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木诗歌写作初探》整理:何延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01 00:46 4

摘要:绿木,本名张永发。青年诗人,中国诗词协会会员,民间艺术团体“积石山艺术联盟”成员,民间综合性独立刊物《吹麻滩》编委成员,《浮萍文学》杂志社副社长。一九八九年生于甘肃省积石山县,新疆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曾参加过“新疆青年诗人‘五四诗歌’朗诵会”,以及“新疆维吾尔

绿木,本名张永发。青年诗人,中国诗词协会会员,民间艺术团体“积石山艺术联盟”成员,民间综合性独立刊物《吹麻滩》编委成员,《浮萍文学》杂志社副社长。一九八九年生于甘肃省积石山县,新疆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曾参加过“新疆青年诗人‘五四诗歌’朗诵会”,以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作协”成立三十周年庆典。

早期经历:

1989年2月10日出生于甘肃省积石山县石塬[yuán]乡三二家村一个贫农家庭。

1994年在父亲的口头讲解下,第一次接触《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杨家将》等古典名著。从此对中国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96年进入三二家小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五年级时被学校评为“在校小作家”。

2002年顺利进入积石山县保安族中学学习,初中三年一直担任班级干部。

2005年与一个叫徐艳秀的同班女生谈恋爱,由于失恋,第一次开始尝试写诗,写下了《夕阳无情》,《给我一个温柔》等诗歌习作。

2005年冬天升入高中,高中期间醉心于文学创作,文化课成绩一直平平。

2007年8月处女座《在路上》发表于《岩鹰文学》杂志。同年底与同学合办小刊物《大夏河》,以手头传阅的形式流传于校园内。

2008年6月参加全国高考,顺利考上新疆大学,同年9月独自一人来到远在漠北的乌鲁木齐生活学习。

2008年11月加入“逐日文学社”任副社长及主编,参与编辑《逐日》杂志2008年冬季刊,并在“陕甘宁校友会”担任会长。

2009年1月与同校新疆籍女子马婷恋爱。

2009年5月与新疆诗人杨钊、段景、水默、旱子、去影等一起参加了“新疆青年诗人‘五四诗歌’朗诵会,并朗诵了自己的诗歌作品《云彩》。

2010年5月在《新疆经济报》上发表诗作七首,与该报编辑何运超先生结识。

2011年元月与中学老师安吉平等在家乡积石山创办了刊物《吹麻滩》,并组建成立了“积石山艺术联盟”。

2011年12月诗作《胡杨林,或者等你》入选了由山东著名诗人金殿国主编的《中国当代短诗选》一书。

2012年5月自筹资金,自印诗集《小鸟之唱》。

2012年6月新疆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

定居青海

2012年7月大学毕业后回青海参加工作,就职于“青海省藏文化馆”。

2012年10月国庆节期间回新疆看望未婚妻并定亲。

2012年年底与恋爱了四年的女友马婷在乌鲁木齐完婚。

2015年3月出版诗集《我在青海湖边等你》。

2015年6月20日在第三届“中国诗人峰会”上获得“2015年度新诗人奖银奖”。

获奖记录:

诗歌奖

▪ 2015-06-20 第三届中国诗人峰会 2015年度新诗人奖银奖 只有你还未曾爱过我(获奖)

人物评价:

1.漂泊与救赎

我能写下什么?我们能写下什么?绿木兄发来诗稿,嘱我写些文字的时候,我即刻想到的便是这句话。是的,我能写下什么?我们能写下什么?千千万万个我们又能写下什么?苍茫茫的人世,无助的黑夜里我们又能写下什么?请原谅我这样带有绝望情绪的表达。情绪过后再一次面对诗歌,我想起我的一位老师所说的话。“也许,我们已经明白,或者将一天天地更加明白,诗歌之于生活的无力。明白诗歌在时间中的无力。它微弱的光芒,在今天,甚至不足以照亮我们自己内心瑟缩的黑暗。然而,在这一切坚硬的事物背后,诗歌,依旧是空无一物中,那个最贴近的安慰。是流离失所中最可支撑的稻草。它是唯一的清音,穿破世事纷扰。这仿若天籁般的痛苦,有时像风一样无心卷来,更多的时候,它之于我们,就像伤口一样注定邂逅。所以,我们只能,迎着它走去。除了走向它,在无底无痕的时间中,我们还能怎样地走向自己?”当海子在山海关走向世界的寂静深处与永恒之中,当昌耀在西部高原纵身一跃,当食指在病院带上精神分裂的帽子,我们将怎样触碰这些让人疼痛的名字与他们背后高高在上的诗歌?三月一如既往地来,春天一如既往地来,在尘世当中,我们又该走向怎样的自己?

