧疚。他的信仰开始崩塌,他从未想过信任的赵兄会骗他。
沈与绵在战场上对付敌人手段狠辣,可对同僚却总是以君子之道相待。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君子。
我叹了口气:“沈与绵,我不是怪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要再娶,我也已嫁人。当年你救我一命,我很感激。后来你出征多年,我侍奉公婆、操持家务,也算是还了你的恩情。今后咱们两不相欠。”
我不想再谈,示意卫阑送客。
卫阑点头,走到沈与绵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兄弟,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给不了歌谣想要的生活,我能。”
十日后,兄长归京。
一回来就忙着分家,把那些想把我卖出去的叔伯都分了出去。
兄长满脸愤怒:“祖母以死相逼,我就告诉她,她要是死了,这些叔叔伯伯我一概不管。当年他们用名节逼你,我那时没能力反抗。现在我是宋家家主,他们再放肆,就得付出代价。”
兄长紧握拳头,指节泛白,看得出他的不甘。当年他想救我,却被祖母派人关了起来。从那以后,他发奋读书,中举后得皇上赏识,平步青云。
可这次,那些人趁他不在,又想逼死我,还把我当商品卖了。这让他觉得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心疼地拉了拉兄长衣角:“阿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是你救了我。”
“歌谣。”兄长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
卫阑在一旁看着,说道:“宋兄,你这次巡盐立了大功,日后必能位极人臣。”
兄长看了卫阑一眼,又转头看向我,微微点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那一夜我睡得很沉,醒来又回到了庄子上。一切风轻云淡,这几日就像一场梦。
不同的是,门外的宋家大旗被摘了下去。
我问卫家死侍:“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死侍面无表情地说:“等主子办完事情,自会亲自来接夫人回府。”
又是这句话。我抿了抿嘴,转身回房。
阿兄巡盐归来,卫阑说他立了大功。我不禁疑惑:当日他换亲之时跟我 说是我阿兄请他帮我,可送书信的却是他那陈姓好友。这事儿怎么想都有些蹊跷。
我又想起那日他带我去宗祠,看到那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派位。
我心里明白,阿兄肯定和卫阑做了交易。
这交易,说不定和卫家灭门惨案脱不了干系。
我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杏树发呆。
出嫁前,我跟阿兄说,以后怕是吃不到家里种的杏子了。
阿兄就在这庄子里亲手给我种了一棵。
他认真地告诉我:“不管你出不出嫁,我永远是你阿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
现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阿兄能平安归来。
秋梨看我茶饭不思,心疼极了。她借着采买的机会,给我带回外面的消息。
果然如我所料,阿兄巡盐时,发现江南多处采矿场有人屯兵。
种种证据都指向太子。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赵峰非要娶我,原来是想拿捏我威胁阿兄。
皇上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下令扣押太子,彻查此事。
没想到,东宫早已人去楼空。
我心里越发不安,虽说卫阑安排了不少死侍,这里很安全。
可我还是觉得会有意外发生。
我对管家说:“从今天起,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庄子,等姑爷来接咱们。”
管家点头,突然一拍脑袋:“秋梨姑娘今早出去,还没回来。”
我猛地站起来:“多久了?”
“两三个时辰了。”
我暗叫不好,赶紧去找死侍头领。
死侍头领眼神一凝:“好,我派人去找秋梨姑娘。”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只见不远处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掐着秋梨。
赵峰冷笑道:“宋姑娘,那日我好言求娶,你不答应,现在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这小丫头太泼辣,咬了我兄弟,我兄弟本想杀了她,被我拦住了。”
“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了这丫头。”
我急忙喊道:“等等!我跟你走!”
赵峰得意地笑了。
我慢慢朝他走去,路过死侍头领时,他悄悄给我打了个手势。
死侍趁赵峰放松警惕,出手将他擒住。
我长舒一口气。
却没注意到,赵峰也松了口气,说:“宋姑娘,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脖子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马车颠簸,我挣扎着醒来。
原来赵峰以自己为饵,就是为了抓住我。
我轻轻喘气,告诉自己,现在节省体力最重要。
这时,我发现马车上还有一个人——赵玉珏。
她伤得很重,头上碗口大的伤口不断流血。
我的手脚被绑着,她却没有。
我想救她,只能让她清醒过来。
我用手臂推她,没反应。
没办法,我只好俯下身,狠狠咬了她的小手指一口。
“啊!”她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嘘!别出声。”
等她眼中的惊恐消散,我才放开手。
从她口中得知,沈与绵也参与了这件事。
那天我跟他说赵峰对我不轨,他就去调查了。没想到,他还真就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如今太子把我俩抓来,我心里明白,他是想用我们威胁他们。
我急忙对赵玉珏说:“玉珏,听着,我腰间有把小刀,你快拿出来割断绳子,咱们得自救。”
赵玉珏慌乱地点点头,手忙脚乱地在我腰间摸索着。
“找到了!”
