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1977年广东湛江市高考状元,曾任广东省委副书记,现状如何?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31 19:57 1

摘要:高考作为一把公平的尺子,改变一代代青年的人生命运,1977年恢复的高考,广东省采用开卷考试的形式,这一年的高考,不像后来都是在夏天举行,而是在冬天举行的,恢复高考,让中国社会迎来了知识大放光彩的时代。

高考作为一把公平的尺子,改变一代代青年的人生命运,1977年恢复的高考,广东省采用开卷考试的形式,这一年的高考,不像后来都是在夏天举行,而是在冬天举行的,恢复高考,让中国社会迎来了知识大放光彩的时代。

1977年初冬的黄昏,各个生产队大喇叭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全国统一今年恢复高考!”在此之前,十年多的时间里,凭借寒窗苦读参加高考改变命运的通道被堵。金宇雁驻足而立,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大喇叭在那个时代,代表着最权威的声音,所有的指示和派工信息都从那里传来。大喇叭在广播这条消息的同时,还详细地告知了本年度的高考将于11月21日在全国范围内进行。

南粤大地都议论着这件平地惊雷的大事,从城市到山区,到远在深山邮路还不通畅的知青点。这一年,广东的报考人数空前,全省报名人数将近92万人(其中近38万人报考中专)。据当年参加高考考务和录取工作的工作人员回忆,加上报考文艺专业的共近96万人。

而在此前,广东高校招生采取的是推荐上学的政策。1977年实行的是“自愿报名,统一考试,地市初选,学校录取,省招生办批准”的办法。和全国其他省份一样,这一年,广东省实行自行命题。考虑到高考中断了11年,不少原来基础不错的考生,离开书本时间太长。为体现公平,更好地吸纳人才,广东省招生组经过多次讨论,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广东采用开卷考试的方法。

因为当年报考人数实在太多,而全国的高校才404所,全国报考570多万人,最终被录取的只有约27万人,录取率不足5%。在广东,高考报考将近54万人,最终录取8700多人,录取率约为1.6%。这是高考恢复40多年来录取率最低的一年。

刚刚恢复的高考,不像后来都是在夏天举行,而是在冬天举行的。这是一个骚动而热闹的冬天,由高考而带来的学习热潮席卷全国,高考复习资料,成了热门书籍,一书难求。这一年,破空而至的高考,激励了成千上万的年轻人重新拿起书本,加入到求学大军中。

第一次的高考,考试由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命题。基本沿用“文革”前的考试办法:文理分科,文理两类都考政治、语文、数学,文科加考史地,理科加考理化。1978年,恢复了全国统一命题,省、自治区、直辖市组织考试、阅卷、录取新生的工作体制。考试科目仍然分文、理类,文史类专业考政治、语文、数学、外语、历史、地理;理工类专业考政治、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生物。外语考试的语种可以选择英语、俄语、法语、德语、日语、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等。

文件规定: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城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和应届毕业生,符合条件均可报考。考生要具备高中毕业或与之相当的文化水平。在这一年,来自于广东湛江的蔡东士参加了此次高考,并一举成名,获得了广东省湛江市高考状元,下面让我给大家来讲述一下他的人生故事吧!

1米69的个头,体重92斤——48年后,蔡东士依然清楚记得自己参加完1977年高考时的样子。当年蔡东士30岁,已在广州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和湛江农垦当了8年知青,多年前在兵团师部报道组当报道员,中央报刊、南方日报等时常刊登的署名为“高建兵”的通讯稿,多出自他的手笔。他的爱人也是知青。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到农场时,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刚刚出生。

1974年在广东军区生产建设兵团第九师师部报道组的蔡东士

“我没有动一点报考的心思。”这是蔡东士当年的反应。个中缘由,要追溯到1957年。蔡东士的父亲那时是公社卫生医院的老中医,曾因议论天上刚飞过的流星是不是苏联的人造卫星而被打成了右派。虽然后来很快知道搞错,一年就“摘帽”了,但“摘帽的右派”还是右派。

年少的蔡东士很快就领教了成分问题对自己的影响。当年,就读潮阳井都中学的他参加初中升高中考试,成绩在县里名列前茅,却因校长政审里的一句“该同学父亲是右派”而落榜,复读一年后才上了高中。这个阴影从此长留在他心底。很长一段时间里,师、团和农垦局领导反复动员,他都不敢写入党申请书,推荐工农兵学员时从来不敢报名,更没想到上大学的好事能排到自己。