是的,唯有诗歌,让我们再一次相拥取暖。是的,唯有诗歌,让我们再一次真诚地相信美,相信善良,相信一切与爱相伴的力量。面对诗歌,我们再一次感知到自己,自己的虚伪,渺小,稚嫩。唯有诗歌,再一次救赎。二、在坚硬的城市里,我读着绿木的诗歌,读着那些明媚或者忧伤的句子,这一刻,他在另一所坚硬的城市里,与我一样,与世间的所有人一样,面对着生活,我不知道他是否幸福或者忧伤。但从这些诗歌当中,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在做一次精神的漂泊,与苦难相伴。一直以来,我都偏执地认为,人生是需要游历的,漂泊不定的经历对一个写作者或许是一笔财富。漂泊的目的在于寻找自我,在漂泊当中思考,给自己的精神层面定位,进而进一步自我拯救,自我救赎。而长期生活在一处,则难免受到局限及束缚,眼界狭小了,对想象力便是一种扼杀。阅读绿木的这些诗歌作品,我们不难看出游历经历对绿木诗歌的锻造,在经历了异乡人的都市生活之后,在与故乡的对视当中难免有一些苦涩的味道。同样在一些写人物的诗歌当中,我们也能感觉到这种苦涩。在《想起父亲》当中他写道:“刺鼻的旱烟味里有你一世的梦吗?”,这样的笔调是忧伤的,在父与子的关系对视当中,所表达的是一种对命运的直观呈现与反思,这样的反思不局限于一人,即父亲身上,所指应该是广泛的。“在这北归的方向上,思念是我。唯一能够充饥的粮食”,“把我爱出血来吧,爱出泪来吧”这样的句子朴实无华,这样的感动不是技艺层面的取胜,更多的是以情动人,抛去技艺,这样的感情,便是最好的表达。《在大河镇》,他写下:“在人群中翻带血的羊皮,在角落里孤独成王”,这些句子凝重而又大气,既简练又有高度。在一系列诗歌当中,我个人则倾向喜欢《青海》这一组诗歌,雄浑而又大气,大有当年西部诗歌的风采。“踏上青海,就等于踏上了一块石头/用青稞来伴奏,用石头来歌唱/这都是一些温热的精灵啊,他的/宽广,他的血液,都是一个/生命体最最滚烫的灵魂/比起那些白云,牧马和格桑花/他还是沉重得多/青海哟,石头,石头哟,青海/就让那流淌的鲜红浆液做你不朽的见证/再美好的嗓音和情歌,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此时,我站在风里,从一堆石头的/形体里读出一种存在的意义/多少矫健的雄鹰飞过地平线,然而/那些厚实的背影没有消失/呀,他们在石头上刻下了凝重的图腾/踏上青海,就踏上了一部沧桑的经卷/吐蕃王子孤独的身影和受伤的战马/在一堆堆石头间走来走去/啊,是石头,是石头收留了他们嘘,安静的聆听吧/卓玛姑娘的牧笛,正奏着生离死别的曲子/踏上青海,我首先在一堆石头里/伫立良久,读他,品他,渴望着一种/永远也无法满足的神秘意义/从天空到大地,从河流到岁月/山盟海誓的爱情消失了/树木,帐篷,牛羊和炊烟几经迁徙/唯有不变的是石头,是活着的愿望/是青海人一颗激动地心脉",这些是《青海》当中的一些摘选,厚重大气,读来让人精神大振,美丽大气的青海,神秘而又干净。不足之处则是对整体的把握,愈想表达而又急于表达,这也是绿木兄在诗艺上的欠缺之处。倘若绿木兄再稍加注意下情感与技艺的融合,或许会更好。作者以一个城市边缘人的姿态游走于庞大,坚硬的城市里,体味着一个漂泊者的感觉。冷眼看世界,但绝不是冷血,相反却充满了冷静客观的思考。现代社会物质高速发展,难免百物杂陈,泥沙俱下,任何一个青年都不应对这一现状避而不见。《夜店里的女人》、《狗日的“诗人”》便是对这一社会现状的直视,批判精神前后贯通,写出了他的迷茫,不适,不解,焦灼乃至痛苦。他对夜店女人不乏同情,但更多的则是对人性,社会的批判,做到了很好的升华。在面对强拆事件时,他写道:“拆、拆、拆/拆迁工人问:故宫呢?/大肚官员说:拆拆拆”,简单的一问一答之间。“大肚官员”的形象便跃然纸上,诗歌到此便戛然而止,留给人更多的思考空间,对当下社会的一种反思。对“小悦悦”事件,作者的痛心疾首,大声呼喊。通过这些诗句。我们可以看出作者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种担当意识。在这种充满悲悯与反思的表达中,作者试图以情感,精神和行为上让自己的写作与社会现实融为一体并进入现实生活的内核,是对诗歌与现实社会对应关系的的一种有意义地探索。但在一定程度上,在对生活内核的把握上,还是薄弱的。绿木的叙述,或者说是急于表达减少了思考的冲击力。不过,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在于绿木兄的努力。

————节选自甘肃青年诗人废指评论《漂泊与救赎》

2.向远方,一个人的旅途和眼神

西去大漠,更多苍凉和萧索是西北的境界,诗人《边走边吟》这一辑里的诗歌不论从写做技巧还是意向寓隐方面,皆都超越了其他小辑的诗歌,可以说,诗人从青海,西宁,兰州,酒泉,敦煌,临夏,玉门,到最后的新疆等地的行走和游历给他的感官和思维都添补了更大的素材和源泉,因此,诗人下笔如有神,寥寥数语,皆可气魄的概括出一副精美的图景和意向。

这些诗行,是藏区的经幡,是塔尔寺的钟声,是玉门的油田,是敦煌的莫高窟,是天山的雪莲,诗人用丰富的笔触和娴熟的写作技巧让诗歌在恰当的场合涌现出了恰当的诗句。顷刻间,我再次想起海子,海子的铁轨、海子的春暖花开,或许,这样的意向和现场,只是一种升华了的图腾和信仰,然而,这种博爱和苍厚显得诗人的笔触依然缺乏劲道,似乎该重的部位诗人简单地、轻轻地吟咏而过了,而该简述的棱角,诗人却用了更多的笔墨。为此,诗人的行走和历练所丰收的财富,还只是停留在文字表象的处理和技巧衔接的摸索中。

当然了,诗人用心的书写和观察使得诗人在更多的时间里很富有、很踏实,再者,诗人遥远而又深邃[suì]的眼眸似乎告诉我,他,一直很孤独、很忧伤。在我看来,一个优秀的诗人,注定是一个能够耐得住寂寞和孤独“流浪者”。

这些年,绿木写了很多很多的诗,在我的印象里,绿木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诗作问世,可以说,是个高产的诗人,在同龄人之间,也是佼佼者。但我想说的是,绿木的诗,题材千变万化,风格不一,写作手法也多样,然而,他的大部分诗歌缺少一种凝练和真诚,他把更多意向停留在文字表象的处理和营造上,没有更深更好的去挖掘平日里“猎”来的素材,那种在场感一目了然,给人一种直白和随性抒发的浮躁感。当然了,绿木还很年轻,未来的路还长,我相信,以他目前的写作状态,在不久的将来,他的诗歌,定能走向更广阔的天地。姑且,把这些闲言碎语当做一种打击送给绿木,希望绿木在以后的日子里,飞得更高、更远。

———节选自宁夏著名诗人泾芮评论《向远方,一个人的旅途和眼神》

3.鼓吹,吹麻滩

吹麻滩主编雪的精灵将创刊号邮寄到我手中,我为他们所感动。

这是一个以“积石山艺术联盟”为组织的民间艺术团体,这伙人在大禹治水的源头以艺术的执着挖掘着生活的诗意,他们是雪的精灵、唱歌的石头、老月、人在炳灵、垄上布衣、剑雷、廉思、绿木,我称之为西北“八剑客”。生活的中心并不意味着艺术的中心,就如《诗经》大多源自民间,《楚辞》诞生于湘水。因此,我对原始地域的人和事总是充满神圣的期待。

确实如此,文明的进程让人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规则和圈子中。功利和目的消磨着精神的触角,灯红酒绿的诱惑胜于艺术的寂寞,而艺术恰恰是孤独的。

这西北“八剑客”于积石山下迎风沙、饮初酒,自得其乐,这种散淡洒脱的氛围完全契合于艺术诞生的土壤。我似乎能够感受到他们在艺术的痴迷中孤独的步履,也感受到他们爽朗声音中的沧桑和雄浑。古朴的地域与不羁的性格为他们的跋涉备足了干粮,走多远取决于地域沉积的营养能够被吸收多少与他们心灵的动力能够坚持多久。

他们“为梦而行”、“将向风一样走得更远”,这是一位朋友的祝福。

我也祝愿他们行如风,愿如石,精诚永不迁转。

———节选自山西著名先锋诗人苏堤春晓评论《鼓吹,吹麻滩》

4.《灵魂的歌者》

跟绿木在一起,人都会被他那独有的诗人气质所感染,于我而言,从一个不喜诗歌,不懂诗歌的人,被他带动着开始关注诗歌。

那时绿木的零用钱基本都是用来买书,泰戈尔,徐志摩,海子,席慕容,穆旦,艾青,蔵克家,戴望舒,冰心,郭路生,顾诚,北岛,舒婷,周涛,还有济慈,雪莱,拜伦,这些人的诗集他都买来一一研读,而我也跟着沾光。