她兴奋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即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到她眼中那璀璨的星芒。
就在这一刻,我似乎懂了沈与绵非要娶她的原因。
【天啊,这女主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都这么危险了,还大喊大叫!】
【她就是故意要害死歌歌吧!】
弹幕不断刷新,这时,马车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进来的人穿着五爪龙纹袍。
“都醒了啊。”太子阴阳怪气地说,“孤被你们的夫君逼得走投无路,那你们就陪孤一起死吧。”
等卫阑和沈与绵赶到时,我和赵玉珏被绑在悬崖边上。
太子站在我们中间,仰天狂笑:“瞧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两位将军在战场和朝堂上风光无限,如今还不是得求我这个乱臣贼子。”
卫阑眼神凶狠,厉声说道:“我劝你放了她们。等皇上审判你时,我们可为你说情,你的妻女或许还有活路。要是你执迷不悟,东宫上下一个活口都不留!”
太子却满不在乎,还挑衅地看着卫阑:“不留活口?就像当年你卫家那样?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当年卫家就是我派人灭的。那老东西竟敢上奏说我品行低劣,不配当储君。不就是占了点粮草嘛,这江山都是我家的,粮草算什么。只恨当时没斩草除根,留了你这条狗命。”
卫阑双眼通红,紧握拳头:“你……”
沈与绵赶忙伸手拦住他:“冷静,歌谣她们还在他手里。”
太子见状又大笑起来:“哈哈哈,还是沈将军识相。孤真的很看好你,要是你一直傻下去,等孤登基后,定会重重赏你。只可惜,你选错了主子。”
沈与绵咬紧牙关:“我这一生只忠于皇上,当初是你骗了我。”
太子轻蔑地笑笑,不再争论:“说这些没用了。我妻子没本事,只给我生了个女儿,逼得我走投无路。但这位赵姑娘肚子里可有个未出世的孩子,就不知道沈将军舍不舍得让妻儿陪我死。还有这位宋姑娘,美貌与智慧并存,这些年为你沈与绵操持沈家,对你一片真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今日只带一人走,看沈将军怎么选!”
风越刮越大,绳子晃个不停。
【啊!天啊!怎么还是到了二选一的剧情!我不想歌歌死!】
【呜呜,作者你太狠心了,歌歌都觉醒了,怎么还要牺牲她!】
【难道炮灰女配改变不了命运吗?那觉醒还有什么意义!】
奇怪的是,看到这些弹幕,我原本悬着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也许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卫阑一把揪住沈与绵的衣领:“歌谣为你耽误了这么多年,是你负了她!你要是不救她,我让你们都去死!”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沈与绵一脸痛苦,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叹了口气,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沈与绵……”
“与绵,忘了我吧!”
我和赵玉珏同时开口,她的声音凄厉无比。
我猛地转头看向她,只见她深情地望着沈与绵,眼神中满是眷恋。
接着,她毅然割断绳子,直直地坠入悬崖,消失在我们眼前。
刹那间,卫阑反应最快,飞身一脚把太子也踢下了悬崖。
“玉珏!”
沈与绵发疯似的跑过来,趴在悬崖边嘶喊,可哪里还有赵玉珏的影子。
卫阑解开我的绳子,紧紧抱住我:“还好,还好你没事。”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而我却呆呆地望着赵玉珏消失的方向。
我看到了,她用从我腰间拿走的小刀,割断了绳子。
梦中,赵玉珏血肉模糊地哭泣着:“宋姑娘,我好疼啊,悬崖底下真的好冷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惊恐地伸出手,拼命去拉她,可她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离我越来越远。
“不!”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卫阑听到动静,立刻坐起身来,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关切地说:“没事儿啊,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
可我依旧止不住地颤抖,卫阑心疼地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他温暖的体温来安抚我那受惊的灵魂。
自从那日的变故之后,卫阑便一直陪着我住在庄子里,他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我靠在他怀里,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那棵孤独的杏树。月光清冷,洒在地上,像是一层薄霜。
我木然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卫阑,是不是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给卫家报仇?我不过是你报仇的一颗棋子,我的生与死,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卫阑身体一僵,抱着我的手瞬间收紧,他的声音沙哑,隐约带着哭腔:“歌谣,没有,从来没有。我靠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的复仇计划里,从来就没有你。”
他缓缓说起东宫遇刺那晚,其实并不是我第一次救他。
那是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饿了好几天,整个人虚弱得走路都打晃。
一个好心的大娘看我可怜,给了我两个粗粮馒头。这里的乞丐霸道得很,要是被他们看到,肯定会抢了去。
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刚咬了第一口馒头,突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一个看起来比我还要凄惨的人。他脸上满是伤痕,眼神里透着绝望。
他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那声音一声又一声,像是魔咒一般。
哪怕我闭上眼,不去看他,那声音依旧在我耳边回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其中一个馒头分给了他。我心想,就当是给自己积点功德,说不定他日饿死了,还能投个好胎。
卫阑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爹娘兄长的死讯传来京城,皇上对我的看管也松了些,我想回去送他们最后一程。可太子的人一直在追杀我,我身负重伤,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是你给的那块馒头,救了我一命,让我等到了陈兄。所以歌谣,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好不好?”