1977年10月12日,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关于1977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

看到周围的人热情高涨地准备高考报名,蔡东士一直犹豫着,真可谓心淡如水,甚至把别人送的参考书送给了在茂名工厂工作的弟弟。他在兄弟姐妹当中成绩一直最好,家人认为他最有希望上大学。二哥二嫂三番四次来信劝解,甚至提出要每个月拿出2到5块钱来补贴他。这两位文革前的老大学生在给弟弟的信中这样写道:

“以前都是讲出身、讲成分、讲空头政治,今后要讲知识、讲学历、讲实际本领,你不要目光短浅,一定要念大学”。这句富有预见性的话说服了蔡东士。

等到他去报名时,报名处连报名纸都找不齐了。正好宣传队有人填表时头个字填错了空了一栏,他就把它涂了改成自己的,总算是报上了名。他和全中国570万满怀惊喜与渴求的有志青年一样,摩拳擦掌准备参加高考。

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报在头版发表了社论《搞好大学招生是全国人民的希望》,这则消息让密切关注高考的人们雀跃不已。

考前,国家向各单位发文强调要支持本单位高考生复习,给予放假等照顾,很多报名的学生都休假全心备考。

图为汕头地区1978年语文、数学高考复习提纲

可直到考前最后十天,蔡东士所在的兵团还不停地给他“压担子”。白天,要写学习大寨的材料;晚上,要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天天煮米糊,深夜才能匀出时间来复习。电力供应紧张,晚上十点即停止供电,他只能在小煤油灯下读书。

当时很多应届的高三学生慕名向他讨教。应届生们是从课本中这样一句话来学习圆面积的:广大工农兵在伟大的劳动实践中探索出一条规律,知道圆的面积是1/2×周长×半径。但老三届的学生则是在老师的逐步引导下,从一个圆切割成无数个等腰三角形推导出这个公式的。考试制度不同,教材不同,效果大不一样。蔡东士从老大学、教育局里弄来几份以前的高考试卷。苦熬了十个夜晚后,他瘦骨嶙峋地赴考。

蔡东士(第一行,左起二)

那一年的考试,在他所在的考室,他几乎每场都是第一个交卷。一答完,骑上单车就走。负责监考的湛江一中一位历史教师,很为这位大龄青年着想,屡次上前说:“你交卷这么早,是不是不懂?你多想一会,还有时间。”

监考老师肯定没有想到,这个骑单车的年轻人竟成了当年湛江的高考状元。上大学似乎水到渠成了。谁知,录取还有段插曲。当时包括中大在内的名校,很多专业都不录取30岁以上的考生,能录取的也占相当小的比例。中大中文系负责录取工作有四人:中文系教授、党委书记、系主任和辅导员,录取要四个人都通过,一票否决。

中文系的苏教授首先发言,“这个学生语文成绩高。他所在兵团曾组织编过散文集,出版了《丽日南天》等三本集子,收录了他的文章,我带大学生到出版社实习时看过他的稿子,文学功底不错,一定要录取。”经过一番认真的讨论,他最终被中大中文系录取。个中曲折,蔡东士当时并不知晓。

阔别了校园十年后,“知青”蔡东士终于成为了中大中文系的学生。那一年,他31岁。穿着蓝色的裤子和军装来报到的那天,学校派来接车的76级女同学小袁核对了半天,才敢把这位年龄比她大很多的“新生”接回学校。当时班上最小同学只有16岁。  

“我们这一届的学生,个个挑灯夜战,誓要把失去的时间夺回来。”蔡东士说。他在散文《写在孙中山塑像前——献给母校五十五周年校庆》中描述当时的心情:“无奈诀别校园我第一次来到先生塑像前,是在文化革命风暴初兴的日子。路经广州,我特意赶来康乐园,看看我梦想投考的中南第一学府究竟是怎样一番风貌。呵,校园到处是热烈的气氛,激昂的人群。大字报琳琅满目,老教授挂着黑牌……我第一次放弃了求学的念头,也许就在那一时……整整十个年头过去。当我作为中山大学的新生来到先生塑像前时,已是三十而立之年了。仰望先生塑像,还是那样伸出右手,告诫我们珍惜求学的时光……”