于是我们的话渐渐多起来,毫无例外,话题全是诗歌,有时激烈的争论,有时平和的交谈,滔滔不绝的总是绿木,那时他顺手拿起一本诗集,读两三页后便开始对我们说,这首诗那里写的好,为什么好,然后又大声读出来,就这样,和绿木在一起,时时刻刻的熏陶,他影响了周围很多人,慢慢形成了一个诗歌小群体。

两三人谈天论地,谈论大家都认为好的诗歌,模仿成名的诗歌,到后来都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个大诗人,大学者,大文豪,开始轻视那些名家的作品,无视那些好的文章,动手写着乱七八糟的文字,目中无人,张扬的不可一世,渐渐感觉自己就是个诗人一般,青涩的欲望疯狂蔓延,有时甚至会诋毁那些名家或者好的作品,总认为自己写出来的一定比这好,深有怀才不遇之感,绿木总会在这时说,尊重别人的作品,是一个人应有的素质,也是一个写文人的基本原则。

自此后,已很少有人诋毁别人的文字,自己不喜的也是选择性忽视,那种谈天论地的感觉又回来了,不同的是,不在谈论那些名家大作,而是互相点评对方文字的优劣,看着细微的进步,都会欣喜万分,那些中肯的意见,认真的态度,总是绿木为最,随之而来的是我们一本又一本自命名小诗集的诞生,直到有一天,我们开始读绿木的诗。

慢慢地开始谈论一些诗歌更深的问题,我一直认为,诗歌是内心情感的流露与表述,而绿木那睿智的大脑,每每在这时就会发出异样的光芒,他说:“文字都是为情感而生的,没有情感的文字就会失去那份本真美,而诗歌是自由的,便于抒情,能灵活表达,这是我喜欢诗歌的最初原因,诗歌又是纯粹的,想要表达了,便能立刻表现出来,不会带一点杂质,诗歌更是干净的,能将灵魂深处的东西呈现出来,没有纤尘。”那时才知道绿木心中的诗歌是那么纯粹,那么神圣。

有绿木的地方便有诗歌,他在他学习与创作的闲余,便与我们探讨现代诗歌的走向,诗歌的意蕴,以及诗歌的生命,他认为诗歌是幸福的,是美的,所以诗歌要情景交融,境由情生,如入其境,感觉美和意向美结合,拥有浑厚的意境在里面,那样的诗歌才有生命,诗歌又是包容的载体,易受不确定的因素侵染,所以创作健康的诗歌是非常有必要的,诗歌有引导与美化的作用,在诗里,往往简单的几句话,就需要表达蕴含深刻的思想,所以诗歌一定要易懂和晓畅,这是诗歌存在的根本,诗歌不能像文章那样长段的铺排和叙述,只能用简短的文字直击人的心灵,进入心灵的东西,即使微小,依然能够发出磅礴的力量。

魏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每一个时代,都有一段繁荣的文学,而每一代的文学都离不开诗词典赋文的相辅相成,不同文学样式的演化与檀变,又会产生出不同样式的文学,诗歌能在时间的洪流中延续不坠,自然有其顽强的生命力,但不可否认得是,诗歌在这个时代正在走向衰落,这是对时代歌者的考验,考验的同时也是挑战,延续诗歌生命也是每一个诗歌追随者的使命。

我们又探讨,诗歌应该押韵,读之有抑扬顿挫之感,也应该规范,普及才利于传播。但是好的文字是不受规范所束缚的,诗歌正是这样模仿被模仿之后的创新,虽然已变得面目全非,他的内韵还在,为内心服务,因为美存在。

跟在诗歌上的探索绿木从来都没有停止,他尝试着写了古诗,押韵诗,藏头诗,字谜诗,短诗,组诗,长诗,歌行体,各种体裁各样不同形式的诗,如此专注与诗歌,只为深爱,也因为灵魂深处的那份不安。

认真时,绿木对诗歌的话题似永远不完,那时只要闲下来,绿木便会谈论诗歌,这样能持续几个星期之久,以至于见他有说话的欲望时,我们都会把话题引开,当绿木明白诗歌仅对他个人有无比强大的魔力时,他的话明显慢慢少起来,为了寻找知音,他开始在校刊,报纸,杂志,发表自己的诗歌,期间他的创作量不断大增,其中不乏精品,看着这样的绿木,乐得其成,而我也由衷高兴。

不知不觉间,诗歌已成为绿木生活中的一部分,也许绿木并不知道诗歌对他的改变是什么,但在他周围诗歌已吸引了一群人,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当绿木发表的诗歌越来越多时,他不满足只是在身边与周围的小圈活动,他希望诗歌能让更多人接受,因为有读者才是诗歌的生命,他开始向那些名家云集的刊物送去自己的作品,虽然收获甚微,却也结识了更多向他一样挚爱诗歌的人,就像洪水一样,一旦开始,就很难遏制。

诗歌是绿木的生命,他的每一天都在点缀生命,就这样,在那狂妄和容易怀念的年龄,我们结束了学业,毕业了,又或者是开始流浪。

生活的每一天都倍感枯燥,这是离开学校的感想,很幸运,毕业后的日子我依然和绿木在一起,那个时间那个年龄,即使狂妄,也抵挡不了流言或者说舆论给予的压力,“这么大的人,不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你想干什么,”“闲着不找个工作,多浪费,”“你这样待下去,肯定废了,”这样的话每天都会听到。

生活永远属于现实,如果还想见人,那么必须去干点什么,与所有毕业的人一样,我们每天出入于各种招聘会,各色公司的办公室,即使这样,绿木每天还是会写一两首或几首诗。

每当他对我说,我今天又写了几首诗时,我会羡慕加加讽刺的说,你这样每天写,没有一实际内容和意义,就跟补旧衣服一样,能有什么用,绿木总是善意的笑笑,然后说,如果你不写,你什么都没有,最简单的,我写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没有内容和意义呢,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刻意的否定。

———节选自新疆散文新秀飘成性评论《灵魂的歌者》

诗歌节选

白露:山上即景

林间枯叶纷飞,

晚归的寒鸦啼落了一个巨大的黄昏。

这山里月亮,

诗人下酒的泡菜,

白成少女拭泪的小手绢了。

远处,是谁在掌灯?