他说着,又像当年一样,握住我的脚腕,眼神里满是恳求。
太子死后,皇上似乎也心灰意冷。没多久,他就下令传位于三皇子,自己则作为太上皇隐居山林。
阿兄巡盐有功,新皇登基后,任命阿兄为内阁首辅。
沈与绵辞去了官职,一心寻找赵玉珏的下落。他说:“是我对她不起,害她伤心,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而我,依旧是卫侯夫人,但我没有回到侯府,只是住在我的庄子里。或许是对赵玉珏的愧疚,我不敢过得太好。
卫阑知道我的心结,也不勉强我。他每日下朝后,就匆匆赶来庄子陪我。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
一天夜里,庄子的门被敲响。我坐在窗前,以为又是卫阑回来了。
不一会儿,秋梨满脸惊喜地跑进来:“姑娘,你看是谁来了?”
我抬眼望去,只见沈与绵拉着赵玉珏走进门来。
赵玉珏面带微笑,温柔地说:“歌谣,我们回来了。”
风声轻轻吹过,带动着杏树叶子沙沙作响。我看着他们在阳光下的身影,眼角滑落一滴泪,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番外)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沈与绵和赵玉珏成婚后的第二年,我终究还是受不了卫阑的软磨硬泡,答应跟他回侯府。
阿兄听闻此事,却不乐意了。他皱着眉头说:“当年你俩成婚我不在场,而且三媒六聘一样都没有,这不算数,不算数!祖母如今也已经故去,歌谣不如跟我回宋家。”
卫阑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宋昉逸,你卸磨杀驴!”
阿兄斜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是,我就卸磨杀驴了,怎么了?”
卫阑气得脸色通红。
阿兄看着差不多了,又话锋一转:“但你想要娶我妹妹,也不是不可以。”
卫阑眼睛一亮,急切地说:“阿兄快说。”
他那模样,让我实在看不下去。
阿兄一本正经地说:“那自然是从头来,三媒六聘我家歌谣都得要最好的,要是哪一样不合心意,那可不行。”
卫阑猛地站起来。
我以为他觉得阿兄过分,刚想开口解释,却听卫阑说:“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定然要让歌谣满意。”
为了筹备这场婚礼,大家又忙碌了一年。
大婚当日,卫阑广邀宾客。
迎亲队伍声势浩大。
撒福的小童欢快地扬着铜钱,一路叮叮当当。
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我趴在阿兄背上,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阿兄轻声说:“歌谣,你是阿兄这辈子唯一的妹妹,阿兄只盼你一生顺遂。”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
阿兄接着道:“以后不管遇到啥事,你就大胆去做,阿兄永远给你撑腰。”
阿兄像个操心的老父亲,絮絮叨叨地叮嘱我。
我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阿兄,我知道啦。”
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到了夜里。
卫阑送走宾客,回到新房。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我眼前,轻轻掀开了我的盖头。
我看到卫阑发丝有些湿润,显然是刚沐浴过。
我有些惊讶,愣了一下。
卫阑笑着解释:“娘子,为夫怕一身酒气熏着你,特意洗了个澡,你闻闻香不香?”
说着,他坐到我身边,把我轻轻环在怀里。
我被他逗笑了,忙说:“香,香得很呢!”
原本是玩笑嬉闹,可卫阑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起来。
他拿起酒杯,倒了两杯合卺酒。
“娘子,来,喝了这合卺酒。”
这酒入口微甜,没想到后劲却很大。
没一会儿,我就觉得有些头晕,神志也开始迷糊。
卫阑轻轻把我放在床上,伸手扯断了床幔的绑带。
龙凤喜烛的火焰摇晃着,光影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熄灭了。
我疲惫不堪,迷迷糊糊就要睡着。
这时,我听到卫阑在叫我。
“娘子。”
“嗯。”
“娘子。”
“嗯。”
“娘子。”
他又叫了一声,然后轻声唤我的名字:“歌谣。”
接着,他温柔地说:“我爱你。”
......
来源:苹果味的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