每天一大早,蔡东士就赶到学校门口的珠江边上(现中大北门广场)捧书苦读。进校没多久,他就当上学生会主席,省学联主席,对学习仍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买早餐的时候要排长队,插队又容易引发起哄,特别是他头上戴着多个学生干部的“光环”。于是他索性不吃早餐了。

校园里,“文革”时期被彻底遗弃的“尊师重道”风气也在那时开始复兴。而这些一门心思专注学习的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令老师们重新点燃了教书育人的热情。有一堂现代文学课,大家讨论一部当时被一致认为是“反动”的电影,他的论文与老师的观点完全相反,在文章中,他为电影翻案,认为电影内容提倡新学,对它的批评不正确。当时授课的老师在他的论文上写下批语:“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是你的论证很有力。”这篇论文拿到96的高分。康乐园里学术风气之自由,由此可见一斑。

虽说是带薪学习,但蔡东士当时的工资每月只有34元钱,还要养育女儿,日子过得清苦。从广州到湛江的车费11块钱,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于是一到期末考试时,不舍得花路费回家的学生们就到处打听有没有顺路车可坐。经常等到大货车到了,一帮男女同学就跳上去,铺点稻草躺在上面:“回家咯!”咣当咣当地回到湛江后,一下车,发现谁也不认识谁了——每个人都满脸灰尘,黑乎乎的。

毕业那年,蔡东士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热门”单位:领导机关、团省委……连副厅级待遇也没有打动他。在中断了高考10年后,国家对人才渴求到了何等地步,从他身上就能看出。“我说我就是要干我的业务(新闻)。”后来,他被分配到新华社广东分社当记者,两年半后,他被破格提拔为副处级采编副主任,再两年,省委的一纸调令破格将他提拔为省委办公厅副主任。

在广东的政坛上,蔡东士是一个很有分量的名字。他曾连续担任四届省委办公厅的主任、秘书长,先后任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省委副书记,省政协副主席,广东改革开放后,他在省领导的位置上不忘艰苦岁月,珍惜新的生活,殚精竭虑,勤政为民。如果当时没有恢复高考,没有上大学的话,人生会怎么走?他说,或许在农垦过一辈子,也有可能调到湛江的新闻单位工作。

蔡东士曾经跟女儿有过一段对话。当他和别人说起在农场时吃的都是没有油的青菜和地瓜时,当年正读小学二年级的女儿在旁边听到了,说“哇!爸爸,你们真幸福啊,有地瓜吃,你还老说你们苦”。直到他带女儿去看当知青时工作的农场,长大了的女儿看到了父辈当年劳动生活的艰苦环境,茅屋残破、道路泥泞,留下的知青垂垂老矣,她不禁热泪夺眶而出:“没想到爸爸以前这么苦”。

高考制度的恢复,把千千万万个像他这样在田间劳作的知青们召回了大学校园,接续起在中国中断了十年之久的人才培养的桥梁

“77级、78级出了那么多精英,是因为入大学前他们已经有了实践积累,是从艰苦生活磨炼出来的。我们当时虽然被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增强了生活积累,陶冶了品行,反过来也获益匪浅,苦尽甘来,比较知足,知乐,知珍重,为百姓办点实事”。蔡东士说。

曾有记者请蔡东士对推荐工农兵上大学和恢复高考招生作个对比时,他这样感慨地说:“77、78级的学生中,后来不少人成为了社会精英。拿他们跟工农兵学员比,整体的水平要高。不过就个体而言,工农兵学员里也不乏精英人才。一种制度的恢复,意味着对前种制度的否定。否定之否定是社会的又一进步。但不能由此否认在前种制度下照样有精英出现,工农兵学员中也不乏有杰出的政治家、学者专家、企业家。江山代有才人出,不信今时无古贤。这是铁的规律。

77、78级大学生是时代转折的重要符号,是难以复制的一代。这两届大学生的成才率很高,为国家和社会的发展做出重要的贡献。48年来实践证明,这一代人用行动回报了这个时代。他们是改革开放的第一批受益者、奉献者和守护者,是新一代大学生的榜样。

来源:怀旧音乐随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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