点亮九月的秋窗为大地祈祷。

求生。我与小草跌坐在荒凉中

是这一生的黑夜

让我深爱上光。我深信不疑。

九月:九把镰刀高高在上

九月鹰飞

遍地野花空对苍天

做着最后的献祭

这七万里高原

只剩下风吹,枯瘦

马匹被雪磨打

头戴花环的尕妹妹

你要往哪里去

把一片格桑点燃

——该回家了,该回家了

九把镰刀高高在上

流水滚滚,唤不醒

一个酒徒的半生穷苦

我们都是卑微的盲人

正慢慢接受无边的黑暗

故乡造句

故乡阳光强烈

土墙上的蒿草长一截

父亲就矮一截

院子里的向日葵

还和去年一样

高举着一朵朵清白

迎向风的屠刀

永恒:羊群和石头堆砌的村庄。

满山的庄稼地倾泻黄金

我的父亲

一生在泥土里抛食

一季又一季

两手空空。

4月4日:清明

怀念活着的人,

比纪念死去的人更有意义;

死去的人已然幸福了,

只有活着的人还会痛苦。

像我默默的哭泣,清明一定要下一点儿雨

一定要让经冬的草木在雨中苏醒过来

桃花灼灼杏花绯红,都迎着风。

——这是你苦苦爱着的人间

流水线上走下的精英,比死人还面无表情

当灰蝴蝶飞舞,蒿草是烧不尽的

心一动,它就发了疯的生长。

香客

在青藏,一低头就是一朵格桑。

那些开在寺里的花朵,

饱食了人间烟火。

玛尼石

站在星空下,

我与石头静默无语。

不远处的庙里,

点灯的人,

一定是菩萨。

而芸芸草木,匍匐在路上

朵朵格桑

生来汪洋

〔牛后点评∶绿木对诗的把握是他通过纯粹个人的并且是十分感性的诗的写作,充分表现他对于故乡、亲人及众生的强烈感情和悲悯情怀,简洁而又灵动地呈现出自己诗的魅力。

(一)高原的低语与灵魂的和声——绿木诗歌创作论

在西部高原的苍茫底色上,诗人绿木(张永发)以文字为经,以生命体验为纬,编织出兼具地理质感与精神重量的诗歌图景。他的作品扎根青海的土地,既收纳着高原的风雪与星辰,又承载着漂泊者的沉思与深情,在古典抒情传统与现代性表达之间,构建起独特的诗歌坐标系。

地理基因:西部风土的诗意赋形

绿木的诗歌始终带着鲜明的西部地理烙印,青海的山川风物成为其创作最鲜活的素材库与精神原乡。在《青海》一诗中,他将高原具象为"一块石头",以"青稞伴奏""石头歌唱"的独特意象,赋予这片土地以温热的生命感,那些"刻下凝重图腾"的石头,既是地理存在,更是承载岁月沧桑的精神符号。这种对地域风物的精准捕捉,让其诗歌获得了坚实的质感——高原新月、万古星辰、格桑花、胡杨林等意象反复出现,既不是简单的风景铺陈,也非刻意的异域猎奇,而是与诗人生命体验深度交融的情感载体。

在《等你凯旋》中,"高原新月""万古星辰"构成宇宙维度的时空框架,将个体的送别之情升华为史诗性的守望图景。这种将私人情感植入西部宏大地理空间的书写策略,让他的诗歌既有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旷野气息,又蕴含着对生命存在的深沉叩问,延续了西部诗歌雄浑大气的精神脉络。

情感光谱:爱与救赎的多维吟唱

绿木的诗歌情感世界丰富而深邃,从炽热的爱情到沉重的乡愁,从个体的迷茫到对光明的执着,形成了层次分明的情感光谱。爱情书写在其作品中占据重要位置,却始终挣脱着俗套表达——《在我们共有的时光里》以"西山桃花"为火焰,将私密情感置于"天地为鉴"的古典范式中,通过"脚印成为大地密码""祈祷化作天空星图"的物我同构策略,让爱情获得了自然法则般的庄严性。这种将个人情愫与天地精神相连的写法,消解了情爱叙事的琐碎,赋予其永恒性的品格。

而在乡愁与漂泊主题中,绿木则展现出更为细腻的痛感。从甘肃积石山到青海西宁,从新疆大学的校园到藏文化馆的书桌,漂泊经历锻造了他诗歌中的"精神游牧"特质。《想起父亲》中"刺鼻的旱烟味里有你一世的梦吗"的叩问,《在大河镇》里"在角落里孤独成王"的自白,既带着对故土亲人的眷恋,又藏着异乡生存的坚韧,将个体的漂泊体验升华为一代人的精神共鸣。这种情感书写从不沉溺于悲戚,而是在苦难中生长出救赎的力量,正如他诗中所言,诗歌是"流离失所中最可支撑的稻草"。

艺术肌理:传统与现代的辩证共生

在艺术表达上,绿木巧妙平衡了古典传统与现代创新,形成了兼具韵味与张力的抒情风格。他善于从古典文学中汲取养分,《等你凯旋》的情感逻辑延续了《诗经·击鼓》"死生契阔"的抒情传统,却通过"亲手创造阳光"的主动姿态,注入了现代性的平等对话精神;而"天地为鉴"的爱情书写,则在当代语境中重构了古典诗词的意境美。这种传统不是简单的复古,而是精神内核的传承与转化。

同时,他的诗歌又充满现代性的艺术探索。在意象建构上,《春天的花朵》以"瞬息闪亮的火焰"喻生命短暂,通过"开花—死去—拥有春天"的辩证关系,追问存在的意义,展现出存在主义的思考维度;在节奏与结构上,既有"奋进…奋进…"的重复节律营造的紧迫感,又有散文诗式的自由分行带来的舒展性,形成动静交织的听觉效果。这种传统与现代的碰撞,让他的诗歌既能"以情动人",又具备"修辞炼金术"般的艺术魅力。

从《小鸟之唱》到《我在青海湖边等你》,绿木的诗歌始终保持着对土地的敬畏与对灵魂的赤诚。他以西部高原为立足点,用精准的意象、真挚的情感与精妙的技艺,让那些沉默的石头、绽放的花朵、流动的星辰都成为精神的见证者。在这个诗歌边缘化的时代,他的创作证明:扎根土地的书写,终将拥有穿越时空的力量。

(二)西部土地的诗歌行者:论绿木诗歌中的故乡、漂泊与存在之思

在青藏高原的苍茫里,他将石头、格桑花和风都化作了文字,记录着一个漂泊者对于故乡与存在的深切思考。

绿木,这位出生于甘肃积石山、定居于青海西宁的诗人,以其独特的生命体验和诗歌创作,成为中国当代西部诗歌中不可忽视的声音。他的诗歌,既有西部土地的厚重与苍凉,又蕴含着个体漂泊的孤独与沉思。

通过对他作品的深入阅读,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在高原上执着前行的诗歌行者,用文字构建起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一、西部地理的深刻烙印

绿木的诗歌与西部地理环境有着天然的血肉联系。青海高原的自然景观成为他创作中最为突出的意象群:

“他笔下的格桑花,马的骨骸,沉默的山岗,荒野的小草,静卧的石头,呜咽的河流……无不宣染着这些故事的悲情色彩。”

在这些看似客观的自然物象中,诗人注入了强烈的主观情感,使得西部地理不仅成为诗歌背景,更成为其情感表达的符号系统。

在《青海》一诗中,绿木写道:“踏上青海,就等于踏上了一块石头/用青稞来伴奏,用石头来歌唱/这都是一些温热的精灵啊,他的/宽广,他的血液,都是一个/生命体最最滚烫的灵魂。”

在这里,石头不再是冰冷的物象,而是被赋予了温度和灵魂,成为青海这片土地的象征,也成为诗人精神世界的载体。

二、漂泊与故乡的双重变奏

绿木的人生经历——从甘肃到新疆求学,最终定居青海——使他的诗歌中弥漫着强烈的漂泊感。而这种漂泊感,又常常与对故乡的深切眷恋形成情感上的张力。

在《风中的故乡》中,他写道:

“去挖虫草的青年走后/故乡就空了/——只有狗还叫着/只有几个老人,在土墙下打扑克/消磨着剩余时光。”

故乡的空寂与荒凉,在这里被冷静地呈现,没有过多的修辞装饰,却更直击人心。

诗人在城市与乡村、他乡与故乡之间的徘徊,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情感结构。正如评论所言:“在坚硬的城市里,我读着绿木的诗歌,读着那些明媚或者忧伤的句子,这一刻,他在另一所坚硬的城市里,与我一样,与世间的所有人一样,面对着生活。”

这种普遍性的现代人精神困境,在绿木的诗歌中得到了个性化的表达。

三、生命存在的哲学观照

除了对地域与漂泊的抒写,绿木的诗歌还展现出对生命存在的深层思考。他的许多作品都触及到时间的流逝、生命的脆弱以及存在的意义等哲学命题。

在《颂词》中,他写道:“流水带走守夜人/秋风高唱安眠曲/我的颂词写在石头上/从不发出回声。”

这些诗句简短而有力,表达出对生命短暂与永恒的思考。

诗人试图在虚无中寻找意义,在短暂中捕捉永恒。正如他在《石头》中所言:

“我不转经筒不诵经,/淬炼骨头夜掌灯。”

这种精神层面的淬炼与坚守,正是绿木诗歌的精神内核,也是他面对存在困境的回应方式。

四、艺术风格的多元融合

绿木的诗歌艺术风格呈现出多元融合的特点。一方面,他继承了西部诗歌的雄浑与大气;另一方面,他又不失细腻的情感表达。

有评论指出:“在他的抒情里,为我们展现了边塞城池的风俗人情,大漠深处的爱情、幽怨。……热烈中带着幽咽,奔放里含有内敛,直抒胸臆,大胆倾吐,内热外冷,沉静呕歌。这些风格一直贯穿于绿木的诗作中。”

同时,绿木也在不断探索诗歌艺术的更多可能性。他对曹有云诗歌的评论中也反映了自己的诗学观点:“诗是一种通神的预言,它应该毫无保留的指出未来或恒常的人类困惑。”

这种对诗歌本质的理解,使他的创作超越了简单的情感抒发,而达到了对人类普遍存在困境的揭示。

五、绿木诗歌的价值与意义

绿木的诗歌创作,在当代诗坛具有其独特价值。首先,他为我们呈现了西部地区的现代体验,打破了人们对西部的单一想象。其次,他的诗歌是个体在现代化进程中的精神记录,具有情感的真实性与深刻性。

当然,绿木的诗歌创作仍有可提升的空间。有评论家曾指出:“倘若绿木兄再稍加注意下情感与技艺的融合,或许会更好。”

如何更好地平衡情感的浓度与艺术的控制,如何让个人的体验与更广阔的人类经验相通,这些都是诗人可以进一步探索的方向。

结语

总体而言,绿木的诗歌创作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声音和风格。他的诗歌,是西部土地生长出来的现代诗,既有泥土的芬芳,又有金属的质感。在他的诗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在高原上行走的沉思者,用文字记录着时代的变迁与个体心灵的颤动。

如他在《小寒:在一场雪中抒情》中所写:“冷到彻底,是暖的开始。……漂泊的人,再幸福一些/——我大声说/而大地呵,永恒的沉默者/当倔强的石头在无形之刀下碎裂/我就是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这种在寒冷中寻找温暖、在漂泊中寻求安顿、在困境中坚守希望的精神,正是绿木诗歌最为动人的力量所在。

(三)探寻绿木诗歌中的精神世界

绿木,本名张永发,作为 80 后土族青年诗人,在当代诗坛展现出了独特的创作风格与艺术魅力。他是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还曾是鲁迅文学院第 36 期少数民族作家班学员,著有诗集《小鸟之唱》《我在青海湖边等你》,有诸多作品散见于《星河》《青海湖》《中国新诗》等报刊杂志。

地域文化的诗意呈现

绿木生长于青海,独特的地域文化成为他诗歌创作的重要源泉。青海那广袤的草原、湛蓝的天空、宁静的湖泊等自然景观,在他的诗中化作灵动的意象。他笔下的羊群、草木,不只是简单的自然事物,更是地域文化的象征。如“一低再低 四野辽阔。羊群寂静。无边草木置身风中,做了一世的飘摇”,寥寥数语,勾勒出一幅宏大而寂静的青海草原图景,让读者感受到这片土地的雄浑与深沉。这种对地域文化的诗意呈现,使他的诗歌具有了独特的地域辨识度,也让读者能够通过诗歌领略青海的风土人情。

情感的细腻表达

在绿木的诗歌中,情感的表达细腻而真挚。他善于捕捉生活中的细微情感,并用诗歌将其放大。无论是对爱情的渴望与迷茫,还是对生活的感悟与思考,都能在他的诗中找到共鸣。他或许会在诗中表达相爱时的甜蜜与分离时的痛苦,让读者感受到爱情的复杂与美好。这种细腻的情感表达,使他的诗歌具有了打动人心的力量,让读者能够深入到诗人的内心世界,与他一同感受生活的喜怒哀乐。

艺术潜力与发展空间

作为 80 后诗人,绿木的作品充满了才气,具有极大的艺术潜力和发展空间。他既承接了 80 后诗人的思想,又有自己独特的创作理念。随着创作的不断深入,他可能会在诗歌形式和内容上进行更多的探索和创新。他可以进一步挖掘地域文化的内涵,将其与现代思想相结合,创作出更具深度和广度的作品。同时,他也可以尝试不同的诗歌风格和表现手法,丰富自己的创作风格。

绿木以其独特的地域文化视角、细腻的情感表达和不断探索的创作精神,在当代诗坛崭露头角。相信在未来,他会创作出更多优秀的诗歌作品,为中国当代诗歌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人物经历

获奖记录

人物评价

代表作品

人物经历

早期经历

1989年2月10日出生于甘肃省积石山县石塬[yuán]乡三二家村一个贫农家庭。

1994年在父亲的口头讲解下,第一次接触《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杨家将》等古典名著。从此对中国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96年进入三二家小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五年级时被学校评为“在校小作家”。

诗人绿木生活照

2002年顺利进入积石山县保安族中学学习,初中三年一直担任班级干部。

2005年与一个叫徐艳秀的同班女生谈恋爱,由于失恋,第一次开始尝试写诗,写下了《夕阳无情》,《给我一个温柔》等诗歌习作。

2005年冬天升入高中,高中期间醉心于文学创作,文化课成绩一直平平。

2007年8月处女座《在路上》发表于《岩鹰文学》杂志。同年底与同学合办小刊物《大夏河》,以手头传阅的形式流传于校园内。

求学新疆

2008年6月参加全国高考,顺利考上新疆大学,同年9月独自一人来到远在漠北的乌鲁木齐生活学习。

2008年11月加入“逐日文学社”任副社长及主编,参与编辑《逐日》杂志2008年冬季刊,并在“陕甘宁校友会”担任会长。

2009年1月与同校新疆籍女子马婷恋爱。

2009年5月与新疆诗人杨钊、段景、水默、旱子、去影等一起参加了“新疆青年诗人‘五四诗歌’朗诵会,并朗诵了自己的诗歌作品《云彩》。

2010年5月在《新疆经济报》上发表诗作七首,与该报编辑何运超先生结识。

2011年元月与中学老师安吉平等在家乡积石山创办了刊物《吹麻滩》,并组建成立了“积石山艺术联盟”。

2011年12月诗作《胡杨林,或者等你》入选了由山东著名诗人金殿国主编的《中国当代短诗选》一书。

2012年5月自筹资金,自印诗集《小鸟之唱》。

2012年6月新疆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

定居青海

2012年7月大学毕业后回青海参加工作,就职于“青海省藏文化馆”。

2012年10月国庆节期间回新疆看望未婚妻并定亲。

2012年年底与恋爱了四年的女友马婷在乌鲁木齐完婚。

2015年3月出版诗集《我在青海湖边等你》。

绿木诗集《我在青海湖边等你》

2015年6月20日在第三届“中国诗人峰会”上获得“2015年度新诗人奖银奖”。

获奖记录

诗歌奖

▪ 2015-06-20 第三届中国诗人峰会 2015年度新诗人奖银奖 只有你还未曾爱过我(获奖)

人物评价

1.漂泊与救赎

我能写下什么?我们能写下什么?绿木兄发来诗稿,嘱我写些文字的时候,我即刻想到的便是这句话。是的,我能写下什么?我们能写下什么?千千万万个我们又能写下什么?苍茫茫的人世,无助的黑夜里我们又能写下什么?请原谅我这样带有绝望情绪的表达。情绪过后再一次面对诗歌,我想起我的一位老师所说的话。“也许,我们已经明白,或者将一天天地更加明白,诗歌之于生活的无力。明白诗歌在时间中的无力。它微弱的光芒,在今天,甚至不足以照亮我们自己内心瑟缩的黑暗。然而,在这一切坚硬的事物背后,诗歌,依旧是空无一物中,那个最贴近的安慰。是流离失所中最可支撑的稻草。它是唯一的清音,穿破世事纷扰。这仿若天籁般的痛苦,有时像风一样无心卷来,更多的时候,它之于我们,就像伤口一样注定邂逅。所以,我们只能,迎着它走去。除了走向它,在无底无痕的时间中,我们还能怎样地走向自己?”当海子在山海关走向世界的寂静深处与永恒之中,当昌耀在西部高原纵身一跃,当食指在病院带上精神分裂的帽子,我们将怎样触碰这些让人疼痛的名字与他们背后高高在上的诗歌?三月一如既往地来,春天一如既往地来,在尘世当中,我们又该走向怎样的自己?

是的,唯有诗歌,让我们再一次相拥取暖。是的,唯有诗歌,让我们再一次真诚地相信美,相信善良,相信一切与爱相伴的力量。面对诗歌,我们再一次感知到自己,自己的虚伪,渺小,稚嫩。唯有诗歌,再一次救赎。二、在坚硬的城市里,我读着绿木的诗歌,读着那些明媚或者忧伤的句子,这一刻,他在另一所坚硬的城市里,与我一样,与世间的所有人一样,面对着生活,我不知道他是否幸福或者忧伤。但从这些诗歌当中,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在做一次精神的漂泊,与苦难相伴。一直以来,我都偏执地认为,人生是需要游历的,漂泊不定的经历对一个写作者或许是一笔财富。漂泊的目的在于寻找自我,在漂泊当中思考,给自己的精神层面定位,进而进一步自我拯救,自我救赎。而长期生活在一处,则难免受到局限及束缚,眼界狭小了,对想象力便是一种扼杀。阅读绿木的这些诗歌作品,我们不难看出游历经历对绿木诗歌的锻造,在经历了异乡人的都市生活之后,在与故乡的对视当中难免有一些苦涩的味道。同样在一些写人物的诗歌当中,我们也能感觉到这种苦涩。在《想起父亲》当中他写道:“刺鼻的旱烟味里有你一世的梦吗?”,这样的笔调是忧伤的,在父与子的关系对视当中,所表达的是一种对命运的直观呈现与反思,这样的反思不局限于一人,即父亲身上,所指应该是广泛的。“在这北归的方向上,思念是我。唯一能够充饥的粮食”,“把我爱出血来吧,爱出泪来吧”这样的句子朴实无华,这样的感动不是技艺层面的取胜,更多的是以情动人,抛去技艺,这样的感情,便是最好的表达。《在大河镇》,他写下:“在人群中翻带血的羊皮,在角落里孤独成王”,这些句子凝重而又大气,既简练又有高度。在一系列诗歌当中,我个人则倾向喜欢《青海》这一组诗歌,雄浑而又大气,大有当年西部诗歌的风采。“踏上青海,就等于踏上了一块石头/用青稞来伴奏,用石头来歌唱/这都是一些温热的精灵啊,他的/宽广,他的血液,都是一个/生命体最最滚烫的灵魂/比起那些白云,牧马和格桑花/他还是沉重得多/青海哟,石头,石头哟,青海/就让那流淌的鲜红浆液做你不朽的见证/再美好的嗓音和情歌,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此时,我站在风里,从一堆石头的/形体里读出一种存在的意义/多少矫健的雄鹰飞过地平线,然而/那些厚实的背影没有消失/呀,他们在石头上刻下了凝重的图腾/踏上青海,就踏上了一部沧桑的经卷/吐蕃王子孤独的身影和受伤的战马/在一堆堆石头间走来走去/啊,是石头,是石头收留了他们嘘,安静的聆听吧/卓玛姑娘的牧笛,正奏着生离死别的曲子/踏上青海,我首先在一堆石头里/伫立良久,读他,品他,渴望着一种/永远也无法满足的神秘意义/从天空到大地,从河流到岁月/山盟海誓的爱情消失了/树木,帐篷,牛羊和炊烟几经迁徙/唯有不变的是石头,是活着的愿望/是青海人一颗激动地心脉",这些是《青海》当中的一些摘选,厚重大气,读来让人精神大振,美丽大气的青海,神秘而又干净。不足之处则是对整体的把握,愈想表达而又急于表达,这也是绿木兄在诗艺上的欠缺之处。倘若绿木兄再稍加注意下情感与技艺的融合,或许会更好。作者以一个城市边缘人的姿态游走于庞大,坚硬的城市里,体味着一个漂泊者的感觉。冷眼看世界,但绝不是冷血,相反却充满了冷静客观的思考。现代社会物质高速发展,难免百物杂陈,泥沙俱下,任何一个青年都不应对这一现状避而不见。《夜店里的女人》、《狗日的“诗人”》便是对这一社会现状的直视,批判精神前后贯通,写出了他的迷茫,不适,不解,焦灼乃至痛苦。他对夜店女人不乏同情,但更多的则是对人性,社会的批判,做到了很好的升华。在面对强拆事件时,他写道:“拆、拆、拆/拆迁工人问:故宫呢?/大肚官员说:拆拆拆”,简单的一问一答之间。“大肚官员”的形象便跃然纸上,诗歌到此便戛然而止,留给人更多的思考空间,对当下社会的一种反思。对“小悦悦”事件,作者的痛心疾首,大声呼喊。通过这些诗句。我们可以看出作者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种担当意识。在这种充满悲悯与反思的表达中,作者试图以情感,精神和行为上让自己的写作与社会现实融为一体并进入现实生活的内核,是对诗歌与现实社会对应关系的的一种有意义地探索。但在一定程度上,在对生活内核的把握上,还是薄弱的。绿木的叙述,或者说是急于表达减少了思考的冲击力。不过,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在于绿木兄的努力。

————节选自甘肃青年诗人废指评论《漂泊与救赎》

2.向远方,一个人的旅途和眼神

西去大漠,更多苍凉和萧索是西北的境界,诗人《边走边吟》这一辑里的诗歌不论从写做技巧还是意向寓隐方面,皆都超越了其他小辑的诗歌,可以说,诗人从青海,西宁,兰州,酒泉,敦煌,临夏,玉门,到最后的新疆等地的行走和游历给他的感官和思维都添补了更大的素材和源泉,因此,诗人下笔如有神,寥寥数语,皆可气魄的概括出一副精美的图景和意向。

这些诗行,是藏区的经幡,是塔尔寺的钟声,是玉门的油田,是敦煌的莫高窟,是天山的雪莲,诗人用丰富的笔触和娴熟的写作技巧让诗歌在恰当的场合涌现出了恰当的诗句。顷刻间,我再次想起海子,海子的铁轨、海子的春暖花开,或许,这样的意向和现场,只是一种升华了的图腾和信仰,然而,这种博爱和苍厚显得诗人的笔触依然缺乏劲道,似乎该重的部位诗人简单地、轻轻地吟咏而过了,而该简述的棱角,诗人却用了更多的笔墨。为此,诗人的行走和历练所丰收的财富,还只是停留在文字表象的处理和技巧衔接的摸索中。

当然了,诗人用心的书写和观察使得诗人在更多的时间里很富有、很踏实,再者,诗人遥远而又深邃[suì]的眼眸似乎告诉我,他,一直很孤独、很忧伤。在我看来,一个优秀的诗人,注定是一个能够耐得住寂寞和孤独“流浪者”。

这些年,绿木写了很多很多的诗,在我的印象里,绿木几乎每天都有新的诗作问世,可以说,是个高产的诗人,在同龄人之间,也是佼佼者。但我想说的是,绿木的诗,题材千变万化,风格不一,写作手法也多样,然而,他的大部分诗歌缺少一种凝练和真诚,他把更多意向停留在文字表象的处理和营造上,没有更深更好的去挖掘平日里“猎”来的素材,那种在场感一目了然,给人一种直白和随性抒发的浮躁感。当然了,绿木还很年轻,未来的路还长,我相信,以他目前的写作状态,在不久的将来,他的诗歌,定能走向更广阔的天地。姑且,把这些闲言碎语当做一种打击送给绿木,希望绿木在以后的日子里,飞得更高、更远。

———节选自宁夏著名诗人泾芮评论《向远方,一个人的旅途和眼神》

3.鼓吹,吹麻滩

吹麻滩主编雪的精灵将创刊号邮寄到我手中,我为他们所感动。

这是一个以“积石山艺术联盟”为组织的民间艺术团体,这伙人在大禹治水的源头以艺术的执着挖掘着生活的诗意,他们是雪的精灵、唱歌的石头、老月、人在炳灵、垄上布衣、剑雷、廉思、绿木,我称之为西北“八剑客”。生活的中心并不意味着艺术的中心,就如《诗经》大多源自民间,《楚辞》诞生于湘水。因此,我对原始地域的人和事总是充满神圣的期待。

确实如此,文明的进程让人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规则和圈子中。功利和目的消磨着精神的触角,灯红酒绿的诱惑胜于艺术的寂寞,而艺术恰恰是孤独的。

这西北“八剑客”于积石山下迎风沙、饮初酒,自得其乐,这种散淡洒脱的氛围完全契合于艺术诞生的土壤。我似乎能够感受到他们在艺术的痴迷中孤独的步履,也感受到他们爽朗声音中的沧桑和雄浑。古朴的地域与不羁的性格为他们的跋涉备足了干粮,走多远取决于地域沉积的营养能够被吸收多少与他们心灵的动力能够坚持多久。

他们“为梦而行”、“将向风一样走得更远”,这是一位朋友的祝福。

我也祝愿他们行如风,愿如石,精诚永不迁转。

———节选自山西著名先锋诗人苏堤春晓评论《鼓吹,吹麻滩》

4.《灵魂的歌者》

跟绿木在一起,人都会被他那独有的诗人气质所感染,于我而言,从一个不喜诗歌,不懂诗歌的人,被他带动着开始关注诗歌。

那时绿木的零用钱基本都是用来买书,泰戈尔,徐志摩,海子,席慕容,穆旦,艾青,蔵克家,戴望舒,冰心,郭路生,顾诚,北岛,舒婷,周涛,还有济慈,雪莱,拜伦,这些人的诗集他都买来一一研读,而我也跟着沾光。

于是我们的话渐渐多起来,毫无例外,话题全是诗歌,有时激烈的争论,有时平和的交谈,滔滔不绝的总是绿木,那时他顺手拿起一本诗集,读两三页后便开始对我们说,这首诗那里写的好,为什么好,然后又大声读出来,就这样,和绿木在一起,时时刻刻的熏陶,他影响了周围很多人,慢慢形成了一个诗歌小群体。

两三人谈天论地,谈论大家都认为好的诗歌,模仿成名的诗歌,到后来都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个大诗人,大学者,大文豪,开始轻视那些名家的作品,无视那些好的文章,动手写着乱七八糟的文字,目中无人,张扬的不可一世,渐渐感觉自己就是个诗人一般,青涩的欲望疯狂蔓延,有时甚至会诋毁那些名家或者好的作品,总认为自己写出来的一定比这好,深有怀才不遇之感,绿木总会在这时说,尊重别人的作品,是一个人应有的素质,也是一个写文人的基本原则。

自此后,已很少有人诋毁别人的文字,自己不喜的也是选择性忽视,那种谈天论地的感觉又回来了,不同的是,不在谈论那些名家大作,而是互相点评对方文字的优劣,看着细微的进步,都会欣喜万分,那些中肯的意见,认真的态度,总是绿木为最,随之而来的是我们一本又一本自命名小诗集的诞生,直到有一天,我们开始读绿木的诗。

慢慢地开始谈论一些诗歌更深的问题,我一直认为,诗歌是内心情感的流露与表述,而绿木那睿智的大脑,每每在这时就会发出异样的光芒,他说:“文字都是为情感而生的,没有情感的文字就会失去那份本真美,而诗歌是自由的,便于抒情,能灵活表达,这是我喜欢诗歌的最初原因,诗歌又是纯粹的,想要表达了,便能立刻表现出来,不会带一点杂质,诗歌更是干净的,能将灵魂深处的东西呈现出来,没有纤尘。”那时才知道绿木心中的诗歌是那么纯粹,那么神圣。

有绿木的地方便有诗歌,他在他学习与创作的闲余,便与我们探讨现代诗歌的走向,诗歌的意蕴,以及诗歌的生命,他认为诗歌是幸福的,是美的,所以诗歌要情景交融,境由情生,如入其境,感觉美和意向美结合,拥有浑厚的意境在里面,那样的诗歌才有生命,诗歌又是包容的载体,易受不确定的因素侵染,所以创作健康的诗歌是非常有必要的,诗歌有引导与美化的作用,在诗里,往往简单的几句话,就需要表达蕴含深刻的思想,所以诗歌一定要易懂和晓畅,这是诗歌存在的根本,诗歌不能像文章那样长段的铺排和叙述,只能用简短的文字直击人的心灵,进入心灵的东西,即使微小,依然能够发出磅礴的力量。

魏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每一个时代,都有一段繁荣的文学,而每一代的文学都离不开诗词典赋文的相辅相成,不同文学样式的演化与檀变,又会产生出不同样式的文学,诗歌能在时间的洪流中延续不坠,自然有其顽强的生命力,但不可否认得是,诗歌在这个时代正在走向衰落,这是对时代歌者的考验,考验的同时也是挑战,延续诗歌生命也是每一个诗歌追随者的使命。

我们又探讨,诗歌应该押韵,读之有抑扬顿挫之感,也应该规范,普及才利于传播。但是好的文字是不受规范所束缚的,诗歌正是这样模仿被模仿之后的创新,虽然已变得面目全非,他的内韵还在,为内心服务,因为美存在。

跟在诗歌上的探索绿木从来都没有停止,他尝试着写了古诗,押韵诗,藏头诗,字谜诗,短诗,组诗,长诗,歌行体,各种体裁各样不同形式的诗,如此专注与诗歌,只为深爱,也因为灵魂深处的那份不安。

认真时,绿木对诗歌的话题似永远不完,那时只要闲下来,绿木便会谈论诗歌,这样能持续几个星期之久,以至于见他有说话的欲望时,我们都会把话题引开,当绿木明白诗歌仅对他个人有无比强大的魔力时,他的话明显慢慢少起来,为了寻找知音,他开始在校刊,报纸,杂志,发表自己的诗歌,期间他的创作量不断大增,其中不乏精品,看着这样的绿木,乐得其成,而我也由衷高兴。

不知不觉间,诗歌已成为绿木生活中的一部分,也许绿木并不知道诗歌对他的改变是什么,但在他周围诗歌已吸引了一群人,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当绿木发表的诗歌越来越多时,他不满足只是在身边与周围的小圈活动,他希望诗歌能让更多人接受,因为有读者才是诗歌的生命,他开始向那些名家云集的刊物送去自己的作品,虽然收获甚微,却也结识了更多向他一样挚爱诗歌的人,就像洪水一样,一旦开始,就很难遏制。

诗歌是绿木的生命,他的每一天都在点缀生命,就这样,在那狂妄和容易怀念的年龄,我们结束了学业,毕业了,又或者是开始流浪。

生活的每一天都倍感枯燥,这是离开学校的感想,很幸运,毕业后的日子我依然和绿木在一起,那个时间那个年龄,即使狂妄,也抵挡不了流言或者说舆论给予的压力,“这么大的人,不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你想干什么,”“闲着不找个工作,多浪费,”“你这样待下去,肯定废了,”这样的话每天都会听到。

生活永远属于现实,如果还想见人,那么必须去干点什么,与所有毕业的人一样,我们每天出入于各种招聘会,各色公司的办公室,即使这样,绿木每天还是会写一两首或几首诗。

每当他对我说,我今天又写了几首诗时,我会羡慕加加讽刺的说,你这样每天写,没有一实际内容和意义,就跟补旧衣服一样,能有什么用,绿木总是善意的笑笑,然后说,如果你不写,你什么都没有,最简单的,我写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没有内容和意义呢,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刻意的否定。

———节选自新疆散文新秀飘成性评论《灵魂的歌者》

附:代表作品

《我在青海湖边等你》

那时,我们常常说到草原,马匹和牧歌。

如今我要走了

请不要悲伤。

因为我们太年轻,爱情是伤口上的盐

相聚的甜蜜远不如离别的刻骨铭心

我要在青海湖边

搭起茅屋,写起情歌,拾起仓央嘉措的念珠。

落日的余辉照耀我,

我在一首首天籁里不悲不喜。

记得你曾说过,你会来找我。

岁月匆匆,当我们都老了

我在青海湖边等你

可是啊,青海湖碧波荡漾,蓝如我心

多么忧郁

《西宁是一张巨大的床》

西宁首先是一座城

千千万万座城中的一座城

然后是一张床,一张四面环山的床

人们在这里做梦,一夜爆发

人们在这里失望,彻夜难眠

人们在这里欢笑,流泪,爱爱和别离

人们在这里操完之后

没留下一根毛,只有钢筋水泥攀高

高原夜色中,万家灯火阑珊

一枚落叶飘下来,千万枚落叶飘下来

砸着沉默的大地,你哭着喊着

要到这张床上来,操人,或者被人操

又或者孤独终老

湟水河从中间流过

把西宁这张辉煌的床一分为二

一半叫曹家寨,一半叫商业巷

《只有你还未曾爱过我》

我活了二十六年了

那么多人爱着我,那么多人在深夜里读着我的诗歌。

关心我的住所,琴声和口粮。

只有你还未曾爱过我。

秋天了,风也变得十分凉爽

我知道我会死去,但我更知道我已经是个长长久久的人了。

如果有一天,你要来我的坟前

就选择在深秋吧

大地一片萧瑟,落叶也死亡殆[dài]尽

我喜欢这样安静的躺在祖国某地的山岗上

你不要给我献花,也不要唱歌

你只要在我的坟前向着锦绣江山道歉就好

或许,我爱过的河山,你也依然爱着

但那不再是从前的美好了

你也不要幻想:倘若这个瘦弱的家伙还活着那该多好

这世间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一个人躺在地里

一个人还默默的活在世上。

读读我的诗歌吧,把那些文字看成

你秋夜里的星星吧。

愿它能温暖你失落的灵魂

只有你还未曾爱过我。

《老了》

老了

所有的爱和恨都风轻云淡

老了

再也不用关心粮食和蔬菜

担心贫穷和疾病

我们重新回到可爱和幼稚

把走过的一生

当成美丽的故事

想想也好,聊聊也罢

都是理所当然的平静和轻松

如果你愿意,我就带你

去黄昏的山岗上看唯美的落日

吹吹清凉的晚风

给你哼那首哼了一生的歌

老了,我们的孩子会长大

他会像我们年轻时一样迷惘

我们就安静的睡下吧

夜色中星光满天

夜色中花海一片

来源:何延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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